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话说完了,这下就轮到淮言去扔沙包了。
他踌躇了很久,还是决定扔给靳泽身边的另一个人。
正好那人根本没想到淮言会扔到他背后,愣了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等他起身去追的时候,淮言已经跑了大半个场子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虽然起身跑了两圈,但兜兜转转,最后淮言还是坐在了靳泽边上。
「哦~言言原来扔给这个人,就是想坐在靳总边上啊」
「双向奔赴,我磕到了!」
「满足一笑,感觉言言现在有点开窍在身上啊」
「我感觉是刚刚的酒劲儿还没过去哈哈哈」
天色也不早了,众人又玩了几轮,就各自回去了。
由于时间原因,结束直播后,靳泽和淮言也就没再回心动小屋,也没去酒店。
在阿妈热情的招待下,和摄像师就在她们家里住了下来。
不同于节目组准备的心动小屋,是大通铺,阿妈家的蒙古包就明显地极具生活气息。
他们住的这间并不是他们刚刚在里面换衣服的那间,而是另外一间比较小的。
洗澡的地方在外面,两人没有换洗的衣服关键是没有睡衣,但还好两人白天的衣服都还是干干净净的。
这里的浴室不算是全露天,跟心动小屋那边的差不多,关上隔间的门,甚至能低头看见对方的脚。
淮言那双笔直又白皙的小腿就趿着拖鞋,在他面前乱晃,小鱼一样,让他快要忍不住去抓住对方。
靳泽眯着眼睛,看着对方毫无防备心地在他面前乱晃。
水珠顺着那双腿不断往下,流过的地方留下一道道漂亮的水痕。
靳泽的呼吸骤然变粗,即使隐藏在水流声之后,他也依旧压抑着怕露出破绽来。
他现在甚至都能想象出青年的样子来,一定和他之前做的那个梦一样。
水流顺着光滑洁白的脊背往下,顺着他微微凹进去的腰线,流向青年挺翘的股峰,再接下去是大腿,然后小腿……
他觉得自己和那些臆/想青年的人没什么两样,甚至相比之下,他这种会隐藏自己心思的,才更加算得上禽兽吧?
不过他不在乎,他既然想做这件事情,那么无论多久,无论别人会怎么想他,他都会做到。
“哥哥,你知道刚刚在回答那个问题时,我想到了什么吗?”
青年的声音透过水流传过来,他知道对方说的,是甘刚刚那个女生问的,两人第一次相见的事情。
“嗯,你说……”
青年受到了鼓舞,继续道:“是在我初中,你总是在我家楼下遛狗的时候……”
按照淮言外婆的话来说,淮言的妈妈嫁给了他爸爸,实在算得上是家道中落了。
淮言外婆给淮言母亲留下的,可谓是很大很大一笔财产,大到至少母子俩这辈子甚至下辈子都吃喝不愁。
因此搬去靳泽缩在的城市后,淮言母亲干脆在靳泽家不远处买了套别墅。
高中的靳泽看上去比先前要阳光多了,起码和淮言相处的这么多年里,不再死气沉沉。
不过究竟是真的转变,还是只是更会伪装,谁也说不准。
靳泽那时候将奶奶家的那条狗一起带了回来,每天清晨的时候,靳泽总会在上学之前出来遛狗。
淮言当时才上初中,是正好睡的时候,但每天他都会比闹钟早起很久,就是为了等到靳泽遛狗遛到他家楼下时,可以跟人打个招呼。
彼时的靳泽是不爱穿他们高中的校服的,因为成绩好家世好,倒也没人敢说他。
每天清晨,在阳光洒满大地之前,淮言就会早早地坐在自己房间的窗户前,等待着那个穿着白衬衫的青年牵着狗,走到他家楼下。
然后,跟人说一句:“哥哥早上好!”
仅此而已。
靳泽对他的吸引,从年少的第一次见面开始,从像朋友像哥哥一样的友情亲情开始。
感情日积月累,根系不断向下扎根。
他现在回想起来,或许第一次不同往常的心动,就从这一次次的等待和回应开始。
在他懵懂又青涩的青春期,往日的情愫开始悄然变质,在他都未曾发觉的时间里不断汲取营养,而后在他十八岁那年,绽放出了一朵绚烂的花。
不过这些淮言自然都不敢和靳泽说,他只是揉了一把还低着水的湿发:“那哥哥呢?哥哥对我俩印象最深的是什么时候?”
闻言,靳泽的动作骤然间一顿。
他对淮言……吗?
淮言最开始于他而言,是一个站在他面前,连他胸口都碰不到的,活动乱跳的小玩意儿。
他不想骗自己,但其实淮言最先在他心上刻下第一道痕迹时,就是那盘他端过来的饺子。
他当时是什么心情呢?
他在想,怎么会是一盘饺子呢?
他见过别人巴结人的,送的是黄金钻石,是香车名表,甚至他亲眼见过为了巴结他父亲,有人将自己亲生儿子女儿送到他父亲床/上。
可怎么会是饺子呢?怎么能是饺子呢?
当天他看着那盘饺子,晚上回去想了很久很久,才在最后天快亮的时候想出来。
原来因为,那个小孩并不想巴结他,原来这个世界上,除了巴结奉承之外,除了权利之外,还有一种东西这么纯粹,就只叫做喜欢而已。
他见过太多人了,在他父亲母亲面前巴结他,在背后骂他不过会投胎的叔叔伯伯,为了权利不管躺在病床上的母亲的父亲,因为觉得他心机太深拒绝和他说话的奶奶。
他从来没见过淮言这么纯粹的人。
一个给他一颗糖就能让他高兴好久好久,好像今天天气好也会跑到他面前分享,天气不好只是因为怕他淋雨就会给他送伞的人。
靳泽从小到大都是焦点,因为他是靳氏的继承人,因为他父亲是靳荣生……
因为很多原因,但没人因为觉得他是靳泽而选择他。
但淮言觉得。
他接近靳泽,只是因为他是靳泽而已。
从那时候起,靳泽就无意识地渐渐在自己和淮言身边画了一个圈,慢慢将人不动声色地划入了自己的领地里。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在不断试探。
靳泽是个掌控性很强的人,上到自己计划里的每一次决定,下到身边人的每一个想法。
他讨厌那种不属于自己的感觉,讨厌失控的感觉。
但从八岁家里那只一直陪着他的狗老死后,他意识到他其实是无法掌控任何事情的。
陪着他的玩意儿会逃跑,会损坏,会离开。
家里人都以为他至少坦然地在接受这一切,只有靳泽自己知道不是的。
后来他养的每一只宠物,靳泽都会在自己陷进去之前,在对它们产生不可自拔的感情之前离开它们。
但淮言不是个玩意儿,他不是只宠物,甚至是个很粘人,有着迷惑人可爱外表的小孩。
因此,他不能用常规的手段,将淮言从这个世界上剔除掉。
所以,他打算让淮言从最开始,就和他保持着冷静理性的距离。
淮言小时候真的是个很娇气的孩子,摔倒了腿擦破皮哭得很厉害,看到扭动的松毛虫哭得最厉害。
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些危险,都是因为在走向靳泽在遇到的。
但小小的孩子,所迈出的每一步都很坚定。
靳泽从淮言身上,体会到了从所未有过的信任和依赖。
他甚至比自己曾经训了很久的那只小狗还要听话乖巧得多,他从对方身上感受到自己正在被爱着,被在乎着,全身心,以自己的全部能量。
靳泽不在乎这份爱的来源是友情还是亲情,他在被深爱着,被信任着,被依赖着。
这就够了。
所以靳泽想,如果淮言想要的是一个好哥哥,那自己就当他的哥哥,就让他一直都单纯下去,让他一辈子都不要离开自己就好了。
靳泽在淮言一点点笨拙的努力中,同样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付出感情。
中间的很多次,靳泽都在想,万一淮言还是会离开他呢?
淮言是个人,他会长大,也会离开自己。
他该抽身吗?该关着他吗?还是让淮言像自己那些小狗的标本一样,以永生的方式陪在自己身边?
一年的挣扎变成了两年,变成了三年、四年,再到现在,整整十二年。
他从最开始的想过要关着他,要锁着他,到出国四年,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想就这样折断对方的翅膀……
青年问他,对两人相处中记忆最深的是什么时候。
他不知道,从他闯进自己的世界开始,每落下的一点痕迹,都是最深的痕迹。
道道深刻,刀刀纵横。
靳泽的声音很低,说:“是我们见的第一面,你递过来那盘饺子的时候…… ”
淮言哦了一声,似乎在回忆这件事,“你记得真清楚哥哥……”
两人洗澡都还算快,晚上的草原气温比白天低多了,靳泽出来前多带了条干的浴巾盖在淮言头上。
肩膀上的温暖传过来,靳泽将手搭在他肩膀上。
刚洗完澡,两人身上都还带着水汽。
同样的沐浴露在两人身上,闻起来味道却是不一样的,却又因为两人靠近的距离,互相缠绕在一起。
淮言深深吸了一口气,想将这味道吸进身体里,又觉得自己傻傻的,低着头傻乐。
看着青年微微泛红的耳朵,靳泽想,人果然是贪心的,曾经能陪在他身边已经觉得很好,现在永无止息地想要更进一步。
洗完澡,因为今天出了心动小屋,所以节目组早在下午的时候就把手机给两人了。
但淮言的手机已经没电了,并且阿妈家还没有匹配的充电器。
草原上不像其他地方,人口密度小,供电也稍微要差一些,整个蒙古包里,就只有一个吊在屋子正中央的电灯泡。
淮言为了省电,还在上床之前将灯给关了,只余下一个开在两人斜上方的天窗里透下来一些亮光。
抬头就是草原上的月亮,两人窝在一起,躺在床上,被子还只有一床。
先前虽然一直一起睡,但起码都是各自盖自己的被子,这还真是头一回。
淮言突然有点后悔出门之前,没让节目组将他手机的电充满。
否则这种时候,就应该看看周韵给他分享的如何掰弯直男指南。
虽然他现在还没有实际开展的勇气,但学学也是好的……
天还不算太晚,淮言的翻腾被靳泽发现了:“睡不着?”
淮言很诚实地点了点头:“想玩儿手机了……”
靳泽是没办法拒绝青年这种类似撒娇的请求的,伸手摸了手机递给他。
“密码是你生日。”
淮言哦了一声,有些意外,但又有点高兴,“哥哥你一直没换吗?”
靳泽嗯了一声,“想不到更好的日子了……”
尽管靳泽放心地将手机给了他,但淮言并没有去看这看那,而只是打开了短视频软件,将声音调到了最小。
靳泽一般不怎么用这些软件,只是平时需要看一些舆情的时候才打开。
因此给他推的要么是一些科普类的账号,要么就是营销号。
淮言在里面截了一个,关于如何让上镜眼神更有神的干货,打算去相册里找找发给自己。
“喝水吗?”靳泽突然问他,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就起身了。
淮言打开相册,里面的东西并不多,大部分都有分类,他突然在里面看到了张眼熟的照片。
点进去的时候,只有诧异,靳泽的手机里竟然有他的照片?
照片上的他穿着一身米白色睡衣,因为弯腰,宽松的下摆露出一节白瘦的细腰来。
他记得这张照片里的环境,应该是和夏子明一起住酒店的那回?
正好这时候靳泽端着水回来了,借着手机屏幕一点微弱的光,对方似乎正好能看到自己的表情,淮言将手机往下挪了一些。
问还是不问呢?
虽然不知道靳泽在手机里放他的照片,尤其是这种感觉有些奇怪的照片是为什么,但靳泽做事总是有他的用意的吧。
“怎么了?有心事?”
靳泽主动开了口,淮言也就不憋着了,将手机拿得离对方近了一些:“哥哥,这张照片……”
对方看了一眼,脸不红气不喘:“夏子明拍了发我的,还拿着这张照片问我要了个红包……”
淮言闻言,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
他一想,当时夏子明确实拿起手机了,他问对方还不承认,原来是发给靳泽“骗红包”来了。
都是朋友间闹着玩儿的,淮言倒也不至于那么小气,只半开了句玩笑:“我的照片那么值钱呢……”
靳泽被他的语气逗笑,“听你语气觉得可惜的?那你下次直接发我,不让中间商赚差价……”
他停顿了一下,“对了,质量低于这张的,我可不收……”
淮言没说话,将手机重新关上放在了靳泽身上,红着脸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靳泽只是笑了一声,将手机重新在床边放好,也掀开被子躺了下来,顺手将背对着他的淮言从边上给捞了回来。
淮言其实睡不着,没一会儿又翻了回来,他偷偷睁开眼睛,就发现靳泽也还没睡。
哪怕屋子里并不亮,他也能清楚地看到靳泽脖子被剌出了一道红红的口子。
他今天穿的是那件连体衣,笔挺的版型加上金属的拉链,不像淮言的衣服这样舒适。
淮言看着心疼,“要不哥哥你脱了吧?”
话刚说出来,他就突然意识到,如果不是他和对方睡在一张床上,其实靳泽根本就不需要穿睡衣。
是因为和一个同性睡在一起,要顾忌他的存在,所以才会穿衣服的吧?
对方似乎穿也不是,脱也不是……
靳泽一直没说话,淮言以为是对方觉得为难,差点要说出要不我离你远一点的话了。
就见靳泽转过身来看着他,眸子在黑暗中似乎莫名亮了几分,“那我脱了?”
淮言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怎么感觉靳泽比他还要兴奋?
不过他觉得,靳泽一直希望两人的关系能更好一些,可能在他眼里,这是可以增进兄弟感情的行为吧。
靳泽坐起来的动作很快,脱衣服的动作更快。
没一会儿,淮言就觉得有一股热源从外面钻了进来。
尽管他知道是什么,也刻意躲避了,但毕竟床只有那么大的地方,手指和裸露在外的皮肤还是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靳泽的身体。
他整个身体都散发着热度,让淮言只觉得嗓子越来越干,越来越痒。
淮言几乎将整个人绷紧成一条直线,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彻夜无眠,然而身边的味道似乎是那么让他熟悉又安全,没多久他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淮言是被自己的姿势给吓醒的。
他试图动了动小腿,却惊恐地发现自己正把自己的脚放在靳泽的大腿上。
对方的身体很暖和,他常年冰凉的脚也因此暖融融的。
该不会是昨天晚上,他的脚实在太冷了,就无意识地翘到了靳泽身上吧?
他转头去看靳泽,发现对方果然因为自己动的这两下,而微微皱起了眉毛。
也是,大腿这这种地方,本来就是相当敏/感的地方,被他的脚硌了整整一个晚上,是个人肯定都有点不高兴了。
这样想着,淮言慢慢抬起脚来,试图在靳泽醒来之前将脚偷偷放下来。
但他这一动,靳泽就微微睁开了眼睛,大手一伸将远离了他一些的淮言重新弄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再睡会儿,别乱动了,乖。”
这下不仅是淮言的脚,他整个身体都贴上了靳泽。
对方没穿衣服,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内裤,本来意识清醒后,淮言就羞得所有动作都是轻轻的。
靳泽这么一说,他更加清楚地意识到了对方口中的别乱动是什么意思。
他刚刚没意识到,自己的脚放的那个位置,几乎就快是男人的……了。
他刚刚还试图挪开,动了好几下,现在被男人拉进之后,他的脚就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了某个清晨早起生机勃勃的家伙。
这是男人早上起来的正常生/理反应,淮言自己也会有。
但此时对方没穿衣服,他的脚还离得那么近,尤其他刚刚不小心碰到了……
那尺寸,真的很可怕!
淮言从头到脚都红透了,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惹怒了某个家伙。
不过这状态没持续多久,摄像师就来敲门了,“淮老师,靳总,咱们吃完早饭就得回去了!”
两人应了声,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起来。
淮言一想到昨天晚上他闹得靳泽没睡好觉,一会儿他还得开车载他们回去,他就觉得心疼,在吃早饭的时候给靳泽多塞了好几个馕。
「哈哈哈哈哈,言言给靳总投喂了好多吃的,感觉靳总都有点懵了」
「是不是言言觉得靳总昨晚太辛苦了哈哈哈(bushi)」
「好可爱好可爱,有种小猫咪把自己爱吃的东西叼给主人的感觉~」
临走前,阿妈给他们将两套蒙古服都装上了,三人告别了阿妈一家,开车回心动小屋。
淮言他们身上这两个麦早就没电了,到了小屋才又重新换了新的。
大家也都早早就起来了,淮言他们虽然在阿妈家已经吃过早餐了,但是回来的时候,还是又喝了点他们自己榨的南瓜汁。
吃完了早餐,靳泽和淮言去换了衣服做造型,就又要开始今天的游戏和任务了。
今天的天气有些热,节目组法外开恩,将原本在室外的游戏换到了室内。
很简单的游戏,叫做“官兵捉贼”。
即每个字会有两张字条,分别被他们八个人来抽。
好人阵营是六个人,抽中捉的两个人需要判断剩下六个人谁是两个贼,猜错需要接受惩罚,而惩罚由抽中官的两个人制定,由抽中兵的两个人执行。
「这种游戏,抽中官真的太棒了,可以制定惩罚规则什么的,完全是上帝啊!」
「也还好吧,毕竟只是节目,还要顾及大家之类的」
「六个人抓两个贼,貌似好人阵营有点太多了吧?」
「但是那两个捉的人,可以选择不相信别人,万一贼骗过去了,那需要受罚的就是负责捉的人了」
「这么看还是兵最好了,动手就行哈哈哈哈哈哈,还不需要动脑子」
抽卡之前,夏子明默默在位置上祈祷:“让我抽中官让我抽中官!”
结果卡一抽,他的脸色就突然变得不好了。
「好的我知道了,夏子明不是官」
「只能说靳总让夏子明去男团是正确的,要是去演戏……还不如淮言呢」
「淮言:你礼貌吗?」
淮言不喜欢这样的游戏,毕竟他也不是很会骗人,但还好每个阵营都有两个人,他还能依赖一下自己的队友。
他看了一下自己的卡片,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一个大大的“贼”字。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虽然没看到……但是基本已经知道淮言是贼了」
「一个完全没有演技的小哥哥一枚呀~」
「别再让我看到这个梗了!我不开玩笑!!」
游戏开始前,每个人都会闭上眼睛,来确认自己的队友。
“好,那接下来请贼睁眼……”
淮言睁开了眼睛,然后看到了他的另一个同伴是,詹舒绒。
对方显然也有些意外于这个结果,但还是朝着他微微笑了一下,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所有人都确定完了自己的队友后,两个抽中捉的人就需要自爆了,是靳泽和宋寒寒。
淮言的心里咯噔一下,他最怕的就是靳泽来捉,因为这意味着两人间至少有一个要收惩罚。
两个捉的人确定后,接下来就该顺位发言了。
夏子明咳嗽了一声,故作扭捏:“大家赶紧来巴结我一下啊,我可是官儿呢!”
大家被他逗笑,詹舒绒笑了一下:“哦?是吗,可我才是官,刚刚我确认队友的时候,可没有你哦~”
「狼人直接跳神了吗这是?」
「詹舒绒会玩儿啊感觉,一下子扑朔迷离起来了」
「感觉大家都有点被唬住了」
大家确实被这对跳的一下唬住了,尤其是淮言。
原来这游戏还能这么玩儿?
一下出来两个人出来跳官, 詹舒绒还很信誓旦旦地,一口咬定了夏子明不是官。
尽管淮言知道詹舒绒是贼,但其余人不知道啊。
“一般来说, 如果是兵的话,没必要对跳官吧?所以夏子明和詹舒绒里面一定有一个是贼。”楚卉对现场的情况进行了分析。
何檀:“但也不好说, 毕竟如果被贼猜出哪两个是官的话,好人阵营就全都要接受惩罚, 或许是出于这个原因也不一定。”
众人点点头,原本出现的一些线索都又因为何檀的这句话,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看看还有没有人要跳官吧?」
「这两个都不是官吧?, 我来看看真正的官会不会跳出来」
「但是目前看的话,官应该要多隐藏一下自己的身份,不然就会被贼给翻盘了来着」
刚刚镜头特地扫到了靳泽和宋寒寒是捉, 而淮言和詹舒绒是贼, 但是将官和兵的身份都留作了悬念。
「不是, 别到最后夏子明真的是官啊, 那我真的打脸了」
「夏子明要真的是官, 那他的演技真的是绝了,这不拿影帝都说不过去」
接下来继续刚刚的顺位发言,接下来就轮到江彬彬了, 他也只发表了很简短的一句话:“我才是官,并且我的同伴并不是前面两位。”
现在总共发言了三个人,三个人都说自己是官, 并且互相指认大家并不是同一个阵营的。
「我靠?别等会儿跳出六个官来……」
「但是我注意到一点,就是这三个人里, 互相都说对方不是自己一个阵营诶」
「如果真的有两个人是一个阵营的, 肯定说不出这句话来, 说明三个人都是不一样的身份」
场上很快就有人意识到了三人的这一点共同排异的漏洞,何檀微微笑了一下:“大家都跳了官啊,怎么办呢?那我也只好跳官了……”
不出大家所料何檀也跳了官,而接下来的楚卉也一样表示自己是官。
接下来众人的目光就落到了淮言身上了,他其实大可以和众人一样跳官,但出于所有人意料的,淮言说:“那我和大家不一样,我是兵。”
「!觉得言言出息了!」
「靳总就坐在边上,言言居然也可以撒谎了诶但是」
「但是我觉得淮言的思路还是挺正确的,因为大家都跳了官,他反倒跳个兵,是不是会给大家一个误解,就是他才是真正的官,但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身份才跳的兵」
「……可是按照你这个逻辑,那两个官的人,肯定会确切地知道他不是官啊」
「OMG 但是这种时候,两个官可能就真的觉得言言是兵了!」
第一轮的顺位发言结束,需要由靳泽和宋寒寒在大家的发言中,选出一个贼来淘汰。
其实第一轮的发言是基本没有得到什么信息的,但是能确定的是,夏子明、詹舒绒和江彬彬不在同一阵营,而淮言、何檀和楚卉三人也是身份各异。
经过两人的讨论,首轮被淘汰的是楚卉。
“好人阵营还剩下五人,游戏继续。”
「好人阵营还剩下五个人,这就意味着场上的官或者兵只剩下一个人了。」
「那这个时候,另外一个如果是官的话,就应该不太敢跳了」
「就是说啊,一跳有些就直接结束了」
首轮没有得到一个很好的结果,大家并没有很灰心。
下面继续按照顺位发言,这回夏子明依旧坚持自己是官,而先前一轮跳了官的詹舒绒,反倒开始隐藏自己的身份。
“我承认上回跳的官是我为了节目效果,但我确实是个好人,我只能说到这里了。”、
「妈耶,詹舒绒真的太聪明了」
「她这个时候不再一味强调自己是官,完全会让大家觉得她是因为怕暴露自己的身份才隐藏的」
「而且就算现在场上还有官,也不敢说针对她说她不是,一是因为詹舒绒根本没承认过,二是官被认出来这游戏就结束了」
詹舒绒的神情几乎无懈可击,大家都没觉得她在撒谎。
淮言依旧坚持自己是兵,而夏子明因为坚持跳官,反倒让人觉得可疑被投了下去。
“好人阵营还剩下四人,游戏继续……”
「贼居然这么能藏??」
「关键是詹舒绒真的太会玩儿了,而且言言一般不会骗人来着,大家先入为主了」
「但是主要现在不知道夏子明和楚卉是什么身份,但肯定不是两个官,不然就结束了」
作为贼的淮言和詹舒绒,有两种获胜方式,一是隐藏自己到最后,还有一个就是抓出两个官来。
连续两轮淘汰了好人,詹舒绒在接下来的第三轮发言很谨慎,并未涉及到别人。
而江彬彬想了想,直接开口说:“我直接跳了,其实我是兵,我的队友就是淮言……”
正在思考一会儿该怎么发言的淮言一愣,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对,我和江彬彬都是兵……”
「江彬彬是打算保淮言是吧?」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保错人了哈哈哈哈」
「我们是上帝视角看人家玩,但是从一般来说,两个人互证了,接下来何檀和詹舒绒就危险了啊」
果然,江彬彬这话说完,众人的目光就又重新落到了何檀和詹舒绒身上。
詹舒绒当机立断,对两人的身份表示质疑:“大家都知道,刚刚夏子明和楚卉被淘汰了,而他们两个都是好人。
但剩下的四个人里面,还同时剩下两个贼,如果两个被淘汰的都是官,游戏已经结束了,所以他们两个其中一定有一到两个兵,这跟你们两个抱团成兵相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