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小少爷被迫联姻后—— by城与
城与  发于:2023年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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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自己竟然有段时间没想抽烟了。花重锦有些意外。
虽说他没有烟瘾,但还在花家的时候,总是少不了会有一些想抽烟的冲动。
可最近,这种冲动竟然没有再出现过。
在前往理发店的路上,花重锦顺手在论坛里发了个匿名贴问这事儿。
很快就有人回复:[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事情转移了你的注意力?]
[我猜楼主可能最近有X生活了。]
花重锦:???
花重锦回复了那个人:[为什么这么猜?]
那人也很快回复:[我以前就是烟瘾很大,后来找了对象,X生活和谐,渐渐就没那么想抽烟了。你说你本来烟瘾也不是很大,那我觉得你说不定能就此戒烟呢。]
真的假的?花重锦不太信,干脆不再回复,关了帖子。
自己才不是因为傅琢祈而对烟渐渐没了需求的呢!
当然,性也不是因由!
傅琢祈常来的这家理发店就在瑾城CBD最繁华的商场内。
花重锦看了眼商场logo,心道:精打细算的傅总连剪头发都要来自家商场里的店,试图把剪头成本也折进租金里吗?
“去五楼。”进了电梯,傅琢祈指挥门口的花重锦按。
真会支使人。花重锦狠狠戳了一下电梯按钮,全当戳在了傅琢祈脸上。
午间的商场除了几家餐厅外,都很安静。理发店更是冷清。
不过这种店基本都是预约制的,没有预约应该不会接客。
傅琢祈走在前面进去,店里立刻有人问:“请问有预约吗?”
“没有。”
“抱歉,先生,我们店没有预约不接待客人的,您可以先预约……”
这些死板的规矩,花重锦一向不喜欢。
可瑾城这群人们喜欢,他们把这样的规矩当做地位的象征。
年轻人话没说完,旁边又出来一个看起来年纪稍大些的,在他背上来了一巴掌,打断了未完的话。
“这是傅总,傅总不需要预约,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年轻人赶紧道歉:“抱歉傅总,我刚来……”
“没关系。”傅琢祈一抬手,制止了他的道歉,“今天临时起意,所以没有预约。”
花重锦看着对方从公事公办到了诚惶诚恐,只觉得好笑。
彰显地位的规矩,也会为了更高的地位打破。
所以,制定了规矩再去打破,是权贵们最喜欢做的事情。
其实花重锦也有点享受这种感觉,只不过他不是打破规矩,而是去打破希望。
就像他一直在做的。
“这位就是夫人吧?”认识傅琢祈的店员问,“是傅总要做头发,还是夫人呢?”
“都剪一下。”
“好的。”店员赶紧喊人叫来发型师,“傅总跟夫人要剪头发,快过去好好招待。”
花重锦被热情地领着去洗了头发,坐在椅子上。
傅琢祈那边发型师显然是熟人了,只一句“还是之前的样子吗傅总”,就开始动起了手。
花重锦这边的在动手前,先问了句:“傅总,夫人这边要剪个什么样的发型?”
“问他。”
“夫人,您想要个什么样的发型呢?”
“剪短一点就好。”花重锦看着他们,在心里嗤笑。
就算这些人不再跟以前一样,当着自己的面都面露讥嘲,而是毕恭毕敬,那也只是基于自己是傅琢祈“夫人”这一身份上。
毕竟是只服务于瑾城豪门权贵的店,连风气都一模一样。
花重锦垂着眼,等着对方给自己剪头发,就听傅琢祈说。
“给他刘海设计一下吧,把眼睛好好露出来。”
“好的。”
看吧,就知道不会来问自己。花重锦心想,真到离婚那天,这些人又会是什么样的嘴脸呢?
傅琢祈那边很快修剪好了,花重锦看了眼镜子里的人,也没觉出来哪儿修剪了。
花重锦这边大概是因为傅琢祈那句“设计下刘海”,发型师用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工作。
刘海再也遮不住眼睛,颈后的发尾也被剃短了很多,花重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整个人都阳光了不少。
有点不合人设。
但花重锦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从理发店离开,傅琢祈问:“正好今天也出来了,要逛一逛吗?”
本来想说“不用”,但想起自己跟傅琢祈现在也算“两情相悦”,似乎是应该逛一逛,当做约会的,花重锦点了点头。
“好。”
“正好,我想去买条新领带,你帮我选一条吧。”
“为什么要买新领带?”花重锦话刚一问出口,突然回过味儿来!
果不其然,傅琢祈轻笑一声:“这要问你了,阿锦。”
狗男人!
今天凌晨明明是他自己非要拿领带蒙住自己眼睛的,自己还拒绝了!花重锦低着头,愤愤跟在傅琢祈身边,在心里骂骂咧咧。
傅琢祈坏心未停:“到时候选条触感好的,你自己喜欢的。”
花重锦内心骂骂咧咧再度升级。
店里,傅琢祈看着一排排领带,戳了戳花重锦的腰:“阿锦一直低着头,怎么帮我选?”
选选选!给你选个离婚之后捆你自己的!
花重锦抬起头,脸上却是一脸娇羞。
“祈哥哥你自己选就好。”
“毕竟你要经常经手,还是选你喜欢的比较好。”傅琢祈嘴角一直高高扬起。
旁边导购听到来那个人对话,只当是在说花重锦经常帮傅琢祈打领带,于是十分正经地介绍起来。
花重锦:……行,算你厉害。
“那就这条吧。”花重锦一脸娇羞地闭上眼,随手胡乱指了一条纯色领带。
导购介绍戛然而止,看看花重锦,又看看傅琢祈,最后疑惑地问:“您确定选这条吗?”
“嗯嗯!”
“就听他的。”
粉色的领带被打包起来,递到了两人面前。
花重锦看着包装里的梦幻粉,终于明白了导购刚刚的疑惑。
这个颜色配在傅琢祈身上,是有那么点怪异。
傅琢祈倒是欣然接过来:“我很喜欢这个颜色。”
是!用在我身上你当然喜欢!花重锦觉得自己最近简直游走在暴走边缘。
自小养成的良好忍耐力,仿佛也到了临界点。
离婚必须提上日程!
相应的,花家收网也必须要提上日程了!
花重锦心想,这日子过不下去一点!
还是赶紧离了,他去找他的白月光小胡,自己也好安心搞事业。
至于恋爱……
哦不对!花重锦赶紧拉住自己狂奔的思绪。
恋爱本就不在自己的规划之内,不能因为结过一次婚,就跟着跑偏。
“还在害羞?”傅琢祈看着身边人脑袋低下去后露出的白皙脖颈,有些想要低头在上面咬一口。
花重锦闻言立刻抬起头,娇羞地瞪过去:“祈哥哥!”
傅琢祈低头轻笑:“好了,那我不提了。不过粉色确实很衬你。”
啊啊啊——离婚!现在就离!
花重锦觉得自己之前真是单纯。
还怀疑傅琢祈光风霁月的表象下,是不是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黑色。见不得人的颜色有是有,就是不是黑的,是黄的。
老色鬼!
梦幻粉的领带最后被收进了傅琢祈的领带抽屉里,卷起来的领带看起来像朵未绽放的粉色玫瑰。
傅琢祈已经有些期待用到的那天。
而花重锦跟他同在一个屋檐下,却在偷偷跟另一个男人聊天。
Arno的心思太过明显,偶尔一两句话看起来又不太一致,花重锦猜,花鹤瑄现在还在遥控指挥着。
[今天跟老公出去了一趟,没法回你消息,你不会介意吧?]
话一发过去,花重锦自己先打了个寒颤。
这人设,不想再演了!
那边顺势回了好多条,各种套路,各种讨好。
花重锦装作看不懂,又陪聊了几句,最后说:[时间不早了,我得喊我老公睡觉去了,改天再聊。]
发完消息,花重锦想,要是花鹤瑄把这些聊天记录发出去,给傅琢祈看了,那估计傅琢祈又要拿着聊天记录,让自己在平时也这么喊。
得让花鹤瑄拖一拖,至少拖到离婚后再搞事。
可惜,花鹤瑄并不是花重锦遥控的,他怎么想,根本没有用。
从那天之后,只不过才过去了十几天时间,花鹤瑄又主动找上了花重锦。
“大哥,可以一起出来吃个饭吗?我想聊聊爸爸买你股份的事。”
这十几天里,花盛昌过得非常难受。
先是地皮被那个挖了自家制药厂技术骨干的姜月低价收购了一块,又是卖了几套远低预期价的商品房,接着是花鹤瑄之前让自己买了又不开的豪车……
家里的资产一点点被置换成现金,花盛昌头发竟然都白了不少。
花重锦知道他要行动了,但离婚的事还没提上日程,他拒绝。
“抱歉,最近可能不方便。股份的事,爸爸不是已经在努力凑钱了吗?而且,就算要聊,也可以直接让爸爸来跟我聊。”
这边刚拒绝了花鹤瑄,那边Arno又发来了邀约。
[花少爷,我们明晚有个show,你要来看吗?]
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两人一个正在背后操控,一个只是傀儡。
花重锦继续拒绝:[抱歉。最近没时间,改天吧。]
本以为这次拒绝能安静个十天半个月,结果又轮到花盛昌坐不住了。
“重锦,爸爸想跟你再聊聊。”
花盛昌的约,花重锦还是赴了,只不过带着傅琢祈一起。
看到傅琢祈出现,花盛昌也没有说什么。
“爸爸今天找我想聊什么?还是股份的事吗?”
“不,今天不聊那个。钱,爸爸已经快凑齐了,等到时候我们签转让协议就行了。”
“那伯父今天想聊什么?”傅琢祈问。
“琢祈啊,你们跟姜总那个福利院的内装,找到装修队了吗?”
原来是为了这个。
“还没有。”傅琢祈说,“这一块儿我准备让姜总负责。”
“别啊!”花盛昌立刻着急,“内装这块儿里面门道多着呢,她一个外地来的,不懂行情,到时候在被人骗了,你们这个项目到时候在政府那边再搞得不好看,那就不好了。”
“那伯父的意见是?”
“刚好,我们家也有个建筑公司,在内装这块儿也颇有经验。不如琢祈你来负责,到时候直接交给我。”花盛昌说,“咱们一家人,如果真能合作成功,肯定也少不了你跟重锦的好处。”
花重锦看傅琢祈一副思索的模样,顿时提起心来。
傅琢祈该不会要答应吧?!
“抱歉伯父,短期内我还不能给您答复。”傅琢祈沉思片刻回答,“这样吧,反正时间还早,您让您的人写份企划书给我,我跟姜总根据企划书再商量一下。”
“好好!”见这件事有门儿,花盛昌开心地不行,酒都多喝了几杯,最后醉醺醺地被司机送回家。
傅琢祈也喝了酒,所以叫了司机来开车,他跟花重锦并肩坐在后排。
“祈哥哥,你打算把福利院的内装交给爸爸吗?”花重锦主动开口。
“还是要看企划书。”
“那如果企划书好的话,祈哥哥就要跟爸爸合作吗?”
“恩。”傅琢祈转头看过来,“你是有什么想法吗?”
“那……如果我说,我不想让祈哥哥跟爸爸合作,祈哥哥会考虑我的意见吗?”
晚上,花重锦也喝了一点酒。
花重锦每次喝完酒,眼睛都会变得水汪汪的,让那双睡凤眼看起来更加勾人。
傅琢祈差点就被他勾得直接吻过去,赶紧收回视线。
“理由呢?”
“没有理由。”他想看看,现在自己对傅琢祈的影响力到了什么程度。
能不能抗住花家破产的时候,花盛昌的求援。
知道小狐狸是在试探自己的态度,傅琢祈摇了摇头:“没有理由的话,我不能听。毕竟,我是个商人。”
看来还是欠把火。
花重锦咬了咬牙,在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
傅琢祈洗完澡出来,就见花重锦已经在床上躺好了。
被子盖得严实,一直拉到下巴下,只露出一张精致的脸。
“冷?”傅琢祈看了眼室温,二十四度,并不冷。
“……没。”
声如蚊哼。傅琢祈低头看了他一眼,蓦地想起了初见那天。
十岁的花重锦头发还泛着营养不良的黄,犹如枯草。现在的花重锦,发色比起其他人来说,也有些浅,不是浓黑,而是深棕色。
剪短的刘海再也不能遮住那双勾人的眼,傅琢祈往他身边一坐,抬手摸上他的眉。
花重锦转过身来,面朝他那边。
似是英勇就义般地掀开被子,露出被子下的景色。
粉色的领带正缠绕在那白嫩的手腕上,长睡衣扣子上下各解开两颗,刚好露出明显的锁骨,以及……大腿。
傅琢祈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回过神,他伸手抓住领带没被收进去的一端,一拉,并没有缠太紧的领带就这么一圈圈从手腕上坠落。
傅琢祈手指绕着领带,眼神幽邃地看着他:“阿锦这是什么意思?”
这种事还有问的?!
花重锦简直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来勾||引他,还特意做在了这些准备,结果他在这里“考考你”?!
这种时候,是男人就该闭嘴,直接干好嘛!
垂着眼皮的花重锦,耳朵都涨红了:“……既然祈哥哥不明白,那就算了!”
狗男人,爱怎么就怎么吧!
到时候愿意给花家那个无底洞投钱就投吧!小爷不捞了!
猛地转过身去,花重锦还扯了扯被子,背对着傅琢祈。
看着小狐狸羞愤转身,傅琢祈无声勾起嘴角,俯下身去,亲在他耳后的痣上。
花重锦又往上拉了拉被子,蒙住脑袋,挡住了那湿热的亲吻。
傅琢祈干脆隔着被子,直接伸手圈住他。
“祈哥哥这是什么意思?”被子下,小狐狸闷声问。
生气了还不忘用自己问出去的问题来反击。傅琢祈失笑。
“跟你求和的意思,”傅琢祈伸出食指,往下勾了勾被子,“生气了?”
“没有。”被子下的声音依旧闷闷的。
“没生气干嘛把自己藏起来?”
花重锦心道,这人到底有完没完!现在这种情况是该在这闲聊的吗?
闷声不答,花重锦只是伸手又把傅琢祈勾下来的被子拉回去。
傅琢祈被他可爱的举动逗笑,最后笑到直接趴在他身上,笑得全身一抖一抖。
被子下的花重锦被他这么压着笑,又羞又恼,拉开被子探出头来,伸手去推身上的人。
“祈哥哥你……”
傅琢祈直接抓住他伸过来的手,顺势吻上那不知道想要说些什么的唇。
花重锦没想到这人竟然玩声东击西这一招,瞪大了眼:“唔……别……”
然而却只换来傅琢祈拉着他的手腕,紧紧压在身侧。

第56章
粉色领带最后还是系在了花重锦的手腕上,系得松松垮垮,最后垂在床边,晃了许久,又无声落在地上。
花重锦觉得自己可能有病,还病得不轻。
不然他怎么能想出这种根本没什么用,还会害自己哑了嗓子的昏招呢!
果然人不能上头,上头做的决定都是错的!
花重锦重新拉过被子把自己埋好,黑暗中,抬手揉了揉因为流了不少生理性泪水而发痒的眼睛。
“我去放水。”
被子外,傅琢祈的语气听起来十分轻松,似乎心情很好。
说完这句话,傅琢祈翻身下床,进了浴室。
听着浴室传来放水的声音,花重锦才小心翼翼拉下被子,出来透口气。
房间里还弥漫着挥之不去的味道,床单也被抓出了褶皱痕,床边地上也是凌乱不堪,味觉视觉还有身体上隐约残留的触感,登时让他涨红了脸。
以后绝对不能在酒后做决定!任何决定都不可以!
哪怕只喝了一口酒,也不能!
花重锦默默在心里给自己定下规矩。
如有再犯,就……
就什么呢?
就罚自己离不掉婚!
这可真是恶毒的赌咒。花重锦想,这样,自己一定不会再犯第二次错。
傅琢祈在浴缸放好了水出来,站在门口问:“你自己去洗,还是我抱你过来?”
“我自己就好!”花重锦顿时惊坐起来,生怕傅琢祈真走过来抱他过去。
掀被下床,花重锦在一片狼藉中找到拖鞋穿上,披着那件已经被揉皱的睡衣,双腿微微颤着朝浴室走去。
路过门边站着的人,却又被一把抓住,抓进了怀中。
又来?!
花重锦手撑在他胸前,站直身子:“祈哥哥……明天还得去公司。”
“恩。”傅琢祈跟着他一起进了浴室,“一起洗。”
一起洗那能洗得完才怪!
花重锦心中警铃大作。
“我,我想一个人洗。”花重锦伸手推人,“祈哥哥,你去外边的浴室洗吧!”
伸手在他通红的耳垂上捏了一下,傅琢祈收回手:“那你不要在浴缸里睡着,待会儿我会来看的。”
“嗯嗯。”目送傅琢祈离开,花重锦才反手关了门。
在反锁的时候,花重锦手顿住,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没反锁。毕竟傅琢祈手里有钥匙,自己反锁也没必要。
泡在温暖的水中,花重锦长长舒了口气。
真不知道傅琢祈为什么总是对这件事这么着迷。
虽然花重锦也承认,这种事确实很爽,可宣泄过后,心里总好像缺了一块。空虚感袭来得太快,让他更加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痴迷于这种事。
洗去身上的黏腻,花重锦没有贪恋水温,起身准备出去,却发现自己压根没带干净衣服进来。
花重锦:……
这么蠢的人,一定不是他!
不过自己洗得快,傅琢祈应该还没回来,趁他还没回来,赶紧出去找衣服穿上。
然而开门出去,花重锦就看到了床上坐着的傅琢祈,以及傅琢祈在自己那边放着的,叠好的干净衣服。
“你忘了拿衣服进去。”傅琢祈一脸淡然地看着他说。
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平地惊雷。花重锦低着头快步跑过去,拿起衣服胡乱就往身上套。
这日子彻底没法儿过了!
花重锦套好衣服,上床,拉住被子蒙头,一气呵成。
被子里,是自己如雷般的心跳。
当年做坏事都没这么紧张过!
傅琢祈无声笑着,看他一系列动作后,转身关掉了床头夜灯。
“晚安。”
“……晚安!”花重锦说得咬牙切齿。
还好隔着层被子,听起来闷闷的,倒卸去了几分气愤。
被弄脏的粉色领带都是傅琢祈亲手洗的。
在领带被洗了第不知道多少回后,花盛昌终于凑齐了钱。
为了防止花重锦反悔,花盛昌还特意找了好多见证人,亲眼看着他签了转让协议书,又去公证,总之一套完整办下来,才放心。
花盛昌拿到股份第一件事,就是召开了临时股东大会,把花鹤瑄先弄进了董事会。
花重锦没有搭理他们的变动,看着自己明面账户上的余额,第一件事就是约了云婷出来好好玩了一天。
“马上就到圣诞了,你不给傅琢祈买个礼物吗?”云婷看着橱窗里已经装点好的圣诞树,转过头来问。
想想,结婚快半年了,自己好像确实没给傅琢祈送过什么。
反倒是傅琢祈,给自己送了生日礼物,后面自己所有的衣服用品,也都是傅琢祈一手操办的。
自己确实应该送点什么。
“我不知道送什么。”花重锦看着街上越来越浓厚的节日氛围,心里却没有一丝期待,“祈哥哥什么都不缺。”
节日不也还是一天24小时吗?过不过节,又有什么分别。
“送礼物不是看对方缺不缺,是看你的心意!”云婷说,“你们俩现在感情越来越好,所以礼物的意义不在于‘使用价值’,而是在于‘感情价值’。”
自从踹掉了张也那个鸡贼男后,云婷多少还是emo了一段时间,不过很快就走出来了。
因为张也被学校处分了,以“多次招惹同学、造谣生事,影响恶劣”为由,开了个留校察看的处分。
不过都大四了,这处分也背不了多久,等毕业之前,老师们都会想办法给你找理由消处分的。
但张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大概是被学校里嘲笑他“凤凰男”、“长得丑想得美”给刺激到了,直接办了一年休学回家了。
对于云婷的发言,花重锦胡乱点点头:“这样啊,那我想想吧。”
“嗯嗯,或者你可以侧面问问他想要什么。”云婷说,“其实惊喜也不一定要完全藏起来,犹抱琵琶半遮面更有情致。”
“哦,好的。”花重锦心想,那也没必要太有情致。
现在没什么情致,傅琢祈还动不动跟磕了药一样。尤其是最近一个月,周助理都发消息来隐晦提醒自己,傅琢祈假请得太多了,影响不好。
更不用说,自从杨玉玉、蒋月明这些云婷的小姐妹对自己解开误会后,给自己拉进了瑾城的吃瓜群。
不少人并不知道自己进去了,还在里面讨论自己跟傅琢祈的事!
“阿锦。”走着走着,云婷突然停下来喊他。
“什么?”
“能看到你过得这么幸福,我真的好开心。”
花重锦心被狠狠揪了一下:“……谢谢你,婷婷。”
“从你结婚之后,肉眼可见你的变化。尤其是最近这两个月,你跟傅琢祈感情越来越好,你笑得次数也越来越多,不像以前,总是看着不开心。”
云婷是真的在为自己开心,可自己依旧在瞒着她。
花重锦知道,自己不是个好人,从小就不是。
可现在,他有点想做一个好人,至少,做一个合格的朋友。
但他不能。
指甲掐在掌心,有些刺痛,也让花重锦保持清醒。
回到家,傅琢祈已经在家里了,客厅里也多了棵绿油油的假树。
“本来打算带你回老宅那边过的,但是我看了你课表,那两天你还有课,”傅琢祈正在摆弄圣诞树,看他回来,转头说,“那就先在这边随便过一过吧。等明年,我们在一起好好过。”
明年啊……
明年这时候,他们早就该桥归桥、路归路了。
花重锦看着绿色圣诞树上五颜六色的彩带,抬手摸了摸耳后的痣。
他跟傅琢祈的第一个圣诞节,也是最后一个圣诞节,或许可以过得认真一点。
“祈哥哥,圣诞的约会,可以让我来准备吗?”
“哦?你不是要上课吗?”
花重锦摇摇头:“没关系,可以请假,老师会理解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傅琢祈倒想看看,小狐狸这么主动,又有什么坏心眼。
其实花重锦这次真的只是想好好过个节。
随着跟傅琢祈的相处,他其实有点后悔想要利用傅琢祈。
虽然傅琢祈心里有白月光,虽然他从未对自己说过一次“喜欢”,但那些温柔,那些体贴,都不是假的。
结婚这段时间里,更是没有任何绯闻傍身,也不怪其他人都觉得他是瑾城最适合做老公的人。
就算只是个朋友,花重锦也不想再这样下去。
看傅琢祈似乎很重视这次节日,花重锦觉得,自己应该好好陪他过个节,到时候也算两不亏欠吧。
“那就这么说定咯?”
傅琢祈笑着看过来:“好。”
临近圣诞,一直不死心的Arno连着发消息,想要约花重锦出去玩。
但花重锦这两天决定了要好好陪傅琢祈过这一个节,也就懒得搭理他。
傅琢祈小时候有在国外生活的经历,花重锦决定自己在家烤一只火鸡,然后叫刘阿姨帮忙做个蛋糕。
这些东西简单,最让花重锦困扰的,还是送什么礼物。
云婷那边,他托人搞了几张她最近在追明星的签名照跟演唱会门票;姜月那边他送了之前承诺的包,又顺带多买了一个。
但傅琢祈和他唯二的朋友不一样。
关系不一样,性别也不一样,最重要的是,云婷姜月都是会将喜好表现非常明显的性格,但傅琢祈不是。
捏了捏眉心,花重锦还是决定求助下他人。
云婷那边之前已经聊过了,所以不能问,花重锦只能给姜月发消息问。
[圣诞节,你会给男性朋友送什么礼物?]
姜月回复:[?你是在跟我要礼物吗?]
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确实有点儿那个意思,花重锦补充道:[不是,我是想给男性朋友送礼物,但是之前从没送过,不知道该送什么好。]
姜月又回复:[我也没送过啊。]
花重锦只能又问:[那你过节会给合作伙伴送什么?]
[烟酒茶,表,金条。]
傅琢祈不抽烟,这个pass。
酒倒是会喝,但花重锦觉得,自己要是送了酒,怕是要当场一起喝。离婚之前,花重锦不打算再喝一次酒。
至于茶……傅琢祈倒是茶跟咖啡都喝,只是喝咖啡更多一点。这个倒是可以暂定。
送表的话,花重锦觉得好像有点暧昧。
虽然说不出哪里暧昧,但总觉得以他跟傅琢祈的关系,送表怪怪的。
最后那个,花重锦直接pass,送金条要么是求人送礼,要么是给晚辈祝福送礼,朋友之间显得毫无诚意。
暂定送茶后,花重锦也没有直接敲定,想了想,还是去问了Arno。
[圣诞你会想收到什么礼物?]
收到消息的Arno很开心,立刻回复:[只要是花少爷送的,我什么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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