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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年上楼把书架下的纸箱抱出来,里边全是林风濯的东西,大多都是衣服鞋子。
全部整理好,封箱。
快递小哥都傻眼了,再三向贺年确认,语调离谱道:
“这地址,是F市没错吧,就一公里的距离,你确定要寄快递?”
贺年点点头问:“是不可以吗?”
“那到不是……”小哥工作好几年了,愣是没见过这种情况。
“给钱就行。”
“好,你称一下重量,我转你。”
离开快递驿站,贺年深呼一口气只觉轻松,忙了一天也没来得及吃饭,他进了附近的饭馆,点了碗混沌。
看着面前的混沌,他恍然想起高中。
那天他考完试在校门口吃混沌,林风濯打电话问他在哪,贺年老实报了地址,心里忍不住偷偷开心,他对老板说,再来一碗,不要香菜。
后来那碗混沌始终没被动过一口,林风濯盯着脏兮兮泛油光的桌子,眉头微皱。
贺年低头咬了口混沌,嘴上沾了红油,他想白落俞有一句话没说错,他跟林风濯的确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次日兼职时,贺年刚换好衣服就被老板直接叫了去。
“这是你的这段时间的工资,以后不用来了。”
贺年懵了下,急忙追问:
“我没有迟到早退,工作都是完成了的,为什么突然就……”
“喂?王总啊?”老板接起电话,朝着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贺年站在一旁干等着,老板打完电话说:
“小贺是吧,我们这儿接了新合作,暂时不需要发传单的了,这钱呢,多给你了几百块,就这样吧啊。”
贺年来不及说话老板就已经走了。
他站在原地,低头数了数手里的钱,一千五百块整,还多出了两百零四块。
在F市,只要肯吃苦,工作也不算难找,但是像贺年这样没有本科学历,还有时间限制的,大多地方都嫌麻烦,最后他决定打电话问问周然。
对方很快便接起电话:
“喂?小贺老师,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啦?”
周然在他这里工作,平时也会学一下简单的甜点,所以偶尔管他叫老师,可是贺年看上去年纪太小了,叫着叫着,就变成了小贺老师。
待贺年说明情况后,周然想了想突然激动道:
“你别说,我还真知道个赚钱的地方,是一家商务型的高级红酒会所,就是去推销卖酒的,除了基本工资,卖了酒还加提成呢,要不是因为怕耽搁学业,我都能一直干下去。”
“就是要求还挺高的,英语要说得好才行,还得去面试。”
贺年露出个笑容:“那太好了,小周,你能给我个联系方式吗?”
“当然了!”周然说:
“这样吧,我跟经理挺熟悉的,打个电话问问最近招不招人,明天给你回话。”
贺年松了口气,刚刚电话里周然说基础工资都有五千块钱,有的人销售厉害,一晚上的提成都能有个一两千。
他要是能应聘上,贺岑化疗的医药费就有着落了,起码到九月份开学之前,他都必须去兼职,这笔钱对他很重要。
第二天一早周然那边就来了消息,说让去面试,贺年打车到了地方,他看着面前的高楼免不了紧张。
“您好,我是来应聘的。”
前台的工作人员看了他一眼,明眸亮齿的,看着乖的不行,严重怀疑这是个未成年,八成还是个学生。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招未成年。”
贺年拿出身份证:“我已经二十了,朋友推荐来的,让我找童经理。”
前台小姐姐很好说话,见贺年人长的好看,让他等一会儿,还给了两颗大白兔奶糖,说童经理出去办事了,大概半小时后回来。
童辰浩办事差点忘了这茬事儿,回了会所才想起来,面试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了。
前台打招呼道:“童经理,人家还等你面试呢,在休息室。”
“还等着呢?”
“来了挺久了。”
童辰浩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本来也没抱多大期望,会所推销员多一个少一个都无所谓,要不是周然会来事儿,他都没打算见。
话是这么说的,见到人童辰浩想法马上就来了个大转变。
推销这个行业也是看脸的,而面前这位外貌条件十分出色,童辰浩试探着问:
“我们这边一般都不收兼职,你打算干多久?”
贺年起身接话道:
“您好,从现在到九月份开学可以吗,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可以先试用。”
童辰浩内心复杂,听周然说是个朋友,看样子应该也是大学生了,学生就挺麻烦的。
他们这边肯定是正经会所,一般的客人素质也很高,但免不了有些暴发户喝两口酒就原形毕露变成人渣。
要是出什么事儿,闹出去不好听。
最后童辰浩叹了口气,见贺年看着挺诚实的,估计不会迟到早退,放眼这整个会所,也找不出来条件这么好的了。
“那成,明天过来培训一天,你们大学生学习能力强,先掌握基础的酒水知识,晚上跟着有经验的试试,合同等培训完再签。”
贺年连忙答应下来,下午回去又给周然打了电话道谢,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成功了。
为期一天的培训时间安排的很紧,跟贺年一起的还有三个男生,年纪都差不多大,领班人叫夜哥,他们被带到了藏酒室。
夜哥说:“这屋子里的酒,你们都要背下来,包括价格年份口感,尤其是这样的,人头马路易十三,知道多少钱一瓶吗?”
几人都是初出茅庐的菜鸟,哪里认得好酒,其他三个还能支支吾吾说几句,贺年是真的一窍不通。
夜哥早料到是这个情况,看到这些学生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忍不住扯着嘴笑了声:
“这瓶酒两万,你们只要能卖出去一瓶提成就有两千块,一样的道理,奔富98六千一瓶,提成就是六百块。”
贺年差点反应不过来,被提成砸晕了,心跟着砰砰直跳。
他发一下午的传单一百来块,一瓶酒的提成竟然上千。
如果每天能卖出去一瓶,就算是这里普通的酒,一个月也能上万。
他突然就明白周然的话了,这里工作大多是从下午六点开始到凌晨两点,刚好八个小时,周然是学生,第二天要上课肯定不行。
“你们先别瞎顾着高兴。”夜哥语重心长的说:
“这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钱哪有那么好挣,别酒没卖出去,心高气傲的还把客户给我得罪喽,有些事情圆滑点,万一有客人喝醉了要闹,多长点脑子,实在是搞不定就喊我。”
做这一行的,多多少少都有点心里准备,夜哥的言下之意说的很明白,卖酒的跟陪酒的不一样,但有时候被占点便宜也是在所难免的。
只有贺年是个傻的,没听出来。
之后夜哥带他们熟悉了环境,会所的装修和配套设施相当奢华,各种酒类博物馆,阅读室,雪茄吧,最好的餐厅,包括高尔夫,马球等健身主题。
换上了统一服装,都是白衬衫加黑色的长裤,贺年穿上姿态端正,腰窄腿长,看着赏心悦目的。
愣是从一群卖保险的形象中脱颖而出。
夜哥非常满意,手下人销售情况好,他也是有提成的,像贺年这个条件,只要不是个哑巴,稍微会来事儿点,估计没几天就会被点着开酒。
赚个盆满钵满完全没问题的。
晚上八点往后就是会所的高峰期,陆陆续续来了客人,这是个隐匿的富人圈子,同时代表着商机和资源。
贺年跟着有经验的销售跑了几趟,还算顺利,他只是开单子就行,卖出去的酒提成也是均分,算下来一个小时就赚了五百块。
出了包间领着他的同行问:“怎么样,流程都记住了吗?”
贺年忙点点头,这时又来了一行客人,夜哥迎上去堆了满脸笑,把人安顿好了后朝着他们招手:
“小雨,今晚人手不够用,303跟304包厢,你们一人负责一个。”
说完夜哥看了眼贺年,又拍了拍小雨的肩膀嘱咐:
“多关照一下新人。”
等时间差不多了,小雨交代了几句就进了包厢,贺年在门口站了会儿,用力握住门把手,内心充满忐忑推开包厢。
屋里的人有说有笑,猛地见门口站了个眼生的,肥头大耳的徐总把手里的雪茄摁在烟灰缸里,笑着往沙发上一靠:
“新来的?”
贺年学着刚才小雨的流程,走到桌子旁边,磕磕巴巴的一弯身道:
“您好,我是这边的销售员小贺,请问各位先生需要点什么酒?”
“哟!”徐老板目光盯着贺年来回打量,普通的工作服把那腰和腿勾勒的有形有状。
“我可是这里的VIP,你们会所现在这么敷衍了?连客人什么喜好都不知道吗?”
贺年僵着脊背,有些反感如此赤.裸.裸的目光,但这个时候显然打不了退堂鼓,还会得罪客户,他努力的回想着那一踏关于客人的资料。
越着急,大脑就越是一片空白,他被晾在了一旁。
“刘总,刚刚说到哪儿了,哦,连锁酒店那个项目……”徐总哼笑着,啤酒肚几乎要冲破衬衫爆掉。
“地段是好,就是前期投入大,一时半会儿也见不着好处。”
姓刘的中年男人比较斯文,瞟了贺年一眼给了个台阶:
“小同学,想起来了吗?”
贺年额头浮起薄汗,也不知道对不对,只能硬着头皮说:
“刘先生最喜欢柏图斯,徐先生钟爱奔富98。”
“行了,去开单吧。”
贺年如蒙大赦,把酒送来后略带感激的朝着刘先生鞠了个躬。
徐总似乎是被不同的态度给刺激到了,低骂了句,直接伸手抓住人的手腕往自己怀里拉。
“怎么?伺候我你不满意?!”
贺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挣脱不开惊恐道:
“先生,您自重!”
“自重?”徐总说着倒了杯酒,攥着贺年的手腕一直没松开:
“你一个出来卖的跟老子装什么呢?今晚就你陪我喝,喝一杯我买一瓶!”
贺年不敢得罪客人,抖着手端起酒杯猛灌了下去,顿时眼泪都出来了呛得咳嗽不止,脸红到脖子,整个胸腔都是疼得。
“咳咳…咳!徐先生,可以了吗?”
旁边的刘总显然见惯了,劝了几句,说人家是卖酒的,又不是鸭子,别闹的太难看,徐总嚣张的哈哈大笑起来:
“看看他,两万块的酒也敢一口闷,不错,我就喜欢烈的!”
瞧着贺年被呛红的脸,刘总越发露出猥琐的笑容,手也不安分起来。
“说吧,多少钱愿意跟我一晚?”
贺年脸都白了,哪里见过这种事情,他以为喝了酒就能放过他。
“徐,徐先生!……你再这样我就叫人了……
“他妈的,给脸不要脸!”
后腰被用力一扯,好在腰间的皮带够结实,挣扎中桌上的酒被打翻,酒瓶发出清脆的响声。
徐总一百六七的大胖子,贺年身量上始终不是对手,腿磕在凳子上摔在了地上,又被人拖了起来。
贺年嘶声竭力的大喊,衣服被粗暴的拉扯着,地上湿滑的酒水沾在衬衣上,就在他绝望的时候门打开了。
夜哥看清状况后心都凉半截,储先生八百年不来一次会所,一来就赶上这种事情,他这饭碗怕是要保不住了。
“哎呀,这是怎么了?”
他使了个眼色,小雨赶紧上前制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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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地上一片狼藉,浓烈的白兰地刺鼻,玻璃渣混着血迹,也不知道是谁的,徐总瞪着眼睛脸红脖子粗的:
“妈的,敢打老子巴掌?看今天我不弄死你!!”
小雨上去拉人还反被推了个踉跄,嘴上依旧笑着打圆场:
“这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徐总,新人不懂规矩……”
他手疾眼快的拉起贺年靠在了窗口处,安抚性的拍了拍肩膀,徐总从地上吃力的翻身坐起来,猪头脸上肿了老高,气势十足:
“老子是你们这的VIP贵宾,今天这事儿完不了,把你们会所经理喊过来!!”
包间里安静一瞬,接着门口的人自动让出条道儿来,夜哥脊背紧绷,朝着身后的男人毕恭毕敬道:
“储先生。”
储西烬随意嗯了声,直到看清窗口站着的人,周身气场降到了冰点,脸色阴沉的可怕。
贺年就那么手足无措的站着,浑身抖得厉害,嘴唇毫无血色,手指紧攥着腿边的裤子。
身上的衬衫扣子被扯掉了好几颗,酒水浸透布料,粘腻的贴在皮肤上。
贺年闭了闭眼睛,他几乎没有勇气抬头,也不敢看向门口的男人。
实在是太难堪了。
一声“储先生”让徐总酒醒了大半,那股子流氓劲马上弱了下去,转头换上一副笑脸,讨好的朝着门口的男人点头哈腰:
“喝多了点,真是不好意思,让储先生看了笑话……”
储西烬皱着眉,看都没看对方一眼,视线紧锁在贺年身上。
“过来。”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不知道储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大气不敢出。
贺年指尖都在发抖,他不知道今天的事情会怎么解决,桌上的酒也都被打碎了,还得罪了客户。
在储西烬下达第二道命令前,贺年顶着众目睽睽的目光,他低头咬紧牙没让眼泪掉下去,艰难的走近男人身边。
“哪里受伤了吗?”
贺年喉头哽了哽,下意识摇摇头,嘴唇都在颤:
“都是些皮外伤。”
谁都没料到会是这么个情况,徐总见状急了:
“储先生,是这个销售不懂规矩,打翻我好几万块钱的酒,让他陪个酒都不愿意,还敢打老子……”
储西烬面生怒意看了过去,那道眼神可怕的让人不寒而栗。
“滚!”
“储先生……”所谓酒壮怂人胆,徐总心里开始后怕,他伸手急迫的想上前解释。
储西烬吩咐道:“扔出去,以后禁止踏入南元半步。”
“是。”
夜哥带着门口的保镖,二话不说,拖着一百七八的胖子从正门轰了出去,还偷偷踹了一脚,这倒霉玩意儿。
包间彻底安静下来。
贺年僵硬的靠在墙上,牙齿把嘴唇咬出深深印子,身上的疼痛感也开始复苏,膝盖应该是破了皮,又沾了酒,火辣辣的灼烧感。
半晌,他小声说到“对不起。”然后想要溜出去换身衣服,实在是不想这副样子站在储先生面前,谁知刚到门口,手腕被人用力扣住。
身高将近一米九的储西烬,轻轻松松地把身材纤瘦,把还不到一米八的贺年打横抱起来。
“我,我衣服是脏的……”贺年都要哭了,慌乱的环住男人的脖子,抬头看见储西烬面无表情的脸,后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储先生在生气。
等童辰浩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包间都已经被收拾了个干净,他逮住夜哥急问:
“不是,怎么回事儿啊,储先生呢?”
夜哥受到的惊吓也不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件事,抓了两把头发,只是说:
“已经走了。”
“走了?那,那个销售呢?”
“……被储先生抱走了。”
童辰浩瞪大眼睛:“什么?!”
一路上储西烬都冷着脸,贺年也跟哑巴似的,直到上车时他才再次小声说:
“我,衣服是脏的,会弄脏车……”
还没说完就已经被安置在了副驾驶,暖色的灯光打下来,储西烬找了条毯子扔给他,贺年默默的披在身上把自己裹起来,想尽量不弄脏车子。
“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以及你可能会面对什么?”
冰冷的声音砸下来。
贺年动作一滞,低头攥着身上的毯子,吸了吸鼻子。
良久的沉默。
车子稳稳启动,方向盘上的那双大手青筋浮现。
别墅里空无一人,前两天储寒去医院拆了石膏,隔天就跑到俱乐部打游戏去了,听说是个新火起来的竞技游戏,要去组建战队参加比赛。
客厅里,明亮的灯光晃的贺年睁不开眼,储西烬扔下手里的钥匙上楼,贺年小心在后边跟着,直到手里被塞了件衣服。
“去洗澡。”
说完储西烬走了,转身进了书房,门被关上,走廊里光线暗淡下来。
贺年孤零零的站了会儿,慢慢红了眼眶,眼泪控制不住,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一晚上的遭遇跟羞辱他都咬牙忍了下来,唯独此刻看着被关上的门,忍不住的想哭。
储先生肯定很失望吧,会不会觉得自己为了钱毫无尊严。
贺年脱了身上的衣服走进浴室,止不住的抽噎,不顾身上的伤口,站在淋浴下一遍遍冲洗身上的污浊。
身上的皮肤一寸寸变红。
贺年不觉得自己是个脆弱的人,从小到大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难过的事情,尤其是贺岑出车祸后,他已经渐渐变得很坚强。
可今天晚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储先生已经救了他,帮助了他很多次,他却受不了储先生的一点冷待。
原本的衣服已经彻底没法穿了,散发着浓烈的酒精味,没有贴身的换洗衣物,只有一间宽大的衬衫。
贺年一粒一粒的系好扣子,在浴室磨蹭了很久才出来,他深呼了口气,光脚着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整个二楼静悄悄的。
书房的大门依旧紧闭,贺年在门口站了会儿,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敲门,轻手轻脚的回了房间。
眼眶里的泪水一直打转,难过的快要死掉了。
储西烬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站在阳台上打电话,他向来冷静,极少因怒火影响到理智,他朝着电话里的人吩咐:
“跟徐家有关系的合作全部停止,你去查一下徐家这些年的产业链……”
电话另一头,赵乐川也很惊悚,但又不敢八卦。
徐家是近年来靠房地产起来的暴发户,本来在商业圈里就排不上名号,储氏是正儿八经的商业巨头,这个消息一旦放出去,谁还敢投资徐家的项目,不出三天就要破产,要是再查出点不该有的东西,还得坐牢。
弄完这些,储西烬手上拎着医药箱推门走进次卧,贺年本来就没睡,听见动静忙从床上坐起来,眼角还残留着红
他揉了揉眼睛,嗓音是软哑的:
“……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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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储西烬走到床边坐下,他伸手掀开被子,贺年双手撑在两侧下意识往回缩了缩,灯光下,膝盖上的伤口一览无余,好几处破皮渗出血丝。
“上药,不然会感染。”
贺年愣愣看着面前的男人,僵硬的像个木头桩子,听见这句关心的话,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又掉下来。
原本低落的心情开始回温,滋生出不明不白的情绪,悬着的那颗忐忑不已的心也安放了回来。
小腿被握住抬起,储西烬弯下腰,就着光源仔细看了看,手指轻轻按压然了几下,然后问他:
“关节痛吗?”
“……不疼,只是擦伤,不严重的。”
贺年觉得自己的手要撑不住了,两人挨得很近,他甚至能感觉到储先生温热的呼吸洒在小腿上。
“先消毒。”
储西烬微微偏头,打开络合碘,空气中有淡淡的药味。
小腿上的热意散去,贺年松了口气,正要说自己来,就被人抬着脚腕往前拉了下,身体也跟着往前,双腿被分开,脚腕抬高架在了储先生腿上。
贺年惊呼“啊”了一声,蹭的脸红到了脖子,失措道:
“先生,我……我没穿裤子!”
闻言储西烬瞟了一眼修长笔直的腿,没理他,手上的动作不停,棉签上沾了络合碘,轻轻按压在伤口处。
“忍着点。”
贺年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手指攥紧床单虚虚用胳膊撑着身体,手心出了层薄汗。
这个姿势实在是难为情。
纯白色的衬衫堪堪盖住腿根,他只觉得腿间凉飕飕的,但是储先生很认真的在给他处理伤口。
贺年腿型很直,皮肤也比一般人要白,恍惚能看清黛青色的血管,腿上的淤青看着也格外触目惊心。
储西烬眉头微皱:“以后不准再去那里工作。”
贺年垂下眼帘,晚上的事想起来就忍不住的后怕,那个徐总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而自己也的确不适合那份工作,忽的他又想起来更重要的事情:
“……可是我签了合同。”
“这个不用你担心。”
膝盖处破皮的地方被贴上了医用无菌伤口贴,淤青也抹了药酒,三五天之内肯定能痊愈,储西烬将他的腿放下来,道:
“脱衣服。”
贺年飞快的眨眨眼睛:“那个,我自己就可以了……”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贺年看了眼面前表情严肃的男人,低下头默默伸手开始解扣子,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储先生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一颗,两颗,三颗……
贺年动作突然停下来,他意识到,自己浑身上下身上只有一件衬衫,最后缩了缩肩膀,一骨碌从衬衫里钻了出来,衣服下摆像裙子似的牢牢挂在胯骨上。
皮肤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贺年忍不住瑟缩了下,他背转过身去,凸起的颈骨精致漂亮。
少年人的身材没有明显的肌肉线条,但是很匀称,没有一丝赘肉,常年不见光的皮肤像是上好的羊脂玉,只是此时多出几道惹眼的红色印子,有的微微泛青。
如果不处理好,明天就会变成可怖的皮下淤青。
接着冰凉的指尖轻柔的落在肩骨上,多余的药酒顺着皮肤往下滑落,贺年无意识的背脊挺直。
“别动。”
储西烬视线落在贺年腰线附近,后腰窝处那颗红色的小痣,从这个角度看上去,莫名有种摄人心魄的美感。
或者说,透着懵懵懂懂的媚意。
男人喉结不合时宜的滑动了一下。
“药酒按摩好吸收。”
“谢谢。”
静谧的空间里,时间被拉的格外的漫长,后背的伤被一双大手温柔的按摩着。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贺年真的觉得不疼了,像是施展了魔法似的,只剩下轻微的酥麻感。
他舔了舔嘴唇,想要打破这份宁静,犹豫了好几次才张口提起话头:
“先生,其实我也没有吃太多的亏,我反抗了,他只是摸了我的腰和腿,男孩子,没有摸到屁股就不算吃亏。”
“而且我好像……”贺年不禁露出几分担忧来:
“把他的牙打掉了,金的。”
“是吗?”
储西烬都要气笑了,大拇指抵住贺年的腰窝轻轻摩挲,以一个半环抱的姿势迫使怀里的人回头。
“是不是我还要夸夸你,嗯?”
贺年微微热着脸,那模样有些傻乎乎的,声音因紧张而放的很轻:
“我就是想告诉你。”
两人之间有着体型差,储西烬不自觉弯腰,距离急剧缩短,他的目光从贺年圆亮的小鹿眼一寸寸往下,光洁秀气的鼻梁,白净柔软的皮肤。
最后落在红润的嘴唇上,他感到热,想要脱掉外套。
“为什么想告诉我?”
“因为……”贺年试图忽略自己猛烈的心跳,仰头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手脚都在发抖发软。
“我不想你生气。”
储西烬轻笑一声把人放开,贺年终于得到了自由的呼吸,后背的药酒已经挥发了,他重新钻回衬衣里,黑色短发柔软又干燥,中间有两根呆毛不听话的翘起来。
忽的手里一凉,被塞了瓶牛奶,贺年都没注意是从哪里来的。
储西烬起身看着他:“喝了睡觉,好长高。”
贺年被这话闹了个大红脸:“先生,我都已经二十岁了。”
第二天贺年后背的红痕还是成了浅青色,除了膝盖比较严重意外,几乎没什么疼痛感,他下楼的时候客厅里空荡荡的。
他差点忘了工作日,储先生应该在工作才是。
厨房是中西式结合装修,偏冷色玻璃质感,冰箱里食材齐全,贺年眼巴巴的看了会儿,拿出一瓶鲜牛奶,转头发现岛台上放着一小锅粥,便签上的字迹很熟悉。
贺年忽的想起书房的那本百年孤独,他想了下,掏出手机发消息。
【储先生,我可以上楼看书吗?还是上次的那本百年孤独。】
储先生:【可以。】
贺年大底猜到男人很忙,没有过多的打扰,吃完早餐去了楼上书房,腿上的几处擦伤已经结痂,一两天内肯定是不能过多的动作。
公司里,赵乐川拿着优盘敲响老板办公室,他连夜连晚的把徐家查了个底朝天,结果就是破洞百出。
“怎么样了?”
赵乐川扶了下眼镜:“消息已经放出去了,仅半天徐家的股票跌到谷底,而且徐家这些年来,虚假做账,除了偷税逃税还涉嫌黑色产业链,现在徐凯鹏想见您,希望能私下解决。”
“不必了。”储西烬漫不经心的扫过U盘,他低头喝了口咖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