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真香定律—— by寒橘十柚
寒橘十柚  发于:2023年1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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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贺年整人都是蔫巴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那么残忍,到家储西烬督促他去洗了个热水澡。
“洗完好好睡一觉,明天动物救济中心会拍小猫的视频发过来。”
见他站着不动,储西烬又把人抱进怀里,贺年闻着男人身上的味道,好一会儿才松开,嗫喏道:
“……先生,那我去洗澡了。”
凌晨一点半。
贺年从噩梦中惊醒,他睁开眼睛缩在被窝里大口喘息,甚至没勇气开灯,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手机,有了亮光才爬起来开灯。
梦里的场景太过吓人,明知道害怕,却又控制不住去回想,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贺年迷糊的闭上眼睛,几乎立刻陷入梦魇,来回几次他实在是不敢睡了。
凌晨两点十分,贺年犹豫再三,还是抱着枕头可怜兮兮的站在了主卧门口。
走廊上还亮着灯,柔软的地毯上拢着淡淡的光晕。
他太渴望那个能给他带来安全感的怀抱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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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 贺年僵立在主卧门口。
先生肯定已经睡着了,他从小到大的观念就是要尽量少麻烦别人,不然会讨人厌的。
习惯对一个人的影响很大, 在密不透风的安全感里,贺年渐渐的有什么事情, 第一反应就想要去依靠先生。
门缝里倒映着影子, 像是小猫儿一般轻巧的脚步,来来回回好几次, 怀里的枕头被攥紧。
要进去吗?
会不会……逾越了?
以前一个人高烧到四十度也没见这么脆弱, 少糊涂了都能硬撑到第二天早上去买药。
可是他真的很害怕梦魇,恐怖的画面不断放大,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嘈杂声, 感觉有意识却怎么也清醒不过来。
脑子还在幻想,手就已经按了门把手,传来细微的“咔擦”声音。
贺年心里紧绷的一根弦跟着断了,他要怎么跟先生解释,大半夜的做出这种行为?
偷偷摸摸的想进主卧?
储西烬睡眠极浅, 有轻微的失眠症状, 但不影响白天的工作, 学习和社会活动能力, 他会采用工作四个小时, 休息一个小时的方法缓解。
所以,在门把手传来声响的瞬间就清醒了,心里大概知道点情况,他打开了卧室里的壁灯。
很轻很轻的敲门声。
“进来。”
得到允许后, 门缝里先是探出米白色的枕头, 然后从后边冒出脑袋来。
贺年抬眼望去就看见床上的男人看着自己。
储西烬不再是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形象, 穿着玄色睡衣,有暗色的花纹,额发微微凌乱,垂落在眉间,丝质睡衣贴在胸口,跟着肌肉线条起伏。
贺年咬紧牙,蹑手蹑脚的溜进屋,整个人后背贴在门上,他反手谨慎的关了门,硬着头皮道:
“……先生,我能在沙发上躺一晚吗?”
“沙发?”
储西烬看向窗口的位置,摆着一张单人沙发,长度顶多一米二左右,无论如何也容不下一个少年的身躯。
贺年局促的盯着小兔拖鞋,房间里全是白檀混着雪松的味道,这股气息带着霸道的侵略性,他脑门儿都汗了。
“到床上来睡。”
储西烬让出一个身位,表现的温和又有风度,看起来完全没有因为被打扰而生气。
门后的人纠结了会儿,怀里的枕头被勒成沙漏形状,最后才走到床边,灰色调的大床上多了抹亮色。
贺年脸红心跳的躺在床上,才想起来自没带被子,不等反应就人被裹了起来,储西烬帮他捏好被子,柔声道:
“是不是做噩梦了?别去回想下午那些画面。”
两人挨得太近,贺年被青涩的爱慕与这样近距离接触刺激的不轻,被子是烫的,自己变得也燥热难安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上了先生的床。
“先生。”
贺年偷偷踢开被子一脚,获得了短暂的舒适感,他小声道:
“那只小橘猫,它跟着我从别处来到这边,之前天天在店门口撒娇打泼,没想到会被人虐待……”
“这不怪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明天带你去宠物医院看看。”
闻言贺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只觉得心脏跳动的速度不断加快,下意识的想逃离,结果手腕被人握住往前带了一下。
他撞进先生滚烫的怀抱,嘴唇擦过胸口丝滑的布料,酥酥麻麻的有点痒意。
被男人以绝对保护想姿态圈进了怀里。
“再不睡觉,天都要亮了。”
贺年短暂丧失语言功能,身体僵硬许久,才木木的收回抵在男人胸口的手,闻着男人身上令他安心的味道。
两人贴在一起,彼此的体温交融。
“先生,你是不是经常睡不好?”
贺年问出了心中所想,只要稍微用点心就能发现,书房的灯经常亮到凌晨,或者更晚。
“有一点儿吧,不算严重。”
“……哦。”
贺年把这事儿记在了心里,他小心贴上男人的脖颈,脸红扑扑的,想找个舒适又属于自己的位置。
安静的空气中,只有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在耳边响。
实在是没什么睡意,贺年想转头看窗外,动作间嘴唇擦过男人的喉结,真实的触感无法忽视。
他自己也懵了,瞬间脸红到耳尖,羞的想在枕头上撞死算了。
“先,先生……”
贺年顶着剧烈的心跳,慌张抬头,纤长的睫毛扫过储西烬的下巴,那双眼睛还是和平时一样,又圆又亮,此刻像是含着一汪水。
“故意的?嗯?”
储西烬低了低下颌,稍稍抵住他的脑袋,不让他乱动。
热热的呼吸喷在男人的下巴上,贺年觉得空气稀薄,脑袋发晕,迟钝的为自己辩解:
“不,我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想白占我便宜?”
储西烬看着那截白皙的脖子,下边是漂亮的锁骨,清新的水果味在笔尖萦绕,引诱人去好好品尝一番。
贺年像是被蜂蜜糊住了嗓子眼,支支吾吾的,半天挤不出完整的音节。
没有想白占。
时间被拉的格外漫长。
脖颈一热,储西烬的唇瓣贴在贺年的皮肤上,濡湿的,烫热的……
喉结被吸允了一下。
贺年浑身都在抖,差点呜咽出声,电流一般的感觉从脚底窜上了后腰,他攥住男人的睡衣,难耐的挺直脊背。
无措的两声重喘,带着颤音。
储西烬一只手扶着他的后脑勺,一只手扣住腰窝,无处逃避。
“……先生,有点疼。”
贺年缩缩脖子,脸上满是春潮,眼神飘忽的厉害,定不到一个焦点,男人闻言动作变得温和,一下下安抚似的轻轻吻着。
窗外阳光刺眼。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早上醒来大床上只有贺年一个人,脑袋懵懵的,他看了眼时间,没想到才七点。
起身的瞬间察觉到冰凉的触感,贺年捂住发烫的脸,飞快的检查了一下,床单是干的,只是睡袍濡湿了小块。
他掀开被子跳下床,做贼似的溜回房间,刚进门就听见浴室里传来水声。
门口的脏衣篓里随便搭着运动服。
先生是起床运动完,怕吵醒他,所以来次卧洗澡?
贺年着急换裤子,顾不上那么多,猫着腰跑回床上,书包里带了换洗的衣服裤子,他抓起一条白色的内裤,又瞄了眼浴室。
虽然隔着门,但一想到里边的人,他就羞红了脸。
还是回主卧换吧,还能顺便洗了……
路过浴室,贺年恍恍惚惚听见一声克制又性感的闷哼。
他停住脚步站定疑惑了下,片刻后大脑一片空白,哗啦啦的水声几乎把他砸晕了。
先生好像在……
做那个!
贺年屏住呼吸,觉得自己的耳朵要着火,他放轻脚步,轻轻“吧嗒”关上门,然后跑走了。
厨房里传来食物的香味,酱肉饼在锅里发出“滋滋”声,旁边的粥已经煮好了,咕哝咕哝冒着热气儿,岛台上还有两盘凉菜,跟一份肠粉。
脑海里那声影忍的闷哼挥之不去。
男人晨间活动,属于正常生理现象,而且先生每天都坚持健身,那么健康肯定会有需求……
贺年动了动喉结,脖子上还留着浅红色的痕迹。
“嘶!”
思绪太乱,不留神滚烫的油腥溅到了胳膊上,很快白皙的皮肤被烫红了。
储西烬从楼上下来,已经换好了衣服,面色如常,看清贺年捂着胳膊,大步走过去问:
“怎么了?”
“没事,被烫了一下。”
贺年说着去关火,储西烬拉着他的胳膊,用凉水冲了好一会儿,直到那小片红消失为止。
指腹轻轻贴了下皮肤。
贺年看着男人眉头未蹙,认真的盯着自己的手臂。
实际上,又哪有那么严重,做饭被溅到油腥是多么平常的事情。
但被人珍视的感觉让心里又涨又甜。
储西烬松他的手臂道:“小年,不用这么辛苦,饭店会按时送过来。”
说完男人看着桌上精致的饭菜,觉得有些不妥,又补充道:
“虽然你做的更好吃。”
快九月中旬了,天气还是很热,但不像之前那样闷,周末两天眨眼过了大半,贺年托着脑袋在书房加班写作业。
每科都发了试卷,有的是两张,还有一些练习册,高三上学期已经做一些系统的复习,巩固方式就是刷题。
题海战术。
贺年把注意力集中在卷子上,很快进了状态,他先写的英语,自己最擅长的科目。
储西烬坐在办公桌钱阅览几份重要文件,电脑旁边摆着小草莓盆栽,大大的绿叶生机勃勃。
因为晚上要回学校,贺年提前换上了校服,蓝白校服拉链敞开着,露出修长的脖颈,头发在阳光下变成浅棕色,做题时的小表情很认真。
储西烬全程安静的观赏,他呷了口咖啡,嘴角染上笑意。
贺年把写好的卷子放在一旁,又换了张新的,写到数学时,翻了好几次的资料,是一道附加题,他没见过的类型。
还是不对。
到第三步就出错了。
算了好几遍,就这么不上不下的卡着,贺年渐渐有些着急了,握着圆珠笔的掌心潮乎乎的,鼻尖也沁出了层薄汗。
“有哪里不会吗?”
头发被人碰了几下,储西烬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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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年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人吓了一跳, 立刻抬起头来,左边脸上还留着块红印子。
他看看数学卷子,又看看储先生。
之前储寒跟他讲过, 说他哥毕业于普林斯顿大学,金融系硕士毕业, 年年拿国际学生全额奖学金, 家里的产业根本不用他操心,在他哥的管理下, 蒸蒸日上。
先生好优秀啊, 简直是精英中的精英,所以他要更加努力,考上F大, 去靠拢先生的世界。
不能总祈求先生来拯救他,迁就他。
先生这么好,他要主动争取让这个人留在自己身边,多努力都是应该的。
再自卑胆怯的人,心里也会有着期冀。
想到这里, 贺年开心了, 也暗自下定决心, 他鼓鼓嘴巴指着卷子上的题目:
“……这个不太会。”
储西烬抽走贺年手里的铅笔, 微微俯下身, 大致在草稿纸上画了图,另一只手撑在桌子上。
衣袖被随意挽起,腕上是一块价值不菲的机械手表,鳄鱼皮精致褶皱纹理融入表盘雕星月花图案。
“从A点做辅助线……”
储西烬对应着草稿纸上的图, 用最直观的方法讲解着数学题。
“听懂了吗?”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贺年一愣, 刚刚竟然走神了,他抿抿唇脸上犯热,顿时一阵自渐形秽。
“听……懂了。”
没底气的声音响起,软绵绵的。
储西烬默不作声的望了他几秒,贺年立马改口:
“先生,没懂,还不会……”
“在想什么?嗯?”储西烬轻抬起他的下巴,指腹落在润泽的唇瓣上,说出来的话却是一本正经的。
“写作业不要分心,应该集中精力全心投入,高效率的去完成。”
像是秘密被撞破,贺年看着男人轮廓分明的面容,下意识舔了下嘴唇,结果湿润的舌尖扫过男人的指尖,他的脸猝不及防变得通红。
“先生,我错了。”
贺年挣扎着垂下头,重新看向试卷,他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学习,不能辜负先生的心意。
“我重新讲一遍。”
吃了顿教育过后,贺年挺直腰杆,坐姿乖巧,忙不迭竖起耳朵听,睫毛颤动的频率都减少了。
储西烬扫了他一眼,忍不住勾了下嘴角,很快又隐匿下去。
太阳渐渐偏西,金色的夕阳洒在榻榻米上边,所有空白的题目贺年都弄明白了,都是近两年出的新题型,他还能举一反三,保证不会再出错。
“先生,这次我真的都会了!”
贺年放下笔激动的转头,差点儿撞到储西烬,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他旁边,榻榻米变得拥挤起来。
距离太近了,贺年转身后背抵着玻璃墙,写完作业,放松下来脑袋有点懵。
“待会儿要去学校?”
已经下午近五点了,收拾完东西,算上路程,到学校刚好赶上自习,高三学习紧迫,几乎所有人都会选择去教室或者图书馆刷题,老师也会加课讲解。
贺年点点头,身上被太阳晒得暖融融觉得热,想要脱下校服外套,储西烬扫了一眼,注意到什么,抬手去触碰。
白皙小巧的喉结有一枚吻痕。
储西烬想起昨晚贺年急促呼吸的模样,眉目温软,一张单纯的小脸上染上了惊慌失措的情动,那双小鹿眼雾蒙蒙的,圆润的脚趾紧张的蜷曲起来。
就连两声哼唧都带着甜味。
没有欲拒还迎,没有推开他,贺年很坦诚的在依恋与渴望他。
储西烬垂下眼眸,克制对他来说正在一点点变得困难。
“贺年。”
听见先生叫他的名字,贺年下意识抬头,撞入漆黑的眼眸。
储西烬平静的开口:“现在可以说说你刚才在想什么吗?”
收拾试卷的手顿了一下,贺年耳朵悄悄染上绯色,呼吸都放轻缓了,储西烬看着他,伸手拨弄那两跟翘起来的发丝。
“嗯?”
贺年低下头,小心翼翼的偷看了男人一眼,最后鼓起勇气道:
“……在想先生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有点意外。
储西烬轻笑一声,他曲起十指刮了下贺年脖颈上的吻痕,后者忍不住的瑟缩,后腰都绷紧了。
“那你觉得呢?”
其实贺年想过这个问题,如果真按他所想,那么从一开始,自己跟先生这样的人根本扯不上关系。
他就像人世间仰望星空的普通小孩,而先生是独一无二的月亮。
“我不知道。”
贺年耷拉着脑袋闷闷的说,但如果知道了,他会努力让自己靠近那个标准。
“那我告诉你。”储西烬略作思考,等贺年被吸引,抬起头看他。
“身高一米七五往上,皮肤要白,腿长的,笑起来好看,有漂亮的酒窝。”
每一个点都敲在贺年心头,他顶着颗扑通乱跳的心脏乱想。
上次体检自己有一米七八,皮肤好像不算黑,腿也不短,笑起来好不好看不知道,但是有浅浅的酒窝。
如果贺年脑袋上有小灯泡的话,此刻一定“叮”的一声亮了。
小鹿眼眼睛睁的又大又圆,他眨了好几次眼睛,磕磕巴巴的继续追问:
“其,其他方面呢?”
比如性格独立,有才华,或者成熟理性一点的。
问完贺年又开始惶恐,单薄的胸膛呼吸起伏,先生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他的意图了,他不敢见人般轻轻闭上眼睛。
朦胧间他感觉先生在靠近他,很淡的白檀雪混松的味道,贺年虔诚的微微抬头,手指攥紧了衣袖。
储西烬目光沉沉,心却柔软的陷下去一块,他放肆的盯着那两片红润的唇瓣,调情般低低开口:
“小年。”
桌上的手机铃声响起。
在安静的书房里显得声音巨大,贺年被吓了一跳。
这两天想着早上起来背单词,所以把手机铃声调的很大。
“喂?贺年!”
储寒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听起来很欢快:
“我想邀请你参加我的生日,这可不是一般的生日哦,这是成人礼!”
“我……”
“我看了,十九号是周末,我好想吃你做的蛋糕,你该不会要拒绝我吧。
贺年转头看向男人,储西烬眉头微挑,很少见的,有点不可见的烦闷。
“那,那好吧。”
“嘿嘿嘿,地址我微信发你,哎呀还是算了,到时候我去接你吧。”
“……”
挂完电话,原本的话题被打断,等贺年把书本全部收拾好,储西烬起身去拿了车钥匙。
“走吧,我送你。”
教室里,贺年埋头写卷子,夏日的尾巴磨蹭着融入了暮色中,暑气消散,他开着窗户,微凉的风灌进来。
桌子上的试卷被风吹的哗啦啦作响,他的心却静不下来,先生下午要说的到底是什么呢,他当时还以为……
以为先生会亲他,甚至偷偷摸摸的扬起了脑袋。
就像是在讨吻。
羞耻感快要将他淹没,心尖儿又痒的厉害,有些念头一粘上就甩不脱了。
面红耳赤。
不要乱想,不要乱想!
贺年不断提醒自己,先生说过了,学习要认真,不能走神!
写题的速度突然加快,蒋白泽转头看了贺年一眼,后者完全沉浸在题目上,不时眉头微微蹙起,验算完答案又松开。
每周三都会有大型的周考,跟高考模式很像,图答题卡那种。
半个月的时间,贺年已经从高一开始复习了不少,之前的资料很有用,遗忘的知识点被再次深刻印在脑海里。
周五出成绩,这次复健成功,几乎写完了所有题目,弥补了数学跟物理上的欠缺后,成绩直接挺进前十。
贺年自己也没想到,看着成绩单,他心跳的很快,第一间把成绩发给了先生,很快便得到了夸奖。
【储先生】很聪明,一点就透,下午我来接你。
贺年露出羞怯又开心的笑容,眼睛变亮了些,他回复了一个可爱的兔子表情包,那点小心思藏不住。
先生请等等我。
等我高考完。
他甜丝丝的踹起手机,开始重新检查那些错误的题目。
“这个题,能给我讲一下吗?你的思路很特别。”
蒋白泽语气十分别扭,他最后一道大题只答出来两问,题目超纲了,全班竟然只有贺年一个满分。
闻言贺年有些意外,他看向卷子,蒋白泽说的那道题,恰好是先生反复讲过的类型,心里又开始冒泡。
还有点小骄傲。
蒋白泽虽然高傲,但是很有礼貌,懂得欣赏跟学习别人的长处,也会分享自己的学习方法,周围的人也围了过来,自习变成了交流课。
听贺年讲完,有人开玩笑道:“蒋白泽,你怕是没多久就要让位了!”
蒋白泽扶了下镜框,毫不在意。
“不用操心你们,这只会让我有更多的时间学习。”
“我靠,讽刺啊喂,不过贺年是真的厉害,上周还排二十七呢!”
“……”
五点半准时放学,没两分钟教室就空了,贺年擦完黑板去洗手,回来撞上从办公室出来的蒋白泽。
“把教室灯关一下。”
“哦好。”
贺年背着书包,离开教室时还不忘带上门,两人一起下楼,蒋白泽话很少,一路无言,出校门时他突然出声。
“贺年,等一下。”
蒋白泽不自在的“啧”了声,从书包里掏出个笔记本来,说话的语气更别扭了。
“笔记,就当今天你讲题的谢礼了。”
贺年自然能感受到对方的善意,他伸手接过连忙道谢。
校门对面停着辆黑色轿车,驾驶座上,储西烬望着远处的两少年,旁边那个比贺年高出一截,相貌看上去还不错。
不知道在聊些什么,最后还送了东西,贺年没有拒绝那个男生,笑着接过,装进了书包里。
储西烬低头看了眼时间,眉头微蹙,距离放学时间已经过去了快十五分钟。
握住方向盘的大手紧了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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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西烬在车子里安静的坐着, 男人骨子里的占有欲隐隐涌现。
他生性冷淡,大学忙碌于学业,毕业后家里的生意出现严重经济危机, 面临着破产风波,这几年又全身心忙忙碌事业, 二十九年以来, 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动过心。
看着远处和谐又刺眼是画面,储西烬头一次怀疑自己, 跟贺年青葱的年岁比起来, 他是不是太老了些。
贺年还太小了,很多东西还没见过,小脑瓜聪明又积极努力, 上大学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会拥有更广阔的世界跟选择。
家庭教养让他把决定权放在贺年手里,但他有私心,他会对贺年很好,方方面面都可以依着他。
唯独不会把人放走。
实在不行就……
储西烬用手指松了下领带, 眸光变得晦暗。
实在不行就让他只能依赖自己, 但再此之前, 他会毫不保留的给予自己的爱。
告别完蒋白泽, 贺年一眼就看见了马路对面的车子, 他的心里就像是有一只欢快扑腾的小鸟,迫不及待的小跑过去。
车窗玻璃上倒映着一张带笑的小脸,夕阳打在贺年身上,纤长浓密的睫毛忽闪, 五官像是被水洗过, 清晰又漂亮。
“先生!”
贺年上车, 系好安全带以后,把书包放在腿上,他从里边拿出考卷,把上边的题目指给驾驶座上的男人看:
“这几道题,你讲过的类型,我都写对了。”
储西烬笑笑,目光落在贺年脸上,视线下移,他垂眸觑着那如蚌壳般紧闭的红润唇瓣,一旦打开,里边肯定是色泽诱人的珍珠混着汁水。
他边盯着,边想从小爱人嘴里讨要点甜头,声音放的低沉:
“嗯,真聪明,不过……我这个当老师的有什么奖励吗?”
老师,奖励。
他去奖励储先生。
贺年也不知道怎么着,竟然觉得有点羞赫,他脸上泛起热意,下意识舔了下干燥的唇瓣。
该说些什么呢?
先生问自己要“奖励”,总不能用一句谢谢敷衍了事,那也太没有良心了。
“我……”
贺年攥着手里的试卷,想了好半天才试探道:
“晚上我做椰子糯米鸡,很好吃的,可以吗?”
这点甜头可不够,储西烬抬手摸了摸贺年的发顶,发丝柔软,后者没有躲开,乖顺的在他掌心里蹭了几下。
像是只撒娇的漂亮小猫。
惹人怜爱。
更加招人疼爱。
车子往市中心的方向行驶,贺年开了半截窗户,风呼呼的把他的头发吹散,他抱着书包趴在窗口吹风。
他来F市已经很久了,从未有机会好好看看这座他曾经无比向往的城市,这里承载着很多年轻人的梦想,商业,繁华,消费很高,也有更多的机会。
但在贺年的印象中,只有没日没夜的忙碌,生活的不容易,现实会压倒一批又一批的奋斗者,留下来的都是大浪淘沙。
商场里人来人往,贺年还穿着校服,生怕自己走丢了,忽的手背一热,储西烬将他牵住。
“进去看看,有喜欢的吗?”
“……嗯?”
贺年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进了服装店里,他还以为,先生是来给小寒挑生日礼物的,他摆手道:
“先生,我够穿,不用买衣服的。”
储西烬俯身跟他咬耳朵:“礼尚往来,你不是也给了我“奖励”吗?
这样的亲昵,贺年半边身子都快麻了,那,那怎么能一样。
“先试试看。”
贺年还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有点无措,储西烬跟店员交代了几句,不一会儿就有人推出来了本季节最新品。
“这件喜欢吗?”
单色调的T恤,但是很有设计感,贺年刚要点头,一瞟价格竟然要好几千块,顿时睁大眼睛,拿着衣服他觉得坐立难安,又有人在,不好驳了先生的面子。
来来回回试了很多件,店里空调温度适中,储西烬悠闲的坐在沙发上,低头呷了口咖啡,销售员自觉退到一旁候着。
“先生。”
贺年终于逮到了没人的机会,他探出个脑袋轻喊,求救似的脸都憋红了。
“先生,你过来一下。”
闻言储西烬放下咖啡,起身进了换衣间,里边空间很大,三面都是镜子,甚至还有沙发跟高脚小桌子,颜色搭配亮眼。
“怎么了?”
贺年局促的绞着手指,耳朵红彤彤的,他实在是不能接受这样高昂的价格,怎么一块布就要好几千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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