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或许有惊喜。”
花重锦好奇地翻了一个,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来。上面是十分潇洒的手写字。
[约会券。]
“这是什么?”花重锦翻过纸看了看,发现后面什么都没写,整张纸上就这么三个大字。
傅琢祈说:“手气不错。凭借这个,你可以指定一天,我们出去约会。哪一天都可以,去哪儿都行。”
花重锦心跳突然错乱了一拍。
这老男人要不要这么会!
“还有其他的?”花重锦赶紧转移话题,以掩饰自己的状态。
傅琢祈在身旁看着他:“恩,还要抽吗?”
“不可以吗?”
“会不会太贪心了点?”
“那……就不抽了。”花重锦收回准备翻第二个的手。
傅琢祈倒是有了新打算:“剩下的,你可以等使用完抽出来的券后再来抽。”
花重锦:???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这不就是诱导自己早点用掉这张券吗?
“今天想去哪儿?”
花重锦看着手里傅琢祈亲手写的“约会券”,想了想,决定赶紧用掉。
“我可以今天用这个吗?”
“不可以。”傅琢祈说,“因为今天不用券,我们也该去约会。”
所以,他们还会有下一次约会?花重锦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儿玩不过他。
把拍的圣诞树,还有傅琢祈送的礼物发了个朋友圈,花重锦看着云婷跟她的闺蜜团纷纷来点赞评论,有些哭笑不得。
之前杨玉玉她们对自己有误解,即便一直在好友列表里,那些人也从不理会自己发了什么。现在倒是永远冲在第一线点赞评论。
回复完她们的评论,花重锦习惯性下拉刷新了一下,就看到傅琢祈也新发了一条朋友圈。
配字简单,只有四个字:圣诞礼物。而配图,是一支戴着手表的手腕。
傅琢祈的朋友圈很快也有了一堆点赞评论,花重锦也能看到两人共同好友的评论。
[云婷:哇!阿锦送的?]
[蒋月明:别说,阿锦眼光真的不错!]
[杨玉玉:啧啧啧,是恋爱的酸臭味儿。]
[周助理:果然还是夫人懂傅总的品味!]
[hhx:我哥现在真有钱了啊。]
[hhx:果然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只有傅哥收到礼物呢。]
[hhx:恭喜傅哥找到我哥这样一个一心老公的好老婆。]
看着花鹤瑄连发三条酸掉牙的评论,花重锦嗤笑一声,顺势点进了他的朋友圈。
往年平安夜,花鹤瑄的朋友圈都热闹得不行,什么室内泳池派对,什么酒局,总是闲不下来,但今年,意外地冷清。
冷清到花鹤瑄压根什么都没发。
看来花盛昌是真拿不出钱给他去玩乐了。
“收拾好了吗?”傅琢祈突然出现在身旁。
花重锦立刻关掉了花鹤瑄的朋友圈:“恩,我们走吧。”
傅琢祈请他去听了一场民乐的音乐会,大概是因为之前自己耳机里播放的古琴曲。
花重锦倒是不讨厌这样安静欣赏的场合,一场音乐会听完,整个人心情也平静了不少。
晚饭也是傅琢祈订的,在一家西餐厅。
最后,是电影。傅琢祈选了一场爱情片,花重锦看得有些无聊。
玗穸征李二
非常标准的约会流程,花重锦内心反倒没什么波澜。
不过,他还是受宠若惊地说:“谢谢你,祈哥哥!我今天过得很开心。”
如果可以,他更想在家里一边嗑瓜子,一边看那些差不多的爱情剧,然后吐槽一下那些剧情。
“也谢谢你,阿锦。我今天也很开心。”
小狐狸今天乖得很,不论是自己跟他牵手,还是在电影院里接吻,他都乖得出奇。
乖得傅琢祈中间几次都要担心,小狐狸是不是又藏了什么幺蛾子。
不过直到回了家,花重锦都什么也没做。
圣诞节平淡地结束,很快又是元旦。
瑾大元旦一共放三天假,但已经考试周的花重锦哪儿都没去,在家复习准备部分结课考试。
晚上,傅琢祈在书房处理被堆积下来的文件;花重锦就在旁边坐着安心看书。
直到瑾大考试周结束,正式放了寒假。
云婷立刻开始筹划毕业旅行,甚至还加上了杨玉玉跟蒋月明。
“你们叫我一起,不会觉得无趣吗?”花重锦问她们。
蒋月明说:“不会啊!以前那是不了解你,现在知道了,感觉你人挺好的,也够义气。”
“义气?”
“张也那段录音,我听过了,你对婷婷好,那你肯定是个好人。”
花重锦腼腆笑了一下,心道,以后就不是好人了。
云婷本打算一放寒假就出去玩的,结果被她爸妈劝住,所以打算等过完元宵之后再去。
花重锦想了想,觉得也行,出去玩一两个月,回来收网差不多刚刚好。
这样还能避开收网前再跟傅琢祈有更多交集。
也省得自己再做出些不太理智的事情。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除夕这晚,傅琢祈提出想回傅家老宅过,花重锦也没反对。
正好跟云家住得也不远,晚上云婷还带着小姐妹来傅家拜了个早年。
花重锦再次住进了傅琢祈的房间,意外地,傅琢祈反倒什么都没做,只是拥着他睡了个安稳觉。
大年初一,花重锦陪傅琢祈去了趟城郊的公墓。
傅琢祈母亲早逝,父亲在五年前去世后跟他母亲合葬在了一起。
一旁跟着前来祭拜的张管家说:“其实夫人早该来祭拜老爷、老夫人的。”
“张叔,是我抽不出时间,”傅琢祈一眼扫过去,“阿锦之前就提过要来拜祭的。”
傅琢祈在维护自己?花重锦低着头,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他没见过傅琢祈的母亲,因为他被接来瑾城的时候,傅琢祈的母亲就已经过世了。
看起来,傅琢祈五官上有很多还是更像他母亲。
不过眼神倒是更像他父亲。
给傅琢祈爸妈扫完墓,花重锦被他牵着手准备下山,刚好迎上花盛昌一家人。
看到花重锦,花盛昌脸色明显黑了一点儿。
花鹤瑄注意到,立刻说:“大哥也来拜祭爷爷奶奶?”
“不,我来祭拜爸妈。”花重锦看着花盛昌说。
花盛昌被这句话跟这个眼神看得一个膈应。
周芝慧赶紧说:“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去!重锦,看你这话说的,你爸爸这还活着呢!大过年的说这话,也不嫌晦气。”
“抱歉爸爸,您知道的,我结婚了,我现在有两个爸爸。”花重锦一脸无辜,“我是来跟祈哥哥一起拜祭他父母的。”
大概是之前傅琢祈不肯借钱的事还更在心里,花盛昌的脸色并没有随着解释好看一些。
只是点了点头,说:“是该来拜祭。但就算结了婚,你也还是咱们花家的后人,也该来祭拜一下你爷爷奶奶。”
花盛昌的父母死得更早,花重锦只在认祖归宗的时候来拜祭过一次。
后面每年新年祭拜,花盛昌都没叫他来过。但那时候,花盛昌就已经带上了还没改姓的周鹤瑄。
花重锦看了看傅琢祈:“那……祈哥哥,我去拜祭下爷爷奶奶。”
“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傅琢祈抬手给他整理了下围巾。
一旁花鹤瑄立刻给花盛昌使了个眼神。
花盛昌赶忙说:“今天我们可能还要做场法事,时间比较久,天气这么冷,琢祈你就先回去吧。”
傅琢祈却没有动作,只是低头看着花重锦,好似只要花重锦一句话,他就留下。
在墓园的话,花重锦觉得他们应该也做不出什么事,于是点了点头。
“祈哥哥你先回去吧,待会儿我跟爸爸他们一起回去就好。”
“恩。”花重锦抬手拍了拍他的头,转身继续朝山下走去。
花重锦跟在花盛昌身后,跟花鹤瑄并排走着。
“大哥真是好兴致,大年初一一大早就来拜祭公婆。”花鹤瑄故意阴阳怪气,“也不知道爷爷奶奶看到了,是个什么心情。”
“可能会替他们孙子有个好姻缘开心吧。”花重锦嗤笑说。
前面花盛昌皱了皱眉,觉得花鹤瑄废话太多。
昨晚的年夜饭,他们一家三口吃得并不愉快,尤其是临近年根,花盛昌总能听到有人在说花鹤瑄克父的事儿。
他前段时间自己去找的大师也说,花重锦并不是克父的命格,反倒花鹤瑄,看起来像是讨债的。
花盛昌对这个原本最满意的儿子,越发嫌弃起来。
但昨晚吃过饭后,花鹤瑄却突然找上了自己,问自己想不想从花重锦手里再把钱捞回来。
花盛昌自然想,但他并不信这个最近什么成绩都拿不出来,一进公司还搞砸了个合同的儿子。
可花鹤瑄说:“爸,你也看出来了,花重锦现在的心越来越野,他已经彻底一心向着傅琢祈,而不是您了!我看傅琢祈那个人也够狠的,明明您也算他的父亲,他却在您这么困难的时候,一毛不拔。以后要是咱们家遇到个什么事,我看傅琢祈可能也不会再出钱的。您真就甘心给花重锦那么一大笔钱,让他跟傅琢祈过得开心吗?”
不得不说,花盛昌喜欢这个儿子是有理由的。三五句话,就彻底说尽了他这段时间的担忧。
没错,在这件事里,无论是花重锦还是傅琢祈,态度都让花盛昌十分寒心。
那一笔钱给得何止是不甘,简直是犹如剜心挖肺!
“你说这么多,那你有办法从他手里把钱弄回来吗?”花盛昌说,“我可听说了,花重锦很宝贝这笔钱,除了给云婷和傅琢祈买了礼物后,可都全存银行了,连傅琢祈都没给!”
花鹤瑄不太敢跟他爸直言自己的计划,只是保证:“我有办法,但是需要爸爸您配合,帮我分开他俩。”
“分开多久?”
“就一天。”花鹤瑄说,“只要给他俩分开一天,我保证,不仅能把钱从花重锦手里要回来,还能让傅琢祈丢脸,给您出气!”
花盛昌瞥他一眼,决定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于是,在刚刚花鹤瑄给自己使眼色的时候,花盛昌立刻扯了个谎,让傅琢祈先走,留下了花重锦。
花盛昌父母葬在这个墓园里风水最好的地方,据说能旺他们花家百年不衰。
花重锦对此不屑一顾。
百年?花家要是能再活过一年,他都白活这二十四年。
花家的祭拜规矩很多,又是焚香上供,又是磕头烧纸,一套忙下来,两个小时过去了。
但花重锦并没有看到所谓做法事的人,也没看到用具。
“爸爸不是说今天要做一场法事吗?”
“没有,只是想待会儿跟你一起吃个家常饭,”花盛昌说,“但你最近跟琢祈总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只能撒个小谎。”
花重锦心下明了,这父子俩这顿饭,必然是场鸿门宴。
“爸爸,您不是说我跟祈哥哥结了婚,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吗?那有什么家常饭,是祈哥哥不能在场的呢?”
“爸爸有些话想单独跟你说,跟傅琢祈有关的。”花盛昌只能继续扯谎。
还好他这个大儿子不算聪明,只要谎言不是太离谱,总能糊弄过去的。
“祈哥哥他……怎么了?”花重锦立刻露出一副担忧的模样。
花盛昌摆摆手:“这些话怎么能在外面说,先去吃饭吧,吃饭的时候爸爸再跟你详细讲。”
花鹤瑄是自己开车来的,下山后主动说:“大哥要不要坐我的车?”
“不了。”花重锦摆摆手,“我还是跟爸爸坐一辆车吧。”
他怕半路花鹤瑄再给他带到另一个地方。
花盛昌倒是没说什么,让他上了自己跟周芝慧那辆车。
看着花盛昌跟周芝慧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花重锦就忍不住想笑。这样的烂男人,真的会有真心吗?
所谓偏爱,也不过是一堆烂泥里,扒拉出来的一块石子,好似洗干净了,却依旧摆脱不掉那股子淤泥的腐臭味。
车子一路开到城内一家饭店,花重锦跟着花盛昌进了一间包间,花鹤瑄随后也跟了进来。
饭开始吃了没两筷子,花盛昌突然出去接了个电话,
回来后,对两人说:“这顿饭你们兄弟两人吃吧,我跟你周阿姨得去见个朋友。”
哦,吃饭的时间点上,临时去见朋友?
花重锦心里冷笑,真是拿人当傻子糊弄呢。
“好的爸爸。”花重锦抬头,一脸纯良地目送两人离开包间,转头对着花鹤瑄一笑,“弟弟这次又打算做些什么呢?”
花鹤瑄耸了耸肩:“这次跟我没关系,是爸爸想要跟你谈事情,只是时机有点儿不巧,只剩下我跟你了。”
“是嘛。”花重锦切着盘子里的牛排。
花鹤瑄激将道:“大哥要是不敢单独跟我吃完这顿饭,大可以现在起身就走。”
“你觉得激将法能左右我吗?”
“那大哥是留,还是走?”
“牛排都切好了,我可不打算便宜你。”花重锦觉得既然他这么说,自己大概是走不掉的。
说不定走出去,花盛昌跟周芝慧转头就回来了。
倒不如留下,以静制动。
一场午餐吃下来,花鹤瑄竟然意外地老实。
而花重锦却接到了来自花盛昌的短信:[你跟鹤瑄吃完饭上来1109房,带你们认识几个叔叔阿姨。]
花重锦转头看了眼花鹤瑄,他也在低头看消息,似乎是也接到了花盛昌的消息要求。
即便如此,花重锦也没有放松警惕。
虽说在酒店套房会面并不是什么少见的事,但今天花盛昌跟花鹤瑄表现都太反常、太刻意,他还是提防点好。
要不是有花盛昌在,他其实还是想拒绝的。
“大哥,爸爸让我们上去一趟。”花鹤瑄怕他走,第一时间叫住了他。
“恩。”走不掉,花重锦也只能跟上去看看,这父子俩到底搞什么东西。
花重锦跟花鹤瑄上了电梯,直达11楼后,由花鹤瑄先出了电梯。
酒店走廊很安静,偶尔能看到一两个工作人员推着保洁车路过。
走到1109房门口,花鹤瑄敲了敲门,花盛昌从里面拉开门:“你们来了。”
“我带大哥来了,爸爸。”
“你们叔叔阿姨就在里面,你们先进去打招呼,我跟你妈去接个人。”花盛昌指指那边虚掩着的房门。
处处透着诡异,花重锦看父子俩还在努力表演,心中冷笑。
蠢货父子,该不会觉得自己表演得天||衣||无缝吧?
“大哥先请。”花重锦已经做好了推门进去就有人袭击上来的准备。
结果推门进去,屋里却空无一人。
身后花鹤瑄跟进来,手里拿着一支注射器,朝着花重锦脖子就要扎下去。
花重锦轻松格挡了他的进攻,反手夺过了注射器,直接抵在他的颈间。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花重锦有些失望,“我以为,你要对付我,至少要在房间埋伏下几个专业的保镖或者打手。”
花鹤瑄要做的事见不得人,甚至属于犯罪,怎么可能雇外面的人来!那不是上赶着递证据吗?
至于他那些狐朋狗友,一听说他要对付花重锦,全都找了借口推辞。
“至少,也该先在我的酒里下安眠药。哦,我忘了,花家现在应该没钱买通这里的厨子或者服务生,在我的饭菜或者酒里加料。”花重锦动了动手里的针头,好奇问,“这里面是什么?还是上次那种毒||品?”
“你可以给我注射试试。”花鹤瑄硬着头皮说,“这里面是可以要人命的东西,如果我死在这里,你就是第一嫌疑人!外面的走廊可是有监控,拍到了我们一起进来!这上面还有你的指纹,到时候,傅琢祈肯定第一时间跟你离婚!”
本以为这样的话能吓住花重锦,然而这番话只是让花重锦确认,这里面应该不是什么真有毒的东西。
毫不犹豫,花重锦直接把这一管液体推进他的颈静脉中。
“花重锦你……!”花鹤瑄没想到他竟然丝毫没有犹豫。
花重锦却对着他笑了笑:“我说过的,我不杀人不是因为我不敢。怎么,你觉得我跟你开玩笑?既然你送上门来,我又为何不做呢?”
“我在房间里藏了监控,你的真面目会被曝光的!”
“就算你藏了,也不是实时的,我怕什么?”花重锦觉得他的脑袋构造真的很怪,为什么总是那么蠢呢?
就算他不说自己藏了针孔摄像头或是录音器,花重锦待会儿解决了他,自然也会检查翻找一遍的。
而他跟花盛昌打配合骗自己来这,还敢直接掏注射器威胁自己,当然也不会是找了什么人来实时围观。毕竟这样看起来,自己不过是正当防卫,而花鹤瑄确实实打实的犯罪。
就算揭露自己很能打,自己之前都在隐藏能力,但在一个实打实的罪犯面前,那又能怎么样呢?
花重锦勾着嘴角,看他跌坐在地,身体越来越软,明白过来。
“原来只是肌肉松弛剂啊。”
花鹤瑄意识依旧清醒,却完全提不起力气,只能看着花重锦从自己口袋里拿走了自己的手机,以及两张房卡。
一张是这个房间的备用卡,一张是隔壁1111房间的卡。
抬起花鹤瑄的手指解锁了手机,花重锦翻了翻他的最近通讯记录。
就在十分钟前,花鹤瑄给Arno发去了消息:[待会儿我会叫人把1109的房卡放在出电梯后,第一个花盆底下,你自己拿了进来。]
同时间,花鹤瑄还给花盛昌发了一条:[爸,你离开的时候把房卡放在电梯外第一个花盆下,跟妈回去就行。]
“搞得跟特工接头一样,可惜你没特工的脑子,也没特工的身手。”花重锦毫不留情地嘲笑,“花鹤瑄,到底谁给你的勇气?”
花鹤瑄想的是,花重锦喝了酒,又在进房后见到了花盛昌,未必会对自己起疑。
就算起疑了,自己从背后偷袭他,他在错愕的时候,也未必能反应过来。
就算反应过来,自己动作快点,他也未必能躲掉这一针注射剂……
可花鹤瑄忘了,“未必”的本质,其实就是“有可能”。
花重锦恰好就是那个所有的可能。
“你真是被你妈妈宠坏了。”花重锦叹了口气,“不过我很羡慕你,你的妈妈可以保护你这么久。但是你太不孝了!明明有个这么好的妈妈,你却总来作死。你有想过,你妈妈看到你的下场,会多难过吗?”
花鹤瑄现在很想破口大骂,可惜话都说不出来。
花重锦拉上厚重的窗帘,开始检查屋里哪儿藏着针孔摄像头,最后在床正对面的柜子下,摸出一个被贴着的针孔摄像机。
“你还是学不乖。”花重锦很快又在床头柜后面搜出两支录音笔,“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手段了如指掌。”
整间房间翻遍之后,花重锦把这些东西收到了自己口袋里。
随后,他又用把浴室里的浴巾拧了拧,塞到花鹤瑄牙齿间,最后在他脑后打了个结。
花鹤瑄本就说不出话,此时又被浴巾紧紧压着舌头、塞满口腔,只能发出“呜呜”的哼叫声。
花重锦又扒掉了他所有的衣服,把人扔在床上,想了想,还是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
肌肉松弛剂彻底起效,花鹤瑄连根手指都动不了,只能绝望地被花重锦摆出羞耻的姿势。
——那本来是他打算对花重锦做的事!
收拾好一切,花重锦带走了花鹤瑄的手机,把自己的手机调到飞行模式又打开录像后,藏在了床对面的柜子中。
这里是之前花鹤瑄藏针孔摄像头的地方,角度非常棒,刚好能拍到整张床上的所有东西。
“祝你好运。”花重锦冲床上的人挥了挥手,带着两张房卡离开。
先把1109的卡单独装进另一个口袋,花重锦又刷开1111的门。
房间空无一人,花盛昌应该像花鹤瑄叮嘱的一样回去了。
[准备妥当,你可以去了。]
[记得,进去后不要开大灯,做的时候不要让他看到你的脸,建议你用后背位。]
[虽然给他注射了肌肉松弛剂,但不建议你松开绑在他嘴上的浴巾,毕竟剂量小,可能会恢复。]
[当然,如果你能如你所说,最后把他做晕的话,可以把人翻过来拍照留念。]
那边回了个OK。
花重锦往床上一躺,开始往上翻这两人的聊天记录。
hhx:[机会我给你找好了,不要让我失望。]
Arno:[二少放心,一定办妥。]
Arno:[二少,我可以拍照或者录像吗?]
hhx:[不可以。]
花重锦倒是明白花鹤瑄打得什么算盘。
无外乎是不像可以敲诈勒索的东西,多一份在别人手里。
hhx:[你最好不要给我节外生枝,如果被我发现你做多余的事,那笔钱,我一分都不会留给你。]
Arno:[知道了,保证不做多余的事。二少能不能多留点给我?]
hhx:[只要你按照计划乖乖执行,我看到了我想要的,一切好说。]
好蠢。花重锦嗤笑出声。
花鹤瑄既然瞄准了这笔钱,又怎么可能分给其他人呢?这小男模的脑子,全练到胸肌腹肌上去了吧?
搞不好回头花鹤瑄还要拿视频,反过来去敲诈这小男模一笔呢。
不过花鹤瑄这一手安排,还真是跟花盛昌一脉相承的低劣!也难怪花盛昌那么多私生子女,偏偏最喜欢这个。
看来父母确实喜欢最像自己的那个,哪怕自己是个无比低劣的蠢货,也会喜欢孩子里最低劣、最愚蠢的那个。
花重锦又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按花鹤瑄跟Arno的计划,他们应该是在一小时后收网。
花重锦忍不住想,就这?
这小男模看着挺壮实的,感情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一小时就想把人做晕,小黄||片看多了吧?
傅琢祈那样斯斯文文的人,动不动就要搞个两三小时,发起疯来更是整夜不睡,也没见自己什么时候晕过去过。
不对……他为什么要想到傅琢祈?
但他也没有跟其他人的经验,下意识想到傅琢祈,好像也合情合理。
花重锦脸色黑了几分,心道,就算再合情合理,也不该想到他!
拿着花鹤瑄的手机打了几把游戏,看时间差不多到了,花重锦起身下床,摸出口袋里的1109房卡,滴的一声刷开了隔壁房门。
房间里,Arno哼哧哼哧一通卖力,身下人却像条死鱼,搞得他也有点兴致缺缺。
不过他想,毕竟是注射了肌肉松弛剂,也不能要求太多。
再一次在温热的地方结束后,Arno看了看身下人,似乎还醒着,犹豫了一下,还是准备把人翻过来,拍张照作为勒索的筹码。
即便花鹤瑄承诺不会少了自己的钱,可如果自己手里没有筹码,花家大少又怎么会轻易给自己钱呢?
从地上的衣服里摸出自己的手机,Arno打开相机,把人翻过来,正准备拍,终于在昏暗夜灯下,看清了那人的脸。
“卧槽?!怎么是二少你!不是说是大少吗?”Arno简直头脑爆炸,“不对,那之前跟我联系的人是谁?!”
花鹤瑄后面已经多少恢复了些力气,此时恶狠狠瞪着Arno。
“二少你等下,我这就给你解开!”
作为有过经历的人,花重锦自然察觉了虚掩着的那扇门后银乱的气息,摸了摸耳后的痣,心道,行啊这小男模,虽然时间短,但够激烈的啊。
推开虚掩着的门,花重锦啪嗒按开了门口的开关。
房间里的大灯顿时亮起,将原本昏暗的室内照得无比明亮。
Arno没想到会有人突然杀进来,立刻拉过被子,赶紧把自己跟花二少给挡住。
“哎呀,我是不是来得很不巧?”花重锦笑眯眯看着床上如临大敌的人,“哦?怎么会是Arno你啊!你跟我弟弟……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
Arno还有点恍惚,以为是中间哪环搞错了,赶紧解释:“不是的大少!我跟二少不是您想的那样!我……我是喜欢您的!我对二少……”
即便花鹤瑄的脸挡在被子下,花重锦还是能猜到,此刻他脸上肯定写满了愤恨与羞耻。
毕竟换做是谁,也不能接受,刚刚跟自己做完的人,冲着另一个人,还是自己的死对头疯狂表白。
“没关系的,我弟弟也没有结婚,你们想要在一起也没什么的。”花重锦嘴角笑意简直压不下去,“我会祝福你们的!”
他弯下腰,去柜子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点了录制结束的红色按钮。
看到他手里的手机,Arno终于明白过来:“你!大少……是你!之前假装二少联络我的,是你!”
“二弟,这就是你找的蠢货合作伙伴。”花重锦上前,并没有直接掀开被子。
他怕辣眼睛。
只是盯着花鹤瑄那张没有被盖住的脸。
“二弟,你现在的表情真好看。我给你拍下来留念了,不用谢。”拿着花鹤瑄手机咔嚓咔嚓对着他的脸拍了几张,花重锦笑了。
笑得十分灿烂,可Arno跟花鹤瑄看着这张笑起来艳若桃花的脸,却如坠冰窟。
“花、重、锦!”花鹤瑄终于摘掉了堵在嘴里的浴巾,咬牙切齿骂着。
“怎么?二弟没有爽到吗?”花重锦转头去看Arno,“你这技术,怎么出来卖的?”
Arno此时一句话不敢说。
富家兄弟斗法,自己本来只是想从中得到点想要的——睡一睡想睡的人,再额外拿点钱,可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还被迫卷进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他终于明白过来。花家最厉害的,不是自己合作的二少,而是这位传言中总是软趴趴,十分好拿捏的大少!
可是,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