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by小土豆咸饭
小土豆咸饭  发于:2023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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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元努力自黑,在看着义愤填膺的群众和一大波技术党下场后,花钱绕了一大圈雇佣星盗们做水军,来自己的账号下大批量刷负面评价。
房间里,恭俭良终于起来了。
雄虫总是比禅元起得更晚,醒了还得在床上坐半个小时缓一缓。禅元索性关掉通讯器,殷切给折磨自己一晚上的宝贝雄主倒水、擦脸、梳头发、准备衣服。
通讯器嗡嗡响个不停?
没事。禅元心中有数,根本不在乎那什么安东尼斯的示好。他早就和自己的雌父打探过消息,也在整理温格尔阁下留给恭俭良的遗产时,发觉对方与自己压根就没有和解的可能。
他是个有自知之明的雌虫。
他只在乎自己握得住的,眼前的事物。
“宝贝~”
正上厕所的恭俭良顺手抄起边上的东西,别管什么了,啪叽砸在禅元伸进来的迷糊脸上。
“滚!”
地面的日光温完全降下去,人工水汽凝结成装饰植物上的夜露。禅乌比禅元更早见到了家里几个蝉族孩子。
“小礼、小惠、小辉、小明、小择。”禅乌点兵点将一样,念道:“你们等了很久吧。你们禅元哥哥还在和他的雄主腻歪呢。”
听着一连串“小礼、小惠、小辉、小明、小择”,蝉族大家庭里五个孩子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们中大部分人还是由亲生雌父带,禅乌只偶尔来帮忙搭把手。面对家族里唯一一个只生一个雌崽的雌侍,他们为对方清楚叫出自己的名字,人对自己的脸感觉到新奇。
毕竟,他们自己的雌父都会记混,经常图方便,简单粗暴喊他们为“老大”“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和“四十一”。
禅元在家里排序十三,算是非常年长的哥哥了。
他回家光是和新出生的弟弟们打招呼,钱包就要大出血了。当“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等好几个凑上来叽叽喳喳说话的时候,禅元的脑子就炸开了。
“禅元哥哥,网上有人在骂你。”
“我们都帮你骂回去了。”
“哥哥,你是怎么找到雄虫的?”
“哥哥,你的雄主好好看。我能给你雌侍吗?”
禅元:“不,不可以。”
“可是二哥、三哥、四哥、五哥、六哥就嫁给同一个雄虫了。”小四十一不解,“哥哥是觉得我们太小了,自己太老了吗?”
禅乌默默上前,把这个最小的雌崽往身后塞了塞。
回去得教一下几个孩子“说话的艺术”。禅乌看着亲生雌子憋红的脸和握紧的拳,在看看边上吃甜甜圈,吃得满脸是糖粉的漂亮雄虫,觉得自己回家还要给雌侍兄弟们的崽加载“什么场合说什么话”的课程。
“啊?雌父很老吗?”家里唯恐天下不乱的支棱冒出来,踩一脚自己的雌父,“果然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认为。雌父和雄父站在一起,看上去特别老成。”
禅乌:……
很好,这个崽也不可以拉下。
“是嘛?”恭俭良听到支棱的反馈,终于有了动静。他嘴角沾了一大圈糖粉,边用手指擦,边走到禅元面前,慷慨道:“禅元。我就说,你也要用保养品了。”
禅元委屈。
虫种天生特别大只的禅元脸都要皱成橘子皮了。他不在乎年龄小的兄弟们争宠,也不在乎自己的雌子说什么垃圾话,但他在乎恭俭良真的嫌弃自己年老色衰,可怜兮兮跟在雄虫身边,嘀嘀咕咕。
“真的吗?真的看上去很老吗?”
“唔。我不知道。”恭俭良手指上都是糖粉,黏糊得耷拉嘴角。他见禅元凑上来,手指凑上前,叫禅元给自己舔舔,“没有死就可以了。”
禅元轻轻咬住恭俭良的手指,牙尖摩挲,舌尖抚慰。
好可爱。
恭俭良的手指怎么也这么甜?
“雌父。”一直关注网络动态的长子扑棱,拿着通讯器走过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禅元仔细想了一遍,觉得没什么事情比现在舔雄主的手指更重要了。
扑棱不得不提醒道:“雌父。安东尼斯阁下。”
“哦。”禅元恨不得恭俭良的手指贯穿自己,可碍于众人在场,只能克制地含住,两腮隐晦地随着话语收缩,“别管他。让他一边待着。”
有些事情,还需要再发酵一会儿。
安东尼斯家。
“家主,他还没有回应。”
雄虫安东尼斯一点都不意外,他擦拭手上绿植叶片上的灰尘,听着家族人员喋喋不休说着禅元的坏话。
“您为何要关注一只蝉族呢?他又不是什么出众的科研人员,区区一个少将,还不足以让您亲自去接触他。”
安东尼斯有时候真觉得自己的家族是蠢货批发地。可他又无法甩掉这一帮子温情且闹腾的蠢货。
他道:“还算是个看重家庭的雌虫。”
不回应他,是更在乎恭俭良的想法吗?还是摆明了自己的立场和态度?安东尼斯沾水后,从叶脉慢悠悠擦到叶脉。他的动作不大,叶片上凹凸不平的纹理轻微摇晃,从深绿色变成油绿。
安东尼斯喜欢做杂事时,整理思路。
“舆论也差不多要翻转了。”他道。
“什么?区区一个蝉族,难道是长老会又下场了……家主。我们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安东尼斯换了一片叶子,充满乐趣地做着清洁工作,“禅元的资料,我和军部问过了,都是真的。”
他想起自己亲手点开远征军原始数据后台的时刻,急促的呼吸和放大的瞳孔。
“你是在骗我吗?”安东尼斯对自己的线人道:“这怎么可能做到?”
“阁下。我也想说问这个问题。”线人无奈耸肩,评价道:“实不相瞒,这就是军部现在都不敢出来说话的原因。我们都觉得太夸张了。”
四百七十一次地面任务全部达到98%的完成率,行动期间无一人死亡。
无论是外星地面任务,还是太空任务,所率领的任务死亡率0%!二十年征战,重伤率仅有0.7%!
军部伪造了数据吗?他们真伪造了!
不过,他们是觉得禅元的真实数据拿出来太扯了,所以在反复对照和讨论后,决定拿着禅元自己编撰的版本,在上面稍加润色,折腾出一个“不那么离谱”的战神战绩来。
他们在宣传时用的数据都只敢说,禅元四百七十一次地面任务仅仅失败了两次,行动期间队伍存活率高达85%。二十年所有任务死亡率维持在15%,二十年远征队伍重伤率维持在27%上下。
这才是一个年轻少将该有的出色的战绩。
上一届“战神”阿莱席德亚,虽然有指挥艺术上的才干,但其才干远不如他在体术上的天赋耀眼。故而,他的队伍存活率最高只能达到85%,任务完成率98%,重伤率25%。
毫不夸张的说,要不是禅元是蝉族,军部绝对有胆子把数据编得更高一点。
他们只是没想到。
现实中,居然真的有着夸张的生存率和完成率。
“我们哪里敢编这种离奇的一眼假数据啊。”线人对安东尼斯苦笑道:“整个军部都不敢乱说话,所有人都在等禅元回来。”
等奇迹归来,或者是谎言破灭。
安东尼斯却有自己的判断。
“提前准备给新晋战神的礼物。”安东尼斯吩咐道:“从他的雄主到他的孩子,都要准备礼物。千万不要怠慢。”
“可舆论上……”
“很快了。”安东尼斯道:“黑料是禅元自己放出来的,他再次下场就是要把自己洗白,再次吊起旁观者的胃口——他决心登上‘战神’的位置,要和军部、和我们这些上位者展现自己的价值,加深的印象。”
这样的雌虫很难缠。
更别提这样的雌虫还是夜明珠家唯一雄子的雌君。
“我现在写一份邀请函。”安东尼斯叮嘱道:“派……算了。我不放心,我自己去吧。你们还是叫那支保洁团队,要他们和以前一样打理夜明珠家。”
根据打探来的消息,安东尼斯知道“禅元和他的雄主,尚未举行婚礼”。他大胆做出一个决定:
请这对伴侣到夜明珠老宅举办婚礼。
作者有话说:
【小兰花的警局生活87】
对七位受害者的证词,恭俭良有自己的理解。
他道:“我睡在客厅,他们睡在主卧。我们能发生什么关系。”
小刺棱冒出脑袋,大喊道:“还有刺棱!”
警雄雷克:……
头大。头很大。头超级大。
他前半生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老天爷要派恭俭良这个孽障来折磨他?谁家好雄虫会随机在大街上摇人,去别人家睡觉的??不怕被好几个雌虫强行霸占吗?
“七个雌虫都说自己和你发生关系。”
“不可能。”恭俭良直言不讳,“真发生关系,他们早就被我艹死了。”
警雄雷克戴上了痛苦面具。
“恭俭良。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找一个固定的地方睡觉,旅店也好,警局休息室也好,我自掏腰包,你给我安分一点。二、那七个雌虫你随便选几个,把他们定为雌侍,让他们来照顾你。”
恭俭良瘪瘪嘴,不乐意。
他想世界上没有人比禅元更会照顾自己。
可看着警雄雷克的表情,恭俭良还是乖乖找个大床房睡觉。他已经很乖了,过分出众的容貌还是吸引来一大波变态和痴虫尾随。
而这一次,打人的不再是恭俭良。
警雄雷克看着满脸是血,还时不时舔着血吃糖的刺棱,血压再也控制不住了。
——这是什么玄幻场面?一个未成年把十三个成年雌虫送进重症监护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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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元的痛苦生活, 比安东尼斯精心准备的邀请函刚快一步到来。
他家里三个崽,已经让禅元痛心疾首了。再加上家里好几个扭扭捏捏的未成年雌虫弟弟,禅元快要被烦死了, 恨不得一口气全部丢给雌父禅乌。自己黏黏糊糊拉着恭俭良去买衣服, 叫雄虫一件一件穿给自己看。
而不是坐在试衣间外面, 生无可恋听着雌虫弟弟们扒拉自己, 大声控诉自己的黑料。
“他们居然说禅元哥哥你学生时代拉后腿,体能课都是最后几名。”小四十一大声呵斥, “哥哥可是在我们蝉族念得初等、中等教育。哥哥怎么可能是倒数几名呢?”
禅元心想, 中等偏上偏下和倒数也差不多。
毕竟, 他是偶尔跑快了名次, 要用日常小练把自己的分数拉下来的算分人——最开始体能和体力不佳, 禅元确实会出现一些小小的差误。
不过,他懒得解释,对这种流言“嗯嗯嗯”就完事了。
恭俭良的远房亲戚阿洛伊正在给恭俭良挑选搭配用的装饰品。两个雄虫凑在一起,恭俭良从好奇重重、双眼疲倦, 到现在的闭目养神,只用了十五分钟。
“禅元哥哥, 网上又有人在骂你。”
“哦。”
“我帮你骂回去喽。”
“嗯。”
禅元啜饮凉白开,琢磨找个时间,把自己的漂亮雄主偷回来,两个躺在家里酣畅淋漓一顿比什么都舒服。
“哇呜。”边上正在刷网络咨询的小三十八欢呼道:“禅元哥哥,你在港口是不是有宝藏啊。”
禅元:?
雌虫缓慢地想起自己寄存在本港口仓库的一大堆用品。当年,他直接把自己的钥匙和密码复制一份交给雌父, 想若远征不顺, 雌父能把这些东西换几个钱, 充作养老基金之一。
如今, 禅元自己回来了。
东西自然要他自己去拿。
“宝藏……算是吧。”禅元回忆过去,嘴角呛着笑意,“一些网恋的美好回忆。”
网络上,大面积的沉默和发疯正在同步进行。
【怎么可能?这个数据是人能创造出来的吗?】
【呵呵,我现在越来越相信,禅元是被捏造出来的军部偶像。这个时代需要真正的英雄,而不是虚假的青年偶像!】
【攻击了。失败了。大家等会儿如果没有看见我,就当我被扌……】
【楼上走好。笑死了。军部公布数据的时候,你们说禅元作假。现在你们自己找到了数据,还联系远征军朋友什么的。你们真的有在远征军里的朋友吗?不知道禅元在远征军里有多强吗?】
【确实很强。我最喜欢跟禅元出任务了。人好,任务轻松,还有漂亮雄虫可以看。】
【细说第三点。谢谢(打赏)】
【捉住远征军,细说(打赏)祝你找到雄主。】
【不,找到雄主就算了。我对雄虫有些……难以言喻的感受。】在网络上受到关注的远征军雌虫想起禅元小队中的一系列人,微微有些反胃,【我不是指挥部的军雌,不清楚数据方面,作为一个普通的军雌,让我自主选择任务负责人。我一定选择禅元少将。】
【他每次出任务都把自己的雄主带下去。看见他们夫夫,我都有种古怪的安心】
好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禅元所在的第三星舰喜欢吃狗粮呢。什么军雌会喜欢围观小夫夫谈情说爱?而且在执行任务期间打情骂俏不是军队大忌吗?禅元这算不算违纪?
殊不知,和他们透底的远征军军雌敲出一行字,又删除一行字。躺在床上回忆自己跟着禅元出任务的经历:
恭俭良手持双刀,顾不上自己雌君哭天喊地,抱着大腿让他不要乱跑,一脚踹进敌军和尚未探索清晰的外星地面,杀得满身是血,杀得头发黏黏糊糊,小跑回来,仰起头让禅元给自己擦干净脸和手指。
“脏死了。”雄虫不高兴,提要求,“为什么地面不可以洗澡。”
而他们操碎了心的任务负责人,卑微擦掉脸上的血,一炮解决一个敌人,“让我想想。啊啊!宝贝,不可以这个是自己人!”
“哦。”
“看到那个了吗?把那个砍一刀。”
军雌在边上听得格外清晰。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觉得禅元少将是个诱拐犯——不光把漂亮雄虫拐骗到远征军里吃苦,还要雄主亲自去敌人中杀个七进七出。
在军雌目睹了恭俭良追着禅元一个人狂砍了七百里、双刀硬生生砍断深空机甲外装载、把禅元本人肠子拖出来绞杀禅元本人、夫夫双方坐在树上一边咆哮吵架,一边互相撕扯对方的肉等行为后,军雌再也不说禅元是个诱拐犯了。
诱拐犯判刑都没有禅元少将惨。
特别是每次夫夫两打完架,恭俭良满身是血,针都不打,随便洒洒药熬上三四天完美愈合。禅元却要安详入住半个月疗愈舱,时不时还要被上级拽出来写个报告,去其他地方赶工后,军雌发自内心觉得禅元太爱了。
这种爱都已经超过他这种俗人的理解能力。
“唉~我还没有见过禅元少将赢过他雄主呢。”军雌揉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心有余悸道:“他说得‘不服来战’,不会是指来者和他的雄主打吧?”
禅元当然不这么打算啦。
他有时候会诡异想,恭俭良骨骼分明、皮肉干净的手只能掌掴自己。其余人想要被恭俭良打,是万万不能的!
其他人怎么配被这么好看的雄虫揍呢?
恭俭良对此只有一个看法。
“有病。”雄虫比起逛街,显然更不愿意去参观禅元的xp赏。无奈,禅元实在是粘人,甚至说恭俭良不去,自己就脐橙一天等虎狼之词。恭俭良看着他放在裤腰带上的手,在看看身边的阿洛伊表弟,不情愿地维护自己岌岌可危的雄虫颜面。
禅元不要面子,他还要呢!
恭俭良可不想继“你雌君好穷哦”“你雌君不上进”等言论后,再听到阿洛伊大叫“你雌君好变态”。
他还想着带禅元去见哥哥们呢。
这个拿不出手的涩涩变态!超级大变态!他的社会廉耻心是在远征二十年跟着奶水一起喂给三个崽了吗?
两人一起走到禅元当年寄存的大箱子里。
禅元热烈异常,不复当年婉拒“网恋”的样子,抱着刺棱凯凯而谈,“这就是我和你雄父网恋七年的铁证。”
“哇。”小刺棱配合极了,用力鼓掌把小手都拍红了。
禅元继续道:“这都是你雄父和我恋爱的一点一滴,是我们跨越阶级的证明,宝贝~以后我要专门出一本书,来歌颂我们两个的爱情。”
恭俭良翻个白眼,上前一脚飞踹!
等人高的柜门破开一个口子,恭俭良脚尚未收回来,脚尖勾住破口,用力一拽!半吨重的柜子摇晃左右,里面各类不堪入目的海报、周边和碟片一泻千里。
仿若禅元的脸面。
偷偷跟过来的几个蝉族弟弟们目瞪口呆,还想更凑近些,被禅乌和他们大哥扭过头,捂住眼。
支棱和扑棱就不一样了。这两孽子闻着血腥味就进来,和往日一样踩着雌父雄父的血腥爱情故事,感慨生命的多样性。
支棱:“原来恋爱还有这么多门道。”
刺棱:“爱还可以这样做。”
恭俭良一手一个崽,冷酷道:“不准学。”
禅元无所谓。提前雇佣好的收纳机器人气吞山河,将一地狼藉吸入腹部,分门归类,打包好后吐出来。
支棱正扯着一个限制级海报看得出神,“为什么不准学?雌父不就拿这个泡到雄父了吗?”
恭俭良放弃长子扑棱,擒拿住次子,喂他一个背摔。
禅元更干脆,“雌父——雌父——”
教小孩?那不是禅元的活了。看着趴在机器人边上,努力往收纳口里钻的小刺棱,禅元决心,今天就分道扬镳。
所有的崽都打包给他雌父带。
再见了,雌父和崽,你们的好雌子好雌父,要带着他的漂亮雄主去军部报道了。
禅元戳着时间点叫来的快递公司已就位。他看着这群人将自己的宝贝备注、打印编码,心情愉悦道:“这一盒不用。这盒我要用。”
嘿嘿嘿,安全无害,用在他自己身上。
嘿嘿嘿,老早想玩了,晚上好好哄一哄恭俭良。
恭俭良道:“禅元~你是不是想死。”
“怎么会呢?”禅元板着脸,腰板挺直。远征二十年,他穿着便服都自带一种血与纪律的味道,看上去威严又可靠,“宝贝。我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
恭俭良平静看着禅元胡说八道。
“你想想啊。战神哪里有这么好当,蝉族长老会也好,皇室也好,政界也好。光是军部内部,也有大批人不同意我当‘战神’。”禅元仔细掰扯道:“我们一落脚首都圈,麻烦就会找上门来。到时候就要用军雌的方式一决高下了。”
延续阿莱席德亚时期的传统,打一架。
先别管什么战术不战术,什么战略不战略的,脆皮军雌在绞肉机战场上可活不下去。
蝉族为什么不能在军部拥有一席之地?还不是因为蝉族头脑发达,四肢不行嘛。禅元这种族拿出来,他脑子都不用动,就能想到一大帮人会按照既定流程,先来试试他的拳头。
呵。拳头?挨揍?
他远征二十年最不害怕拳头和挨揍了。
禅元含情脉脉,看着面前最残暴最漂亮的对练,编织出最道貌岸然的谎言,“宝贝。你难道舍得看我被别人打吗?”
恭俭良没反应过来。
雄虫在禅元这一套“提前锻炼”“防患于未然”的狗屁话短暂糊弄住了。他居然真的在思考“禅元被被人打”的情况!
禅元耐心看着自家大漂亮的脑壳慢慢冒烟。
不着急,等恭俭良脑子快要转过弯的时候,再给来一点干扰。禅元保证恭俭良接下来,一直到首都圈都会乖乖配自己特训。
嗯,床上特训。
禅元是认真的。
“禅元。”恭俭良抬起脸,像是做出什么重大决定般道:“除了我,谁也不能杀死你。”
“啊?”
恭俭良道:“谁杀了你,我就杀了谁。”似乎觉得不够极致,雄虫歪着脑袋补充了自己认知中最好的死法,“然后,我会把你的尸体做成小面包,吃下去——这样你可以待在我的体内了。禅元~最喜欢我了。对吧。”
禅元:“能不做成小面包吗?”
换成肉粥、炒菜或者最朴素的烤肉和肉饼都行。
禅元实在不想回忆恭俭良糟糕的面包烹饪技术。
作者有话说:
恭俭良:小面包!
禅元:换一个吧。
——*——
【小兰花的警局生活88】
“所以我就哗啦——磅!磅磅——”小刺棱扬起脸,任由雄父给自己擦脸蛋,含糊不清对警雄雷克道:“叔叔就死了。”
警雄雷克一时间分不清,这孩子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他沉默放下笔,看着记录里一连串的拟音词,回忆起恭俭良打人后做笔录的样子,感叹两人果然是亲父子。
没必要,连叙事逻辑都一样吧!!
“可你还是个幼崽。”
小刺棱舔舔糖,糖块上凝固的血迹,随舌头的湿润被卷入口腔,“唔。”
“好崽崽是不可以打架的。”
小刺棱仰起头,看向自己的雄父。
恭俭良道:“刺棱当然是好崽崽。刺棱超级厉害。”
警雄雷克拍桌而起,“恭俭良!你别教坏小孩。”
恭俭良:“身体健康不是好事吗?刺棱当然是好崽崽。”
小刺棱得到雄父的夸奖,开心眯起眼睛,把糖果递给雄父。恭俭良表示自己不吃沾满幼崽口水的糖果。
他继续道:“再说,被刚刚上学的雌虫幼崽打到住院,羞愧得不应该是那些成年家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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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是喜欢。小面包是小面包。”
一大早起来的三孩子就听见雌父雄父继续吵架。这两人从打开储物箱后, 就讨论起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扑棱一点都不好奇雄父雌父又在玩什么新奇趣。
支棱则默默把雄父新出炉的小面包夹给小刺棱,忽悠年幼的弟弟尝一尝雄父满满的爱。
“支棱,我说了多少次, 不可以欺负弟弟。”禅元眼疾手快, 还是慢了一步, 看着刺棱咔咔咬住面包, 半天连面包酥皮都没有蹭掉。雌父过来拿走他的小面包,幼崽还不明所以, 双手护住小面包, 呜呜好几声。
恭俭良将其视为自己料理道路上的里程碑。
“禅元~”恭俭良笑眯眯道:“你真的不打算试试看吗?”
扑棱翻开自己的复习资料, 做最后的冲刺;支棱冷笑连连, 边大块吃肉, 边打开通讯器。
让他看看雌父的社交账号下,又有什么新的大放厥词。
禅元当“战神”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结束。支棱打眼就知道自己的雌父是既要又要——他想要让自己坐稳战神名号,手握战神该有的资源,又不想要太出风头, 暴露过多的隐私。
恭俭良的近照和特写一直被禅元护得死死的,各方势力似乎也维持着诡异的默契, 没有将恭俭良的照片暴露出来。
就连最先在军部公布的记录仪影像,也悄无声息地下架删除,旁人只能从稀烂的画质中勉强看到雄虫发白的头发和肌肤。
“我吃好了。”扑棱合上书本,收拾碗筷,“雌父,安东尼斯的邀请函, 你再不处理, 我就去处理掉了。”
恭俭良道:“禅元。我要去。”
禅元胡乱嗯嗯嗯, 显然是不打算正面回应这件事情。恭俭良拳头挥舞上来, 禅元叼着小面包满客房乱跑,也不回答。
支棱乘机抱起年幼的漂亮弟弟,捏捏他的小肚子,不怀好意递给他一块焦黑不明物质,“吃。”
幼崽咔咔炫,咬得乳牙摇晃。支棱掐着刺棱的脸颊,风驰电掣拔掉弟弟的牙,揣口袋里往回走。
“唔。吱吱哥咕~”小刺棱跟在支棱屁股后面笨拙喊道:“吱吱。”
支棱对提供实验材料的小刺棱宽容极了,“来,今天也要好好做小奴隶哦。”
禅元瞅一眼乳牙缺失的崽,抬手给老二一巴掌。
自打安静结婚,出去和雌君单过后,支棱就可劲折腾小刺棱,每天不是刮刮弟弟的皮肤组织、剪掉弟弟的头发、抽抽弟弟的血搞研究,就是使唤小刺棱上供零食和点心,叫小刺棱蹲在地上擦地板。
“你真闲着就帮你雌父做点事情。”
支棱翻白眼,“你自己都能搞得定,要我做什么。”
“总比你闲着折腾你弟弟好吧。”禅元看着自己闪烁不断的通讯器,打开一看,随手把支棱推向冲过来的恭俭良,“崽,帮我拦一会儿。”
支棱:?
支棱看着急速冲刺过来的雄父,下意识抄起小刺棱丢过去。父子两果然滚在一起,片刻后恭俭良怒火转移,咆哮着喊道:“支棱!支棱!”杀过来了。
支棱:……该死,为什么每次都是他来引火烧身,哥哥和雌父在岁月静好?
岁月静好父子局正在为这个家操碎了心。
“马上就要挑选对手了。”禅元翻看着军部给自己安排得诸多对手,思索道:“我还没有在那么多人面前装一次大的呢。”
扑棱道:“全都要吧。”
“会不会有点太夸张了?”禅元不太想高调,他还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雌虫,谨慎道:“一口气拉这么多仇恨,日后会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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