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花瓶失忆后,渣攻!火葬场!—— by笑点酥
笑点酥  发于:2023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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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池海霖……池先生,他姓池。
这人是不是就是顾曜曾经发消息说过的人?顾曜当时的原话说:“当时有个姓池的,他勾引你和我分开,后来你们在没在一起我就不知道了。”
……苏燃这才把顾曜话中的人脸对上。
不会这么巧的,正巧这人也姓池,在苏燃失忆后三番两次纠缠苏燃,说是前男友。
苏燃看着池海霖,心里有些犯嘀咕,他之前真的以为自己和这个姓池的毫无干系,所以质问一番也是理直气壮。
现在得知失忆前的自己可能真的和眼前的男人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苏燃不免有些心虚。不过如果和顾曜所说一样,那么自己最后应当还是和池海霖划清界限了吧。
苏燃正在思忖自己和池海霖之间的猫腻。
而听到苏燃他认同在他心里池海霖是一个很糟糕的人,池海霖本人沉默了几瞬,面色阴沉,这下是彻底笑不出来了。
池海霖压了压唇角,有些难以置信,“你说的都是真话。”
苏燃点点头,“骗你干嘛?”
站在池海霖身后的张秘书低头看着地面,脚趾开始施工,恨不得把自己塞进抠出来的五室一厅里面去。
顾曜站在一边看好戏,脸上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关键时刻,还是秘书长王大骅靠谱,他对着苏燃解释清楚:“误会,都是误会。池先生是来燃海□□做一些调查工作,实际上您可以在网上查到,燃海□□背后的投资控股都有池先生参与……”
一番解释过后,苏燃才知道自己真的误会了,他尴尬了一秒。
这时候顾曜走上前来打招呼,“表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池海霖咬着这个字眼,冷哼一声,语气阴森的拆穿他:“我们前几天才见过一面,你忘了。”
顾曜面不改色心不跳,依旧痞痞的笑着:“表哥,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人有时候记性不好。”
“既然你记性不好,那我来提醒你一句,”池海霖认真的看着自己这个表弟的眼睛,告诫他:“苏燃和我的关系有多亲密你不会不知道,我希望你对他有些分寸。”
顾曜笑了笑,正要反驳。
这时候苏燃站出来打断了顾曜想说的话,“等一下,能让我先说几句吗?”
池海霖不明白他的意思,点头:“你说。”
苏燃把没吃完的糖葫芦顺手塞到顾曜的手里,往前一步挡在顾曜的身前看着池海霖。
这姿态颇有些和池海霖对峙的意味,顾曜窃喜,不过苏燃本人没意识到这点。
他提高声音,意图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更有气势一些:“首先,我是一个大活人,我有自己做决定的权利。顾曜和我什么关系,那是我和他的事,与你无关。”
池海霖对着他哑然,而后嘲讽的看着顾曜,“他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吗,你在乘虚而入。”
看着表哥充满怒气的眼睛,顾曜心虚的低头看地上的瓷砖花纹。
苏燃再一次打断了池海霖的话,“别太嚣张,池先生。你当我不知道呢,最先趁虚而入的人是你。”
池海霖听他这话,半天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苏燃有可能是弄错了什么,可能是顾曜这小混蛋误导苏燃,但想了几秒也没想明白顾曜到底和苏燃说了些什么鬼话。
他正要询问,苏燃已经接过电影票拉着顾曜的手腕和池海霖道别了,“我和顾曜预定的电影要开场了,就先不和池先生闲聊喽,再见再见!”
池海霖死死的盯着顾曜的背影,片刻后,他回头看着王秘书,“跟上去,看看哪一场电影。”
不需要他多说,王秘书就懂他的意思,“我给您也补一张票?”
看池海霖没什么反应,也看不出满意,王秘书揣测一下说:“要不去包场,让他们出来?或者换个理由检查一下设备,电影票双倍赔偿那场消费者……”
池海霖侧目看他,“哪来那么多歪主意。这是我们的产业,你这是要砸自己的生意。”
“没没没,这我哪儿敢。”王秘书意识到自己猜错了,他轻咳一声,安排助理去补几张票。
片刻后,池海霖拿着手中的影票,带着自己的一众下属,非常煞风景的坐在了顾曜和苏燃的后排。
感受到身后的几道死亡凝视,苏燃坐如针扎。
几分钟,他就有点不舒服。
硬撑了十几分钟,苏燃简直有点头皮发麻。
池海霖那不看电影只看他直勾勾的目光太影响苏燃的观影体验了。
苏燃烦躁的向后转头,怒气冲冲想说些什么,就见到身后的池海霖温和的对着他笑了笑,似乎完全没觉得自己多过分似的。
“你有病吧。”苏燃指着池海霖,正想再说些话,张嘴就被一个大大的棉花糖堵住了。
这个棉花糖实在太大了,不仅堵住了嘴,也遮住了视线。
苏燃恶狠狠的咬了一口棉花糖,转头对着那棉花糖干扰自己的顾曜怒目而视。
“嘘,”顾曜做了个安静的手势,“你小声点,周围的人都看你呢。”
苏燃霎时间僵住了,他几乎是嘎吱嘎吱的转动着自己尴尬的身躯,往旁边一看。
好嘛,真的有小朋友好奇的探着头往这边看。
苏燃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怒斥池海霖“有病”那一句声音有点大,大概是打扰到别人了。
他一把扯过顾曜手里的棉花糖,挡住自己的脸,往椅子里缩缩了自己的身躯,恨不得别人都看不到自己。
虽然不太道德,但顾曜看着这样的苏燃有点想笑。
他的嘴角刚刚勾起来,就被躲在棉花糖背后的苏燃看到了。
苏燃拉开棉花糖,气鼓鼓的指了指顾曜,伸出手横向一拉,做了个抹脖子的威胁姿势。
顾曜赶紧收起来嘴角的笑容,把左手上的糖葫芦朝着苏燃的嘴边递了递,表示屈服他的威胁、讨好他。
苏燃满意的笑了笑,扶着顾曜的手腕咬了一口糖葫芦。
他们俩一来一往小小的互动前后也不过几分钟,全程看起来非常自然非常熟,看不出一丝做作的姿态。
坐在他们身后的池海霖像是被忽略了一个彻底。
他心里酸,比番茄掉进陈醋缸里还酸。
心里堵得慌,池海霖甚至感觉呼吸的时候都有一丝灼痛感。
他麻木的坐在椅子上,克制不住的盯着苏燃和顾曜的位置,用尽了所有的教养和自制力才没冲过去分开前面的两个人。
王秘书早早就已经不敢在这地方呆了,上司的情场被凌迟的现场,多看一眼都是他嫌命长。
有眼力劲的秘书助理们纷纷找借口,尿遁或者说有业务要打电话接电话,一个接一个陆续离开池海霖的身边。
很快,池海霖所在的这一排座椅除他以外都空了。
他一个人坐在中间的位置,看着苏燃和顾曜凑在一起说他不知道的悄悄话。
昏暗的光线折射过来,池海霖感觉非常刺眼。
他闭上眼睛几秒,又难以忍受的睁开眼睛。
苏燃就在他前面,但此刻的池海霖清楚的意识到,苏燃已经不属于他,甚至完完全全的,心里不再有他这个人。
看完全场,电影是什么内容池海霖不知道,主演是谁他不知道,只知道苏燃看起来和顾曜相处的很好。
好的他无法不嫉妒。
当电影到了尾声,观众陆续散场的时候,顾曜手里拿着的爆米花糖葫芦棉花糖都被苏燃吃光了。
池海霖缓缓的站起来,看着前排的苏燃当做看不见自己似的,转身欲走。
他一把抓住苏燃白皙的手臂,几乎是眼眶发红的看着苏燃:“苏燃,我承认你失忆后,我做了一些冲动的事。对不起,我愿意为我的轻慢道歉。”
他声音沙哑:“别折磨你,也别折磨我好吗,我们认真的谈一谈。”
“是你不要折磨我才对。”苏燃有些无语的看着池海霖,他表示:“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好谈的。”
苏燃看着他,语重心长的劝诫他说:“也许我们当初在一起就是个错误,分都分了,别再破坏别人感情了。”
“破坏感情,”池海霖艰难的看着苏燃,问他:“你已经和顾曜在一起了吗?”
随着池海霖的疑问,顾曜的目光也暗含一丝期待看过来。
苏燃很干脆的摇头,坦诚说没有,不过也没完全否认:“现在还没有,不过我们有感情基础,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就有可能。”
顾曜的心情随着苏燃这句话起伏两次,最后心情微妙感觉很好。
看着池海霖难看的脸色,苏燃毫无同情,继续说下去:“池先生,你看起来是个有地位有脸面的人,基本的三观应该有的。你应该知道插足破坏别人感情是不对的。”
苏燃抬手,用力的挪开了池海霖扣着自己手臂的手掌,告诉他:“再纠缠就不礼貌了,你总不会想要做第三者?”

这般直白且不留情面的质问,使得池海霖的眉间心里霎时间结了霜。
他动了动唇,嘴里似乎有千言万语,但又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不,我不想做第三者。”如果是以前的他,肯定会毫不迟疑的这样回答。
但是现在,看着站在苏燃身边的顾曜,池海霖居然可耻的迟疑了。
这算什么。
顾曜和失忆后的苏燃也没有认识几天,只是这么短的时间而已,他们之间并没有确切的关系,他的介入算起来也只能是公平竞争,算什么第三者。
可是池海霖不傻,他看着苏燃的表情就知道,对方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为了让他知难而退。
池海霖看着苏燃,语气艰涩:“你就这么想让我离开吗?”
苏燃点头,“我以为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不欢迎你。”
池海霖自嘲的笑了笑。
他当然想让苏燃回来,苏燃暂时想不起他也没关系,只要他们彼此身边还有对方的位置,池海霖都不会感觉很紧张。
他一直想,苏燃迟早会回来的。所以从一开始的急切震怒,到后面的不疾不徐。
他不明白为什么闹到这一步,池海霖试图找出阻挡在他和苏燃之间的问题,并且一一解决。失忆了没关系,找全世界最好的医生去想办法,总会再想起来的,总有再次开始的可能,可是顾曜的出现打断了池海霖向往的那种可能。
所以,他才无法稳住姿态,破例做一些可笑的事情,不惜放下身段,坐在电影院里意图破坏苏燃和顾曜的约会。
他当然知道,顾曜可能有点不高兴,但是他没有想到苏燃会这么偏袒顾曜。
按理说,苏燃失忆了,他池海霖和顾曜是在同一水平线上的,但事实不是如此。现在就能看出来,苏燃对顾曜很有好感反而对自己有些厌恶。
不公平。
这么想着,他也这么说出来了:“苏燃,你对待我和顾曜,当真不公平。”
苏燃感觉好笑,他奇怪的看着池海霖,“想要别人的尊重,首先要尊重别人。想要得到公平,首先也要公平的对待别人。”
“哦,不对。”苏燃后退一步,靠近顾曜的方向,看着池海霖:“其实最简单的一句话,你应该明白,感情上总有先来后到,没有绝对公平的事。”
池海霖呆在原地,默然看着苏燃和顾曜一前一后走出去的背影。
他想,“是我来晚了吗?”
池海霖放弃了跟在苏燃身边的打算,聪明如他,不会不懂再跟下去,只会适得其反。
站在电影院门外的助理和秘书等了一会,才看到池海霖面色苍白的走出来。
王秘书迎上去,半低着头温和地询问:“池先生,您看,咱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池海霖说:“开会,明天回总部。”
“好的,我给您安排一下晚上的飞机。”
池海霖的身上发生了一些变化,跟在他身边一起出差的下属若有所觉,但其中的原因谁也不敢乱说。
因为池海霖处理公司事物手段越来越严厉,很多人都怕说错做错,撞到枪口上。
在大家都战战兢兢的时候,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平静的表象。
这个人,是尤君盛。
尤家二少,尤君柏的死对头。
他带了一份非常厚度资料,放到了池海霖的桌面上,和他谈了一个条件。
“池先生,这里是我查出来的一些我的好大哥和苏少的相处日常,”尤君盛推了一下细边黑框眼镜,笑的非常温和。
然而他讲出来的话,却显出这是一个不好相处的人,“我前后搜罗了许久,找了很多人证物证,我敢打包票无一作假。”
池海霖的手触摸到那份资料,但没有立刻翻开,而是看着尤君盛:“只有这些?”
都是聪明人,尤君盛懂他的言下之意,他笑了笑:“看来您是不敢相信,伤害苏燃的就是我大哥尤君柏。”
池海霖最后警告他一遍,“你应该知道,在我面前撒谎会有什么下场。”
尤君盛摸了摸鼻梁,“不会有人比我更懂您对我那个便宜大哥的偏袒,如果不是事实如此,我怎么敢来找您坦白呢。”
听到他如此笃定的语气,池海霖眼睛里写满失落,还有三分自嘲。
该说什么呢,开始调差尤家的时候,他就不是没有这种猜测,只是以前真的没想到这种假设会有变成真的一天。
尤君盛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您先看看,我相信看完之后,您会发现欺骗您的另有其人。”
池海霖不再说话,认认真真的翻开了那份厚厚的资料。
因为尤君盛调查的主角是尤君柏,他和他的几个得力下属的出行和一些汇款资金流向,和苏燃的相处只是其次。
但就算是这样,有几页也写满了苏燃和尤君柏相处时候的委屈。
照片,一些尤家内部摄像资料截图,甚至还贴心的在附录里放了一些影音资料二维码,以便池海霖看完整。
池海霖最终还是难以消化这一切,尤君盛看他的表情,非常懂事的准备告辞。
告辞之前,他留下一些话,“我回尤家比较晚,很多事不太清楚,听说我那个便宜哥哥因为对您有点恩情,所以被您看重。不过这么多年,池氏大大小小和尤家的合作和扶持资金,没有几亿也有几十亿了吧,这份恩情可真重。如果我是你,可能做不到这样。”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池海霖抬头看着他,冷声说道:“你要说什么,直说。”
尤君盛点头,“其实我不想说什么,尤君柏的命比我好多了,一出生就抱错了养在尤家,和我那个环境相比好太多了,等我回来,他又攀上了您做靠山,大大小小的合作没停过,您一有机会就扶持他,他的命可真好啊。”
关于尤君盛和尤君柏抱错的事情,池海霖当初听尤君柏亲自说过,当时的尤君柏满脸愧疚和害怕,“池哥,我知道我不对,但是我和爸爸妈妈相处这么多年,根本不想和他们分开。我好害怕,我会不会被赶走啊。”
……当时的池海霖看到尤君柏的眼泪,是真的有犹豫过的。
对尤君柏的帮助和资金扶持,对回到尤家想做些什么的尤君盛来说就是一个翻不过去的大山。
池海霖懂,但他还是违心的做了。
但此刻听到苦主尤君盛的抱怨,池海霖有些心虚。他偏过头不看对方:“没办法,人心本就是偏的,他对我有恩,我要报恩。”
“报恩,”尤君盛笑了笑,“的确,报恩没什么不对。”
“您对他,那也算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了。您是个好人啊,按理说我应该尊重您。不过我也很想问问您,”尤君盛这次终于不说敬语了,他走过去看着池海霖,大胆了一次:“池先生,你认为尤君柏对你的扶持和帮助,有没有一点感恩之心。如果有一分感激,他会伤害苏燃吗?有句话叫做不看僧面看佛面。看看那些资料,他对苏燃有几分尊重啊?”
池海霖这下,彻彻底底的说不出话了。
最诛心的猜测在最后一句,尤君盛说告辞走到办公室门口,回头最后看了池海霖一眼:“还有一个猜测,不过我能力有限,得您自己调查了。”
池海霖下意识看着他,“什么猜测?”
“先别生气,因为要查苏燃失忆的车祸,我查了一下他的病例和过往病例,意外发现他很久以前的手术记录。
引起我注意的是那天的时间,我搞研究的,调查方向和你们不一样。
我做了个时间数据统计。发现时间很巧,你当年意外遇到劫匪那天,也就是尤君柏帮你,你们认识那天。非常巧合的,在你遇到劫匪的那个时间点的前一个小时,苏燃在同一个商场不同的楼层被人从楼梯上推了下去……然后他摔伤了腿,紧急送往医院,从此再也不能跳舞。你不觉得这太巧了吗?我这人,一点也不相信巧合,每种巧合之后,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客观规律存在。”
池海霖却感觉听不进去任何声音了,他脑海里最先抓到的重点是,“苏燃摔摔伤了腿,紧急送往医院,从此再也不能跳舞。”
怪不得,怪不得很久没有看到苏燃跳舞了。
怪不得他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说身体不舒服,怪不得那么热爱舞蹈的人突然转了专业,说是要和他一起学金融。
原来是这样。
怎么会这样?
尤君盛走后,池海霖走到昂贵的酒柜边上,拿出高脚杯试图给自己倒杯酒冷静一下。
他的手滑了一下,没拿稳,价值千万的红酒从桌子上滚了下去,在地面摔了个稀碎。
池海霖不敢回想自己那段时间都做了什么。
遇到劫匪受伤后,他被人帮助救下来,那时候他忙着认识新朋友,苏燃说身体有点不舒服,可能休学一段时间。
那时候的他有新朋友解闷,有新接手家族的事业要忙,对于苏燃的遮遮掩掩其实没有很在意,问了一句,一听苏燃说是家里的事不方便讲,就再也没问。
之后苏燃回来,听他要转专业,池海霖还很愉悦,“苏燃,你要跟我一样学金融,是不是在你心里我的分量比你热爱的舞蹈还重?”
想到自己说了什么鬼话,池海霖无地自容。
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多痛苦的事情,苏燃没告诉自己。
他那时不是苏燃的男朋友吗,为什么苏燃的事,他知道的那么少。
越是回想,越是难受。
池海霖没喝酒,但是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被灼伤了。
无可辩驳,作为男友,他很失职。
池海霖派人把尤君盛说的事情和怀疑的问题都事情都调查清楚,即使还没有出完调查结果,他也决心先做些什么。
于是,正在伪造调查结果的尤君柏接到了池氏总部王秘书的电话通知,“是这样的,池先生让我转告诉您,请您从今往后,不要再来找他了。池氏和尤家没对接没签字的协议即刻无限期暂缓,已经进行的合作有序进行不受影响,但负责人不能是您。这一点,我建议您和尤董商议一下。”
“等等,你在说什么鬼话?”尤君柏难以置信,“今天不是愚人节,不要捉弄我。池哥呢,把电话给他,我要听他说话。”
王秘书非常客套,“不好意思,池先生正忙,不方便讲话。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转达完了,再见。”
听到电话挂断的“嘟嘟嘟——”声音,尤君柏的心不停的下坠。

第48章 本章主要反派倒霉,可跳
他一回头,发现尤君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办公室门口,看他失魂落魄的表情尤君盛笑的很愉悦。
尤君柏感觉难堪,“你在笑什么?”
“当然是高兴啊,”尤君盛的笑声非常痛快,“知道吗,我的好哥哥。为了看你倒台这一刻,我真的忍耐很久了。”
尤君柏指着门外的方向,对他怒吼:“说什么疯话,你给我滚出去。”
尤君盛拍了拍手,“哦,你还不知道。那让我来告诉你,你做的那些好事,池海霖知道了。”
尤君柏听完他的话,如雷劈了一样,瞬间呆住了。
他声音干涩,带着一丝精神错乱的恐慌:“你说什么?”
尤君盛心情好,不介意再重复一次,“我说,你做的好事,你的靠山池海霖都知道了。他决定抛弃你了,我可怜的哥哥。”
怎么说话的时候,尤君盛面上带着笑,整条眉毛都是往上舒展开的,眼尾向下有个愉悦的弧度,笑到眼睛眯成一条缝。
尤君柏从来都看不惯他这一副模样,他转身就走,“一定是你做了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想把我拉下来了。总之,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但不管尤君柏相不相信,事物的发展并不以他个人的意志有一丝改变,连续三天,尤君柏一直没有联系上池海霖,电话打不通,微信没被拉黑,但是消息发过去像是一颗石头沉进水底,毫无回应。去池氏总部找人进不去,这种种事情让尤君柏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池海霖真的想要和他绝交。
可是,为什么?
他始终想不明白。
更可怕的梦魇是之后的连锁反应,当池海霖对待尤君柏的态度传达出去后,许多依附尤君柏的人对他的态度也产生了变化。
尤君柏敏锐的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他想不出要如何应对。
更糟糕的是,三天后的家宴结束后,尤家老爷子擦了擦嘴,让尤君柏留下。
“君柏啊,爷爷有些话要问问你,先别走。”一边说着,尤老爷子一边拍了拍尤君盛的手背,让他过来帮忙推轮椅。
这老爷子看起来古稀之年,满头华发,戴着一副老花镜笔直的靠在轮椅上,看起来很好说话很慈祥的模样。
但尤君盛推着轮椅的时候,抓椅背的力气很大,用力很仔细刻意推的很稳速度很慢。
等到了拐角,上了电梯就会到书房,尤君柏忍不住回头对餐桌上的养母使了个眼色。
尤夫人不安的看着这一幕,抓了抓一边尤老夫人的手臂,对着尤君柏的视线有些忐忑,“爸爸,最近的风言风语,您是不是也听说了,我觉得那些都不是真的。池家那个孩子跟咱们家阿柏有多亲近您也是知道的,外面那些话千万别信。”
尤老爷子回头,看了看自己这位向来不怎么管事的儿媳,“没事,只是和小辈们聊聊最近的工作进度,没别的事情。”
尤老夫人年轻时也是做了一番事业的,跟这老头子这么多年,一听这语气不需要揣摩就知道他压根不是这么想的,这糟老头子心硬得很,说不得两个孙子怕是要遭点捶打。不过尤老夫人向来不多管闲事,等那三人上了电梯,拉扯着儿媳的手臂往相反的方向走远了一些,告诫她:“你这两个儿子,不管是亲生的那个还是抱养的那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件事你先别插手,看看再说。”
“那……如果外面的传言是真的,爸会怎么办?”这是尤夫人担心的事情,也是尤君柏最害怕的事情。
站在书房里,尤老爷子对尤君柏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听公司的人说,你和池家那个小辈闹翻了,现在他赌气把和咱们公司的一些有意向但是没签字的合作都暂停了。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尤君柏完全没想到老爷子会这么单刀直入,他咬了咬牙,低头说是。
老爷子把老花镜摘下来一半,笑呵呵的抬眼直勾勾的看着尤君柏,“你来说说看,你是因为什么和他闹翻的。”
尤君柏没敢直说,只是笼统地说道:“一点小事,意见不合,我会想办法补救的。”
“噢,是这样吗?”老爷子仍旧是一幅乐呵呵的模样,看不出丝毫生气的表情。
但越是这样,尤君柏越是忐忑。
他点了点头,“是这样,让爷爷担心了。”
“爷爷不担心,爷爷就想帮你找找原因,咱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早点和这位重要的合作伙伴和好。”尤老爷子拍了拍站在他身后没动弹的尤君盛手背,“去,你去给咱们爷仨倒点茶,咱们随便聊一聊,都给君柏出出主意。不是有句老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一起想办法总比你大哥一个人头疼强。”
这话一出,站在老爷子身后准备看热闹当做背景板的尤君盛有些不乐意了,他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没说什么。
堂堂的尤家二少爷,流淌着和尤家同源血脉的真少爷,竟然真的没有一丝怨言毫不迟疑的就去给他们端茶倒水。
就用的书房的茶台,用的上好的茶叶,洗茶泡茶醒茶的功夫全都没有敷衍,在尤老爷子眼里,这也算是能屈能伸了。他眼睛里藏着一丝满意,接过茶杯掀开盖子吹了吹。
摆在尤君柏面前的那杯茶,他始终没有动过,眉头皱着对着面前慈祥的老人不知如何开口。
尤君盛笑了笑,直接挑明,“爷爷,这件事我多多少少也听说了一点,我大哥这回和池海霖闹得可太严重了,和好似乎不太可能。”
尤君柏听他开口拆台,面色非常难看。他慌忙插嘴:“爷爷,这件事弟弟知道的不多,要不还是我来说。”
尤老爷子不用看就知道他们俩之间又有点猫腻,倒是没答应尤君柏,对着他摆了摆手:“你们一个一个说,小盛先说吧。”
一听到让自己先说,尤君盛笑了笑,毫不客气的把尤君柏的台子拆了个彻底,“池海霖和我大哥的交情的确是很好,多年的生意都关照扶持报答大哥对他的帮助,不过我听说,最近哥哥仗着一点仅剩的恩情作威作福,对着陪伴池先生身边多年的枕边人下手伤人。
爷爷,我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件事,换做是你是池先生,有人帮了你你多年一直报答他,不计较成本的扶持他。恩情还的差不多了,这个人突然下手伤害你老婆,把你的姻缘拆散了。如果是您遇到这种事,您会和他继续交往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不会举例子就别乱说。”不过听完这一番话,发生了什么事情老爷子确实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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