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他的小玫瑰—— by熬夜注定秃头
熬夜注定秃头  发于:2023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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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天一桌子的酒,他身上没有任何酒味,他的两个发小也没有陪在身边。
夏溧,是因为心疼他,所以为他出这口气吗?
想到这里,容琛加快了脚步往办公室走去。
他想快点见到夏溧。
办公室开着暖气,夏溧躺在沙发上玩游戏。
“方少,你行不行啊,打野带崩三路,你是送外卖的吗,这么能送?”
“夏溧,你往哪走呢?”
“能不能保护一下AD!”
“这什么玩意,草丛里有五个大汉等着我!”
“太菜了,玩不了了,投降吧。”
夏溧瞥了一眼走进来的容琛,又将目光放回了游戏界面。
容琛在他旁边坐下,看着桌子上的炸鸡薯条还有泡面,微微皱眉。
又是这些不健康的食物。
容琛默默地收拾起来。
“今晚要不要一起吃饭?我家刚从澳洲拿回来一批新鲜的食材。”
方明浩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
夏溧刚要开口,容琛的手悄悄搭上了他的大腿,微微用力,拒绝的意思十分明显。
亲密的触碰让夏溧好不容易才将早上发生的一幕幕又回想起来。
他的脸上迅速染上一层薄薄的粉色,怒瞪着他:“放开。”
容琛接触到他的视线,一贯冷峻的面容逐渐变得温柔,唇边的笑容蔓延开来。
方明浩:“你在和谁说话?”
容琛肆无忌惮地来到他的面前,将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怀里。
“容琛!”
“你干什么?!”
夏溧的惊呼声,吓了方明浩一跳,手机都差点扔了,刚想开口问问发生了什么,就听见“啵”的一声,疑似亲吻的声音。
容琛将夏溧搂在怀里,盈盈一握的细腰,没有一丝赘肉。
“老婆。”
夏溧:“你干嘛?”
容琛的薄唇贴近他的颈窝,留下一个湿润的吻。
“呃——”
“容琛!”
容琛的吻从后颈游离到耳际,轻轻咬了一口他柔软的耳垂。
夏溧忍不住出声:“嗯呃——”
“你别闹。”
他的声音明显比刚才柔和了不少,仿佛是在与爱人撒娇。
容琛:“老婆。”
夏溧:“嗯?”
容琛:“亲一口可以吗?”
夏溧立刻拒绝:“不行。”
夏溧的心突突地跳个不停,脸上泛起酡红,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唇,防止他忽然凑过来亲吻自己。
容琛握着他的手,舔了一下他的手心。
夏溧微微睁大眼睛,羞恼地瞪着他。
从听筒里传来窸窸窣窣充满甜蜜的声响,方明浩吃了满嘴的狗粮。
而且这两人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旁若无人地秀起了恩爱。
方明浩:“……”
方明浩轻咳了一声,幽幽说道:“我还在呢。”
夏溧这才想起来他和方明浩还在语音连线,手忙脚乱地捡起手机挂断了通话。
这个人是有病吧?
拉黑了。

夏溧试图推开容琛的脑袋。
容琛的力气很大,一只手牢牢箍着他的腰,不许他逃跑,另一只手扣住他的手腕,不许他推拒。
夏溧坐在他的怀里,能感觉到他隐藏在西服下健硕的肌肉,完全没有七年前那样干巴巴瘦弱的样子。
也许是因为这样,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才会让他觉得有些不安。
容琛对他的欲望从来不加以掩饰,毫无保留地用肢体语言告诉他。
惧怕和期待在他脑海里扭成一股绳。
夏溧低垂着眼睑,睫毛轻颤,回避着容琛落在他脸上那灼热的视线。
“你能不能……收一下,别太过分。”
从他第一次放纵容琛对他的亲密接触之后,这人变得更肆无忌惮了,就像是剖开心底的欲望,拿出来,让他看见。
而且因为他们两人之间的力量悬殊,容琛要对他做什么,他很难制止。
就像现在,容琛在吻他耳侧的软肉,在轻轻咬他的耳垂。
异样的感觉在心头缠绕,他的脑袋晕涨涨的,唇边不由地溢出甜腻的哼声。
原本轻轻摩挲他腰上的手忽然顿住,耳边传来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沙哑的声音传入耳:“老婆,我快忍不住了。”
感觉到他温热的掌心一点点深入,夏溧从他怀里惊坐起来,挣脱他的禁锢。
“我饿了。”
“我们去吃饭吧。”
他脸上布满了红晕,声音软得不像话。
容琛专注的目光,盯着他红扑扑的脸,喉咙干涩。
他就像掰开了外表坚硬的果壳,品尝到了里面香甜的果实。
甜得要命。
每每他对上夏溧,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溃不成军。
容琛温柔低语:“亲我一下?”
夏溧用手捂住他的脸,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
“不亲!”
“你别得寸进尺!”
“可我想亲你。”容琛轻轻一笑,声音低沉沙哑,慵懒迷人,缭绕在耳边。
容琛拉下他的手扣在怀里,一只手慢慢攀上他的后颈,轻轻揉捏着,意图十分明显。
夏溧羞恼地瞪了他一眼:“你有病啊,亲个没完没了。”
容琛:“难得你今天终于肯让我亲了,那我还不趁这个机会多亲几下?”
夏溧:“……你不要说让人尴尬的话。”
“还有。”
夏溧窘迫地低着头,吭声:“亲你就亲,为什么还要问。”
他能怎么回。
难道说他不让亲,容琛就不亲了吗?
他的不满让容琛微微一怔,眉眼中溢出点点笑意,散发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缱绻,半开玩笑地说着:“想征求你的同意,想确认你的心意,也害怕你会拒绝我。”
夏溧磕磕绊绊地开口:“我……我可没说喜欢你,你少自以为是。”
容琛:“嗯。”
夏溧:“你不信?!”
容琛:“我信。”
夏溧:“你敢对我撒谎?”
容琛:“不敢,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夏溧:“……”
容琛:“去吃饭吧。”
年末将至,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白雪茫茫之中。
夏溧怕冷,所以他每年到了冬天都会飞去巴厘岛、三亚、或者是马尔代夫度假。
刚踏进办公室的大门又将脚缩了回去,迎面的冷风撞进来,他打了个喷嚏。
容琛:“还是多穿一件吧,外面还在下雪。”
夏溧看了看自己快裹成球了,容琛只是穿着极简的三件套,心里有些不平衡,刚才开口拒绝,看见他西服上的皱褶,愣了下。
这不会是他刚才抓的吧?
容琛随着他的视线看向了自己的胸前,耐人寻味的轻声笑道:“这好像是你弄的。”
夏溧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哼声:“买的什么破衣服,就这个质量?”
容琛顺着杆子往上爬,说道:“没办法,工资都上交了,剩下那点小金库还不够我拿来哄老婆高兴。”
夏溧:“难道你没有私房钱?”
容琛一边给他穿着大衣,一边严肃地说道:“男人怎么能有私房钱。”
两人交谈的声音一点点传到秘书室,一个个竖起了耳朵。
夏溧路过时,看见规规矩矩工作的秘书们,才想起来现在还不到下班时间。
他看了一眼容琛,疑惑道:“你今晚不用加班?”
年底应该很忙才对。
容琛想起张特助怨恨的脸,笑道:“张特助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今年的奖金我相信他会很满意的。”
在乘坐电梯的时候,来到25层时电梯的门开了,这一层是项目部。
夏荀原本在与另外一位同事谈着项目的事情,一边等着电梯的到来,当电梯打开,他看见里面亲密站在一起的人时,瞬间失了声。
他震惊地看着容琛牵着哥哥的手,甚至亲密地搂着他的腰。
两个人毫不忌讳地展示着他们的感情。
一旁的同事看见他这般失神的模样,只好拉着他说了声:“抱歉,我们下一趟。”
在电梯的门缓缓关上时,夏荀和容琛对视了一眼。
两人的视线像是在交锋,火花四溅。
夏溧好奇地抬头看了一眼容琛,啧声:“他好像不喜欢你,噢不对,他好像很讨厌你。”
容琛嗤笑了声:“挺好的,我也很讨厌他。”
夏溧吐槽:“你们两个都挺幼稚的。”
容琛:“嗯?”
夏溧:“七年前打的那次架,到现在还记仇?”
容琛失笑,无奈地开口:“你怎么会想到是因为这样?”
夏溧挑眉:“那不是因为这样的话,还能因为什么?你们两个好像接触得很少,夏荀也没有跟我争遗产的心思,就算我把企业交给你,他也不至于这样讨厌你吧?”
这两个人就算是同一屋檐下,见面的次数也寥寥无几,所以,这是第一次见面时就相看两厌了?
容琛:“嗯,我跟他没有必要保持良好的关系,再说了,你会希望我跟他交好?”
夏溧谈起夏荀的时候,声线都冷了下来。
“不希望。”
“如果不是那几个股东举荐,如果不是当时迫不得已,我甚至不会让他进入集团。”
“还有,我迟早要他们母子俩滚出半山别墅。”
容琛握紧了他的手,柔声哄道:“不急。”
他会是夏溧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刀,为他解决所有麻烦。

暮色渐沉,风雪漫卷。
别墅此时正播放着圣诞节日的歌曲,家里的帮佣正忙着给别墅布置圣诞节的装饰。
夏溧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漫天飞雪,巨大的圣诞树坐落在院子中央,亮闪闪的led灯围绕一圈。雪花簌簌飘下,落在圣诞树上,格外地有氛围感。
“在看什么?”
容琛从背后搂着他的腰,俯身亲吻了一下他的耳朵,把他整个人镶在自己怀里。
夏溧没好气地回了句:“你说呢?”
容琛:“想要玩雪吗?”
夏溧:“许少约我去滑雪了。”
容琛沉默半晌,带着几分委屈:“那你的计划里有我吗?”
夏溧:“……”
容琛:“我知道,我不该奢想太多。”
夏溧:“……”
容琛:“反正七年都这样过去了,我早就习惯了。”
夏溧:“……”
夏溧:“你倒是说说我做什么了?”
容琛:“也没什么,只不过一开始时我每天给你发信息,你隔三五差才想起来回我一次,不是嗯就是哦,到最后不管我发什么信息都石沉大海。因为答应了你不完成你交代的任务不能中途回国,这七年来你也没想过来看我一次,连语音通话和视频通话都挂断,就差没把我拉进黑名单。”
他的声音极其沉稳,没有任何波澜,却字字句句都在控诉,诉说着夏溧的冷漠无情。
夏溧噎了下。
七年前送容琛出国是一时间决定的,那时他就察觉到容琛对他有意思。
那时候他只觉得麻烦,所以用最简单的方式来断开容琛对他的感情。
他和容琛本来就是一张协议的关系,仅此而已,即使他答应容琛领了结婚证,也不会改变他对容琛的态度和想法。
没想到容琛真就那么倔,认死理。
他是经常收到容琛给他发的信息,但是他那会刚接手集团,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那时,他跟张特助几乎是住在办公室了。
容琛给他发的信息自然就被他忽略了,都是些无关要紧的事,他也不可能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小事情上。
至于七年为什么不去看容琛一眼,那是因为他觉得没必要。
语音和视频通话也是,他那时只觉得容琛就是个有点粘人的小朋友,缺爱也不该来找他,有事就找张特助解决,所以无情地摁断了他每一通来电。
他的时间宝贵,每一秒都有金钱进账,他绝对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
也是因为如此,时隔七年后,他看到容琛的第一眼,有点震惊。
英国的水土这么养人?
夏溧的沉默无形中助长了容琛讨伐他的气焰,容琛双手圈住他的腰肢,在他耳边沉沉说着:“老婆打算怎么补偿我呢?”
夏溧轻哼一声:“我又不喜欢你,为什么要补偿你?”
接着又硬着头皮说了句:“我没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妥的。”
“容琛。”
“你是不是得摆正自己的位置,你用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这种话。”
刻薄的话语从唇边溢出,一时间收不住嘴,夏溧眼里闪过一丝懊恼的神色。
箍着他腰上的手似乎放松了力道。
“先去吃饭吧。”
他的声音没有了刚才那般热络,沉沉的听不出起伏。
夏溧紧抿着唇,神色逐渐冷淡。
外面大雪纷飞,别墅的暖气开得足,晚饭只有他和容琛两个人。
热腾腾麻辣鲜香的火锅充斥着整个饭厅。
只是正在吃饭的两个人都很沉默,只能听到火锅汤底咕噜咕噜的冒泡声。
夏溧的心情越来越糟糕,味如爵蜡,低着头用筷子拨着碗里的米饭。
忽然,一碟烫好的牛肉放在他面前,还有他喜欢的各类海鲜都剥好外壳整整齐齐码在碟子里,甚至还贴心准备了蘸酱。
夏溧:“……”
夏溧:“拿走,没胃口,不想吃。”
这算什么?
是讨好他的意思吗?
容琛淡淡地开口:“你今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不吃晚上会饿。”
夏溧哼声:“我吃了。”
容琛无奈地叹声:“我剥得很辛苦,赏脸吃一口?”
下午在办公室点的炸鸡,他在收拾的时候才发现根本没吃几口。
泡面、炸鸡、薯片,他发现夏溧格外喜欢吃这些小零食,从他的游戏室就可以看出来,那里一整面墙的零食柜,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小零食,还专门买了个双开门的冰箱,堆满了饮料。
听张特助说,这些年来,如果夏溧不在办公室就窝在游戏室。
怪不得夏溧比他七年前看到的还要消瘦。
容琛从他的对面坐到了他的旁边,将蟹腿沾了酱放进他的碗里。
“多吃一点,吃宵夜不好,胃不好消化。”
更何况,他还不爱运动。
夏溧哼了声,纡尊降贵地品尝了一口,还不忘吐槽一句“难吃”。
看着夏溧小口小口吃了起来,容琛这才放下心来。
可以跟他斗气,但是不能不吃饭。
吃完饭后,夏溧就回了房,丝毫没有想跟容琛交流的欲望。
他是世家所出的大少爷,从小到大都是被吹捧的对象,无人敢对他说一句重话,连他的父亲生前在面对他时,都得哄着他说话,容琛凭什么对他生气。
而且他觉得,那七年所发生的,他也不完全有错。
他那时候只当容琛是工具人,现在也是。
工具人怎么还敢埋怨雇主?
也许是昨晚没有睡好的原因,夏溧洗漱完之后几乎是沾床就睡。
容琛端着一杯热牛奶敲门进来,都没有将他吵醒。
容琛小心翼翼地抽出他手里还在播放着视频的手机,放在床边的柜子上,把他的手轻轻放回了被子里面。
他沿着床边坐下,静静地看着夏溧的睡颜。
“小没良心的。”
“还在生气吗?”
“气过了之后,还会喜欢我吗?”
容琛轻轻叹了口气,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
他将双手焐热,轻轻地抚上夏溧的脸,描绘着他的五官,直到指腹落在他柔软的唇上,呢喃一句:“不喜欢的话,也不会让我亲了,对吧?”
“我只是有点难过,你总在逃避我对你的心意。”

夏溧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中午了。
床边放着保温杯,一杯已经冷掉的水,还有一小筐的红苹果。
上面还贴着一张便贴纸:圣诞节快乐,希望你平安喜乐。
字迹工整漂亮,夏溧认得出,这是容琛的字。
夏溧打开手机,他和许荣轩还有方明浩的三人小群特别热闹,说是要一起去滑雪。
还有方明浩分享出来,他收到的红苹果。
许荣轩:谁给的?
方明浩:大概是暗恋我的人吧。
许荣轩:啧,哪个眼瞎了才会暗恋你。
方明浩:那不然平安夜送我苹果不是暗恋我还能是什么意思。
方明浩:你是不是没收到苹果,所以嫉妒我。
许荣轩:我还用得着妒忌你?方少,我想要什么苹果,从我家排到法国都有人要给我送。
方明浩:一个是开口主动问,一个是不开口就有人送,这哪能一样。
许荣轩:哪不一样了,我没看见哪不一样。
夏溧无语地翻看着这两个人的聊天记录,如同小学生吵架在那吵了半天,然后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那一小筐红苹果,陷入沉思。
所以,容琛送他的这框苹果是在给他表白的意思?
夏溧随手拿起一个,在手上抛了抛。
啧,还挺香的。
夏溧一边咬着苹果,一边下楼,刚好撞见了顶着一身风雪回来的男人。
视线相撞,夏溧想起他嘴里咬着的是容琛送给他的苹果,再想到他们现在的气氛好像还有些尴尬,还被容琛看见自己吃了他送的苹果……
夏溧顿时卡在了那里,大脑宕机了。
容琛见状,挑了挑眉。
“甜吗?”
夏溧胡乱地点了点头。
是挺甜的。
容琛从口袋里拿出一包还温热的小袋子放在了他手里。
夏溧:“是什么?”
容琛打开了纸皮袋子,香甜的烤栗子味道一下子散开来。
夏溧:“栗子?”
“嗯。”容琛淡淡地说了句:“卖烤红薯的老婆婆今天还卖了烤栗子。”
夏溧垂眼看着手里的纸皮袋子,眉心微微动了动。
所以,专门跑去给他买烤栗子,这也是在讨好他的意思吗?
庭院里的圣诞树挂满了LED灯,底下堆满了礼物盒子。
夏溧穿着厚厚地羽绒服,带着手套在圣诞树旁边堆了一个小小的雪人。
陈叔在旁边一直夸他,还给他拍了好几张堆雪人的照片。
搞得夏溧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从小到大就是在这样,无论他做了什么陈叔都只会夸他好棒,连他多吃一碗饭都会夸得停不下来嘴。
在夏溧走后,陈叔带着老花眼睛,登上了许久未更新的社交账号。
大眼仔ID:我家少爷的日常。
陈叔这个账号还是网上小有名气的网红,在夏溧很小的时候就会记录他的一些生活习惯,为了保护少爷的隐私,他还很善用马赛克贴图。
时隔好多年,陈叔发出一组少爷玩雪的照片,巨大的圣诞树非常吸睛。
[这是哪里?想来打卡。]
[楼上是新来的吧?]
[什么?]
[打什么卡,这是人家自己家。]
[打扰了……]
天空灰沉沉的,意外的是今天没有下雪。
夏溧和方明浩约在他新开的庄园,自从夏氏公开和王氏终止项目之后,今后俱乐部变得极其冷清,即使王明发表声明会重新整顿俱乐部也无济于事。
业内知道真相的几人对此事都保持缄默。
既然是俱乐部惹了夏少不高兴,陆陆续续也有不少俱乐部的贵客退会。
俱乐部短短几日损失了不少顾客资源,连王氏的股票都在暴跌。
王明这几日四处奔走,忙得脚不沾地,简直就是焦头烂额。
反观方明浩开在郊外的这个庄园,门庭若市。
夏溧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小卡车的苹果。
夏溧:“……”
这是哪个超市在搞苹果的促销活动吗?
这也太夸张了吧。
接着,他就看见这一卡车的苹果在许荣轩面前停了下来。
许荣轩随手挑了个,然后让工作人员把这卡车的苹果送去后厨。
方明浩:“我说许少,我不就嘲讽你两句,有必要拉一卡车的苹果过来吗?这吃得完吗?”
许荣轩:“这怎么就吃不完了,我宣布,今天我们搞个苹果宴,肯定能吸引很多冤大头来。”
方明浩:“冤大头指的是你吧。”
看着两人又要进行小学生吵架模式,夏溧先去换了一身滑雪的衣服。
方少这滑雪场做得不错,积雪很厚,在H市来说能找到这么大的地方来做滑雪场,也是很难得了,怪不得今天的客人还挺多的。
在很久之前,夏溧每年冬季都会飞到瑞士去滑雪,这也算是他难得的兴趣爱好之一。
这几年因为工作的原因,他被困在H市,极少有时间会到世界各地旅游。也别说去旅游了,像现在这样,能丢掉工作抽出时间来放松的时间都没有。所以他也已经有七年的时间没滑过雪了,技术上生疏了不少。
一边回想着以前滑雪的英勇身姿,一边笨拙地操作着滑雪杖。
“夏溧!”
“小心!”
“闪开!”
夏溧恍然听见别人喊他的名字,刚想回过头,就被一股力道撞开,他整个人被掀翻在雪里。
“嘶——”
“好疼。”
因为他有多年的滑雪经验,并没有像新人那样穿着累赘的防护服,只是轻装上阵。
即使有厚厚的积雪垫着,避免了他直接撞向地板,但那股冲撞上来的力道之大还是让他感觉到两眼一黑,出现片刻的晕厥,他勉强地撑着雪地想站起来,等他跌跌撞撞站起来后,头昏脑涨的感觉袭来,他再次重重地摔倒在地。
“夏溧!”
方明浩和许荣轩赶紧跑过来,一众的工作人员也朝着夏溧的方向赶去。
撞了夏溧的那个人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也只是笑嘻嘻地说了句:“不好意思啊,谁让你站在这里不动,你挡路了知道吗?”
他带着蓝牙耳机,没听清周围的人喊倒在地上的人叫什么名字。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往这里跑,他摊了摊手,继续向前滑雪,丝毫不知道自己捅了什么大篓子。
既然有人来善后,那就没他什么事了吧?
“夏溧,能听得见吗?!”
“快,先把他扶起来!”
听着许荣轩和方明浩刚才喊的“夏溧”,围观的群众不敢靠得太近。
夏溧的身份,无人不知。
看着昏迷不醒的夏溧,在座的人都有些坐立不安,幸好不是他们惹的事。
否则,要是夏氏追究起来,谁赔得起?
方明浩将夏溧送上车,让保镖护送他和许荣轩去医院,他则留下来善后。
“去查查到底是谁,把他抓过来!”
“把监控带过来。”
“安顿好其他宾客,滑雪场这里先清场。”
“撞了人还想跑?”
“当我方明浩吃干饭的?!”
这是方明浩第一次这么大的火气,夏溧是他的兄弟,他的兄弟在他的场子出了事,他还怎么有脸面对夏溧?
滑雪也是他让夏溧来的。
看见夏溧倒在地上的时候,他浑身血液都冻结了。
一是,他关心兄弟不假,兄弟受伤是他不愿意看见的事情;二是,这他妈是夏氏唯一继承人啊,还是在他的场子里受的伤,要是夏溧在他这掉根头发,夏氏的律师团即使他跑到天涯海角都得狠狠咬下一块肉。
他这兄弟,从头到脚,连根发丝都是金子做的。
到底是哪个二货这么不长眼?!

“2024年的目标……”
偌大的会议室,只有“唰唰”笔尖落在纸张上摩擦的声音和容琛清冷的声线缓缓响起。
容琛正在发表有关明年集团即将开展的工作。
一般这么重要的会议都是静音的,除了最高级别的领导人,只有张特助有这个特权可以不静音,可以随时走动接电话。
一旁的秘书小声地跟张特助说:“是夏总保镖打来的电话。”
张特助头也不抬,继续说了句:“挂断吧。”
秘书:“已经挂掉了,但是他又接着打来,好像是有什么急事。”
张特助接过手机,微微皱眉。
平时他只要挂断了通话,保镖就不会继续打第二个电话过来,改而给他发短信,而今日却有些反常。
张特助握着电话悄悄走出了会议室。
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张特助又匆匆折了回来,与刚才静悄悄的样子判若两人,他急忙地推开会议室的大门,神色难看地对着正在发表讲话的容琛打了个暂停的手势,来到他身边低声耳语几句。
容琛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会议暂停,另行通知。”
丢下这句话之后,容琛快步离开了会议室。
他一走,留下一头雾水的众人。
这是怎么了?
留在原地的张特助表情有些凝重,严肃地为他善后:“会议暂停,关于2024年的工作安排会议,秘书部会另行通知。”
夏荀第一时间站起来,冷声质问:“张特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让容琛这样着急的,他心里有个模糊的答案,但不敢肯定,心里不由地有几分慌乱。
其他部门的经理也纷纷站起身来询问。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么重要的会议突然中止,这可是头一次啊。”
“看容总这个架势,好像不太妙啊。”
张特助揉了揉眉心,用什么理由都不太像话,还不如直接坦白:
“夏总出了点事故,现在已经送去医院了。”
夏荀手里的文件散落了一地,他死死地盯着张特助,寒声道:“你说什么?!”
“夏总怎么了?”
“有没有生命危险?!”
“怎么会出事故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特助这句话把所有人都震住了,在片刻停顿后便都纷纷上前来围着张特助询问一二。
“都闭嘴!”
夏荀厉声训斥,及时解救了被七嘴八舌围着的张特助。
他的声音穿透了整个会议室,其余人讷讷地不敢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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