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O被反向攻略后—— by一口盐饼
一口盐饼  发于:2024年0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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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津后背狠狠地磕上桌角,疼得闷哼一声。
空调吹来的一丝丝凉意,激得盛泽珩清醒了几分,他推开许南津是出于身体本能,他抗拒他的信息素,即使他们的契合度应该不算低。
然而在绝对契合面前,任何一种信息素都无法抗衡,他不仅精神上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林子矜,就连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他的名字。
“我说过,不要靠近我。”盛泽珩气息沉沉,一只手揉着眉心,他们见面第一天他就警告过许南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跌坐在地上许南津红了眼睛,那次盛泽珩醉得几乎不省人事,老板让他跟着回了清溪路别墅,看着床上紧闭双眼的Alpha,忍不住伸手帮他盖被子。
不料,盛泽珩忽然睁开双眼,掐住他的后颈按在了地上,许南津疼得快哭出来,耳边是Alpha近乎野兽般的低吼,“谁允许你碰我?滚——”
他彻底安分了,默默蹲在角落到天亮。
后来,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盛泽珩又留下了他在清溪路。就是单纯的留下,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逾越,即便是许南津有心,也根本不敢靠近。
好在盛泽珩其实并不算难相处,更多的时候他辗转于忙碌的工作,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和许南津聊聊天,就像普通朋友般。
但他大部分时间都心情不好,尤其是夜晚,在露台上眺望着远处的湖泊,一根接着一根吸烟。
许南津渐渐和管家熟络起来,有意无意地打探着盛泽珩的过往,这幢别墅很大很大,却处处透着另一个Omega的身影。
他的猫,他的食谱,他的郁金香……
许南津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这位盛总如此念念不忘,他们又是为什么而分开?
见到林子矜的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所有事情,原来自己连个替身都不如,毕竟他们的长相从头到脚没有一处相似,除了名字的读音。
如果非要说,大概是气质都属于清冷挂。
林子矜的态度更加证实了许南津的猜想,他们的分开并不是Alpha想要的结果,但感情这种事往往是被偏爱的最有恃无恐。
许南津忽然有些累了,这段时间他努力迎合,见缝插针,却始终得不到一句好。
他忍着脊背的疼痛从地上站起来,看着盛泽珩的眼睛说道:“从前一直觉得自己很可怜,但我现在觉得自欺欺人更可怜。”
盛泽珩眼底酝着薄怒,他语气冷冷,“你是什么身份,可怜我?”
许南津惨淡地笑了一下,“我当然算不上什么,不过您在他心里也一样。”
“闭嘴。”盛泽珩站起来朝他走近,阴沉的面容看着异常骇人,“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嘴。”
“您不知道吧?”许南津抬了抬眼皮,唇角微微翘起,带着些许快意,“我有朋友在MS工作,听说他和陈晏礼已经在一起了。”
他说了谎。
这个谎言很拙劣,随便找个人去求证就能知道真假,但他不知怎的,血气在胸腔翻涌之时,忽然想让盛泽珩也尝一尝这种滋味。

加入MS娱乐后,陈晏礼携林子矜出席了慈善晚宴。
现场星光熠熠,视线无不注视在养眼的两人身上,林子矜身上一袭米白色西装,颈间系着珍珠设计的颈环,头发没有梳起来,而是做了微卷的处理,随意搭在耳侧。
陈晏礼的衣着更为随性,他好像就是在衣橱里随便挑了套得体的西装,简约到极致的设计,腿长两米八的既视感,却格外彰显影帝的气场。
前不久,林子矜在陈晏礼的引荐下参加了《延时心动》试镜,他本身颇有演戏的天赋,最近在影帝指导下研读剧本,对角色的领悟更加透彻。
试镜很顺利,他拿到了人生中第一个电影角色,他知道除了演技的原因,陈晏礼的话语权也起到很大作用,毕竟没有人会不给影帝几分薄面。
顶流江渺今天也早早到场了,致命顶光从头上照下,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英俊,他坐在台下看陈晏礼和林子矜在合影,神色有些难看。
陈晏礼远远朝他瞥去一眼,江渺立刻把目光挪开,若无其事地听主持人说话。
晚会现场越待越闷。
助理小文看江渺的脸色不好,小声问:“哥是不是又胃疼了?要不我去外面给你买杯热饮暖暖胃?”
“嗯。”江渺点点头,“我去透透气。”走廊两边挂着晚会到场艺人的宣传照,其中一张黑白照片冲击力十足,江渺走了过去,一眼认出是《凛冬未眠》的剧照。
二十岁的陈晏礼横空出世,整部影片没有一句话的小哑巴,光靠演技征服了所有人。那双眼睛太有灵性了,静静凝视你时,就像一泓寂静的湖水,清澈剔透,直击人心。
身后脚步声跟随而至,江渺愣了愣,抬眼对上陈晏礼如湖水般沉静的眼眸。
趁四下无人之际,江渺拉着陈晏礼进了旁边的休息室。
吧嗒一声,门反锁,江渺伸手就揪住了陈晏礼的衣领,“你签那个姓林的到底想干什么?”
陈晏礼眉梢下压,语气听不出什么态度。
“你觉得我能干什么?”他们的胸腔几乎贴在一起,温热的吐息喷在江渺手心,就连指缝也微微湿润起来,“又或者说,你害怕我干什么?”
江渺觉得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们之间有过很多次肌肤之亲,陈晏礼对怎么激起他的反应了如指掌,他忍不住松开了手,后退一步。
“这么大费周章带他一起出席晚会,不是就为了逢场作戏给媒体看吧?你别忘了,他是和那位盛总的关系。”
“你知道一周前我收到了什么?”陈晏礼垂眸看他,“一些足以让你我身败名裂的东西。”
江渺警觉地看他一眼,“被拍到什么了?”
最近网上已经有帖子在扒他们的过往,有些福尔摩斯十级的粉丝,嗅出了不少蛛丝马迹,甚至有的“知情人”在评论区放着模棱两可的爆料。
“你到底想清楚了吗?”陈晏礼转开了话题,眼底酝着细碎的光芒,“……我们。”
江渺眼神晃动了一瞬,很快又恢复镇定,“反正只要不承认就行了,拍到什么都不承认。”不知怎么的,他下意识地躲开了陈晏礼的目光。
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不正常的,毕竟在世俗的眼光里,他和陈晏礼都是个不折不扣的Alpha,再加上两人职业的特殊性,舆论不会善待他们。
陈晏礼问:“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公开?”
“呵呵,公开?”江渺讥讽一笑,满脸质疑,“陈影帝说得倒是轻巧,知道我公布恋情要赔多少违约金吗?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你试试现在就发微博公开我和你的事情,底下会有多少曾经追随你的粉丝脱粉回踩?”
陈晏礼极其专注地看着他,沉声道:“好。”说着拿出手机,真的打开了微博,“需要@你吗?”
江渺被他认真的目光看得脊背生凉,用力推开他的手机,懒得跟他继续周旋,“神经病,你不想混了我还想混呢!”
简直病得不轻!
嫌网上的键盘侠没事干是不是,平白无故送人头,姓陈的要发疯别拉上自己。
江渺越说越觉得胃痛,脸色也不怎么好,落在陈晏礼的眼里却变成了另外一种味道,他知道江渺对演艺事业的看重,也知道他到了这个位置不会轻言放弃。
陈晏礼说:“你放心吧,这两天会有新的热搜,不会有人再注意到你。”
江渺睁大了眼睛,立刻就理解了他的意思:“你想放一个假料出来?”说着又想起来什么,“那个姓林的Omega,他知道你这么利用他吗?”
陈晏礼下颚线紧绷,语气变得有些冷:“ 我会处理好的,你别管这件事。”
林子矜在座位上等了很久陈晏礼才回来。
他神色淡淡的笑了笑,除了衣领上出现的些微褶皱,并没有什么异常。几分钟后,江渺也坐回了位置,两人没有一丝目光接触,仿佛谁也没看见谁。
林子矜是知道他们之间那点事的,虽然不太清楚具体,但也猜到他们刚刚见过面,衣襟的香水味都杂糅在一起。
但他很识相地没有表露出来,若无其事地和陈晏礼说话。
其实他刚刚也看见一个熟人——路白,对方完完全全是陌生人的态度,连眼角眉梢也没抬,仿佛从未认识过林子矜。
林子矜没有在意,倒是商月很热情地和他打了招呼。
他笑着回应,没多久又被拉去拍大合照。
现场的AAOO很多,信息素和香水味混杂在一起,让他有些不适。
终于熬到散场,林子矜跟着陈晏礼离开。
公司安排的商务车就在路边等着,然而几米开外,停着一辆眼熟的黑色宾利,林子矜认得这个车牌号码,所以他下意识地看向车窗。
一双幽深似海的眼眸正看着林子矜,那人骨节分明的腕骨搭在车窗沿,白色烟圈在他指间萦绕,猩红火光随着他吸烟的动作闪了闪。
林子矜的脚忽然就像在地上生了根,走不动了,直到盛泽珩把烟吸完,下了车朝他走过来。
陈晏礼皱了皱眉,关切地问道:“七七,你…需要帮忙吗?”作为Alpha的直觉他,他多少感到对方的来意算不上友好,甚至说得上危险。
林子矜的手不自觉蜷紧,他局促地看了一眼陈晏礼,摇摇头,“陈老师先回去吧,我这边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
陈晏礼并不放心,甚至自作主张地站在林子矜身前,有种老母鸡护小鸡崽的架势,林子矜顿时着急起来,“陈老师,我真的没事,您先回去吧。”
空气中传来一声冷哼,盛泽珩就站在陈晏礼对面,轮廓分明的脸庞在夜色下格外冰冷,他视线直接越过陈晏礼的身躯,和林子矜对视。
“你过来,我有事情问你。”
陈晏礼的表情很温和,“盛总有什么话,可以在这里说。”
“林子矜,我再说最后一遍。”盛泽珩声线近乎低吼,“过来。”
林子矜看出来盛泽珩在压抑着什么,但其实他是有些迷茫的,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又来找自己,而且神情非常可怕,像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他身边不是有别人了吗?
林子矜眉尖微蹙,想起那个叫许南津的Omega,他们都住在一起了,如果不是恋人又怎么会同居?
陈晏礼回头看着林子矜,低声说:“你先上车。”林子矜不知怎么的有些犹豫,闻言脚步还是没有动,映着灯光的清冷眸子看着盛泽珩。
他整个人被陈晏礼挡着,看起来就像甘于被保护一样依赖着对方。
盛泽珩此刻的胸腔剧烈起伏着,他想向前一步,却被同样是Alpha的陈晏礼挡了下来,目光交错的两人眼底暗潮汹涌。
“盛总,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陈晏礼挑起眉毛,脸上带着从容不迫的笑容,“你这样做会对七七造成困扰的。”
他刻意看了一眼四周提醒盛泽珩,这里来往的车辆很多,也有些不明所以的路人看过来,甚至准备掏手机拍照拍视频。
盛泽珩垂在两侧的手握了握拳,看向林子矜的目光蕴含着千言万语,最后却只化为咬牙切齿的一句:“很好,真的非常好。”

第60章 无论是哪个A标记了你,我都可以覆盖!
林子矜疲惫地靠在座椅上,车窗隐约透出街景,想起盛泽珩最后看他的眼神,心脏蓦地刺痛起来,他们……好像真的回不去了。
说不清心里是遗憾还是后悔。
林子矜开始觉得,最初自己不该去招惹盛泽珩,又或者一早和他坦诚。
陈晏礼原本正在闭目养神,感知到周遭失落的气氛后,他开始不动声色地打量林子矜,觉得这个Omega比想象中更难过。
但陈晏礼最初以为他们之间只是逢场作戏,现在看来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商务车驾轻就熟地往陈晏礼的住址开,不知道是不是车厢太闷了,林子矜觉得整个人头晕脑胀的,后颈腺体也微微发热,他怔怔地摸上脖颈上的项圈,感受着腺体一阵一阵涌动的热意,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上次被袭击受伤,他的腺体一度无法自主控制信息素收放,盛泽珩也一直小心保护他,就连易感期也没有临时标记。
随着汽车行驶的颠簸,甜滋滋的汽水味信息素开始飘散,等陈晏礼察觉到的时候,林子矜的脸颊已经红得像煮熟的虾,他异常慌张,手足无措地捂着后颈,睁着清凌凌的眼眸,就像一只迷失方向的幼鹿。
“你……发热期到了?”
陈晏礼很冷静,也很镇定,意识到林子矜可能是发热期到了之后,他第一时间就从商务车中控里找出备用抑制剂,递过去给林子矜。
林子矜看着对方手里的抑制剂针管,沮丧地摇了摇头,“陈老师,我抑制剂过敏不能用。”
陈晏礼显然没预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闻言慢慢皱起了眉,感受到四周越来越浓的信息素,他说道:“先去我家吧。”
林子矜愈加慌乱起来,眼睛眨巴眨巴的像快哭了,“陈老师,你你你把我送回家就行,我自己会想办法处理好的。”
“怎么处理?”陈晏礼偏头看他,“回家自己锁门硬抗吗?”
林子矜默了,他无法反驳陈晏礼的话,因为他就是这么打算的。
“你放心,我不会标记你的。”陈晏礼说,“但是我不能任由你独自在家硬抗发热期,万一出了什么事后果不堪设想。”
“况且。”陈晏礼顿了顿,似乎为了让林子矜安心而说道:“你我的信息素契合度应该低于AO平均水平,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失控。”
林子矜知道陈晏礼的话并不是毫无根据,在车厢这样的密闭空间里,对方依然神情自若,看起来丝毫不受信息素影响。
忍着身体深处不断翻涌的躁动,林子矜咬着唇点了点头,至少要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熬过发热期最难受的的阶段。
终于到了陈晏礼的住处,司机直接驶进了地下车库,还贴心地把车子停在了电梯口。
确定四下无人以后,林子矜脚步踉跄地下了车,进电梯门时身形不稳的他被陈晏礼虚扶了一把,接着就靠在电梯门板上微微喘息。
这套位于市中心的大平层,是他成名后买下的私人房产,主打安静私密的高端住宅区,除了住家佣人之外,平时只有他自己在这住。
陈晏礼把林子矜领进了客房,“实在撑不住就打电话给我,我让医生朋友过来帮你看看。”
林子矜点点头,关上门那一刻,他就像失去所有力量的木偶般跌坐在地上,欲望和理智在互相拉扯,他把身上繁杂的礼服脱了,一步步走去浴室。
佣人阿姨捧着炖好的甜品,忧心忡忡地看着房间的方向,说:“陈先生,这样确定不会有什么问题吗?我看那位小朋友难受得紧。”
陈晏礼也看过去,思忖片刻说道:“阿姨你是Beta,帮我把甜品和家里备好的药品送进去吧,我回房间了,有事情敲门。”
阿姨知道他是故意避嫌,闻言点点头,“那个小江先生知道这个事情吗?”她指的是把一个正处于发热期的Omega带回家。
陈晏礼抿唇笑了笑,“没事,他不会在意。”
林子矜几乎在水里泡了一整晚。
最难熬的时候他意识涣散,身体又冷又热,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房间里的信息素甜度超标,光闻一口就能让人齁死的程度。
期间似乎有人进过房间,轻手轻脚放下什么东西后又悄然离去。
林子矜无暇顾及是谁,只知道不停地将自己泡在冷水里,一遍遍换水降温,实在难受得紧,他就用手帮自己舒缓。
这种行为羞耻又难堪,他趴在浴缸边忍不住哭了,在遇见盛泽珩之前,他每一次发热期都是这样度过的,现在不过是回到原点而已。
然而,除了生理上的难受,更让他难过的是精神上的依赖。
天蒙蒙亮,林子矜才从浴缸里出来。
他浑身软绵无力,踩着一地水湿漉漉的走到衣柜前,给自己拿了套浴袍,他虚弱到连绳子都系了半天,接着神色恹恹地埋头进被子里。
陈晏礼一早出去了,佣人阿姨在门外清洁客厅,听着客房里的声响,猜到林子矜大概是清醒了,犹豫着要不要再送些食物进去。
不过陈晏礼叮嘱过不要随意打扰他,阿姨瞄了几眼又继续埋头干活。
林子矜昏昏沉沉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已经中午。
他的手机早就关机了,强制开机也是弹出电量不足的提示,不知怎么他心里总有些发慌,强撑着起来换上昨天的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
极简风的客厅里静悄悄没人,落地窗外阳光正好,林子矜瞬间生出些眩晕感,把手抵在额前的位置挡了挡,好一会儿眼睛才适应。
他回房间重新戴上防标记项圈,喷了大量信息素阻隔剂,戴上口罩出了门。在玄关处撞上从外面回来的阿姨,林子矜让阿姨帮忙打了车,再拜托她转告给陈晏礼。
阿姨虽然脸上很担忧,但还是答应了请求。
网约车司机早早在路边等着,林子矜快步走过去上了车。驾驶位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接着就启动了车辆。
林子矜依然很难受,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去的热浪,开始卷土重来。他指尖紧紧抓着座椅上的皮革,让司机把空调开大一点。
司机嘴里嘟囔了几句,还是给他调了温度,顺手打开了广播电台。
信号不太好,转了好几个频道,林子矜听到广播里陆陆续续的女声,似乎在说着什么娱乐圈的大瓜,磕磕绊绊的话语闪过,林子矜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忽然,电台播报的声音一下子清晰起来。
“据说,陈影帝昨晚带回家里过夜的Omega正是日前签约MS的新人演员林子矜,两人从慈善晚会出来后就直奔陈影帝住处,举止亲密地一同上了电梯后整晚都没有出来。”
“直至今早,陈影帝从住处再次出门,却不见林子矜的身影。影帝粉丝们集体大地震,微博整整瘫痪了两个小时才恢复如常。”
林子矜脸色刷一下就变得煞白,播报女声在他脑海里不断震荡,每一个字都让他如坠冰窟,信息素都险些控制不住。
司机觉得林子矜有些奇怪,再次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发现这个Omega的额发几乎被冷汗浸湿,睫毛半掩的眼尾红通通的有些肿。
“小伙子,你该不会是这个什么影帝的粉丝吧?至于这么激动吗?”看林子矜没说话,司机自顾自地说道:“啧啧,贵圈真乱。”
林子矜像游魂一样下了车,穿过巷子进了公寓大门
电梯有些年头了,原本光洁铮亮的金属门板变得斑驳模糊,林子矜浑浑噩噩按了数字,无精打采地看着门板上的倒映。
他的发热期还在持续,整个人都无法思考更多,只想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电梯到了楼层,林子矜脚步发软地走在阴暗的楼道里,这里一层有三户人居住,因为是工作日的缘故,大门都紧紧关着。
那种心慌的感觉愈发强烈,林子矜还没来得及打开门,忽然浑身一软倒在地上,强烈的Alpha信息素疯狂肆虐,让他动弹不得。
这个味道他非常熟悉,甚至让他的腺体发热更加严重。
身后的脚步声响起,沉重而缓慢,高大的阴影笼罩在林子矜上方, 他用力咬着唇想抬起头,却始终被强大的信息素狠狠压制着。
林子矜像一根断了的弓弦,承受能力突破极限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他坠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再次醒来时,林子矜头痛欲裂。
他的眼睛被人用东西蒙住,即使睁开了眼也是黑暗一片。他艰难地动了动,发现自己被禁锢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皮肤毫无遮挡的和空气接触,提醒着他此刻不着片缕的事实。
室内的温度非常标准,可林子矜依然觉得身体滚烫得不行,一只粗糙的手掌抚上他的脸颊,接着淡淡的烟草味绕过他的鼻尖。
“盛泽珩……你放开我。”林子矜咬着唇,不自觉带上了哭腔:“你没有资格这么对我。”
Alpha闻言轻轻笑了一声,“如果我没有资格,那谁有,陈晏礼吗?”
那只手掌从脸颊往下,停在他脆弱的脖颈处,手腹有意无意地摩挲着腺体,“他昨晚没标记你吗?不过就算标记了也不重要。”
林子矜没来由地抖了抖身体。
耳边Alpha低声低喃,极缓慢的语调就像一把钝刀磨着林子矜紧绷的神经,“知道99.9%的绝对契合意味着什么吗?无论是哪个A标记了你,我都能一次又一次覆盖标记。”

第61章 在你心里我他妈就是个傻子
林子矜虽然被蒙着眼睛,却能从盛泽珩语气中想象到他轻佻中带着嘲讽的表情。
而林子矜也很清楚,他说的话不单单为了吓唬自己,在信息素为王的AO社会里,更高契合度的Alpha确实可以覆盖已有的终身标记。
99.9%的绝对契合意味着,除非盛泽珩愿意,否则他根本没办法逃离对方。
林子矜干燥的嘴唇翕动着,“我没有,新闻说的都不是真的……”
盛泽珩显然误会了昨晚的事情,他以为他和陈晏礼真的有一腿。
“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发生。”
盛泽珩手指继续往下滑动,停留在他敏感的胸前,墨色眸子凝视着他光洁完好的肌肤,似乎在思忖着这话的真实性。
林子矜的皮肤很薄,只要稍微用力就会留下经久不褪的红痕和淤青,从前他们在一起时,盛泽珩总会尽量克制力道,却依然无可避免地留下痕迹。
盛泽珩不动声色,手指像恶作剧般在他胸前用力,林子矜的身体无法抑止地颤动,蒙着眼睛的眼罩颜色渐渐变得更深。
是林子矜的泪水,他哭了。
盛泽珩凑上去用湿热的舌尖轻啄,泪水的咸味涌进味蕾,疼痛和快意在胸腔里疯狂拉扯,他一遍又一遍提醒自己要硬下心肠,“宝宝为什么哭?我和你都不是第一次做了,有什么可害怕的?
“你从前骗了我很多事情,这一次你觉得我该不该相信你?还是说,在你心里我他妈就是个会被你一而再,再而三欺骗的傻子。”
想起之前的事情,Alpha的眸色更深,这段时间他过得很不痛快!最初认识林子矜时,他就切身体会过什么叫失控感,然而分开以后,这种失控又卷土重来,时时刻刻折磨着他。
哪怕他把许南津放在身边,想念林子矜的感觉就像饮鸩止渴般愈演愈烈。
看着林子矜跟着别的Alpha护在身后。
那亲昵自然的举动,转身离开时的决绝,即使他并不完全相信许南津的话,却依然心慌得彻夜难眠。
直到今早,铺天盖地的绯闻登上各大头条。
盛泽珩当即就踹翻了会议室的桌子,所有人都在劝他算了,分手了就应该当个合格的前任。
这一刻,他不想再自欺欺人,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要林子矜,即使对方是个可恶的骗子,即使对方并不爱自己……
林子矜胸口因为流泪微微起伏着,单薄的双肩和锁骨连接成极具美感的线条,他的身体因为发热期呈现出一种瑰丽的绯红,信息素浓度爆表的房间里,盛泽珩的欲望早已按捺不住。
“嘘。”Alpha抓起他的一只脚踝,偏过头从脚背开始一路吻下去,很烫,夹杂着低沉的呢喃:“宝宝有没有说真话,等会就知道了。”
情/欲来的如此突然,林子矜没有任何防备就被Alpha深深压在床上,疼痛感让他忍不住仰头吸气,粉色脚趾用力抓着被单。
盛泽珩的动作似乎停顿了片刻,紧接着就是更猛烈的攻势。
林子矜第一次尝试到濒死般的快感。
Alpha好像蓄着无限精力,压在他在床上做了又做,几乎在他身上每个地方都留下印记,却唯独没有临时标记他。
他知道盛泽珩是故意的,没有标记的发热期会像潮汐一般反复重来,短暂的停歇过后,是身体和意识无法抑止欲望的沦陷。
林子矜哭到最后没有了力气,就像被路边凄惨的小猫咪,连哼唧都格外小声,即便意识早已溃散,腿还紧紧地缠着Alpha的腰。
盛泽珩在无数次碰撞中逐渐找回理智,他轻轻拆下了林子矜的眼罩,Omega的眼睛红肿得像水嘟嘟的蜜桃,睡梦中还在呢喃着:我没有……
心脏像被什么紧紧攥住一团,他忍不住伸手去抚了抚林子矜汗湿的鬓发,再划过他软乎乎的耳坠,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林子矜很瘦,可他的耳坠天生就是肉肉的,看起来很可爱,尤其是情动时,透着一层迷人的绯红。
管家捧着食物在门外,看见盛泽珩开门时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之时,又回过头叮嘱道:“小林先生身体不太好,要喝杯热牛奶才好睡。”
他是在故意提醒盛泽珩要注意分寸,别真的弄太狠了,毕竟到时候心疼的还是自己。
盛泽珩神色不明地沉默着,关上门抱林子矜去浴室清理。Omega纤细的手腕被勒出一圈红痕,很深,隐隐有转变成淤青的趋势。
盛泽珩目光闪动,盯着浴缸里林子矜白皙的皮肤,犹如一块软嫩莹润的羊脂玉,情欲过度留下的斑驳印记,就像刻意雕琢的花纹。
Alpha原本在放热水的动作停下来,他一个跨腿进了浴缸,把林子矜按在光滑的浴缸壁上,就着刚才的残留再次进入深处。
窗外不辨天色,细碎的呻/吟在浴室里回响。
温热的水流不停冲刷着,林子矜就在一片氤氲水汽中苏醒,他整个人趴在盛泽珩身上,心脏贴着心脏轻轻喘息着。
他浑身上下跟散架了一样,腿间疼得几乎麻木,懒懒地想坐起来,一双结实的手臂伸过来箍着他,让他保持紧贴的姿势。
林子矜的角度看不见Alpha的脸,无法评估对方此刻到底是什么心情,但他真的太累了,被强制弄醒后眼皮也重得抬不起来,睫毛点缀着厚厚一层水珠,像蝴蝶般轻柔闪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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