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贺年把被子往上拉,盖住脑袋下意识想要翻身,结果被抱的太紧了,完全挣脱不动。
“宝贝,说清楚。”
耳边的呼吸痒痒的,贺年被闹得嘟了下嘴,勉强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很缓慢的眨了眨眼,他主动伸手抱住储西烬的脖子,像是在撒娇小声说:
“你不在那里,不想去。”
储西烬呼吸沉了沉,心痒难耐再也忍不住,他凑过去含住贺年饱满的唇瓣,来回舔吻,一寸寸尝够甜美的味道。
“真乖。”
口腔被强势入侵,唇舌纠缠,鼻间是清凉的薄荷味道和男人灼热撩人的气息,烫的人酥麻,贺年眼眸莹起水雾,满脸动情潮红,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卧室里开着暖黄色的壁灯,窗外夜色撩人,贺年身上出了热汗,他仰躺在床上,双手抵着储西烬的起伏的胸膛,偏过头快喘不上气,目光涣散,半张红润的唇。
“先生,我渴了,想喝水……”
储西烬拨开他额前潮湿的发丝,俯身亲了亲光洁的额头,这才翻身起来。
“乖乖等会儿,我去拿。”
原本的困意清醒了不少,贺年伸手摸了摸微肿的嘴唇,又抱住柔软的被子,只露出一双蒙了水汽的眼睛,像是在贪恋刚刚的怀抱。
很快,储西烬倒了杯温水上来。
“小年,起来喝水了。”说着他跪坐在床上扶着贺年的脖子喂下去。
许是太渴了,贺年抱着被子咕噜噜喝了大半杯,脸颊还是一片诱人的酡红,窗户开了条缝,微凉的夜风顺着吹进来。
喝完水贺年整个人舒适了很多,他抬眼看过去,正好看见储西烬的浴袍带子松了,隐约看得见男人肩宽背阔,胸膛结实的的肌肉线条隐含着爆发力。
怎么刚喝完水又有点渴。
贺年脸热热的,他很自然的钻进储西烬的怀里,抱住男人精壮的腰身,迷恋的抚摸着腹部起伏不止的肌肉,又觉得自己手有点凉。
“先生,有没有冰到你?”
“我的体温高,给你暖暖。”储西烬说着干脆往床头一靠,握住贺年的手贴在自己胸口,怀抱之间像是天然契合,熨帖地暖着贺年。
血液一点点沸腾起来,燥热,心悸。
没一会儿,两人情不自禁又吻到了一起,这次储西烬的动作不再温柔,抚摸揉搓都带着力量,变得有些失控,他咬红了贺年的唇,缠着软舌吸允,等到怀里人呼吸紧促才拉开一点距离,片刻又重重吻下去。
“呜,先生…”
一时间暧昧水声响起,混乱的呼吸纠缠,贺年觉得自己的舌头都要麻了,睡衣也被凌乱卷起,露出一截柔韧的软腰。
压在身上的男人就像一座火山,贺年舒服到意识混乱,他无意识伸手挣扎,却被人捉住手腕扣在头顶,被吻的连唾液都要含不住。
“宝宝,你好香啊,腰也好软。”
储西烬粗喘一口气,抱着人安安静静温存了会儿,幽深的眼底抑着yu火,最后他伸手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理智占了上风,床垫轻轻一响,压在身上的男人终于起身。
“不早了,明天你还要上课。”
贺年也不好受,潮红的脸上被情yu熏出可爱的痴态。
他狼狈的蜷缩着腿,身体那处又酸又涨的,意识到储西烬是要去浴室“自力更生”,心里有点气闷,他快一步拉住人,软着声音,像只可爱的小动物,讨好似的磨蹭着。
“……老公,你别走。”
贺年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一副什么样子,睡衣早已经松垮到肩膀,露出的白皙皮肤上隐约可见梅花般的红痕,脖子上汗津津的,双眼像是含了春水,甚至拿腿去勾男人的腰。
储西烬喉结上下滚动,大脑神经异常兴奋,他目光紧盯着床上的人,哑着嗓子问:
“明天早上起的来吗?”
“反正不准走,你可以喊我。”贺年扯着被子拱了拱,小声嘟囔,最红脸红到脖子,支支吾吾凑到男人耳边说:
“你轻一点就好了。”
储西烬抚摸着贺年烫热的脸颊,扣着他的后劲再度接吻,又摸他颤栗不止的后背,最后嘴唇贴上他的耳朵,声音有如温柔魔障:
“宝宝真乖,再喊一遍好不好,再喊一遍老公什么都给你。”
耳边是性感的声音和压低的喘息,贺年心跳的很快,仿佛坠入湖水之中,他倒在柔软蓬松的枕头上,眯着眼睛看面前的男人,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
“……老公,我爱你。”
纯粹又热烈的示爱,储西烬搂住他的腰,收紧手臂,把人牢牢禁锢在温情的怀抱里,张嘴在小爱人的耳廓上缠绵轻吻。
“我也爱你。”
去浴室洗澡的时候,贺年已经困到半昏迷状态,浑身上下一点儿力气也没有,模糊间只感觉温热的水贴上皮肤,先生帮他清洗了身体。
这一觉他睡得很沉,下半夜刮起了大风,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小雨,本来已经是深秋,经过这场洗礼,树叶凋零大半能看见光秃秃的树干。
早上快七点,储西烬醒来看着怀里熟睡的人,用指关节轻轻刮了一下贺年的鼻梁,拇指指腹蹭在他面颊柔软的皮肤上。
“小年,该起床了。”
贺年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翻了个身,闭着眼睛小声哼哼:“…嗯,先生,再让我睡一会儿吧……”
“好。”储西烬没忍心把人叫醒,掀开被子轻手轻脚起床,先去厨房简单做了早饭,这才折回来去浴室打湿热毛巾,敷在贺年脸上。
大概是昨晚上哭过,眼睑处轻微有点肿胀,约莫过了四五分钟,贺年觉得自己再不起床意识就又要不清醒了,他眼睛都没睁就稀里糊涂的爬起来穿衣服。
腰腹往下实在是太酸了,某种不适的感觉让贺年涨红了耳朵,他坐在床上,双手环抱着自己,也不说话。
“疼吗?“
储西烬直接把人抱起来,手臂穿过膝窝,朝洗手间走去,说着大手还捏了捏那挺翘圆润的屁股,指尖掐出了小肉窝。
顶多身上有点酸痛,没什么劲儿,也不能算多不舒服吧,贺年把头埋在男人胸口,舔舔有点干涩的唇瓣,想糊弄过去。
“没什么感觉,就是不想走路,可能还有一点点没睡好……”嗓子也是沙哑的。
反正下午没课,还可以补觉。
储西烬把他放在洗浴台前,手顺势搂住那截腰肢往怀里带了带,旁边放着水杯跟挤好的牙膏,这种细致的体贴让贺年心里像是有一股暖流。
“是我弄的太过了。”储西烬的声音很温柔,他轻轻帮怀里人按摩着侧腰,又埋头在白皙的后颈亲了一下。
贺年对这方面脸皮薄,也不好意思说其实自己很喜欢,只能红着脸保持沉默,而且每次都是先生出力,把他的感受照顾到位才进行下一步,都是先给他口,然后才做的。
餐桌上煎好的鸡蛋还冒着热气,贺年喝了大碗粥,又吃了小盘荞麦煎饺,牛肉小饼,最后呆愣愣的捂着嘴打了两个嗝。
赶早上八点的课,储西烬把他送到大学门口,才开车去了公司,早上空气中带着点寒意,贺年胃里暖暖的,听说汪旭辉被学校开除后安排了一个老牌教授,是个慈祥的小老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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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新代课的韩教授为人亲近随和, 听说是退休后又返聘,为教育事业奉献了一辈子,跟之前汪旭辉完全不是一个课堂体验, 大家明面不说,但都在心里暗自庆幸换了老师。
用程询的话说, 韩教授脸上的每一条细纹都是知识的痕迹。
辅导员又找了贺年一趟, 恢复了全国英语演讲竞赛的校推名额,让他放宽心, 学校已经联合公安人员查了彻底, 匿名IP也被证实,无论怎么样,都会给出处理结果。
次日冯九的个人社交账号发布了澄清跟道歉, 说他自己因为心胸狭隘没有道德底线,捏造散布不实谣言等,在此真诚道歉,也愿意赔偿一定的精神损失费。
论坛上有人转载了原文,管理员还给了置顶, 不少学生都愤愤不平, 隔壁欺负人都欺负到F大头上了, 是非摆在面前, 未免太过分。
【平白无故找茬??还好之前的造谣贴我没相信!】
【太恶心了吧, 这不纯纯见不得别人好吗?隔壁学校不会还要包庇这种学生吧,我看必须行政处理!】
【小学弟实惨,碰上这种事情,应该可以起诉诽谤罪吧?】
【那个冯九纯纯有什么大病, 心里扭曲吧, 真是大开眼界了, 什么人呀。】
【……】
另一边,林风翟把手机扔在沙发上,照片里的人虽然戴着鸭舌帽,刻意压低了帽沿,但从侧脸能一眼看出是白洛俞,身后跟着个穿黑色卫衣的男生,眉骨上一道疤痕醒目,正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冯九。
“我再问一遍,贺年这件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
客厅里安静的只剩下呼吸声。
白洛俞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看清后眼眸微闪,他不答反问:
“你派人跟踪我?”
这话无异于是承认了,林风翟咬紧后槽牙,他一把攥住白洛俞的手腕,语气像是不可置信:
“你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用这种下作的手段,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给别人带来多大伤害?!跟卑劣小人有什么区别?”
“我下作?”白洛俞脸白了白,他抬手捂住脸,双肩发抖的笑起来。
“那你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跟我在一起后悔了?”他说着步步紧逼,整个人陷入失重,声音轻微颤抖:
“既然这么深情,当初又怎么会背着贺年跟我搞在一起?你不就是觉得他平庸,没学历没背景配不上你吗?现在他考上了F大,改头换面,你就后悔了?”
“我卑劣,你更恶心!”
林风翟站在原地没开口,像是说不出话,被一块重物砸中心头,因为白洛俞没说错,他曾经用鄙视轻慢的心态践踏贺年的感情,羞于承认自己拧巴,别扭的真心,一错再错。
从当年别有目的接近贺年就错了,因为一句操蛋的玩笑,看着贺年眼底的崇拜和渴望,内心沾沾自喜,得意自己的魅力又嘲讽贺年痴心妄想。
那些事情回想起来,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也没有一天不在后悔。
“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林风翟怅然若失坐在沙发上。
“洛俞,分手吧,我们两家的合作目前也告一段落,我不想再伪装了。”
白洛俞听出他语气里的决绝,心头猛跳,突然上前抱住林风翟,神色哀伤,忍不住泄出哭腔,显出脆弱来。
“风翟,你真的要因为这件事情跟我分手吗?网上的事情根本就是冯九自作主张,不是我指使的,我也是事情出了才知道的……”
白家生意做那么大,为了避税建立不少慈善基金会,虽然每年固定要支出百分之十的基金,但剩下的钱可以投资,同时还能提高公司的信誉跟声望,名利双收。
冯九是被丢弃的孤儿,以前所在的福利院,就是白家资助的,逢年过节白洛俞便会跟着白父做慈善,再买几个新闻热搜炒作。
福利院的条件有限,加上冯九性格孤僻,别的小孩围在一起玩玩具,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书,寒冷的天气裹着黑色的破旧棉袄,瘪瘪的裤脚露出半个脚脖子,皮肤冻的通红,脚趾几乎没有知觉,生了肿胀的冻疮。
那天是元旦节,福利院的老师煮了汤圆,不过数量不够多,每个小孩只能分到两个汤圆,冯九躺在小小的铁架床上,感冒了,脸颊烧的通红。
院子里欢声笑语,就连老师也没有发现少了一个孩子,冯九模模糊糊听见有汽车开进福利院,在说什么分蛋糕。
上一顿饭还是昨天下午吃的,冯九舔舔干涩的嘴唇,头痛的厉害口也渴,他顾不上腹中饥饿爬起来找到个褪色的瓷杯子,灌了大口凉水。
正是寒冷的季节,冰冷的水浇灭了滚烫的五脏六腑,冯九浑浑噩噩又睡着了。
他还从来没吃过蛋糕呢,只在街上路过商店时,透过大玻璃墙看到过,看着别的小孩被妈妈带着去买生日蛋糕。
蛋糕看着好漂亮,软软甜甜的,应该很好吃吧。
木门“吱呀。”一声。
白洛俞好奇的探了个脑袋进屋,不大的房间,里边挤了十几张铁架床,白色的水泥墙发黄,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墙角残缺的瓷砖破开,墙上满是污垢,窗棱锈迹斑斑,一股子沉闷阴湿发霉的味道。
“好臭啊。”
地上堆满了杂物,无还有深深浅浅的脏污水渍,白洛喻捏着鼻子,他还没见过这样脏乱的地方。
忽的传来隐忍的咳嗽。
白洛俞这才看见铁架床上有人,他踮起脚尖走过去,好奇的问:
“你,你怎么不出去吃蛋糕啊?”
听见稚嫩的声音,冯九烧都快糊涂了,他十分勉强的睁开眼睛,呆愣着看着白洛俞,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怎么会有跟洋娃娃一样的人呢,脸长的特别精致,穿的漂亮又时尚,看上去轻飘飘又亮晶晶的。
“大家都在分蛋糕吃,我去给你拿蛋糕吧。”
白洛俞说着就跑走了,再回来怀里抱着个蛋糕盒子,包装看着很贵,大概是六寸的,一整块,还没开封过。
“是,给我的吗?”冯九小心翼翼的问,一双眼睛乌溜溜的,实在是太饿了,又生怕面前的人露出厌恶嫌弃的表情。
“对呀,这是我最爱吃的提拉米苏,定制的口味,他们都没有。”
“他们”自然指的是院子里的孩子,白洛俞不太喜欢那些脏兮兮的小孩,心里抱怨,很没有礼貌,抢蛋糕的时候还差点把他撞到了,还踩脏了他的鞋子。
而眼前这个男孩,衣服虽然很旧,都洗破了边,但是干净的,能闻到便宜洗衣粉的劣质清香,相比较起来,他不是很排斥这个味道,铁架床也收拾的干净,其他人的床又脏又乱,看着就一阵反胃。
“谢谢……”
冯九嗓子疼的厉害,喉咙肿了,声音也是哑的,他小心抱过蛋糕盒,像是对待什么珍宝似的,最后意识越来越模糊。
从医院里醒来的时候,福利院的老师大松了口气,责备冯九生病了为什么不说,又说他运气好,来做慈善的白先生决定资助他读书,可以去学知识了。
冯九脑袋嗡嗡嗡的什么都听不清,等女老师说完了,他木讷的开口才问:
“……白先生?”
“对啊,真是个大好人,今天还多亏了白先生的小儿子,是他发现你生病了,这才及时送到医院里来的呢,不然怕是要烧坏脑子了。”
冯九眼底亮了亮,多了份希冀,他有点激动的问女人:
“李老师,你知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谁啊,那孩子吗?好像是叫白洛俞,往年没来过福利院,今年估计是顺道儿跟白先生来的,全当富贵人家体验生活。”
后边的话冯九什么都没听,他在心里默念了几遍“白洛俞”,又恍惚想起有人在他耳边说:
“蛋糕我给你藏在被子里了,你不准跟别人分着吃,听见没有。”
晚上回了福利院,冯九一言不发的跑回自己的铁架床上,他提着颗心,趁没人注意手探进被子里摸了摸。
蛋糕还在!
那天晚上冯九顶着低烧,精神亢奋的等到所有人都睡着了,他才爬起来顺着月光,偷偷摸摸打开蛋糕盒子,香甜的味道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吃。
那是他能记一辈子的味道。
“跟这件事情没关系。”说完这句话,林风翟沉默了很久,最后他动了动喉结,看着白洛俞,像是内疚。
“对不起。”
“你到底凭什么这么对我,玩儿我是不是!”白洛俞满脸痛苦,过了几秒,他眼睛通红哽咽着说:
“风翟,你不能这么对我,就算我做错了些事情,我故意跟冯九说那些话,可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我们认识这么久,当初是你亲口说喜欢我,要一辈子对我好的……”
一切都没有边缘,没有尽头,白洛俞站在即将崩溃的的中心,他没有办法接受现在这个局面,明明全心全意的付出了,到头来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抓不住。
白洛俞自尊心强,性子高傲极其要面子,还从没有这样狼狈过,林风翟伸手把他抱在怀里,搂住后背不断道歉:
“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洛俞,我对你真的没有感情了,到如今才看清自己的心,我还喜欢他,我亏欠他太多,我该赎罪……”
“那我呢,我怎么办?”白洛喻死死抓着他的衣服,大滴大滴的泪打湿衣襟,浑身哆嗦着呢喃反问道:
“我哪里比他差,你告诉我,我到底输在哪里了,你们一个个都偏向他……”
任何人都可以,但为什么是贺年,屈辱感就像是难缠的梦魇,击垮他的精神。
“……对不起。”
“我不想听这个。”白洛俞泪眼朦胧的眼底流露出一抹冷意,最后他挣开林风翟的怀抱勉强直起身,擦干眼泪,看着熟悉的轮廓虚脱又平静的开口:
“林风翟,你不会爱人,也注定不配被人爱。”
这句话如同一句带着怜悯的魔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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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闻知儒跟宋司谣的婚礼订在了二十五号, 微博热搜挂了好几天,毕竟宋司谣刚拿了金兰奖,娱乐圈的地位摆在那里, 之前也没听说有个什么花边绯闻,突然就直接要结婚。
短暂的诧异过后, 网友们纷纷大方表示祝福, 毕竟宋司谣是演员,一门心思都扎在演戏上, 又不是流量明星, 靠人设吃饭。
书房里暖气开的足,贺年是正儿八经的南方人,特别怕冷, 他趴在榻榻米上边,用胳膊半撑着脑袋看书。
“在看什么?过来吃点水果。”
头顶传来温沉磁性的声音,贺年下意识回头,靠窗的位置,外边儿天气好, 冬日里浅金色的阳光照在他脸上, 皮肤白里透红, 睫毛也翘起好看的弧度。
储西烬直直看着他, 一时间移不开眼。
贺年习惯好, 作息一直很规律,吃的又健康,二十来岁的少年满脸胶原蛋白,五官精致好看, 皮肤细腻白嫩, 气色很好, 温润饱满的唇总是水红色的。
他暗自满意,把人养的很好。
因为经常锻炼,贺年身材并不纤细,但又跟成熟男人那种悍利挺拓,像是雄兽的力量感不一样,他身材比例好,肌肉匀称修长,却又细颈薄肩,存在着某种奇怪的rou欲。
比如走起路来,又或者塌着腰的时候,会有漂亮的腰窝,笑起来脸上也有肉感的小酒窝。
“草莓?”
看见玻璃碗里娇艳欲滴的大草莓,贺年眼睛都亮了,他爬起来盘腿坐在榻榻米上边,拉着储西烬的胳膊让人坐下来,像只贪吃的小花猫,迫不及待尝了一口。
“好甜啊,先生,这个吃起来还有点奶油的味道!”
反季节水果,贺年想着价格不会便宜,但又忍不住嘴馋,感官里全是香甜的味道。
储西烬抬手摸了摸他暖融融的头发,顺势搂住那截腰,把人往往怀里带,又在那饱满浑圆的臀瓣上拍了下。
“坐过来。”
顶着男人灼热的目光,贺年睫毛微微颤抖,他爬过去坐在储西烬大腿上,两边脸颊全是红的,却又直直看着眼前的人,放轻声音,害羞的说:
“先生,你要尝尝看吗?很甜的。”
储西烬目光落在那张红唇上,喉结微微滚动。
真是诱人。
两人对视的一瞬间,贺年甚至小幅度挺腰仰起脑袋,闭上眼睛等待着亲吻。
直到——
指尖一热,预想中的吻没落下来,而他剩下的那半个草莓被男人埋头吞下。
贺年表情有点茫然的眨眨眼,内心深处一点空空的失落。
储西烬嘴角勾起,没有多余的解释,他用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贺年的唇瓣,又重新拿起一颗红彤彤的草莓。
“张嘴。”
像是明白了男人的意思,贺年红着脸乖乖听话,等待被投喂,储西烬慢条斯理的把草莓抵进他嘴里,期间还触碰到了软舌跟牙齿,手指被打湿。
这个举动令贺年不知所措,他睁大眼睛,僵持着这个动作,不知道该不该咬碎草莓,由于嘴里含着东西,一时间没办法同时控制口水分泌物。
这一幕勾的储西烬口干舌燥,他眯起眼睛,扣住贺年的下巴。
“怎么这么乖,嗯?”
说完他低头重重吻下去。
香与甜在唇齿间碰撞出绝美滋味,草莓肉软多汁,舌头只要稍微用力,甜腻汁水边浸染整个口腔,空气中全是水果的清甜香味。
贺年搂紧储西烬的脖子,呼吸全乱了,他表达喜欢的方式就是顺从,先生体贴他性格腼腆,他自然也要学着主动一点。
等到这个吻结束,贺年眼皮都被烧红了,他趴在男人胸膛上喘气,额头出了层薄汗。
“太阳,有点热……”
中午那会儿看书,本来就被太阳晒的暖洋洋的,这么一折腾,身上的温度滚烫,储西烬伸手解开两颗扣子,帮他脱了米色毛衣,里边单剩一件白色的短袖。
看贺年傻愣愣的拿手扇风,储西烬心下好笑,他凑过去舔掉他嘴角的草莓汁水,温热濡湿的触感蔓延。
然后喉结滚动,咽了下去。
“……先生。”
贺年因为男人se气的动作,脑中轰隆作响,才刚凉快一点,耳朵和脸颊再次烫热起来。
“下午带你去试两套正装。”
“怎,怎么又要买衣服?我衣服够穿的。”
贺年还没缓过神,只听见要买衣服,他看了眼时间,才过十二点,难不成先生周末也要忙工作吗。
“你闻大哥结婚的日子定在了二十五号,下个礼拜五。”
闻储两家关系好,像这种正式场合,贺年作为储西烬的伴侣出席,衣柜里的牛仔裤卫衣什么的,实在是不太合适。
“我还没参加过婚礼呢!”
贺年抿着嘴看起来兴致挺高的,大概知道闻知儒跟宋司谣两人的爱情故事。
有时候见证别人的幸福,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吃完草莓心里还惦记着书里的故事,贺年刚要捡起刚刚看到一半的书,就被男人先一步抽走:
“别看了,这会儿阳光太刺眼,看久了对眼睛不好。”
书里的主角是一名风趣幽默的社会学教授,在晚年不幸患上了渐冻症,他的学生每周飞700英里去教授家里上课,直到教授去世,他把教授所有的想法集结起来,出版了书。
储西烬很早就看过这本书,里边包含着对人生,世界,死亡等命题的见解,他将贺年推到在榻榻米上边,随手摸了个羊绒抱枕塞到他的腰下,然后抱着人哄:
“宝宝,我讲给你听好不好……”
最后贺年差点小死一回,很久都说不出话来,只能在边哭边在男人肩膀上留下浅浅的可爱牙印。
他心里嘀嘀咕咕,哼,哪有这么讲故事的,分明就是耍流氓,还一本正经的说什么……蛋白质交换!
衣服已经提前按尺码定做了,设计师很一位有名气的华人,之前在米兰时装工作,不过后来年纪大了想回归平静生活,自己投资做了国内的高奢品牌。
路上贺年一直都在睡觉,累的眼皮都不想睁,直到车子稳稳停下才被叫醒。
“宝贝,醒醒,到地方了。”
工作室没有在很繁华的地段,偏郊区,环境相对比较安静,贺年头一次来这种地方,他对定制衣服的印象还停留在老式裁缝店,大多是给人改衣服肥瘦,又或者卖一些普通款式的手工衣服。
那些裁缝店多在闹市,他记得里城菜市场有好几家,每次衣服拉链坏了,贺明兰就会带着他去。
这里不一样,光是接待厅都给人一种现代新贵族的奢侈感,架子上随随便便一米布料都是上万块保底的价格,比金子都贵,更别说其他细致的东西了。
“储先生,您看看样衣还满意吗?还有没有其他的要求?”
说话的人是周老先生的关门弟子霍山,看着很年轻,斯斯文文戴着眼镜,已经是拿过很多大奖的时尚服装设计师,他说着解释道:
“周老师去医院复查去了,知道您要来,特意交代了我,一定要您满意才行。”
西装是两个月前就开始做的,现在只需要敲定一些细节上的东西,例如袖扣的选择,领口样式,又或者开叉部分的调整。
贺年坐在天鹅绒沙发上,整个人看上去软乎乎的,小鼻尖偶尔耸动一下,听着先生与设计师仔细的讨论细节,时不时还会转头询问他意见,他都忙点头。
“……都挺好看的,我选不出来,先生,你帮我选吧。”
约莫过了二十来分钟,储西烬拿着两套西装,带贺年去了更衣室。
霍山知道对方身份尊贵,且与老师交情匪浅,做完自己的本职工作便退了出去。
更衣室里灯光明亮,贺年摸着衣服昂贵考究的面料,贴在储西烬身边,压低声音说特别真诚的说:
“先生,我平时很少有穿正装的时候,不用买这么贵的……”
储西烬立在门口的位置,闻言垂眸扫向他,声音稳沉又温柔。
“小年,虽然晚了点儿,但你就当是十八岁时的第一套正装吧,这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来自爱人的关爱,贺年心跳都漏了一拍,他总是被反复感动,因为先生补全了他人生中所缺少的每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