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远。
他们根本没有在一起的缘分。扑棱心知肚明。
支棱捏捏刺棱的小脸蛋,下巴搁置在弟弟的小光头上嘀咕,“你就知道你的晋升。该死!!雌父之前说哪个航空器缺消音海绵来着。非要把我们房间的消音海绵调走。我快疯了,他们怎么又来了?”
缠绵尖叫,被褥翻滚,放肆水声,拳拳到肉,鞭挞刺耳。
扑棱蒙上自己的被子。支棱丢下弟弟捂住自己的耳朵。刺棱什么也不懂,傻乎乎跟着隔壁的声音拍手,最后被暴怒的二哥支棱一并塞到被子里。
“睡觉。拍什么拍!”
他们三个就是雌父雄父的结婚附赠品!绝对!!
第二天。
酣畅淋漓吃个饱的禅元喜提一只秃头雌崽。雌虫红润的脸迅速褪色,从三次元降维到二次元,在一家子人的注视下戾声尖叫,“崽崽崽啊啊啊头头头发呢?啊啊啊我的头发?崽崽的头发呢?”
支棱面不改色盯着弟弟狗啃一样的秃脑子,说,“不知道。”
他的心脏处,移植了皮下检测仪的位置轻微刺痛起来。支棱都不需要抬头,就知晓是安静来了。他用勺子搅拌碗里的碎燕麦,距离虫族领地越近,星舰上的咀嚼食物越多,扑棱和支棱作为星舰上的一代,极不爱适应这种咀嚼食物。
他们两都偏好快捷、轻松、干净的营养液和营养块。
禅元正抱着刺棱的秃脑壳泗涕横流,恭俭良还在屋里洗漱。支棱恶从胆边生,在桌底下伸出脚,磨蹭安静的小腿,无赖般坐过去,一言不发。他先是用自己穿惯了的军靴一点擦拭雄虫的裤脚,随后挑着裤脚的边缘,坚硬的军靴尖顶住雄虫小腿的软肉。
支棱发誓要把安静的激素器官割下来,随身佩戴。
但他偶尔也会觉得欺负老实人,快乐极了。他欣赏着雄虫微微并拢腿向后撤的姿态,心中的成就感浮出水面,大口咀嚼着碎燕麦,却故意将咀嚼的时间无限拉长。
“结婚日期定下来了?”支棱向前顶了顶。桌子上雌父哭闹,雄父大口吃蛋糕,弟弟刺棱茫然,哥哥扑棱专心看代办列表。唯有他与安静在一方桌子上,压制、摩擦,离开后,又被军靴勾住往回拖。
安静道:“是的。”
他在禅元的鼓励下和不同军雌接触后,说话变得流利起来,面对雌虫也不会惊慌失措,更不会无时无刻要依赖着恭俭良、扑棱了。他开始展现自己在家务上的爱好和天赋,除了编织外,每天主动打扫卫生,帮忙整理橱柜和收纳架,业余时间用蒸汽将恭俭良破破烂烂的《虫族刑法》一页一页抚平,晾干。
在这艘星舰上,他是除恭俭良之外最宝贵的雄虫。
无数军雌和安静保持距离,对他隐晦又不失礼节的照顾,告诉他“他值得最好的一切”。
——世界上可能只有支棱会粗暴又不讲伦理的对待自己。
安静没有任何受虐狂倾向,他见过越来越多成熟的大人,在禅元的谆谆教导下,越来越清楚自己和支棱不是一类人。
他们没有在一起的可能性。
安静清楚自己压制不住支棱,也做不到和雄父恭俭良那养,动不动出手整治雌虫。他没有那种变态的体力、身体素质来压制雌虫。
“松开。”雄虫能做的只有握紧勺子,压低声音反抗道:“我快要结婚了。”
“哦。”支棱回答着。
他的脚却变本加厉,从安静的脚踝一直向上剐蹭,裤子整个坨成一块。安静不得不向后坐了又坐,椅子发出尖锐的声音,吸引了恭俭良的注意。
“怎么了?”恭俭良问道:“安静,你也要吃小蛋糕吗?”
安静牵扯住一个笑容。他稍微离开支棱的控制,喘口气之余,似乎从自己即将结婚的事实中得到勇气,重新坐回到桌子前,狠狠踩一脚支棱的脚面,用力碾了碾。
“没有。”安静亲切地给恭俭良的小面包涂上果酱,“雄父吃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小兰花的警局生活78】
“炸弹是你搓的!”
“但炸弹是你扔出去的。你瞄准哪里不好?非要瞄准厕所。”
“厕所是最容易引发混乱的地方。”恭俭良气得脸红扑扑,“我哥哥说过,炸厕所是第一选择。我哥哥说的!”
他们两个在大厅里谈论屎尿屁。
警雄雷克在音量上占据下风,在道理上压着恭俭良打。所有围观警雌都看见漂亮雄虫脸和脖子越来越红,最后变成一种铁白色。
“哼。”恭俭良低声抱怨起来,“我不打雄虫。我不打雄虫。不打雄虫。”
他答应过雄父。
除非是杀人放火的坏雄虫,不然不对柔弱的雄虫下手。当然,军雄在恭俭良这里不算雄虫。
“别以为我不打雄虫,你就可以老让我生气。”
“哦。那你好棒棒啊。”雷克顶嘴之余,不忘给恭俭良递上本子,“你会做什么?”
恭俭良娴熟写上“杀人”两个字,然后被雷克改成了“审讯”。
漂亮雄虫还没有多言半句,本警局当家人已经把恭俭良安排得妥妥当当了,“把区里挤压的案子都拿出来!对,那种陈年变态的老案子都拿出来。”
恭俭良逻辑不好?没关系,这种都陈年案子也不指望他真的查出什么东西来。雷克漫不经心想着,该让那些因证据不足,逃脱法律惩罚的嫌疑犯们品尝被漂亮变态警察骚扰的滋味吧。
暴力执法?怎么可能!在他雷克多年深耕下,他的警署绝对不会出现暴力执法这种糟粕事。
——*——
挖坟式更新!雷克确实是恭俭良的好伙伴(欣慰)。感谢在2023-07-01 17:18:37~2023-07-03 21:54: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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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恭俭良已经察觉到两个幼崽的不同寻常。
可他想不通也不理解又发生了什么。大概是温格尔阁下灌输了过多的正常婚恋观, 恭俭良自信安静结婚后,支棱再怎么闹腾都翻不出花浪。
拜托,安静成年了, 可以结婚了。
支棱还要在法定年龄下折腾好几年呢。到时候安静的雌君再升迁、调岗, 去其他地方定居, 支棱这辈子都见不到安静了。
“支棱最近变乖了好多。”
“真的吗?”禅元一边给恭俭良梳头发, 一边叹气,“最近在忙考试的事情吧。”
恭俭良抬起脸, 让禅元给自己擦面霜。身体上的保养工作恭俭良是一样也不管, 全部都丢给禅元来。每天禅元让他抬起头, 他就抬头, 让他低头, 他就低头。
恭俭良的力气都用在温习考试上了。
他预备参加军雌专业考试,成为一名光荣的前线警雄。禅元将雄虫的脸和手都擦得香扑扑,忍不住亲两口。
“扑棱和支棱都准备入学考试。刺棱也差不多要准备起来了。”
“安静呢?安静是不准备升学对吗?”恭俭良对膝下唯一的养子颇为关注,叮嘱禅元道:“他雌君有什么安排吗?我要分多少私产给安静比较好?”
零零碎碎的事情多了去了。
禅元不得不把家里孩子们的情感生活搁置一会儿, 重点关注他们的学业。扑棱早就定好了目标院校,支棱也参考了基因库几位前辈的意见, 提前最好了规划。安静婉拒了恭俭良出借婚服的主意,麻烦自己的雌君去购置一些简单的礼服款式,自己去房间里缝缝补补。
一切看上去是如此的平静。
唯有家里最小的刺棱崽崽知道平静下是怎么的波涛汹涌。
“今天自己看书。”支棱粗暴地将一整本压在弟弟的屁股上,翘着脚,坐在书桌前,“你哥我今天翻着呢。”
小刺棱眨巴眨巴眼, 撅起屁股, 将书本拱到地上, 四肢并用爬行到哥哥脚边, 坐好。他手脚短,行动力一点也不差,禅元害怕他饿着,还专门给他兜了一个小零食包,里面装着恭俭良施舍给崽的小饼干小蛋糕。
“唔。”
“你唔也没用。”支棱用脚轻轻踹开弟弟,“我在想怎么杀人。”
小刺棱不太理解。可他和雄父一样,敏锐感知到空气中躁动的味道,翻开自己的小零食包,巴拉巴拉半天,溢得满地都是小包装饼干后,才捡起一个最好看的递给哥哥。
“咕哥。次。”
支棱嫌弃,但撕开包装咔咔咬起来。
“还有吗?”
“有嗒。”刺棱撅着屁股捡起地上的小饼干,继续投喂哥哥。扑棱锻炼结束,回来时就看见满地零食包装,和吃得满嘴渣滓的支棱。
他那愚蠢的幺弟毫无知觉地坐在老二腹肌上,用手指头沾饼干屑吃。
扑棱:“……你能不能给他留点。”
支棱:“你为什么不能同情一个马上失去雄主的雌虫。”
扑棱:“你都没有得到,哪里来得失去?”
“啊啊啊!该死。我要杀了你。”支棱掀翻肚皮上的弟弟,跳起来要暴揍老哥,结果被扑棱一巴掌按在床上,枕头压脸,双脚乱蹬。
“你好歹给我留一点饼干。”
“这是重点吗?”
“弟弟是我们两个共有的奴隶!这件事情不是早说好了吗?”
“我%……!#”支棱一脚踹在扑棱腹肌上,双翅张开,跳到半空中,自由落体膝击扑棱肋骨。扑棱反手钳制住他的脚踝,将这个叛逆弟翻倒在墙上。
“你又在发什么疯?想要雄虫就去追求啊。”
“我才不要。”
“那你又在发什么疯?”
小刺棱蹲在地上,乖乖舔自己手指头上的饼干渣渣。
“我不要面子吗?我之前给安静做了多少事情!他倒好。他和雌虫约会都不会和我说。雌父也是,雄父也是,所有人都瞒着我。”
“做过什么事情?扒雄虫衣服?”扑棱挥拳给弟弟一拳,“还是偷摸雄虫全身?”
兄友弟恭?开什么玩笑,在这个家里谈什么兄友弟恭,暴揍是交流感情的唯一方式。
支棱伸出手,一把揪住扑棱的头发,兄弟两脑袋撞在墙上,骤然双翅均开,爆裂的嗡鸣声闪现。
“哈?那你以为你给玩偶里放药就是什么好东西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脏事——你死定了,你死定了啊啊啊。”
小刺棱已经把手指上的饼干渣滓吃干净了。他眼巴巴看向哥哥们乱战的区域,打了三四圈滚,跑进去,捡起碎掉的小饼干看来看去。
不用识字就挺好的,还能吃小饼干。至于打架?刺棱幼崽歪了歪脑袋,躲过哥哥们战斗的余波,茫然想着:哥哥们哪天没打架呢?
雄父雌父还天天打架呢,哥哥们打架说明他们感情超级棒!!
“我死定了?支棱。你敢破坏我的事情。我就把你的翅膀上撕下来。”扑棱用膝盖压制住支棱的脖颈,咬牙切齿道:“你自己说说,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支棱脸都快涨成猪肝色了,双手用力抠住哥哥的大腿,两口血洞从裤腿中渗透出来。
他歇斯底里道:“你的方法根本不管用!艹。安静根本不吃你那一套。”
扑棱又扇了弟弟一巴掌,“废话。我让你去和安静道歉,你怎么道歉的?”
支棱没去。他这个人压根就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自我反思三四天后,敷衍了事,还是扑棱按着他的头去找安静说了“对不起”。
扑棱扯着弟弟的头皮狠狠砸两下,“我让你给安静告白。你怎么告白的?”
“花啊,我准备了花啊。”
“谁让你准备标本花?谁赠送礼物会送自己喜欢的脏器标本啊!我让你送安静喜欢的东西。你这个白痴。”
支棱这可找到话头了,掀开哥哥咆哮道:“我怎么知道他喜欢什么!”
扑棱:“……你给我闭嘴。再给你做军师,我就是世界第一大傻帽。”
支棱喜欢安静?喜欢个屁。
扑棱气得提起弟弟小刺棱就去雌父雄父屋子里冲澡。他早就察觉支棱对安静的情感不像是普通的喜欢——与其说是喜欢,扑棱觉得那就是偏执的占有欲。
安静喜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支棱喜欢。
安静开不开心?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支棱开心。
“白痴。”扑棱将弟弟塞到水桶里,胡乱开始给幼崽冲澡。他很多话不可以对雌父雄父说,但对家里最蠢的随便说,“你二哥就是看雌父有雄虫,自己也想要一个雄虫而已。”
小刺棱摇晃小脑袋瓜,甩得哥哥满身是水。
“你别和他混在一起。嗯。知道吗?笨蛋小奴隶。”扑棱抱住刺棱的脸,叮嘱道:“饼干也不要给他吃。知道吗?”
“唔。”
“也不可以让哥哥带你打针。他拿你的基因做试验呢。”
“唔?”
小刺棱泡在水桶里,睫毛上都是水珠。
哥哥说什么?不知道。但现在可以玩水哦。雌父都不让自己玩水!小刺棱噗噗拍打水面,再拍拍水桶,一头把自己扎到桶子里,撅个屁股露在外面。
扑棱:……
该死。他以后不会被两个弟弟拖后腿吧。
扑棱承认,自己这一刻产生了微妙的杀弟念头。
他的大好前程可不能被这两个蠢货弟弟折腾没了啊!
远征军回归是虫族近期最大的事。
得益于虫族和寄生体之间旷日持久的战争、虫族每年爆炸式的人口增长速度,对外扩张和收复失地,一直是远征军的重要任务。
今年,也不例外。
禅元所在的远征军确定存活,且马上要回到虫族领地中了。禅元一大家子人虽然早就收到禅元保平安的信件,却还是不放心要派遣两三个人去远征港口亲自迎接禅元。
“雌父肯定要去。”蝉族大家庭中,好几个雌虫崽簇拥在桌前,一个接着一个眼巴巴看着抽签桶,“我都没有去过那么远的地方。”
“禅元哥哥真的还活着吗?”
“他是怎么在远征军里找到雄主的。”
“听说他的雄主超级超级好看,真的吗?”
禅元的雄父冷着脸,看着家里乌泱泱的孩子和位数多的路费,头疼。
“为什么你们都想要去看小元哥哥呢?你,对,我说的就是你小明和小洪。你们两个都没有见过你们小元哥哥。他参军的时候,你们两连受精卵都不是!”
禅元家,一个非常普通且非常平凡的蝉族家庭。
主打一个人口兴旺,全家大大小小三代人汇集在一起,能够坐满一个教室。禅元离家前的屋子早就被改成孙辈幼崽的房间,墙上的各种奇奇怪怪东西早就被禅元雌父收拾好,锁到仓库了。
“你们小元哥哥能回来就很好了。”禅元雄父握拳教育几个蹦跶崽儿,“反正家里也不缺他一口饭吃。”
“哦。”
“可是小元哥哥说,他走之前,留下了人生中最宝贵的财产。”幼崽们眼巴巴地祈求道:“我们超级想要探宝。”
“就是。据说是雄虫的东西,小元哥哥有雄虫了。这些可以送给我们吗?”
“这不太好吧。”禅元雌父出来打圆场,“那可是你们哥哥雄主送给他的礼物。”
幼崽们惋惜,又羡慕。
“就看一眼嘛。”
“我也想要一起长大的漂亮雄主。”
“看一眼都不可以吗?”
禅元雌父觉得不行。
他想看一眼,禅元在几个弟弟侄子面前的形象就要碎成渣滓了。他小心呵护雌子在这个家位数不多的正面形象道:“好啦,好啦,都去洗洗手,吃饭。”
“宝贝~你还记得你送给我的一大堆纪念品吗?”
“不记得了。”恭俭良板着脸看着面前小山的复习资料,完全顾不上禅元摇晃起来的屁股尾巴。
“就是。我们网聊的时候,你送我的……嗯~那个超级多的东西啦。”
恭俭良想了想,体验过真的后,他觉得那些假的手办真没意思。随后敷衍道:“哦。”
禅元绕着自家漂亮雄主一整圈,手舞足蹈,小心翼翼提出自己的看法,“你觉得我把东西拿回来怎么样?”
“哦。”
“我记得有一些很刺激。可以用在床上,那个就。你可以稍微重一点。”
恭俭良合上书本,掂量下重量后,挥着书砸在禅元脑门上,“滚!”
雄虫忙着复习呢。
雄虫要为自己的警雄事业添砖加瓦呢。
禅元当然知道。但雌虫想到自己藏在仓库里的宝藏,浑身发热,脑子浑浑噩噩,什么话都说出口,“其实一边做,一边辅导你功课也不是不可以。”
听上去就很刺激哦,他和恭俭良还没有玩过这种。
边上呼呼大睡的刺棱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抬起头,打着哈欠,“唔。刺。也。也唔唔,也要。”
禅元提起崽,一把将他丢到他两个哥哥的房间里。
作者有话说:
禅元:PAPAPAPAP~吸溜吸溜吸溜prprprpr
——*——
【小兰花的警局生活79】
恭俭良的第一个目标是街区偷窥雄虫的惯犯。
多位雄虫饱受其骚扰,但警方迟迟没有办法找到确定证据,让其认罪。再加上惯犯本身就是一个律师,多次避开了法律条约,至今依旧活跃在业内。
“你的任务就是搜查关于他偷窥和骚扰雄虫的证据。”警雄雷克递上一大堆资料。恭俭良看都不看,他确定惯犯样貌后,只问了雷克一句。
“他承认犯罪就可以了吗?”
“嗯。”警雄雷克才不相信恭俭良可以让对方认罪呢。
没错,恭俭良是暴力。可是对方也不是吃素的!
就让这两个人好好折磨吧。警雄雷克翘着二郎腿想着。
然而,恭俭良却把这件事情当成一件宏伟的事业来执行了。
“我确定这是个变态雌虫。”雄虫认真准备好手铐和武器,严肃道:“对待变态,就要足够的变态。”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后悔自己做过的错事。
——*——感谢在2023-07-03 21:54:20~2023-07-06 19:05: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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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禅元已经把远征结束后的时间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家里三个孩子, 老大和老二考试结束就能滚去上学。老三就丢给自己亲爱的雌父享受天伦之乐。而他在军部简单走一下流程后,就可以申请远征军休假福利,带着恭俭良度蜜月了!
婚服play!旅行play!开车play!露天play!还有温泉play!超大三百六十度旋转餐厅!
禅元已经受够了和家里三个雌虫崽每天斗智斗勇的生活了。远征二十年, 他都开始怀念自己最开始和恭俭良互相殴打, 只有彼此的美好生活了。
二人世界总是美好的。
禅元坚定要创造一个只有自己和漂亮雄主的美好假期。他检查了所有文件, 确保到达目的地后, 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自己的欲望后,快活策划拐带恭俭良的生活。
他的漂亮雄主怎么可以只有那么几件衣服呢?买买买!他的漂亮雄主怎么可以没有珠宝点缀呢?买买买!他的漂亮雄主怎么可以只有那么点殴打自己的玩具呢?买买买!
“禅元, 你要不要申请‘战神’的荣誉名额?”
“不。我不需要这东西。”禅元认真拒绝了。
接着, 他就把这件事情丢到脑后, 快乐研究临近港口最好的服装市场, 以及到时候购物冲刺的路线——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恭俭良换上漂亮的新衣服了。
提姆道:“军部现在要重推‘远征军战神’这个名号。你确定不争取一下吗?”
禅元摆摆手, 压根儿没有参与的想法。
提姆继续道:“所有校级军官的简历都会被自动上传。你不改简历,我就帮你远样填报上去了。”
禅元一个激灵,终于原地起尸,“不不不。你等等。我现在改一下。”
他得想个办法, 把自己的简历改得糟糕一点。
于是,恭俭良晚上难得没有被禅元缠着要来要去。雄虫咬着蛋糕勺子, 盯着禅元修修改改,紧皱的眉头,和刺棱崽你一勺我一勺大快朵颐。
“这是什么?”
“一个小小的报告。”禅元一点都不想告诉恭俭良,这是军部那个什么“战神”头衔申请的幺蛾子事情。他将简历上好几行出色战绩划掉,修改成笼统的“表现出色”四个字,又为了不显得那么没有上进心, 将杀敌次数改成个位数。
这样会不会让人觉得自己坐在这个位置上太水了?
算了。禅元摆烂想道, 水就水吧。
别听“战神”这个名号高大上, 但在禅元这一代很多年轻军雌看来, 这就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活计——军部说你是战神,你就真的是啊?虫族疆域辽阔,每年都还在对外扩张,每个虫种都有自己信赖的指挥官和高层。别以为推出一个“军部”盖章的战神,就可以让大批年轻军雌追捧了。
这年头,谁家还没有点虫种主义呢
再说了,上一个被全民追捧的“年轻战神”背刺军部,原地叛国的黑历史还挂在墙上呢。
禅元才不要去接这个名头呢。
他现在有军功,有雄主,有崽,回家还可以和雌父团聚,温格尔阁下分给恭俭良的私产足够他原地退休了。更别提,禅元还计划选一个清闲养老岗位,在军部摸鱼,混到退休领养老金呢。
远征二十年,还不够卷吗?
人生要学会早点享受啊。
“就这样写吧。”禅元看着自己润色过度的简历,十分满意,“这种废物简历,应该能让我被发配到一个平平无奇的岗位上吧。”
接下来就是把崽们丢给雌父!噢噢噢,他要和恭俭良去度蜜月!他要和自己最漂亮的雄主举行旅行婚礼,旅行蜜月!
反正夜明珠家也没有人来接恭俭良。禅元没心没肺想道:还不如让恭俭良和自己再浪荡一段时间,散散心,观察情况后,再上门看看夜明珠家的情况。
“宝贝~”禅元越想越激动,扑到恭俭良身上,捧着恭俭良的嘴角,吭哧吭哧啃了好几口,“你好甜喔。”
恭俭良一脚把发癫的禅元踹下床,嫌弃擦擦自己脸上的口水印子。
【姓名:禅元】
【虫种:青襟油蝉种】
【家庭状况:已婚,已育】
军部,远征战神选拔组里发出古怪的讨论声。
“噫?蝉族也能升得这么快吗?”难道是技术兵种?还是指挥官岗位?负责审核的军雌将禅元的简历单独挑出来,仔细阅读,眉头逐渐紧锁。
一个蝉族雌虫。
一个非军校毕业生。
一个远征前体能训练分数都在中下的雌虫。
怎么会在前线岗位坐到大校的位置呢?
“把他的远征档案调出来。”军雌默默在心里判断这个该死的狡猾蝉族耍了小聪明,想要包装简历瞒天过海。可惜了。军雌嘲笑道:“他一定不知道,这次远征战神的选拔直接对接远征总舰的数据库。所有的资料我们查一下就知道。”
“蝉族大校,做到这个位置上也不容易。”
“哎。何必要搞这点小手段呢。”
“没有小手段也做不到大校位置吧。”
“别的我不是很在意。”其中一位军雌酸溜溜道:“我就想知道,他用什么手段让自己的雄主随军。”
太厉害了。这是什么魅惑手段?一众军雌大半还是单身,就算不是单身,也最多做个雌侍。他们清楚婚姻里的各种酸甜苦辣,对禅元那干净利落的一对一婚姻犀利输出后,呼出的气都是发酵了。
“咦?”
“又怎么了。”军雌们呼啦啦跑过来,处于对“人生赢家”的共同抨击,他们已经形成了初步的友谊,“果然是简历有问题吧。这个该死的家伙,一定是作假了。还好乌钬总帅提前允许我们对接了数据库。”
军雌往下哗啦两页,结巴起来,“确、确实是出问题了。”
只不过不是作假,而是这家伙压根儿就没有把重点写到简历上。
“他的小队存活率简直太离谱了。你看看这个数据:远征二十年,总共领导过四百七十一次地面行动,行动期间没有任何一个军雌死亡。”
“我靠。真的假的?”
“没有一个死亡?他的任务完成率呢?队伍容量呢?五人小队那种没有什么说服力哈。”
“关键就在这里。他前三年还会带着五人小队,第五年开始队伍扩容。第七年的时候,已经独立带领三十人小队。不,这个时候已经不能说小队了,是一个排。第八年就直接开始带百人团队,也就是自己带领一个营了。”
“……按照我们现行的大校制度,百人也不是很夸张的数字吧。”
“那会儿他又不是大校。第十二年的时候,他就直接跨过了五百人数这个门槛。所属第三星舰两场前线临时指挥权都被归到他手中,直接统帅一万五千余人。第十五年,他直接下地面,负责一二三七四艘星舰的地面指挥工作。”
外星地面工作和太空工作都有着极大的危险性。
从禅元的工作履历上来说,他80%的任务都是在外星地面任务上执行的。他随时都要面临信号中断、呼吸中止、病菌入侵、变异寄生体和本土生物的危险。同时,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他还肩负着地面指挥、统筹、后勤等一系列冗杂繁重的工作。
就这样!他的任务死亡率居然维持在传奇般的“0”,重伤率维持在超出常理的0.7%上——从具体内容上看,禅元每次都在这个0.7%里面。
禅元真是个好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