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真香定律—— by寒橘十柚
寒橘十柚  发于:2023年1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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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很内疚,如果真是白洛俞踢的音箱线,要针对的也该是他,害程询白白替自己挡那一下。
至于霍靖南,明显是更偏向于白洛俞的,口头上多说无益,程询的脾气又一点就着,到头来指不定多说多错,反而不占理。
“霍学长说得对,程询,我们还是先去医务室吧。”
贺年使了个眼色,程询马上就意会到了其中的意思,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等一下。”
白洛俞叫住两人,走到程询面前,语气散漫又鄙视,挑衅程度百分百,毕竟是个连社团会费都交不起的穷鬼。
“没有及时排除安全隐患,说起来我也有责任,这样吧,到时候医药费来找我要,付十倍给你。”
这番举动弄得霍靖南皱了皱眉,程询更是瞪圆眼睛,气的差点背过气儿去,要不是被人拉着非得上去踹两脚不可。
“不需要。”
贺年转头对上白洛喻的眼睛,他的眼神有些愠怒,大抵是因为跟在储西烬身边久了,生气起来有了几分气势,白洛俞被他那眼神看的没说出话来。
“怎么不需要,跟他客气什么啊!”
程询觉得自己脑袋上的包用余光都能看见,得鹌鹑蛋那么大吧,哪能就这么算了。
“我要去重点医院检查,既然姓白的都说了是他的失职,那检查费,精神损失费,营养费都得算上吧,这么多人看着,到时候别反悔就行!”
出了体育馆,程询马上就泄气儿了,路上不少人投来奇异的目光,更多的是好奇程询脑袋上的大包。
“哎哟,可痛死我了,感觉头也有点晕,该不会脑震荡了吧……”
贺年看着他的红肿的额头负疚,真心实意的说:
“程询,刚才谢谢你帮我挡那一下。”
“说这做什么。”程询还在气体育馆的事情,愤愤道:
“肯定是姓白的踢的,要是能直接在我脑海里读取视频多好,再说了,不推开你咱俩就都得被砸!”
已经快十一月了,太阳下了山,晚吹起风来有点凉意,程询额头的包看着越来越吓人,决定还是先去医务室尽快处理一下。
“贺年?”
教学楼拐弯处,两人迎面撞上了林风翟,他目光落在贺年卷起的衣袖不自觉皱起眉头,应该是擦伤,确定没大碍后目光才转移到程询的额头。
“你们这是怎么弄的?医务室这个点一般都没人。”
没等贺年开口说话,霍靖南也小跑着追了上来,他看见林风翟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白家跟林家生意上合作的事情他多少知道点,就随口提了句:
“洛俞约了跟你吃饭是吧,他还在后面。”
林风翟下意识看了眼贺年,见对方头都没抬,强压下心底的难受,控制好语气解释道:
“只是谈个合同。”
“嗯。”霍靖南没有那么八卦,聊了两句就终止了这个话题:
“那成,刚刚检查设备出了点意外,我来送他俩去医院。”
“出了意外?”
“你放心,洛喻没受伤……”
“……”
贺年等的有点着急,程询的脑袋要是真的有点问题,哪里禁得住这样耽搁,到底是没上心。
“谢谢学长的好意,我们自己去。”
直到两人离开,霍靖南才觉得做法有点不妥,他转头发现林风翟一直盯着远处的背影出神,就连白洛俞来了也没察觉,心中不免生出猜想。
储西烬的车子停在南门不远处,一辆银灰色的迈巴赫,程询对这辆车还有点印象,转头指了指车子,结巴着问:
“这,这车是……”
贺年没解释那么多,小跑过去趴在车窗跟储西烬说了下情况后,就招呼程询。
“快上车,先送你去医院。”
“哦哦哦。”程询自然乐意,他严重怀疑脑门上的大包会影响智商,更影响颜值,明天辩论赛肯定会拍照片贴官网的。
车里备着小医药箱,可以先对伤口进行简单的消毒,程询自从上车后,大话不敢说一句,虽然看不清驾驶座男人的面容,但还是被强大的气场给震慑成了只小弱鸡。
反观贺年就显得很自然,甚至言语里有点“诡异”,两人之间的磁场也很奇怪,最主要的是他听见贺年管这个男人叫先生。
哪种先生?是尊称还是……如果不是尊称,好禁忌的感觉……
程询天马行空的发散思维,抓心挠肺半天,最后实在忍不住,摸出手机发消息问贺年。
【程询:这位是谁啊?】
贺年抬头看了眼驾驶座的男人,弯了弯嘴角,脸颊微微泛红,现在社会同性恋已经被大多数年轻人接受,他当程询是朋友,就没打算隐瞒。
【贺年:男朋友。】
“什么?!”
这回程询连打字都省了,直接喊了出声来,又赶紧捂住嘴巴疯狂打字。
【程询:我靠,你老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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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走廊里灯开的亮, 照在瓷白色的地板砖上边儿反光,储西烬拿着棉签给贺年的胳膊进行二次消毒,私人医院各方面设施好, 也相对比较清静,偶尔有护士在忙碌。
下午没吃饭, 又摔破了胳膊, 火辣辣的疼痛感让贺年绷直了脊背,额头也出了层薄汗, 潮湿了几根碎发。
“有点疼, 忍着点儿,马上就好了,”
储西烬收起棉签, 把伤口贴撕开,低头在伤口上吹了吹,才仔仔细细的贴上去,弄完他整理了下贺年的衣袖,解开衬衣袖口顺下来。
“先生。”贺年垂着眼眸抓住男人的手, 感受着让人心安的温度, 又用掌心包裹住微凉的指尖, 不愿松开。
“程询是为了推开我才砸到额头的, 不然的话, 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当时程询明显反应比他快,有足够的时间跟机会躲开,而且明天还有辩论赛呢,贺年一向不愿意给别人带来麻烦。
“不用太担心。”储西烬反握住贺年的手, 宽心道:
“安和是F市最好的私人医院, 医生也都是资深专家, 保证不会让你朋友留下任何后遗症……”
闻知儒穿着白大褂,靠在门口看了挺长时间,最后只得把手放在嘴边,故意咳嗽了两声。
“咳,检查结果出来了。”
走廊空旷,贺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下了一跳,转头看见是医生,马上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小年,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闻医生,闻知儒。”储西烬说。
闻储两家几辈交好,闻家世代主从医,安和私人医院的院长便是闻知儒的父亲闻言霍,很著名的心外科专家,上次给贺岑做手术的事情,还是闻言霍帮的忙。
闻知儒今年三十二,比储西烬年长两岁,早些年也在美国留学进修,学医比普通专业年制长,两人时常会聚一聚。
“你好。”闻知儒目光落在贺年身上,他笑笑语气温和道:
“听西烬提起过很多次,今天总算上见到本人了,也别喊什么医生显得生疏,你就跟着叫我一声哥吧。”
说到这里,闻知儒调侃似的看了储西烬一眼,故意打趣道:
“小弟媳。”
贺年被这句“弟媳”羞的红了耳根,偷偷看了眼储西烬的表情,感觉大脑都快要转不过弯了,这还是他第一次正式见到先生的朋友,平时见得大多都是商业上的合作伙伴。
“闻,闻大哥,你好,程询他的伤没事吧,要不要紧?”
“小问题。”闻知儒解释道:“从头颅CT检查来看没有异常,存在轻微脑震荡,具体表现在耳鸣,视线模糊,或者恶心想吐等症状,不严重两三天就能恢复。”
“……啊?”
贺年越听越觉得不得了,都脑震荡了这怎么能是小问题呢,他朝着闻知儒微微鞠了个躬,急匆匆的去了诊室。
还有两项身体检查,估计得个十五分钟出结果,闻知儒双手插兜坐到储西烬旁边,笑着摇摇头:
“真是没想到,小弟媳看着涉世未深,该不会是你拐来的吧?”
储西烬看着那抹着急忙慌的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诊室门口,才收回目光,嘴角还隐隐留着笑意:
“认真追来的。”
两人认识多年,了解对方的脾气秉性,经历过家族危机的衰落和辉煌,互相帮衬着,可谓是关系匪浅,越是这样闻知儒才越觉得稀奇。
“他多大年纪了?”最后闻知儒还是问出了心中的诧异:
“怎么看上去像是刚成年似的。”
“今年满二十一。”
实际年龄比闻知儒想象中要好很多,要真的才十七八岁,就算是好哥们他也不会护短,得好好说道几句,可不能欺负人。
两人又聊了点工作投资方面的事情,储西烬问闻知儒什么时候结婚,长达十多年的爱情长跑也是时候该有个结果了。
“年底吧。”闻知儒说:“等司谣拍完手头上的公益电影,杨导在演戏方面对司谣的栽培,说恩师也不为过。”
任谁都想不到,当年的那个女孩真的通过自己的努力,如今站在了演艺圈最亮眼的位置,二十八岁拿下金兰奖。
当然,这其中也跟背后的“金主”闻知儒有很大的关系,否则单凭个人努力,怕是十年也只能小有名气。
宋司谣出生在普通家庭,大学考了自己喜欢的电影学院,她有梦想有野心,也肯静下心去吃苦学习,但想要在娱乐圈有一席之地,这些还远远不够。
因为一个角色陪制片人,导演上床的戏码随处可见,大浪淘沙的事情,残酷又令人发指,宋司谣跑了两年的龙套,终于凭着一次试镜的几乎,拿到了一部电影的女三号。
大学期间宋司谣苦苦磨练演技,加上长相明艳,跟电影角色的适配度非常高,几乎现场就定了下来,哪曾想就在开机前两天被通知被换了。
对于当时的宋司谣来说,这样的打击差点让她崩溃,没名气没靠山,找不到人说理,甚至连经纪人都没有,想要出人头地太难了,说白了不是人人都有那个命。
她看了宣传海报,上边的女生跟她同天同组试镜,长相清纯但演技不算好,当时明明被淘汰了,宋司谣电闪雷鸣之间好像明白了她为什么被淘汰。
开机前一个周,制片人给她打过电话,说以后要在一起工作,私底下约了饭局熟悉熟悉。
宋司谣不傻,直接拒绝了。
她第一次见闻知儒,或者说清楚对方的身份,是《旧日》电影角色海选,闻家虽然主从医,但家底雄厚,涉猎了不少其他产业,当时那部电影便是所属闻家产业的娱乐公司投资的,闻知儒不过是去处理工作碰上了。
当时制片人殷勤的跟闻知儒介绍着,最重要的主演已经确定下来了,剩下一个比较有争议的角色,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演员。
闻知儒看了剧本,大概只停留了不到十分钟,起身走的时候对制片人说:
“九号还不错。”
选角就这么当场定了下来,宋司谣心底紧了又紧,垂在身侧的手都在轻微的发抖,等人走后她才敢抬头望向男人离开的方向。
原来他就是闻知儒。
正因为这部电影,宋司谣的演艺梦终于有了点起色,口碑整体也还不错,陆陆续续有人找她拍戏,第二次见闻知儒是她被公司安排去参加饭局。
助理明里暗里提醒了好几次,告诉宋司谣有好几个资深制片人跟大牌导演,投资人,闻知儒也在,都到这个份儿上了,公司捧谁不是捧,只要能出演杨导的电影,以后就不愁了。
宋司谣听懂了助理话里话外的意思,公司里一共安排了五位女艺人,她算是最没有名气的,又不擅长人情世故,哪里轮得到。
没想到酒足饭饱,当真有人敢给闻知儒下药,宋司谣喝酒上脸,只是呡一几口脸颊就染上了酡红,就在闻知儒拿起酒杯时她冲了过去。
宋司谣大脑一片空白,她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怎么?”闻知儒垂眸看着宋司谣,又盯着被握住的手腕,声音带着点低哑的性感。
“不能喝,这酒……”
宋司谣看着近在眼前的俊美男人,逐渐跟记忆中的影子重合,走了神。
“被下药了?”闻知儒闷声哼笑出声,这让宋司谣很快回过神来,她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恼怒。
“你知道……怎么还喝!”
“刚知道。”
宋司谣顿时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两人挨得太近,显得有几分暧昧,偏偏头又晕的不行,动作变得迟缓。
“叫什么名字?”闻知儒目光重新落在女孩身上,宋司谣呼吸带着温热的气息,白皙的脸颊浮起薄薄的红,睫毛温顺的翘着,眼眸却很亮。
他不禁愣了下,这女孩,很想出人头地吧。
“宋司谣。”
“宋司谣。”闻知儒喃喃重复了一遍,他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宋司谣心跳的很快,她像是知道男人要做什么,却又没有要阻止或者离开的意思。
果然,闻知儒当着她的面晃了晃酒杯,抿嘴喝了一口,又看向宋司谣,男人冷峻的脸上多了抹红,他慵懒道:
“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宋司谣没说话,像是在思考,就在闻知儒觉得无趣准备起身走人时,宋司谣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夺走酒杯一饮而尽,呛的咳嗽起来。
离开医院后,储西烬先带着俩小孩去吃了饭,程询从话唠变成哑巴,就差发短信跟贺年交流了,整个人礼貌的不能再礼貌,下车的时候还脑门一热,鞠了个躬才走。
等回到公寓已经快晚上九点。
吃完饭容易犯困,进屋贺年就溜到了沙发上,耷拉着脑袋困倦的睁不开眼睛。
“累了?”
储西烬抱着人进卧室,贺年乖顺的趴在男人肩膀处,拖鞋被甩掉了一只也顾不上,先生身上总是有好闻的味道,他一点儿也不想动。
“先休息会儿,我去放洗澡水。”
是让人没办法抵抗的嗓音跟语气,贺年心底暖洋洋的,被人放在了床上,察觉到储西烬离开的动作,他下意识伸腿去勾。
储西烬伸手捉住他的脚腕,做了个深呼吸,垂眸看着床上的人低声问:
“明天不是要参加辩论赛?”
“嗯……”贺年含含糊糊红了脸,想要翻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却被储西烬轻巧捏住下巴,落下一个吻来。
“还敢嗯。”
他压下身去,顺势把人抱进怀里,贺年不久前吃了草莓味的糖果,储西烬觉得他很香,嘴唇有点肉,微微张开时唇线形成的弧度很漂亮。
“是在紧张明天吗?”
被说中了心事,贺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一点独立自主行为都没有,他看了储西烬半天,眼眸乌亮,最后圈住男人的脖子,轻轻往前迎了下,嘴唇贴着嘴唇,想要寻求安慰。
储西烬把他这种行为默认为撒娇,对另一半的依赖跟眷恋,下午收到贺年发的短信,问能不能去接他放学,他心底别提多高兴了。
“先生。”贺年把脸埋在储西烬的胸口处,很小声的喊他。
竞赛的事情已经准备的足够充分,贺年这点自信心还是有的,但还是免不了有些紧张,好半天才幸福的叹了口气。
“你真好。”
其实贺年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却总是羞于表达,纠结半天也只能说出“你真好”这种话,储西烬把手放在他的腰上,隔着薄薄的衬衣摸他的背。
“这句听腻了。”他低头含住贺年的唇瓣,舌头从齿关顶进去,勾住柔软舌的尖搅弄了会儿后稍微拉开了点距离,声音已经有些哑了:
“宝贝,说两句好听的。”
贺年手指紧攥着男人后背的西装,被亲的缺氧,嘴巴红红的有点肿了,可怜又诱人,他鬼使神差的想起下午程询那句“你老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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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又烫又热。
也不是没喊过,只是没在清醒的状态下喊过,他没办法拒绝从容征战商场的男人, 在床上热汗淋漓耐心哄他,动情的喊他老婆, 小声问他可不可以。
某种程度上, 贺年承认他大概是有点“颜控”的,他望着储西烬那张矜贵性感的脸, 心脏就砰砰直跳。
“怎么这么看着我?”
储西烬随手抓了鸭绒软枕垫在贺年腰下边, 又凑过去咬住那肉感的小耳垂,低头在他耳边轻笑道:
“你不想就不做,困了我带你去洗澡, 胳膊不能沾水,免得换药又折腾。”
贺年舔舔嘴唇,灯光下黑发茸茸,像只漂亮的小猫直望着他,眼睛神采奕奕的, 他蹭到男人肩上, 声音很清软带着点羞赧:
“老公, 没有不想, 我, 就是,我好喜欢你啊。”
心底那团火彻底被点燃,储西烬喉结克制的上下滚动,眼神暗流涌动。
“你喊我什么?”
贺年抿着小嘴扭过脸, 不说话了。
储西烬也不再开口, 握紧贺年的腰跟他接吻, 另一只手就要去解衬衣扣子,男人手臂青筋爆起,动作有些粗鲁,像头健硕的雄狮,迫切的要侵占自己的猎物。
“啊……先生,痒……”贺年伸手推他的肩膀想要往后躲,被人拉着胳膊,在手背上亲了一口。
储西烬松开他狠喘了口气,身体像巨大的火炉:“年宝,去浴室。”
不等反应身体就已经腾空了,贺年低呼一声,他紧紧环住储西烬的脖子,双腿夹住男人的腰,生怕掉下去。
两人的那方面生活向来和谐又热情,他不知道别家的情侣是怎么样的,但他跟先生一个星期起码四五次,频率实在是有点高。
“宝贝,刚刚没听清,再喊一声我听听,要看着我喊。”
贺年脸如火烧云:“那,那你先放我下来呀。”
浴室地板被打湿了,储西烬让他双脚踩在自己的拖鞋上,他把浴巾铺在洗漱台,这才让贺年坐了上去。
贺年的拖鞋老早就被他自己踢掉了,等双人按摩浴缸放好水,储西烬直接抱着人,让贺年坐在自己身上,不让他的胳膊沾到水。
热气儿蒸腾,储西烬手撑在浴缸边沿,低头捏着贺年的下巴舔吻,亲他的眼睫跟鼻尖,耳鬓厮磨着。
“年宝,再喊一遍。”
男人的声音早已经因情谷欠变得沙哑,吻里的情绪越发失控,贺年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嘴角都被染湿了,他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答应别人就一定要做到。
“嗯……老,老公。”
“宝贝真乖。”
贺年闷头扎进储西烬怀里,被那股波涛汹涌的爱意激的头脑发昏,他真的好爱先生。
能拥有这个男人,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有时候早上醒来都会先蒙着被子笑会儿才起床。
浴缸里的水面映出两人的影子,水哗啦哗啦的溢在地面上,贺年的睫毛都湿了,他难受的想躲,最后干脆趴在储西烬胸口,迷迷糊糊的喊着:
“先生……”
“乖宝,不让你累着。”
知道贺年心里念着明天的辩论赛,储西烬只要了一次就细致的帮他洗干净身体,然后亲亲贺年的额头,裹着浴巾抱回了卧室。
贺年舒舒服服的闭着眼睛享受,小声哼唧,眼睛都不想睁,他觉得自己像块吸饱水的棉布。
卧室开了盏暖橙色的台灯,能看清他小刷子似的睫毛,储西烬让他躺在怀里,拿吹风机细心的吹着头发上的水汽。
“乖,睡吧。”
正真到参加辩论赛的时候,贺年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不怎么紧张,导员还夸他临危不乱,这种心态适合参加比赛。
其实不是的,他只是准备的充分,先生教了他很多,所以心里生了底气,
体育场几乎满座,贺年心底感触,他从小到大没什么别的特长,唯一有自信的一件事情就是学习,现在能有机会站在这里,他必须勇敢。
“大家好,我是正方一辩贺年。”
程询顶着头上的犄角,紧跟其后:“大家好,我是正方二辩程询。”
“……”
刚开始贺年声音绷得很紧,但言语并不紧迫,他刻意放缓了语速,给大脑足够缓冲的时间,慢慢的握着话筒发麻的手指,开始血液流通,声音也逐渐变得平缓又有力。
储西烬坐在体育馆最后一排,靠角落最不起眼的位置,还刻意换了休闲装,戴着顶鸭舌帽。
他没跟贺年说自己会来,是怕影响到他发挥,但又不愿错过每个重要时刻,所以骗他说要去公司开会,储西烬望着台上的少年,心中忍不住骄傲。
还是和当年一样,谈论到梦想时,眼底闪着光。
辩论赛快结束的时候,贺年心有所感的往门口看了眼,正好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程询察觉到异常,转头小声问:
“怎么了,你也想上厕所?哎,我都快要憋死了,要不是等着颁奖……”
“……”
已经到了点评环节,贺年摇摇头压低声音:“程询,我不想。”
“你再忍忍吧。”
“……”
他摸出手机发消息,心里有点着急,这一刻,迫切的想要见到储西烬,有很多开心的事情要分享。
贺年一路小跑耳边全是风声,他气喘吁吁的停下脚步,额前的碎发全乱了,脸颊也因为剧烈运动一片薄红。
“先生!”
他唤着男人,脸上露笑容来,微风里裹着香甜气息钻进储西烬的感官,是身体乳的味道,他伸手揽住贺年的腰托着后背怕他摔倒。
“跑这么急做什么?我又不会走。”
“我拿奖了!”贺年很激动的抱着他,蹭蹭脸,语气满是雀跃,发旋儿抵在储西烬的下颚,不规律的心跳振动进对方的胸腔。
“我们小组拿了团队第一,我还是最佳辩手呢,先生,我好开心你来了,怎么不告诉我啊……”
储西烬噙着笑瞧他,越瞧越喜欢,有种养小孩的乐趣,觉得贺年抱着他跟求夸奖的样子特别可爱,前两天闻知儒还开玩笑说他这是养成系。
“很想让我来吗?原本是怕告诉你了你会紧张。”
这种感觉很奇妙,如果贺明兰跟贺岑在台下,又或者是梁阿姨,他肯定会很紧张,但先生不一样,当贺年看见储西烬身影的那一刻,心底很安心,好像事情这样才最圆满。
“先生,如果上台前,你能抱抱我的话,我会表现的更好。”
贺年一句一句的说真心话,身体虽然站直了,但脑袋依旧磕在储西烬肩膀处,要不是地方不合适,早就献上香吻了。
储西烬莞尔,摸摸他的后脑勺,又用指腹轻柔地按了下漂亮的眉心:
“宝贝真棒,看来是我白担心了,学校里的事情忙完了吗?”
被夸先生奖了,贺年心满意足,抿着嘴笑有点小得意,表情生动俏皮。
“没有了,今天只有辩论赛这一件事。”
“上车,带你去个地方。”
储西烬拉开车门还细心的用手护着,怕贺年一时高兴磕了脑袋。
“好啊!”贺年想都不想忙点头,储西烬笑叹一声:
“都不问去哪里?”
贺年眨眨眼睛,抱着男人的胳膊笑出小酒窝来:
“先生,我都听你的。”去哪里根本不重要。
储西烬心情颇为愉悦。
在校是努力奋进的青春男大学生,私底下又是粘人的乖乖小男友,惹人疼爱,真是个宝贝。
第二天学校官网就上传了辩论赛的视频,挑了些精彩片段,贺年挺不好意思的同时心底又偷偷地开心,还偷摸点进网站看过两次视频,甚至写笔记总结了不足的地方。
“诶?你这胳膊怎么好这么快?是不是因为有爱情的滋润啊……”
程询的额头肿胀消了大半,但还留下青紫的印子,看着有点吓人,倒是贺年的胳膊,已经结痂掉皮了。
“我的是皮外伤,不严重的。”话虽是这么说,贺年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对了,有个事儿……”程询啧了声,表情变得有点不自然,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纠结半天才说:
“你平时看贴吧吗?或者论坛?”
贺年不明所以:“怎么了?”
“就一些乱七八糟的谣言。”程询说起这个,气愤的就差跳起来跺脚了,他是真心实意拿贺年当朋友的。
“你也不用太在意,学校里但凡有点名气的,总有些人爆料所谓的黑历史,那些人像是见不得别人好似的,什么心理啊,天生属黄瓜的吧,我看就是欠拍!”
论坛上的八卦像是流水线上廉价批量生产的商品,过两天就会被淹没,偏偏跟贺年有关的事情热度不断,明显是有人花钱买水军,恶意搞事情。
这天上语言文学课,贺年熬夜写报告起晚了,掐着点迈进教室。
教授已经在讲台上站着了,板着脸批评了几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贺年总觉得有数不清的目光在偷偷打量他。
是因为迟到吗?
汪教授出了名的严厉,旷课三次就会直接重修,贺年没时间去想其他的,程询坐在前面回过头着急的打手语,让他看手机。
【程询】:你跟你老公被人偷拍照片发网上了!!!!!
后边程询发了帖子链接,显然也是刚得知,帖子上边的标题十分醒目“F大学某学生私底下竟然被包养?有图有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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