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by小土豆咸饭
小土豆咸饭  发于:2023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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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留下,一张孤零零的纸,随着风哗啦哗啦地吹响。
雄虫幼崽怀里的虫蛋猛然动了一下。从雌父肚子里带出来的生存本能,叫他飞快清醒,用力推搡下身上滚烫的雄虫幼崽。
“唔。呜呜呜。”幼崽并没有多少动作,反而因为接连奔波带来的疲倦,哭不出声音来,两行眼泪缓慢掉下来。他也不说话,只是胆怯地啜泣着,“呜呜。雄雄。雄雄。”
虫蛋听了一会儿,便感觉到不耐烦。
他感觉到自己色魔雌父和怨种雄父的存在。本能上,他对这双不靠谱成年人没啥期盼,但对比下还在哭泣的幼崽,虫蛋还是叽叽喳喳输送了一波噪音。
他的求生本能,告诉他,接下来会发生一些不太妙的事情!
应该是比没出生时,被雄父连续捅了七把刀;雌父胡乱喝什么自爆药水,差点把他原地烧死在肚子里;在肚子里享受了两个月的疯狂□□更可怕的事情。
虫蛋:……
可恶。屁大点的小崽崽在蛋里面目扭曲。猪猪狗狗怎么还不来。
“刚刚暴露踪迹的雄虫就在这个方向。呵。虽然他把气息隐秘起来了,但寄生体之间的精神共享都在这……快点。去晚了。吃屎都吃不上热乎的。”
虫蛋:……
糟糕!这回小崽崽真的有了点危机感。他不大的脑仁里快速闪过一条从雌父身上学到的至理名言:
我不会死吧?!
原来这就是比出生前更可怕的事情吗?虫蛋用力推了推雄虫幼崽的脸,毫不客气把别人的脸弄成一滩哭包,又嫌弃地滚来滚去,焦虑到原地转圈圈,胎教带给他的重大影响,让幼崽判断自己必须做出点什么,才能活下来。
熊猪猪会杀了他吧。
应该?不会吧。
禅元小队正在快速搜剿附近的寄生体。
他们走康庄大道,都不用刻意去寻找,寄生体就和虎狼之师一般扑过来,前恭后倨,连滚带爬,“兄弟——我未曾谋面的兄弟啊!”
甲列和伊泊习惯性给寄生体让开一条路,他们两个眼睁睁看着寄生体扑倒队长身上,然后被一拳打到地上。
“兄弟。兄弟,你忘了我吗?你还欠我十二个雄虫尿液管呢。”
禅元无情挥拳,面无表情。
“兄弟。兄弟,你忘了我们一起偷偷舔雄虫脚印的事情吗?”
禅元踹在寄生体的肚子上,面无表情。
“兄弟。兄弟。你忘了我们说好一起嫁给同一个雄虫,你做雌君,我做雌侍的诺言了吗?啊~兄弟,苟富贵勿相忘啊。”
禅元深吸一口气,拔出刀,对着“苟富贵”剁了足足十三下,面无表情。他的脸上泼满了血迹,用雪胡乱擦一把后,看向自己呆滞的队友们,露出八颗牙齿,解释道:“我没有。我不是。你听他们乱说。”
他不解释还好,后方一个蓄谋已久的寄生体扑上来,那架势好像禅元不是雌虫,而是鲤鱼跃龙门的龙门,“兄弟。我来支援你了!”
禅元看都不看,反手拔枪,对准寄生体脑门就是一枪。
这一定是恭俭良的计谋。禅元在心里解析道:这么粗糙简单的挑拨离间技巧,一看就是长了脑子的恭俭良想出来的——有点智慧,但不多。
他睿智的队友们必然不会上当。
“队长……要不,您再……检查一下?”甲列强忍着笑意提示。
禅元拒绝,“不用。”
“反应太夸张了。”军雄费鲁利总结道:“这种疯狂的举动,寄生体对雄虫做,我觉得很正常。对军雌?咳咳,实在是……哈哈哈太难得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受欢迎的雌虫。”
禅元拒绝这种嘲笑。
他活动关节,一拳头砸在寄生体的面部。
很好,恭俭良,开始玩新花样了。禅元内心盘算出几个床上新花样,想着到时候强迫雄虫一个一个实验过去。
“糟糕。”还没有冲上来的寄生体们也看出来了,雄虫的计划不行。他们面面相觑,其中不入流的居多,士兵级次之,队长级则是完全没有。那些高等级的寄生体都环绕着雄虫,唯恐自己多走几步,雄虫就被夺走了。
“怎么办。这个雌虫实力有点蛮横啊。”
“寄生他的同伴?”
“开什么玩笑。你也不看看,他身边有两个能使用精神力的虫族。”
“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的。”寄生体恼怒起来,“雄虫阁下可是和我们保证了。要是能做到他要求的事情,就允许我们舔他的鞋。这是我们唯一一次舔他的机会!你难道要这样眼睁睁的放弃吗?”
“……怎么可能。”
讨论之中的寄生体丝毫不觉得给雄虫舔鞋有什么不对。在之前,他们想要舔都可没有机会。
“人海战术?”
“不不不。”寄生体指着禅元身边的诺南,低声说道:“你发现没,那个雌虫喜欢肌肉。”
同伴:?
你疯了吗?你想干嘛?同伴低下头看看自己健硕的躯体,汗毛倒立。他赶快摇手,“不不不不。我喜欢雄虫,我对雌虫一点感觉都没有。”
“没事。”阴森森的声音从两人头顶传来。
诺南露出一口漂亮的大白牙,眼眸温柔似水,“我有感觉就可以了。”
寄生体:?
作者有话说:
寄生体:你不要过来啊!!
这个篇章原来是搞笑篇章吗?(猫猫困惑)
——*——
【老二未出生日常】
虫蛋在雌父雄父相爱相杀的日常中苟延残喘了下来。
他自觉,天下所有小孩都是要经历这种苦难的,因此也并不觉得难过。
——然后,他遇见了他哥。
“雌雌。雄雄。”虫蛋眼睁睁看见一个小虫崽扑倒雌父怀里,隔着肚皮,兄弟两短暂地触碰一下。雌父就将他哥抱起来,亲亲又贴贴。
虫蛋:?
为什么猪猪狗狗不打这个崽崽?
脑子已经发育出来的虫蛋不理解,他感觉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迫切希望雄父拨乱反正。
“扑棱!”他的雄父比雌父更亲密,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虫蛋呆滞。虫蛋低迷。虫蛋破口大骂。
“啊呜。唔。阿扑扑。”猪猪狗狗在干嘛?他们在干嘛呀!
虫蛋闹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和自己生气没有意义。他再次用精神力在雄父耳边嘀嘀咕咕,大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雄猪。熊猪猪啊啊啊呜。我呜呜。”
雄虫愣了一下。
虫蛋迫不及待,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下一秒,他听到了自己愚蠢的雄父对同样愚蠢的雌父说,“禅元。我好像幻听了。”
虫蛋:?
你要不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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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脑域和没开脑域之间存在显著差距。
禅元如果不是确定自己不会被寄生, 这种差距势必会被拉得更远。而非现在这般,他与诺南两个清理掉周围的寄生体,继续向着前方赶路。
完全没有让军雄费鲁利插手。
“一定是恭俭良搞出来的。”禅元笃定道。毕竟恭俭良有前科, 说不准用什么贴身衣物、亲密接触蛊惑寄生体来为自己做事情。禅元光是想想, 拳头就攥起来, 脸上也多了几分怒火。
但这番话落在军雄费鲁利和诺南耳朵中就是不一样的意思了。
他们惊讶道:“恭俭良投敌了?”
“不。”禅元也不好说。他并不觉得恭俭良会在乎寄生体, 或者站在寄生体那一边。同样,恭俭良也不在乎虫族。
他只在乎他自己。
以及, 他的欲望。
禅元并没有将这些分析说出来。他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上来的寄生体只要没到士兵级, 基本上就是一刀一个。一行人越往深处走, 便越能感觉到寄生体等级的增加。
“第三个士兵级了。”禅元砍下寄生体的脑袋, 困惑道:“实力却没有太大的增长。”
“因他们是刚刚晋升上来的。”军雄费鲁利严肃起来,说道:“恭俭良溢出的精神力让他们提升等级,等他们完全消化掉这股精神力,事情会更难缠一些。”
寄生体的力量增加了, 他们就需要更多军备武装来清算寄生体。
普通雄虫果然不应该上战场。
军雄费鲁利叹息一声。他此次来的目的,除了看看是否有军雌被大面积寄生外, 就是为了寻找恭俭良。
他要把恭俭良带回到星舰上。
普通雄虫在战场上,就是一个麻烦。
“你们是笨蛋吗?”恭俭良沉着脸举起自己手中的刀,他手起刀落将一个寄生体的脑袋砍下来,抓住他的头发,将其摔在断墙上,咆哮道:“找个虫蛋都找不到!”
寄生体们低头, 默不作声。
“我都把坐标告诉你们了!”恭俭良差了自己计划中的一环, 怒而斩下身旁最近一个寄生体的脑袋, 咆哮道:“你们是笨蛋吧!果然是笨蛋吧!”
寄生体们安静回忆雄虫所说的坐标:基地某个完全看不出来差别的冰坨坨。一众寄生体陷入了沉默。
“冤枉啊。”
恭俭良举起双刀, 随机抓一个寄生体剁成两块。随后在所有寄生体和部分军雌的注视下,将其的四肢和躯干分别斩成巴掌大小的肉块。
“谁喊冤枉。”恭俭良踹一脚脚下的肉块,义正言辞,“让我看看是谁喊冤枉?”
寂静无声。
恭俭良抓块雪,擦擦脸,信心满满,浑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错。他只知道自己的计划很完美,已经可以媲美禅元的作战计划——什么冤枉?什么错误?那肯定不是他恭俭良的错!都是别人的。
至于接下来。
恭俭良露出笑容,走向清醒的那几个军雌面前。他伸出手笔画几个数字问道:“这是几?”
“……”
“你是谁?”
“……”
恭俭良面色不愉,随手抓起最近的一个寄生体,眼疾手快将他斩杀在刀下,“不会是寄生后,傻了吧。”他的作战计划可不要傻子。
被雄虫一言不合砍寄生体吓傻了的军雌:……
他一点也不敢动,唯恐自己多说一句话,就会沦落到和寄生体一个下场。身为第十星舰的军雌,他可不希望自己最后被一个雄虫砍死。
“我不要傻子。”恭俭良举起刀。
军雌:“……等等。”
恭俭良更加不爽,他放下刀,打量着军雌,问道:“你刚刚是在装傻吗?”
军雌哆嗦一下,看着身边几个尸首分离的寄生体,笃定自己下一秒说“是”必然会头颅落地。他缓慢抬头,目视着雄虫憋着气的漂亮脸蛋,说道:“阿巴。”
恭俭良:?
“阿巴阿巴阿巴巴。”
恭俭良嫌弃地站起来,瞬间将“寄生禅元”这个备选项删除掉。
雌虫被寄生后居然变傻?恭俭良想象一下禅元“阿巴阿巴”的样子,满脸无语,连虫蛋没找到的怒气都消下去一点了。
他才不要一个傻乎乎的雌君呢。
杀起来一点刺激都没有。恭俭良边走边想,不忘踹一脚地上寄生体的肉块怒气冲冲教育他们这群笨蛋,连一个虫蛋都找不到,“那我要怎么做炖蛋!啊?你们知道我想好的很多烹饪方式都没有办法完成吗?你们这群蠢货!蠢货!”
寄生体们以此站好,乖乖挨骂。
“阁下。”
“嗯?”
“您的雌君已经快到了。”
“哦。”
恭俭良对自己计划的不完善表示沮丧。不过他还是打起精神,叫几个寄生体将军雌们弄醒,用力掐自己的小腿,在那个傻了吧唧的军雌面前哭得梨花带雨,抽噎的样子像是柔弱无力的小白花。
完全看不出前一秒,双刀剁碎了好几个寄生体。
军雌感觉到微妙的窒息。他轻轻踹一脚正要说话的同伴,命令这群不明事理的家伙都闭嘴。
“别说话。”
“和我一起阿巴阿巴巴。”军雌发现雄虫的目光转过来,将一双眼睛弄成斗鸡眼,嘿嘿傻笑起来,口水都不自主地掉下来。惹得恭俭良撅撅嘴,嫌弃地转移视线。
“你疯了?没看见有个雄虫被寄生们包围了吗?”才缓过来的军雌同伴不忘初心,“雄虫怎么可能打得过寄生体。他一定会被吃掉的。”
军雌:……
他狠狠撞了一下这个憨憨,怒道:“闭嘴。快点和我一起阿巴阿巴巴。”
你是不知道那个雄虫宰人有多快。
他们一群军雌还没有谈拢,上面的忽然传来矫揉造作的啜泣声。只见雄虫肝肠寸断抓住某个寄生体的手,痛不欲生地说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禅元,禅元对我那么好。怎么会把我卖给你们……不可能。我绝对不相信。你们把禅元叫过来。”
寄生体衣冠楚楚,强忍着拥抱雄虫的欲望,握住雄虫的手,回应道:“阁下。他已经抛弃了您。他和他的家族不对,是队伍,已经将您抛弃了。可怜的小雄虫,现在你只能依靠我们了。”
被捆着的军雌们总觉得有点耳熟。
不少人悄悄蹭了蹭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悄声询问到:“好熟悉的台词啊。”
“我好像再哪里听到。”
“热播家庭剧《天价雄虫和他的十五个联姻对象》。”
“哦。原型是夜明珠闪蝶家的那个电视剧吧。”
恭俭良看得最熟的片子就是这个。别说他喜不喜欢看,他身边的雄虫同学、雄虫长辈们都很喜欢看这个片子。在雄虫圈子里,如果你没有话题,聊聊这部电视剧和他们的原型,绝对是打入社交圈的绝妙切入口。
恭俭良是在表演课上被老师按着头看了三四五六遍,几乎将整个电视剧台词都背出来了。
他至今都记得,第一次在雄父面前演出这段“夜明珠家主惨遭背叛”的戏码,雄父尴尬到脚趾抓地的样子。
“不。”恭俭良克制自己用力过猛的表情,听着耳边寄生体汇报禅元的坐标,默默控制台词速度,眼泪都要在寒风中冻结成块了。他抽抽鼻子,一把擦去泪痕,呛声道:“我不相信。你们一定是欺骗我……走开!”
他猛地甩开寄生体的手,提着并不存在的衣物下摆走下台阶。
军雌们:……
寄生体们:……
恭俭良的表演课被按着头调教到现在,必然是有可圈可点的地方。他真要演出,必然有自己的特色。
比如,随便跳戏。
“禅元是不会放弃我的!”恭俭良歇斯底里地怒轰道:“你们都在胡说八道。禅元绝对不会放弃我的!”
“可是他已经将您卖给我们了。”寄生体机械的念着台本,“阁下。那样冷酷无情的雌虫不值得您付出感情。您有没有考虑过我们……他能够给您的,我们兄弟二人全部都能够给你。”
嗯。没错。这段剧情是一段三人行。
不过此时,念台词的是原定剧情里的雌虫兄长。
禅元迈入场地,就刚刚好听到这一句。
禅元:?
很好,恭俭良,你和甲列一样开始玩多人行了是吗?
雌虫冷着脸,大步迈进。他还没有走进恭俭良,就看到雄虫惊慌地转过头,脸上两滚清泪,眼神中却是惊喜以及一丝狡猾,“禅元。禅元你来接我了……你、你绝对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对吗?”
禅元:?
发生了什么?
禅元还没有动作,连他的队友都没有反应过来。两个寄生体冲上前,毫无情绪地对着禅元念台词,“禅元。你已经将自己的雄主卖给我们了。你拿到了你想要的东西,何必再来呢?滚出去。”
禅元:?
雌虫呆滞地看着面前胡说八道,自己完全没有见过的寄生体,张开嘴刚要说出“我没有”“你胡说”的言论等。一道巴掌晴天霹雳般呼上来,将他的脸整个打歪过去。
“禅!元!”恭俭良咆哮着,带着痛不欲生,惨绝人寰的神色,“我自认为,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禅元捂着脸:?
你在说什么?恭俭良,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有本事把这句话再说一次??
恭俭良感情充沛地念着台词,“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雌君爱戴,哪怕我知道,您不曾爱过我。我们之间只是单纯的金钱交易,是家族之间的联姻,但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把我卖给别的雌虫?”
禅元:……
呵。他知道了。
恭俭良疯了。
除了这个结论,禅元再也找不出任何理由,解释面前荒诞又毫无理由的一幕。
“恭俭良。”禅元努力挤出一点声音说道:“你先冷静。”
“我冷静不了。”恭俭良终于等到这一幕了。他从背后抽出自己的双刀,迫不及待砍过去,“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背叛。”
作者有话说:
一言难尽的温格尔:……
——*——
【老二未出生日常】
虫蛋很生气。
自从恭俭良把他当做幻听后,他就没有消气过。每天锲而不舍叽叽喳喳咒骂输出,在雌父肚子里拳打脚踢彰显存在感。
他以为,自己做这些总该有点用处吧。
不曾想——
“雄主最近做的太狠了。”禅元揉了揉肚子在无人处自我舒缓,“不过,疼才舒服啊。”
虫蛋怒而原地给雌父一击撞击,没有引起任何注意力。
他的涩涩雌父全身心认为是雄虫腰力好,满心眼都是餍足。
虫蛋:呵。
老二很生气。
他每天像个沙包一样夹在雌父雄父中间,积极学习不说,还要看着自己血缘上的哥哥享受父辈慈爱的关怀——天啊,这是什么折磨小崽崽的举动?老二越想越酸,整个蛋都泡在柠檬汁里,拧巴出一层皮来了。
他继承了雄父超强的行动力,抽出精神力,杀到自己未曾谋面的哥哥梦里,一顿拳打脚踢。
不出意料地打输了。
哼。虫蛋窝在雌父肚子里,学雌父的样子,复个盘,壮志踌躇:虽然输了,但也没有亏。
他,不仅要继承雌父活着的执念,更要学习雄父不认错的强硬!
他,家里的老二,才不会亏!
“嗷!”睡梦中,扑棱猛然惊醒。
小雌虫掀开被子,扒开自己的小裤子,摸摸自己的小屁股。梦里那个不知名坏蛋咬下去的位置似乎还冒着血,扑棱光是想想就疼得哭出声来了,“唔呜呜,扑棱、扑棱的屁股。”
扑棱的屁股被怪物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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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劈头盖脸的一刀。
在刀锋划过鼻尖的一瞬间, 禅元骤然后退,拉开自己与恭俭良的距离。他脚下异化能力全开,改装过的军靴润到三个步身之后。恭俭良却丝毫不慌, 他脚尖尚未离地, 在短促的“咻”一声中, 雪地上破开一层霜花, 溅起的雪沫扑到两米开外的位置,极少部分随着主使者的动作, 呼到了禅元的眼睑上。
他再一次看见了闪烁的刀光。
神经病。
禅元终于忍不住在心里骂出声来了。他知道恭俭良不正常, 但每次恭俭良都能突破“不正常”的边界线, 弄出一些啼笑皆非的事情来。雌虫飞快抽出自己身上的武器, 翻滚向后, 闪躲过恭俭良的二次攻击后,转为正面防守。
他刚刚居然觉得恭俭良尬戏的样子有点可爱。禅元看着面前舔了舔嘴唇的漂亮雄虫,自我唾弃道:禅元啊禅元,你堕落了。
一路上不是计划好了吗?不要因小失大, 不要为了恭俭良这一点表现出的灵动,忘记了囚禁雄虫能带来的诸多福利!禅元紧了紧手, 呼出一口气。
他哈出的热气与雄虫微微兴奋产生的白雾纠缠在一起。
酷寒的天气下,谁也看不清谁了。
“雄虫交给我。”禅元冷声道:“你们先去把其他寄生体解决掉。”
他还没有得到同伴的回答。恭俭良率先哼哼唧唧起来,刀尖在雪地中扒拉两下,像是画鬼画符,“哼。真是说大话。”
禅元微微弯曲小腿,将武器一前一后拿着。这个姿势能够让他进可攻退可守。他的双眼全神贯注盯着那层浓厚的、由二人气息混合而成的白雾。在其中, 他看见雄虫发尾的红色一闪而过!
铛!铛铛铛!
两人的武器在白雾中疯狂摩擦, 恭俭良每一次劈砍都毫无章法, 似乎他只是为了发泄自己对禅元的不满, 半空中的雪花被他削开成两半,随着双刀的挥舞一半侧在刀背处,一半尽数拍打在禅元的脸颊上。
“你居然还敢回来。哈哈哈,禅元啊,禅元。”
禅元的脸被无数雪花拍打得发红。细看之下,每一颗雪粒落下,禅元的脸上就多了一处红点,不少片刻,禅元的双颊肿胀发红,每一颗红点呼之欲出。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禅元咬着牙,再次发动异化。他的“润滑”异化虽然拥有诸多化学特性,可并不算抗寒,在这种气温下迟早会冻结成冰。禅元不打算多用——他再次拉开与雄虫的距离,攥紧了武器。
“啧。”
恭俭良也随之听了下来。他动时,周围都是风,在极为快速的运动下,禅元可以清晰的看见那双炫目令人窒息的红瞳,飘逸的双色白发。
可他静下来时,高速运动后终于得到喘息的汗水,终于得到机会从雄虫的衣衫中缓缓冒出,形成一层厚重无法分辨人形的白雾。
“就这样吗?”雄虫在雾气中伸出手,发出笑声,“就这样——你怎么敢打我的脸。”
他空空荡荡的手,从腕口处骤然弹射出一把长刀——正是禅元给他的双刀之一。这样原本计划拿来屠杀寄生体的武器,再一次面对他的赠予者——这样的场景发生得太多,禅元已然习惯了。
他安静地呼气、吸气,从雪地中站起来。
“我打不得你吗?”
“哈哈哈哈哈哈。”恭俭良笑起来。他笑声肆意,骤然停住,缓慢地问道:“你说呢?”
禅元瞳孔微微张开。他每一次都在好奇恭俭良的武力上限,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探出了底细的那一刻,雄虫总会展现出更加强大的力量。
铛!禅元反手挥舞武器。他的手剧烈发麻,在雄虫的暴力攻击下,虎口居然发出阵痛感,骨骼似乎在哀嚎,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其缓慢流淌下。
“恭俭良。我打你是为了你好!”
“禅元。”恭俭良的刀与脸贴得很近。
他们两者以近乎是一体向禅元杀过来。
“禅元。”恭俭良用舌头微微抵住牙关,眷恋地念着雌君的名字,语气中带着笑意,拷问道:“我打你也是为了你好……你说呢?”
禅元的目光落在武器上。
他张张嘴,定下神来,“恭俭良。你不能扰乱军务。”
“这是军务吗?”恭俭良松开刀。就在禅元以为雄虫终于不再发疯的时候,更加迅猛的刀口奔袭而来。禅元不得不用手和眼,挥舞着刀,四下个格挡着。他已经算是星舰上体能与格斗技术不错的强者,在两个呼吸之后,手臂已经发麻。
——这是雄虫吗?
——军雄。不。就算是军雄费鲁利也不会有这么离谱的力量。
禅元后退两步。这一次,他绝没有主动撤退。而是在不断的刀刃攻击中,双脚被恭俭良的刃风推动,不由主地向后移动两步!
而雄虫只是越来越冷漠地提问着,“这是军务吗?”
禅元:“是。”
“这是军务吗?”
“是。”禅元吃了一嘴的雪,呸呸两口后,大声道:“恭俭良,你不要再犯错了……”
“滚!”
闪烁的刀落下,在漫天的雪花中,禅元甚至分不清哪里是刀哪里是雪花。快速运动让刀光变得扁平,无限压缩成和雪花一样的大小。雌虫必须眯着眼睛,在一片白皑皑的世界中寻找——
他找到了。
啪。啪铛铛铛!
来自他的双手,他手中的武器,那把拥有最佳坚韧度,可以承受星球酷寒的军长刃安静地破开一个豁口。
整把刀上,只有那么一个豁口。
在恭俭良毫无章法、毫无逻辑的攻击中,刀身上没有其他的划痕、刀刃上亦没有其他的损耗,就连最细小的毛发般的擦痕都不曾产生。
禅元脸色剧变。
他刚想要松开手,却已经来不及。从豁口处爆裂开的刀刃碎片伴随着雄虫最后的一击,精准对准他的脸颊、头颅和嘴唇。万般锋利的刀化为碎屑,每一片居然都被控制成针尖大小,刺入禅元的肉中。
爆裂无声。
恭俭良沉默地踹了一脚禅元丢弃的刀柄,走过来。他微笑着,那种平静而满足的微笑,在这一刻得到充分的释放。
他学着自己曾经见过的雌父录像那样,轻快地走到受害者中,轻声细语道:“这是军务吗?”
禅元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他合不上嘴。他的两颊,下颌骨和上颌骨之间炸入了无数的刀刃碎屑。整张脸密密麻麻看不见任何一个刀口,血液像是从毛孔中涓涓不断往外流淌。
“这是军务吗?”恭俭良蹲下来,用手指捏住禅元的下巴,仔细打量自己的战利品。
“这不是军务。”恭俭良解释道:“禅元。老二丢失不是我的错。你没有听我解释,这是你的错。你没有理解我想要一起寻找老二的心,独断专横将我丢下,是你的错。你甚至还打了我。你打了一位漂亮的、想要和雌君解释的雄主。这还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禅元——都是你的错!”
恭俭良发疯时,比往常要有一点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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