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小少爷被迫联姻后—— by城与
城与  发于:2023年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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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装傻的好处在此时体现得淋漓尽致——没有一个人会为难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废物花瓶的。
果不其然,傅琢祈结束了这个话题:“所以,你想问我,如何参加股东大会吗?”
“恩,可以吗?会不会太打扰祈哥哥?”
勾了勾嘴角,傅琢祈摇摇头:“不会。你想问什么,问吧。”
花重锦随便问了几个小白的问题,得到解答后,再三道谢,目送傅琢祈进卧室。
傅琢祈走到卧室门口,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今晚要来我房间吗?”
花重锦:……三十如狼似虎?!
“不了。”花重锦赶紧说,“还有件事,忘了跟祈哥哥说。我跟婷婷约好了,最近一段时间要每天早上六点半,去学校图书馆一起学习。”
“你要考研?”
“不是,是婷婷要考研,但是我想学一下教资的内容,明年一月打算参加教资考试。”
“哦对,你说过的,你想当一名老师。”傅琢祈语气里藏了几分调侃的意味。
他想象不出来,小狐狸这样的性格如果当老师,会是怎样的光景。
不过至少可以肯定一点,班里绝对不会有人能欺负得了老师了。
“是的,所以今晚……”
“知道了。”傅琢祈态度平平,看不出喜怒,“早点休息,晚安。”
松了口气,花重锦回了自己房间,随手把教资的学习资料扔进书包里,开始写今天的日记。
[10月28日,晴。
六岁,两个代沟,就能让一个人难懂成这样吗?
还是说白月光的打击太大,让他最近神经错乱了。
算了,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日记刚写了一半,花重锦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想着傅琢祈每天进卧室后都不会出来,也就没有关掉界面,直接去了洗手间。
傅琢祈回卧室后,想了想,既然以后小狐狸每天都得六点半去图书馆,也就意味着他没时间睡回笼觉了,要不干脆跟他说一声,以后早饭他们一起去外面吃算了。
省得小狐狸还得早起四五十分钟,拿完外卖回来装模作样。
有了想法,傅琢祈来到花重锦卧室门口,却发现房门并没关,只是虚掩着。
抬手轻轻敲了两下,并没有得到应答,傅琢祈一边说着“那我进来了”,一边轻轻推开了门。
房间里没有人,只有桌上的电脑还亮着屏幕。
傅琢祈发誓,他真的没有想偷看花重锦的日记,只是戴着眼镜的视力被矫正到了5.0,一个打眼,便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在写我什么?
即便是三十岁的优秀企业家,也还是挡不住对心上人私下如何看待自己这个问题的好奇。
于是,傅琢祈蹑手蹑脚凑过去,彻底看清了屏幕上的内容。
花重锦的日记是连着的,傅琢祈看完这一半的日记,又往上翻了翻,然后就看到了那满满两页的“傅琢祈他有病吧”跟“傅琢祈这个狗男人”。
看着这两篇画风明显跟其他日记格格不入的内容,傅琢祈哭笑不得。
花重锦最近一段时间日记写得少,傅琢祈很快又看到了9月28日那天的日记。看到小狐狸在日记误会自己“身经百战”,嫌弃的语气简直力透屏幕,傅总都被气笑了。
连日记里那句梦到跟自己的春||梦,都没能挽回傅总的情绪。
这没良心的小坏狐狸!自己理论知识拉满是为了谁?傅琢祈把日记拉回原来的位置,坐在床边,摘掉眼镜,捏了捏鼻梁。
年纪不大,坏心思是真不少。
傅琢祈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也是活该。谁让自己偏偏为这个坏东西动心了呢?
花重锦从厕所出来,心道以后再也不要在大冬天喝冷饮了。还没到二十五岁,这身体竟然已经开始扛不住造了。
给云婷发消息关心了一下她有没有事,花重锦走到自己卧室门口,就被大敞着的门,以及里面那个坐在自己床边的人吓了一跳。
“祈哥哥?你怎么在我房间。”
该不会是谷欠求不满,思前想后还是不能放过自己,跑过来这样那样的吧?
对上花重锦诧异的表情,傅琢祈恨不得把人按在床上,三天三夜不给他下床。
但现在还不到时候,这笔账,傅总记下了,等到了合适的时候,再连本带息一起跟小狐狸讨回来。
“我想了一下,既然你之后都要早起去学习,以后就不要早起做饭了。”傅琢祈说,“这样你每天也能多睡半小时。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楼下随便吃点什么。”
“啊……好的,谢谢祈哥哥这么为我考虑。”花重锦立刻一副感动到无以复加的模样。
傅琢祈看得心火直窜:“既然感谢我,是不是该拿出点行动来?”
别得寸进尺啊狗男人!花重锦在心里咬牙切齿。
身体还是不得不一步步朝着他走过去,最后停在他身前,俯下身去,在他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
然而挟恩图报的傅总并不满意这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报答”,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唇,没有说话。
花重锦:……差不多得了啊!
但迎上傅琢祈的眼神,花重锦想了想自己的大业,还是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刚准备撤离,便被人按着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好吧。花重锦跌坐到傅琢祈腿上,心想,好像也不是那么糟糕。
至少傅琢祈的吻技还是很好的。
水蜜桃的清甜顿时蔓延整个口腔,搞得花重锦有点想吃桃子了。
察觉小狐狸的分心,傅琢祈轻轻在他舌尖上咬了一下作为惩罚。
花重锦毫无防备,吃痛地“唔”了一声,想要推人却被拥得更紧。
身下坐着的地方传来的变化,让花重锦心里暴起警鸣。
还好傅琢祈亲够了之后就放开了他。
垂眸看着小狐狸泛着水光的唇,以及蕴着水意的睡凤眼,傅琢祈觉得自己得离开。再不离开,怕是明天六点谁也别想起。
“晚安。早点睡。”
“……晚安。”
等傅琢祈一离开,花重锦立刻谈跳起来,跑到门边反锁了卧室门。
虽然知道傅琢祈手里有这座房子所有房门的钥匙,但花重锦现在觉得,锁门算是自己的心里防卫。
毕竟三十岁的老男人……真的优点可怕。
早上六点,穿戴整齐的花重锦跟傅琢祈一起进了电梯。
电梯里还有其他邻居,看到傅琢祈后熟稔地点头打了招呼,再看向傅琢祈身边的花重锦,露出一些好奇的表情。
“我太太。”傅琢祈一把搂过花重锦的肩。
“啊,原来是傅太太。”邻居恍然,“之前都没怎么见过。”
“他之前放假,一直没怎么出门。”
闲聊两句,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傅琢祈带着花重锦先一步离开。
这不是花重锦第一次坐傅琢祈的车。
坐在副驾上,紧闭的车窗让傅琢祈身上那股淡淡的草木香变得更明显了几分。
花重锦鼻翼翕动,心道,等明年,一定记得问问傅琢祈,这是谁家的香水。
在附近找了家早餐店,傅琢祈停好车,跟花重锦一起进了店。
早餐店里人不算多,两人在安静的角落里面对面吃完了完全不同种类的早餐。
花重锦站在店门口,看着绕到驾驶座那边准备上车的傅琢祈说:“那祈哥哥路上慢些,我就先去学校了。”
“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就两步路。”
然而傅琢祈已经倾身过来,开了副驾的车门。
花重锦只能坐进去,小声说:“谢谢祈哥哥。”
“顺路。”
车子停在瑾大图书馆门前。
图书馆的门刚开,不少排队的学生正朝门内涌去。
花重锦一眼看到了站在人群最外围的云婷。
“祈哥哥,我到了。”
“恩,学习加油。”
车都下到一半的花重锦,只好转过头去回应:“……好的。”
等副驾车门一关上,傅琢祈立刻调转车头驶离。
云婷凑过来,笑嘻嘻说:“哇!傅琢祈送你来上学啊?”
“出来吃完早饭之后顺路。”花重锦不是很想继续自己跟傅琢祈的话题,环顾一圈问,“张也呢?”
“可能还没起吧。”云婷打了个呵欠,跟他一起朝图书馆内走去,“我给他发了消息,没回。”
找了个空位,拉开椅子坐下,花重锦用极低的声音说:“那打电话呢?”
云婷摇摇头,也用气声回复:“他住宿舍,之前跟我说过,打电话会吵到他室友的。”
花重锦十分不满。
既然怕别人打电话吵到室友,那就该自己按照约定的时间起床赴约,而不是等着别人想办法催促。
但云婷倒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掏出自己的复习资料,跟花重锦面对面坐着看起了书。
等到十点半,张也才喘着粗气出现在了图书馆门外。
刷卡进门,张也直奔两人的位置而来。
“对不起,我来……”
“嘘——”云婷立刻食指抵在唇前,示意他小声。
张也赶紧闭嘴点头,压低声音解释:“对不起,婷婷。宿舍有点事,我来晚了。”
“什么事啊?”
“老三跟老四吵架,差点打起来,我跟老大一直在劝架。”
说谎。花重锦目光扫过他睡炸了的头发,还有羽绒服拉链拉开后,里面皱皱巴巴的卫衣,心道,还是最劣等的谎言。
然而云婷竟然信了。
“啊……那没事吧?”
一向能清醒看待瑾城那些人的云婷,竟然信了这个连花鹤瑄水平都没有的谎言。
花重锦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叫做“当局者迷”。
“没事,男人嘛!有什么事打一架、吵一架,说开了就好了。”张也面不改色说,“不过,如果你见到他们,可别问这事儿啊。他们好面子,这事儿过去就过去了,再提都丢脸。”
“嗯嗯,我肯定不问。”
看着云婷一副智商下线的模样,花重锦狠狠翻了页书。
“同学,你既然迟到四个小时,更该多努力一点,少跟婷婷聊天,打扰她学习。”
“你……”
张也想说什么,却被云婷打断了。
“是啊,阿锦说得对。既然想考研,现在都这个时候了,更该加倍努力才行。”
张也只能咽下心里的不满,掏出自己的书,正准备看,却看到坐在对面的花重锦,冲自己露出一个挑衅的表情。
张也:???他故意的?
花重锦挑衅完就立刻低头继续看自己的,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要不是刚刚自己跟他视线相交,张也都差点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对于花重锦,他也多少听过一些传闻。什么“美貌废物”,有个“学金融的优秀弟弟”,但他“好命嫁了个年轻富总”,好像还“跟老公恩恩爱爱”……
当然,还有什么“其实老公根本看不上他”,“家里产业也打算交给他弟弟而不是他”,还有“他跟他的富老公迟早离婚”之类的。
再加上那天一起吃饭时,花重锦露出来的手腕上那两道红痕,张也觉得,这人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豪门怨夫。
在自己老公身上找不到爱,就跑来找像云婷这样的大小姐的关注。真是恶心!
中午图书馆休息时间,三人抱着书一起出来。
张也主动提出:“婷婷,我请你一起去吃食堂吧?”
不等云婷回答,花重锦也笑着说:“婷婷,要不要去我家吃午饭?正好吃完还能睡会儿午觉。”
张也气得直接瞪过去。
花重锦视若无睹,反倒说:“张同学也一起来吧。我家就在附近。”
“好啊!”云婷立刻改了主意。
她刚刚还在想,要是答应了张也一起去吃食堂,到时候午休去哪儿休息呢。
见云婷都答应了,张也也没法明面拒绝,只能拉着云婷的胳膊,小声嘀咕。
“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男生,去他家真的好吗?”
“你不也是男生吗?这怎么了。”云婷不以为意,“再说了,阿锦跟我就像兄妹一样,我爸妈当初都想认他当干儿子,可惜他家……”
话说到一半,云婷意识到这话不该说,干脆截断:“反正以我跟阿锦的关系,去他家吃饭完全没关系的啦!”
张也心里不爽,可看云婷这么偏心花重锦,也不敢把牢骚直言出来。要是他说了,惹云婷讨厌自己,那可就亏大了。
还是该先稳住云婷,剩下的耳边风,他可以慢慢吹。
花重锦带着两人回了家,家里刘阿姨已经做好了三人份的饭菜。
“呀,云小姐来了。”
“刘姨好啊,听说这段时间一直是您来给阿锦他们做饭,辛苦啦!”云婷热络地跟刘阿姨打了招呼。
“哎呀,云小姐太客气啦。你能来陪夫人一起吃饭,我就放心了。先生白天不怎么回家,每天都是夫人一个人吃饭,我还挺心疼夫人的。”
“那我以后天天来蹭饭,刘阿姨别嫌多做我的饭麻烦就行。”
听着云婷三两句话就敲定了以后天天来吃饭,张也脸都快绿了。
花重锦看到了他的表情,勾了勾嘴角,过去跟刘阿姨说:“刘姨,您上次做的奶茶很好喝,明天能麻烦您再做三杯吗?婷婷最喜欢奶茶了。”
“嗯嗯!”云婷顿时跟着点头附和。
“行,那我明天给你们做了拿过来。”刘阿姨应下后离开,家里只剩下三人。
张也环顾了一圈,发现这房子光从客厅餐厅来看,至少也得有一百四五十平。
瑾城这个地段的房价是最高的,这一套房子拿下来,少说也得一千来万。
算出这个数值后,张也羡慕得眼睛都要红了。
趁花重锦收拾碗筷的功夫,张也试探着问:“婷婷,你家里怎么没给你从这边买套房子啊?”
“我妈提过,但我没要。”云婷毫不设防地回答,“反正我每天都有司机接送,住哪儿也没什么区别。我恋家,让我一个人跟阿姨什么的住在这种地方,我可不乐意。而且阿锦以前也是住在家里的,这是结了婚才跟着傅琢祈在这边住的。”
“这样啊……”
“在聊什么?”花重锦从厨房出来,端着刘阿姨准备好的果盘,放到客厅茶几上。
沙发上瘫坐的云婷立刻坐起来,开始吃水果:“没聊什么。张也问我为什么不在这边买房住。”
花重锦立刻了然地看向张也,眼神里带着浓浓的警告。
然而张也挑衅地看了回来。
花重锦起身,推开自己的卧室门,把床单被罩换上新的,出来跟云婷说:“你要是想睡午觉的话,就睡我房间吧。”
云婷看看房间里满满的生活气息,好奇问:“你跟傅琢祈还在分房睡啊?”
不是都进展神速了吗?
张也似乎终于抓住了反击的点,立刻跟着追问:“你们结婚后是分房睡的啊?”
“也不全是。”花重锦半真半假地说,“总有那么几天想要一个人好好休息一下。”
云婷顿时了然地笑了笑:“懂了,那我去睡了。你去睡傅琢祈房间?”
“恩。你就不用操心我了,快去睡吧。”花重锦笑着给她带过房门,“待会儿你自己起?还是我来叫你?”
“我定闹钟。午安!”
关上房门,隔断次卧与客厅的声音,花重锦看向张也:“你要是困的话,可以回宿舍休息,反正这里到学校只要五分钟。”
张也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说:“你不喜欢我。”
花重锦莞尔一笑:“没有啊。你的错觉。”
但张也十分笃定:“我不管你跟婷婷以前关系多好,但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我劝你不要多事。”
“你也听婷婷说了,她爸妈曾经想认我做干儿子,所以你猜,如果我跟你在她面前吵起来,她会帮谁?”
即便并不想承认,但张也还是清楚,花重锦这话是说真的。
看他沉默,花重锦又说:“我只希望婷婷能安稳复习,一直到考完试。在这期间,希望你能老老实实,不要让她分心。”
“就算你是她亲哥,我跟她的事,也轮不到你来管。”
“我现在不会管。因为我不想分她的心。”花重锦话里话外都是“如果你分她的心,我不会饶了你”的威胁感。
“你有那个本事吗?”
花重锦没有理会,只是推开主卧的门:“我要午睡了,你请自便。”
张也看着房门关上,气得直磨牙。
自从上次在客厅睡沙发被傅琢祈抓包后,花重锦已经好几天没来偷睡傅琢祈的床了。
那张被阳光笼罩的大床,睡起来还是那么温暖舒适。
一觉睡到闹钟响起前,花重锦起床收拾着床铺,突然从枕头底下发现了一条领带。
即便已经清洗过上面的各种痕迹,花重锦还是知道,这就是那条曾经绑在自己手腕上的领带。
草!傅琢祈这个老狗!
昨晚他还让自己过来睡,其实为的就是这个吧!
正在公司准备下午会议的傅琢祈突然打了两个喷嚏。
“傅总感冒了?”
“没。”大概是小狐狸又在写日记骂自己了吧。傅琢祈揉揉鼻子想。
这次花重锦是冤枉了傅琢祈。
这条领带,是傅琢祈今天早上抽出来想系,结果看着领带想起那晚的事,觉得有点太刺激,所以顺手扔在了枕头下面,打算等晚上回来单独收起来,避免下次再随手抽中的。
但好巧不巧,花重锦今天又来偷睡大床。
把领带塞回枕头下,花重锦当什么都没看到,从主卧出来,反手关门。
云婷也刚好从次卧打着呵欠出来:“阿锦,你床上喷的什么香水,好香啊。是草木调哎。”
那好像是傅琢祈的香水味儿。但自己房间怎么会有?花重锦有些纳闷,尤其是自己刚刚换了所有床上用品。
“那个应该是祈哥哥用的香水,我也不知道是哪一款。”花重锦扯了个理由,“可能是一起收拾的时候沾到的吧。”
“嘿嘿。”云婷凑到他耳边,校声说,“是傅琢祈来你房间的时候留下的吧?”
“……不是的。床单被罩我都换了新的,都是洗过的,应该就是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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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花重锦一脸害羞,云婷收手,转头就看到沙发上还坐着个人。
“哎?张也你没睡一觉啊。”
“我不困。”
花重锦心道,你早上睡到十点多,当然不困。
张也冲云婷笑了笑,起身迎过来:“婷婷,我们去图书馆吧。”
“走走阿锦,为了明天,让我们努力!”
张也发现,那个讨人厌的家伙,一连一个周都跟自己还有云婷一起到图书馆不说,甚至还三番两次在云婷那里说自己迟到会考不上。
搞得云婷最近一直念叨自己,早睡早起,不能迟到。
就在张也快要忍不住,跟云婷说“别让他打扰我们”的时候,花重锦竟然意外地缺席了!
张也不可置信,找云婷打探:“他今天真不来了吗?”
“恩。他家公司今天股东年会,他得去参加。”
什么?那个烦人鬼竟然还是公司股东?张也更加不可置信。
明明之前在学校论坛吃的瓜,还有自己到处搜来的消息都显示,那个花重锦就是个不受欢迎的废物。怎么会……?!
花重锦并不知道今天的张也离了自己,歪心思都没来得及升,只顾着八卦。
穿着傅琢祈送的西装,花重锦准时出现在了花家总公司楼下。
这是花重锦第一次来花家的总公司。
前台看他一脸稚嫩,随口说:“应聘面试五楼左转第一间。”
“那……那个,不好意思,我是来参加股东大会的。”
原本昏昏欲睡的前台顿时抬起了头,一脸不可思议:“你?股东大会?”
“是,是的。”花重锦看起来有些局促。
前台眨了眨眼,终于认出了他是谁:“啊!大少爷。股东大会在顶楼,走到头的会议室。”
“恩,谢谢。”温吞地道了谢,花重锦低头含胸朝着电梯走去。
隐约还能听到身后前台的窃窃私语。
“真的假的?花董怎么会让老大来参加股东大会?等一下……老大手里怎么会有股份?!”
“难道说,花董改了想法?”
“不好说啊!毕竟大少爷现在嫁进傅家,有个那么强硬的靠山了……”
直到电梯门隔掉了那些讨论声。
电梯在每个楼层几乎都停了一次,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人都对花重锦这张陌生里又带着几分熟悉的面孔感到好奇。
一路走到会议室,花重锦敲了敲门进去。
里面的热闹声顿时戛然而止。
“……我没走错吧?”小心翼翼地提问,让花重锦看起来更拿不上台面了。
“你要去哪儿?”有人问。
花重锦小声答:“开股东大会。”
“你是……哪位的代理人?”那人又问。
花重锦站在门口摇摇头:“不,我是……”
“在门口站着干什么!”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花重锦转头看过去。
在看到门口那人转过来的脸时,花盛昌眼里的震惊简直快要喷涌而出。
“你在这儿做什么?!”
看到了自己设想的画面,花重锦心里十分愉悦。
“父亲,我……来参加股东大会。”
花盛昌本来还想问“你来参加的哪门子股东大会”,但话开口前,突然明白过来。
“司茹云竟然把她的股份转让给了你?!”
听到花盛昌的话,会议室内也是一片哗然。
花重锦顺势打量着屋里的人,意外的竟然是大多数——难道当初司茹云转让股权给自己,只是说转让第三方,并没有告知他们具体是谁吗?
看起来好像确实如此。
花盛昌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但还是站出来主持大局:“行了,你先进去坐下吧。”
花重锦低着头,勾了勾嘴角,跟在他身后进去,找了个空位置坐下。

花重锦知道自己的出现一定会掀起波澜,只是没想到,会是如此轩然大||波。
波涛汹涌下,不少人都不得不暴露出了他们的野心。
花家的股东几乎没有外人,都是花盛昌一些有的没的反正是姓花的亲戚,偶有那么一两个年轻时候的好友。
对于花重锦,这些人不说很熟,但至少都是自以为很了解的。
花重锦嘛!那个空有脸蛋的废物。
所以,年会一开始,不少人就已经试图在给花重锦挖坑,只不过被花重锦一一避重就轻糊弄了过去。
等到会开完,花盛昌照例在酒店举办了一场庆祝酒会。
“重锦啊,还认得我吗?我是你小爷爷家的二叔。”中年男人端着酒杯走到花重锦面前,一脸笑意盈盈。
“恩,我记得。”花重锦心道,你们一个个人当初的丑恶嘴脸,我都记得,怎么会认不出呢?
“这么多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啦!今天你进来的时候,我都差点没认出来呢。”二叔持续套着近乎。
花重锦只是有些窘迫地赔着笑,好似并不适应这样的场合,不知该如何应对一样。
“二叔记得,你不是学金融的吧?”
点了点头,花重锦小声说:“我学中文的。”
“那你还挺有天赋的。”二叔试探着说,“刚刚会上,那群外姓的,一个个都看你年轻,想着法儿给你挖坑呢。还好你这孩子聪明,有咱们老花家的门风。”
你们老花家有什么门风?男的个个出轨、在外搞一堆私生子,女的个个只是作为联姻资源出生、出嫁,自此消失在花家……
在心里嘲笑完,花重锦腼腆一笑,一副幸福的模样:“那些话,都是昨晚祈哥哥提前教我的。我其实对这些一窍不通的,在会上我心里一直很忐忑,也不知道那些话用对地方没有。不过既然二叔都被我骗过去了,那看来我都用对了。”
看着他说完这番小窃喜的话,二叔嘴角的笑都快压不下去了。
果然这个废物还是什么都不懂,那就好办了!
二叔勉强压下嘴角的笑意,板起脸,一脸严肃地说:“重锦啊,别怪二叔说话直。虽然你跟傅总结婚了,但你们这段婚姻,终归不是普通的婚姻,你跟他不可能有孩子……换句话说,这傅总的心啊,不可能永远都放在你这里。所以,你得有自己的主见,不能什么都听他的。就拿这次会议来说吧,虽然他教了你那些话,但是你也得自己留个心眼,会上的那些东西回家后可别跟他说。总归不是一个姓的人啊!”
一个姓又如何呢?
花重锦听完这番好笑的发言,也一脸严肃地看过去:“二叔的意思是?让我防着祈哥哥?二叔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让我跟祈哥哥离婚吗?”
“哎呀你看看,年纪轻就是脾气急。二叔也没让你跟傅总离婚啊!”二叔赶紧解释,“二叔这不是担心你们没有孩子加深感情,他年纪又比你大,懂得也比你多,万一哪天,是他突然想跟你离婚呢?咱们这圈子里,这种事可太多了,二叔也是担心你啊!”
“哦——”花重锦拉长了声音,点点头,一脸恍然,“原来二叔真的是为我好,对不起,是我多心了。”
二叔欣慰地点点头:“既然你不懂公司的这些事,股份你拿在手里也不安全。万一哪天傅琢祈有了二心,先把股份从你手里骗走,再跟你离婚,你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就算我想把股权转给他,你们这群股东能乐意?
花重锦装作不知道转让股权的相关事宜,当即露出犹豫的神色。
二叔见自己挑拨得差不多,一时半会儿也得不出结果,又放缓语气。
“这个不急,你可以慢慢考虑,只要你别回家后傻呵呵去跟傅总商量就行。”
“恩,听了二叔这番话,我也明白了。我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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