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只是我的保护色/漂亮老婆和直男boss上恋综了—— by木一州
木一州  发于:2023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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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方偶尔能接受和他同吃一份东西,但这毕竟是靳泽的杯子。
按照常理来说,像靳泽这种人,一定是领地意识和占有欲都极其强的。
领地意识+洁癖,他不确定靳泽是不是真的能忍受。
见他迟迟没动作,靳泽将杯子往前推了推:“怎么了,又不想喝了?”
“哥哥,你不介意吗?”
靳泽随意地笑了一下,“介意什么?我们都是男生,怎么就不能喝一杯了?”
淮言闻言,试探地将那个杯子端起来,小口地抿了一口,在用余光确定对方并没有生气后,又喝了一大口。
一边的夏子明见状,也将自己的手伸向了那杯刚刚被放下的美式。
手指还没触及杯子,就被靳泽冷冷一眼吓得缩了回来。
不是,说好的男生就能一起喝一杯呢??
「小夏啊,你说说,你自己看不出来靳总是什么意思吗?非要上去贩这个剑吗?」
「他是不是已经完全忘记了,他跟靳总刚刚那事儿还没解决呢哈哈哈」
「夏子明:我不想干了,你们呢?」
那杯美式被放在了两人中间,靳泽拿起来,对着青年刚刚喝过的那个唇印抿了一口。
那其中的不介意觉得不是伪装,淮言松了一口气,转而又有些脸红,低头喝了一口牛奶。
靳泽注意到了青年的动作,看着手里的咖啡微微挑眉。
怎么回事,今天的美式怎么这么甜?
「让我来看看,是谁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糖~」
「哟,又拿着一个杯子喝啊?你俩干脆嘴对嘴呗?」
几人的一番动作,也吸引了其余几个嘉宾的注意。
宋寒寒拿着杯子挡住自己脸,忍不住在后面偷笑。
只有江彬彬的脸色难看了一瞬,而后笑着夹了一块自己盘子里的鸡蛋饼出来。
“淮言,我的饼里另外放了一点酱,你要尝尝看吗?”
江彬彬从自己盘子里拿出来的那块鸡蛋饼,是完全没有碰到过的,就算稍微有点洁癖的人,大概也能接受。
靳泽给他煎他的这份时候,少放了油。
但其余人的鸡蛋饼油盐都比较厚,更别提江彬彬这份还另外加了酱了。
淮言因为自己体质原因,不需要怎么过度节食减肥,但这样的食物在平时,周韵是绝对不会让他吃的。
还没想到该用什么理由拒绝,却见靳泽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是吗?”
见他开口,江彬彬的脸色一变,但还是勉强保持着镇定:“是啊……”
靳泽闻言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加了酱的盐太厚了,言言不喜欢吃。”
被一句话判了死.刑,江彬彬本就不是太会掩饰自己情绪的人,当即就有些不高兴。
“可是淮言明明就是想吃的,你凭什么事事替他做决定?”
这已经是江彬彬第二次说这句话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觉得靳泽在针对他。
旁边的楚卉见他的样子,提醒他:“不是的,淮言老师回头还要拍戏,可能要做体重管理才不吃的……”
江彬彬一愣,完全没想到这个方面,将那块鸡蛋饼又放回了自己的盘子里,没再说话。
「江彬彬这次真的输得很彻底,还怀疑是人家给他穿小鞋,未免太幼稚了吧?」
「但是只有我又磕到了吗?就是靳总完全能很好地知道言言的心思诶,想要还是不想要,完全心照不宣」
「年上的魅力罢了」
吃完了早餐,众人又站在一起等待今天的任务。
“都知道新疆由于昼夜温差大,因此水果什么的尤其有名,又香又甜,今天大家将要前往草莓园采摘草莓!”
其实现在正是初秋,并不是草莓的成熟季,但今天比往年的气温要高上一些,外加科技的发展,让草莓的采摘时间延长了不少。
这回是大家一起去草莓园,车程不算太远,很快就到了。
草莓都被种植在大棚里,这里显然是一个草莓种植的基地。
看到进去的入口处,工作人员拿着称守在那里,大家就知道,这回又要有什么附加的任务了。
“这次是个人战,一会儿会给大家每个人发一个小篮子,规定时间内,谁摘的草莓数量最接近两斤,则获得胜利。”
“胜利了会获得什么奖励呢?”宋寒寒开口问,“能今晚去酒店吗?”
她接着又补了一句:“但不是嫌弃小屋里住宿条件不好哈,单纯因为还没去过……”
「对哦,我突然想起来,宋寒寒还没去过酒店呢」
但导演组很无奈地摇头否定了她的猜测,“等大家获得了胜利,会告诉大家的。”
小篮子就是普通的可以拎起来的菜篮子,几个女生在里面挑挑选选最好看的,剩下就让几个男生拿走了。
看着靳泽拿着个粉色的小篮子,淮言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靳泽佯装生气,无奈地勾唇笑了笑:“言言在笑我?”
淮言对他这样子完全不害怕,甚至想憋一下笑,越憋越想笑,最后干脆朝着对方扬起一个笑来。
他摇摇头,“不是笑你,是笑你这个篮子……”
他将自己手中的蓝色篮子跟靳泽手中的换了一下,又再看了看对方。
对方今天的内衬和外面的夹克是一套蓝色渐变的蓝黑拼接款,裤子和外套出自一个设计师的手笔。
靳泽今天带的依旧是那副无框金丝眼镜,不穿正装他身上少了几分正式,而鼻梁上的眼镜则又很好地中和了服饰的休闲。
就算是拎着菜篮子也好看!
靳泽看他的样子,推了推眼镜冲着他笑。
他发现自己现在在靳泽面前,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不过这种感觉很好。
淮言也朝着人笑了笑,拎着小粉篮子走在前面。
他甚至都不用转身,就知道靳泽一定就在他不远的地方。
因为草莓园很大,大家不必都挤在一个棚里,因此靳泽和淮言理所当然地选择了拉开同一间门。
而江彬彬或许是因为早上的事情,也没有跟过来。
地上的草莓都被覆上了一层黑色的薄膜,绿色的叶子和红红的果实则从里面探出头来,诱人极了。
淮言将小篮子放在一边,选了看起来最茂盛的一块蹲下身去。
一颗颗饱满漂亮的草莓长在细细的梗上,淮言伸手掐住一颗,轻轻一扯就摘下了一颗。
冷白的手指夹着殷红的草莓,淮言举起那颗草莓,抬头去看还站着的靳泽:“哥哥你看!”
青年本身骨架就小,蹲下去就更加只剩小小的一团了,那颗草莓被他举起来,正好挡在了眼睛的位置。
淮言圆圆的眼睛笑得弯弯的,又大又亮,只是一个笑,就能让人陷进去。
「这是什么天选bl偶像剧啊啊啊啊啊」
「快来个导演递个本子吧,孩子真的求求了」
靳泽见状也蹲了下来,从青年手中接过那颗草莓,仔细看了看:“不错,是很好的草莓,言言真厉害……”
「呜呜呜,你好会,摘个草莓也要夸夸」
得到了靳泽的夸奖,淮言摘得更有劲了。
只是漂亮的草莓就在面前,淮言实在忍不住,摘了一颗放进了嘴里。
几乎很少有酸味,汁水饱满,满满草莓的香甜味。
他以为靳泽没发现他的小动作,又有点怕被发现,想个贪吃的孩子似的,故意偏了一点,又摘了一颗放进了嘴里。
比吃草莓更快乐的,就是偷偷在摘草莓的时候吃草莓了。
淮言像只贪吃的小仓鼠一样,没一会儿又塞了一个进嘴里。
一连吃了五六个,他自以为不会被靳泽发现了,于是也开始放松了起来,靳泽叫他的时候,他甚至忘了将嘴里的草莓咽下去。
直到对上靳泽似笑非笑的眼神,他才赶紧转过身去,掩耳盗铃地将草莓都咽了下去。
「偷吃的言言被抓住啦!」
「好可爱,好想惩罚他,斯哈斯哈」
靳泽见对方慌张的动作,想努力崩着脸装生气,却实在被对方的动作逗乐。
原本他下意识是要用手指,将对方嘴角的草莓渍擦掉的,但想了想自己手上可能带了点泥土,于是又收了回来,拿了张纸巾将那点果汁擦干净。
鲜红的果汁落在淮言白皙的小脸上,看起来莫名多了一些美感。
或许草莓,也不一定只能用嘴吃,用上一些别的地方似乎也不是不行。
或许,他能看着颗颗饱满又漂亮的草莓,被收紧碾碎成汁,再顺着漂亮的曲线留下来……
那一定会更加漂亮的。
靳泽无意识地用了些力度,在淮言的嘴角留下了一道不深的红印。
收回手,他将所有想法都压了回去,重新看着淮言:“就吃这几个,上面会有灰尘什么的,知道了吗?”
说出来的话虽然带着劝诫的意味,但靳泽眼里却是藏不住的笑意。
淮言一眼看出了对方不达内心的批评,伸手又摘了一颗草莓放在靳泽唇边。
青年的手指拿着草莓,满脸甜甜的笑,眼睛里满是期待。
靳泽敢确定,淮言尝上去一定比这颗草莓要美味得多。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无奈地笑了一声:“言言,脏……”
其实青年拿着的草莓放的位置,离他的唇还有一段距离。
换而言之,他如果真的不想吃,随便偏过头去就行了。
但鬼使神差的,靳泽看着青年的眼睛,慢慢张开了嘴。
凉凉的果肉被咬碎,甜蜜的草莓味在唇齿间充盈,一直甜到了心里。
靳泽挑了挑眉:“味道还挺不错的。”
「洁癖这种东西,只要是淮言喂的就完全不存在是吧哈哈哈哈」
「其实最戳我的那个点,是靳泽并不是真的在强迫自己咽下去,而是真的淮言喂的,他就不觉得脏诶!」
「这叫什么,违背身体的本能去爱你!」
「上面的姐妹,你会说就多说点!」
两人在草莓园边摘边吃,等到了时间,他们看了眼自己的草莓篮子,掂量了两下觉得差不多了后就离开了。
最后就到了称重环节,夏子明超过了将近300g,竟然还不是最多的。
江彬彬因为对两斤没什么数量,摘了快四斤的草莓,直接退出冠军争夺。
何檀是牙医,虽然对斤两不像商贩那样敏感,但毕竟手感还在,只超过了89g,是目前最接近两斤的人。
而宋寒寒和楚卉则因为看了何檀的草莓数量,两人偷偷在上称之前偷吃了一些,结果弄巧成拙,都远远少于两斤。
淮言的草莓稍微比何檀要多一些,也超过了100来克。
最后的争夺就又落在了靳泽和何檀身上。
大家挨个上去拎了拎靳泽的草莓篮子,都给出了自己的猜测。
夏子明完全信任自家老板,相当自信地说:“家人们,靳总的误差绝对不会超过50g,真的!”
不过按照他那个超过了四斤的估计,大家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然而这回倒真的让他猜中了,靳泽最后只比两斤差了45g,再次成了冠军。
「怎么优秀的人,连徒手掂重也会啊?」
「我有个想法,那是不是跟靳总出去,完全不担心有鬼称啊哈哈」
节目组依旧保持了一贯作风,虽然知道靳泽是冠军了,但依旧将最后的奖励藏着掖着,只说让众人先回去,有惊喜在等着他们。
众人都开玩笑,说节目组是不是大发慈悲地给他们准备了美食,结果回去才发现准备的不是美食,而是……美人。
“让大家欢迎我们的新嘉宾——詹舒绒!”
作者有话说:
新的女嘉宾来咯!

「女四长得好眼熟?」
「詹舒绒是不是那个之前演《我家有喜》的那个童星啊?就国民闺女那个?」
「貌似是诶, 不是说她回家继承自己家家产去了吗?怎么又来鱼圈了?」
詹舒绒一经《心动的选择》露面,就有不少人认出,她就是当初那个很红路人缘很好的小童星。
夏子明一下也认出了这人来, 他一向对娱乐圈的瓜了如指掌,因此看到这人, 下意识哇哦了一声。
淮言还不知道这些,正好听到夏子明这声, 于是问他:“你认识?”
夏子明摇摇头说不认识,又说:“万锦你知道吧?”
淮言点头,万锦是一家做酒店起家的公司, 百年的基业了,在各大城市基本上都有连锁的酒店。
不仅如此,万锦在房地产最热的那几年, 投了很多资产进去, 算是有名的财团了, 这些年又不断与时俱进, 各大新兴产业都能看到万锦的身影。
他猜测了一下, 试探地看向了夏子明,得到了对方肯定的回答。
两人躲着摄像头和麦克,夏子明将詹舒绒的背景详细跟他说了说。
“她父亲虽然是万锦的嫡长子, 但早些年的时候一直在国外研究医药,公司就一直交给她叔叔打理,詹老爷子不是年纪大了吗, 听说内部是有一些争端……”
淮言听得一愣一愣的,“嫡长子……”
要不是穿着现代的服装, 他都要怀疑是不是穿越到古代了。
不过他也确实听说过, 这些大家族里面, 确实总是因为财产分配什么的产生一些纷争。
不过淮言不明白,“那她这时候来参加综艺做什么?难道是要靠舆论来夺权?”
夏子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瞪了他一眼,又看着一边的靳泽的方向挤了两下眼睛。
淮言没接收到他的信号,倒是还记得他说的自己双眼皮是剌的这件事,“怎么了,你眼睛不舒服?”
夏子明啧了一声,声音更低了:“我听说,是詹舒绒有过找我老板联姻的意思,但出没出手我是不知道了。”
淮言看了詹舒绒一眼,对方一席酒红色吊带长裙,外面搭配了一件小香风的外套,光是站在那儿,就是一道天然的风景。
对方的眼神毫不掩饰地落在了靳泽身上,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詹舒绒朝着他看过来,微微一笑。
淮言愣愣地朝着对方点了点头,将视线收了回来。
原来是冲着靳泽来的……
靳泽确实也差不多到了适婚的年纪,想必家里人也多少给了他一些压力,否则也不会来上恋综。
他看了看靳泽,又看了看对面的詹舒绒,两个人都是世家出身,郎才女貌的,确实很般配……
心里涌起一些酸涩,淮言低下头去掩饰自己的情绪,却只觉得自己的小拇指被人拉了起来。
靳泽勾着他的小拇指,继而将他的手整只握住,“怎么了,是不是饿了?”
虽然现在到饭点了,但是淮言刚刚才吃了那么多草莓,饿当然是不饿的,他于是摇了摇头说:“没有,大概是摘了一上午草莓,腰有点酸……”
靳泽闻言点点头,揽住他的腰正要说什么,一道女生插了进来。
“靳总,好久不见……”
两人抬起头来,来人正是詹舒绒。
对方笑起来的弧度都恰到好处,朝着两人伸出手来。
一个礼貌的握手,两人都没拒绝对方。
而詹舒绒也很友好地朝着两人点了点头,就继续跟别人握手去了,看似没有丝毫的不同。
但淮言依旧没错过,在和靳泽握手时,詹舒绒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艳。
“你喜欢这种类型的?”
淮言的思绪正在乱飘,被靳泽一句话给截了胡。
对方眼镜后的眼睛微微眯起,看起来似乎有些不悦。
淮言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摇摇头说没有。
“但你刚刚看了她好久,从站在我后面的时候就在看,人家走了你还盯着人家……”
靳泽说话的语气还是温和的,但莫名给淮言一种,对方像是抛出了一个小勾子,就是想从他这里一些什么话来一样。
淮言被对方一说,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确实可能盯着詹舒绒太久了。
靳泽倒没继续说什么,放在他腰后的手用了点力气,在他腰间两侧轻轻揉了起来。
淮言被他这动作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差点腿一软倒在地上,还好对方伸出一只手来握住他的,捏在了对方衣角处。
两人的动作因此变得更近。
淮言原本还想挣扎一下,但对方的按摩实在太舒服,让他忘记了抵抗,也就这么由着自己靠在对方身上。
青年的靠近让原本紧绷起来的脊背慢慢松懈下来,靳泽朝着詹舒绒望过去,正好对上了对方回头的视线。
两道视线在空中对撞,却不是詹舒绒想象中的脸红心跳,反倒让她莫名察觉出了几分敌意。
她看向几乎算是抱在一起的两人,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又恢复如常。
在上这个节目之前,她就知道了靳泽恐同这件事儿,因此对这事几乎深信不疑。
她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自然也知道靳泽有个放不下的弟弟。
在不知道两人关系之前,她或许还会猜测两人的关系并不那么单纯,但越往下了解,她反倒相信了两人确实只是兄弟关系而已。
詹舒绒来之前就知道,靳泽这种人,和她以前勾勾手指就自己送上门来的男人不一样,她的贸然接近只会引起靳泽的警惕和反感。
她看向了靳泽怀里的青年,但淮言不一样,他单纯又善良,接近他不用费什么手段,又能拉进她和靳泽的距离,不着痕迹地勾起靳泽的兴趣……
淮言虽然确实有些腰酸,但也没有很严重,因此只让靳泽帮他揉了一会儿就说可以了。
「只有我发现靳泽和淮言都在偷偷看詹舒绒吗?」
「好像不止他们两个,貌似所有人都在看她哈哈哈」
「9M啊,嘉宾的性向我更猜不出来了真的」
「就只是看看,也不一定就是喜欢吧?真的烦一些人的脑补」
「但是詹舒绒真的,美貌鲨我啊啊啊」
「跟淮言比,根本比不过吧但是?」
「别比了别比了,两个人都是天花板,又有什么好比的?」
因为詹舒绒的到来,场上的格局再次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虽然大家嘴上不说,但还是有不少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地望向了她。
观众都在猜詹舒绒会首先接受谁的好意,却没想到她径直走向了正在洗菜的淮言。
「哇,这真的是,颜狗天堂了我的妈」
「年下奶狗弟弟x美艳姐姐,我真的磕了家人们」
「把上面的□□踢出去!」
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淮言抬起头来,就看到了正冲着她笑的詹舒绒。
“言言……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淮言愣了一下,除了靳泽之外,还没人这么叫过他,因此他觉得有些奇怪,“要不还是叫淮言吧,有点别扭……”
詹舒绒一副很抱歉的样子,连连跟他说对不起:“我是看到靳总总是这么叫你,不好意思!”
淮言摇摇头说没事,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
詹舒绒闻言,拿出两根山药来:“就是刚刚寒寒,说让我把这两根山药给削了,但是我刚做了美甲不大方便……”
她说着,展示出了自己一手的美甲,精致漂亮,只是做了美甲确实也干不了什么活儿了。
淮言见状,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反正自己一会儿洗完菜也没什么事要做了,于是点点头:“那我来帮你吧。”
詹舒绒冲着他笑了笑,将两根山药塞到了他手上:“那就谢谢你了!”
淮言平时基本是不做饭的,但给山药削皮这种事儿,他觉得自己完全能胜任。
先是将山药表面薄薄的一层泥巴洗掉后,他拿了詹舒绒给的削皮刀,就开始削皮了。
「啊啊啊啊,天哪,有没有人提醒一下他们,削山药的皮要戴手套!」
「救命,这两个人都没什么生活经验吧?」
「但是他俩在角落里,应该也没人会看见了感觉」
“淮言,你和靳总认识多久了呀?”詹舒绒一边在边上将不时掉落出去的山药皮捡回来,一边不经意地问。
淮言愣了一下,他和靳泽认识多久了吗?
如果从见第一面开始算的话,应该是“十二年,十二年了……”
说出来他自己都愣了一下,居然已经十二年了吗?
詹舒绒也假装很惊讶的样子,“这么久了啊?那你们俩真的算得上青梅竹马了吧……”
淮言的脸红了红,摇头说:“不算吧,我们就是一起长大而已。”
青梅竹马这个词,用在他们身上感觉怪怪的……
“那靳总是从小就现在这个样子吗?”
淮言不解地问她是什么样子,詹舒绒笑着瘪了瘪嘴,“就是现在这种不苟言笑的样子……”
淮言被她的模仿逗笑,回忆了一下:“哥哥,他还是挺爱笑的吧?”
「仅淮言可见的笑容上线了」
「靳总只有两种笑,一种是对淮言的笑,一种是威胁别人的冷笑:)」
詹舒绒听完这话,嘴角的笑容险些被没能绷着,但还是很快调整了回来,干笑了一下:“是,是吗?”
她还正试图从淮言这里挖更多的话出来,就见面前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她和淮言是蹲在地上的,因此看到人出现在她面前时,下意识就抬头,正好看见了居高临下看着他们的靳泽。
“你们在干嘛?”
淮言对靳泽周身散发的冰冷气息浑然不觉,朝着对方笑了笑,又看了詹舒绒一眼:“我在帮忙削山药呢!”
青年一只手完全地抓着那根山药,黏滑的液体从山药上分泌出来,他用了些力气才抓住。
此时那些粘液还没完全发挥效果,但青年的手其实已经有些微微泛红了。
靳泽伸手将青年手里那根山药抽出来放在一边,不由分说地将人带到了洗手池。
靳泽的大手包着他的,因为粘液还黏在手上,两人的手格外滑腻。
水流很大,靳泽用了些力气在他手上揉搓。
痒意迟到了一步,这时候才慢慢地从手上手腕蔓延,像是一只只蚂蚁爬过一般。
因为流动水流的冲刷,手上的灼热感还并不明显。
淮言痒得厉害,想伸手去挠一下,被靳泽包住了手不让他动弹。
他这时候才注意到两人的姿势。
靳泽站在他身后,双腿分开将他整个包裹住,不止是手,而是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住。
淮言的手痒得厉害,又因为对方的动作而丝毫无法动弹。
他脸红得要滴血,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是因为那根山药,才让手这么痒的。
靳泽松开了对他身体的桎梏,却依旧抓着他的手,怕他乱挠。
细心地将他手上的水都擦了个干净,失去了水珠的降温,手上又痒又热,又被靳泽抓在手里,没有一点能挠一挠缓解的可能。
靳泽一言不发拉着他往外走,黑沉的脸色让看见两人的人退避三舍,几乎都是绕着两人走。
因为怕嘉宾发生什么意外,录制地是有值班医生的。
医生看了一下淮言手的情况,问他是不是刚刚碰了山药,淮言小声地说是,眼睛却在不停地往靳泽那边瞟。
男人显然是生气了,坐在边上一言不发,甚至都不看他,却依旧握着他的手,不让他乱挠。
医生继续说:“就是山药过敏了,开点药就行……”
他往淮言的手上看了一眼,“还好立马就用清水洗了,也没有挠破什么的,涂上药很快就会好了。”
医生给他拿了一管派瑞松乳膏,见靳泽还是没有要动的样子,淮言站起身自己去拿药,靳泽却站了起来。
医生跟他说了药的用量和涂抹次数后,靳泽点头表示记下了,又问了一些禁忌,说是不能碰洗手液洗洁精什么的。
回去的路上,淮言还以为靳泽这下总算是消气了,他尝试着叫了对方一声:“哥哥?”
靳泽依旧没有回应他。
两人回到了男生住的蒙古包里,其余人这时候应该还在做饭,房间里就只有两个人。
痒意比疼痛更难忍,手上的痒意和灼热感一阵一阵的,甚至给淮言一种血液里都是小虫子在咬的错觉。
但比痒意更难忍的,是不跟他说话的靳泽。
靳泽看了他的手一眼。
青年白嫩的手此时因为山药的刺激,大片大片红了起来,好在他刚刚一直握着人的手,才不至于抓破。
拿来了棉签,靳泽跪在淮言面前,拿着药膏一点一点细细地涂上去。
冰凉的触感触及过度红痒的手指,淮言瑟缩了一下,又继续将手伸了出去。
药膏里大概是加入了一些什么降温的成分,涂上去灼热感就被缓解了一些。
看着正在给他仔细涂药膏的男人,淮言无端地鼻子一酸,委屈地说:“哥哥,我错了……”
本来以为靳泽这次依旧不会回答,男人却只是低声问:“错哪儿了?”
淮言其实也不知道靳泽为什么生气,他试探着说:“因为我不知道山药会过敏,还去碰……”
靳泽嗯了一声,手上动作不停,“还有呢?”
看着男人脸色缓和了一些,淮言 继续说:“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他是一点也猜不出来了。
他打算耍无赖:“反正就是错了……”
靳泽被他的样子逗笑,将最后一点药膏涂完才抬头看他:“错在你在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危险性,还要去帮别人……”
帮的还是一个对你图谋不轨的女人。
剩下的半句话他没说完,看着淮言不说话。
因为强忍手上的痒意,淮言只能咬着自己的嘴唇,试图用疼痛来压盖难忍的痒。
此时青年的眼里还有着一层薄薄的水雾,不知道是因为忍着痒,还是因为刚刚实在太委屈了。
靳泽见人这样子,刚刚的一点儿生气全没了,坐到人边上轻轻揉对方的脑袋。
温暖熟悉的温度靠过来,淮言委屈得更厉害了,偷偷把头埋进了对方怀里,声音小小的闷闷的:“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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