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by小土豆咸饭
小土豆咸饭  发于:2023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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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俭良咬牙启齿。
得找个时间把这两个雌虫都做掉。
什么战友情谊!禅元就是不死心要给自己找雌侍。他这个下流、肮脏、龌蹉还不忠诚的变态!
至于那个军雌?恭俭良觉得谁找来的人,就要谁去睡。禅元不是喜欢给自己找雌侍吗?让他去睡对方好了!雄虫尚且没想到世界上有人会同时肖想自己和自己的雌君,安安稳稳将“变态雌虫和雌虫在一起”,写在自己的惩罚小本本上,期待着实现的一天。
其实,他只要推开门,就能看到这一天了。
禅元活动自己的脖颈,微笑着转过头,“上士诺南?”
“嗨。”军雌诺南一点都不慌张,斜靠在墙壁上露出满口大牙,“没错。就是——”他避开禅元挥过来的拳,快速避开,手臂宛若长蛇,整个纠缠上去,手指宛若刀锋自小臂向大臂滑过。
吃豆腐,吃豆腐。
军雌诺南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硬生生抗住禅元一记肘击,整个人向前扑过来,双脚勾住禅元的下盘,飞快拆卸对方的重心。
打架就是吃豆腐。
军雌诺南表情逐渐激动,手上却一点力度都没有松懈,向禅元的腹部攻去。禅元快速变招,侧面看手臂呈现“N”字,严严实实卡住军雌诺南上下攻势。两人好好的军装,在瞬息之间变得皱巴,原本就不适合格斗用的皮质材料,因外力团在一起。
“有点功夫啊。”军雌诺南哈气,脸色潮红“队长,不愧是队长啊。”
他可最喜欢和军雌们打架了,打得火热朝天,打得大汗淋漓,打得双方筋肉膨胀,紧巴巴、硬邦邦,手指在上面游走的每一刻都能感觉到力量。
“看来,你杀死一个士兵级寄生体的传言也是真的。”诺南凑得更近一些,眼瞳微微放大,眼睑因为兴奋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队长你也太帅了吧。”
禅元冷眼看着对方,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明显不是普通的变态。
他是有真材实料的变态,无论是变态的行为,还是变态的宗旨,还是维持他一直变态到今天,能升迁到上士,骚扰全星舰却只挨了行政处分的实力。
“你说自己的行政处分有内幕。”禅元猛地一挥,双方获得默契,共同从钳制中分开,“展开说说。”
“啊……”军雌诺南没想到禅元会问自己这个,他甩甩手,表情也变了一下,没脸没皮道:“其实,也不算什么内幕吧。毕竟我除了私生活混乱一点,其他都很好。”
别人的混乱叫做“乱搞雌雄关系”或者“插手他人家庭”。军雌诺南的私生活混乱是“兄弟。你这个肌肉怎么练得,也太有力量了。我可以私底下请教你一下吗?”
“天啊,这是肌肉吗?这简直就是美神在凡世留下的痕迹。我可以摸摸吗?”
“哥哥的腰就像是弯刀一样,一下子收割了我的心”。
他锲而不舍地舔,锲而不舍地睡,短短一年时间成功将原星舰六分之一的雌虫睡了过来。其中没有一位是身心共同自愿的,一半是被军雌诺南以各种方式骗到床上,三分之一是被他武力折服,还有六分之一是被军雌诺南语言迷惑,以为跟着他有好处,半推半就被吃了。
其行为过分恶劣,造成影响已经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上级不得不喂这位很能打,也很有用的干部下吃一个行政处分,再把人给调出去。
正巧赶上了总帅私人命令,给扑棱寻找可以启蒙的“蛾族”军雌。原星舰那边顺水推舟将诺南拖过去凑个数,同时一五一十地将对方的劣迹交上去。
他们大抵是没想到参加调令的只有诺南一个鬼脸天蛾种,哪怕写出了私生活混乱这一点,奈何诺南的战绩和异化使用成绩太过亮眼,堪称艳压校级干部,一时间叫人忽视了他在私德上的劣迹斑斑。人事部在左右为难和难以割舍中,最终优先考虑诺南“硬实力”+“种族对口”两重buff,顺顺利利将人派遣到禅元所在的第三星舰上。
他们送人上来前,还额外叮嘱诺南要好好做人,不要带坏小孩。
殊不知,诺南正在禅元面前信誓旦旦。
“我觉得,星舰上的裁决处对性骚扰的定义完全不正确。”
禅元早就提前看过军雌诺南的恶劣行为,此刻冷眼看着对方避重就轻。
“他们居然说我的行为严重扰乱他人正常生活。”军雌诺南恨铁不成钢,“他们还说我是雌雌恋……我怎么会是雌雌恋呢?他们不可以因为我对一个雌虫念自己写的一千多首情诗,就这么污蔑我呀!”
禅元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他感觉自己没救了。
世界上居然还有和恭俭良一样,完全不知悔改的变态。不过相比于恭俭良那天生毫无愧疚感的处事风格,眼前这个军雌完全就是睁眼说瞎话。
为什么?
为什么大家不能多点自知之明呢?
像他这样做一个普通的、有自知之明的好好先生不行吗?
“行了。”禅元揉捏自己的鼻梁,脑海里已经思考如何把眼前这个货丢出去。他绝对不要自己的队伍里多这么一个搅屎棍,对方再强都不行,“上士诺南,我丑话说在前面,我绝对不会让你加入我的队伍。”
“我知道啊。”军雌诺南十分理解,“我其实也不太习惯加队伍。”
他挠挠头,好像再说什么洗漱平常的事情,“我入伍以来,都是一个人行动。”
禅元愣了一下,他转过头,终于上下打量着对方。
“你一直是一个人执行任务?什么任务?”
“简历上不是有写吗?”军雌诺南一点都不在乎这种破玩意。他志不在军部,就连来远征军,都是参军地所属队伍受不了他,将他以“特殊推荐名额”丢上来的,“我是脑域特殊开发人才。所以有权利单独执行‘斩首’和‘刺杀’这种任务。第一期西部战区最终斩首计划就是以我为主。”
禅元:……
他吞咽下口水,注意力一时间不知道在“脑域特殊开发人才”上停留,还是在“第一期西部战区最终斩首计划”上定格。
第一期任务,战况最激烈的并非禅元所处的战区。
他率领同伴杀死了寄生体,在整个第三星舰上看,算是不错的成绩。可真的提交到总舰上,只会被淹没在一群天之骄子中。
素质优秀的军校生。
已经参军多年的老兵。
出生军伍世家,开发异化完善的天之骄子。
他们并非不存在,只是不那么集中的出现在禅元所在的第三星舰。
“难过……你只挨了一个行政处分。”禅元喃喃道,心里将分配的人咒骂千万倍。
第一期任务西部战区最终斩首计划,单杀当时地面两个队长级的雌虫,传言是已经打开了脑域,拥有“进入特殊渠道”和“军雄”一起作战资格的天之骄子。
就这?就这?
他要来我手底下,给我打下手?还要叫我队长!
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快来个人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队长?”
“你别叫我队长。”禅元推开对方陡然凑近的脸,冷静又嫌弃,“退后,再退。退!”
军雌诺南委屈,他以为自己毫无炫耀说出自己的简历,会让禅元震惊、欢喜随后变得小心翼翼,更加好攻略,没想到对方第一反应是“退退退”。
这招不行啊。
这招不吃香啊,得换招。
“那我叫你小元?”
“闭嘴。”禅元深呼吸,终于感觉心情平复一点,他道:“作为一个身心健全的成年雌虫。诺南,我希望你搞清楚,插手别人的家庭是不道德的。如果我再看到你出现在我的雄虫和我的崽身边。”
禅元沉声道:“我见一次,打一次。”
作者有话说:
回来了。元旦快乐呀!!!
——*——
【15岁未成年雄虫的网恋日常】
恭俭良不开心就找自己的网恋对象发牢骚。
他的牢骚和他的网名【馥郁清香】形成了鲜明对比。
“讨厌写作业。”
“要把发明作业的人都杀光!杀掉!”
“数学好难。我要冲进数学系乱杀!”
已经考上数学系的18岁禅元:……
数学系怎么了?数学难和数学系有什么关系?
不过看着对面屏幕被数学折磨到爆炸的土豪兄弟,禅元感觉对方的精神状态和自己发疯时一模一样。
我们不愧是好兄弟!
禅元打字:看片吗?雌虫学生给雄虫老师当狗的片子。
对面消停一下。
恭俭良看着封面上的项圈、教鞭、足(交)等大字,一边补充网恋对象新xp,一边在的购物清单上补充“校园制服”,还不忘问道:“主角是数学系的雌虫吗?”
禅元:?
好奇怪哦。
他是在阴阳怪气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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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元感受到了威胁。
他就像发现敌人时瞬间警戒的兽类, 嗓子眼里发出警告的嘶吼,毛发钢针一样的树立,利爪蠢蠢欲动, 企图用行动吓退宵小。
然而, 他忘记了。
军雌诺南是个变态, 还是个拥有自己思考逻辑的变态。他和恭俭良一样拥有变态渣滓的自私自利, 十分擅长将正常的话术畸变成自己想要的意思。
至于社会道德?拜托,不会真的有人按照道德标准来生活吧。军雌诺南很清楚社会底线, 他遵纪守法, 私德差劲, 私生活混乱……说到底又不是杀人放火这样罪不可赦的大事。
只要不触及法律底线, 军雌诺南才不觉得自己是犯罪。
他自诩, 这是“合理利用规则”。
可恨在原星舰上有些太放肆了,忘记这里是远征军,不是地面部队,法律制度在这里都没有军规军纪大, 诺南特地学习的知识在这里一无所用。
“见一次打一次哦~”他古怪地说道:“那我觉得你是做不到了。”
除开一切主观因素,两个人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
比起加入禅元小队, 军雌诺南更是幼崽小扑棱的种族特性启蒙人。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中,他会比禅元和恭俭良更多接触到扑棱,也要更加尽心去开导扑棱身为鬼脸天蛾种的本能。
他们是一定会见面的。
甚至,都不要这一天过完,军雌诺南满脸笑容站在幼崽扑棱面前,兴致勃勃看着崽他雌父和崽他雄父。
哇哦~好帅。我的天菜们不愧是天菜, 站在这里气场都不一样了。
军雌诺南对禅元皮笑肉不笑的脸视而不见, 果断抛弃舔他, 先和恭俭良打照顾, “雄虫阁下。您今天真是光彩照人,美丽婀娜啊。刚刚好我路过食堂,发现今天有一些小甜点供应。”
顺手把自己花费军功兑换出来的甜品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军雌诺南面带微笑看了禅元一眼,伏低做小搬来一把凳子,请恭俭良坐下,“您的雌君……应该不在意椅子只有一把吧。”
恭俭良看看凳子,环视下空荡荡的训练室,再看看禅元。
“禅元?”
禅元攥了攥拳头,硬了。
“哈哈。”他干巴巴地笑了一下,“怎么会呢?雄主,坐啊。”
恭俭良真坐了。身为漂亮雄虫,他觉得别人对自己献殷勤是十分自然的事情,不过禅元看上去十分不高兴——恭俭良心里并不会心疼对方,他反而十分开心,有种见对方“终日打雁被雁啄”的愉悦——叫你总想找雌侍塞到我身边,现在总感觉到身边我身边有人的滋味吧。
总该叫禅元清楚祸水东引,次数一多,总要发大水的!
恭俭良慢条斯理拆开蛋糕,拿出小叉子,自己吃两口才想起来怀里眼巴巴的小崽子,揪住扑棱的小脑袋喂他一丢丢,满足了身为雄父的行为准则后,毫无内疚之心吃得满嘴都是奶油。
生来娇贵的雄虫并不排斥别人对自己的好。
那些雌虫追求他,愿意给他买这个买那个,在恭俭良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享受这些东西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至于和禅元的夫夫关系,会不会因为这些外物受影响?
恭俭良还特地问了问禅元,做足了给雌君的面子。
可禅元给他找雌侍就不一样了。哪里有雌虫愿意和别人分享家庭了。禅元就该吃醋,就要和自己闹一闹,就要显得有点子在乎自己才对。恭俭良塞得腮帮子都是蛋糕,腻腻乎乎,脑子里为自己的“雄虫魅力”终于发挥作用感觉到欢喜。
禅元拳头硬了哎。
他终于有点喜欢我了吧。
“雄雄。雄雄。吃吃。”小扑棱馋坏了。他坐在雄父膝盖上,眼睁睁看着小蛋糕飞速消失,奶油香味在鼻子前转一圈,嗷呜进了雄父嘴里,嗷呜又进了雄父嘴里,最近只尝了小拇指尖尖,急得乱叫。
“雄雄。我也要我也要嘛——啊。”
他被一双手抱起来了。
“雌唔!”扑棱崽子挣扎几下,发现抱住自己的人不是雌父,而是那个和自己十分相似又额外奇怪的大家伙,手脚都乱扑腾起来,“呜哇哇啊啊啊。”
诺南险些抱不住他,没有带过小孩的单身雌虫只能将幼崽放平,叫他一个屁股墩坐在地上。
“扑棱。”军雌诺南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和蔼可亲,“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亲切?”
同种族的雌虫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会感觉到天然的相近感。他们的身体习性、身体构造和未来战斗生活的方式,都会有惊人的相似性。
这是基因造成的神奇“种群”现象。
虫族发展多年,能够和血脉家庭相提并论的另外一种生存方式。
军雌诺南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小崽子是出自哪一家,但看着他雌父雄父都是自己天菜……咳,看在扑棱格外合自己眼缘的分上,他完全有兴趣刷一波好感度!
军雌诺南挤出笑容,凑近一些,“叔叔第一眼看见扑棱,就觉得扑棱特别可爱,特别亲切,是世界上最乖的小蛾子。”
幼崽扑棱眼睁睁看着雄父把蛋糕完全吃光,两眼泪汪汪。
他吸吸哭腔,把雄父的娇气学了十足像,“哼。”
为什么,不给扑棱也带一个蛋糕。
禅元看了一眼,觉得那个奶里奶气的“哼”颇得恭俭良真传,再盯着自己崽崽诡异地感觉,扑棱并不会责怪雄父一个人把蛋糕全部吃掉。
这孩子和他雄父一样,帮亲不帮理,错从来不在雌父、雄父和扑棱。
——那还有谁是错的!
就是他!
扑棱团子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新来的军雌叔叔,又哼哼唧唧两下,宣布自己生气了!
他生气的方式就是扑腾坐在地上,再娇气地躺下,打个滚,宣誓自己不起来了,发出哼哼唧唧的拒绝声。
要问和谁学的?
禅元已经想起这两天,恭俭良每每和自己闹脾气,躺在床上,一卷被子,爱答不理的样子。
很好,学以致用,学得很好,以后不准再学了。
禅元本以为自己的力气全部要用在“提防变态对扑棱下手”上面,没想到对方还没有出手,自己就要先思考“论如何避免雄父对幼崽起榜样作用”这种学术问题。
还是得把这一大一小分开。
禅元看着在地上打滚的小宝贝,再看看旁边吃完一整个蛋糕的大宝贝,深吸一口气。
分开之前,还是先把面前这个变态解决了吧。
禅元看向军雌诺南,对方正认真思考如何用话术把扑棱骗起来,整个人眉目慈善围着小孩说好话,念诗,“扑棱。你的名字真好听。我和你雌父雄父一样叫叫你好不好。”
幼崽翻个身,不看这个叔叔。
诺南平复心情,换个套路,“宝贝。地上凉,地上还脏。来,我们起来,叔叔的手臂很暖和,叔叔的胸口也很暖和哦。宝贝可以在叔叔的胸口上玩骑马马、滑滑梯,想要玩什么都可以。”
幼崽微微抬起头,看着眼前军雌叔叔正拉开胸口,下意识捂住眼睛。
“哼。”他才不要看呢,“鸭鸭才好。”
他要鸭鸭,玩具鸭鸭的胸口才好玩,又软又白,他每天都去提姆叔叔那边抱着鸭鸭睡觉呢。而且,鸭鸭还有好多好多漂亮衣服,鸭鸭还会给扑棱漂亮衣服。
如果叫诺南知道扑棱把自己的胸肌,和玩具鸭子的鸭胸脯相提并论,他指定要揪住这个小的,让他好好看看叔叔的胸肌!真材实料!手感柔软!肉感十足!绝对要比什么棉花填充的鸭胸脯好一万倍。
睡觉当枕头也一点也不逊色!
不过也大差不差。
军雌诺南可不知道鸭鸭是个玩具,填充满黄色脑袋的他总算做了回人子,模仿鸭子叫道:“鸭鸭是嘎嘎叫。崽崽喜欢鸭鸭吗?叔叔认识几个鸭——我屮艸芔茻禅元,阿不,队长——不要再孩子面前动手。我说的是鸭类养殖场的朋友,是真的,养鸭子的。”
禅元默默放下拳头,放开对方衣领。
两个雌虫为彼此短暂连线,又没有完全链接上的废料脑袋,保持了一致的沉默。
“扑棱的鸭鸭是个玩具。”禅元强调道:“玩具鸭子,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具。”
诺南:……
你不加后一句,我还真不会想歪。
他逐渐意识到面前的两人,真不是自己往常遇到的雌虫和雄虫。既然如此,他们生出来的幼崽也一定有与众不同之处。
诺南仔细打量着躺在地上的幼崽,从他雪白的发色,端倪到他眨巴眨巴格外闪亮的眼瞳,心中的困惑越来越大,忍不住问道:“这孩子真是鬼脸天蛾种?”
白头发的鬼脸天蛾种?难道是少数的白化病?可看这眼瞳特征,分明是闪蝶种才会有的碎钻一般的光芒。
再说了。
谁家鬼脸天蛾种长得和聚光灯打身上一样啊。
军雌诺南感觉自己参悟了一个巨大又难以言说的秘密,同情的目光忍不住落在禅元头上。
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雄虫同时让两个雌虫怀孕,一个是雌君,一个是还无法过明路的情人。孵化过程中,狸猫换太子,把两个人的蛋对调,在蛋壳上做了一层伪装……
军雌诺南觉得好刺激。
他甚至怀疑禅元本身就是知情者,不然不会让自己的长子在地上打滚不爬起来那么久。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为了给以后的攻略之路埋下伏笔,他气沉丹田,一把用手托起幼崽圆乎乎的脸蛋,呵道:“崽种!看着我。”
禅元:?
扑棱:!
在指挥室里被一群军雌叔叔好声好气哄着的幼崽,从没有受过如此大的委屈!他肉嘟嘟的小脸皱起来,嘴巴也蠕动着发出哭泣声,眼泪说来就来,哇呜一下哭出声来,“扑棱呜呜呜不是呜呜呜呜哇呜呜呜呜,不是哇呜呜呜呜。”
好凶,这个人怎么可以对扑棱这么凶呢。
军雌诺南托着幼崽的脸,撒手也不是,捧着也不是,那些炙热滚烫的泪水灼烧着单身狗的良心。
祖宗。祖宗你别哭了。
你雌父雄父都在边上呢。
“扑棱。”恭俭良站起来,舔着蛋糕附赠的塑料叉子。柔软的舌头,将上面所剩不多的奶油卷入口腔,刀叉的锋芒也慢慢显露出来,“雄父马上把他变成崽种。”
椅子“腾”得后仰倒地。
刀叉与诺南的后脖擦肩而过,双方短暂交锋,地上与刀叉上具多了一道血痕。
“雄雄呜呜呜啊呜呜呜。”扑棱脏兮兮从地上爬起来,抱住雄父的小腿,像个小汽笛一样叫,“他好、呜呜凶,他凶扑棱。”
“雄父知道。”恭俭良郑重和幼崽承诺,“雄父割了他的舌头,他就不会凶扑棱了!”
作者有话说:
恭俭良:不会说话就不用说话了!
禅元:装聋作哑,内心鼓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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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恭俭良前段时间杀了个爽, 正处于修身养性的阶段。他原本还想着在星舰上做一个与世无争的好雄虫,叫禅元找不出什么把柄,到时候好好和自己狂妄自大的雌君掰扯一下, 什么叫做“对雄主有求必应”。
现在不一样。
恭俭良势必要弄死眼前这个雌虫。
哪怕他几分钟前, 还给自己送了好吃的蛋糕。
“嘶。”军雌诺南摸一把脖后, 手掌中几分血丝, 明晃晃地告知一切都是真的!他被一个雄虫给打了。
难怪禅元会被绿。诺南心中默念,二话不说, 直接冲向门口, 丝毫不恋战。这么凶的雄虫要出轨, 禅元一定对雄主积怨已久, 不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孩子哭无动于衷。
“站住!”恭俭良怒而大喊, 又不舍得哭唧唧的幼崽,只能快速抄起近处的健身设备,朝着诺南砸过去。
咚——诺南连头都没有回。
论挨打经历,他比禅元还丰富一些, 仅凭借背后呼啸的风声,迅速张开双翅加速冲刺, 力求让自己不被困在不利状态下。
他的猜测只是猜测,在没有得到实际证据之前,禅元还是有一定出手概率的。诺南都不敢想象自己一口气把两个天菜打得鼻青脸肿,最后促使他们一致对外……
不能打!就算一对一,也不是现在。
门近在咫尺。
诺南的指尖触碰到门面,就在下一刻, 他脚下被踉跄一下。整个人囫囵着跌出去, 从下至上闪烁过一道黑影。禅元猛然伸出的脚宛若绊脚石, 先是叫诺南失去平衡, 又在此刻化为长鞭狠狠击打在对方的腹部。
“呕。”诺南小声恶了一声,很快翻滚一下稳定住身形。他都不需要回头,巨大的阴影连带着杀意从上至下砸来。双手撑地,诺南飞快起脚,架住破碎的椅身,翅膀发力,半身扭转而来。
他的脸也顺势与恭俭良面对面。
雄虫剔透如红钻的双瞳,专注地望着自己。相比于多数人会产生的厌恶、憎恨,他的眼睛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杂质,一切都是纯粹又单纯的。
刀叉透过椅子框架,穿透诺南的套路,狠而准地钉在他的大腿上。刀叉三分之二没入血肉中,而剩下的三分之一并非雄虫不想继续用力,是他需要一个把柄。
“等等!”诺南惊呼一下,恭俭良的手比他的喊声更快。
刀叉随着手臂,从大腿划拉到膝盖。诺南一声不吭,就在刀叉越到小腿的一刹那,他那条冒血的膝盖拧动,活生生用小腿肉将塑料刀叉拧断,残留着半数渣滓,挣脱出来。
“在孩子面前动手,你们是这样做家长的?”诺南挠头,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口,“不是。嘶。你们这……有点太奇怪了吧。”
漂亮、有肌肉、有杀气的雄虫。
稳重、有肌肉、有前途的雌虫。
以及一个哭哭唧唧,还不知道是什么出轨产物的幼崽。
“你们这样不太妙啊。”诺南微微低下身体,像是弓般鼓起腰背,“我会很感兴趣的。”
他越来越想要加入这两个人的家庭了。
禅元快速将扑棱抱起来,通讯器编辑好定位发给提姆,“扑棱。去提姆叔叔那里玩,好不好。”
“哼。不要。”幼崽还是和恭俭良学了点东西,对雌父顶着哭包脸就开始撒娇,“要雌雌雄雄一起。”
禅元:……
恭俭良已经开始和诺南以拳会友了。
双方完全摒弃了武器,拳拳到肉的打法,空气中的破空声互相逼近。两者躯体挨揍和揍人发出的声音,简直和急行军号角一样令人焦灼。
诺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留下一块擦拭后的血污。恭俭良相对好一点,头发凌乱,手臂和腹部也有几块小淤青。他们二人看上去尚且还抱有余力,没有出最切实的杀招。
可,谁能保证呢?
说不定哪一个变态先杀上头了,直接不管不顾幼崽在场,表演一个血溅当场。禅元想想那种血腥画面,再看看面前气鼓鼓的扑棱团子,苦中作乐。
“扑棱,雌父雄父都在忙哦。”
“不要呜呜呜。”扑棱哭得扑在禅元怀里,脸上的鼻涕眼泪都蹭到雌父衣服上,不甘心地道:“扑棱呜呜呜啊怕。扑棱不要呜呜呜。”
禅元还是第一次见这孩子哭得这么厉害,难免有些纠结。
怎么办?难道丢在恭俭良,先把扑棱安置好?万一自己没看住,恭俭良把人给杀了?或者恭俭良被这个变态糟蹋了呢?禅元想了下不同的结局,头疼不已,怀疑自己再继续待下去,真的会折寿三十年。
“雌雌。”娇气的小雌虫已经手脚并用,爬到禅元的怀里,湿糯糯的小脸埋在禅元脖颈处,哭腔依旧,“雌雌。我怕怕。”
禅元懂了。
他看着正在打架的两人,想起了他们共同的克星。
十分钟后。
裁决处军雌及紧急调配过来的提姆,面无表情地看着被强行锁在审讯椅上的恭俭良和诺南,桌子上是二人劣迹斑斑的案底。
大冤种提姆先翻了翻陌生军雌诺南的案底,五分钟后,为了不对自己的身心造成巨大污染,他选择合上电子书,看上熟悉的雄虫。
恭俭良正在对自己的雌君口诛笔伐,“你居然举报——禅元禅元你居然把我们举报了。你这个混账,你把扑棱还给我。啊啊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弄死你,你这个变态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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