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想加入主角团—— byYour唯
Your唯  发于:2023年1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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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下千万个吐槽的冲动,敷衍回答:毕竟你和它分离这么许多年了。
不是我故意敷衍他,而是这事儿说来话长,他还不一定能懂,这就没完没了了,我总不能从初中生物开始给他讲起。
反正不重要,那就暂且先这样吧,回头有空了再说。
他点点头,若有所思了一阵,然后举一反二百五:“你和那个麒凯分离这么许多年了,也得注意排异他。”
我:“……”
这个白眼看来他今天是非要逼得我翻了。
我满足了他这小小愿望,他便投桃报李,又凑过来亲我。
虽然我勉强还记得麒凯在偷听,但是,说不定是系统在瞎说耍我呢……
“宿主,我认真的,没瞎说。”
一个会擅自窥视他人隐私想法并屡教不改的系统必然是不值得信任的。
这统品大大的有问题,我更加不能信了。
再者说,楼起笙今儿受苦受难受伤,多可怜啊,只有我疼他了。
我便配合地和他贴贴。
如此折腾玩闹了一阵,直到他静下来凝望着我,用手指梳理着我散下来的长发,忽的说:“阿宝,你先前昏睡了许久,不知是否听到了,我跟那大智者回到祭司殿后所说的话。”
没听到呢,我刚VCR没播到那会儿就因为担心你提前关掉了。
但我没提自己能看到回放这事儿,只是摇头示意没听到。
意瞒他,只是觉得没有说的必要,尤其是此刻我更好奇他和麒凯说什么了。
我要是跟他说倒放,他万一问我这究竟是一门怎样的技术,我怎么说?
小康不让我说出系统的事儿,那我解释起来就很绊手绊脚。
楼起笙没多想,见状便直接说了起来:“他说可以尝试为你恢复声音。”
我一怔,回过神来的第一反应就是问:需要你付出什么代价?
他说:“什么都不需要。”
我果断表示不相信。
他却反倒眼中一亮,道:“你也不信吧?我也不信!”
我:“……。”
你能不能表现得聪明一点!别这么二!能不能!
“不过嘛,”他话锋一转,“我多方试探,确实没找出可疑之处。”
我和他担心的方向肯定不一样。
我不认为麒凯这孩子会坑我,但搞不好坑楼起笙啊。
也可能麒凯明明白白地告诉了楼起笙需要他付出什么代价,而楼起笙怕我不答应就串通麒凯瞒住我。
而楼起笙担心的只会是麒凯会不会像当初的璇玑道长一样对我下黑手。
他第二怀疑全世界要害他,第一怀疑全世界要害我。
这么一想真惨啊,全世界都要害我俩,怪不得我们只能抱团取暖。
我略微思忖了一下,试探地问麒凯有没有说是用什么法子。
他说:“只是耗用一些功力罢了。”
我问:耗用谁的功力?
“我和他都有。”
楼起笙撇了下嘴,道:“因此我也就放心多了。届时我会与他一同发力,若他要伺机加入些坏东西,我必然感知到。我还请了霁姑娘和白枭垢在一旁为我护法,帮我一同留意端倪。麒凯并不反对,看着还算坦然。若非如此,我不会轻易答应。上次王璇玑……我再不让那事发生。”
耗用功力……功力是可再生能源,搁这个背景里通俗来说就是红蓝条吧。
只要是在可控范围内消耗,很快就能休整好,不会对楼起笙造成多大伤害。
就跟他去打了个副本大boss差不多。
可这天上掉馅饼的大事儿,怎么能在我的
身上发生呢?这不科学。
我面露迟疑,可楼起笙却认定了这是好事儿,一个劲儿地劝我接受,再三保证到时会拉一堆可信之人之狗之麒麟坐镇现场。
说实在的,这对我的诱惑很大。
谁会乐意当一个哑巴呢。
我思来想去,跟楼起笙说好。
他便积极起来,问我休息好了没,择日不如撞日,早点儿弄完早点儿了却一桩心事,他迫不及待想要听我亲口叫夫君了。
我的建议是:不如你睡一觉做梦来得现实。
他又开始撒娇,用脑袋一个劲儿地拱我,还发出嗯~~嗯~~嗯~~的声音。
哎呀!真的,出去看看,谁家麒这样儿啊!
不过有一说一,我身为脑袋按摩大法的享受方,还是挺舒服的。
我默默地享受了一阵,差不多了就过河拆桥,按住他的脑袋。
他小小挣扎了几下,不情不愿地停下来,想了想,要拉我起身去找麒凯。
我被他拉着坐起来,比划着问:我昏睡了多久?现在什么时候?
他跟我说现在是半夜。
“……”
我躺回去。
楼起笙又来拉扯我,但见我坚持先睡觉、白天再说,他只得作罢,也躺回来,搂着我过了会儿又开始找存在感,让我给他看看他背上有没有灵骨没入留下的痕迹。
说着就把上衣脱了转过去给我看他肌肉偾张的背。
他这样就是让我摸的。
我从善如流,上手摸摸,等他回头看我的时候跟他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够着脖子自个儿瞅了一阵,说:“明明有痕迹。喏,你看,这儿好几道呢。”
我:“……”
有的麒是这样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闭眼假寐,任他怎么磨我都不搭理。
实则本时间管理大师在赶紧联系系统小康,向它打听麒凯要给我恢复声音这事儿靠不靠谱。
我和这破烂系统的相处模式属于相互看不惯但又不能干掉对方,只能在日常相处中互相鄙视。
比如没事儿的时候我就懒得搭理它,将它放置,有事儿的时候我就亲热地唤它小康。
而它在我放置它的时候向我献殷勤套近乎,我一旦真有事儿找它,它就开始摆谱。
这会儿它狠狠地摆了一阵谱才慢悠悠地回答我的问题:“小康能回答宿主的就是,在恢复宿主声音这件事上没坑。”
我听着这话不对劲极了,就问它那在哪件事上有坑。
“涉及剧透,不能说呢。”它深沉道,“宿主别问这么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人生正因未知而因吹斯听。”
吹你个大头鬼。
我说:“我一点也不觉得因吹斯听。”
它很理直气壮地说:“没说宿主,我是说我觉得因吹斯听,我爱看。”
我:“……”!

翌日清晨,我早早就醒了,闭着眼睛装睡。
楼起笙在我之前就醒了,这我知道,因为这哥时不时捋捋我头发,时不时亲我一下,我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他凝望着我的视线。
当然了,他揩我油的动作很轻,我刚刚醒来跟这事儿没啥关系,是自然醒。
原以为他会迫不及待地等太阳一出来就马上叫醒我,但我等啊等的……等到我又浅睡了一回醒来,他都没叫我。
我缓缓睁开眼睛,和他对视。
他朝我笑了笑,凑上来在我嘴上轻声啵了一口。
哎呀!肉麻不肉麻!
我咕涌了下,把脸埋进他怀里,哼哼了两声。
我刚睡醒!还迷糊着呢!没有OOC!
“还睡会儿吗?”他轻声问。
我挣出他怀抱,就这么侧躺着比划:你是不是知道我刚在装睡?
“你刚刚那不是装睡,是真睡着了。”他笑道。
我:那之前……
“那是挺难不发现的。”他说着抬起一只手,将一根手指的指腹轻轻贴在了我左眼的眼皮子上,“这儿一直抖。”
“……”
我问他那怎么没叫我。
“那会儿太早了,你多睡会儿,昨日那么辛劳。”他体贴道。
我懒洋洋地问他是不是麒凯还在偷听。
瞧他这装温柔小意的样儿,啧啧。
他却说:“没了,那小子听到大半夜,见许久都再没动静,就睡去了。我以防万一,还用了隔绝声响之法。”
我:“……”
麒凯你……到底想听什么动静==|||
我在心里吐槽麒凯,手上吐槽楼起笙,告诉他我刚还在想他是不是继续装给麒凯听的呢。
他还委屈上了,一脸绿茶样儿问我:“我难道非要装给他听才如此温柔体贴吗?”
我一巴掌按在他做作的脸上,然后坐起来,接着从他身上爬过去。
谁让他睡在床外侧呢。
我刚爬到一半就被他一把捞到怀里,又是亲又是摸又是娇嗔(。)又是挠痒痒,一个劲儿地催我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弯男哪儿受得了这些个肉麻的,只好承认他日常也温柔体贴绝世好公麒。
他张嘴就要问那他和麒御相比哪个更好,但话到嘴边大概是想起了以前为这事儿被我踹开发了好大一通火,硬生生给吞回了肚子里。
若要问我怎么知道的,因为他已经发出了“那——”的音,然后眼神闪烁,最后轻咳一声。
我结合以上,猜的。
他心满意足地又亲我一口,然后说:“我不催你是因为我不急。”
我眼冒问号地看着他。
他看着我,带着几分认真起来的模样,说:“阿宝,我其实并不在意你能否说话,能也好,不能也罢,什么都不影响。只是我以往感觉到你似乎为此落寞,因此才想你能拥有声音。”
我怔了怔。
他用拇指指腹摩挲着我的脸颊,眼里全是春水一样的柔情。
“……别哭,阿宝。”他说,“我说这些不是为了惹你哭泣,不是刻意讨你欢心,而是出自本心,唯恐你以为我会在意这个而过分紧张一会儿之事。”
我没哭,就是眼睛有些湿润罢了。
我再次与麒凯面对面地坐着,楼起笙依旧在我身边,而这一回霁宁雪、白枭垢和麒铃铃也在。
我不由得多看了麒铃铃几下。毕竟有一度时间没见到了。
比起以前,她显得内向了许多,神情恹恹的,一直没说话。
霁宁雪好像她家长一样帮她向我们解释:“铃铃特意前来看看有没有届时她能帮得上的地方。”
我和楼起笙听了这话便向麒铃铃简单地致谢。她摇了摇头示意不用客气,接着继续沉默。
“如此,便不要耽误时间了。”麒凯道。
这孩子倒是挺急的。
我本身……确实是挺想恢复说话能力的,一直都想,可真到了可以的时候,反倒莫名地淡然了。
但也可能是太期待了,所以身体本能在调控情绪,以防手术失败,大喜大悲,跌入谷底爬不上来。一种自我保护意识吧。
楼起笙竟看出了我的心情,早上那么给我打预防针。
这么想着,我不由转头看向他。
他余光注意到我的动作,马
上与我对视,给了我安抚的眼神。
嗯……我确实不必要过多焦虑,最坏就不过是手术白做,依旧不能说话嘛,又没差别。
麒凯起身道:“在此处不便,诸位请随我来。”
我跟着起身,冲他比划了一下。
他停住脚,看着我,问:“母亲有何事?”
“……”
本来只有一件事,现在有两件,第一件:你实在要叫我妈也行,别在别人面前叫啊啊啊啊啊!你让我以后还怎么混社会!你妈我也要面子的!
算了,感觉比划出来更丢人,待有机会了私下里再沟通吧。
我问另一件事:我想问还丹之法。
没想到吧!我还惦记着这件事呢!当!然!了!这么大事儿呢!
楼起笙顿时在旁边不悦地“啧”了一声。
啧也没用,啧我也得把这桩心事给了了。
昨晚入睡前我试图在系统小康那里刷任务,这家伙全给我的干坏事儿任务,我百般暗示未果,只好明示,让它给我一些和楼起笙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的任务。
老夫老夫了,借此机会解锁一些新姿势还是顺便拿积分,血赚。
然而买的向来没有卖的精明,破烂小康根本不上当,见我直接,它也直接,直接说:“这和白送没有区别,甚至小康还当了你们play中的一环,实在是太可怕了,小康会被其他系统嘲笑三百年呢,所以拒绝。”
已经说到了这份儿上,不想撕吊也撕了。
我绿茶道:“啊?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三天两头就升级失败中病毒已经被其他系统嘲笑了呢。”
然后我积极备战,警惕地等待它的回应,和它大撕三百回合。
却不料在一阵沉默后,我听到了它的哭声:“宿主说得一点也没错呜呜呜呜这次我回主机大厅开月会其他统又联合起来挤兑我嘲笑我呜呜呜我是不是真的是个废物啊呜呜呜虽然平时我装出很积极坚强游刃有余的样子,但其实我如履薄冰好委屈,每次升级其实不是我自己要升,是因为每次测试版都选中我呜呜呜,主机大厅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呜呜呜……”
我:“……呃,你是不是又升级失败了?还是又中了什么病毒?”
“小康讨厌你们!讨厌这个世界!连主机大厅都讨厌!”
它说完那句话,至今再也没回应过我了。
我真的……为什么当时要说那种话啊?唉。!

第121章
麒凯一点也不惊奇我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淡然道:“其实上次相见,我便有所察觉……可惜我并非母亲与这只麒麟亲生之子,否则母亲若要还丹,便可让他将我服之。”
他母亲我:“……”
槽点太多一时不知从何吐起……什么叫“这只麒麟”?你这语气好微妙啊。而且为什么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吃亲生麒麟这件事啊喂。
算了,懒得吐了。
他话锋一转,道:“我知母亲慈爱,必然不愿生子做药。”
我就算不慈爱也不愿意啊帅哥。
“还有一法,便是以其他内丹放入母亲体内,伺机取出那只麒麟的半颗内丹还之。”麒凯道。
这倒和钟旋的说辞一致,那家伙居然没骗我?
“内丹乃灵物之根本,且不能是寻常道行,得修炼有成、且原本并无衰颓之兆。倘若如此,取丹难免要重创其根筋甚至性命。我想以母亲之仁善,亦不愿意以自己的好处去褫夺他人的命途。”
哎呀这小帅哥,一口一个慈爱一个一个仁善……嘴是挺甜的吼!
“除却这两法之外,倒还有一法可助母亲还丹,无需伤害任何生灵。”他说。
我眼中一亮,急忙问他是什么方法。
他停了下,目光缓缓地从在座众人脸上逡巡了一圈,然后回到我的脸上,对我说道:“此去地府寻轮回境时,可顺路取一物。此物生长在奈河岸旁,状似松树,却极矮小,大约只有手掌大小,树干为赤红色,叶片却乌沉,名为蕤木。”
“此物一部分至阴,一部分至阳。我现在便开炉炼造丹药,待你们取回了蕤木,我将其至阳部分融入丹药之中给母亲服下,母亲体内生气会因过于蓬勃而溢出,届时我伺机取丹便是。”麒凯说。
楼起笙警觉地问:“然后呢?”
麒凯看向他:“什么然后?”
楼起笙眉头紧皱,俨然很不赞同,道:“当初我将内丹分与阿宝是因阿宝受妖兽突袭,心房严重受损,命在旦夕。如今将他体内那半颗内丹取出,岂不——”
他说着转头看向我。
哎呀你先别急,听听你儿子怎么说!
我回他一个稍安勿躁的安抚性眼
神,将期待的目光投向麒凯。
麒凯点点头:“我亦猜到其中必有缘由,还没来得及问,你就先说了。”
楼起笙满脸写着“我才不信,你肯定是马后炮==+”。
麒凯当作没看见,继续说道:“在取丹前后,蕤木的至阴之气可保母亲短暂时候。只要趁此时候为母亲将心房修复如初便好了。”
做手术?
他看向白枭垢,问:“不知白大夫可会此术?”
小狗大夫平日萌哒哒的样子,一说到他的专业领域,顿时娃娃脸紧绷,仔细严肃地凝眉沉思一阵,然后谨慎地道:“未尝不可一试。我前不久在吾老洞中见到一册古老医书,其中提起了剖心缝补之术。”
“曾在古沛国有一顽童从高树上掉下,被树下的物品从背后刺穿心房,当场没了气息。正当众人束手无策只能商议将孩童下葬之时,一大夫路过,闻听此事,为孩童施以此术,两日之后,孩童幽幽转醒。据记载,此后孩童又活了二十多年,直至寿终正寝。”
“但我此前从未实战,还得再钻研钻研。”白枭垢说着看向我和楼起笙,欲言又止,“……再说吧。”
不知他想说什么,或许是不想在麒凯面前说。
我和楼起笙会意,没问他。
麒凯自然也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但他并未说破,只道:“取蕤木回来还需一段时日,白大夫趁路上这段时候钻研便是。”
白枭垢点点头。
接着麒凯忽然面带笑意地看着白枭垢来了一句:“白大夫不愧是小狗。”
我:“……”
我左看看麒凯真诚中带着喜爱的神色,右看看白枭垢高兴中带着自豪的神色,悟了。
在麒麟族和犬族这算夸奖。
是本人族小人之心刻板印象了!
人类果然是最不可爱的!
但是有一说一,你俩已经对视超过十秒了,怎么还在瞅?再瞅下去都要瞅对眼儿了!你俩想干嘛啊?一个想撸一个想被撸是吗?不是不可以,但……唉,说起来确实可以……
我正纠结,楼起笙无情地拆散这对濒临出炉的新CP,道:“此事暂定如此,说别的吧。”
别的没什么好说的……
“我已出面与长老会会谈,待我为母亲治愈嗓音后,你们便可以自由离开麒麟城前往地府了。”麒凯道。
说起这个,我冲他比划,问他先前离开祭司殿,是不是精元流失了不少?
“无妨,都可再生。”他说,“母亲不必挂心此事。经过一夜休整,我已恢复不少。”
那就好。
我郑重地向他道谢,他看起来却不是很乐意我这样和他生疏的样子,飞快岔开话题,说不要耽误时间了,若没有其他的事,就赶紧给我治嗓子。
都说到这里了,那就治吧。
治疗的过程没什么好说的,反正就是一通操作。
主要是他们操作,每个人都有活儿,就我没有,躺着就好。而且还躺了一会儿就昏睡过去了。
待我醒来,已经不知过去了多久,我躺在麒麟城内城的客房床上,只有楼起笙坐在床边守着我。
“阿宝,你醒了?”
我刚睁开眼睛,他就马上注意到了,出声询问。
我揉揉眼睛,坐起身。他急忙来扶我。
刚睡醒,身体都是软的,懒洋洋提不起劲,我顺势往他怀里一靠,抬起手比划着问他其他人呢。
他过了几秒才回答我,而且表情怪怪的:“……他们在城内外到处逛去了,麒凯耗费了些精力,闭关去了。”
啊?闭关?
我有些担忧,继续比划,问他麒凯没事吧?不会是为了帮我治嗓子出事儿了吧?怎么躲着我?
“没躲着你,你多心了。”他说,“只不过,昨日他离开祭司殿,今日又那样,着实是耗费许多,因此需要闭关休养。”
哦哦。没事儿就好。
我说:我还想当面向他道谢呢。
楼起笙欲言又止了一阵,被我催着问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这副样子,他犹犹豫豫地说:“你还是……不能说话吗?”
问完,他急忙道:“我没别的意思!先前就说过,我不在乎这个,只是觉得奇怪,担心你,因此一问。”
我怔了怔,渐渐反应过来了,“啊”了一声。
他喃喃道:“以前你也会‘啊’。”说着说着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瞅我两眼,
突发奇骚,“总能令我越发情难自控。”
“……”
毁灭吧。
有时候想狠狠丢掉这种对象。
我深深呼吸,闭上眼睛,酝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开口:“呃……咳咳……l……楼……”
是嘶哑的。嗓子里很干涩。
我马上停了下来。
楼起笙急忙道:“我听到了!”
我也听到了,怪难听的。
我一时没再开口。
他等了会儿,没催我,只是起身去给我倒来一杯茶水:“润润嗓子。别急,阿宝,你这许多年都未曾出声,乍好,自然需要时间慢慢来。我刚已经听到你叫我了。”
我喝了几口水,又清了清嗓子。
楼起笙急道:“你轻点儿,别把嗓子咳破了。”
“……”倒也不至于哈,哥。
但见他如此紧张,我自然不能跟他对着干,便没咳了,又喝了两口水,再度尝试出声:“楼……起……笙……”
比刚才好一些了,但还是怪怪的,甚至有点破音。
楼起笙揽住我,不说话,不催我,甚至眼睛不看我,只是用侧脸轻轻靠着我的额头,闭着眼睛静静地听和等待。
他这样的态度让原本有些莫名紧张的我渐渐地放松下来,小声地复健了一会儿,逐渐地能发出我熟悉的自己的声音了,只是说话的速度还有点慢,身体不太习惯。
“……我能说了。”我说。
他这才睁开眼睛看我,第一句话就是:“你声音真好听,阿宝。”
我不好意思地说:“我什么你都夸好。”
哎呀,不知道怎么了,一开口说就怪害羞的,明明这句话应该是吐槽的语气……在我心里是吐槽的语气!说出来就……哎呀!
他继续肉麻兮兮:“因为你在我心中就是哪里都好。”
靠,真的莫名臊得慌!
我闭嘴。
但他却躁动起来,轻轻地用手推我,一个劲儿催我再叫叫他,跟他说说话。
“说什么啊……你不是说不稀罕我能开口说话吗?”我低着头问他。
“我可没说不稀罕,只是说怎样都好。”他说,“如今你能
说自然也好,而且你一说话,我心里就痒痒的颤颤的,阿宝,你声音真的很好听。”
就说话的声音有什么好听不好听的……哪天我给你来首非主流摇滚元素歌曲==+
我当年在地下酒吧驻唱时不时是会被客人点这样的单。
他再度催我,我只好又叫了他名字:“楼起笙。”
“说说你自己的名字。”他说。
我不解道:“干嘛?”
“不干嘛,你多说几句。”他说。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我问。
他原本柔情脉脉,听了这话一秒翻脸,赌气道:“你就是想早点把那破丹还我。”
哎你小子,怎么说救我狗命的丹大爷呢?
我颇感无语,抬眼瞥他。
他还理直气壮,问:“不是吗?”
“我是为了早日解开你表妹的心结。”我说。
他更不干了,酸气冲天道:“你跟她很熟吗?她心结又不是你,你倒没想着解开我心结,光想着解开她心结了。”
你不能不要每天在熟男和幼崽中铺垫都没有地一秒切换啊!这样子我压力好大的!!

唉,我今天心情好,幼崽就幼崽吧,我哄哄哄!
“她是你表妹。”我委屈道,“我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若你觉得这有错,我改。”
他沉默一阵,看起来十分的不信任我。
我加大力度,低头抬手抹不存在的眼泪。
“噗。”
我抬眼瞥这居然在人家抹泪的时候笑场的家伙,孰料他已经一秒收起,满脸冷酷,假装无事发生。
这演技,不出道是观众的损失,继续去看那堆导演不知道自己在导什么演员不知道自己在演什么的玩意儿吧!
我俩僵持了一阵,他先放弃,问我饿了没。
这哥真的很关心我饿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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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实的土麒麟。
我自然是顺着台阶下说确实是有点饿了。
话音刚落,窗外面传来了白枭垢的声音。他人还没进屋,便在那儿兴高采烈地大声嚷嚷着给我们带回来了好吃的。
我忙离开楼起笙,坐直了身子,等着他们进来。
但可能大家害怕看了这对基佬眼疼,停在门口并没有马上进来。
白枭垢敲了敲门,问了一声是否方便进来。
楼起笙坐着没动,我推了推他,小声道:“快去。”
他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去门口,从屋里打开门放白枭垢进来。
霁宁雪和麒铃铃随后也走了进来。
我们好多目相对,然后霁宁雪开始官方问候。
“列公子感觉如何?”
我感觉白枭垢手上拎着的那一堆烧烤好香啊……
我差点就下意识地又抬起手来比划了。当然,不是比划烧烤。
好在及时反应过来,忙暗暗把手定在隔着被单的小腹上,然后端庄而僵硬地开口:“……我……感觉很好。多谢诸位相助,有劳了。”
啊啊啊啊啊好害羞好害羞!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好害羞的!就是那种过年在亲戚面前表演节目,或者吃饭时被要求向亲戚们一一叫过去说祝词的感觉!
霁宁雪回应道:“列公子不必客气。”
白枭垢出声:“先别说啦,吃东西吧!麒麟城的烤肉太好吃了,好大一块!”
说着,他去外厅桌上把食物摆开。
我不好继续坐着,待霁宁雪和麒铃铃也绕过屏风去外厅后,拒绝了楼起笙让我坐床上他给我拿过来的提议,坚持下床穿戴好衣冠,然后出去。
桌上已经摆满了令人食指大动的烧烤大餐,而他们给我的是一份清水馄饨。
“你嗓子刚好,不能吃这些。”白枭垢一本正经地说。
“……”那你们来找我吃什么烧烤!人能干出来的事吗!哦对不起忘了你们这堆或今生或前世总之都有不是人的成分在!
“清水馄饨也好吃的,放了河鲜,特别鲜,我之前连吃了两大碗。”白枭垢积极推荐。
其实我觉得我吃烧烤也没事,又不是嗓子做了实体手术……但也不是非得谗这一口,为了让他们放心,我就虚伪地说没事没事我挺爱吃清水馄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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