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缠不放—— by酷鲨手
酷鲨手  发于:2023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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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
柏舟父亲在赌场里欠下了高额赌债,他被人捆住了手脚,绑到了赌场,送到了alpha前男友的跟前。
他那时候才知道,他的前男友叫谭知礼,是港圈谭家最年轻的资本巨鳄,他杀伐果断、冷峻内敛,是圈内令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谭知礼西装革履,他的眉头紧拧着,沉声道:“我可以帮你,但你得把自己交给我。”
柏舟签下了合同,他被关在谭家的中式庭院。
他就好像是被关在牢笼里的金丝雀,连半点自由都没有。
【高亮】
坏脾气不讲道理且占有欲超强的天之骄子alphax自卑怯弱却坚韧不拔的老实人受
强制爱、攻的控制欲max、ABO、虐恋、狗血、破镜重圆、HE、追妻火葬场、AB文

第1章 1.拿你自己来换
天色渐渐暗了,黑夜像是洪流一样倾泻而出,悄无声息地笼罩着这片由钢筋混凝土浇筑而成的高楼,道路两旁的昏暗的灯光都陆续亮了起来。
柏舟从兼职的奶茶店下班,骑着废品站淘来的破电瓶车,穿过了几座拔地而起的高楼,来到了被称为贫民窟的深水巷。这条道路狭窄且拥挤,墙皮斑驳脱落,地面上则是布满了没有清理的垃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腐臭味。
电瓶车刚驶进巷子,就被一群身穿黑衣alpha挡住了去路。
“柏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那群alpha的声音并没有起伏。
柏舟将车停了下来,他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你们是谁?”
黑衣alpha显然对柏舟提出的疑惑不感兴趣,他们相互对视了几眼,不由分说地将柏舟从电瓶车上拖下来。
柏舟没见过这种架势,他咬着后槽牙,声音都在发着抖:
“别碰我,滚!”
“劫持beta在港城是重罪,你们还不赶紧放开我!”
“你们听到了吗……唔!”
柏舟被黑衣alpha摁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他的力气比不过训练有素的黑衣alpha,不过是一两分钟的时间,他被alpha彻底控制起来,双腕被黑衣alpha们用麻绳捆住。
他想要挣扎,却引来了黑衣alpha的不满,腹部被狠狠踹了一脚,疼痛感从他的腹部席卷到四肢百骸,疼得他眼前发黑。
黑衣alpha却不管他的死活,将他塞进了路旁一辆不太显眼的奥迪车里。
柏舟被迫坐在车后座里,他的胃疼得有些痉挛,额角上汨透出些许的汗液,他想要叫出声,但他的嘴被黑衣alpha们用布给堵起来了,没办法说话,只能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声不太明显的呻吟声。
十几分钟后,轿车缓缓停下。
黑衣alpha动作粗暴地将柏舟从车上拖下来,也不给柏舟喘息的时间,直接将柏舟带进了当地最大的赌场。
赌场二楼的包厢里面的灯光如昼,柏舟刚从黑暗处走出来,觉得有些刺眼,等他适应了光亮时,一道黑影朝着他扑了过来。
柏父像是看到救星一样,紧紧抱着柏舟,他嚎哭声撕心裂肺。
“小舟,我一时手痒到这里来玩两把,前几把我的运气很好,赢了好几万,可谁知道后面几局,我的运气就变差了,把赢回来的钱都输出去了。我不甘心,想着一定要把钱给赢回来,可谁知道又输了……”
到了现在,柏舟总算是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抓到赌场了。
他被柏父晃的头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问:“欠多少?”
柏父像是泄气的皮球,说话都没有底气了,“五百万……”
柏舟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迟疑了一会,“你再说一遍,你输了多少?”
柏父的面色涨红,羞愧难当地低下头。
“我是输了五百万。”柏父又焦灼地对柏舟说,“但是没关系,谭先生说他会我们还,你不用担心。”
柏舟的胃再次疼了起来,像针扎似的,他没有听清楚柏父说了什么,只浑浑噩噩地站着。
包厢的门被人推开,发出了与地面摩擦的嘎吱声,紧接着是皮鞋碾压在地上的声音撞进耳膜。
男人一身挺括的深灰色西服勾勒出他肩宽窄腰的身材,深灰色西装的领口处严丝合缝地紧扣着,透过薄薄的西装,隐隐能感受到他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流露出的力量感。他一踏入这里,属于alpha的压迫感沉甸甸地压了过来,逼的在场的人都不敢喘息。
柏舟瞳孔骤然一紧,一时间连呼吸都忘了。
他认识面前的男人。
半年前,他在马路边救下了浑身淌血的alpha,将alpha带回家,悉心照料。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自己喜欢上alpha了。
alpha的长相出众、能力出类拔萃、处事杀伐果断,像是高不可攀的明月;而他,则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beta了。
他虽然很自卑,感觉自己配不上alpha,但还是主动跟alpha表白,而alpha也答应做他的男朋友。
然而他们的恋情没有维持多久,就以alpha单方面提出分手而结束。
alpha收拾行礼,离开深水巷,而柏舟的满腔爱意也华为了灰烬。
柏父踉踉跄跄地跑到谭知礼的面前,他紧紧地攥着谭知礼的胳膊,语气里尽显谄媚,“谢……不对,该唤您为谭先生。你把小舟也带来了,可以帮我还赌债了吗?现在已经很晚了,我想早点回去了。”
谭知礼冷漠地瞥了柏父一眼。
原本喋喋不休的柏父立刻变得噤若寒蝉,不敢再言。
柏舟看到这一幕,只觉得他的呼吸道像是被水泥给堵住了,令他近乎窒息。
柏父又将注意力放在了柏舟身上,他一溜烟滑到柏舟身旁,对他解释,“小舟,不知道吧?你之前捡回家的alpha,其实就是港城豪门谭家的人,叫谭知礼,也是这家赌场的老板!我欠了五百万,只有他能帮我还债了……”
谭知礼。
柏舟是港城人,对港城豪门也是略知一二。
谭知礼是港圈谭家最年轻的资本巨鳄,他杀伐果断、冷峻内敛,是令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像谭知礼这样的人,若不是落了难,被他捡回去,他们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的关系。
柏舟不知道怎么回事,鼻腔像是浸着高浓度的硫酸,难受得要命。
但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当下最重要的还是解决柏父赌债的问题。
他现在还在读大一,每天都在勤工俭学,学费都是自己出的,偶尔柏父没钱的时候还要跟他伸手拿钱。以他们现在的经济情况来看,实在是付不起高额的赌债。
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求谭知礼。
柏舟的呼吸微窒,他望向了谭知礼,“你能帮我爸还债务吗?”
谭知礼端坐在包厢内的皮质沙发上,他的眉头紧拧着,沉声道:“我可以帮你,但你得把身体交给我。”
“什么意思?”
柏舟没理解谭知礼这话的含义,微微蹙着眉。
谭知礼沉默一瞬,别有深意地敲了下手指,“我这里有一份合同,你要是觉得合适,就签字;要是觉得不合适,也可以不签。”
一旁身穿西装的助理走了过来,将事先准备号的合同递到柏舟面前。
柏舟的双腕还被捆着,没法翻页,谭知礼发现以后,大发善心,让人给柏舟松绑。
柏舟活动着酸疼的手腕,被麻绳捆住的双腕被磨出了几道刺目的红痕。
等腕骨没那么疼了,他才接过了助理递过来的合同,仔细翻看起来。
这合同有十几面,柏舟粗略看了一遍,脸色微变。
这就是一份不平等的条约,内容概括为:谭知礼帮他还高额赌债,而他卖身给谭知礼,只要谭知礼有需求,他必须随叫随到,不能拒绝谭知礼的任何命令。
“你要是不签的话,可以马上离开这里,我们不会对你多加阻拦。只不过,你的父亲可能就得遭罪了,欠债不还,断条胳膊少条腿,那都是常有的事情。”
谭知礼的低沉磁性的嗓音透进了柏舟的耳膜,像是恶魔在低语。
柏舟捏着合同的手指都在微微发颤,将合同的边角都揉皱了。
柏父看着柏舟迟迟没有签字,他着急地劝说着柏舟,“小舟,你是个好孩子,肯定不愿意看着爸爸被人剁了手脚吧?只要你把这合同签了,爸爸就不用还五百万了,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啊,你能帮爸爸吧?”
柏舟都要被柏父的这番话给气笑了。
柏父就是个浑不吝,在工厂里没做几天工,就跑来赌场里过手瘾,说了多少遍都不会改,柏母就是因为柏父的死性不改,才跟他离婚的。
“小舟。”
“只要你能帮爸爸这一次,爸爸发誓,爸爸这辈子都不赌了。”
柏父像是怕柏舟不管他的死活,竖起三根手指,做出一个对天发誓的动作。
柏舟心中在动摇。
柏父赌瘾很重,怎么改都改不了,可他到底也是将他一手拉扯大的父亲,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柏父被断了手脚。
柏舟握紧拳头,骨头紧接着发出嘎嘣声,他红着眼睛,“我签。”
柏父紧绷的神色松懈下来。
谭知礼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他微抬起下颔,声线不冷不热,“给他笔。”
助理将笔交给柏舟。
柏舟犹豫一瞬,将笔握在手中,视死如归一般,在合同的最后一面,签上他的名字。
合同就好像是纽带一样,将他的余生跟谭知礼紧紧捆缚在一起。
助理检查了下合同,确定没问题了以后,对着谭知礼微微点头。
谭知礼从皮质沙发上站起身,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他走到了柏舟的身旁,用很轻的语调说:“走吧。”
柏舟像是没有听到谭知礼的声音一样,僵硬的身体还跟雕塑似的立在原地,垂在他裤缝旁的手指紧握着,没有松开。
合同是他在被逼无奈下,才签的。
他并不是很想跟谭知礼离开。
谭知礼似乎是察觉了他如蚍蜉撼树般的反抗,他的唇往下压了压,这是他生气的表现。
他伸出了骨节分明的手指,如铁箍般,扣紧柏舟的手腕。
谭知礼的力道丝毫不逊色于那些黑衣alpha,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拖着不情不愿的柏舟出了赌场的包厢。
而柏舟,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谭总要dio老婆了!!!
tips:
【ab老实人文学,狗血烂俗梗,剧情很土,强取豪夺,小黑屋情节,主角三观不正】
【别骂我,书本来就是挤时间写的,我就是为了给自己产粮,发疯文学,我文笔不好,逻辑不严谨,厕所读物。看不惯的,请及时止损!最后爱你们啾啾!】

那天过后,柏舟就被谭知礼关在一座依山傍水的中式庭院。
这座庭院风格素雅端庄,门口处两根雕刻着祥瑞图案的圆柱是整座庭院的支撑体,上面的壁画精美绝伦,庭院的正门是象牙木雕刻而成的,再往里走,是曲折回廊,旁边还镶嵌着一泓池水,水面上漂浮着葳蕤草木与盛放的莲花。
刚到这里时候,柏舟低着头,绞着衣摆,一股自卑感再次涌上他的心头,但习惯了以后,也就觉得没什么了,跟这样的中式庭院比起来,他更喜欢住在港城被称为贫民窟的深水巷里,那才是他的家。
被关起来的这段时间,柏舟都没有见到谭知礼。
他没办法离开这里,也没有谭知礼的联系方式,只能一个人待在庭院的小花园里,跟管家借来一根钓鱼竿,盘腿坐在池水旁的石墩上打发时间,有时候,他一坐就是一下午。
在一个暑气逼人的傍晚,庭院里的佣人接到了谭知礼打来的电话。
柏舟隐隐听到谭知礼与佣人谈话的内容,大概是说“将他洗干净,喂一些药,送到我床上”。在管家的指挥下,他被佣人带到了盥洗室。
佣人事先在盥洗室的浴缸里放满热水,柏舟刚走进盥洗室,几个beta佣人就簇拥上来,将柏舟围的密不透风,他们粗鲁地扯下柏舟身上的洗到泛白的棉布短袖、短裤。
紧接着,他又被佣人推到了浴缸里,几个beta佣人拿着按摩梳在他的身上刮蹭着,把他原本就薄而白的皮肤给刮红了,把他身上清理了一遍后,佣人还往他身上打了沐浴乳、身体乳,隔着很远,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香味。
佣人让柏舟从浴缸里起来,给他裹了身浴袍,这浴袍很短,什么都遮不住。
等他洗好以后,管家暗示几个佣人按住他,着他的下巴,强行将一瓶药灌进了他的嘴里。
然后,管家让佣人将柏舟“请”到谭知礼的房间,并将房间落了锁。
柏舟被丢在谭知礼的房间,他现在感觉到很崩溃。
自从喝下管家喂了那瓶药以后,他整个人像是被放置在烈火上炙烤一般,身体每一寸皮肤都烫的惊人,就连身上的那件浴袍被身上汨透而出的汗液所打湿。
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面颊潮红,眼尾湿润。
他艰难地蹲在床边的地毯上,稍微动了下身体,就有一种隐秘的酥麻感攀升而起,直击他的大脑。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挥之不去的香味。
这种香味是他从来都没有闻过的。
像信息素一样的味道……
他只是一个beta,不应该能闻到这样特殊的气味。
他越来越难受了,被体内的燥热折腾得快要断气了,但他却没有办法缓解分毫。
这种感觉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久到他都要以为自己要撑不住的时候,卧室门口传来了解锁声。
谭知礼掌管着谭家的名下的产业,每天都忙得连轴转,他是刚结束一个跨国的商业订单,才抽空回到这座庭院的。他从走廊外面缓步走进来,身上穿着一身纯黑色的西装,西装的深色扣子紧贴着他攒动的喉结,显得禁欲感极强。
他的目光掠过了蹲在地毯上,隐忍而克制的柏舟。
平常柏舟都是戴着厚重的黑色眼镜,头发又很长,显得他整个人都很平庸,而现在,柏舟的眼镜被摘下来了,那张脸没了遮挡物,那张平平无奇的脸竟然让人觉得有几分清秀。
柏舟正好也听到动静,抬起了绸黑的眼睫,望着谭知礼。
谭知礼闻到了卧室里铺天盖地的甜腻信息素,他的眼睛沉了下来。
这种药是富人研究出来玩beta的药,只要beta喝下了这种药,就会跟omega一样出现发情期,beta能闻到信息素的气味,也能被alpha临时标记,等失去药效以后,beta的身体会恢复原样。
谭知礼闻着柏舟身上的信息素,他的腹部像是拱起了一片火,他勉强压下了身体的异样,“你短时间内会跟omega一样发情,这里没有抑制剂。”
那一瞬,柏舟仅存的理智都坍塌成了齑粉,他咬着下唇,将唇给咬破了,血腥在唇齿间蔓延,大脑只获得短暂的清明。
谭知礼踱步朝着柏舟走来,他伸手将浑身都黏糊糊的柏舟从地毯上打横抱起,放到了一旁的大床上。
柏舟的额头都撩起来,露出了一张光洁又瘦削的脸庞,他的五官算不上有多精致,却因为在药物的折磨下,显得有几分耐看。他的黑睫很湿,眼眶中噙着泪水,眼尾晕开了一抹红晕,像是被人欺负狠了。
谭知礼伸出那双冷白的手指,带有薄茧的指腹不断揉着柏舟柔软的唇,他的动作狎昵、轻佻。
指尖一路下滑,从柏舟的脖颈蜿蜒到他的浴袍的位置。
那浴袍原本就是宽宽松松的系着带子,男人的手指轻轻一扯,就将柏舟浴袍的系带扯了下来。
柏舟是成年人了,对这些事情并不算陌生,他知道谭知礼要做什么。
他将垂在身侧的手指搭到了胸前,死死地用手拢着散开的浴袍,牙齿用力地咬着,口腔里漫溢着腥咸的铁锈味,他的呼吸全都乱了起来。
“滚。”
“别碰我。”
“别以为给我下药,我就会任由你摆布,你想都别想……”
柏舟恨谭知礼。
半年前,将他弃如敝履的是谭知礼。
半年后,将他强行带回家的也是谭知礼。
他是人,又不是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谭知礼抵在柏舟腰上的指骨微微顿住,他低下头,漆深的眼珠看着柏舟,一种风雨欲来的危险感直直逼向柏舟。
“柏舟。”男人微掀的薄唇里缓缓吐出两个字。
柏舟瑟缩地蜷曲着身子,他只觉得恐惧像是浪潮一样从他的尾椎骨一路攀升到他的太阳穴。
“别惹我生气。”谭知礼修长的指尖挑起青年瓷白的下颔,逼迫青年将一张哭得满是泪痕的小脸仰起来与他对视,“合同上写的很清楚,我帮你父亲还债,你做我的人,不能违抗我发出的命令。”
“我后悔了不行吗?我不想你帮我还债了,我可以打工,然后把欠你的那五百万还给你…”
柏舟的黑发被汗液所浸透,黏糊糊地贴在他的脸颊上,他难耐地咬着下唇,才没让那种声音从他的唇齿间溢出来。
玻璃窗上倒映着男人如利刃出鞘般的冰冷神色,男人毫不留情的的话打断了柏舟最后的念想。
“现在的大学生毕业以后,都很难找到工作,即使你找到工作,得不吃不喝多少年才能赚到这五百万?”
“再者说了,等你赚够五百万,利息都得翻好几倍了。”
“你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你认命吧。”
柏舟的腰很软,陷在了轻柔的羽绒被里,他的伶仃的蝴蝶骨高高拱起,像是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楚。
他哭得视线都受阻了,声线在发着颤,“我凭什么要认命!”
谭知礼嗅着柏舟身上混杂着沐浴乳以及信息素的气味,眼睛沉了下来。他用手指描摹着柏舟脸部清晰的轮廓,指腹抚摸过柏舟滑腻得像是绸缎般的脖颈,“你除了认命,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柏舟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睫,他揉了下身旁的地毯,指骨用力到泛白的地步,但身体上的渴望却愈演愈烈。
他的眼前蒙着一层水雾,让他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他的呼吸粗重而凌乱,像是一只在岸边绝望挣扎的鱼,“你放了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只要你做我的人。”
谭知礼表面看上去与往常无异,可那被西装包裹下的肌肉线条却时刻紧绷着,没有松懈分毫,可见他的耐力惊人。
柏舟忽地挣扎起来,踉跄着跑下床,脚刚落到地上,身体就软了下来,失重感袭来,他不由自主跪倒在地毯上。
他的脸颊上淌着密密匝匝的汗液,整个人都被汗水浸透了,他呜咽出声,“你为什么非要我不可?!你能不能别逼我了……”
谭知礼看着近乎落荒而逃的柏舟,眸色变得沉湛,像是汹涌的暗流撞击着海面的礁石。
他手背上的青涩经络胀了起来,声音平静,却让人不寒而栗。
“不是我在逼你,是你在逼我。”
男人屈膝蹲了下来,漆黑的阴影像是开闸的流水般裹挟在柏舟的身上,他再次握紧了柏舟的踝骨,眼底的占有欲缓缓散开。
半年前,谭家的几个叔伯为了争抢谭家的产业,对他痛下杀手,他躺在血泊中,是柏舟将他救走的。那时候,他觉得柏舟就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beta,放在平时,他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可当他抽身离开深水巷,回到富丽堂皇的谭家时,对beta的思念日复一日的加深,爱意像是附骨之蛆般,将他捆缚在其中。
他知道对一个人的爱应该是宽容、希望对方幸福。
但他做不到。
他生来就是偏执、不折手段,喜欢的东西,用尽一切,也要想方设法得到。
他只想将柏舟牢牢锁在身边。
谭知礼紧紧抱着湿淋淋的柏舟从地毯上抱起,将他掼倒在床上。
他一只手控制着震颤不止的柏舟,另外一只细长的手指则是去解西装上的藏青色斜纹领带,他轻松将领带扯下来,在柏舟惊恐的注视中,将领带缠绕在他的腕骨上。
柏舟的腕骨被领带捆缚起来,他挣揣着手腕,想将领带松开,可谭知礼也不知道是怎么系的,无论他怎么扭动,这领带还是缠在他的腕骨上。
他哭得满脸湿痕,胸腔起伏得厉害,他嘶声力竭地哭着,“赶紧把领带松开,别这样绑着我!”
“别乱动,小心手腕废掉了。”
谭知礼原本克制内敛的爱意都像是浪涛般汹涌袭来,他的指腹擦过柏舟眼尾的泪水,手上的动作略微用力,将柏舟的那块皮肤给擦红了。
柏舟抗拒谭知礼的触碰,他手腕用力地挣扎着,试图想要将领带挣开,可领带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反而是越勒越紧,在他肌肤上勒出了几道醒目的红痕。
谭知礼的眼底深沉,他俯下身,含住了柏舟潮湿的唇。
卧室里开着十八度的冷气,可卧室里的温度还是高得烫人。
这一夜,卧室的灯几乎都亮着,直至到了天方大亮时,才熄了灯。
作者有话说:
他di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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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3.别再关着我
柏舟再次醒来是被床头柜旁的手机闹钟给震醒的,他掐灭闹钟,刚坐直起来,就发觉身上被搓磨过的地方很疼,像是有重锤敲击闷闷地敲过他身上的每一寸骨骼,他痛苦地皱着眉头,指尖不自觉地揉着床单。
昨天发生过的事情,似乎还历历在目。
谭知礼将他的双腕绑了起来,把他推倒在床上,不论他怎么求饶,都不肯停下来。
最后他体力不支,晕过去了。
想到这里,排山倒海般的强烈羞耻感将他吞灭,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努力将那些不堪回忆的画面强行挤出脑外。
柏舟缓缓吐出一口气,忍着身体带来的疼痛感,趿拉着拖鞋,走到盥洗室里洗澡。
淋浴喷头里的冷水不断喷洒而出,像是寒冰一样浇灌在他的身上,这种感觉很疼,但是比起谭知礼带给他的疼痛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约莫着冲了大概有十几分钟的时间,柏舟才从浴室里走出来。
他走到卧室门口,拧开门把手,密码锁发出了提示解锁的咔哒声,房门打开时,正好看到一个女佣在擦拭着走廊的扶手。
柏舟的头发又长了许多,厚厚的刘海遮挡住他的脸,眼镜片下的眼睛看上去有些颓废。
“谭知礼呢?”
女佣指着走廊下的客厅,“在客厅里。”
柏舟没再说话,沿着红木雕花扶手下了楼。
谭知礼在开Eureka集团的内部视频会议,他有轻微近视,用到电子产品或者是看书时,会习惯性地佩戴那副几十度的眼镜,镜腿处还有一条链子,会随着他身体的幅度而晃动着,发出细微到近乎听不到的碰撞声。
柏舟太想要逃离这里,看着谭知礼用一口正宗的伦敦腔开会又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忍不住打断谭知礼,“我想跟你谈谈……”
“稍等。”
谭知礼的中英文切换自如,他国的声音平缓而好听,让人无法将他与昨夜里疯狂侵占的男人联想在一起。
柏舟现在没有资本跟谭知礼叫板,他只好在另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安静等待着谭知礼开视频会议。
这个视频会议持续了整整两个钟头才结束。
谭知礼在会议结束后,将电脑盖熄了屏,呈现出待机状态。他的身子往沙发的垫子上靠了靠,伸手摘掉鼻骨上的铅灰色镜框,又抬起手,揉着有些疲惫的额穴,尾音有点沉,又似乎带着喑哑的金属质感,“你要谈什么?”
柏舟在面对谭知礼时,总是占据下风,他都没敢正视谭知礼那双眼睛,只小声道:“你不能一直这样关着我。”
“你是我花钱买来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悬立在墙壁上的光影切割在谭知礼硬挺的五官上,他锋锐的眉头紧拧着,似乎是对柏舟的谈话内容感到很不满。
柏舟早就料到了谭知礼会用这样嚣张、蛮横的语气搪塞他,他死死地咬着有些破皮的唇珠,崩溃地抖着身子,像是要哭出声来,“我想回去读书。”
他倒也不是真的想回学校读书,只是想找一个借口出去,总比一直被谭知礼关在家里来得好。
“读书已经不重要了,我会养你的。”谭知礼静坐在沙发上,他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支烟,将烟含在嘴里,他伸手摸到搭在桌沿上的打火机,指腹上下拨弄了下打火机,橘黄色的火苗蹿地一下从打火机的出口处冒出来,火舌卷起烟屁股,火光映亮了谭知礼冷硬的五官。
空气中萦绕着尼古丁的味道,柏舟也会抽烟,并不反感烟味。
但他现在看谭知礼很不爽,无论谭知礼做什么,他都感觉到相当厌恶。
柏舟捏紧了拳头,这种被人控制的感觉令他感到窒息,他的嗓音提高了不少,“可我不想被人养着,也不想当你的金丝雀!”
他不喜欢这样被人关在高墙大院里,每天抬头只能看到一隅的蔚蓝天空,他想要的是冲破高墙,去见识高墙外的迤逦风景。
他生来就是翱翔于天的飞鸟,而不是被人困在庭院里仰人鼻息的金丝雀。
“看来,昨天的教训还没有让你学乖。”
谭知礼语气波澜不惊,瞳孔里也没有任何的起伏,可当他看向柏舟时,柏舟就会产生出生理反应。
柏舟害怕谭知礼。
昨晚就好像是做了一夜的噩梦,谭知礼就像是一头不知餍足、无法控制的猛兽一样,将他折磨得近乎奄奄一息,现在他只要一看到谭知礼释放出来的压迫感,他骨子里就不由得畏惧、胆怯,甚至会想要服从。
这种想法只在柏舟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很快就消逝得了无踪迹。
纵使他昨天夜里,向谭知礼讨饶认输了,可他的灵魂却是无法被摧毁的,他还是那个坚不可摧的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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