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来看看他的。”
如今已经得知他其实并不是李爷爷的孙子,但失忆之后,他是真的把李爷爷当自己亲爷爷的。
情分还是在。
许嘉弈和他一起站在重症监护室外面,看着里面浑身插满管子的老人。
其实医生早就说了,爷爷几乎没有恢复的可能。
但李秋词实在做不到放弃治疗,看着爷爷就这样死去。
在那段失去记忆的日子里,给爷爷挣医药费,是他唯一活下去的目标。
许嘉弈捏着他的手,“听说是摔了一跤才会这样的......?”
老年人最怕的就是摔跤。
李秋词长叹一口气,他的表层记忆是这样说的,但并不可信。
正打算离开,魏江北捏着报告走来了。
“魏医生,最近情况还好吗?”
“还可以,但是......也止步于此了。”
他们没说几句,简单沟通清楚,就离开了。
一路上,李秋词的情绪都不高,靠在窗边,车内很沉默,许嘉弈时不时瞧瞧他,想说话,又怕打扰他。
只好一直忍耐。
车内的安静让人难耐,许嘉弈如坐针毡,好几次想开口,又憋了回去。
李秋词早就发觉了,想笑他,又舍不得。
“傻瓜,有什么话就直说。”
“啊?你不是不想说话吗?”
你这样显得我很呆......
许嘉弈扁着嘴,嘀咕道:“我是突然想到,当年妈妈是想让你入我们家的户口的,不知道怎么又改了。”
直到之前许震说了公知会的事情,他们才明白。
他是担心以后真有祸事,会连累李秋词。
才把他放在了管家爷爷的户口上,真要出事,能跑一个是一个。
然而,许震那般费心,最先出事的,竟还是李秋词和许嘉弈。
后面的话不用说完,李秋词也明白了。
许震当真看得长远,早早做好了打算,奈何天命如此。
“哥哥和爸爸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的关系变成现在这样了?”
李秋词完全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许嘉弈也是一知半解。
家里的事情,许震很少跟孩子们说,尤其许唯臣太聪明,主意又多,许震担心他沉不住气,反倒坏了事情。
而许嘉弈太单纯,没心眼,许震更不放心让他知道,很多事情都是一个人抗。
“原先,父亲还经常跟你说事情的,他老是说,哥哥太固执,我又不聪明,只有你还算折中,最靠得住。”
自从出事之后,许震将两个孩子分开,身边是一个帮忙的人都没了。
他一个人撑着这个家,确实累得慌。
许嘉弈有些愧疚,但他的天资摆在这里,怎么也超不过他哥了。
“都是我的错,要是能把我的美貌,分一点给我的智商就好了。”
李秋词没绷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用你的美貌,把你的脸皮厚度分一点给你的智商,就够了。”
“哼,你又笑我。”
但李秋词心里是认同的,论美貌,许家两兄弟,许嘉弈确实高许唯臣一筹。
可一提到智商,许唯臣便是遥遥领先。
根本没有可比性。
李秋词瞟了他一眼,如果许嘉弈脑袋上有兔子耳朵,此时一定是耷拉下来的。
虽然笨笨的,倒也可爱得紧。
不像市面上那些高傲又下头的alpha。
这是他可爱的西瓜alpha。
香香的,爱撒娇,爱作爱闹。
心里徜徉着一股暖意,如果不是此时在开车,李秋词真的很想扑上去qin他。
这种预想留到了停车场,车刚刚停稳,李秋词就扑了上去,顺手将驾驶位放倒。
许嘉弈一脸震惊,“你干什么啊?”
“gan你呀,小西瓜。”
李秋词甚少说如此直白的话,听得许嘉弈从头红到脚。
“你胡说什么呢......”
然而,下一秒,他就狼狈地变成干干净净的西瓜瓤子了。
几吨重的车晃动,在寂静的停车场下,传来很细微的摩擦声。
李秋词全然不在乎,只想好好拥有这只笨蛋西瓜。
许嘉弈已经被他脐习惯了,终于从原先的xiuchi到如今的:反抗不了就享受。
“滴——”
许嘉弈的脚踩到了喇叭,陡然来这么一下,把两人都吓了一跳,李秋词本能一缩,害得许嘉弈攥紧了他。
两人都轻笑出声。
“老板,没把您吓wei吧?”
“你问我?”
许嘉弈发狠地咬了他几口,哼哼两声。
没过多久,正是晃得狠的时候,一阵车光扫来。
许嘉弈眼睛一扫,那车好像要开过来。
而他们的旁边,真的有一个空车位。
“他、不会是要停过来吧?”
许嘉弈被他脐得气息错乱,说话的模样更惹人疼爱了。
李秋词故意放慢了动作,捧着他的脸和他接吻。
骤然平淡下来,alpha不甚满足,悄悄使坏。
“能停这里吧?”
“车位都是买好的,我们得停自家车位上去。”
“哎呀,第一次来,根本认不得路,就停这里吧。”
“你停了,人家晚上回来,没地方停车,我们还是得挪啊。”
一对小夫妻在外面说着话,而车内,两人十分火热。
李秋词在他身上动作,缓慢地simo,和柔肠亲昵地互相触动。
“他们讨论他们的,跟我们没关系。”
车内静得很,只剩下微微的水声。
而车外的那对小夫妻,还在说着话。
许嘉羿仰起头,噘噘嘴,李秋词故意不亲,捏着他的唇,“像只小鸭子。”
“哦,是李部长亲自点的鸭子,还没开价呢……CH”
许嘉羿扯着李秋词的领带,将人拉近,“其他老板都开三万一个晚上,李部长……CH你开多少?”
“这么贵啊,你不如去抢。”
李秋词说着,狠狠啃住了他的嘴巴,缓慢且重得很。
许嘉羿呼吸不顺,刚刚想说话反击,又被李秋词脐得轻chuan一声。
“李部长要白漂你。”
“哼……CH”
车内的温度逐渐上升,门外的那对小夫妻终于开着车走了。
许嘉羿伸手去够开关,想把车窗放下来一点,“要是在车里缺氧,被人发现,可就丢人了。”
“怎么会呢。”
李秋词坏笑一声,狂风骤雨一般,趁许嘉羿不防备,逼得对方丢盔卸甲。
许嘉羿恼羞成怒,一口咬住李秋词的胸口,“你故意的!!”
“你这只小鸭子,技术不过关啊,老板还没结束呢。”
李秋词打趣地捏住他的脸颊肉,许嘉羿气鼓鼓地,一个翻身,将那得意的beta掀翻在驾驶位上。
alpha羞愤不已,洁癖什么的都被抛诸脑后,张嘴的瞬间,李秋词瞧见那尖牙反射着银色的光。
温柔和湿润突如其来。
李秋词不可抑制地粗chuan一声,仰着头,手无意识地攥着了许嘉羿的长发,摁着他更逼近自己。
……CH
……CH
……CH
许嘉羿双眼通红,抬头看向满面chun光的beta,终于,他也有了表情。
不再是那张冷漠的脸。
眼神里的恬足和懊恼,让许嘉羿尝到了报复的滋味。
他抿着唇,擦掉嘴边的东西。
“李部长,怎么这么快呀?是奴家伺候得够好吗?”
李秋词听着他的自称,浑身燥热。
这小子……CH
真特么会缠人。
“自然是你活儿好。”
他强装镇定,穿好衣服,将领带扯了下来,自顾着缠住许嘉羿的双手。
拉着他的西瓜走向楼道的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一瞬,李秋词用领带缠住他的脖子,将他压在墙上深吻。
电梯打开的前一秒,他们又收敛了行为,直到打开家门。
许嘉羿被他按在鞋柜上轻薄。
嘟嘟听到声音,连滚带爬地冲到门口,看到两位主人正亲得难舍难分,嘟嘟耳朵一立,连忙转头,屁颠屁颠地冲进自己的窝。
脑袋埋在里面,只露出个屁股,撅在外面。
顾头不顾腚。
他们从公司纠缠到家里,李秋词可不打算再来一次。
只是撩拨他而已。
许嘉羿砸吧砸吧嘴,只是看着李秋词笑。
李秋词一怔,而后便被alpha反叩在门上,许嘉羿抱着他,坏笑着进来。
“李部长,夜还长,怎么不行了吗?”
李秋词猛然想起,许嘉羿的易感期到了。
这小子最近把信息素收得极好,家里的警告装置都没提醒李秋词!
糟糕了,撩拨了易感期的alpha……CH
李秋词后知后觉,却已然掉入alpha的陷进,被人咬住了后颈,被灌入大量的信息素。
这一夜,格外漫长。
李部长确实白漂了他的小鸭子,但漂得自己跟死了半截没埋进土里一样。
次日,李秋词跟机器一样,准时坐起身,洗漱干净,整理着装,即将前往公司打卡。
床上的alpha还睡得正香,一双光洁的长腿上满是李秋词留下的抓痕和吻痕。
内侧甚至还有咬痕。
李秋词看得脸热眼热,搓搓脸,将自己纵欲一夜的脸揉精神一些。
“秋词……CH”
许嘉羿眯着眼睛,在身边摸索两下,没摸到人,烦躁地挥挥手。
“嗯?怎么了。”
李秋词接住他的手,习惯性捏捏他柔软的掌心,像猫咪的肉垫。
“你怎么又走了?”
“上班啊,还有五分钟,我要出门了。”
还真是兢兢业业啊。
许嘉羿不满地撇撇嘴,但他不想干涉李秋词的决定,只能点点头。
李秋词走到房间门口,没由来地转头瞧了一眼床上的人。
许嘉羿迷迷瞪瞪地撑着脑袋,一双漂亮的眼睛盛满了纯真的爱意。
李秋词呼吸一滞,只觉得这房门甚是粘脚,怎么也跨不出去。
妖孽……CH许嘉羿实在是个妖孽。
每次对上自己的美貌上司,他都要花几千倍几万倍的意念,来克制自己的好色之心。
去上班,清心寡欲一点。
李秋词,你是个不会被美貌引诱的好小伙子。
然而,见他要走了,许嘉羿暗笑一声,嘀咕道:“老公……CH你要丢下我吗?”
话音没落,门口的好小伙子领带一扯,衣服一脱,直奔他的漂亮老婆。
上班上班,上什么班!
上他的上司!
打工到这种境界了,还打什么工!
许嘉羿低声笑了起来,被人扑倒在床头。
被李秋词亲吻脖子的时候,他眼里划过晦暗的光:
嘿嘿,勾引成功。
这天,他们把家里的每个地方,都做了一遍。
从床上,到地毯。
从书桌,到落地窗。
从餐桌,到沙发。
从浴缸,到穿衣镜。
整个家里都充斥着alpha发情的气息。
连花花草草都被熏得低下头。
嘟嘟更是躲在窝里,保持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易感期的alpha频繁渴求着,李秋词都有些发昏了。
有些后悔,早上不该沉迷美色的。
如今,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歇一会儿,歇一会儿。”
李秋词双手合十,倒在地上,作求神拜佛状,“再做,我就要变成干尸了。”
许嘉羿粘着他,嘴里还叼着他的后颈肉,那里被他咬得全是牙印。
“老公……CH你不行了吗?”
李秋词趴在地上,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他此时像个跪在皇帝面前,让他翻牌子的敬事房公公。
此时,他不是老公,是老公公。
许嘉羿还是有轻重的,没有再继续,叫人送了吃的。
他们坐在餐桌前,李秋词脑子里闪过刚才的旖旎,不自在地咳嗽两声。
看向许嘉羿那张漂亮的脸。
真是……CH
这么漂亮一个西瓜……CH
干什么要做得那么狠……CH
ooc了……CH
李秋词吃着饭,才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他从内到外全是清新的西瓜香,许嘉羿今天高兴,信息素甜得要命。
把房子熏成了蜜罐。
他们满足地说着话。
李秋词见他心情好,将他和许唯臣见面的事情告诉了许嘉羿。
许嘉羿虽然有些闹别扭,但听到是好消息,也就放过了李秋词。
“以后把我带上,不然我要生气了。”
许嘉羿喝光了汤,扁着嘴。
李秋词连连点头,“一定。”
他知道,许嘉羿最忌讳被他们当小孩子看待。
他也明白,许嘉羿是他们千娇万宠长大的许家老幺,他们早就习惯将他护在身后。
他们都不想伤害到任何人。
总是想着能少连累一个就好。
可这样也伤了许嘉羿的心。
李秋词摇摇头,握住他的手,“因为我们都太爱你,才会瞒着你。”
李秋词是这样,许唯臣也是这样,父母就更是这样。
他甚少将“爱”这样的字眼说出口,许嘉羿心口一暖,垂下头,“我知道,但你不能再瞒我了,我可以和你们一起的。”
“好。”
李秋词很少做承诺,一旦答应,就是真的会兑现。
许嘉羿很高兴,抱着他蹭来蹭去。
他的心情传染给李秋词,他也跟着笑了。
然而,他笑着,突然收敛了笑声。
许嘉羿转过头,“怎么了?”
他的表情突然很严肃,好像在沉思。
“李秋词?”
李秋词沉闷了很久,突然坐起身,眼神凌厉。
“李爷爷是什么时候摔倒在花园的?”
“大概……CH五年前。”
又是五年。
根据如今真实的时间线,许嘉羿和李秋词在经历过公知会的迫害之后,分分接受了很久的治疗。
而后获得全新的记忆,回到自己的生活。
李秋词是记忆是假的,所以只剩下笼统的大纲。
可有一个人,不是大纲。
许嘉羿也猛然清醒,看向李秋词:“是那个魏医生,有问题。”
在虚假的记忆里,魏江北却一直都将李秋词视为真实。
李爷爷是五年前受伤,而那个时候,李秋词还没失忆。
如此便和魏江北的行为产生了差异。
后来李秋词有疑惑时,去请问魏江北,对方也是尽可能推辞。
还说过一些模棱两可的话来试探李秋词。
比如李爷爷的病从一开始就没有治愈的可能,根本没有在两三年前手术失败过。
而魏江北为了试探李秋词是记忆,故意说手术失败。
李秋词赶紧将这个消息告知了许唯臣,并让魏燃赶紧重新彻查魏江北的身世。
做完这一切,李秋词浑身发麻。
身边竟一直埋藏着一颗炸弹。
只可惜魏江北一直非常安分,安分到李秋词都把这个人给忘记了。
如今突然想通,他毛骨悚然。
许嘉羿抱住他,咬咬他的耳朵,“没事的,至少现在看出来,不算晚。”
然而,他这个私生子的身份来得委屈。
魏雨在离开小岛之前,有过一段短暂的感情,魏江北便是那个时候有的。
本以为魏雨回衣锦还乡,奈何他直接和穆家结了亲,这才捅出了魏雨和穆家的丑事。
“什么?魏雨他,和穆嬿婷的姑妈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这个惊天大瓜吃得李秋词目瞪口呆,话一出,一向不爱看热闹的许嘉弈都凑了过来。
贴在李秋词脸侧,听他哥哥继续说道:“是的。”
两人都是一脸震惊,那魏燃......
“我早先发现魏燃有凝血功能障碍,才知道了这段秘闻。”
穆家是有病理基因的,可魏燃有这个病,必定是夫妻双方同时携带致病基因,才会让他遗传到。
可穆家的病本就十分特殊,和寻常的凝血障碍不一样,这得多大的巧合,才会在那么多人里再找出一个和他们相似的基因,遗传给魏燃呢?
故而许唯臣才想通了,魏雨千里迢迢、想方设法地离开了生活的小岛,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打拼,便就是带了报复的意思。
魏雨当年发现抑制剂的数据有问题,找到许震,却并没有让穆氏抓紧整改,便是存了釜底抽薪的意思。
如今看来,穆氏夫妻死于非命,应当也是出自魏雨之手。
许唯臣安慰了李秋词几句,让他们不要担心,魏江北并没有涉及到公知会的核心,只是个外宾人员而已。
是负责盯住李秋词的人。
这些年,他身边很多人都是为了监视他而存在。
比如公司之前的销售部长陈源,所幸许唯臣发现得早,暗示许嘉弈排除异己,才将这个人挤出了公司。
挂断电话之后,他们坐在一起,久久不能回神。
许嘉弈表情呆滞,李秋词张着个嘴。
两人面面相觑,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哥哥怎么知道那么多事情啊,好大一个瓜。”
许嘉弈倒在李秋词的腿上,用脑袋蹭他的大腿,是个西瓜大猫。
李秋词搓搓他的笨脑袋:“因为他比你聪明啊。”
这些事情,许唯臣仅仅是凭借猜测而已,换了许嘉弈,哪怕人家将事情摆出来,他还会一脸懵。
“你嫌弃我。”
许嘉弈翻了个身,从他腿上滚走了。
还真像个西瓜。
李秋词连忙把他家的大小姐抱住,“没有,哪里嫌弃你了,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笨蛋美人,谁能不爱呢?
许嘉弈长叹一口气,难得见他如此忧愁,他撑着脑袋:“等我再历练几年,我会和哥哥一样厉害的。”
李秋词只是笑笑,闷声嗯了一下,在他看来,许嘉弈不管厉不厉害,他都喜欢,都爱。
先是爱他的外表,而后发现他的优缺点,并一起喜欢上了。
一个连和哥哥攀比,都只会说要和对方一样厉害的人,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他在想进步的同时,没有忘却哥哥也会向前。
李秋词心里涨得满满的,俯下身亲亲他的眉心。
“傻瓜。”
突然被人亲,又突然被人说是个傻瓜,许嘉弈脑子一懵,脸上痴痴的笑还没褪去,就又迷惑起来。
李秋词这是怎么了?
摇摇头,不明白,beta的心好难懂。
此后,又是一阵风平浪静。
魏江北没有被撤职,许唯臣的意思是不要打草惊蛇。
既然哥哥已经有安排,许嘉弈和李秋词也就不多问了。
公司的运作也很平稳,一切都变得非常正常。
李秋词白天在公司忙和摸鱼,晚上回去压榨上司摸摸上司,过着惬意的生活。
这天,他正摸鱼,许嘉弈的助理又来了。
李秋词瞧了他一眼,见他手上什么都没有拿。
嗯?这次又要玩什么小花招?
他的期待落了空,助理一本正经地让李秋词去执行官办公室。
许嘉弈正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将一份报告交给李秋词。
“跟我出国一趟,我们有事情要谈。”
当然,本来只需要许嘉弈和工作人员一起去就行了,但他私心想带上李秋词。
还能出去玩耍呢。
这样出差也就没有那么难熬了。
李秋词没有拒绝,公费出差和旅游,好耶!
太棒了吧!
见他如此雀跃,许嘉弈眉头一皱,“哎,老板都是你的了,你怎么还没有摆清自己的位置啊?”
他现在以及不是在给老板打工了,他是在给自己打工啊!
怎么总是弄得好像是公司亏待了他一样。
许嘉弈不满地撇嘴,李秋词已经身经百战,当即凑过去亲亲摸摸,才把他的西瓜大猫咪哄好了。
他们第二天就要出发,晚上谁也没招惹谁,两个人盖着棉被纯睡觉。
许嘉弈靠在李秋词怀里,突然问他:“我们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分开那么久呢?”
他睡前总爱胡思乱想,李秋词摸摸他的脑袋,“你如果想不起来,我就更不知道了。”
他的记忆完全空白,鸡同鸭讲。
许嘉弈啃着他的肩头,眼睛一闭,强制入睡。
在李秋词要睡着的时候,这颗西瓜又突然说梦话了。
“故事的结局,你还没说呢......”
李秋词眯着眼睛,亲吻他的额头,“没有讲故事啊。”
消停消停吧,小西瓜,你只是做了个梦。
“哦......”
听他的语气,竟是遗憾的。
李秋词忍俊不禁,把他抱得更紧。
次日,李秋词才发现,这次出行是私人飞机。
“我还没坐过呢。”
李秋词四处看了看,才跟着许嘉弈上去。
许嘉弈坐在软榻上,里面空间不小,甚至还有一张小床,以及酒柜,电视。
李秋词长了见识,和许嘉弈并肩坐着,“怎么突然要这样出门?”
他之前一直很低调的,这次突然搞这么大排场,李秋词都有些不习惯了。
“虽然最近风平浪静,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只要是和李秋词有关的事情,许嘉弈就会格外上心。
他从柜子里拿了一瓶好酒,两人一人喝了一点。
正喝着,李秋词视线一转,瞧见了一个.......奇奇怪怪的小盒子。
表面十分精致,风格很简约,看上去是许嘉弈准备的小东西。
他低头就要拿,却被一脸通红的许嘉弈拦住了。
“怎么了?”
李秋词茫然地看向他,而许嘉弈则是一脚把小盒子踢到一边,“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他的脸实在是太红了,李秋词便非要看个究竟。
他扑倒许嘉弈,将人压在身下,一伸手,就把那可怜的小盒子拿了过来。
打开,入目即是好几个byt。
“哟,尊敬的执行官大人,这是什么呀?”
李秋词笑得太欠揍,做不了大表情,但可以发出很张扬的笑声。
许嘉弈越发面红耳赤,“这不是我准备的!我没有想要在......”
之前好像没有想要......可是现在一提起来......
许嘉弈又说不准了。
感觉好像也可以......来一次两次的......
反正他的易感期还没结束。
想到这里,他连忙收敛了自己的羞赧,变得熟练起来,丢开byt,咬住李秋词的后颈。
“我又不嫌弃李部长,李部长也是个干净人,哪里用得上byt?”
原先他可是最主张戴t的,奈何每次都发生得太突然,他没有准备。
要么没带,要么来不及戴。
许嘉弈对byt的执念早就在一次又一次的突袭之中崩溃了。
他不免悲伤:我也是一个脏脏的alpha了。
李秋词猝不及防得被人咬住了腺体,alpha妄图用信息素压住他,却只能徒劳。
李秋词故意逗他,拿过一边的小裙子,“这也是执行官的计划之内的吗?”
许嘉弈实在是羞恼,故作熟练,真穿上了那个小裙子,将口无遮拦的李某人贴在墙角。
裙摆随着动作,波浪一般地在李秋词的后腿上拍打。
这样的状态连逃跑都做不到。
许嘉弈仿佛回到了易感期的第一天,实在有些冲动。
李秋词克制了又克制,还是没克住,撑不下去了。
许嘉弈嘲笑他,衔着他的后颈肉:“李部长,是年纪上来了,所以不chijiu了吗?”
李秋词脑子发昏,想怼人,又还没缓过神。
无耻,换作谁,以这样的zishi,都会受不了!
而许嘉弈这个家伙还......那么没轻没重的。
alpha还没结算呢,笑声如石子落入睡眠,碧波荡漾。
逼得李秋词感受到更无耻的情绪,他咬牙让许嘉弈收敛一点。
万一他们走了......来打扫的人看见......
他的一张老脸该往哪里放!
许嘉弈根本不理他,下了决心要使坏,甚至继续撩他。
水波一圈一圈地荡漾开来,透明的水落在厚重的地毯上。
李秋词真想一头撞死得了。
许嘉弈反倒更兴奋,小裙子飘来飘去,彰显着穿着他的人,十分雀跃。
alpha的尖牙再次没入beta干瘪的腺体,用大量的信息素将它灌得富有弹性。
伴随信息素的洗礼,身体里也被冲刷。
不该非要跟许嘉弈较劲,不该非要去拿那个该死的byt。
最后没用上就算了,居然还被许嘉弈这个家伙......
gan到湿巾。
李秋词倒在软塌上,一整个就是非常后悔的状态。
许嘉弈整理好自己,又是一颗可爱的西瓜先生。
而李秋词还在伤村悲秋。
“你怎么啦?李部长,是奴家服侍得不够好吗?可是李部长明明都舒服到......”
李秋词赶紧一个鲤鱼打挺,将那张不知收敛的嘴捂上。
他将停止呼吸,直到忘记这件事情。
许嘉弈得意坏了,靠在李秋词身上,悄悄摸他肚子上的肉。
最近李秋词是真的没有机会偷偷健身,肌肉有些消退,所幸也瘦了,不然他接受不了自己的状态。
开玩笑,李部长也是非常讲究形象包袱的。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突然,机长焦急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
许嘉弈动作神速,马上拿了过来,“怎么回事?”
“有不明的信号源一直在攻击我们!请二位赶紧做好跳伞的准备,我马上降落到1500米。”
许嘉弈觉得不妥:“这边是海洋和雨林小岛,我们跳伞没有地方着落。”
机长保持镇定,解释道:“这边的雨林并没有那么危险,二位小心行事即可,但现在,飞机随时可能坠毁,没有别的选择。”
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们选择了。
许嘉弈有跳伞的经验,赶紧准备好一切,他们两人共用一套,难度很大。
李秋词勾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会没事的,双人比单人要安全,起码,真要出事,我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