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美人误当修罗场万人迷—— by鱼幼眠
鱼幼眠  发于:2023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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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闻起来好香。】
林予星抖了抖,总觉得房间里好像还有另一道视线在盯着他。
他咽了下口水,朝门外跑去,直到来到灯火通明的地方,脸色才逐渐平复。
林予星不敢回大厅,怕撞见伯特伦与巴塞洛缪,一个人坐在花园里的白色秋千上。
所幸这个时间还有园艺师与女仆在花园中来来往往,喷泉的泉眼处射出清澈的水柱,水流自中心的雕像处流下。
路过的女仆们免不了朝白色秋千望去。
青年安静地倚靠在白色秋千上,双眸闭着。纤长的睫毛在他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细嫩的手指握住秋千的一侧。
犹如一名沉睡的小王子。
白色秋千上攀援的蔷薇花都忍不住与他亲近,在他脸颊边,衬得他容貌出色。
实际上,林予星没睡着。
他只是闭着眼,在和008捋思路。
刚刚在路上,他又想了想,其实面具人和给他送信的不一定是同一个人。
但是面具人的目的很明确,就是那串钥匙。
古堡的大多数房间没有锁住,而钥匙最大的用处……就是打开书房的门。
林予星猛然睁开眼。
他一只脚点在地上,轻轻晃着秋千。
思路也随之逐渐清晰。
对了,还有暗道。
查理斯知道暗道,可能是因为时常被原主关在地下室,误打误撞发现了。那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呢?
除此之外,古堡内会不会还有其他暗道?又是从何而来,为何修建?
一座古堡里隐藏着暗道委实有点奇怪,但足以见得他的直觉是准确的。
这个地方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甚至就连公爵的死因可能真的没有那么单纯。毕竟,从原主的日记上来看公爵此前身体很健康。
林予星开始思考,古堡里是否隐藏着第三方人,目标和他一致,都是公爵的遗嘱。对方对古堡的了解,远远在林予星之上。
林予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注意到女仆们都进了古堡。
直到一滴雨珠啪嗒落在他脸上,他恍然回神,发现身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怎么?母亲不想被我玩死,想被雨淋死?” 查理斯撑着灰色的伞,他的语气轻佻,着重强调了某两个字,可是伞却结结实实遮在林予星上头。
林予星羞愤,抬手想给他一巴掌,又想起密道里被他抓住手,只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打算淋雨跑回古堡。
一只清秀的手牢牢勾住他的腰。
林予星抬头,对上少年阴郁的眼眸。
其实除开阴郁变态的性格,查理斯看起来和普通的少年没有区别,只是个刚成年的少年。
而且是因为原主的虐待,才会心理扭曲。
他一瞬间迟疑,查理斯就顺势将他勾过来,“要是让母亲生病了,父亲可是会心疼的。”
查理斯顿了顿,才道,“我也会心疼的。”
少年总喜欢伏在他耳边说话,温热的呼吸细细密密扑在耳垂上,登时传来一股奇怪的酥麻感。
“那你离我远点。” 林予星今天异常的敏感,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说话的声音软了几分。
查理斯眉眼沉郁,可唇畔的笑容更加明显,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从地下室出来以后您去了哪里?”
还穿着女仆装。
不知道做了什么坏事,就连眼尾都漾着股媚意,活像吸了人精气的狐狸精。
林予星奇怪地瞟着他,“去洗澡了啊。”
他对于面具人的事情只字未提,更没有提自己一头栽倒在巴塞洛缪怀里。
“是吗?”查理斯笑吟吟地重复。
雨下得很大,啪嗒啪嗒顺着伞缘滑落,像是林予星起鼓的内心。两个人贴得很近,林予星能清晰感受到他的体温。
莫名有点发毛。
【查理斯现在不太正常。】就连008都跳出来提醒,【你先示弱。】
林予星小脸发白,弄不清原因,颤巍巍拽住少年衣角,“这里好冷,我们先回去吧。”
因为说谎,他纤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不停颤动,肉眼可见的紧张。那双眼眸又纯又媚。
原以为查理斯不会那么快同意,谁知他爽快地点头,“好啊。”
“那您离我近一点,这把伞还是太小了。” 黑发少年浅灰色的眼眸笑盈盈看向某个角落,如同无声的示威。
伞的确不够大。查理斯小心将林予星护在伞里头,自己的半边肩膀都被雨水淋湿。
看来查理斯没有他想的那么坏。
林予星松了一口气,逐渐放下警惕,乖巧地靠在人怀里。远远看去,两人如同一对恩爱的小情侣。
查理斯搂着温香软玉,喉结上下滚动,眸色渐深。他盯着青年乖软的发旋,想到林予星不知道被什么脏东西碰了。
指骨情不自禁用力,又很快松开。
林予星没发现异样。
终于回到卧室,尽管查理斯很小心,林予星的黑发还是不可避免地湿了,湿漉漉地搭在头上。
查理斯跟在他身后进门。
林予星奇怪地看了两眼,“今天谢谢你送我,你不回去洗澡吗?”
回应他的是咔哒一声。
查理斯把门关上了,并且上了锁。
对上那双灰色的眼眸,林予星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
“你……”

查理斯的黑色短发的发梢带着潮气,浅灰色的眼眸黑沉到可怕。
林予星看着他反手关上门,下意识后退半步。
查理斯没有错过他眼底的害怕,慢条斯理走到他身边,勾住青年的细腰,“您的头发都湿了,我帮母亲擦头发。”
他的头搁在林予星肩上,头发湿漉漉的,好似一只黏着主人的小狗。
但是看到黑发少年笑盈盈的灰眸,林予星可不会再以为他真的只是在撒娇。
少年身上的气息不断传来,林予星忍不住想要咬唇,却被查理斯提前预判了他的神情,先一步用指腹按在他的唇瓣上。
只是轻轻用力,饱满的唇肉就向两侧逸开。漂亮的唇珠显得尤为挺翘,惹得人想要把它含在嘴里舔弄。
青年的眼眸雾蒙蒙的,眼尾上扬,声音里带着隐隐的哭腔。
“呜,你放开……”
柔软的触感让查理斯眸色渐深,将脸贴在修长白皙的脖颈上,“母亲,我提醒过您不要咬唇。否则,我不介意让您的嘴用来干点别的。”
他似是警告般,用力摁了两下挺翘的唇珠。
霎时间,唇珠好似充血般。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眼尾滑落两滴泪,被查理斯珍而重之地吻去。
卧室的房门忽然被敲响。
林予星霎时间睁大眼眸。
“夫人,您还好吗?”
卧室外传来管家的声音。
卧室内查理斯不轻不重,忽然咬住他的耳垂。温热的舌尖不停□□着。
林予星的肌肤又嫩又敏感,很快泛起娇艳的珊瑚色。体内仿佛有一股电流经过四肢五骸,连带着身子都轻颤着。
犹如枝头遭受疾风骤雨的玫瑰。
他拼尽全力才抑制住唇齿间即将溢出的呜咽。
查理斯欣赏着他狼狈又惊恐的模样,浅灰色的眼眸划过一抹兴奋。
卧室外,伯特伦迟迟等不到回答。
长廊上忽然传来清脆的声响,林予星面露惊恐,忽然想到伯特伦可能还有备用钥匙。
他强忍着难耐,颤巍巍回应,“管家先生,您有事吗?我……”
声线忽然一颤,戛然而止。
林予星的耳垂后方有一颗小痣。那颗痣点缀在雪白之中,性感又勾人。如果不是仔细看,这个位置很难发现。
这也是他的敏感点之一,平日里连他自己都很少去碰。
查理斯居然咬在了他耳后的小痣上。
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顿时蔓延至全身,林予星唇齿间的低喘几乎要抑制不住,彻底软了腰身,靠在查理斯怀中。
一滴晶莹的汗珠顺着青年昳丽的眉眼滴落,他眼尾勾着抹红,如同海棠般,妖冶又蛊惑人心。
他缓了半晌,才道,“我已经睡了。”
却不知晓自己的声音是如何软黏,好似软烂的草莓汁水,又甜又勾人。
年轻的管家停下开门的动作,听着里面的声响,紫罗兰色的眼眸中摇曳着暗沉的光。
“那就祝夫人好梦。对了,夫人,今天古堡内闯入了几只不听话的小老鼠,请您务必小心。”
管家意味深长地说完,又瞥了一眼房门,转身离开。
听到笃笃笃的脚步声,林予星骤然松了一口气,伸手去推查理斯。只是他力道又小又轻,反倒更像是撒娇。
查理斯附在他耳边,“母亲不就是喜欢这样吗?”
“他们可以,凭什么我就不行?”
什么叫他们可以?
“你到底想做什么?”林予星气得发抖,水珠从他发尾滑落,有股沁人的凉。
“我不是说了吗,我想帮母亲擦头发。” 查理斯看到那滴水珠,蹭了蹭他的脖颈。
他忽然松手,让林予星一怔,转头看到他居然拿了一块毛巾走过来。
刚刚上了当,林予星才不会再轻易相信他,转身想跑,却被查理斯轻易制住。
“母亲要是不想擦头发的话,我们可以做点别的事情。”他笑着,刮了刮林予星的手腕内侧。
林予星一僵,“擦。”
随即乖乖坐在床边。
青年的头发乌黑稠亮,查理斯一点一点擦去上头的水珠。发梢处带着林予星身上的香气,出奇地抚平了他心底的戾气。
查理斯居然真的只是帮他擦头发。
这个疑惑刚刚划过,噗通。
柔软的床上忽然砸下来一个庞然大物。
查理斯躺在他的床上,双眸紧闭,脸上是不正常的红晕。
像是昏过去了。
【叮咚,解锁新任务——】
【请玩家照顾发烧的查理斯。】
林予星呆呆地看着,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走向。
他想到查理斯刚刚是怎么对自己的,心里犹然羞愤,【我可以不做这个任务吗?】
008:【不完成限时任务可能会遭到惩罚。】
林予星正犹豫着,忽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林予星头一次在查理斯身上感受到这么高的温度,像是个大火炉,烫得吓人,垂眸看去,只见少年躺在他的床上,唇瓣翕动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凑近去听。
“母亲,母亲……”
林予星意识到他喊的是自己的生母。
少年的嗓音因为高烧低哑不清,眉眼难受地蹙起,看起来脆弱又没有安全感。他的肩头还湿漉漉的,是撑伞时淋到的雨。
现在半死不活地躺在他床上。
林予星霎时间有些心软。
查理斯幼年丧母,又遭受继母的虐待,现在又是为他淋的雨才发烧。
越想心中的愧疚越浓。
林予星俯身,贴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在。”
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背。
等到他安稳一些了,才诱哄般道,“你先松开我,我给你去拿药好不好。”
黑发少年皱了皱眉,很不情愿地松开手。
时间这么晚了,外面又下着这么大的雨,去请巴塞洛缪过来也不现实。只能去找些药给他吃。
林予星先去找了身干净的衣服,回到床边。
查理斯看起来清瘦高挑,实际上体重不轻,林予星扶了好几次,都能没把他扶起来。好不容易离成功最近的一次,少年又倒了下去,连带着还将他一起拽了下去。
林予星睁大眼睛,不受控制倒在查理斯身上。少年的体温滚烫,透着薄薄的衣衫传来。明明在发着烧,手臂却牢牢箍在他腰间,让他一动不动。
林予星废了好大功夫,才得以脱身。嫣红的唇喘着气,累得不轻。
尚未起身,身下的少年忽然睁开了眼。林予星一僵,想到两人暧昧的姿势。
好在查理斯显然在病中迷迷糊糊的,竟然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母亲,黏黏糊糊地蹭过来。
林予星耐心地哄着他,一边脱掉他的衣服。
查理斯虽然刚刚成年,可身高比他高不少,饶是他尽量挑了宽松的衣服,依然短了一截,露出少年人劲瘦的腰腹。
他肤色冷白,人鱼线顺着腰腹没入黑裤之中。
看起来年轻,又蓬勃有力。
林予星扣衣扣的时候,不可避免触碰到他的肌肤。
指尖的温度烫得惊人。
青年皱起秀气的眉头,从橱柜中拿出新的被子,把被他弄湿的被子换下来,又去医药箱里面翻药。
他端来热水,喂他吃药。
少年表现得一直都很乖顺,林予星也就放松了警惕。谁知喂药时他不小心含住了他的手指,如同找到什么好玩的玩具般吮吸着。
“唔。”
林予星猝不及防,乌泱泱的睫毛轻颤,耳尖泛红。他睁圆眼睛,像是只受惊的猫,不敢置信地盯着少年。
少年却始终没有睁开眼,他额头上都是汗,不停呓语着。
应该是个意外。
林予星拧干毛巾,敷在他额头。
见他高烧迟迟不退,担心地在卧室内踱步。
008:【可以试试拿酒精给他擦身体。】
林予星迟疑一瞬,看着床上脸色明显红得不正常的少年,还是去医药箱里翻出酒精,在008的指导下将酒精与热水混合,调到适宜的浓度。
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真下手时,林予星耳尖泛红,去解开查理斯的衣扣。
骨子里的教养告诉他,看别人的身体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加上他没做过这些事情,擦拭身体时手忙脚乱,眼神不知道该往哪里瞟。
新雪般的容颜,更是红了个彻底。
临到腰腹时,他的手颤得更厉害了,眼睛甚至不敢看着查理斯。
纱布很薄,浸泡了酒精以后凉凉的,贴在少年身上。他能感受到指尖少年劲瘦的腹肌,以及线条分明的轮廓。
好在查理斯此时昏迷着。
林予星内心庆幸地想着。
下一瞬,一只滚烫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林予星一抖,惊讶地低头。
只见少年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眸,他的声音带着病中的嘶哑,“你在做什么?”
查理斯的眼眸中仿佛能沁出墨汁般,幽邃深沉。
林予星一心在他清醒过来这件事情上,完全没有注意到,“你终于醒了?你发烧昏过去了。”
查理斯目光往下,落在那只放在他的腹肌的手上。
那只手清秀而白皙,宛若削葱。
林予星仿佛被他的目光烫到,倏然收回手,“既然你醒了,就自己擦吧。”
忙活了一夜,现在已经是深夜了。
林予星的床被查理斯占了,他只能靠在卧室里的沙发上。查理斯在房间里,他强撑着精神不敢睡。
可是没过久,他就感觉到眼皮子在打架。他头一歪,终于撑不住,陷入沉睡中。
查理斯听到均匀的呼吸声才慢慢起身,走到沙发前。
青年侧躺在沙发上,乌黑的碎发搭在额头。他沉沉睡着,嫣红的唇微张,看起来乖巧又安静。
查理斯的视线落在那点挺翘的唇珠上,想起几个小时之前,曾经被他挤压蹂躏成艳丽的珊瑚色,他就呼吸微重。
毫无疑问,他的继母长得是极为好看的。
甚至可以称得上拥有得天独厚的美貌。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睁开时,纯澈干净,却又带着蛊惑人心的媚色。
他是独一无二的珍宝,才会被那么多脏东西惦记。
要是您能成为我独有的宝藏,该多好啊。
查理斯描摹着他精致的眉眼,指尖落在他锁骨处露出来的肤肉,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出来的红痕,又像是被人狠狠地玩弄过后,碾碎的玫瑰花。
第二日。
林予星睁开眼眸,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床上。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居然睡着了。
旁边是一道明目张胆、炽热的视线,林予星扭头,撞入查理斯的浅灰色的眼眸。
“我怎么会在床上?”
查理斯难得睡了一个好觉。被褥上全是一股勾人的软香,争先恐后地涌入呼吸中。与他自己冷冰冰的房间截然不同。
“不应该是我问母亲吗?昨天您睡着以后,自己爬到床上来的。”黑发少年猛地凑近,“怎么,您是不是舍不得我?”
他高烧还没痊愈,呼出来的气息比平常热很多,林予星刚睡醒,思维迟钝,等到耳尖全部红了才反应过来,猛地后退。
【是这样吗?】他在心里迟疑地问008。
008想到昨夜的景象,沉默不语。
008不回答,林予星身上的气焰瞬间消了很多,心里也是没底起来,但是输人不输阵,表面上还是仰起脸,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这里本来就是我的房间。”
他故作凶狠的模样,犹如矜贵的小猫。
完全看不出他往日里故作高贵、虚伪的模样。
查理斯没想到他恶毒的继母还有这一面,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那母亲把我抬到您的床上,是想要我做什么?”
“你!”
林予星气得指尖发颤,还没想好怎么骂回去,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管家:“夫人,我来服侍您洗漱。”
伯特伦如往常一样,扣了三下门以后推门而入。

伯特伦推门的手顿住,“好的,夫人。”
卧室内,林予星焦急地看着查理斯,“你快点躲起来啊。”
他简直无法想象,要是被伯特伦看到会如何?
听说伯特伦和巴塞洛缪都深受公爵信任。要是被误会了,林予星脑海中浮现出昨天书房里的管家。
端着烛台,漫不经心行走在黑暗中。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唇畔笑容兴味,宛若狩猎的猎人。
他会不会也和第二任夫人一样被绞杀。
想到这个下场,林予星小脸惨白,眼泪快要掉下来。
查理斯以为他不想伯特伦看到,笑容倏然消失,“怎么,这么怕被他看到?”
“你”林予星双眸泛红,就连鼻尖都红红的,乌泱泱的眼睫全部被泪珠打湿,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伯特伦:“夫人,您还好吗?”
等伯特伦推开门时,首先看到林予星光脚踩在地毯上,他不认同地皱眉,“夫人,光脚踩在地上容易着凉。”
林予星目光还留在衣柜那里,闻言心虚地转过头,“下次不会了。”
管家走进房间,正准备帮林予星穿袜子,忽然看到他微红的眼眶,英俊的眉眼很明显露出惊讶。
“夫人,您哭了?”
“没有,只是这件衣服太难穿了。”
林予星看到查理斯刚刚丢在床上的衣服,随口道。话刚说出口,他忽然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睁大眼睛。
果然管家回答,“请容许我为夫人更衣。”
“不必了。”林予星拒绝。
管家没有勉强,“那我去为您换一件衣服。”
说着,朝衣柜走去。
林予星一怔,着急地拽住他的衣袖,对上伯特伦疑惑的紫眸,才反应过来。
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面上还是道,“我还是喜欢这件衣服,你替我换上吧。”
青年的面颊泛红,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都染上害羞的红色。
管家纵容一笑,眼神不经意扫过衣柜,仿佛完全没发现异常,“好的,夫人。”
他单膝跪下,握住青年的脚,一点一点替他穿上白筒袜。
查理斯通过衣柜的缝隙,能够清晰地看到两人的姿态。
青年的小腿纤细修长,这点早在他给林予星上药时就知道。白皙精致的脚被管家握在手中,脚趾不适应地蜷缩着。
他的皮肤敏感又娇气,显然是不太适应,娇嫩的唇瓣被咬住,细嫩的手指揪住两侧的被子。
那双秾艳的桃花眼盈着一层水汽。
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他,看他哭得眼眸通红。
纯色的直筒袜一点一点往上推,覆盖住脚踝。伯特伦的动作轻柔又小心,仿佛捧着稀世珍宝。
林予星盯着他的脸,忍不住走神。
【你说有没有可能进入书房会引来惩罚,是因为触犯游戏规则。】
【管家看起来不像坏人。】
他听说过很多npc触发规则以后就会大变样,跟平时截然不同。
管家是古堡重要npc里面唯一一个没有吓过他的人。
008没有回话。
“夫人一直看着我,是我脸上有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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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星偷看被抓了个正着,脸颊微红,有点不敢直视他。
伯特伦穿好袜子站起身,笑容恰到好处地看着他。
林予星迟了两秒,才读懂他的意思。
这是在等他换衣服。
他不安地拽着衣角,想到房间有两个人在,就非常不好意思。
【都是男人,换个衣服应该没什么吧?】话是这样说,林予星白皙的耳垂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008想,可是这个世界男人也可以结婚。
但它看出林予星是在壮胆子,最终沉默着没说话。
而且以查理斯对他的讨厌程度,肯定不会在衣柜里偷看。
这样一想,林予星放松下来,可是当他看到管家含笑的眼眸时,紧张感又顷刻涌上心头。
他没注意到,当他掀起上衣时,除了管家以外,还有一道视线直勾勾地盯着他。
青年的身体宛若一块完美无瑕的羊脂玉,无处不精致漂亮。首先露出来的是柔韧纤细的腰。那截雪白的腰有多细多软,房间内的两人都知晓。
因为害羞,林予星鸦羽般的睫毛不停颤动着。他拽了两下,可是整个人被蒙在衣服里,找不到方向。
他不得不挺直腰肢,腰后的两个腰窝异常明显。
勾得人心尖一颤。
很适合去舔弄。
伯特伦紫罗兰色的眼眸渐渐化为更加浓稠的颜色,他上前一手扶住人的纤腰,防止人摔倒,另一手帮他脱衣服。
他是个有洁癖的人,手套向来平整干净,用的是昂贵舒适的顶级布料,可是比起林予星娇嫩的肤肉,依然粗糙许多。
那截嫩白的腰上很快浮现出暧昧的红痕,像是被人狠狠掐过。
糜烂、秾艳……
伯特伦声线低哑,“夫人,您这样我很为难。”
林予星抿唇,卡机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我可以自己先穿上,然后你再帮我整理好。”
“好的,夫人。”
伯特伦绅士地后退半步。
林予星松了口气,转过身拿起查理斯昨天穿过的那件衣服。
衣服穿在查理斯身上短了一截,可是穿在青年身上就刚刚好,甚至有些宽大。莹白的肌肤全部被一点一点掩盖住,那张巴掌大的漂亮小脸在宽大的衣服衬托下显得愈发娇小。
乌黑的碎发中露出雪白的耳尖,像是森林中的精灵王子。
伯特伦替他整理着衣领。
距离过近,他能闻到青年身上传来的软香,以及衣服上不属于他的奇怪的气息。
伯特伦唇角勾起弧度。
果然是……进老鼠了啊。
林予星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想到查理斯还躲在衣柜里,摸着肚子装出很饿的样子,盈润的桃花眸期待地望着他。
伯特伦扫过青年扁平的肚皮,唇角的笑意更深,“夫人放心,我这就去安排早餐。一定会将夫人喂得饱饱的。”
他的嗓音低沉磁性,好似教堂中的大提琴,尤其是着重强调了最后几个字。
林予星耳朵莫名一酥。
等管家出去以后,他立马反锁上门,还没转身,就被人抵在门板上。
查理斯足足比他高了小半个头,看起来极其有压迫感。他抵在林予星脖颈边,一字一顿,“把母亲喂得饱饱的,他想怎么喂?”
黑发少年眉眼阴郁。
指腹刮过青年平整的肚皮,感受到青年轻微的颤栗。
他将头埋在林予星颈间,呼吸间闻到衣衫上传来他身上的气息。想到林予星穿着他穿了一夜的衣服,眉眼逐渐愉悦。
林予星正准备让他放开时,耳畔忽然传来少年低落的声音。
“昨天是我母亲的忌日。”
“我的生母。”他又淡淡补充道。
看起来仿佛毫不在意,可是林予星的心蓦然柔软。如果不在意的话,怎么可能会把自己弄到发烧。
他看着伏在自己颈边的黑发少年,看起来有些脆弱。
林予星迟疑片刻,还是伸手慢慢拍着他的背。
像是无声的安慰。
却没发觉,少年眸底的兴奋。
林予星又坐在昨天坐着的那个白色秋千上。
空气中弥漫着雨后清新的泥土香,他惬意地一只脚点着地,秋千慢慢悠悠晃着。旁边时不时有女仆经过,他窝在秋千上晒太阳,像是一只躲懒的猫儿。
大脑放得很慢,整理着线索。
其实面具人也可能是古堡里的某个人,不一定是第三方。
但是这样一来,古堡里唯一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居然只剩下了他的继子。
昨天没注意,躺下来以后才忽然意识到——
查理斯为什么会刚好在书房?他是不是也对公爵的遗嘱感兴趣?
他既然知道密道,显然不需要钥匙,所以面具人大概率不会是他。而且查理斯还帮了自己,想来应该没什么恶意。
他回想起今天早上查理斯脆弱地倚在他肩头的画面,心里肯定地和008说,【不过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因为原主对我态度恶劣了些,但上升不到性命方面。】
008:……
【管家的话,】林予星一顿,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起他,就会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管家对他很好,他不想说管家是坏人,但是他又总觉管家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
秋千一晃一晃,林予星仿佛睡着了一般,突然,他睁开眼,语气兴奋,【我想到了,我想去试探一下小女仆昨天晚上管家和医生在哪里。】
这是他第一次做套人话的事情,一张漂亮的小脸上满是兴奋,仔细看看又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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