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美人误当修罗场万人迷—— by鱼幼眠
鱼幼眠  发于:2023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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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玩家们能杀死唐措和林予星,那么其他人可以以玩家的身份通关。
代价是唐措和林予星永远地留在副本里。
可是“祂”偏偏控制唐措杀掉了所有玩家。
人永远不可能自己杀死自己。在这场阵营战里,他们永远不可能获得胜利。
教堂里又真的有所谓的残存的线索吗?他们真的能顶着这么多人的死亡,问心无愧地走出副本吗?
林予星急切地想要回家,可是他好像即将失败了。
那滴泪落在了唐措的手上,他挑起林予星的下巴,叹息道,“不要哭了,都不好看了。”
其实无论什么样都好看。
他说了一个谎。
他平静地注视着青年的面容,有些话始终没有说出口,那把黯淡的青铜色手枪罕见地发出光亮。
“砰——”
林予星的世界安静下来。
【玩家唐措使用天赋技能:时间倒流。】
这是一个堪称逆天的技能。难怪直播间的人说从来没有看过唐措的天赋,所有人都以为他的天赋就是那把□□。
直到林予星亲眼看见,唐措一脸平淡地笑着枪毙自己。
他并不知道,唐措的风衣口袋里其实还有一封信。
——一封来不及送出的信。

段榆景惊讶,“可是你的天赋技能……”
唐措的嗓音微哑,先一步打断了他,目光却一错不错盯着床上的青年,“把十字架还给他。”
窗外雷声隐没,他的面容轮廓淹没在不甚明晰的光线里,只余平静冷淡的声线在夜色中掷地有声。
只有唐措自己知道,他捏着烟盒的手有多用力,几乎要将烟盒捏扁,才能控制住不去将眼前人揽入怀中。
那是他人生中第二次使用天赋技能,第一次是幼年他母亲因信仰而甘愿死亡时,第二次是在他发觉对林予星的好感时。
——可是两次都失败了。
第一次,有信仰的人救不了。
他的母亲受邪|教蛊惑,甘愿被自己创造的人钉在十字架上,死后第三天复活。
第二次,他回到的那段过往里根本没有林予星的存在。只有青年曾经使用过的银质十字架,安静地佩戴在自己的胸前。
他忽然明白,时间本身就是一个悖论。
任何一个锚点出现意外,都将回不到过去。
另一个时间线的他没有找到所爱之人,仿佛这个人从未存在于无限游戏,安诺、顾襄、陈赐等人也被随之抹去。
而现在,当下。
在这段时间线里,他与爱人重逢。
副本错乱中,它强行使用安诺偷偷留给林予星的道具,把林予星送了出去。而自己因为能量耗尽,恢复了出场设置。
直到它再一次与林予星相遇,以008的身份捡回了时空缝隙中的林予星。
故事再度开始。
008望着林予星的眉眼,默默补充道。
这就是故事的全部。
“原来十字架不是你的啊,那你追得那么勤快。”段榆景小声嘀咕道,他的余光瞥到床上青年柔和稠丽的眉眼,脸颊倏地通红。
坑人东西,还被正主抓到了。
在林予星的注视下,段榆景感觉脸颊滚烫,说话又结巴起来,“还,还给你。”他试图小声解释,“我不知道是你的。”
因为已经出了副本,所以它变成了道具,林予星一触碰到就弹出系统提示:
【道具名称:?】
【副本《爱心修道院》掉落的隐藏道具,连神都会被欺骗的十字架,可以幻化成您想要的任何物品。】
听起来很像那些夸大其词的广告。
美人带着病态的眉尖微微蹙起,轻轻咳嗽两声,眼尾有点红,鼻尖覆着层细汗。颜色浅淡的唇被抿住,抿出一点小巧的唇珠。
丰润挺翘。
小小的一点,很适合被含住。
段榆景骤然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当场呆住。色即是空,色即是空,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人家有如此不轨的想法?
可越是克制,旖旎的想法越是萦绕在他心头,连带着林予星摔进他怀中的那股体香,隔着半湿不湿的衬衫相贴的肌肤……
段榆景察觉到熟悉的热意似乎又要涌出来,他捂住鼻子,蹦出几步远。
床上的林予星对他投来奇怪的目光,休息了一会儿,又想起了一些回忆,他的头疼好多了。
段榆景一边狼狈地捂着鼻子,一边耳根通红道,“我没事,没事,就,就是最近有点上火了。”
林予星点点头,“可以煮点绿豆汤,清凉去火。”
唯有唐措不着痕迹地隔开段榆景,望着青年过分漂亮的眉眼,哪里不明白原因。
林予星这才注意到他狼狈的外表,“你要不要去清洗一下?”
男人沉默了片刻,注意到自己身上破旧的夹克衫,过长的头发许久没有打理,与副本里身着黑色风衣、落拓孤寂的身影截然不同,像是名被遗弃的流浪汉。
不过此刻流浪汉眼中终于有了光彩。
他乖乖点头,进了浴室。
进去之前,还给了段榆景一个警告的眼神。
段榆景懵了半天,才回过味来。
他想说自己根本没有打林予星的主意,可是一想到与青年肌肤相贴的片段,信誓旦旦的话忽然萎靡了。
他们还没在一起呢。
再说了,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不对不对,他在想什么啊!
段榆景的脸又红了,好在房间内没开灯,林予星看不清他的表情。
林予星此刻正在和008对话。008拿出了一颗心脏,一颗和塞亚的心一模一样的心脏。
晶莹剔透的花瓣下淡红色的液体似雾气般流淌着,丝丝缕缕。
玫瑰之心。
【它不是被塞亚亲手毁掉了吗?】林予星愣住,心跳猛然加快,在不可思议中萌生出些许希冀。
008望着他乌黑透亮的眼眸,机械音中含着小小的得意,【对,就是主人想的那样。】
如果有尾巴,它的尾巴恐怕已经翘起来了,等着主人夸他。
【我把玫瑰之心藏起来了,藏在了系统空间里面。只要通关无限游戏,塞亚就能复活。】
塞亚就能复活。
这几个字就像烟花般,在林予星耳边炸开。黑暗中,他的心脏怦怦直跳,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而且,这是最后一个游戏了。只要通关,您就能回家了。】
——而您的夙愿,也会达成。
系统默默咽下这句话。
对呀,在失去记忆之前他只差四个游戏就能通关了。失去记忆以后,他恰好通关了三个游戏,只差最后一个了。
【只不过,您要做好准备。】最后一个副本,必然不会简单。
林予星听懂008的言外之意,恰好唐措洗完澡从浴室出来。
段榆景无疑是聪明的,从他看起来老实呆板,实际上能坑蒙拐骗走唐措最宝贝的十字架就能知晓。
刚刚他为了转移注意力,就在不停地回想方才听到的故事。
他甚至能猜出唐措未说尽的话:
渝Q徆Q睁Q悝二
“那你最后得到答案了吗?就是修道院的秘密——在你穿梭了无数次时间线以后。”
唐措擦头发的动作一顿,难得没有忽视他。
“找到了——”
林予星在进副本之前,只听到了最后几个字。
“不是为了造神……”
“是为了囚禁神。”
林予星什么都看不清。
【检测到关键道具,正在加载终极关卡《山神的新娘》——】
终极关卡!?
系统提醒了他随时可能被无限游戏拉进副本,林予星没想到会如此之快。同样被震惊的还有直播间的观众们。
关键道具,指的是玫瑰之心吗?
林予星还记得进入副本前唐措的话。爱心修道院的存在是为了囚禁神,那么玫瑰之心会不会……也是神的心脏。
林予星因为自己大胆的想法,心脏砰砰跳动。
很快,他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可能是生病了,浑身滚烫,没有力气,就连意识都是模糊的。
月上中天,村子里一片寂静,人和鸡犬仿佛都休息了。高大的身影走在乡间的小道上,还没靠近,就听到土屋内传出虚弱的呻吟。
“唔,好难受。”
“好热……”
那声音并不高,像是主人无意识间发出的声响,虚弱极了,只不过主人的声音好听,便像一把钩子似的。
在月色下流淌着。
几乎能够想象出声音主人惹人怜惜的姿态与神情。
孤月夜,偏僻山村,总能令人联想到离奇古怪的事。高大的身影除了初时有一瞬间地停滞,便径直推开了土屋的木板门。
门没上栓子。乡村的条件并不好,更遑论屋子主人如今这般处境。
借着一线月光,来人还是看清了屋内的场景。
只见青年双手被绑着,躺在土炕上。他睡得并不安宁,秀气的眉尖蹙起,白皙的面颊上泛着薄红,显然是烧得难受极了,颜色浅淡的唇被咬住,间或溢出一点轻微的声响。
柔软的额发搭在他昳丽的眉眼上,乌黑的长发未挽,披散在身后。
宛如一抹玉色骤然撞入眼帘。
他实在是过分精致,又过分漂亮,穿着长衫身形孱弱修长,微微蜷缩着,仿佛一触就碎了。
细长的手指用力,白皙的手腕下黛色血管蜿蜒。
他病得不省人事,却仍然难掩姝色。浑身上下没有哪一处是不漂亮的,犹如一块无瑕的璞玉。
几乎是令人心惊胆战的美感,生怕不经意间就碰碎了他。
与条件脏乱的土屋实在格格不入。
高大沉默的身影在原地站了片刻,终于在青年第三次喊口渴的时候才踏进门槛,反身栓好门。
直播间刚刚打开就看到这一幕:
【你关门做什么?】
【去查了一下设定,乡村文学+嫂子文学我好爱啊啊啊!】
【不甘寂寞的美艳寡夫x沉稳寡言的乡下糙汉,哪里都硬邦邦的那种嘿嘿!】
【一进来就被裤子绊倒了。】
高大的身影并不知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观众注视着,一如既往地沉默着,从矮桌上捡了个碗,刚想倒水,想起什么似的,又停下来,从怀里掏出块手帕,擦着碗。
擦完又用开水烫了一遍,这才倒了一碗水。
炕上的青年已经意识不清了,唇瓣翕合着,“好渴……”
林予星头昏脑涨地想,怎么一进副本就是负面状态,他不会直接病死吧?
迷迷糊糊间,有人扶起了他。对方的胸膛硬邦邦的,与他截然不同。他半个身子依偎在对方的怀里。
对方身上滚烫极了,好似一个大暖炉,每一寸接触都烫得灵魂深处发出战栗般。
更何况乡下人做惯了农活,手上都是茧,隔着长衫扶着青年的腰肢,磨得白皙的肌肤泛红。

烛火摇曳,昏黄的光线照亮一方。男人胸膛滚烫,喂意识不清的青年喝水。
青年早就烧得昏昏沉沉,半边白皙的面颊异样的红。起先可能实在被硌得不舒服,秀气的眉尖都蹙起。
男人不是个懂得照顾人的,那碗水迟迟喂不进去,水一直顺着嫣红的唇瓣流出。
唇瓣沾了水,呈现出分外诱人的色泽,犹如尚且沾着露珠的浆果,活色生香,只等人采撷。
“渴,好渴……”
卷翘的眼睫轻颤,纤细的手腕被束缚着,求生的本能占据上风,只能并着两手去拽人衣袖。
他并不知晓自己如今的模样,唇瓣鲜红,眼睫上还坠着泪珠,只下意识用脸胡乱蹭着。
唇瓣无意间蹭过男人的喉结,男人立时浑身僵硬,触感犹如羽毛般,轻飘飘落下一个吻。
【宝贝怎么一来就奖励臭男人?】
【糙汉哥到底行不行,不行让我上。】
【不是,这也太那个了。】
【不能浪费水资源,我来舔干净老婆唇边的水!】
土屋里黑灯瞎火的,炕上两人依偎着。白嫩的脸颊在滚烫的胸膛胡乱蹭着,柔腻的腮肉被戳出小窝来,朝下凹陷。
男人才反应过来似的,只得擒住他的手腕。
昏黄的光线下,那截手腕白皙至极,新雪白玉堆砌出来似的,修长的指骨紧绷着,黛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本该是冷感的,却莫名透出一股欲色。又欲又蛊,性张力十足。
仅仅是一只手,就看得人口干舌燥。
更遑论那截手腕上搭着另一只大手,乡下人不讲究,干惯了农活,大手上都是茧子,稍一用力青筋鼓起,经络分明。仅一只手,就轻而易举地圈住了青年的双手。
皮肤更是晒成了小麦色,色差对比强烈,形成了极大的视觉冲击。
有股近乎野蛮的力量感,像是文明与未开化的碰撞。
【真的别太那个了。】
【这肤色差,我冲爆了啊啊啊啊!】
【貌美温柔青年教师x乡下糙汉攻,我可以!】
青年双手被摁住了仍然不安分,仰着一张漂亮到过分的面容,眼尾湿红,神情却无辜极了。
乌亮的眸子蒙着层水雾,润得惊人,望向人时便不再像那秀才了,反而十足十像那吸人精气的妖精。
乌黑长发未挽,漾至他的腮边。
长衫下的身躯清瘦修长,肩胛薄薄一片,端的是清风明月,偏唇红齿白,顾盼生辉。
被这样一双含情美眸注视着,教人哪里舍得拒绝他的请求。
哪怕吸上几口精气都不是甚么要紧的大事,更何况只是喂两口水这样的小事。
【快满足他!让他喝!】
【啊啊啊我们星宝还有这一面。】
只可惜傻子不懂风情,倘若是旁人恐怕就以口渡水了。众目睽睽之下,他竟然起身寻了个小勺子。
林予星只觉身边滚烫的火炉离开了一瞬,很快他又重新落入那个烙铁似的怀抱。
随即清甜的水顺着喉道流入,难受得仿佛要烧起来了的嗓子舒服了许多。
林予星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汲取更多。他喝得急,偶尔有水珠从唇瓣溢出,也不过是被粗粝的手指擦去。
喂他喝水的那只手从始至终都很稳。
直播间的观众们沉默了一瞬,眼睁睁看着男人重新将人抱回怀中,老实板正地一勺一勺给人喂水。
【那个,你们有没有人感觉他的神情好像不太对,有点木木的。】
【查完资料回来了,是个小傻子呜呜。】
【是那个什么不懂,只知道把老婆do到爽的小傻子吗?】
直播间里的观众们还没讨论完,就见房间里的男人忽然动了。
他起身,随手拿起林予星喝完的水,一口闷了,有些许顺着敞开的领口往下,他并不在意。
水珠自块垒分明的小麦色腹肌滴落,顺着结实精壮的腰身没入麻布裤子里。裤子是很粗糙的布料,遮不住鼓鼓囊囊一大块。
他随意擦了下嘴,大手揽住青年的身体,将人揽入怀中。
两人的体型和肤色实在相差太大,出现在一个画面里,无论什么样都色气十足。
【!!!】
【是谁说小傻子不行的!】
【呜呜,主播会不会坏掉?】
男人并不知晓,自己的直播间里的风评几经反转。他如同影子般,沉默地守在青年身边。
青年喝了水以后,睡相安稳了不少。只是额发会被汗水打湿,潮潮地黏在脸颊上,看起来很不舒服。
每每这个时候,他就会眉心蹙起。男人起身,拧干毛巾,给他擦干汗珠,换毛巾敷在额头上。
到了后半夜,他的烧还是没退下来。
男人皱着眉,注视着他的面容,最终起身去院子里用凉水冲了身子。他带着一身湿气回来,上半身的衣服被他随手仍在板凳上,就这样上炕,裸着上半身抱住青年。
如此重复了几次,青年的体温才逐渐降下来。
次日,阳光透过窗缝照进屋子里。
林予星迷迷糊糊睁开眼,他还有点高烧过后的后遗症,脑袋晕乎乎的,问系统,【现在几点了?】
系统没有回答他。
他一只手撑住身子想要起来,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林予星转过头。
原本睡意朦胧的乌眸顿时睁大了。
“你!”
一张板正硬朗的脸在眼前放大,尚且残留着初醒的迷茫,丝毫没有偷偷上别人床的慌乱与害怕。
最关键的是,这个变态居然□□着上半身。
他的手掌就摁在男人的胸膛上,烙铁一样又硬又烫,烫得他想移开手。
男人却条件反射般,一把拃住了他的手,根本挣脱不开。雪白的手腕上顷刻间多了几个红红的指痕。
两人贴得极近,他的唇瓣被捂住,湿热的气息喷在男人的掌心。气急败坏下,另一只手高高扬起。
“啪”。
男人的头被打得偏过去,脸上多了一个鲜红的掌印。再转过来时,他的神情似乎有一些……迷茫和委屈?
像只委屈的大狗勾,不知道主人为什么要打他。
林予星一怔。
【大早上一开播就能看到我老婆训狗嘿嘿~】
【别以为你帮了老婆,就可以偷偷跑老婆的床(指指点点)。】
他看到直播间的话,昨晚的记忆渐渐回笼。烧得难受的时候,似乎的确有人将他抱在怀里,喂他喝水。
还……还给他擦身体。
不知是回忆起什么,林予星眼睫轻颤,白皙的脸颊被熏出粉意。
高大的身影还紧紧将他整个人揽在怀里,林予星说不了话,只能用脚示意身侧的人将他放开。
柔软的足踩在小麦色的小腿上,肤色差十足明显。硬挺结实的小腿僵硬了一下,很快紧绷起来,肌肉线条流畅分明。
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对方的力道甚至不自觉加重了。林予星不明白原因,试图眨眼告诉对方,他不会尖叫,也不会逃脱。
鸦羽般的眼睫上下扫动,恍若羽毛般,扫过男人的脸颊。轻柔的触感令男人不禁想到昨天的那个吻。
莫名地,他读懂了青年的神情,但竟有一些不情愿。他迟疑了片刻,还是如愿挪开了身子。
林予星揉了揉他的短发,才站起来打量周遭。
屋子里并不算亮堂,面积也狭窄,墙角还有黄土,看起来很有些年份。一张板凳稀稀拉拉立在那里,还缺了个脚。旁边的矮桌上放着一套碗具,破旧的被子被踢到了炕尾。
总之,不像是住人的地方。
系统播报终于姗姗来迟:
【欢迎进入终极关卡《荒山村秘闻》。】
【剧情加载中——】
【曾经的荒山村偏僻落后,连年饥荒让村民们一贫如洗。直到山上发现了古墓,吸引了不少外乡人前来旅游。】
【您是被拐卖到荒山村的山村支教老师,在结婚前夜丈夫暴毙。几年来,您与小叔子相依为命。
最近,您因为犯错被关到祠堂。听说本周又来了一批来旅游的外乡人……】
【主线任务一:逃离荒山村。】
【主线任务二:还原丈夫死亡的真相。】
【主线任务三:探索荒山村的秘密。】
居然有三个主线任务?
林予星一怔。
进阶任务是灰色的,显示还未解锁。
播报完,008黏黏糊糊地跳出来,【小主人,你这次的身份有点特殊哦!】
不是玩家,而是npc。
玩家恐怕就是本周来旅游的那批外乡人。他比玩家们要早一天进入副本,不过并没有什么用处,一进来就是高烧不醒的状态。
这次的副本介绍要素过多,实际信息却并不多,很有点遮遮掩掩的意味。林予星一条一条捋清楚。
首先,副本的名字叫《荒山村秘闻》。荒山村发现的古墓很可能与之有关系。
还有就是加载的时候,林予星没忘记,当时的播报说副本名字叫《山神的新娘》,所以很可能又涉及到神。
其次,就是丈夫婚前暴毙。这条暂时没有头绪。
最后,林予星很好奇,副本设定里,原主究竟犯了什么错误才会被关进祠堂?
当然目前最重要的是整合玩家手头上的线索,玩家和npc的副本播报很可能不一样。

说不定玩家那边的播报会隐藏着什么线索,该如何接触到玩家呢?
纤细修长的身体倏地朝后踉跄,发烧过后的身体尚且虚弱乏力。
穿着长衫的青年眉尖轻蹙,明显不太舒服的模样。
一具高大的男性身体从背后抱住了他,身形挺拔硬朗,肩膀是能将青年整个揽住的宽阔。
将青年文弱秀才的模样衬托出十成十。
林予星的眼尾尚且缀着湿红,秀气修长的手指搭在他的臂膀上,指甲修得圆润中透出粉意。
年轻貌美的小寡妇犹然记得对方的身份是他的小叔子,只觉这个姿势实在不妥,不适合过分亲密。
道了谢后,慌慌张张便想退开半步。
“别这样……”
更遑论——
咔哒一声。
院门被打开,有人来了。
哪知纤弱的指尖推上去,竟像是触碰到一座大山似的。
乡下人没有那么多花把式,干惯了农活,身上的肌肉都是实打实的坚硬,跟烙铁般,滚烫的温度烫得指尖一颤,一时间竟不知晓该往哪里放。
年轻貌美的支教老师是文雅知礼的读书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在乡下脏乱的土屋里和名义上的小叔子孤男寡男,姿态亲密地抱在一起。
鸦黑的眼睫如蝶翼般乱颤,整张白皙的面皮都羞红了,只能半垂着头,胡乱地让人放开自己。
实际上半分威力都没有。
推出去的力道落在硬实的肌肉上,犹如石子投入大海,甚至溅不起水花,绵软得仿佛在撒娇般。
修长纤细的身躯被人缚在怀中,犹如牢笼般无法逃脱。桎梏在他腰间的手用力,将人拉得离自己更近了些。
“热。”
言简意赅地一个单字,语气没什么起伏,却分外固执,紧紧注视着林予星。
——昨夜林予星发热,是他冲凉水抱着人降温。
林予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神情一怔,这才正式抬眼打量他这位名义上的小叔子。
短短的寸头露出板正凌厉的五官,眉骨很高,硬挺的眉骨过一分则显凶相,下颔线紧绷着,眸光坚毅。
他的衣服在昨夜冲凉时就被丢在一旁,如今露出精壮的腰身。健康的小麦色肌肤,肌肉线条力量感蓬勃,鼓鼓囊囊,宽阔有力的肩膀将人揽在怀中。
有种野性的原始野蛮,一看就爆发力惊人。
正义凛然的面容,全然看不出他私下和自己的嫂子厮混做一处。
滚烫的大掌只虚虚一握,就揽住嫂嫂的细腰,将人桎梏在怀中,动弹不得。
热意漫上青年的面颊。
通过滚动飞快的弹幕,他终于反应过来眼前的人神智不正常。
可小叔子和嫂嫂抱在一起,算个什么道理?倘若被村里人知晓,还不知道要被如何编排呢。
村里人嘴碎,不出半日,寡妇和小叔子厮混的那档子艳事就能传遍整个荒山村。
寡妇生得貌美文弱,平日里站在那里便秀气得和青竹般,少不得惹人觊觎。
青年咬住唇,黑亮水润的眸染上水意,只迟疑片刻,指尖推了推人手臂。
“二狗。”
被灼人的热气烫到般,绵软声线一颤,显出几分羞怯。
林予星也没想到,进入副本遇到的第一个npc会是这样一个名字。
系统告诉他,“二狗”早年外出打工受了伤,智商受损,回村后村里人只喊做二狗。
明明有名字,却偏偏喊人做狗,多少有些羞辱的意味,不太尊重人。
只不过林予星并不知晓他的名字,门外的脚步声渐近,情急之下他只能这样喊。
细白的手指搭在结实的手臂上,跟葱削般,神情急切。
“我不热,你先放开我好嘛?”
嫣红的唇吐露出热意,青年真挚地望着人。
明明只是被唤了一个名字,男人犹如被安抚的大犬,再三确认过后才移开身子。
恰好这时,土屋的木门被推开。
男人想也不想,进门就喊,“小寡妇呀,今天村里来了人旅游,正是你将功补过的机会……”
他看到男人在场,顿时一愣。
只见不甚宽敞的屋子里立着两个人,一人着长衫,身形孱弱单薄。乌黑的长发未挽,随意披散在身后。
白皙的手腕处一根红绳鲜艳极了,衬得肤色如玉石般。
那张姿容姣好的脸就更不用说了,饶是仍带着病色,眉眼依旧精致漂亮得过分。
几日不见,竟是出落得比从前还漂亮,令人几乎移不开视线。
一道高大逼人的身影站出来,跟狼犬护食似的,并不说话,只沉默地将青年挡在身后。
他身量高,原本就不宽敞的屋子显得更加逼仄。
也显得……格外暧昧。
乡村,清晨,寡妇,小叔子,孤男寡男,任何一个人撞见都会忍不住浮想联翩。
来人叫高文,是村里派来传消息的。
他的眼神在两人间游移,犹疑的目光落在青年尚未褪去薄红的脸,以及地上掉落的绳子。
——那是青年犯错以后用来束缚双手的绳子,现在断成几截躺在地上。
旁边还有男人随意丢下的上衣。
高文觉得有些怪异,但思及眼前的男人是个傻子,他脸上的诧异便消失了,又换上了那副不甚尊重的神情,满怀狭促意味的眼神扫过林予星。
“一个傻子能满足你吗,不如让我来……”
话还没说完,砰地一拳正中他鼻梁。
“靠。”
高文猝不及防被打,口中飚出脏话,起身就要还手,却见平时沉默寡言向来没什么表情的男人发狠似的盯着他。
他被盯得发慌,嘴上仍然不肯饶人,“被一个小寡妇迷得跟条狗一样。”
男人听到这句话连眉都没皱一下,却在他骂骂咧咧又要编排林予星的时候,猛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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