(综漫同人)马甲业务不熟引发的各路脑补—— by是汐酱呀
是汐酱呀  发于:2024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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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信了?”
“谁知道呢。”
七海建人思考着需要补充的内容:“除了逃跑时不小心产生的擦伤外,唯一值得注意的学生便是被缝合脸咒灵施展过术式的学生。”
“那位学生在术式的副作用下毁容,而缝合脸咒灵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好像在他的身上下了某种暗示。”
同为霸凌者,佐藤翔太和之前的那几个小混混不同,他长相帅气,家境优越,虽然人品不怎么样,平时以贬低欺压他人而进一步抬高自己,但还是经常有人被他的外表骗到。
虽然是人渣,但是对不知情的人来说确实有一定的吸引力。
而在体育馆事件之后,完全毁容的他比起丑陋更恰当的形容词是恐怖,连佐藤翔太自己的父母都不愿意见他,称看见他就觉得恶心,更别说其他陌生人了。
从天之骄子跌落成过街老鼠,一下子被世界抛弃,佐藤翔太接受不了巨大的心里落差,多次试图自杀,但是……
“无论发生了什么,崩溃成什么样子,那位学生总是会在濒死之前自救。”
七海建人回忆着辅助监督传回来的资料。
短短不到两天的时间里,佐藤翔太头发花白了大半,肉眼可见的皮肤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淤青和伤痕,手腕上还有混乱的刀伤从绷带的缝隙中露出冰山一角。
其中有一段视频,正好就是佐藤翔太给自己包扎时的影像。
画面中他还在不听地咒骂,不用打开声音便肉眼可见的歇斯底里,但即便如此,他手上擦药包扎的时候,也是温柔而精准的。
突兀的割裂感。
就像他的身体不属于他自己,而是另有别的用处似的。
所以即使佐藤翔太自己打算舍弃性命,也不能如愿以偿。
“佐藤翔太的状况现在完全没有治愈的可能,估计一生都要活在别人异样的眼光里了吧。”
五条悟意义不明地哼唧了两句,示意自己知道了:“关于事件的其他细节总之先等吉野顺平开口再说,对了,关于在现场发现的两面宿傩的手指……”
七海建人打断道:“我已经上交了。”
五条悟夸张地“唉——”了一声:“真遗憾,我本来要把它放在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来着。”
他提高语调,欢快地补充道:“顺便一提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是我的口袋里。”七海建人冷淡地接话:“是吗,我以为你会直接给虎杖同学吃下去。”
“哈哈,这样也不错。”
两边虽然看似气氛还算轻松,但彼此之间都知道对方还有话没有说完。
最终,还是七海建人先一步放弃,他谨慎地组织着语言,试图让说出的话不那么尖锐:“关于虎杖同学的处决……你不会失手的,对吧?”
虽然诅咒的话不能相信。但他们都倾向于当时真人并没有撒谎。
毕竟撒这种谎对它而言没有任何好处。
那么在未知名的疤脸咒灵不但曾经是个人类,而且还曾经是个容器的假设下,现在的状况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五条悟反问:“这话不是你的风格啊,悠仁让你问的吗?”
“不,我问这个问题的的确确是出于自己的意识。”
五条悟笑了:“看来你还挺关心他的。”
悠仁现在八成很迷茫吧。
可能是因为爷爷的遗言,虎杖悠仁很在意“正确的死”。
想要救更多的人,想要在众人的簇拥下死去。
所以他觉得,吃掉二十根手指后,被处刑,和诅咒之王同归于尽,这并不是完全不可以接受的选择。
因为诅咒的存在会让数不清的人受伤,用自己的性命换取了更多的人的平安,虎杖悠仁觉得很值。
但现在另一种可能性摆在了他的眼前。
虎杖悠仁第一次知道,自己死后,还有可能变成自己曾经发誓要拼尽性命消灭的存在。
而且万一,只是万一,如果因为他也变成了诅咒,所以宿傩没能成功被袚除要怎么办?
另一个容器的出现,以及其复杂的现状,无疑给包括虎杖悠仁在内的所有知情人士心中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嗯……”
五条悟沉吟片刻,站直了身子。
现在正是傍晚,像鸭蛋黄一样的太阳在地平线半落不落,夕阳的映照下,一切都被加上了一层红色的滤镜,看上去很是漂亮。
五条悟从敞开的窗户跳进吉野顺平家公寓的内部,这里面的惨状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但仍然弥漫着淡淡的混合着什么东西腐烂般的味道。在这前不久才发生了命案的客厅里,穿着长袍的咒灵正倚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即使五条悟已经嚣张地展示了自己的存在,也没有什么反应。
五条悟不喜欢被人忽视,更不用说是咒灵,但现在心底的某些猜测让他暂时放下了原本的喜恶。
“那果然还是和本人直接打听会比较快,对吧?”
“……你要干什么?”
不等七海建人再说些什么,五条悟挂断了电话,面向终于睁开眼睛的咒灵。
“在等人?”
咒灵冷淡地回道:“反正不是在等你。”
五条悟也没生气,而是单刀直入地问道:“听说你以前也当过容器?”
咒灵身上的肌肉紧绷了一瞬,如果不是六眼,五条悟很可能会忽略对方的情绪变化。
他意有所指地补充道:“真奇怪,历史书上可从来没有记载过有其他的容器。”
白筠听到这里其实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他便联想到了真人这两天干的破事,和对方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大致推断出了事情的真相。
宇智波带土本人确实曾经当过不完全的十尾人柱力,虽然他现在马甲的黑发看上去不像是当过人柱力的样子,但这个解释,至少比白筠身负系统的真相更好接受。
而且也不算OOC。
想到这里,白筠决定接下这个设定,模棱两可地说道:“历史书上没写的事情可不止这些。”
历史书上一般有两种情况不会记。
一种就是不重要。
但容器是放在如今都很炸裂的存在,所以肯定不是这一种。
而另一种则是不能记。
琐碎的线索在五条悟的脑海中渐渐成型。
想象一下,在不知道多久之前,眼前的男人还活着,并且是个暂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八成相当危险的玩意的容器。
高层们遇见不可控的危险的时候会怎么办?
——会试图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就像悠仁和忧太。
几百年前和现在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区别。
那么问题来了,一个死后成为特级咒灵的男人,生前的实力一定也相当不俗,而且还是个危险的容器,在这种情况下,什么人适合被抓来当刽子手呢?
联想到自己与咒灵的初遇,五条悟得出结论。
——当然是那个姓旗木的六眼啊。
五条家拥有无下限术式的人其实并不算太少,但是没有六眼,他们无法将无下限引入现实世界中,所以基本相当于没有术式而已。
只有六眼可以定位无下限,而六眼几百年才会有一个。
某种程度上讲,这也算是一种天与咒缚。
因为这是五条家用全族的运势,换来的数百年一次的奇迹。
所以每一代的六眼,最终都会成为最强。他们在成长起来之后缺乏天敌,这就像人要吃饭睡觉一样,是咒术界铁一般的定律。
还有比最强更适合当刽子手的人吗?
五条悟不那么觉得。
但是事实上,活着的容器死了,而眼前的咒灵还“活着”。
这中间肯定发生了一些预料之外的事情。
一些足以将容器的整个存在从历史上抹去的故事。
——咒术界的丑闻。

想象一下,你是千百年前咒术界的高层。
诚然,本想击杀容器,却造出了更加不可控的存在绝对是你决策的失误,但这是联合所有人,将容器的存在完完全全地从世界上抹去的原因吗?
好像也不至于。
这背后肯定还有很多五条悟暂时不知道的故事。
当人们把东西藏起来的时候,通常证明这是他们的秘密,并不想让人知道。
但五条悟从来不管别人怎么想。
六眼让他的世界从小便缺乏秘密,庞杂的信息让尚且年幼的五条悟在初生的几年中,便接触到了其他人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海量信息。
而在最初的新鲜过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无聊。
而全世界都知道一个无聊的小孩会做什么——给自己找乐子。
所以当高层们想要处死乙骨忧太的时候,五条悟选择把人抓来当学生。
当高层们决定处死两面宿傩的容器时,五条悟再次选择把人抓来当学生,并且附赠更多手指和专家私教。
而眼下遇见疑似和高层们有些渊源的诅咒……
如果不是考虑到眼前的诅咒看上去不太好抓,五条悟甚至动过将其掳走的心思——毕竟虽然当不了学生,但是拿来当教辅材料也很不错。
说不定还能顺便吓死几个烂橘子。
嗯,这么一看五条悟好像一直在抓着咒术界高层折磨,但实际上那完全是因为他们自己作恶多端。
毕竟五条悟只是想找乐子,而且是在通常意义上的可控范围内。
五条悟看上去像个混乱邪恶,他自己知道这点。
但其实他对自己的定位是守序中立,很少有人知道这个。
所以他轻易不会真的屠杀那群大部分时间只会拖后腿的高层烂橘子。
同时,他也会无条件的袚除所有的诅咒。
眼前的诅咒目前没有被抓到干什么坏事,并且手握可以撼动整个咒术界的情报,所以五条悟可以将它的优先级降一降。
但他不会直接将咒灵拖出“清理名单”。
因为咒灵虽然现在仍然存在理智,但不知何时便会被咒力悄无声息地扭曲。
咒灵是邪恶而没有人性的,是需要被祓除的,这在咒术界仿佛是太阳东升西落般的铁律。
五条悟不禁回忆起自己和咒灵初遇时,对方的状态。
湖泊的位置在咒术高专与五条悟家之间的某个位置,当时的咒灵像是刚刚从封印中挣脱。
即使被封印,诅咒也会随着时间的效力变得越来越强。
最著名的例子就是两面宿傩。
数百年来积累下来的庞大咒力,在解除封印的那一瞬间席卷了咒灵灵魂。这种程度的冲击可以轻易逼疯任何生灵,更不用说原本便游走在疯狂边缘的诅咒。
但咒灵控制住了。
从有到无,咒灵简单粗暴地将累积的咒力全部压下,能量波动低到连普通人都不如,并以此暂时保全了自己的人格和性命。
当时五条悟手上掐着个“茈”,在对方眼神重新变回独属人类的清明后,才颇觉有趣地放下了手。
至于在这个时间点封印突然解除的原因?
只能是因为五条悟在遇见咒灵的前一天,刚刚在湖泊的位置打了一架。
泄露出的些许咒力,足够封印了解到一个事实。
——新的六眼诞生了。
五条悟的先祖搞砸了,还特意将烂摊子精准地留给了下一位六眼,也就是他。
作为一个优秀的,比这位没用祖先好了不知多少倍的后辈,五条悟当然会处理好一切。
他会在咒灵变成自己最厌恶的存在之前,袚除它——杀死他。
五条悟认为这是一种仁慈。
“这样吧,你告诉我关于容器的问题,之后我就会祓除你,给你自由,保你不会晚节不保。”
虽然对眼前咒灵和那个姓旗木的六眼的故事很感兴趣,但悠仁的事情比较紧急。
毕竟,要是还没问出了一二三,这咒灵就疯了怎么办?
五条悟一脸“我是个如此优秀的好老师”的表情说道:“双赢!”
白筠:?
你从我这拿情报,之后还要噶了我,还说双赢?
你确定不是你自己赢两次?
但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打补丁的机会,而且能和五条悟做交易白筠也不一定会亏。
白筠沉吟片刻,假装不知道地问道:“你们那边的容器,是谁的?”
“宿傩的。”
这件事基本上已经闹得所有人都知道了,五条悟便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你心中还有其他的人选吗?”
五条悟在暗指“宇智波带土”的“内容物”。
这个问题白筠肯定不能老实回答,他便直接将这个问题略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关于容器的情报。”
“作为回报,你欠我一个人情。”
这其实只是白筠给自己留下的后路,毕竟作为一个马甲扮演系统,他日后还会抽到别的马甲,总会有需要帮助的时候。
而五条悟作为超规格的最强,只要他想,几乎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让他欠下人情,基本就算是手上多了一枚“万能卡”。
五条悟自己是最清楚这点的:“我可不想欠诅咒的人情。”
“我可以保证那个人情不会让你为难,那不会伤害人类方的相关利益。”
别说咒灵了,就算一个人类,在交易时做出如此让步,都只能意味着对方正在酝酿什么巨大的阴谋。
对于正常人来说,这是一个危险信号。
对于五条悟来说,这是一个邀请,一个挑战。
当别人选择“走开”的时候,五条悟会凑上前去。
毕竟,为什么不呢?
五条悟笑了:“听上去好像可以接受。”
“而且我不一定真的需要你。”
见五条悟挑眉,像是不怎么服气,在两边真的进行一些小学生吵架之前,白筠强行将话题拉回正轨:“那么,你想知道什么?”
五条悟察觉到咒灵好像不完全像它表现出的那么沉稳,但也没直说,而是顺着话题问出了他最在意的事情:“容器有和诅咒分离的可能吗?”
白筠其实并不知道两面宿傩和虎杖悠仁的具体情况,但诅咒之王的名号,和与其相符的独一无二的身份,给白筠留下了许多解释的空间。
什么?虎杖他们不是这样的?哦,那一定是因为两面宿傩,诅咒之王一定是特别的。
想到这里,白筠便安心地套用了人柱力的情况,表情也因入戏开始变得复杂又阴沉:“……当然,但是容器会死。”
五条悟仔细观察着诅咒的表情,眉头微微皱起:“你们试过?”
这么问可能听上去有些傻。
五条悟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主要是想保下自己的学生,至于分离出来的诅咒之王——五条悟有自信,哪怕宿傩处在全盛时期,他也能成功祓除对方。
不想将容器一起杀死的话,将其和诅咒分开不就好了?
这是当咒术师发现有无辜的人类不小心变成容器之后,都会产生的正常想法。
只是具体操作上有待进一步的确认。
五条悟目前没想到将两者分离的办法,不过,他仍旧抱着“万一几百年前真的有人能在这么偏门的技术上研究出点什么”的心思问了这个问题。
而得到的结果比他想象的更为复杂。
他并不奇怪诅咒那个时代有人尝试过分离两者。
甚至听到答案的时候,五条悟还想开玩笑说“你是不是就是这么死的”来着。
但是,不,咒灵的表情并不仅仅是试过的样子。
它的表情像是“我们不但试了,还试了很多次,多到足够让我露出仿佛在回忆自己的一生般的表情”。
几百年前到底有多少容器?
这是五条悟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问题。
为什么要试很多次?
这是五条悟心底升起的第二个疑问。
而谜底也很容易揭开。
容器不会简简单单从地里长出来,一般人就算像悠仁一样吃下咒物,被毒死的可能性也比受肉的可能性大得多,更不用说成为容器了。
所以对于第一个问题:显然,数百年之前,人们拥有相对成熟的制作容器的技术。
至于为什么要尝试很多次——
容器死掉了那么多次,还要继续,那只能证明当时的人们,抱着和五条悟完全相反的目的。
分离的重点根本不在容器身上。
他们要的是诅咒。
“作为容器,会和诅咒合二为一,不分彼此。”
“所以诅咒的术式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刻印在容器的身上。”
每次分离,容器会死去,而诅咒会被封印到下一个容器身上,仿佛轮回。
……他们曾经试图制作人形兵器。
而且从目前历史记载——也就是没有记载来看,他们一定失败了,而且是惨败。
失败到,这种闻所未闻的技术,一下子便从值得名垂千古的血腥奖章,变成了需要掩盖的惊天丑闻。
没有人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此时五条悟眼前,正摆着揭开整个谜题的钥匙。
在咒灵离开的时候,五条悟看见了对方背后的图案。
那是一个配色像乒乓球一样的红白团扇。
现在人们的衣服上会有很多的花纹,各种各样,从花鸟鱼虫,到各国的脏话,因有尽有,品种丰富,数量繁多。
它们大部分没有意义,但有时也不尽然。
比如品牌的商标,母亲在孩子的衣服上缝上名字,运动员比赛时穿着的统一队服。
而在更为古老,在科技并没有现在这么方便的时候,那些依旧被费力展示出来的图案,几乎都是属于后者。
在那个时代,曾经有一群人骄傲地将这这红白团扇背负在身后,那是由无数族人积攒起来的,属于家族的荣耀。
而如今,这个团扇不知为何成为了和旗木,还有所谓的人柱力技术一样,被时间长河吞噬的沙砾之一。

第二天一早,五条悟便将自己从咒灵那里知道的信息告知了虎杖悠仁。
而在听到在几百年前的时代,自己可能有很多未知姓名的同伴时,虎杖悠仁愣了很久。
对于不久之前才因为意外而步入咒术界的少年来说,这个信息背后可能存在的高层之间的腌臜,完全没有已经消失却本应存在的,另一种生活的可能性的冲击来得大。
而七海建人想得更多。
金发咒术师紧皱着眉头提出自己的疑问:“这不可能……如果真的有这种可以批量生产容器的技术,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便不是个人可以控制得了的了。”
咒术界目前一个非常紧迫的难题,就是各种咒物的诅咒日渐强烈,但封印术却完全跟不上。
而这并不是一个突然出现的问题。
实际上数百年前,当大部分诅咒都很弱小,封印术还对咒物有着压倒性的优势的时候,就有精通封印术的术式提出过这个未雨绸缪的猜测。
一旦咒物——尤其是特级咒物的诅咒压倒封印的力量,那么无法毁灭,也无法封印的特级咒物势必要变成烫手的山芋,不受控制并无法制止地吸引附近的诅咒增强自己,并在日后的某一天酿成大祸。
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咒术师可以赢诅咒无数次,但只要诅咒赢一次,那结果便不是咒术师们可以承受的。
而如果真的有系统的制作容器的技术……
也许这么说会显得很冷血,但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批量消灭特级咒物的机会。
二十根手指的两面宿傩可能从古至今只有五条悟能和它掰掰手腕,但只是一根手指的话,历史上还是有不少足够祓除对方的咒术师诞生的。
二十根手指,二十个容器,就可以让诅咒之王永远消失在这世上。
相当一部分人会觉得这是个很划算的交易吧。
所以虽然诅咒身为纯粹的恶夹在在其中,会使得容器的制作技术出现未知变数的几率增加,但作为无论如何都会是涉及全人类的伟大发明,这种技术不可能简简单单被历史遗忘。
五条悟一耸肩:“更详细的我还没问出来。”
当时五条悟确实想过要乘胜追击,探究容器技术没能流传下来的真实原因,但诅咒却只是一言不发,只是用仿佛蕴藏了无数情绪的猩红眸子望着他。
五条悟当时并不知道诅咒——或者说白筠其实正因为不知如何将逻辑圆回来而哀怨得瞪出了血轮眼,只以为对方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情。
为了避免咒灵当场控制不住情绪,秉持着可持续发展的理论,五条悟难得见好就收,拿着已有的情报走人了。
但他同样觉得目前的猜测之中还有很多的漏洞,所以才会经常和目前唯二见过对方的七海建人,还有同为容器有知情权的虎杖悠仁共享情报。
“既然现在没有相关情报,那么除非咒灵编出了一个骗过所有人的弥天大谎……”
停顿了两秒之后,五条悟继续说道:“否则就只能是当初确实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所有家族一致同意将容器相关的技术完完全全地舍弃,甚至不愿给子孙后代选择的机会。”
五条悟双手比成剪刀状,对着在场剩下的两人比划着:“顺便一提,我觉得是第二种。”
“因为第一种撒谎的话对咒灵也完全没有好处。”
七海建人顺着第一种的思路想象了一下。
如果过去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么疤脸咒灵不但需要先骗过五条悟,还需要说服缝合脸配合他透露容器的相关情报,而且这样也无法解释他明明没有六眼,却可以使用无下限的问题。
原本一直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的虎杖悠仁回过神来:“什么,什么无下限?那不是老师的术式吗?”
面对虎杖悠仁的困惑,七海建人解释道:“是的,而且通常情况下来讲,如果没有六眼,那即使继承了无下限的术式,也无法将‘无下限’拖入现实,最大的发挥其能力。”
虎杖悠仁似懂非懂:“但是那个咒灵可以?”
“是的。”
在得到了七海建人的肯定之后,虎杖悠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时间表情有些古怪。
他看了看七海建人,又看了看自家老师,一字一顿地说:“所以,那个咒灵约等于几百年前版本的五条老师,还曾经是个容器?”
七海建人:“…………”
在金发咒术师看过来的时候,五条悟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忘记告诉悠仁那个诅咒的具体情况了,所以才会造成对方现在如临大敌的模样。
现场的气氛沉默了一秒,直到五条悟憋笑着摆摆手:“不,不是这样的,那个诅咒并没有六眼。”
“它能使用无下限术另有别的原因。”
根据五条悟的观察,咒灵使用术式的原理,类似于在自己的身体内部,定下一个“锚点”,之后每次都运用“锚点”来定位,并通过保持每次施术时使用的咒力量,和运行路线等乱七八糟的细节都完全一致的方式,达成对术式的强行复刻。
打个比方,拥有无下限六眼的世界里满地都是完整的卷纸,而没有六眼只有术式的世界则是完完全全的空白。
答到满分边可以施展术式,而一旦出错,被强行拉进现实的“无限”便会反噬到咒术师身上。
咒灵做的,就是在自己空白的世界中,圈出某张“卷纸”的位置,再记下所有正确答案应该填写的位置,在虚空中作答,在连试卷都看不见的情况下,强行得到满分。
一个相当危险且天才的想法。
而且,比起更适合用来防御的顺转术式,咒灵选择了攻击性更强,同时也更加危险的无下限术式反转来进行尝试。
一旦错位,咒灵的躯体便会从“安全区”被强行扯出来,真的用来填补空间的缺失。
对于整个躯体都是由咒力组成的咒灵而言,这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的风险,但是别忘了,这是咒灵生前便拥有的技能。
“圈定范围”和“记下正确答案”这两部分,都只能由拥有六眼的人来完成,而且机会只有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咒灵完全是把性命全权压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他们曾经一定相当亲密。
七海建人继续解释道:“我们目前的猜测是:咒灵和那一代六眼是从小一起长大,关系紧密的青梅竹马,旗木是因不知名原因流落在外的五条家六眼,咒灵是五条家某个普普通通继承了无下限术式的族员。”
虎杖悠仁懵懂地点头:“哦,这样啊。”
听到这里,五条悟突然想起来自己忘记了的事情:“啊,关于之前这个猜测,好像是错的。”
七海建人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好自己的心情之后,才终于缓缓开口:“……请你好好解释一下。”
五条悟没心没肺地说:“因为我最近发现咒灵八成不是五条家的人。他背后的祖徽和五条家没有关系。”
咒灵在这几次相遇的时候,还真没背对过他们。
大概是因为立场不同,无法放下戒心吧。所以它每次都是直接用咒术离开,像是觉得自己一旦露出后背便会被偷袭似的。
而这次,可能是知道只要虎杖悠仁还是宿傩的容器,作为“虽然所有人都没想到,但意外地真的是个靠谱的好老师”的五条悟并不会对自己出手,咒灵难得用常规手段,走着离开。
这才让五条悟看见咒灵背后绣着的族徽。
五条悟虽然对包括自己的在内所有的家族都不感兴趣,但是好歹在五条家老宅待了好多年,小时候该受到的老派教育一个没少,所以自家的族徽他还是不会忘记的。
无论是分家,还是宗家,过去完成时还是将来进行时,这个图案都和五条家没有关系。
就在七海建人顺着五条悟新给出的情报,思考这到底意味着什么的时候,旁边的虎杖悠仁突然开口。
“有没有一种可能……”
在另外两人都看过来时,虎杖悠仁深吸一口气,仿佛从喉咙的深处挤出剩下的语句。
“那是身为‘容器’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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