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照做吗?”男人说。
“对。”江意清道:“不开诚布公来谈,就没必要再谈。”
“这是你说的。”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江意清想伸脚将他绊倒,却因为蒙着眼找不到方向而踢错了方向,男人顺势抱了下他的小腿,他整个身子便朝后仰去,倒在身后的沙发上。
男人将他的身体控制在手心里,从脚踝开始攻克,伸出舌头来轻轻地舔。
再往上移,光滑的小腿成了他的下一个目标,在男人的唇舌之下,江意清终于再次开始求饶。
他不得不说:“我照做,停下来……你还需要我做什么?”
男人心满意足地抬起头来:“狠狠地打我,欺负我,跟刚才一样,弄痛我最好。”
“你右手边桌子上还有刀子,刀刃不锋利,是我特意弄钝的,你可以拿起来朝我身上划。”男人笑道:“江意清,什么时候我满意了你就可以被放回去了,所以你得卖力点。”
江意清的手被解放开,脚就被再次束缚住,男人说:“如果你试图解开眼睛上的纱布,你就再也出不去了,最好别做傻事,你的脚绑住了,光靠双手你是无法逃脱的,你应该明白这一点吧?”
江意清抿住了唇,点点头。
江意清想不到会有谁喜欢这么变态的要求,接下来,他心惊胆战地满足着男人的要求,一旦不合作,便又被男人放倒在沙发或床上,身体被连舔带咬。
最后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筋疲力尽的躺倒在床上,渐渐睡着了。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男人的笑在他耳边徘徊。
第二天醒来时,江意清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周围熟悉的布景,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了家里。
看了眼时间,已经是第二日的上午,这也就意味着昨天整整一个晚上,他都是在那个陌生男人布置的环境里待着的。
想起昨晚的遭遇,江意清仍感觉到毛骨悚然。
他打开手机,看到了昨天酒局朋友的好几个来电,还有方熠打来的几个电话。
他忽略了狐朋狗友的电话,给方熠打了过去。
方熠几乎立即接了起来:“江总。”
江意清说:“嗯。”
方熠有些紧张:“您怎么从昨晚起就一直失联?吓死我了,我一直都在找您,别墅里您不在,公司里也不在,董事长那边我问的下人,说您也不在。”
“我不是说了昨晚有酒局吗?”江意清说。
“第一个问的就是您朋友,您朋友说您没来。”
“……”江意清沉默了一下。
作为他的贴身助理,方熠的确认识他周围很多人。
“所以您昨晚去哪里了?”方熠问。
江意清脑中闪过昨晚发生过的事,觉得实在吊诡,难以说出口,于是只能回道:“没事,就是自己找了个地方待了会儿。”
“没出事吧?”方熠又问。
“没有。”江意清道。
方熠呼了一口气:“那就好,江总,我实在是吓坏了。”
要是再出现像上次一样的事,方熠知道,他便在江意清身边待不了了。就算江意清不叫他走,顾安风也会辞退他的。
“江总,我现在去接你吧?”方熠说。
江意清说:“嗯,你来吧。”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再过半个小时再来。”
他得先洗个澡,把身上的味道和昨晚的痕迹洗干净,不然他怕方熠看出来。
江意清下楼后,先出去看了眼锁,确定他的锁没有过被毁坏的痕迹,又用手机查看了一下昨晚到今早的记录。
这段期间的监控是缺失的,显然,被绑架他的男人删掉了。
他的门锁是人脸识别的,因此将昏迷了的他抱着进入屋内是能够轻松做到的事。
江意清想了想,将人脸识别功能关掉,改为了密码锁机制。
洗过澡之后,又仔细照了照镜子,确定自己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江意清放下心来。
方熠此时正好也到了。
江意清上了方熠的车,思来想去之后,他决定还是先把这件事瞒下来,先自己找出来神秘男人的身份再说。
身边树敌太多,江意清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查起。
看了眼窗外之后,江意清又将目光投到主驾的方熠上。
虽然方熠打来电话时语气里满是焦急与关怀,但也不排除贼喊捉贼的可能。
他平常待他并不算宽厚,所以他心里暗暗记仇,于是绑架报复?
江意清起了疑心,咳嗽了一声,装作不经意的问他昨晚干什么去了。
方熠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江意清:“您问我吗?”
江意清点头。
“我昨晚在公司加了会儿班,然后就回家了,一直在等您打电话通知我去接您,但后来一直没等到。”
“几点从公司出来的?”
“几点吗?”方熠说:“您等一下,我看一下打卡记录。”
等待红灯的时候,方熠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昨晚8点43从公司出来的。”
江意清很自然地伸手过来:“手机拿给我看看。”
方熠就将手伸到后面,递给他。
屏幕上的下班打卡时间很清晰,的确如方熠所说,就是晚上8点43分。
而江意清也记得,自己昨晚是在七点半左右出的家门,酒局约在八点开始,他是要提前往约定地点赶的。
方熠的下班时间是和绑架者在他门口出现的时间重叠的,显然他并非绑架者。
江意清小小的松了口气,最起码身边最近的人得是可以让他信任的。
但他还是保留了疑心,将手机递还给方熠:“昨晚你加班的时候公司里还有人吗?”
方熠说:“还有几个设计部的员工在。”
他说了几个能够在脑中快速记起来的名字,江意清也特意记了下来:“嗯,我知道了。”
江意清的反常让方熠察觉出不对劲,在送江意清到达公司大厦楼下,打开车门之前,方熠再次回过头来,看向江意清的眼睛:“江总,你确定你昨晚没出什么事吗?”
双目相对之间,江意清再度回道:“没有。”
方熠收回目光:“好的。”
转瞬间,内心却笃定了江意清昨晚绝对出事了,只是在瞒着自己。
跟在江意清身边这么多年,他太了解江意清了,就连他目光的微小闪躲也能第一时间打量出来。
他能够看出,那正是江意清撒谎的迹象。
既然江意清不愿意告诉他,他也不会多嘴再追问。
只是他并不明白,为什么他跟在江意清身边这么久,依然得不到江意清的信任,刚才江意清在车里的问话,分明带了些许怀疑的色彩。
江意清进了公司后依然心神不宁,坐在办公室心不在焉地看着设计部发来的新品设计图样与介绍,实际则一直在思考着昨晚神秘男人说过的话。
手腕自然地垂在桌沿边上,半晌过后,感觉被锐利的边缘蹭得有些疼,皱起眉头,抬起手腕看了看,脸立马沉了下来。
昨晚那个神秘男人在他手腕上留下的咬痕清晰可见,怪不得会隐约感到疼痛。
江意清急忙将衬衫的袖子放下来,牢牢盖住手腕部分,以免让其他人瞧见。
在接下来的思索之中,他脑中又锁定了两个人选。
第一个自然是赵游了,被顾安风整了之后,赵游虽然这段时间一直都很老实,但肯定依旧怀恨在心,再次伺机报复也并不是没可能。
他将方熠打电话叫了进来,吩咐他下班之后抽空去查一下近期赵游的动向,以及昨晚七点到八点这段时间,赵游在哪里。
方熠应下来。
第二个怀疑的人选,便是世华的老总樊沉舟了。江意清并不是迟钝的人,一直以来他都能察觉到樊沉舟对自己的热络和殷勤,只是他觉得奇怪。
他不知道樊沉舟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思及此,他拿出手机,拨给了樊沉舟。
樊沉舟这会儿正在跟合作的外企开会, 听到手机振动便垂去目光, 见是江意清打来的, 流露出有些意外的表情。
他冲对方派来的项目经理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先要出去接个电话,会议暂时暂停。
他关上会议室的门, 走到走廊接起来:“江少?看到是你来电话的时候我可是意外了好一会儿,找我什么事?”
江意清的笔在桌上的信纸上无意识地戳着:“樊沉舟, 昨晚你在哪里?”
樊沉舟微笑道:“你专门打电话就是为了问这个吗?昨天你没来, 有人打趣说你是因为我不来的, 我还说不可能, 现在想来我是不是太自信了?”
江意清顿了下:“昨天的局你也去了?”
樊沉舟说:“对,认识的人叫我一起去玩。”
江意清道:“好吧, 没事了。”
樊沉舟说:“什么?”
那边却已经没了后续的声音。
樊沉舟拿下来一看, 江意清已经挂了。
这人怎么今天莫名
其妙的?打来电话,问的却是这样模棱两可的问题。
他可是连重要的会议叫停了专门出来接的电话……
不过奇怪的是他也没觉得恼火, 反而像是有些习惯了。似乎江意清会做出这种事令他并不奇怪。
以前听人说过, 在江意清身边待久的人都会慢慢产生这种奇怪的心理, 渐渐丢失底线感。那时樊沉舟还不理解是什么意思,现在却已经有了体会。
樊沉舟揉了揉脖子, 回到了会议室,继续开会。
江意清这边刚挂断电话, 办公室的门便再次被敲响了。
江意清随意叫了声“进来”, 再抬头的时候, 发现进来的人是叶斐然。
以往见到叶斐然心理都是稀松平常的, 今日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有些莫名的慌张。
江意清后知后觉自己这似乎是心虚。他尽力不让自己表现出异常来:“怎么了?”
叶斐然将门关上,递来做好的企划书:“这是我这周做的项目企划书,您看看。”
江意清接过来,迅速翻了两页,装作仔细在看叶斐然做的企划书,实际上却忍不住余光在意叶斐然的目光。
叶斐然俯头注视着桌前江意清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他那张显露微微慌张神情的脸孔,看上去就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似的。
江意清自然也注意到叶斐然一直在紧盯着自己看,怕露出了破绽来,下意识将手腕上的袖子包裹的更紧,脖子上的衣领也拢了下。
然而就在下一瞬间,手背却忽地被面前的男人按住。
江意清愣住了,抬起头来。
“您好像很紧张,”叶斐然说:“是因为我做的企划书有问题吗?”
江意清故作镇定:“没有……可能今天需要处理的事情多。”
叶斐然抬起手,缓缓摸向他的唇瓣:“你知道吗?你有一个习惯……”
意识到他动作的江意清张开口,刚想说些什么,便感觉到他的手指趁机溜进了唇缝里。
很明显的暗示行为,但现在似乎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江意清看着他:“什么习惯?”
叶斐然淡淡地笑:“你在慌张的时候,总会习惯性地抿唇,嘴唇也会像这样一样……”
他从唇缝中将手指抽出来,将湿润的液体抹在江意清的嘴角上:“嘴角向下微微撇。”
话说完,叶斐然便凑了上来,端着江意清的下巴,亲吻落在刚才手指划过的嘴角,讨好似的从这个位置开始舔起,再含住两片唇瓣。
担心江意清这样仰起头会不舒服,于是他不断将脖颈压低,直到与江意清持平。
缠绵的亲吻让江意清发出微微的喘息声,他用手拉住叶斐然的领子,试图将他上身拉过来,但却因为隔着一张桌子无法靠得更近。
察觉到他的意图,叶斐然将桌上的文件扫到办公桌的角落,双手撑过桌子,屈膝半跪到桌上,越过半张桌子,手放在江意清肩膀上,向下很快滑到腰上,将江意清顺势抱起来,抱到桌上。
男人的唇舌不断侵入江意清敞开的唇瓣之中,手滑过颈部要往江意清刚拢紧的衣领而去,不知不觉将衣领的扣子解开一颗。
视线投过去,只有裸露出来的白皙皮肤,手指滑到衬衫里面撑开,隐约看到里面的红痕。
摸上去触感有些粗糙,看起来是人为的。
叶斐然拨开遮挡的衬衫,亲吻上去,再极尽温柔的舔咬,直到那处印记由浅变深,由深再变得更深。
江意清手放在叶斐然的肩膀上:“我该……去开会了。”
“我刚问过你的秘书,确定过,你上午没有别的事。”
“……”江意清说:“上午临时加的会。”
“你又抿唇了。”叶斐然说。
“……”
叶斐然察觉到江意清的沉默,最终还是将他的衬衫拢好,将放在他腰间支撑的手撑开。
江意清穿着的西裤随着刚才的动作朝上翻了些,露出纤细单薄的脚踝,跟颈间的情况不同,这里的遭遇似乎是灾难级别的。
红色咬痕遍布脚踝各处,朝下蔓延,虽有袜子遮挡着,但叶斐然猜如果把袜子褪下来,里面的咬痕应该会蔓延到更多地方。
他笑了笑,本来放开的手再次撑到江意清腰间,将他上半身轻轻按下去。
接着顺着他身体的曲线,将他的袜子和皮鞋脱下来,观赏着脚踝的情况。
什么人做的?江意清也就这样默许了吗?
无论是什么人,可以得出的结论为绝对是比自己更高级别的情人,他能碰到江意清更亲密的地方。
江意清扭动着被按住的膝盖:“你在看什么?”
叶斐然说:“没什么。”
江意清探过来眼神,这才看到了叶斐然刚才在注视的地方,转而忽地想到脚踝周围的位置是昨天神秘男人的重点攻击位置,他似乎很喜欢自己的这个部位,留恋了很久。
他早上出来的匆忙,也没刻意穿长袜遮挡。但归根结底,他也不知道叶斐然会发现。
这下棘手了,江意清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要说是蚊子咬的也太蹩脚了。
正在思考之时,叶斐然已经吻了上去,专攻有吻痕的区域,刻意咬出印子,将吻痕覆盖。
叶斐然的舔吻和昨天的男人是完全不同的,昨天的男人更具惩罚威胁的意味,而叶斐然则多了些目的性,目的只在覆盖原有痕迹上,力道温柔,也更具技巧。
江意清手抓住衬衫,偶尔“嘶”出声,叶斐然自然是当做没听到了。
叶斐然心想,就当自己这次是玩物的小小叛乱吧。
江意清到最后也想不到合理的解释,索性也就不解释,由叶斐然去了。
方熠办事的速度是很快的,晚上下班送江意清回家的时候,就跟江意清汇报了赵游最近的动向。
他说:“赵游这段时间还在家里休养呢,时不时养个花溜溜鸟,我听说他父母最近管他管得严,最近已经严禁他出去参加夜场了。”
江意清抬眸:“都快一个多月了,他怎么还在家休养呢?”
只知道顾安风找人打了他一顿,但是没想到他恢复了这么长时间。
“他手骨折了,所以恢复时间长了些。”
“啧啧……”江意清这还是头一次听说赵游的伤情,象征性的给了句反应。
“至于昨晚,我已经联系到了赵游家里的佣人和他身边的朋友,基本可以确定他昨晚就在家里待着,哪也没去。”方熠道。
江意清道:“知道了。”
赵游也可以排除了,那绑架他的人究竟是谁?
方熠看向江意清思索的神情,两秒后将目光收回。
江意清回到家后,收到了下午让物业调出来的别墅区录像,但并没查到能够确定男人身份的蛛丝马迹。男人似乎很了解监控的位置,因此巧妙地躲过了监控的重点区域,镜头照到的基本都是背影,连一张侧脸都没捕捉到。
江意清无可奈何,觉得可能只是某个变态玩的游戏罢了,自己只是倒霉被选中了。只能将此事暂时搁置了。
顾安风此刻坐在会议桌左侧的第一个位置,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会议室的众人都在看着他的脸色,有的人紧张地低头装作整理文件,有的人则抬头时不时地望一下天花板。
室内的低气压让人窒息,大家都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会议桌上最居中的领导位置此刻还是空的,而会议时间已经过半。
顾安风下令只要江意清不来,会议便不开始,于是时间便这样一分一秒过去,气氛僵持到现在。
有的人偷偷看了眼手表,还有半个小时,会议便要结束了。还有等的必要吗?江总明显已经不会来了。
顾安风把方熠叫进来,让他再联系一遍江意清。
方熠说:“江总已经关机了。”
顾安风沉默了许久,挥挥手叫方熠出去。
继而压抑住怒气,将西装的领带整理了一下:“还有半个小时,大家就一起等下去吧。”
无人敢附和,大家都只是垂着头看着面前的桌子。
就这样一直耗到最后一秒,顾安风起身,宣布会议结束。
今天是鸿来一月一次例行的内部管理层会议,同时也会针对公司内部的某些重大事项进行表决,如此重要的会议,江意清居然缺席了。
从会议室出来的众位管理高层都觉得不可思议,纷纷交头耳语着,将今天的事当做乐子来聊,大家都很好奇这位不学无术的董事长之子究竟还能做出什么无下限的事情来。平日里再怎么胡来也就罢了,如今就连这么重要的会也都不参加了。
不知道做什么去了,但八成有可能是昨晚又去酒吧聚会玩嗨了,所以起晚了吧。
大家最为津津乐道的还是江意清义兄顾安风脸上的表情,全程黑脸,想来实在是有趣极了。
顾安风今天是作为旁听者来出席的,是昨天才临时决定的。
谁又能想到,他们江总今天连来都没来呢。
顾安风命江意清的秘书找叶斐然过来,但就他所想的那样,叶斐然并不在公司。
说是今天家里有事请假了。
有这么巧的事吗?正好和江意清同时不在。
他自言自语道:“果然是你的手段……”
上次打了江意清一顿之后,江意清跟他保证,在公司里会格外注意,不会跟叶斐然有多余的来往,不会给鸿来的员工带来负面印象。顾安风后续也没再干涉江意清和叶斐然来往的事,这件事就暂时搁置了。
他不想再逼江意清,怕事情会难以收场。
但如果江意清一再过火,他就不得不出手了。
江意清醒来时头痛欲裂,宛若断片一样的感觉让他十分难受。
眼前一片黑暗,他感觉到眼睛上蒙的纱布,再然后是熟悉的……双手被捆绑的感觉。
不同的是,这次连双脚都被绑住了。
于是他连试图站起来也成了奢望,只能不停地扭动身体,试图摸到什么能利用的工具。
就在这时,那道熟悉的低沉声音再度响起:“别费力了,我绑的很紧,挣不开的。”
江意清感觉到头一阵发昏:“又是你。”
男人淡笑道:“上次我就说过,我会定期来找你的。”
江意清努力回忆,回忆起自己被男人绑架之前的情景。
今天早晨他出门,本来是要去参加鸿来重要会议的,刚出了家门口就被人从背后抱住,用上次同样的手段迷晕了。
而恰巧今天他吩咐方熠不用来,自己会开车去公司。因此就连能呼救的人都没有。
男人就好像知道他的动向一样,完美避开会被方熠撞到的时机,上次也是一样……在他独自准备出门去参加聚会的时候,被男人迷晕带走。
但男人却又不是方熠,那他究竟是谁?一个能如此清楚地知道他的行程,好规划每次绑架行动的人……
江意清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继续吧,这次的要求升级了。”男人逐渐靠近他:“但你的主旨却只有一个,弄痛我,让我痛苦就好了。”
“这不本来就是你最为擅长的事吗?”男人俯身,靠在他耳旁轻轻道。
江意清退后:“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做了。”
男人说:“你知道惩罚机制的。”
江意清没有配合的意思,不断往后躲,看不到任何东西的他又能躲到哪里?被男人轻巧抓住肩膀揽过来。
他指尖缓慢地碰上来,却极其温热,覆在江意清颈部的冰冷肌肤上,好像冰上覆了火。
男人又再次使出了和上次一样的手段……直到江意清答应他的要求。
漆黑的房间里,男人低下身,为他解开脚上的绳子。
在江意清弄痛他的每一个瞬间,畅快地笑起来,笑中含着泪。
他伏在江意清脚边,笑道:“你知道吗?你实在是……足够迷人啊。”
直到半夜时分,男人才又将江意清送了回去。
江意清次日醒来,意识到自己被故技重施送回了家里,咬牙切齿地发誓,一定要把绑了两次自己的男人抓起来,用同样的手段报复对方。
毫无疑问地,手机再度被打爆了。江意清头痛不已,想到昨天错过的董事会,压根不知道怎么弥补。
正在左思右想,别墅的门铃此时被按响,从监控里看是顾安风,江意清匆忙从床上翻身下来,下楼来给顾安风开门。
顾安风走进来,盯着江意清:“江意清,昨天你去哪里了?嗯?董事会不来,家里也不在,跟你那个小情儿出去约会了是不是?”
“他也昨天不在公司,很巧吧。”
江意清知道自己错过的是多么重要的会,也知道自己闯祸了,他跟顾安风求饶:“哥,我错了,昨天我不是有意不来的,我……我有事。”
“什么事?”顾安风脸色沉的可怕。
江意清抿唇:“我保证和叶斐然无关,是我自己的事,但是我的确不是有意的,本来我早上就是要去公司的,结果……”
顾安风顺着他的话:“结果?”
江意清说:“结果没去成,我也很懊悔。”
顾安风说:“有什么事,能比会议重要的?我想不明白。”
江意清低头:“哥,你相信我……我确实不是故意的,等我找机会再重新召开会议。”
“说的倒容易。”顾安风坐到沙发上:“你不仅会议没来参加,昨天一天都没来公司吧。而且我昨晚来找过你,你也不在。”
“甚至于……”顾安风看他:“你还把我的人脸识别给删了,我进不去你的家门,是怕我撞破什么吗?”
“你有时候会留叶斐然在这里过夜?”
“哥,不是,你误会了,我改成密码锁了……”江意清连忙解释:“没有删除你的人脸识别数据,而是换了验证门锁。”
“是这样吗?我要是不亲自来一趟,也不知道呢……”顾安风的笑中带着嘲讽,他此时已经不太信江意清了
他笃定江意清的异常与叶斐然有关,八成就是叶斐然在后面搞鬼。
他看向江意清,无意间瞥见他袖子里遮挡了半截的痕迹。
那种疑似床事造成的吻痕让他登时便起了疑心,轻抓住江意清的袖子想要仔细去看。
江意清的反应也极快,就在顾安风要拂他袖子的瞬间,猛地倾身过去抱住了顾安风:“哥……你和我嫂子之间到底怎么了?”
顾安风拉着江意清的袖子的手顿住,继而缓缓放下来:“什么我们怎么了?”
江意清的脸庞靠在顾安风肩上,故而顾安风看不到他慌张晃动的瞳孔。
他说:“我在街上撞到了嫂子上了别的男人的车……还和那个男人有说有笑的,你们之间是不是出问题了?”
顾安风万万没想到江意清会忽然说这个,他怔了两秒,才说:“你不要操心这个,跟你无关。”
江意清说:“怎么跟我无关?我是你弟弟,我看不得你被伤害……
“哥,你为什么这么淡定?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如果这件事有别的隐情,请你告诉我,别瞒着我,好不好?”
顾安风依旧还是想选择隐瞒,轻轻推了下江意清抱住他腰的胳膊:“没什么隐情,你别再瞎想了。”
“嫂子已经告诉我了。”江意清说道:“他说你们只是形式上的夫妻,还说你们签过协议,各自过各自的生活,互不干涉。至于具体的情况,他叫我来问你。”
“哥,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安风闭了闭眼,最让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既然秦宣鹤已经告诉了江意清,他确实也已经不好再欺瞒下去。
他叹了口气,承认了:“没错,我们确实只是形式夫妻,而且已经签过协议,互不干涉彼此感情生活。”
“为什么?我一直以为你们很幸福。”
“你应该也知道,我们只是商业联姻,感情并不是那么快培养出来的。”他给出了自己的解释。
“即便是这样,对外你们还是两口子,我看不得他这样明目张胆的给你戴绿帽子。”江意清说:“如果再让我撞到他找别的男人,我会给他颜色看的。”
顾安风虽然知道他是一时气话,还是笑了笑,轻挣脱江意清的怀抱,面对面看着他:“你要给谁颜色看呐,你也知道我们现在还是形式上的夫妻啊……不要冲动。”
江意清见顾安风笑了,刚才紧张的情绪也缓解开,轻声道:“哥,我这不是想护着你吗。”
顾安风说:“好了,我们的事你不用管……”
看着江意清稍显疑惑的眼神,顾安风道:“前不久我们一起回家里吃晚饭的那次,你也看到他对咱们家的态度了,不需要再自找没趣。”
江意清抬头:“那你们怎么办?”
顾安风说:“我自己会解决的。”
江意清只好点点头。
这么一通谈话下来,顾安风早把刚才准备翻看江意清胳膊痕迹的心思忘掉了。
他问道:“小清,你昨天缺席会议,就是因为这件事吗?”
江意清借坡下驴:“对,哥,我怀疑嫂子对不起你,就去查他的事去了,然后会议那边就错过了……真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