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他沉浸在容琛的温柔陷阱,容琛的下一步动作就惊醒了他。
那只?修长漂亮的手在解着他衣服上的纽扣。
夏溧:“!!!”
胸前的皮肤随着病号服敞开一点点袒露在容琛眼前,常年不运动没有晒太阳的肤色白得发光,他赶紧用手拢住衣服,支支吾吾地?开口:“我……我自己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从这?一刻起,感觉空气?焦灼了许多。
他现在,正坐在沙发上,面对着容琛,一点点解着自己衣服上的扣子。
因为右手不方便?,左手不太习惯。
这?个过程格外得漫长。
他颤抖着手解开了衣服上的扣子,仅仅只?能做到这?样,他没办法一只?手将衣服脱下。
容琛小心翼翼地?拆下那根吊挂着他右手的绳子。
为他褪去了那件病号服。
夏溧脸上泛着红晕,声音低低软软的:“你把?毛巾给我,我可?以自己来。”
容琛定?定?地?看了他几秒,慢慢地?收回了那灼热又骇人的视线。
眼前,是他从未见到过的诱人风景。
即使他收回了视线,可?那白皙的大片皮肤,粉色的小玫瑰,还是侵入了他的脑海里,不停地?在回放。
呼吸也不自觉地?渐渐加深。
夏溧胡乱地?擦了一通,但是后背他实在没办法,只?好小声地?对着坐在他前面一声不吭的容琛说?道:“你可?以帮我擦一下后背吗?”
容琛接过他手里的毛巾,重新放进热水里清洗了下,然后抱着他稍微侧着身子,轻轻擦着他的背。
夏溧的背部很白,容琛的视线从他漂亮的蝴蝶骨一路落到他的腰窝,那里长着一颗淡墨色的小痣。
这?颗小痣带来的冲击力,容琛的身体在第一时间就很诚实地?做出了反应。
但是不行。
会把?人吓跑。
不知道是不是夏溧的错觉,他总觉得容琛擦他的腰时,加重了力道。
夏溧强忍着敏感和悸动,在容琛怀里微微打颤。
“痒。”
“容琛。”
“不要擦了。”
容琛这?才依依不舍地?收回了手。
虽然房间里的暖气?充足,但是容琛怕夏溧会感冒,给他穿了睡衣。
只?是穿衣服用的时间也很久,夏溧脸上的红晕一路蔓延至颈间,他能感觉到容琛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炽热滚烫,毫不掩饰的欲望仿佛要将他淹没。
如果说?衣服他还可?以脱,那裤子他是真没有办法了。
“要不不擦了吧”这?句话在嘴边酝酿了无数次,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只?能任由容琛抱着他褪去了裤子。
心里不停地?默念:容琛只?是他的工具人。
嗯,这?都是工具人应该做的。
感觉到那温热的指腹轻轻挑起他胖次的边缘,夏溧忍不住伸手捂住他的手指。
他眼里氤氲着雾气?,看起来楚楚可?怜。
接触到容琛热烈的视线时,烫得他又闭上了眼睛。
容琛反握住他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他手心的软肉。
夏溧顿时浑身僵硬,默默地?收回了手。
容琛是不是在撩他?
夏溧没想过他还有这?样一天。
脸上热得快冒烟了,夏溧用左手捂着自己的脸,瘫坐在沙发上,彻底摆烂了。
湿热的毛巾轻轻擦拭着他的大腿。
夏溧忍不住闷哼出声。
他要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才结束了这?个“酷刑”。
“老婆。”
容琛轻轻抬起他的下巴,吻了一下他的嘴角。
轻柔的一个吻,却?让夏溧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不够……
在容琛退开之前,夏溧用没有受伤的那只?左手勾住了容琛的颈脖,主动贴了上去。
容琛微微愣神。
看着夏溧轻颤的眼睫毛,他内心长长叹了一声。
好不容易抑制住的欲望,只?因为夏溧一个举动,死灰复燃。
欲壑难填。
简单纯粹的接吻已经远远不足以填充他心里的空缺。
炙热的吻从唇边一路游离到耳际,容琛咬着他的耳垂,在他耳边说?了句:“老婆,先忍忍?”
夏溧:“……”
容琛轻笑?着放开了他,“我去换盆水。”
夏溧看着他的背影,再次用手捂住了脸。
他都干了些什么?啊。
没过一会,容琛重新打了一桶热水回来要给他洗脚。
“嘶——”
抬起脚的时候难免会弄到膝盖,夏溧疼得倒吸一口气?。
容琛不敢给他泡太久,用毛巾小心地?擦拭着他的小腿。
夏溧看着他这?么?大的块头单膝跪在地?上,认真专注地?在给他洗脚。
一时间,异样的心绪缭绕在心头。
他不懂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好像他被对方视若珍宝地?捧在手心里。
下一秒。
他看见容琛轻轻抬起他的脚,亲吻了一下他的脚背。
夏溧:“……”
他不顾疼痛连忙收回了脚,瞪着容琛半晌才反应过来。
也许是今晚发生?的事情超出了夏溧的认知。
连容琛抱着他厕所,他都已经麻木了。
看都看了,擦也擦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的。
心里再默念十遍:容琛就只?是工具人而已。
嗯,没错。
夏溧安详地?闭上眼睛,任由容琛抱着他回了床上。
过了一会,容琛又折回来,手里还拿着一杯热牛奶。
夏溧:“我不喝。”
容琛:“医生?……”
夏溧打断他,恹恹地?开口:“喝多了晚上想上厕所怎么?办?”
容琛:“我抱你去。”
夏溧:“……你今晚要留在这??”
容琛点头。
夏溧:“……”
容琛摸了摸他的头,“你腿脚不便?,我怎么?放心你自己待一晚上。”
夏溧微微抿着薄唇:“有需要的话我可?以给陈叔打电话。”
容琛低垂着脸,轻叹一声:“我以为你会满意?我的服务,没想到还是要陈叔。”
夏溧噎了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飞快地?接过容琛手里牛奶,一口气?喝完,把?杯子还给他,开始赶人:“我喝完了,你可?以走了。”
容琛抽出一张纸巾给他擦拭着嘴角沾到的奶渍,一边不赞同地?说?:“万一你半夜醒来要上厕所,那怎么?办?”
夏溧再度感觉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有够离谱的。
容琛继续劝道:“而且陈叔年纪大了,总不能让他半夜起来扶你上厕所吧,他老花眼,没办法细心照顾好你。”
夏溧沉默地?瞥了他一眼,怪不得夏荀都没能吵架吵得赢他。
就他这?小嘴叭叭的,死的都能说?成活的,陈叔要听到他这?么?说?,估计能当场哭出来。
但是又莫名其妙地?就觉得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容琛见他一直不说?话,就再说?了句:“我睡沙发。”
夏溧的别扭感淡了几分,“半夜会很冷。”
容琛无奈地?看着他穿着单薄的睡衣,开口:“应该没有比你房间更?暖的地?方了。”
夏溧躺在床上玩了一会手机就睡着了。
容琛拿着平板和手提坐在沙发上继续工作,他轻轻敲打着键盘,尽量降低音量。
张特助对于深夜喊他起来一起加班的资本家?颇有怨言。
容琛给他卡上打了一笔钱,还特意?备注了:加班费。
张特助的工作效率立刻蹭蹭地?往上涨,堪称完美。
直到快凌晨一点钟的时候,原本两人只?是文字交流,张特助突然给他打了个电话。
震动的声音很小,但容琛还是第一时间挂断了通话,轻手轻脚地?来到夏溧床前,确认他睡熟了之后才出门到隔壁房间回拨了电话。
容琛:“事情办好了?”
张特助:“我们的人来晚了一步,是夏荀的人先动了手。”
容琛:“死了?”
张特助:“没有,不过想来宋栾应该下半辈子都需要躺床上了。手下的人报上来是说?:有位喝醉酒的司机撞上了宋栾的车,然后肇事逃逸了。那条路没有摄像头,路灯又暗,平时很少人会经过那条路线,直到凌晨的时候,有位货车司机路过看见车祸后报了警。”
容琛:“把?夏荀留下来的痕迹清理干净,别让人将这?件事联想到小溧。”
张特助:“宋栾血液中的酒精含量高于正常数值,而且现场除了宋栾本人之外,没有留下其他痕迹,交警会判此次事故为醉驾。”
容琛:“嗯。”
容琛:“宋氏那边处理得怎么?样了?”
张特助:“宋氏的老总现在应该忙着怎么?收拾包袱跑路了吧。”
容琛:“你继续盯着。”
张特助:“明白。”
挂了电话之后,容琛速度回了夏溧的房间。
昏暗的小夜灯灯光落在夏溧脸上,容琛就坐在他的床边守着他。
夏溧睡得并不安稳,像是陷入了梦魇之中。
容琛俯下身来轻轻拍着他的被褥,想要安抚他。
夏溧忽然整个人抖了一下,惊醒过来。
容琛摸了摸他的头,温柔细语:“做噩梦了吗?”
听到容琛的声音,夏溧莫名地?感觉到很安心。
他还未完全清醒过来,困得迷迷糊糊向容琛撒娇:“你陪我睡好不好?”
也许是白天受到了惊吓, 夏溧这一晚上睡得并不安稳。
中途醒来了好几次,每次惊醒时,旁边的人都会及时安抚他,哄他入睡。
“乖。”
“别怕。”
“睡吧。”
温柔呢喃, 声声入耳, 在这样寂静的黑夜里, 特别让人安心。
夏溧慢慢地朝热源的方向靠近, 依偎在容琛身旁,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 只觉得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他在熟悉的气息中沉稳入睡。
风雪渐停,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整个卧室被晒得暖洋洋的。
夏溧揉了揉疲惫的眼眸, 舒服地?想要翻身, 稍微动了动,一股疼痛感袭来,他才恍恍惚惚地?想起, 他受了重?伤不能随意动弹这件事。
“要继续睡吗,还是起来?”
夏溧立刻睁开了眼睛,被容琛的出声惊到。
只见容琛正靠坐在床上,手上拿着?手提电脑,似乎是在工作?。
夏溧皱着?眉看了他一眼,不解地?问?:“你怎么在这?”
容琛微微一顿, 叹声:“我就知道你要不认账, 还好我录了音。”
夏溧:“什么?!你变态啊, 还录音?”
容琛:“毕竟有人总要赖账的, 得留下一些?证据。”
夏溧:“……”
容琛:“你昨晚说的,‘老公我想和你睡’你忘了?”
夏溧瞪大双眼, 反驳道:“呸,我明明说的是……”
容琛挑眉,玩味地?看着?他,“明明说的是什么?”
夏溧果断地?闭上了嘴。
是他昨晚主动提出要容琛陪他睡的。
依稀还记得昨夜每每醒来时,都能听到容琛哄他入睡的声音。
但也仅仅是这样,他怎么可能喊容琛老公。
容琛:“睡了好久了,先起来吃早餐吧?”
夏溧拒绝:“我不饿。”
容琛换个方?式哄他:“可是我饿了,你陪我吃一点好吗?”
好奇怪这个人。
为什么还要等?他一起吃早餐。
夏溧思考了很?久,才答应了他。
容琛放下手里的电脑,绕到床的另一边,小心翼翼地?把他从床上抱下来,再将他放在沙发?上,然后拿来洗脸盆给他刷牙洗脸。
夏溧:“……”
这一幕又让他想起昨晚,容琛是怎么帮他擦身子的。
想到这里,夏溧的脸一点一点爬满了红晕。
容琛给他擦脸的时候,看着?他羞红的脸色,沉默半晌,随后扯唇一笑?:“在想什么?”
夏溧抿着?唇,他才不要将这么丢人的事说出来。
他堂堂夏氏的掌权人,夏家的家主,全H市最有钱的男人,居然还有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让人擦屁股的一天。
夏溧不但没有说话,还默默给容琛刮眼刀,想要暗鲨他的心止不住。
容琛似乎察觉到他在想什么,轻轻一笑?:“尴尬?还是觉得难为情?”
夏溧恼怒地?开口?:“你还要说出来?!看我的笑?话你是觉得很?得意?”
容琛摇摇头,“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很?可爱。”
他是脑子有病吧。
容琛:“我觉得这样不公平。”
夏溧:“嗯?你还有脸觉得不公平?”
容琛点了点头,提议:“不如我也脱一下,让你看看,这样我们就扯平了,你也不用?觉得尴尬了。”
容琛:“你觉得我这个提议怎么样?”
夏溧:“谁要看你那白斩鸡的身材!”
容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意味不明的开口?:“白斩鸡?”
夏溧黑着?脸,冷声:“你在看什么?”
容琛:“只是觉得可惜,原本想给你看看我最近锻炼的成果。”
还是埋了吧。
虽然今天出了太阳,但是天气还是很?冷。
容琛联系了设计师,让他们制作?了几件合适夏溧穿的衣服送过来,还贴心地?给他的腿上盖了一条柔软的毛毯。
“还冷吗?”
夏溧摇摇头,他都快被裹成球了。
今天的早餐格外丰盛。
为了拒绝容琛的投喂,夏溧选择喝粥,容琛颇感遗憾。
夏溧:“……”
这人没救了。
吃完早餐之后,容琛推他到院子里晒晒太阳。
工作?人员一大早就起来把道路上的雪清扫干净,一路上都比较干爽。
夏溧忍不住开口?:“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公司?”
容琛:“不急。”
夏溧:“公司要倒闭了。”
容琛笑?道:“公司不养闲人,有这么多人在,一时半会倒不了。”
夏溧无奈出声:“我觉得你这么聪明,应该听懂了我的弦外之音。”
容琛微微挑起眉头,眼底眸光流转,“原来我在你心里是个聪明的人?”
夏溧仰起头来看他:“少装糊涂,也别岔开话题,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容琛停下脚步,单膝跪在他的面前。
“我走了谁来照顾你?”
夏溧白了他一眼,挥手指了指另外一边正在清理花草的园丁,说道:“我们家最不缺的就是照顾我的人。”
容琛皱眉:“不行。”
夏溧:“什么?”
容琛:“我的老婆当然要我亲自照顾,怎么可以借他人之手?”
夏溧:“……”
容琛:“万一你想上厕所……”
夏溧赶紧打断他:“我知道了!”
上厕所这件事为什么反复拿来做借口?。
夏溧要崩溃了,要不是他现在不能动弹,他恨不得堵住容琛的嘴。
狗崽子!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就容琛推夏溧出来晒太阳的短短十几分钟,他的电话响个不停,都是公司打来的。
说起来,现在已?经进入了新年倒数的日子了。
想起这几年年尾的时候,他就是没日没夜地?在开会,一闭眼全是各项数据在脑海中盘旋。
原本他想着?今年容琛回来了,他可以放心地?当一条咸鱼了。
没想到,祸不单行。
去滑个雪都能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的。
从昨晚开始,容琛就一直在抽空处理公务。
又要照顾他,又要打理公司上下。
想到这里,夏溧抿了抿唇。
容琛挂完电话之后,看见夏溧呆坐在轮椅上,他伸手摸了摸夏溧的头,“是太无聊了吗?”
夏溧淡淡地?开口?:“我要回公司。”
容琛有点意外,平时好说歹说都不愿意跟他去公司的人,在这样特殊的情况下,居然主动提出要回公司。
容琛的笑?容带着?几分玩味:“今天太阳打西边升起了吗?”
夏溧:“……”
夏溧撇过脸,耳根渐渐染上粉色,咬牙说道:“好不容易等?到年尾,一年一度敲打股东的时候到了,我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你不要误会!我可不是因为你才说要回公司的!”
“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听到了吗?!”
看见容琛脸上愈发?灿烂的笑?容,夏溧噎了下,总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只好继续补充了句:“我……我只是想看看今年赚了多少钱。”
容琛含笑?道:“是吗?”
夏溧气道:“你别笑?!”
容琛握着?他的手亲了一口?,“怎么这么乖。”
其实?夏溧的心思特别好猜,尤其是,对他逐渐敞开心扉之后。
也许夏溧还没有发?现,他现在就像一只会向主人敞开肚皮的小猫。
时不时露出柔软的一面。
爱撒娇又粘人。
夏溧是秘密回到公司的,乘坐总经办的专用?电梯直接回到了办公室。
张特助后脚就抱着?一大堆的文?件进来了。
看见坐在轮椅上的夏溧时,有些?震惊,他只听保镖说了大概又忙着?处理公司上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去探望夏溧,没想到夏溧的伤势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重?。
怪不得容总吩咐的是,将宋栾打残了下半辈子都要躺在床上。
原本好像是想直接弄死他来着?……
容琛:“把文?件放下,你先去处理一下开会的事情。”
张特助秒懂,将空间让给两人。
夏溧不明所以,坐在沙发?上就要赶人,“你先忙吧。”
容琛:“会觉得无聊吗?”
夏溧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觉得以我现在这样,还能做什么吗?”
容琛:“要看电影吗?”
夏溧:“不要。”
容琛:“要玩小游戏吗?”
夏溧:“那小游戏是一只手就能操作?的吗?”
容琛挑眉轻笑?:“我觉得一只手操作?还挺简单的。”
夏溧深吸一口?气,咬牙说道:“你走不走?别逼我扇你。”
容琛:“那我走之前,可以亲你一口?吗?”
夏溧瞪大双眼,骂道:“你在说什么糊话……”
“唔。”
他那些?没有说出来的话全都变成了嘤咛。
微微张开的嘴唇恰巧提供了便利,湿滑的唇舌探进他的口?腔。
绵绵麻麻的感觉席卷了他所有的感官。
夏溧没有受伤的左手下意识地?拽住了容琛的衣摆。
温柔炙热的吻逐渐变得强势,舌尖细细地?扫过他的齿列。
脑袋逐渐昏沉,直到他被吻得有些?缺氧,容琛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他的唇舌。
夏溧脸上泛着?红晕,脑袋就像一团浆糊,嘴唇上还停留着?湿漉漉、黏腻的触感,空气中像是涌动着?暧昧的氛围。
被容琛强势的荷尔蒙气息缠绕着?,夏溧的嗓子有些?发?紧。
他不敢抬头,垂下的双眸一片潮湿。
心突突地?跳个不停。
还未等?他喘息声停下,又被一只手抬起他的脸,细细密密地?吻去了他唇瓣上留下的痕迹,反复啃咬,舌尖辗转,暧昧的吮吸声填满了整个房间。
最后还是容琛用?手帕轻轻擦拭着?他的脸,一遍遍哄着?他。
在离开办公室去开会之前,容琛再次叮嘱他有事随时给他打电话。
夏溧不耐烦地?催促道:“知道了。”
怎么会有人比陈叔还要啰嗦。
门被轻轻关上。
容琛走后,夏溧才敢放松下来。
他脸上滚烫温度迟迟不能褪去,一闭眼,全是容琛亲吻他的画面。
他等夏溧的消息等了一下午,毫无音讯。
要不是秘书时不时给他报备夏溧的情?况,他根本不放心夏溧一个人?呆着。
即使从秘书嘴里知道夏溧的状况,容琛没有?亲眼所见, 还是忍不住担忧, 担心他如果想要起身是不是不方?便, 水杯就放在他的隔壁, 又担心他够不着,中午看他吃得少, 还担心他会不会饿。
容琛揉了揉眉心,快步朝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容琛虽然着急, 但还是放缓了脚步, 听秘书说他还没睡醒,怕惊扰到他的休息。
外面天色渐暗,办公室里只开了几盏小灯。
总觉得夏溧来了之?后, 空气中似乎还能闻到那?股淡淡的甜香。
甜得诱人?。
他一步步靠近,每一步都带着迫不及待。
墙壁上的幕布还在播放着电影,夏溧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容琛拿起遥控将?电影的音量调低,然后把他身上的毛毯往上掖了掖。
夏溧的呼吸声很稳,容琛单膝跪在沙发?面前?,看着他恬静的睡颜, 忍不住伸手触碰他的脸。
原本有?些红肿的嘴唇又变回了淡粉色, 容琛用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唇角, 小声地呢喃:“要是我现在亲你, 醒了肯定要和我发?脾气了。”
夏溧咬着他的手指,含糊地说:“对, 我会将?你大卸八块,丢到海里喂鱼。”
容琛任由他咬着手指,看向他的眼神温柔而?炙热,漆黑的瞳孔里仿佛流动着星光,嘴角噙着笑意,满脸的宠溺隐藏不住。
“要继续睡吗?”
夏溧松口,不自觉地舔了下。
容琛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没有?说话,只是垂眸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嘴唇,幽深的眸子里翻涌着欲念。
夏溧感觉到容琛的手指在轻轻拨动着他的舌尖,他僵硬着不敢乱动。
片刻之?后,容琛抽出?他的手指,拉出?一根银丝。
接着,细密的吻落下,带着侵略意味的吻,朝他席卷而?来,也许是克制了许久,容琛的吻很凶,吮着他唇瓣的力道极重,刺痛感让夏溧忍不住发?出?几句嘤咛声。
“唔……”
“不行!”
想说的话被一点点吞咽。
被欺负得有?点狠,夏溧的情?绪并不高涨,恹恹地窝在容琛的怀里。
办公室的灯光昏暗,夏溧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迷糊地问了句:“几点了?”
容琛看了看腕表,答道:“六点了。”
夏溧:“要回家了吗?”
“嗯。”容琛将?他抱起来放在轮椅上,给他细心地盖住了腿。
夏溧:“你今晚不加班了吗?”
容琛没有?回答,反而?问他:“饿了吗?午饭到现在已?经过去很久了。”
夏溧:“有?一种饿,是你老觉得我饿。”
容琛不赞同道:“你的三餐和作息都应该好好调整。”
抱起来硌人?。
他默默咽下这句话。
饭桌上,只有?容琛和夏溧两个人?。
如昨天那?样?,精致的菜肴切成小块分装到小碗里,放在夏溧的面前?。
除此之?外,还有?那?一盅炖汤不变。
夏溧沉默地看着眼前?的饭菜。
容琛:“不合胃口吗?”
夏溧:“营养餐看起来能有?什?么胃口?”
容琛叹气:“医生说你现在要戒口,不能吃重油的食物。”
夏溧抿唇。
他想吃炸鸡,也想喝冰镇可乐。
容琛掀开炖盅的盖子,鸡汤的味道扑鼻而?来。
上面的油被撇得干干净净。
也不像昨天那?样?,中药味重得喝不下去。
容琛调侃道:“要我先喝一口吗?”
夏溧:“只有?一个勺子,你用了,我还用什?么?”
容琛:“我不介意你用过的。”
夏溧气道:“我介意!”
容琛有?些遗憾地舀了一勺汤送到夏溧嘴边。
夏溧看着他,微微皱眉:“我可以自己喝。”
容琛顿了下,脸上露出?一副受伤的神色,低声说道:“我还以为?经过一天的悉心照顾会让你满意,原来我还是做得不够好。”
夏溧:“……”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夏溧无语地对上容琛的眼神,在僵持许久之?后,还是喝下了他喂的那?口汤。
容琛接着又喂他喝了一口。
就这样?,很快就喝完了一盅汤。
夏溧忽然感觉,他好像只要对上容琛就会格外心软。
他明明可以发?脾气,可以拒绝容琛的示好。
可偏偏却一次又一次被他哄骗,次次妥协。
容琛瞧他吃饭还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有?些无奈,“张嘴。”
夏溧回过神来,拒绝道:“……我可以自己吃的。”
容琛沉默片刻,还是把勺子放回他手里。
“好好吃饭。”
“不要分心。”
夏溧:“你是不是有?病,我快三十了,不是三岁。”
容琛挑挑眉,含笑道:“是吗,我还以为?你是三岁的小朋友呢,喝奶要人?哄,吃饭要人?哄,睡觉也要人?哄。”
夏溧黑着脸,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你说什?么?!”
“滚。”
“我还需要你来哄?”
一顿饭下来,容琛都没能把人?哄好。
看着房间里不太寻常的气氛,李医生战战兢兢地重新给夏溧上了药,生怕当了那?导火线。
“还是得注意伤口不要沾到水。”
容琛:“还有?呢?”
李医生:“少爷的身体很健康,除了……”
夏溧瞥了他一眼。
饱含警告的眼神让李医生住了嘴,转而?说道:“正常的饮食就好,可以多喝一些牛奶。”
百万年薪不能丢,两位财神爷他也惹不起。
随意交代?了一下后,李医生就脚底抹油,快速地离开了。
房间又剩下他们两个人?。
夏溧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时间,心里乱糟糟的。
浴室里稀里哗啦的流水声,在提醒着他,一会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还没等他做好心理准备,容琛就让人?搬了一张躺椅进来。
夏溧:“这是要做什?么?”
容琛:“你不是说想要洗头吗?”
夏溧:“。”
怎么还有?这种好东西??
夏溧的头发?很柔软,很细腻,就像他本人?的脾气一样?,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