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花瓶失忆后,渣攻!火葬场!—— by笑点酥
笑点酥  发于:2023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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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君柏面色苍白,他没想到尤君盛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这时候尤老爷子问他,“小柏啊,方才小盛的话都属实吗?”
“爷爷,我那是不小心。”尤君柏还想遮掩一下,但是实在找不出什么像样的借口,只是说:“我也没想到会闹成这样,我不是故意的。”
老爷子叹了口气,“看来是真的。哎,人心不足蛇吞象,如果我是池家那个小辈,这种人肯定不能继续来往了。”
他看自己之前最得意的小辈,尤君柏此刻面色通红,像是被那句人心不足蛇吞象骂委屈了,“我真的没想到。”
“我看你是压根没带脑子,”老爷子问尤君柏,“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恶意伤人,伤到的还是你最大的人脉身边重要的人,那是你能动的吗?有没有摆清楚自己的位置,干这事那是损人不利己。”
尤君柏沉默了。
他的死对头尤君盛强压着嘴角的笑意,看着尤君柏的脸色,非常礼貌的问:“哥,我听到一些传闻,要不要我帮你解释一下。”
尤君柏哪敢让他开口,他闭了闭眼,自己开口说了:“因为嫉妒。”
他点头承认自己做的事,说,“我嫉妒苏燃,凭什么,他什么也不会,一个摆在池海霖身边的花瓶而已,凭什么池海霖那么看重他。我和池哥合作那么久,他对我那么好、那么看重,我只是想再进一步而已。”
老爷子非常不理解他的嫉妒心,说,“人各有命。做人重要的是要知足,不要想把天下的好事全都占了。你是池海霖的合作伙伴,人家是池海霖的挚爱,各自有各自的位置,你已经借着恩情有这一份最稳固的位置,为什么要自毁长城。”
尤君柏全都听不进去,说他只是棋差一招,肯定还有其他办法的。
尤君盛看了一眼他的表情,说“大哥做事太冲动了,爷爷,我认为大哥这种情绪状态下最好还是不要继续负责公司对接池氏的项目,就怕出问题。”
老爷子一看也是,于是宣布暂停尤君柏在公司的事物,给他放假休息一周,至于他之前负责的事务暂时由公司其他靠谱的人接管。
一听这个,尤君柏就疯了,他难以接受自己就这样草率的被卸了职权,对着老爷子说,“您不能这么对我,我这么多年来,对公司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不是因为他和池海霖的关系好,尤家也不会占了这么多好处,发展成这样。”
老爷子摇摇头,说;“你想到哪里了,只是放个假让你冷静一下,不要想太多。等你休息好了,想明白了,我会把你平调到k城的分公司忙一阵子,等池海霖冷静一段时间,到时候也快过年了,我和你再去上门赔礼道个歉,就算他不消气,以后肯定也不会太为难我们家。”
“对了,你伤了人家的未婚妻,记得给对方准备点礼物赔礼,要层次好一点的东西,你自己琢磨琢磨、最好多下点血本。”
尤君柏何曾对苏燃低过头,一听老爷子让他给这个花瓶赔礼道歉,整个人先炸了:“不可能,只是情敌竞争用点小手段而已,我是不会对苏燃道歉的。爷爷,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这件事我办不到。”
原本还端着茶杯的老爷子一听这话,重重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砰”的一声,吓了站在尤君柏一跳。
这时候尤老爷子的脸色已经变了,“我刚才说了这么多,你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呀。”
说着,尤老爷子带着三分气性点头,“行,你想干什么干什么,随你,但家族的事务以后你全都不要插手了。”
说完,他拍了拍尤君盛的手臂,让这个还算听话的亲孙子推着自己离开书房。
尤君柏失落的看着尤君盛推着老爷子的轮椅离开的背影,握紧拳头,感觉强烈的不甘。
太碍眼了,无论是见缝插针的尤君盛,还是那个阴魂不散的苏燃,总是与他作对。
尤君柏以为自己最难过的就是被池海霖宣布决绝那天,又或者是被老爷子宣布暂停职务那天,他万万没想到,更难堪的事情来了。
他那个好弟弟四处呼朋唤友,说要庆祝接手公司的事务,将要带着他的科研成果为公司转变新的产品方向,所以将会在下周举办一个小型的宴会,请大家来支持他。
家族中的小辈们都接到了通知,甚至在长辈们全都在的家族群和企业群,尤君盛都高调发言。
所有人都是口头约定,但只有对尤君柏他郑重地发了一份请柬,“哥,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得来看看热闹,不然我担心你以后都没机会见到了。”
这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在打尤君柏的脸。
这么多年都是他压着尤君盛,何曾见过尤君盛在他面前这么嚣张的模样。尤君柏忍无可忍,他咬着牙低语:“你最好停办这次宴会,小心我一朝翻身弄死你。”
尤君盛轻蔑的嗤笑一声,“弄死我?你也配,认清楚现实吧,我的好大哥。你一个鸠占鹊巢的蠢货,如果不是凭借池海霖的面子,凭什么要我这个亲生的尤家人让你三分。现在你把你的大腿作没了,你以为还有谁会让着你?”
尤君柏很不服气,他说:“你一个搞科研的书呆子懂什么,还敢骂我蠢,我看你才是脑子不好。我不过和池哥闹几天别扭而已,我在公司那么多年,也算是公司的元老之一,我的人脉压都能压死你。”
尤君盛简直要被他笑死,“你的人脉都是依靠尤家和池海霖才得来的,别人不是给你颜面,是给尤家颜面,给池家颜面,你的位置尤家谁做都一样。”
想了下,尤君盛又补充一句:“哦,不对,换个人应该比你还强一些,毕竟只要不蠢,不冒进,不贪心,不恶毒,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根本不会出问题。也只有你,才会这么废物。”
这一下嘲讽太狠,尤君柏直接疯了一样要去打尤君盛,却被尤君盛一把推开。
可能推得太用力,尤君柏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顺着楼梯滚到底的时候,尤君柏身体朝下腿朝上,一半身体在地面,一半身体还在楼梯上,腿部的位置不正常的曲折着。
尤君盛看了一眼有些心惊,他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
很快,尤君柏被送到医院。
经过拍片子诊断,尤君柏的双腿摔断了。
医生看了片子告诉他们,“骨折处已经有明显的位移了,需要马上安排手术,手术后正常走路应该可以,但是肯定不会和没摔以前一样灵活,快速的跑动跳动之类的肯定不行了。希望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坐在轮椅上的尤君柏疯了一样的摇头,“不可能,不会这么糟的。我要更专业的专家来会诊,一定要做好手术让我完全恢复。”
医生见的各式各样的病人多了去了,像是尤君柏这样受到打击不肯接受的病人当然也见过,不过很少,他把x片放到袋子里,连带着签字的诊断结果都顺手放进去推到桌子边,“当然,我们尊重患者的意愿。如果信不过我们医院,也可以带着这些片子和诊断结果转院去别的地方看看。”
尤君柏眼眶布满红血丝,“我要去别的地方看看,对,现在就帮我联系别的医院。”
站在一边陪同而来的司机和助理感觉有点尴尬,要知道这里已经是全市有名的骨科医院了,就是全国排的上号的专家这里也有。他完全不懂大少爷在闹什么,这不是耽误治疗时间吗。
医生还有几台手术,很快急匆匆走了,医生走后,尤君柏面色更加痛苦了。
助理在尤君柏的斥责下赶紧去联系直升机帮他转院,这时候人都走开了。
尤君盛突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他走到尤君柏身边低着头看着尤君柏的轮椅,嘲讽道,“大哥,你说这不是报应是什么,之前你害的苏燃摔伤腿,这一回你也尝到了摔断腿的滋味。感觉如何啊?”
尤君柏伸出手想抓住他的衣领,但是没勾到反而不小心挪动了腿,霎时间他疼的想杀人。
他的额头汗珠,大颗大颗的从下巴滑落,“不不行,我要止痛针,我要打止痛。”
片刻后接到通知的很多尤家人赶来医院,尤君柏又疼的神志不清,指着尤君盛说,“是你害我,是你把我推下去的。”
面对众人怀疑的目光,尤君盛轻蔑的笑了笑,“大家应该知道,家里的走廊里都是有监控的。等回去就可以调出来看一看,我问心无愧。”
这场闹剧一直到尤君柏转到新的医院才停止,他疼到昏睡过去了。
在他昏睡前,还吵着让助理给池海霖打个电话。
以前有个头疼脑热,或者生病身体难受,他的电话打给池海霖,池海霖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尤君柏只是习惯了遇到事情告知池海霖,却忘了他早已经被池海霖拒绝往来了。
最终这几通电话没打通池海霖的私人手机,而是打到了王秘书的手上。
池氏集团,池海霖办公室里,王秘书正在告诉池海霖接下来的一些工作,接到电话一看屏幕显示,他就面色为难。
池海霖抬眼看他:“怎么不接?”
王秘书没多想,顺手就接通了,片刻后,他面色尴尬的走回办公室。
“池先生,刚刚是,是尤家尤夫人的电话。他说尤君柏摔断了腿在医院,吵着要见您,您看……”
池海霖靠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片刻后他问,“消息属实吗?”
王秘书点头,“尤夫人应该不会撒谎,我听那边背景音非常嘈杂,应该确实在医院。”
池海霖疲惫的闭上眼睛,突然想起昨天特意调查到的关于苏燃的诊断报告。
他睁开眼,看着王秘书,语气冷漠:“帮我回绝掉,我不是医生,也并不想见他。也告诉尤夫人,以后我与尤君柏毫无干系,恩断义绝。电话就不要再打过来了。”

池海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王秘书有些惊讶。
看到他的疑惑表情,池海霖一言不发。他沉默的挥了挥手,让王秘书先去忙。
很快,王秘书把池海霖的意思转达给尤夫人,尽管王秘书的声音很客套很温和,但是尤夫人听完之后还是受到了打击。
她面色苍白的拿着手机站在病房外边的走廊尽头,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再次确认一遍,“王秘书,小池真的是这么说的?
他一点和君柏和好的意思都没有吗。这回君柏真的知道错了,他摔得很惨,其实他一直想……”
“很抱歉。池总确实说了,从今以后他和尤少爷没有关系不再是朋友,恩断义绝的意思您应该懂。”王秘书叹了口气,告诉尤夫人,“以后还请您不要再打过来了。”
病床上的尤君柏看着自己的双腿位置,一直回不过神的发呆。
这里的医生诊断结果和上一家医院的医生诊断结果是一致的,请了专家看完也说的差不多,可以做手术,手术风险不高,但是做完手术的恢复结果肯定是不可能和摔断双腿前完全一样,最好的结果就是可以正常走路,可以维持正常的生活需要,但是剧烈的跑动跳跃基本不可能了。
尤君柏真的无法接受这一点,他才二十多岁,从前也个热爱冒险的年轻人,从今以后却要和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正常运动告别,再也不可能跑跳滑雪或者去海边冲浪偶遇池海霖。一大半的机会都没了,这是绝了他的路。
但无论能不能接受,他的腿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很快在尤夫人和医生的劝说下尤君柏接受了手术。
可能因为住院,他也没精力寻找以前的下属给新上任的尤君盛使绊子。
等尤君柏手术一周后终于回过神来想兴风作浪,也已经错过了给他弟弟尤君盛挖坑的最佳时机。
时间过的很快,一眨眼几个月又过去了。
树梢上的叶子光秃秃的,西北风吹干了路边的柳树枝,也吹断了池海霖别墅后院的一大截杏树枝干。
这就是池海霖当初在苏燃陪伴下亲手种下的那棵树。
当池海霖下班回到别墅休息时,管家忐忑的走过来,告诉他这个坏消息。
池海霖的视线落在窗外,果然没见到最常见的最歪斜的那一截黑褐色的杏树树枝。
如果是花开的季节,那截漂亮的树枝会开着美丽的杏花伸展到二楼窗前,供他观赏。
池海霖根本没想过,这棵树会遭受这种灾难,他以为他会把花养的越来越好,树干越来越高,一辈子都是那样不会发生变化。
这场风刮得太大了。
他跟着管家下楼,走到别墅后院有些硬邦邦的土地上。
因为是冬季,土地不够松软,草坪上的青草也干枯了没有春天时的柔软。
被风吹断了树枝的杏树坦然的、充满渴望似的迎风面对池海霖牢固的站在这片土地上迎接他的到来。
池海霖沉默的看着这棵树半响,片刻后,他走到那棵树底下,扯掉自己的左手上黑色的羊皮手套,缓慢的抚摸着这棵树有些苍老的躯干。
他的脸色实在不太好看,管家有些不安的站在他的身后,生怕被自己的老板迁怒。
但池海霖没有发火。
他指了指地上被风吹断的那一大段树枝,走到管家的前面,“去找个人把这一截树枝锯断做成收藏品,废弃的木屑就留在后院埋在土里做花肥。”
看起来是很理智,但是管家感觉池先生是昏了头脑。一截普通的树枝,哪有什么收藏价值?但池海霖坚持如此,老管家只能按照他的意思办事。
老管家认为今天的池先生很奇怪。
更奇怪的是,向来不爱回老宅的池海霖搬回老宅住了好久,一直到临近阳历春节,池海霖才又回到了别墅。
阳历春节当天,池海霖仍然留在别墅。
他没做什么,就是按照往年的惯例去贴对联,贴福字,贴“出门见喜”,做一切正式农历春节应该做的事。
他甚至在门口准备了一挂气球仿真鞭炮。
做这些琐事的时候,池海霖又想起苏燃。
过往的每一年,都是苏燃和池海霖一起做这些,更准确的说,是苏燃扯着池海霖的衣袖央求和他一起做这些。
当时苏燃可怜巴巴的说,“你不能陪我过农历新年,那阳历新年总要把时间留给我吧?我是有男朋友的人,自己孤零零的过年算什么。你就留下来,留一天也行,你最近太忙都见不到你,我只想拥有你完完整整的一天时间。”
池海霖答应了,他当时说,以后的每一年阳历春节,都会和苏燃一起度过。
今年的阳历春节,只有池海霖一个人回到这宅院。当初渴求池海霖陪伴的苏燃却没有回来,彻底把他们之间的约定忘了干净。
池海霖在卧室的玻璃窗上贴着窗花后,叹了口气,突然意识到苏燃的心情。
应该也和自己一样难受吧,或者,比现在的自己心情还糟糕。
在每一个农历春节和除夕,在别家热热闹闹的时候,苏燃要一个人在别墅做这些,一个人面对孤寂的院落。
就如此刻的池海霖站在这里,真的会忍不住想念他。
随着烟花解禁的消息传开,热热闹闹的农历新年也已经开始预热。
池海霖三次回老宅吃午餐,两次看到有远方亲戚带着礼物过来走动。
热热闹闹的讨论声中,池夫人商欣亚也开始跟着亲戚们讨论小辈们的人生大事,“要我说,姐姐,你还是知足吧。你们家小安谈了个黑人模特当女朋友,其实没什么不好。能当模特人家那身材比例绝对杠杠的漂亮,虽然肤色不同,但是家里孩子喜欢啊。”
商绒花非常不赞成,“我真的看不惯她,干什么事都和家里人节奏差太多,大家脑回路都不在一条线上怎么相处?”
“你看不惯也别太为难人,现在的孩子特别有自己的想法和观点,你要是非要和他们对着干,那他们肯定不高兴要和你闹。”商欣亚一副非常有经验的模样,对着她姐姐开始指导一二,直到池海霖走过来轻咳两声,她才愣了一下,看明白姐姐一副非常纠结忧愁的模样。
商绒花叹了口气,看着池海霖,“还是你们家海霖懂事,做事比我们家那个臭小子稳当多了。”
“什么呀,这个才愁人呢。”商欣亚一撇嘴,指了指池海霖说,“天天忙工作,一个工作狂到现在也没个着落,这么大的人了还没成家,我未来儿媳妇连个影子都没有,就他那冷漠的鬼样子,吓跑多少女孩,别说女孩、男孩子都没胆子和他处处看。我看他是要孤寡到底了,还不如你家小安省心呢。”
池海霖听的耳朵麻木了,他看着两位长辈,有些心烦,“妈,咱们能不能不说这个。”
商欣亚才不搭理他,“不能,除非你赶紧脱单。”
“哦,”池海霖的思维迟缓的想了想,看着她说:“其实有个好消息,我脱单过了。”
“真的假的?”商欣亚一脸惊喜问她儿子:“哪家千金,快说快说,进展到哪一步了?牵手了没?”
一边的大姨也是吃瓜的表情。
池海霖看着她的眼睛,狠了狠心赌一把,“对方是个男孩子。”
场面安静了一秒。
商欣亚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没想到自己儿子当着她和亲戚们的面就出了柜。
“这,不合适吧。”商欣亚有点犹豫,不确定自己儿子说的是真还是假,踌躇了一会。
商绒花以为外甥是开玩笑,“海霖,你说的这个男孩是哪位,我们认识吗?”
“姨,你不认识。”池海霖看着他母亲,“妈,你见过他的,是苏燃。”
商欣亚恍惚间想起那个过分美丽乖巧的孩子,柔软的湿漉漉的漂亮的眼睛看她,乖软的叫她阿姨,一度是商欣亚最喜欢的小朋友之一。
“是那个孩子啊,我很喜欢他。”商欣亚沉默片刻,笑了笑:“如果你是认真的,下次带他来见见我,我好久没见他,也想知道他对你是什么想法。”
说着说着,她又开始想到别的,提前开始担忧:“虽然,虽然你爸爸可能不会理解不会同意,但是妈妈会帮你说服他的。只要你真心喜欢对方,那我支持你。”
池海霖终于忍不住心里的酸涩,“对不起,妈。还有一个坏消息,我和苏燃分手了,暂时没有办法把他带回家。”
“分手了?”
“分了。”
“因为什么?”
池海霖顿住了,他回想了一下和苏燃最后相处的那段时间,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因为,因为我……”
至于我什么,他说不出所以然。
池海霖检讨自己,他好像真的错的太离谱了。
是他对苏燃的不够信任,站在包藏祸心的尤君柏一边而不是苏燃这一边。对苏燃的委屈不够重视,不够包容,甚至、甚至会没良心的觉得他说的太多太频繁了,真的会有点烦。实在是……太傲慢了。
可是现在回头想想,如果不是真的委屈忍不住,苏燃怎么会那么难过想找人说说话。当时除了对自己说,苏燃还能对谁说这些呢。
可惜当时自己辜负了苏燃的信任。
最后池海霖想了想,坦白总结道:“因为我犯了很多错误,把人气走了。”
比儿子当场出柜更刺激的是,他刚出柜昭告天下的儿媳妇一脚把蠢儿子蹬开了。
商欣亚真的是眼前一黑。
从刚刚到现在,她的心理状态是起起伏伏,惊喜交加,惊怒交加,又惊又喜,刚愁又怒。片刻后,她一指门外:“池海霖,大过年的,别逼我找鸡毛掸子!给我麻溜的滚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改一下错字,顺便恳求大家预收下一本:《和万人嫌离婚后,渣攻后悔了》

池海霖如愿以偿的顺着商欣亚的手势走了出去,暂时躲了个清净。
但也只是暂时。这一天之后,越来越多的烦恼追逐而来。
过年就意味着除工作之外要见的人更多,亲朋好友不管是近一点的关系或者远一点的关系,都要见一遍。
人多就纷杂,池海霖很喜欢安静,不喜欢吵闹。家里的人太多了,总会让他有避开的冲动。
其实到了他这个身份地位,大多数人都是顺着他来,不会有人给他不痛快,和他讲话也都是吹捧为主,按理说不应该不顺心。但是看到很多亲成双结对的来做客的亲戚,他们和夫人亲亲蜜蜜的气氛就已经很让人看不过去了,讲话还一唱一随,带着一种外人被亮瞎狗眼的默契。
看几个还行,看多了池海霖心烦。
没几天,池海霖就受不了老宅的氛围,他白天回别墅,晚上开车回老宅。
就算在老宅,他大部分时间也带着他的哈士奇,坐在一边听别人闲聊。其中有一些热闹的话题,池海霖真的很难融入进去。
他这么勉强的样子,也看的商欣亚非常头疼,再次催他长进一点。
池海霖礼貌的保持微笑,并不想讲话。
到除夕前一天,路上已经开始张灯结彩了。
这片名贵的住宅区,物业办事向来很快。庆祝春节的复古氛围灯笼,红色的灯柱,绿化带里的灯光点缀,全都变得很热闹。
苏燃在前一天上门看望了外婆,这一天跟着乌九明飞回到了乌家准备过节。
对于乌家,苏燃有点印象但不多,只记得他们一家氛围很好,人都很热情。
到了之后,他发现和很多人他印象中想的差不多,乌九明一家人都对苏燃的到来表示欢迎。
乌九明的小侄子害羞的扒拉着大人的腿,躲躲藏藏的看着苏燃,小孩子直白又害羞的说:“这个哥哥真好看。”
乌九明一脸得意抬头,“那是,这是我最帅的兄弟。特别给我长脸。隆重的给各位介绍一下,这是苏燃。”
苏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然后乌九明又对着苏燃一一介绍他的家人,苏燃把自己准备的礼品挨个送上午,按照乌九明的介绍礼貌的叫人。
乌妈妈笑眯眯的看着他,“苏燃啊,早就听小明提起你,阿姨可太喜欢你了。房间早早地就给你收拾出来了。孩子,来这里过年就跟自己家没什么区别,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别急着走,除夕都来帮阿姨包饺子。”
苏燃看着乌阿姨热情的脸,不禁羡慕起乌九明的好运道,他无言的拍了拍乌九明的肩膀,跟着笑了笑。
乌九明不懂他燃哥突然拍自己肩膀干什么,他以为这是突然要跟自己哥俩好贴贴,高高兴兴的也伸手揽住苏燃的肩膀。
“干什么啊?”苏燃笑着回头看着乌九明,面脸笑意的嗔道,“真幼稚。”
乌九明勾着他的肩膀,傻傻的“嘿嘿嘿”笑着,“跟我来,让你看看幼稚鬼的房间。”
等到苏燃跟着乌九明走到他房间时,直接被整个屋子的奥特曼玩具和一墙的猫和老鼠定制手办模型給镇住了。
更幼稚的的是,乌九明找出来的两套居家服也是奥特曼和小恐龙毛绒套装。
苏燃被乌九明镇住了,“你这么多年,怎么长不大啊。”
乌九明已经开始脱掉棉外套,开始换奥特曼居家服了,一遍换衣服,他一边戏精附身委屈:“嘤嘤嘤,你居然说我幼稚?果然,你这个即将跟顾曜脱单的成年人看不上我了。太无情了,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苏燃扶着额头,再次强调:“我跟顾曜还没成呢,我暂时对他没那种想法。”
乌九明哼哼两声,“你这个大骗子,我已经知道了,你年后要飞铁塔国看顾曜比赛,你跟他背着我约好了要去二人世界。嘤嘤嘤,你要无情的抛弃我这个好兄弟了,但是有情有义的我依然决定大度的祝福你!真羡慕你有我这个好兄弟。”
苏燃不知道乌九明知道这件事,他有点惊讶:“我们还没完全说好。你是怎么知道的?”
乌九明一点也没帮顾曜保密的打算,转手就把他给卖了,“还不是顾曜这个心机狗,他想找我打听打听你想去铁塔国那个景点,那边有没有特别感兴趣的东西。”
苏燃一怔,笑了笑:“没什么特别想玩的,你跟他说,不要让他想太多,我就是看看他的比赛,顺便看看国外的医生。”
“只是这样?”
苏燃点了点头,“我最近晚上总做梦又记不住,睡眠不太好,感觉有点头疼。我前几天背着你去了趟医院拍了个片子,看起来很正常。但是我有点不放心,经人介绍,就想去铁塔国找一个有名的搬到那边和家人一起开私人医院的老中医。”
“这不是正好顾曜比赛也在那边,就顺路看看。”
一听是这么正式的理由,乌九明就提不起开顾曜和苏燃玩笑的心思了。
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苏燃刚刚的形容上,“睡不好?严重吗?”
苏燃摇头,“没事,一点小毛病,医生治一治应该就好了。”
他这么一说,乌九明才放下心里的担忧,换完衣服又笑哈哈的拉着苏燃参观他的小世界。
当苏燃跟着乌九明回乌家过春节玩乐的时候,池海霖正在牵着狗绳带着他养的哈士奇在路边散步。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和伙食补给,幼小的哈士奇已经燃烧一部分颜值,变成有点傻气的体型大一些的哈士奇。
就是有点精力旺盛,一路走来一路蹦跶,时常拉扯着狗绳,想窜进去绿化带啃一口草。
池海霖对它犯二的行为都习惯了,绳子牵的很紧,走的很慢脚步很稳。
有一对非常年轻的情侣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突然停下来拥抱。
池海霖看了一眼那两人的亲密动作,眉头紧皱。
就算是他和苏燃最亲密的时候,也不会在大街上公共场合接吻。
实在是……有些过分。
周围的路人有疾步走开的,绕开的,也有好奇一直盯着他们看还讨论的。
狗绳突然拉不动,池海霖停在这里,皱着的眉头还没散开,就被那对情侣中的男孩注意到了。
男孩年轻气盛,张口就说:“那边的大哥,这么看着我们,你不觉得你有点不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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