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只是我的保护色/漂亮老婆和直男boss上恋综了—— by木一州
木一州  发于:2023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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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泽心下一酸,扣在青年脑袋后的手一下一下安抚对方。
“是我错了,哥哥不该不理言言……”
是他做错了,这根本就不是淮言的错。
单纯容易相信别人不是罪,利用别人善良的人才是坏人。
他根本就不该因为淮言没有警惕心而生气,他该做的,是让坏人都不要靠近他。
靳泽心疼得厉害,将人搂得更紧了一些:“不是言言的错,是哥哥错了,下回不会了……”
涂完了药,但药膏很久都没干。
淮言坐在床上,小企鹅一样上下扇动着手臂,试图让药干得更快一些。
靳泽见状笑了笑,“还痒吗?”
要说完全不痒是假的,但涂抹上了药膏之后,其实慢慢已经没有那么痒了。
两人回去的时候,大家正好刚刚做完了饭,夏子明正起身打算去接两人,在路上就碰到了。
众人先是问了问淮言的情况,确定他问题不大后才放心。
淮言眼尖地发现大家正围着什么,于是开口问夏子明:“那边在干嘛?”
夏子明看了一眼他指的方向,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詹舒绒呗,明明是她让你过敏的,自己哭得起劲。”
詹舒绒也看见了这边的三个人,走到淮言面前哭得梨花带雨。
美人哭起来也很好看,更何况是詹舒绒这种调整好了角度,甚至连哪颗泪珠落下来都计算好了的。
“淮言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过敏的,真的我不知道……”
她看了一眼淮言涂着药膏的手,正要上手看看,被靳泽一巴掌拍开了。
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经历,詹舒绒脸上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但转瞬就拿捏出了一副更加委屈的样子。
“言言手上的药膏还没干,别碰他,”说完,靳泽像是才刚刚注意到对方红了一块的手背,“不好意思,我手重没注意……”
「怎么从詹舒绒的语气里察觉到了一点……茶味?」
「靳总这算是用魔法打败魔法吗哈哈」
「但是也有可能是真的不知道吧?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了?」
「不必同情哈,她要是真觉得愧疚,完全可以直接跟靳总他们去找医生,去蒙古包也完全可以道歉」
「+1 这么久连看都不去看言言一眼,在镜头下面哭得梨花带雨的,懂的都懂吧」
靳泽完全没给她一个好脸,詹舒绒不禁意识到自己今天这事儿做得太急了。
好在淮言闻言,很快就原谅了她,“没事没事,也不全是你的错……”
宋寒寒注意到了他们这边尴尬的气氛,赶紧调节气氛,将他们叫过去吃饭:“好了好了,先去吃饭?”
今天中午是大家一起炒的菜,外加早上去摘的草莓,此时也被搬上了桌子。
淮言刚想拿起筷子,却突然意识到自己手上还有没干的药膏,正为难的时候,一片木耳就出现在了他面前。
他顺着筷子的方向转头,靳泽正笑着看着他:“张嘴……”
虽然靳泽并不是没喂他吃过东西,但眼下这么多活人面前,他紧张地咽口水,最后还是张嘴咬了下去。
而靳泽见他咽了下去,也很自然地拿着公筷夹了一筷子的土豆丝放进碗里,接着拿着他刚刚用过的筷子,夹进了自己嘴里。
淮言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但碍于镜头,又忍了下去。
靳泽用的竟然是他的筷子!
「啊,看着他们两个用一双筷子吃饭,我竟然有种就该这样的感觉哈哈哈」
「淮言这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真的好可爱」
「老婆贴贴阿巴阿巴」
两人就用这双筷子一起吃,等到淮言几乎快吃完了的时候,靳泽才像是刚刚发现一样:“言言,你脸怎么这么红?”
人家都已经任劳任怨地喂自己吃饭了,淮言也不好意思在用什么筷子上扭捏,摇摇头说有点痒,他憋的。
夏子明在一边看完了这整场,听到淮言的话时,想笑又不敢笑,整张脸也憋红了。
在场其余人都习惯了,连江彬彬也勉强能不露出别的表情来。
只有詹舒绒整顿饭都没吃几口,末了才很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你们两关系还真挺好的,完全不像一般的兄弟……”
看电视直播和直面现场的观感是完全不同的。
虽然她现在只是觉得有些不对,但没完全确定,但女人敏锐的第六感让她有些不好的预感。
她说完,眼神在靳泽和淮言之间来回了几瞬,又补了一句:“就是亲兄弟,怕是也没有靳总对淮言那么好了吧?”
淮言没听出她这话的言外之意来,只是点点头表示认可。
确实,靳泽对他比对亲兄弟还好。
想到这里,他有些高兴,又觉得有些烦躁,却也只是将情绪压了下去,完全没注意到餐桌上的暗流涌动。
吃完了午饭,原本是应该轮到淮言和靳泽一起洗碗的。
但因为手上涂了药,淮言只能站在边上。
众人进行完了午休,在大本营里休息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工作人员过来将男生们都叫了出去,和女生集中在了一个蒙古包里。
这回是八个人坐在一起,地上被铺了一张毯子,大家正好围了一个圈。
大家都有自己想要坐在一起的人,淮言自然也还是和靳泽坐在一起的。
詹舒绒原本见淮言边上还有一个位置,于是便想坐过去,却被夏子明抢先一步占据了。
「夏子明你真的哈哈哈哈我笑死,带刀侍卫?」
「有种表忠心的鸡妈妈既视感哈哈哈」
夏子明一屁股坐在淮言边上,将他吓了一跳:“你,你屁股没事儿吧?我好像听到什么响了一下……”
夏子明脸都涨红了,一直憋着说没事儿。
末了,他还抬起头来看了对面的詹舒绒一眼。
我崽的爱情,我来守候!
淮言边上的位置坐不了,而如果这时候贸然坐到靳泽边上,则会引起对方的反感和怀疑。
詹舒绒想了想,朝着何檀抛出了橄榄枝:“我能和你坐在一起吗?”
何檀点了点头,挨着她坐下。
这次的游戏叫做你有我没有,游戏规则很简单,就是每个人都举起十根手指,然后说出一个比较猎奇的自己有,而别人没有做过的事情之类。
大家都表示了解了游戏规则后,将手指举了起来。
导演组宣布从何檀先开始,顺时针往下轮。
何檀是牙医,在职业上就比较有优势,她看了众人一眼,缓缓说:“我上学的时候解剖过小动物……”
闻言,夏子明立马打了个冷战,朝着身边的淮言吐槽:“她怎么能面无表情说出这样的话来呢,好恐怖。”
淮言无奈:“要是人家微笑着说出来,才更恐怖吧……”
夏子明想想也对,反正就是怎么想都不得劲。
何檀这一句扫射了除她之外的所有人,大家都只好放下了一根手指。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显然也被对方这句话吓到了,过来提醒大家:“咱们这是恋综,大家尽量往恋爱的方面说……”
下一个人是詹舒绒,她闻言表示了解。
“我有过男朋友……”
说完,她笑眯眯地看着在场的其余男生,很明显,这句就是针对他们的。
结果她没想到,四个男生里还剩下了两个。
夏子明早就在靳泽面前出过柜了,说起来也无所谓:“我反正是谈过的,几个我就不说了。”
而大家更惊讶的是江彬彬。
虽然大家都知道江彬彬对淮言有好感,但他看起来实在不像是情感经历丰富的样子,连淮言也以为江彬彬是母胎单身选手,或者说怎么也不像是谈过男朋友的。
这下就挖出了一个大瓜来,大家都有些兴奋。
接下来的是楚卉,她原本想的是自己家里有十几只猫。
但詹舒绒一下将这个游戏拉到了很高的高度,她要是说的是这些,就未免有点太平淡了。
既要有意思,又要能播出去,她想了想:“我对人一见钟情过。”
“哦~”这话一说出来,大家都开始起哄。
淮言偷偷抬起头去看靳泽,他认识靳泽的时候还小,应该不能算一见钟情吧?
他看着靳泽,发现对方并没有掰掉一个手指。
这就意味着靳泽有过对人一见钟情的经历了?
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没有过一见钟情,于是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靳泽身上,想要套出些什么话来,又被靳泽的眼神挡了回去。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淮言一眼,对方正咬着嘴唇,应该是在想一会儿自己要说的。
靳泽的眼神柔软了些。
前面那些年是他没看清自己的内心,错把这份感情当成了亲情。
因此自从他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就想明白了。
他这样一个谨慎又领地意识极强的人,却在看了第一眼后就放了淮言进入他家,进入他自己的领地,怎么不是一见钟情呢?
接下来的几人,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了,这确实是一档恋综,并且还是一档成人恋综。
淮言看着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被掰下去,总算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终于该轮到他说了。
这是他刚刚已经想了很久的:“我暗恋了一个人整整四年……”
他这句话说出来,场上奇异地冷了几秒钟,才又恢复了原本的热闹。
淮言原本并不觉得暗恋是一个什么很值得说的事情,因此他不会想到,暗恋四年这事儿,在场竟然真的一个人都没有。
「妈呀,暗恋很辛苦的」
「暗恋四年啊,好心疼我淮言宝贝」
「我靠,我发现淮言真是纯爱战士啊」
「别人做过的事情他都没做过,但是暗恋了一个人四年,天哪」
「现在这种快餐式的恋爱下,能暗恋一个人四年,淮言真的是天使吧?」
靳泽放下了一根手指,望向淮言若有所思。
四年,实在是一个让他很敏感的数字。
是他们两个分开的时日,而恰好,淮言在他怀里,说对别人的喜欢,也是在四年前……
所以淮言是一直喜欢那一个人,喜欢了四年吗?
不是一见钟情,但足足喜欢一个人暗恋了四年。
靳泽拼命在脑子里搜索关于这个人的信息,一无所知。
他的腿状似不经意地触碰到淮言,而对方并未察觉到不对劲,反倒往后朝着他这边靠了靠。
像一只一脚踏进陷阱,但浑然不觉的小动物,靳泽想。
事实上,无论多少次知道淮言喜欢的那个人的任何信息,都让他无比烦躁又嫉妒,只有淮言靠近他,踏进他的领地,完全地依赖他,才能让他短暂地松上一口气。
接下来按照这个顺序,就该轮到靳泽了,他看了一眼淮言所剩无几的手指:“和认识超过十年的人一起有过一段十天以上的旅行。”
在座的大部分都是演员,自媒体工作者,本身工作就忙,更别说和认识十年以上的人一起十天以上的旅行了,怕是连两三天的都很少。
大家一片哀嚎,都放下了一根手指。
知道看见淮言和靳泽都没将手指放下,夏子明恍然大悟,看着淮言正要张嘴,又在靳泽的“暗示”下憋了回去。
「靳总你放的水,快比海大啦」
「言言的表情明显是:天哪,我居然做过诶!」
「这就是他在笑,他在闹是吧啊啊啊」
事实上淮言确实没想到靳泽是在给他放水,更没意识到靳泽这话就是顺着他俩现在的情况说的。
他看着自己剩下的四根手指发愣,觉得自己应该马上就要下线了。
而他也确实是第一个被淘汰的。
不过还好接下来楚卉就下来陪他了,没一会儿场上就剩下了何檀、靳泽和詹舒绒三个人。
众人能想到的,关于恋爱方面的能播的都已经说完了,剩下的就开始拼一些猎奇的事情。
何檀最先放下包袱:“我初中还尿过床、”
用她那张极其古典温雅的长相,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来,实在是和外表太不相符了。
詹舒绒也没想到她会连这种糗事都往外说,笑了一下放下了一根手指,而靳泽也未能幸免。
最后的胜利,属于完全放下包袱的何檀,一件件糗事说出来,让靳泽和詹舒绒毫无还手之力。
“那这个环节的最后胜利就属于,何檀!”工作人员过来,将下一个任务以及任务地点交给了她。
“最终的胜利者,在下一环节,拥有优先选择队友的机会哦~”
何檀看了一下,下一个任务地点是一个白桦林公园,任务则是划船。
四个男生四个女生,自然应该分配均匀一点,才利于完成任务。
她自己的搭档早就选好了,至于两个男生……她因为欠了一个人情,也有一些想法。
“我们这组,我选詹舒绒,夏子明和……靳泽。”
「我的靳言要分开了吗呜呜呜」
「只有我发现了,何檀把江彬彬和淮言分在了一组吗?」
「是不是上回玩吃鸡游戏的时候?我记得江彬彬那时候好像舍身救过何檀来着,这算是还人情吗?」
「啊啊啊啊啊啊檀檀,这个人情不是这样还的啊!」
因为游戏的胜利者,拥有绝对的选择权,因此大家即便有些小小的不满,也只能接受这样的分配。
这次因为分了小组,四人一组坐一辆车,分别前往白桦林公园。
靳泽这边的一辆车,上面除了夏子明和詹舒绒偶尔说话之外,几乎没人出声。
「两辆车,真的完美诠释了i人和e人的区别哈哈哈」
「一边是只有夏子明在说话,一边是只有淮言在沉默,要我说你俩就应该换一下!」
等到了下车的时候,夏子明感觉自己已经要憋坏了,幸好没一会儿,淮言他们的车也到了,他才又打开了话匣子。
“可把我憋死了……”他用眼角瞥了瞥一边正在和何檀说话,但一直偷偷看靳泽的詹舒绒。
“你是不知道,刚刚在车上也是,一直拉着我说话……不过我没理她。”
淮言不解:“为什么?”
夏子明一副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的表情,“她想钓我老板,你看不出来?”
淮言想了想,詹舒绒来的这段时间里,除了最开始和靳泽打的招呼,其余时候甚至都没和人单独说过话,这也算钓吗?
那他这样的,算是拿着网在捞了吧?
他甚至怀疑夏子明说的,詹舒绒想找靳泽联姻,也只是道听途说了些风吹草动而已。
他于是摇摇头:“看不出来啊,你多想了吧?”
宋寒寒正在不远处朝着他招手,淮言挥手以表示自己看见了。
“寒寒姐叫我,我先过去了!”
看着青年跑开的背影,夏子明被气得愣在原地。
还有人敢不相信他的判断?他可是爱情诸葛亮!
原本他一生气,都打算不做这个爱情红娘了,一想还是心软。
不就是挖墙角吗?不就是两边都有人在挖吗?他偏要当这个粘合剂!
夏子明闭了闭眼睛,“真不开玩笑,你俩以后结婚了,我得让你俩给我敬酒! ”
「夏子明新称号:爱情保安哈哈哈」
「觉得这里面看得最清楚的就是夏子明了」
淮言不大会游泳,一是因为深海恐惧症,二也跟小时候差点溺水有关。
周韵那边是跟节目组提过的,因此上次跟这次,虽然都跟水有关,但要么水不深,要么就是今天这样划船借助工具。
尽管如此,该怕还是得怕,尤其这条河看起来并不浅。
淮言不想给大家找麻烦,于是没说这事儿,只是默默将自己身上的救生衣检查了好几次。
“还可以吗?”正踌躇着不敢上充气艇的时候,靳泽穿着一身救生衣从另一组跑了过来。
淮言轻轻点头说没事。
靳泽看起来比他还要不放心些,又将人检查了几遍,才扶着人上去:“那你小心一点……”
淮言心里还是怕的,只是看着靳泽,这份恐惧似乎也消减了些。
这回的比赛是划船,八人各为两组,先冲过终点的既为胜利。
原本因为看不见淮言,靳泽心里就莫名有些不舒服,詹舒绒还非要挨着他坐,时不时蹭他一下。
“靳总,我坐在这里没问题吧?”
靳泽倏地睁开了眼睛,满眼的冰冷:“要真的识相就离我远一点……”
詹舒绒一愣,还没有男人这样跟他说过话,更何况是靳泽这样看起来绅士的男人。
她心里不甘,明明刚刚何檀上充气艇时,靳泽还扶了一把,怎么到她这里就不行了?
难道对方真的看出来了自己的意图?
詹舒绒在心里安慰自己不应该,但还是被对方周身冰冷的气息怔住,往旁边挪了一些。
就在这时,一声惊叫响起来,接着就是工作人员的惊呼:“快快救人,淮言落水了!”
作者有话说:
言言落水,需要人工呼吸!

怀璧无罪,有罪的是觊觎珠玉的他
从船上掉落或许只是一瞬间, 但接下来的过程却实在称得上漫长。
冰冷的河水最先从小腿和脊背漫上来,饱胀吸满水的衣服像一只重重的大手将他往深处拉扯。
其实河水并不算太深,他如果能站起来, 会发现河水只到了他的腰部而已。
但恐惧和冰冷一样刺骨,光明和呼吸同时被剥夺。
他睁不开眼睛, 也喘不上气。
淮言拼命地想站起来,却只能在四溅的水花中扑腾, 在一点点蔓延的的窒息中挣扎。
水从鼻腔进入,灼热感倒灌传回大脑,胸腔像是被剧烈挤压。
淮言的眼前一阵阵发黑。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 自己会死吗?
可是妈妈还在等着他,还有……靳泽。
大脑在闪过这个人名时,给出了最本能的反应, 甚至在被恐惧占满的间隙给了他片刻的清明……
靳泽……对, 他一定会来救自己的。
脑海里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就有一只大手握住了他的, 将他从可怕的窒息里拉了起来。
熟悉的温度和气味比视觉先一步被感知, 以包围的姿态随着一个拥抱笼罩住了他。
被包裹住的安全感和劫后余生的恐惧姗姗来迟,在短短几秒内混乱地砸向他,泪水抑制不住地夺眶而出。
怀里的人还在瑟瑟发抖, 浑身都是冰冷的水渍,唯有靠着他胸口处烫得厉害。
靳泽稳了稳发抖的手,在按上对方脑袋的一瞬间, 才终于有种这人还在自己身边的感觉。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想安慰淮言, 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也艰涩得厉害。
“言言乖, 没事了, 我在……”
节目直播被中断,因为这场事故,节目组被骂得厉害,当然骂淮言的人也有。
「不是,就这么点儿水,到底是能淹死谁啊?炒热度也不用这么炒吧?」
「真能怕成这样吗?站不起来了就?无语」
「言言本来就怕水,慌神害怕了难道不正常?」
「冷知识:对于不会游泳的人,水里尤其容易失去方向感,只要水深超过胳膊,浅水也会溺亡,有些人不要拿自己那点心思去诋毁别人好吧」
网上吵得轰轰烈烈,骂声一片,战火很快就蔓延到了淮言身上。
按照往常这时候,公司一般都不会出来做太多辩解,更别提帮淮言转移战火了。
但周韵不死心,还是打了个电话给高层,对方的声音冷漠,闻言还嗤笑了一声。
“这不是正好吗?淮言又不是什么实力派,能有些话题维持热度,还去管别人骂得有多难听做什么?”
尽管在意料之中,但闻言周韵还是叹了口气。
这种程度的全网黑,一般虽然有一个导火索,但更多的还是需要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淮言的一些对家来落井下石暂且不说,恐怕后面还有不少是他们公司这边的水军。
在早些时候,淮言当时还没有现在的名气和地位,公司做出添油加醋的行为时,周韵只是觉得大概是想要让淮言走黑红路线。
她虽然觉得不妥,但但是流量为主,她以为后面总会帮人洗白的。
但后来这种事儿越来越多,骂淮言的人也越来越多,随着淮言的流量持续走高,黑红路线显然并不利于艺人长久的发展
因此她也隐晦地提过做几次引导舆论发展,洗白淮言的事情,但无一例外被否决了,就跟这次一样。
头疼之际,周韵又拿出手机,随意刷了几下,发现刚刚还挂在热搜上的关于骂淮言作的,以及一些陈年老黑料的词条竟然都被炸掉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关于浅水溺亡的原理和知识科普,并有很多蓝v下场转发。
原先的风口很快转变,转而成了一场规模巨大的知识普及,没人盯着淮言不放。
加上淮言上了这档节目后,积累了一批妈妈粉姐姐粉,自然还少不了靳言的cp粉。
很快这场闹剧就被控制住了,还不断往着好的方面发展。
周韵自然不会觉得这是一些粉丝自发组织能做到的,这背后肯定有专业的公关部门。
但这个时候会帮淮言的,会是谁呢?
她的脑子里只出现了一个名字……
“靳总,都安排好了……”
“嗯,后面是谁查到了吗?”
“淮言上部戏的男主,被艳压了,被淮言抢走了一个代言,所以一直盯得紧,”电话那头的林宋顿了一下,继续说,“还有淮言他们公司也出手了……”
其实原先林宋并没想到,这背后还会有淮言公司掺一脚。
但想想也就明白过来,超然娱乐想签淮言,但他们公司爱尚传媒不肯放人。
爱尚表面上不敢得罪靳泽,于是就在背地里使阴招黑淮言,降低他的商业价值,以逼超然放手。
“也不知道淮言跟他们公司签的分成是多少,居然开到了这个价还不肯放人……”
靳泽没说话,只让他继续去做就挂了电话。
淮言此时还躺在床上,刚刚医生为他做了全套的检查,只是鼻子稍微呛了一点水,惊吓过度,除此之外一切无恙。
靳泽握着人的手,安静地看着对方。
心脏依旧在一抽一抽地跳动,靳泽觉得自己的状态不太好,但此时此刻,他不可能离开淮言。
他微微低下头去,用膝盖抵着额头,表面风平浪静,内里却实在千疮百孔。
淮言抓着他的衣服,在他怀里哭到昏厥的样子历历在目。
青年在水中不断扑腾的样子,更是像尖刺一样一下下扎进他脑子里。
这回真的只差一点就要失去他了,彻彻底底,完完全全。
靳泽根本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并没有转身跳下去会怎么样,再晚一步又会怎样?
一些恶劣的想法再次抑制不住地冒了出来。
淮言这次之所以会遇到危险,都是因为他不在身边。
绑起来吧,或者锁起来也好。
粗重的铁链从青年细瘦的手腕和脚踝穿过,再固定在墙壁上,让他永远也不要离开自己就好了……
呼吸逐渐粗重,猛兽不断撞击着牢笼。
就在这时候,手心里的淮言手指微微动了两下。
靳泽一下被从自己的想象中拽了出来。
他捏疼淮言了。
意识到这点,他骤然松了手上的力气,轻轻在青年的手指上打转来安抚对方。
不行,他好不容易才让淮言安心地进入他的领地,留下他的办法也不该是镣铐。
在淮言面前失控已经快成为常态,今天他差点就失去淮言了,从任何形式上。
他该怎么留住他
靳泽深深吸了一口气,虚握着淮言的手来保持清醒。
他甚至不敢将人的手握实,只怕自己控制不住要得寸进尺。
半晌,他的呼吸才渐渐平静下来,轻轻在人的手背上落下一吻,转身出了门。
靳泽是单独带着淮言来的医院,其余人则继续录制节目。
总算到了晚上的时候,淮言才悠悠转醒,睁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靳泽。
对方头发还湿着,像是刚刚冲了澡,还没吹干头发。
淮言一醒来靳泽就发现了,察觉到对方想坐起来,他将病床调高,又调整了一下枕头。
“饿了吗?”
靳泽的嗓子有些哑,淮言一下就听出来了,还从对方身上闻到了一些似有若无的烟味。
他摇头说不饿,转头看见病床外阳台上满满一烟灰缸的烟头,“哥哥你吸烟了?”
靳泽一愣,摸了摸他的头发,身体却是往后退的。
“你闻到了?抽了几根,进来就洗了澡,你要不喜欢我再去冲一次……”
话还没说完,他就转身要走,却被一个很小的力度拉住了手。
靳泽身子一僵,缓缓转过身,就看见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没关系的,”淮言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盯着他看了很久,才很小声地开了口,“哥哥,你能不能坐下……陪陪我?”
这是淮言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愿望。
或许是当时的灯光很暗,暖黄的落地灯在屋内撒了一地的温存。
又或者因为这次的落水,真的触动了他心里某个角落。
总之他犹犹豫豫,但还是伸出了那只拉住靳泽的手。
靳泽一开始并没有动,淮言甚至怀疑对方看出了什么。
心里满是惴惴不安,但对方什么也没说,依旧坐到了床边,很自然地搂住了他,细心地将被角掖好。
“睡吧……”
靳泽的话就像是有魔力一般,淮言搂着对方的腰窝在他怀里,没一会儿就再次沉沉睡了过去。
青年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缓,靳泽伸手在对方的耳垂上摸了摸。
他思考了很久自己和淮言的关系,千峰百转不见前路。
他甚至在刚刚,差点就要产生了放手的念头……
但青年朝着他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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