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之宾—— by泥巴姥爷
泥巴姥爷  发于:2023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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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斩草除根,才是最好的办法。
才能保护所有人。
“其实,哥哥的方式,算是最好的法子。”
如果他能强行恢复记忆,想起那个最重要的秘密,在公知会下手之前将他们一网打尽。
许嘉弈摇摇头,“公知会壮大到如此地步,哪怕我们这里的捣毁了,也会有无数个其他地方的组织盯上你,一旦打草惊蛇,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因为李秋词的存在,许嘉弈很理解当初许震和公知会相互妥协的行为。
他们背后有无比珍视的人,做不到义无反顾的正义执行。
许嘉弈贴着李秋词的脖子,克制不住地张口,骤然咬住了他的脖子,脆弱的腺体被扎穿,信息素猛烈如离岸流,卷着两人沉入深海。
李秋词抱紧了他,用亲吻安抚他的不安。
缺乏安全感的alpha紧紧拥着自己的爱人,只想将他束缚在自己的巢穴之中。
“我真没用......”
许嘉弈的愧疚和难过,通过信息素传递给李秋词。
清香的西瓜带了酸涩的苦味。
浓厚到嗅不到信息素的beta都能感知。
李秋词含住他的嘴唇,抹去他的泪水,“既然五年前,我们能活下来,以后也一定可以。”
曾经,李秋词总是疑惑,为什么千娇万宠的许嘉弈没有安全感,患得患失,通过作和闹的方式反复验证李秋词对他的爱意和包容。
如今,他明了了。
是李秋词曾经以保护为目的的抛弃,刺伤了他心里最深的卑微。
是李秋词深陷险境,却将他一次次推入光明的愧疚。
他太害怕李秋词会离开,太害怕自己无能为力。
怕到失去记忆也还会惶恐不安。
李秋词心疼极了,捧着他的脸,反复安慰:“别怕。”
许嘉弈不怕死,只怕李秋词死了,却把他留在原地。
夜深了,许嘉弈睡不着,一直捏着他的手。
他含糊地说:“如果你遇到危险,一定带上我。”
李秋词说他胡闹,哪有知道危险还带上他的。
许嘉弈没有说话,只是气呼呼地又往他腺体上狠狠咬了几口。
像是泄愤,又像是巡视领地。
“给我讲个故事吧。”
许嘉弈靠在他怀里,低声嘟囔。
李秋词叹息一声,没头没脑地说道:“王子和公主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猜猜后续会不会虐呢?
猜一猜,猜一猜嘛

第75章 把他囚进beta筑的巢
夜半三分,许嘉羿猛地坐起身,满头冷汗,转身看到李秋词揉着眼睛醒来。
“怎么了?”
李秋词擦掉他额上的冷汗,见他神奇慌张,明显是吓坏了。
许嘉羿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喘气。
“做噩梦了?”
他刚说完,就被许嘉羿扑倒在床,alpha再怎么高挑柔韧,体格都摆在这里,李秋词被他扑得一晃神,下意识抱住他的,“你倒是说话啊。”
做噩梦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往常这小子吓醒了都跟个受气包一样往他怀里钻。
这次怎么如此沉默。
许嘉羿紧拥着他,愣是缓了好几分钟,才用冰冷的额头蹭蹭李秋词的脖子。
“我梦见你被人害死了。”
“梦是反的,傻子。”
李秋词侧过头就能咬住耳朵,将那乖巧安分的耳尖弄成红色。
两人身位交换,“别害怕,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轻举妄动。”
如今局势不明,公知会的人只是来试探而已。
“别自己吓自己了,听话。”
最危险的人是李秋词,最担忧的人是许嘉羿。
许嘉羿沉默地靠着他,只能点点头。
李秋词总是冷静的,连面对生死都是这样。
许嘉羿做不到,他埋在李秋词怀里。
患得患失和安全感缺失,让他无时无刻都担忧会失去挚爱。
见他实在不安,李秋词挑起他的下巴,淡笑着蹭他的鼻子,“你可是执行官啊,这般胆小,如何担得起大局?”
许嘉羿苦笑一声,感受到李秋词在悄悄拉他的睡裤,也不阻拦。
“李部长如此镇定自若,这执行官,不如禅位给你,我……CH”
他的话头骤然一顿,李秋词坏笑一声,将不安的西瓜塞进衣柜里。
里面有柔软的毛毯,李秋词收了衣架上的衣服,给这只惶恐不安的alpha筑建临时巢穴。
这次,是beta将自己的alpha逼退至他构建的洞穴。
衣柜狭小,能给人广袤的安全感。
他们亲密无间,alpha的信息素在衣柜里流淌。
“嘉羿,执行官,别老是害怕了。”
许嘉羿抱住他的肩膀,藏住不争气的眼睛,不让对方看见他的眼泪,“我做不到。”
如果一定有人会受伤,他宁愿是他自己。
他自私地想着,如果他受了伤,或者不治身亡,难过的不会是他。
会是李秋词。
“别怕,我们不会独活。”
他不会安慰人,只是用力地相拥,弄得许嘉羿眉头紧锁,指甲留下了淡淡的抓痕。
“我怕万一。”
许嘉羿咬住李秋词的肩膀,信息素挤入他的血液,带起另类的热切和亲昵。
他们在深夜里安慰彼此不安的心,许嘉羿总不愿落下风,可他被抵在角落,动弹不得,想使坏也做不到。
只能任由李秋词这个家伙放肆欺负他。
“执行官,这么胆小,可怎么好。”
他的语气似乎真的很苦恼,像极了给将军出谋划策的军师。
许嘉羿轻佻一笑,总算是驱散了心底的惴惴,在夜里,晶亮的双眼,毫不露怯地瞧着李秋词。
“那李部长,可得加把劲儿给我点安全感。”
他说着,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镇定的话语背后,是狂乱担忧的心。
这里他们吃得太好了,不能出现。
许嘉羿难得坏心眼,蹭着李秋词的脖子,继续说道:“等李部长能独当一面,这执行官你做便好。”
李秋词是个硬骨头,从不肯落了下风,较劲似的在他身上胡来,居高临下地嘲弄他:“我做了执行官,你可要失业了。”
被蹭到舒适的地方,许嘉羿仰着头,热切的呼吸在衣柜里浮沉。
许嘉羿声音低哑,眼睛湿润,“我哪里会失业呢……CH李部长,想白漂我嘛?”
“若我真是白漂呢?”
李秋词俯下身,距离近到接吻,却忽略许嘉羿往他嘴边凑的动作,只是不近不远地说话,借着张合的动作,悄悄厮磨。
“我……CH怎么也是有点私房钱呢……CH大不了、倒贴呗。”
李秋词被他逗笑,抱紧他的肩膀,在热浪里亲热。
“我哪里舍得让你倒贴。”
上司是个恋爱脑,不仅要禅位给我,还要倒贴我。
这是什么狗血玛丽苏剧情?
还怪好看的。
在李部长辛勤的耕耘下,他的执行官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没心没肺,后半夜睡得很香。
未来一段时间,他们一直住在家里,连许唯臣和魏燃都没离开。
这是这么多年,许家最热闹的时候。
“我们留在这里是需要及时沟通信息,你是为什么还要待在这里啊?”
许嘉羿悄悄问魏燃。
魏燃一脸:你是个傻逼吧。
李秋词赶紧把他的丢人玩意儿带走。
这段时间多亏了魏燃一直守在这里,和许震一起,多了一分助力。
李秋词耐心给他解释,许嘉羿嘀嘀咕咕地倒在床上。
“我当然知道,我就是讨厌他一直纠缠我哥。”
从小到大,魏燃都是个讨厌鬼,总是嫉妒许唯臣疼爱许嘉羿,老是仗着自己长得高,长得快,欺负许嘉羿是个小豆丁。
每次许嘉羿都会找许唯臣哭诉,然后魏燃就会被许唯臣狠狠收拾一顿。
在许嘉羿眼里,魏燃是个坏人。
而在魏燃眼里,许嘉羿是个白莲花。
他们两人如同娇弱主角和恶毒配角,同时拿了好人剧本,格格不入,又必须相互扶持。
“好啦好啦,你不喜欢,不见得哥哥不喜欢。”
要是许唯臣真的厌恶魏燃,早就一脚把他踹出许家,更不会事事和他商量。
闻言,许嘉羿垂死梦中惊坐起,“那他岂不是我嫂子。”
Oh……CHno……CH
当“嫂子”这两个字,落到了魏燃那张脸上,许嘉羿简直眼前一黑。
他骤然倒在床上,捏着李秋词的手,“怎么办,我突然想当恶毒小叔子。”
李秋词挠挠头,“是……CH小舅子吧……CH”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哥这颗好白菜要被魏燃这个坏人叼走了……CH
许嘉羿痛定思痛,拿出他珍藏的游戏机,上次找了好久才找到,“陪我玩玩。”
他们休息不到几天了。
许震再次和公知会达成协议,保证李秋词没有恢复记忆,并做了检查报告提交给对方。
勉强维持和平。
一切会再次踏上正轨。
但许嘉羿心里始终不安定。
奈何公知会的力量,不是他们一家之力可以抵抗。
他看着游戏屏幕,看着李秋词倒映在屏幕上的脸。
未来到底会如何,谁也无法确定。
走一步看一步吧。
穆家便是前车之鉴。
李秋词感受到许嘉羿的视线,假装不知,故意输给他,总算是看到了许嘉羿的笑脸。
这个傻西瓜。
难怪许震不放心把家业交给他。
另一边,魏燃坐在许唯臣的床上,看他还在书桌那边忙碌。
“哎,许总,你说总理有你忙吗?”
魏燃撑着下巴,欣赏许总的美貌。
许唯臣不理他,只顾着整理资料。
虽然许震再次对公知会做出让步,和他们暂时和平,但万万不可就此松懈。
对方一定会反复试探他们的底线,让步不是长久之计。
尤其过段时间,他必须去做手术,此后会有漫长的恢复期。
留许嘉羿和李秋词应对后续事情,他放心不下。
魏燃等了很久,都没人理他。
他只是担心许唯臣太过操劳,赵蕈说了,他现在一点也受不得累。
他走到许唯臣背后,将双手搭在他肩上,“你就放一百万个心,我会保护好你那两个傻弟弟的。”
许唯臣拍拍他的手背,不做表示,只是辩解道:
“他们不是傻弟弟。”
许嘉羿只是性子柔软,不耐烦去勾心斗角而已。
李秋词更是比许嘉羿聪明不少,办事能力和表达能力都很强。
如果对手不是公知会,许唯臣不会这么担心。
“魏燃,要和公知会作对,必须有一个国际组织……CH”
“是是是,以后再说,你不用担心,交给我。”
魏燃强制关掉了他的电脑,给他按摩肩膀,“你真的该休息了,指标不合格,会影响做手术的。”
许唯臣叹息一声,他根本没办法安心,但身体确实吃不消,后仰着头,靠在魏燃身上。
魏燃俯下身,亲吻他的额头,“许总,你昨夜可曾听到动静。”
许唯臣不解地睁开眼,只以为是有人夜袭许家,当即紧张起来,“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叫醒我?”
他分明什么都没听见。
魏燃知他误会了,坏笑着拥抱他,“对啊,可重要了呢。”
“到底怎么回事?这种时候,你摸我干什么?”
许唯臣毫无情趣地给了魏燃的脑袋一巴掌。
魏燃也不生气,额头贴着他的腺体,热气撒在颈窝,“你听不见嘛?大半夜的,你那两个好弟弟,吱呀响……CH”
他们家的隔音很好,魏燃耳力远超寻常人,这才听见了。
“胡说八道!闭嘴。”
许唯臣自知被人耍了,踹了魏燃的一脚,反倒把自己的脚踝送到了人家手里。
魏燃的手很粗糙,满是训练留下的薄茧。
挠在脚心很痒,许唯臣撇过头不看他,直到魏燃将他的脚摁到……CH
“无耻!”
许唯臣想收脚,如此一挣扎,竟是把对方蹭得一身火。
魏燃好笑地看着他,小狗一样凑到他脸侧,亲他的脸颊。
“许总放心,我可没有那么冒失,不会让别人听见。”
说罢,他钻进了被子里。

偷懒了许久的李部长,和他的执行官终于出现在了公司。
所幸他们离开的时候,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没有积压多少公务。
许嘉弈走进办公室,久违地觉得陌生。
比第一天来上班还陌生。
他靠在椅背上,借着地势,俯视整个城市。
就在这样一个高度发达的城市,在联邦总理的眼皮子底下,埋藏着一个凶恶无比的组织。
许嘉弈难以想象,这一切竟然在多年之前就悄然发生。
第一次接触到公知会,还是在高中,老师介绍着他们无恶不作的过往。
同学们都听得激愤不已,许嘉弈总觉得这样的事情离自己很远。
不成想,竟就在身边。
他处理着最近的事务,没有任何棘手的事情。
脑子里又开始回想,他在国外的时候,听到公知会的频率要高多了。
就连身边都会有那个组织里的人。
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冒犯谁。
许嘉弈都开始奇怪,那个臭名昭著的组织,如此频繁地出现在身边,却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直到这件事情和自己息息相关,他才恍然,毛骨悚然。
他和李秋词分开的那五年,丢失的过去的回忆,都是因为公知会。
他们还险些死在公知会手里。
许嘉弈捏紧了笔,一声脆响,钢笔应声而断,他的虎口被震伤,淌下血丝。
助理听到屋子里的动静,赶紧敲门,许嘉弈沉默地让他包扎伤口。
顺便用耐人琢磨的眼神看着小助理。
助理:......?
被执行官看得心里发毛,但还是难以理解许嘉弈的小心思。
许嘉弈只能摆摆手,让他出去吧。
算了,李秋词肯定忙着,就别打扰他了吧。
思及此,许嘉弈委屈又端庄地揉揉眼睛:我真是个善解人意又贤惠懂事的好西瓜。
小助理走到外面,和秘书坐在一起,跟他吐槽了刚才许嘉弈的行为。
秘书一听,脑子很灵光,捏着给许嘉弈擦过伤痕的棉签和消毒水,马不停蹄地去找李秋词了。
李秋词这边其实一点也不忙,正在公然摸鱼,却突然被执行官那边的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李秋词赶紧拿出自己的文件,丢在面前,将自己的手机藏在桌子抽屉里,假装一本正经地处理事情:“进来吧。”
我可真是个摸鱼小天才。
秘书笑眯眯地走进来,跟李秋词说了些有的没的,又说执行官有事找他,走之前,还把手里的药,搁在李秋词的桌子上。
李秋词拿过来一看,抬起头,看到秘书走到门口,回过头神经兮兮地看着李秋词。
李秋词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这是什么意思?
公然要求潜规则他?
李秋词捏着棉签,看到上面残留的血迹,可惜他是个beta,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
不然血液里的西瓜味儿能直接把他熏倒。
他还是去了。
许嘉弈听到敲门声的时候,一愣。
那个傻瓜助理开窍了?
李秋词把门推开一条缝,看到执行官正抱着自己包扎好的手伤春悲秋。
“这是怎么了?开工第一天就搞成这样。”
今天从一开始就有诸事不宜的前兆。
早晨醒来,许嘉弈闹着不肯上班,李秋词强迫症,心疼自己的全勤,哄了他两句,许嘉弈才允许他先来上班。
这才保住了他这个月的打卡。
许嘉弈这个家伙在家里磨磨蹭蹭,不知道又干了些什么,打电话说柜子上的花瓶摔碎了。
李秋词只能要他千万别自己收拾,不要弄伤自己。
结果在家里没伤着,在办公室伤着了。
李秋词坐在他身边,拉起他的手,看到桌子上断掉的钢笔,打趣道:“执行官好力气啊,大早上就开始练功啦?”
许嘉弈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撇过头,只留给李秋词一个红透的耳尖,“没有......”
“哦,不是在练力气,是用来钓鱼的饵。”
“没有!”
李秋词总觉得许嘉弈在谋划什么,这只西瓜要是脸红了,就绝对是在给他憋大招。
但他现在猜不到,只能试探。
李秋词自顾着搂住他的肩膀,把他掰过来,戳戳他的脸,“那你弄伤自己,是为了惹我心疼?”
“我哪有那么多小心思啊!”
许嘉弈推开他,难为情,李秋词的xp总是点在奇奇怪怪的地方。
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能不能成熟一点!
李秋词就是喜欢看他难堪,尤其还喜欢挑弄他。
他坐在桌子上,拿着崭新的棉签,捧着小西瓜受伤的手,拆开包扎好的绷带,又给他重新上药,包好。
“好了,已经弄好了。”
秘书上药的手法没有李秋词好,包得也没有李秋词好看。
许嘉弈心满意足,又在偷笑。
李秋词捏着他的发尾,凑过去亲他的脸颊,这样一贴近,李秋词这才感受到不对劲的东西。
他坏笑着戳戳许嘉弈,“执行官这是怎么了?怎么能对着下属,有这种……CH嗯……CH呢?”
终于到了该成熟的时候了,许嘉弈蹭蹭他,“你说……CH什么?”
李秋词挑眉,都这样了,还来还来,还好意思反问。
不知羞耻。
他伸伸手,感受一下,“你说呢?”
两人都无比熟悉对方的心思,李秋词将他带在落地窗上,拆礼物一样,解开他的领带,丢在一边。
干爽的手指划过纽扣,触碰到奇怪的链状物时,李秋词浑身一震。
他脑子里闪过了很多奇怪的play。
装载黄色废料的卡车在他脑子里呼啸而过。
衬衣之下,白净的胸膛,李秋词吞了吞唾沫,抬眼看到一只坏笑的西瓜。
阳光渗透过窗帘,洒在他妖艳的笑上,既美又坏。
李秋词差点被他看s。
太漂亮了......
他抚摸着他身上的银夹,吊坠萦绕在漂亮的肌肉上,简直是让人看了就热血上头。
“你早上不肯出门,就是故意在等我走?”
然后把自己打扮成这样?
外面穿着得体的西装,衬衣下,竟是如此好风光。
许嘉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李秋词,笑得恬静。
李秋词摸摸自己的鼻子,确定自己没有流鼻血。
笑得这么纯真,穿得这么诱人......
许嘉弈绝对是个妖精。
李秋词俯下身,凝视小妖精眼里点点。燃烧的火。
......
......
......
这一次,许嘉弈输了。
没把持住。
看着李秋词还没有结束,他有些脸热。
他对李秋词的接受度太高,先是被李秋词那样玩,又被他坏心眼地弄,根本……CH完全不能够。
他面红耳赤地想要逃走,却被李秋词一把抱住了腰,他那张一本正经的脸上终于流露些许红润的色彩。
“你......你自己处理,我、我还有事。”
他想去把自己洗洗刷刷一下。
身上全是李秋词留下的不可言说的东西。
beta闻不到他的信息素,但许嘉弈却能清晰地嗅到空气中那暧昧的咸。
实在是令人为难呢。
李秋词扯住他,瞧着光洁的腿,“招惹了人,就想跑?”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像是touqing一般。
李秋词站在他背后,m那柔嫩。
“我这样出去,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知道执行官的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哦。”
李秋词伸手去摸他的肚子,而后向上,窥探那可怜的胸口。
“哦对了,他们还会想啊,为什么我会硬着出去呢?是已经服侍好了执行官,还是说......”
他说着,凑近了许嘉弈的耳朵,热气卷入耳蜗,带起一片电流。
“说什么?”
许嘉弈叩住他乱动的手,心里已然发虚。
“说......执行官,早x?”
“你!你才......”
许嘉弈羞红了脸,却因为这一瞬间的松懈,直接被身后的beta控在了落地窗上。
是一个很羞耻的姿势。
仿佛是李秋词要反了天了。
但身后的beta只是m而已。
......
......
......
等到一切平息,李秋词摸摸他身上的夹子,又瞧瞧他红白交错的内侧,心满意足地笑了。
他面部柔和了不少,但表情依旧是很淡。
许嘉弈又闹了别扭,当即推开他,急吼吼地往浴室跑。
奈何他弄得重,腿上一片红痕,甚至有的地方破了皮。
许嘉弈委屈巴巴地擦拭,他一只手伤了,不能沾水,只能别别扭扭地坐在浴缸上冲水。
也是气昏了头,忘记锁门了。
李秋词直接开了门,探头瞧见委屈的西瓜,忍俊不禁。
他忽略西瓜的幽怨,蹲在他身前,细细地给他洗干净。
又拿了之前的消毒水,轻轻涂着他腿上的红痕。
许嘉弈坐在浴缸上抽抽搭搭,李秋词看了好笑,“好啦,给你涂好了。”
“你就是一个骗子。”
白净的脚踩在李秋词的膝盖上,脚趾粉红,李秋词低声笑着捏住他的脚,“怎么就又是骗子了?”
他耐心哄着这只闹别扭的西瓜,按着他的脚底的穴位。
让辛苦了几个小时的西瓜先生感到轻松。
“你明明上次说就那一次的,结果这次又这样弄我!”

许嘉弈是真的委屈坏了,又觉得李秋词不在乎他,在浴室闹了很久。
最后实在是累了,才在休息室的床上睡着。
他睡着前,李秋词还坐在床边,往他腿中间塞了个小软枕。
李秋词看着他熟睡的脸庞,摸摸他的长发,最后掏出手机,给许唯臣发了个短信。
【词】:他睡着了。
【臣】:老地方见。
联系好了许唯臣,李秋词舒缓了一口气,又俯下身亲了亲他的西瓜执行官,“等我回来。”
许嘉弈睡得香,但李秋词还是不放心,手里捏着一瓶喷雾,在他脸上喷了三下。
他细心地用了很多信息素阻隔剂,几乎将自己浸泡了一遍,确保身上没有许嘉弈的信息素。
他走出把办公室时,门口的助理和秘书面面相觑,只是站起来鞠了一躬。
“你说,到底是AB呢?还是BA?”
小助理看向秘书,秘书看向天花板,若无其事又轻飘飘地说:“ABBA。”
小助理:???
秘书:天机不可泄露。
李秋词很快到了约定的地点,他们在茶餐厅的二楼包厢,商讨那件让每个人都焦头烂额的事情。
许唯臣带着数据资料,他身体逐渐不好,因为吃药,总是容易呼吸困难,只能交给魏燃汇报。
他则是假装高冷。
“公知会在全球,大概有几万个窝点,藏在我们本市的,就有三个之多。”
他们原先以为一个就已经很可怕,现在是三个。
魏燃将所有的资料都拷贝了一份,交给李秋词自己看,他则是慢悠悠地说着对策,“听起来是挺吓人的,但是他们也不敢太明目张胆,窝点多,说明他们不见得会跟我们作对。”
如果只有一个公知会,许家则是他们的眼中钉。
但当个数过多,他们手里一定会和其他人建立合作关系。
许家的拒绝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也就是说,只要我们不招惹他们,其实是可以共存的。”
许唯臣点点头,“可以这样说,但他们的行为时常没有规律,很难说准话。”
但至少他们现在是安全的。
“你让嘉嘉不要太担心,我和父亲已经约好了和公知会的人碰头,商量好一个条件,尽量将影响降到最低。”
“好。”
事情出乎意料,不是坏事,走出茶餐厅的时候,李秋词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他真的很信任你。”
魏燃站在窗边,看着李秋词的背影,眼底没有任何情绪。
许唯臣收起资料,淡淡地说:“嗯,他们现在不能知道我们的计划,具体后果会怎样,还是得他们自己走下去。”
他捏紧了手里的东西,在心里计算着日子,到那个时候,他已经做完了手术,应当问题不大。
他靠在椅背上,无比疲惫,这一路走来,太多的分崩离析,这次一定不能再出事了。
但愿一切都能顺利、平安。
许唯臣看向魏燃,魏燃则是毫不介意,摊摊手,“我会尽力帮你们的。”
李秋词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门口的助理和秘书还在兢兢业业地处理简单事务,而他的西瓜上司肯定还睡得没醒。
他轻手轻脚地进了休息室,看到许嘉弈还保持原先的睡姿,李秋词松了一口气,脱掉衣服,钻进被窝。
两人挤在休息室的小床上,都睡着了。
许嘉弈醒来的时候,总觉得十分奇怪,这一觉睡得格外沉,跟打了全麻一样。
李秋词假模假样地抱着他的腰,把他扯到怀里,“你怎么醒了啊。”
“都睡了快两个小时了。”
“哦,到下班的时间了。”
今天也是摸鱼的一天呢。
李秋词一阵暗爽。
虽然现在他算是给自己家打工,但还是觉得......上班摸鱼才会圆满。
“陪我去个地方吧。”
李秋词捏住许嘉弈的手腕,对方几乎对他言听计从,自然不会拒绝。
于是他们去了洪都疗养院。
魏江北还在忙着,骤然见到许久没来的李秋词,脸上一愣,“哎?你怎么来啦?你爷爷最近状态不错,但是依旧没有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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