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西烬尝够了甜美的味道,腾出手卡住他的下颌处,迫使贺年张开嘴,顶开牙关强势入侵口腔,紧紧缠着软舌吸允。
寂静的屋子里有暧昧的水声响起。
贺年受不了这样的深吻,觉得自己舌尖都麻了,不得不用力推开男人。
稍微拉开点距离后,他仰着头大口呼吸,满脸潮红的抵住男人的肩膀,一副快要哭出来的可爱模样。
“……呜不行了,要喘不过气了。”
储西烬自知刚才失控,一举撕毁了警戒线,他把人牢牢抱着,不再有过多的动作,大手轻抚着贺年的脊背。
纯棉的布料早被少年的体温蒸腾,衣角凌乱卷起。
贺年手脚都发软,他觉得自己身上汗津津的,额前的碎发被濡湿,半点不敢去看先生。
抱了会儿,等贺年心跳平复下来,储西烬捋了捋他额角的发丝,又亲了下。
“我让人送衣服过来。”
贺年茫茫然的点头,好像才想起来衣服上沾了葡萄酒这件事情,动作间手掌无意碰到了什么地方,他很快便反应过来。
“先生,对……对不起!”
贺年惊醒般猛地支起身来,心里跟打鼓一样,顾不上其他,狼狈的逃进了浴室里。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温凉的水洒下来,燥热被冲散,贺年几乎不敢闭眼,脑海里全是刚刚先生吻他的画面,霸道又强势。
明亮的浴室里,少年红着脸小声喘息,他不重欲,以前暮色庄园的门面虽然不大,但都要他一个人准备。
从准备食材,到做蛋糕的方方面面,忙各种手头上的小事情,每天都很充实,晚上累的倒头就睡,因此很少帮自己疏解,动作不得章法。
最后贺年软着腿射.进了掌心,他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眼角染了层薄红。
“叩叩叩。”
“哥,你在房间吗?”
储寒耳朵刚贴在木制门口,突然门从里边打开,他整个人差点栽进去,好在被他哥用手挡了一下
“怎么了?”
听听这冷酷无情的声音。
“老爸说找你有事儿,感觉还挺着急的,让我来喊你。”
储西烬淡淡嗯了声,抬手整理好领带,偏偏储寒探着头往屋里瞅,脸上一副惊讶的样子。
“哥,你浴室里是不是有人?我怎么听见有水声?”
储西烬瞟他一眼:“贺年在洗澡,你去拿套干净的衣服过来。”
储寒折返回来的路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贺年怎么会在他哥房间里洗澡,家里那么多客房,一楼不是更方便吗?
而且他哥那个人很不讲情面,平时连书房都不允许他进,更别说卧室这样的私人领域。
贺年在浴室磨蹭,生怕被先生发现自己偷偷干了坏事。
直到没有任何旖旎气息,才推门出来,没好意思只围浴巾,身上还穿着刚才的衣服。
“你终于出来了!”
储寒从沙发上起来,还特意把抱枕摆回了原来的位置,旁边是新的衣服。
“这款式超级哇塞,你快试试看,我哥喊我拿给你的。”
先生不在,贺年暗自吁了口气,他笑了笑,不好意思道:
“谢谢你。”
“哎呀,不客气,尽地主之谊嘛!”
贺年接过衣服又进了浴室,储寒摸不着头脑,不就是换个衣服吗,大家都是男人,怎么还要背着他。
正红色的薄款卫衣,料子很柔软,加上浅色牛仔短裤。
贺年很少穿这样的亮色服装,原本就清秀好看的五官,被衬得唇红齿白,放人群里一眼出挑。
“不愧是我挑的。”储寒笑嘻嘻扒拉贺年的帽子,大声嘟囔道:
”怎么办,我总感觉我哥对你,比对我好的多,他有洁癖,竟然浴室都给你用,上次我去书房打游戏,他说要停用我的零花钱!”
对于自己把薯片洒在沙发上的事情,闭口不提。
不过储寒也没多想,想当初他也挺喜欢贺年的,原因就很简单,做的蛋糕实在是太好吃了!
晚上七点半开宴。
贺年的身份,本来应该坐在游戏战队那桌的,结果路上碰上了储老夫人,他身形清挺的站在原地,尊敬的叫了声:
“储老夫人好。”
少年人礼节周全,打实眼儿的讨人欢心,储老夫人笑眯眯拉过他的手,相比起后院见面,更加热情。
“年年是吧,你过来跟我坐一桌,陪我这个老人家聊聊天……”
宴会上人很多,贺年被老夫人拉着去了主桌,要不是储寒下午亮相了,不少人还以为现在这个才是亲孙子呢。
远处的蒋白泽面色复杂。
桌上已经布好了菜,梁筠筠有些意外的看着储老夫人拉着个学生样的孩子,她哭笑不得的问:
“妈,你这是哪里拐来的小朋友?”
储老夫人想到下午那会儿,大孙子说这件事目前就先只告诉她,顿时有点儿骄傲的意味。
“这你别管,年年是来陪我吃饭的。”
贺年连忙道:“阿姨好。”
梁筠筠温温柔柔的笑了笑,的确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
虽然坐主桌有些不妥,但老人家的意愿不好违逆。
这时候储铮跟周家人过来了,相邻的座位,贺年抬眼看见先生从楼上下来,面上一红,心扑通扑通的跳着。
男人径直过来,坐在他旁边,储铮看了大儿子一眼,继续跟周家人寒暄。
周娮的位置在斜后方,可以清楚看见,储西烬很少动筷子,时不时关心两句旁边的少年,神情总是温柔耐心的。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点什么。
晚宴结束的时间还早,贺年只喝了半杯红酒,后劲儿很大,竟然醉了,整个脸颊红扑扑的,只记得临走时,储老夫人一直拉着他的手。
出了大门,一阵凉风袭来,贺年忍不住瑟缩了下,储西烬脱了外套披在他身上,又碰了碰他微烫的额头。
“乖,我去拿车钥匙,马上回来。”
贺年刚要张嘴就打了个酒嗝,他吓得马上双手捂住嘴巴,暮色中,眼睛亮晶晶的朝着男人点头。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贺年觉得手腕很重,他低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玉镯子,质地温润细腻,颜色晶莹亮泽。
不等他反应,身后便传来一道女声,周娮换了条米色的礼服裙,乌黑的头发散落在肩头,她上下打量了贺年几眼。
“你好,我是周娮,可以认识一下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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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姐,你好。”
这个场景有几分似曾相识, 已经尘封淡忘的记忆被轻易勾起,又是来宣示主权或者示威的吗。
“今天我已经问过小寒了。”
周娮微微颔首, 腕上挂着最新款的名牌包包, 她拨弄了下卷发,直接道:
“但他明显什么都不知道, 我就是想确认一下, 你跟储大哥是在谈恋爱吗?”
“什,什么?”
猝不及防被说中心事,贺年不免紧张了下, 他吃惊的抬头看向周娮,眼神里出现些许疑惑。
像是在说,你怎么知道的。
周娮被这样的眼神弄得很不爽,顿时皱眉道:
“拜托,不要把我想象成豪门恶毒千金可以吗?”
贺年连忙尴尬的解释:“周小姐, 你不要误会, 我没有那样想……”
女孩轻哼一声:“没有最好。”
周娮从小在蜜罐子里长大, 除了性格上傲娇了点, 其他方面在同辈里都算得上很优秀, 下午被储西烬拒绝后气了几个小时,不过大小姐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储周两家人虽然是世交,但小辈见面的机会并不多, 她学业上繁忙, 细算这些年只见过储大哥一面, 当时话都没说上,就记得这个男人可真帅啊。
除了电视跟财金报纸,她对储西烬所有的了解,都来源于父母的夸赞,以及富人圈,商业圈里的传奇神话。
身边的富二代很多啃老族,大手大脚挥霍父母的金钱,还剩下一部分人玩的很花,她看一眼,都觉得脏眼睛。
就这样,储西烬慢慢在她脑海里形成了一个完美的成熟男人形象,即使被父母告知对方婉拒,她还是要见一面本人才能释怀。
周娮万万没想到,这样的社会精英,竟然喜欢……纯情男高中生?
不能怪她这么想,贺年看起来实在是太小了点,虽然已经过了二十岁的生日,但给人的感觉只有十八的样子。
储西烬拿钥匙回来的时候,贺年正在跟周娮聊天,气氛看上去很和谐,他有些意外的微挑眉稍。
“周小姐,天色已经很晚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储西烬走过去自然的牵住贺年,许是晚上吹着夜风,手指有点儿泛凉。
“不用了,我有司机等。”
周娮看着两人握住的手,到底还是有点儿尴尬,她头也不回的往外走,没两步又折返回来,对贺年说:
“放心,我会替你们保密的。”
贺年十分感激,他正要道谢就听见先生先他一步开口。
“感谢周小姐体贴,周叔找我的那个项目,我会让出十个点的利润。”
周娮不从商,但从小耳濡目染,知道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到时候项目盈利起来,不知道会翻多少倍,两家本来就没什么婚约,不过是觉得能亲上加亲更好,并不曾强求。
即使是这样,储西烬依旧对周家给出了丰厚的补偿,也足矣看出来,这个男人对两家关系的看重。
她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周家的确是需要这笔钱的,最后周娮道了声谢,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了。
等周娮离开后,储西烬抬手揉了揉贺年被风吹乱的一头乌发,这时候储寒追了出来。
“哥!”
他气喘吁吁的,看见两人牵着的手愣了下,再看贺年身上还披着他哥的西装外套,储寒马上得出结论。
肯定是贺年喝醉了,不牵着站不稳的那种。
“你们不留下吗?都这么晚了,客房也是够的,又不是没有地方住。”
虽然储寒已经收到了来自他哥的超级豪华生日大礼包,但是车子再怎么炫酷,他也没有驾驶证啊。
储西烬一眼参透其中的玄机。
“蛋糕在冰箱里。”
储寒心虚:“我当然知道蛋糕在冰箱里,这不是看太晚了吗,怕开车不安全。”
“你要是再耽搁,就更晚了。”
“……”
回去的路上下雨了,储西烬开着车,挡风玻璃砸出水痕,蜿蜒滑落。
贺年难受的蜷缩在副驶,酒劲儿已经发挥到最大的效果,整个人晕乎的厉害,胸口也是闷的,心悸,浑身发汗。
“……先生,我想开窗子。”想要见点新鲜的空气。
有点儿反胃。
晚上吃饭那阵,贺年趁着没人注意,小声问他晚上回去吗,语气里带着点儿不显露的忐忑与盼望,储西烬自然明白。
饭桌上贺年很拘谨,吃菜只夹自己面前的,也不好意思吃太多,后来就小口喝着杯子里的红酒,生怕说错什么话给梁筠筠留下不好的印象,即使两人的关系还未坦白。
外边的雨势越来越大,挡风玻璃上豆大的雨水直往下砸,根本没办法开窗,储西烬不禁后悔。
早知道就留在老宅,也能少了这一通的折腾。
车子在路边停下,尾灯在雨幕里折处雾蒙蒙的红光,贺年紧闭着眼,额角被汗水打湿,一张小脸皱着,没什么精神,眼圈也有些泛红。
“小年?”
储西烬把车窗开了条缝隙,外边潮湿的冷空气灌进来,贺年睁开眼睛,身体小幅度的往起来撑了下,新鲜的空气让他舒服了不少。
“不能吹太久冷风,你先把外套穿上。”
“嗯……”
靠椅上搭着男人的西装外套,他摸索着穿衣服,没有一点儿力气,储西烬帮他整理好袖口,又心疼的用手背在额头上贴了下,一片冰凉。
没有在繁华地区,街边只有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还开着门。
“我去商店买瓶水回来。”
贺年下意识拉住他的衣角,像是不想让他走似的,他把头贴在男人的胳膊上,眯眼看着玻璃上的水珠,有些担忧的说:
“……先生,外边雨很大,不要去。”
“没关系的。”储西从他的额头抚摸到脸颊,温声安抚道:
“我很快就回来。”
车里放着备用雨伞,但外边雨势实在太大了,树叶被吹的刷刷作响,雨点打在街面的积水上,激起朵朵水花。
贺年看着大雨中男人高大的背影,觉得一切都好不真实,他强打起精神,主动把窗户那条细缝关上,嘈杂声被格挡在外,车子里变得静谧。
他不能再感冒了。
储西烬回来的很快,周身带着凉意,手里多了个袋子,里边除了矿泉水还有维生素制剂,可以加快酒劲在体内的氧化分解。
“小年,吃完药然后睡一会。”
“……好。”
贺年半睁的眼里蓄着氤氲,他乖巧的答应下来,看着他吃完药,储西烬盖上瓶盖,又从后座找来一条薄毯子把人裹住。
车里开着暖黄色的灯,男人身上的衬衣早已经被大雨打湿,裤脚处滴着水,显得有些狼狈。
贺年心里很难过,如果不是他喝醉了,如果不是他非要大晚上想回来,他不知道那些看着漂亮的像果汁一样的酒,后劲会这么大。
他想扯掉自己身上的毯子给男人披上,但很快就被人摁住,储西烬望着他语气变得严肃:
“别乱动,等你好点儿我们再开车。”
贺年摇摇头,他握住男人的手不愿意松开,以同样认真的语气小声反驳,只是没什么精气神儿,声音听起来软塌塌的。
“先生,衣服湿了会感冒的,很难受,会发烧,我不想你生病……”说到这里,贺年才突然想起来。
“先生你快开空调呀。”
马上就十月份了,一场秋雨温度降的厉害,储西烬重新替他拢好毯子,又亲了亲他的额头。
“热空调你只会更容易晕车,况且我也不冷,不过你可以帮我暖暖手。”
贺年有点焦灼,闻言他低头朝着手心哈了口热气儿,然后迅速捂着男人的手,如此反复,缓缓揉搓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年的眼皮越来越重,睫毛轻缓的搭上又分开,朦胧间他感觉雨好像小了点。
因为酒精的缘故,他睡得很沉,半张小脸没入柔软的薄毯里,布料搭轻轻在鼻梁上,只露出紧闭的双眼,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皮肤上留下一层阴影。
晚上十一点半。
等再次醒来,贺年已经在卧室里了,首先入目的是大枕头,床上只有他一个人,房间里开着暖色壁灯。
贺年迷迷糊糊的,还是脑袋疼,目光寻不到熟悉的身影便有些着急,掀开被子下床,发现自己的衣服被人换过了。
他如梦初醒般,脑袋嗡了一下。
鹅黄色的棉质的睡衣,面料很柔软亲肤,贺年四肢很乏力,他穿上拖鞋,浴室门口放着脏衣篓,里边随意扔着几件衣服。
等等……
西裤旁边还扔着一条白色的内裤。
贺年用眼睛瞟了个大概,瞬间脸红到脖子,连耳垂都是绯色的。
他低头拉开裤腰检查,自己身上的还在。
旁边的脏衣篓里除了那件薄卫衣还有他的短袖,上边还留着葡萄酒的印记。
贺年竟然忘了这一茬,在储家老宅的时候,他把换下来的衣服叠好放在了沙发上,想着走的时候带走。
好在内裤他当时随手洗了,即使是这样,贺年也羞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而且衣服被分类了,那证明先生……
他迅速把那块布料拿起来,下边还压着条纯黑色的。
子弹形的。
甚至能看清楚大概轮廓。
贺年脸热的厉害,没敢多看一眼,像做贼似的,着急忙慌回了侧卧。
只是没一会儿,他又假装镇定的往楼下走,厨房里亮着灯,他看见先生忙碌的背影,男人像是心有所感,回头看了他一眼。
“头还疼吗?自己在沙发上坐会儿,醒酒汤马上就好。”
圆润的小鹿眼眨了眨,在次之前,贺年甚至从来没有幻想过他跟先生谈恋爱是什么样的,因为潜意识里,这个独一无二的月亮不会属于他。
可是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
无法用语言满足的欢愉,贺年不自觉的弯起眼睛,心里像是有暖流涌出来,让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稳住自己的泪腺。
身后久久没传来动静,储西烬正要回头,突然腰上一热被人抱住,贺年仰起下巴贴着男人的肩膀,却不说话。
他总是有一种未雨绸缪的伤感。
“怎么了?”
贺年摇摇头还是不说话,只是用力把脸埋在男人身上,瘪着嘴,把眼眶里的酸意压下去。
他真的好喜欢先生。
奶锅里的汤发出咕哝声,里边有西洋参,红枣,灵芝片跟小排骨,冒着白色的热气儿。
储西烬关了火,把汤盛进小瓷碗。
贺年松开手,探着脑袋好奇道望向醒酒汤,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里边竟然还有小排骨。
“先生,这个好香啊。”
“好点儿了吗?”储西烬伸手很轻的摸了摸他的脸颊,最后又揉揉耳垂。
“脸怎么还这么红。”
“先生,我已经好很多了。”
贺年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在发烫,只是在偷偷害羞而已,为了不让男人担心,他主动端起醒酒汤小口喝着。
储西烬没让他喝太多,怕肠胃会不舒服,催促他去休息。
自从上次发生虐猫那件事后,贺年就经常在主卧睡,上楼时,见先生没说什么,他也就顺水推舟的没提。
这是两人“在一起”后,第一次同床,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气氛莫名变得微妙起来,贺年觉得有点尴尬的同时又有点隐秘的期待,心跳的很快。
他缩在被窝里,睡姿非常板正。
很快,储西烬从浴室出来。
“我关灯了。”
贺年点点头说好。
黑暗中身侧的床垫下陷,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先生在距离他不远处躺下,被子被拉高,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一直大手帮他掖了掖被角。
两人一直保持着相敬如宾的氛围。
贺年神经绷的很紧,一点儿也不困,他内心是希望先生能抱抱自己,肢体上的接触会让他有安全感,但又不好意思说。
跟先生下午才刚成为恋人,这样会不会显得他很不矜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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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彻底停了, 玻璃上的雨滴滚落,乌云散去,有皎洁的月光。
贺年躺了会儿悄悄侧过身体, 被褥是新的,蓬松又柔软还裹挟着淡淡的雪松, 他只露出一个脑袋, 用嘴巴缓慢的蹭了蹭被褥。
视线里渐渐出现男人立体的侧脸轮廓,饱满惑人的胸肌平缓起伏, 想靠上去去的感觉很强烈。
最视线落在男人的薄唇上, 贺年眨眨眼胡思乱想。
自己洗过澡,身体乳是香的。
他跟先生是恋人关系。
他们已经接过吻了。
储西烬并未睡着,甚至能明感受到粘糊又灼热的视线。
他的小爱人此刻躺在自己床上, 丝毫不懂得掩饰,把爱意全部展示出来。
没有任何的掩饰和压抑。
这对于任何一个成年男性来说,都是极大的诱惑。
想要心无杂念,几乎不可能。
但他不能做更多,因为贺年的这些小动作, 是单纯的出于想要跟他亲密接触, 不带任何情.欲。
还是循环渐进一点好。
一阵窸窸窣窣后, 手臂突然被碰了下, 储西烬脊背僵直战栗。
那触碰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的意味, 没被拒绝后,便大胆起来。
然后肌肤相亲,贴在了一起。
简简单单的动作,贺年却像是占了先生什么不得了的便宜似的, 他脸颊红扑扑的, 心跳的很快。
“……先生, 今天又给你添麻烦了。”
贺年的声音有点闷,他索性闭着眼把脑袋磕在男人肩上。
储西烬心软的一塌糊涂,他捉住贺年的手,什么界限,什么安全距离通通被破坏掉。
“我们可以谈谈吗?”
男人的手掌很热,让人很安心。
要是平常,贺年肯定会马上顺从的答应,他习惯性的会听先生的话。
但现在,他无意识放轻了呼吸,心也跟着往下沉了沉,在他看来,一般需要谈的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酝酿了好一会儿的情绪,贺年才鼓足勇气说出心里话,语气真诚的就像是对着神灵许愿一样。
“先生,你可不可以不要后悔。”
储寒说他哥那个年纪,早该成家安定下来了,所以他耽误不起的,也怕来不及。
储西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不等他斟酌好措辞,贺年又委屈的瘪嘴,说出来的话却是讨人心欢的。
“先生,你等等我好不好,不会太久,等我考上大学,我会很努力的……”
等他变得更优秀。
他想把这些话剖析出来,说给先生听。
两人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他想去弥补一些,尤其是参加过宴会以后,更加意识到储西烬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里。
储西烬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腰,说:“再靠过来点。”
贺年顺势钻进男人的怀里,夜深了,气温骤降,隔着薄薄的睡衣,身体被包裹住,热源不断传来。
他被男人的气息包裹住。
储西烬轻柔镇定点抛出一句:“明天带你去买戒指。”
“什,什么?”
贺年眸子狠狠一颤,连呼吸都屏住。
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甜蜜的美梦中,他舔了下嘴唇,不安的动了动。
“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小年,你听我说。”
储西烬握住他的手紧了紧,他的手比贺年的大上一圈,能完全覆盖住,男人稍微沉吟片刻: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样感情是可以还清的,你把我对你的好转变成了愧疚感,因为你不习惯别人对你好,也不想欠下别人的,对不对?”
贺年出不了声,指尖攥的发麻,因为先生看穿了他的心病。
自从贺岑出车祸起,家里的生活发生巨变,他每天打三四份工,所有的苦活累活都干过,短短两年尝遍了生活中的心酸苦辣。
但他的努力太廉价了,就算竭尽全力也改变不了什么。
贺明兰卑微的四处借钱,拆东墙又补西墙 ,医院的缴费单很长,连兜里的五块钱都是要精打细算,会因为一份盖饭而感到幸福,欠下的人情更是要加倍还回去。
储西烬语气很轻的询问怀里的人。
“小年,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当,当然了。”
思绪被拉回,贺年抬头,黑暗中纤长的睫毛扫过男人的下巴,留下点痒意。
“不要回避我对你的好,也不要怀疑自己,欠是爱的一种方式跟特权,你身上有很美好的特质,你是个很坚强勇敢的人,性格上温和沉静,你纯真善良,懂得付出和感恩,这些都很吸引我,明白吗?”
“……真的吗?”
贺年眼睛里浮出茫然,就像是踩在云端上,他从来没被人这样夸奖过,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别人喜欢的地方。
他真的有先生说的那么多优点吗?
“当然是真的,你很好。”储西烬温声补充道:“如果一定要回馈的话,那就来爱我。”
紧接着,放在贺年后腰的手微微施力,他的脸贴在了男人的胸口,胸腔传来的震动让他心尖发烫。
“先生。”
贺年轻喊一声,仔细听会发现尾音是圆润的,带着点弧度,过了会儿又喊了一遍。
心里欢喜的不得了。
他完全贴在了男人怀里,卧室里的空调有感温系统,会自动将温度调到人体最舒适的区间,很舒适。
贺年并不安分,他悄悄仰起脖子,却嘴笨的很,说不出肉麻的话来,只是温顺的在男人下巴处蹭了蹭。
“先生,谢谢你。”
像只想讨要主人欢心的小猫崽。
“睡吧。”
储西烬一条胳膊横在贺年腰间,他也侧躺着,以绝对占有的姿势,把人牢牢禁锢在怀里,几乎是无法控制的勾起嘴角。
骨架比他小很多,身子温热。
也丝毫没有戒心。
贺年闭上眼睛又睁开,反反复复几十次,羊都要被数睡着了,仍然没有丝毫困意,他的内心实在是太雀跃了。
汹涌澎湃的情绪在指引着他。
喜欢储先生。
一天比一天喜欢。
储西烬只感觉脖子传来湿润又酥麻的触感,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很轻。
他被人偷亲了。
而那个作俑者早就桃之夭夭,缩回了被子里当鸵鸟,只留下个柔软的发顶,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又忍不住失笑。
大底是因为关着灯,贺年的胆子也跟着大了许多,暂时把那个又怂又害羞的自己抛弃在了脑后。
他不知道要怎么去表达情感,只能用双臂抱住储西烬的腰,抱得那么很紧,舍不得撒手,纯真的惹人怜爱。
过了会儿,被子里的人觉得热,又掀开被角,这次他刚探头就被人抓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