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他细想,秦易之旁边的男伴就开口说话了,“谢先生这么关心我国的儿童,谢先生的孩子一定过得很好吧?真羡慕你孩子有这么优秀的父亲。”
谢戴摸不清他的身份,看着像是秦易之新娶的男媳妇,他便笑着回复道:“那是肯定的,我的孩子我当然会给他最优渥的生活和最好的学习条件,让他出人头地的同时,也要做一个优秀、品格高尚且对社会有作用的人。”
谢祈一脸好奇地问:“请问谢先生有几个孩子?”
谢戴脸上带着毫无破绽的笑容,说:“我有一个儿子,他今年才七岁半,年纪尚小,天资有些愚钝,让我颇为头疼。”
谢祈金眸微闪,疑惑地说:“可是谢先生这个岁数,看起来不像是只有一个才七岁的孩子啊。”
谢戴目光落到谢祈脸上,隐约感觉到有一丝不对,大抵是因为这比较少见的金眸,他心里有了些疑虑,嘴上却说:“之前倒是还有一个儿子,只是他太不懂事,劣迹斑斑,我与他母亲离了婚,便再也没见到,不过现在颇想念他,虽然不懂事,但天资聪颖,要是我多些耐心,假以时日,还是能将他教育成才,造福社会。”
谢祈:“……”
不是,你在别人面前还要内涵我一嘴是吧。
没被你教育,我也考上一流大学了好么?
谢祈心情陡然恶劣,忽然笑了起来,问:“请问你这个儿子叫什么啊?”
谢戴一顿,有些疑惑地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谢祈面不改色地说:“我只是好奇,因为我也有类似的经历,和他有些惺惺相惜而已。”
谢戴终于感觉有些不对劲了,似有了某种预感,有些迟疑地说“……他叫谢祈。”
“啊,好巧,我也叫谢祈。”谢祈故作惊讶,“您是H市人么?我生父是B市人,我从小到大都在B市,只是后来去了A市。”
他这么说着,故作甜蜜地抱住了秦易之的胳膊,“就是在A市碰到了我先生。”
谢戴那张极尽完美的面具,终于出现了裂缝,他张了张嘴,不可置信地问:“你是谢祈????你妈是姜思宁么??”
谢祈故作惊讶,“你知道知道?难道你认识我妈?”
谢戴:“……”
他这时候终于明白眼前这位从到到尾都知道他是谁,而且,秦易之对他的针对,仿佛也有了解释。
他表情青白一片,咬牙切齿地问:“你老公不是叫秦犀守么?怎么会是秦先生?”
谢祈:“……”
他也不知道啊,不禁抬起脸来看向秦易之。
秦易之面无表情,冷漠地回答:“这是我的曾用名,怎么?一个人不能有两个名字么?”
谢戴:“…………”
谢祈:“……”
那还是现在这个名字好听点,秦x守,跟什么召唤兽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11面无表情:老婆真帅
第61章 有老婆的男人耳根软
但是谢祈没想到,秦易之也会取这种名字,听起来太滑稽了,乍一听,像是叫“勤洗手”,要真的这么叫了,谢祈都不敢秦易之会在同龄人面前多自卑。
就算是霸总,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感。
他目光重新落到谢戴脸上,肉眼可见的,谢戴的表情变得很难看,旁边的女伴桂淑君轻轻地捏了一下他的手指提醒他,想让他不要露出这种表情,见谢戴没反应,没办法,只好立马笑着出来救场,语气轻柔,声音像黄莺唱歌般婉转柔媚,“原来你就是谢总的儿子,谢总经常跟我提起你,他其实蛮想念你的,后面想想他也的确有很多不对的地方,算不上一个合格的父亲。如今重逢,要不然一块儿喝一杯,说说话,看能不能冰释前嫌?毕竟有句话说的好,父子哪有隔夜仇,不如有什么芥蒂当场说开,日后也省的在心里记挂,变成一种遗憾。”
谢祈扯了一下唇角,语气淡淡地说:“这位姐姐,我没说过我是他儿子,你倒是直接盖章定性了。”
桂淑君一愣,反应极快,立马赔礼道歉道:“抱歉,是我自作主张了,还望谢先生不要介意。”
谢祈不想为难她,对她说:“不关你事,我不介意。”
桂淑君松了一口气,扭头看了看谢戴,他依然一张黑脸,眼里都是挣扎。
挺无奈的,谢戴作为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总,他虽事业有成,但大多都是父母祖辈荫庇的结果,他也只是继承家业,能力其实远不如一些白手起家的企业家,只因为他是富二代,顺理成章地走到了这个高位。
而且从小到大估计顺风顺水习惯了,也没有遭受过太大的挫折,这会儿发现自己早就抛弃的儿子,摇身一变成为了自己想要巴结的掌权者的伴侣,心里的难堪可想而知。
但再难以置信,不可思议,又或者是不愿相信,在秦先生和他伴侣面前露出这种表情也实在是太不理智了。
既然他都知道问题所在了,难道要傻站着到晚会结束么?
以前有不对的,现在不能立马补救,也要能屈能伸表个态,道个歉——虽然有些虚情假意,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好啊。
桂淑君再次暗暗地捏了一把谢戴的手,这次终于让他回过神来。
但秦易之和谢祈显然没有再跟他交谈的意思,秦易之冷淡道:“失陪。”
便要带着谢祈走开。
而谢戴在这个时候也终于做了决定,他追上去,挤出笑来说:“秦先生,请留步。”
秦易之一顿,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对看他,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还有事么?”
语气很淡,带着几分很轻的轻蔑,这种情绪并没有从他的表情,又或者是眼神里倾泻出来,而是纯粹的不在意,因为过于随意而衬托出来的轻蔑感,像是细到看不见,但又无比柔韧的蛛网,牢牢地将谢戴裹起来。
之前秦易之与他竞价的时候,就是用这种随意松懈的姿态将他拖进了两亿五千万的巨大深渊里。
谢戴脸颊涨红了。
说起来奇怪,明明和谢祈是亲父子,他们两个人却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非要说哪里像,可能只有身高,谢戴个子有一米八六,多少也有那么点遗传因素,谢祈也能有个一米八一,但除了这些,就没有更多相似的地方了。
谢戴也曾经因为这件事怀疑过姜思宁给他戴绿帽,特地做了亲子鉴定,折腾了一番,才确认了谢祈是谢家的血脉。
谢戴深吸一口气,笑着说:“秦先生,我有一个合作想与你谈,是L国的基础建设,要建两座跨海大桥和三个要塞城市的城市建设,龙河建筑公司拿到了这个项目,会在明年三月份动工,若秦氏集团能接手,想必会是一个谢家和秦家的都双赢的局面。”
而且这个项目也可以为秦易之带来实质性的支持,风头想必会立即盖过秦凌云,秦易之没有理由会拒绝。
就算是为了谢祈出气来针对他,但在利益面前,这些都太渺小了。
就算他只拿二成利,也能一下子跻身进一流豪门的行列,合作只会越来越多。
想到此处,谢戴没有再给谢祈眼神,说到底,秦易之这个身份地位,所拥有的实在是太多了,谢戴都不相信秦易之真对他有什么感情,这个阶层的,谢戴再了解不过,就算完全不在意,也会装出那么一抹深情,将别人骗得团团转又不会有什么惩罚。
毕竟他们这些人掌握了这个社会绝大多数的财富和资源,所有人都可以是他们的玩具和宠物。
他这个儿子长得是挺漂亮,能获得一时的青睐也不足为奇,秦犀守若真的是秦易之的话,那他之前还是个植物人,多少也有些冲喜的意思,能拿谢祈当回事?
呵,到底年纪轻,不懂成人世界的肮脏。谢戴难堪的情绪消失了大半,颇有些胸有成竹的等待秦易之的回应。
秦易之垂眸,似在思索掂量。
而他那个不中用的儿子握着秦易之的手,欲言又止的表情。
真可笑,谢戴的优越感又回到了他身上,唇角翘起,露出一丝讥讽,但在秦易之余光扫过来的时候,立马恢复诚恳的表情。
谢祈看秦易之还真的思考起来,忍了忍,没忍住,说:“你不会真的想跟他合作吧?”
秦易之目光落到他身上,只是看着谢祈,没说话。
谢祈:“……”
谢祈靠过去,下巴抵在秦易之肩上,压低声音说:“老公可以不要跟他合作吗?”
谢祈知道自己僭越了,五百亿的生意,能让谢戴得到一成,他都会窒息的要死。
但谢祈心里其实也没什么底气,他拿什么跟五百亿的生意换?
又烦躁起来了,既希望秦易之不答应,又希望他别听他的。
谢祈心里煎熬着,情绪也过于明显的流露了出来。
到底才18岁,如此沉不住气。
谢戴看到谢祈这幅情态,对自己的想法更加确信了,谢祈根本左右不了秦易之的任何决定,秦易之本质上还是拿他当个赏心悦目的宠物罢了,心里不禁愉悦起来。
被放弃的儿子反而一跃而上踩在他头上,是他不能忍受的。——他根本不敢想要是没放弃这个儿子,他能得到多少。
秦易之这时候终于开口说话了,“嗯,我听你的,不跟他合作。”
他摸了摸谢祈的脸,低声说:“不要生气,没想跟他合作。”
谢祈:“……”
他震惊了,他说说发泄一下自己的小情绪而已,秦易之居然答应了……
……秦易之对他实在是好过头了。
秦易之也没有多碰,只捏了一下就松了手,抬起脸来对谢戴说:“谢总,你也看见了,我的伴侣不允许我与你合作,所以——”
他唇角微微翘了起来,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意味,“你可以找别人。”
谢戴脸僵住了,他不可置信地说看向秦易之,脱口道:“这可是五百亿的生意,您怎么能这么武断的拒绝了?”
秦易之语气淡淡地说:“钱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我的伴侣不愿意我与你合作,那我会听他的。”
谢戴心态顿时大崩,他都不知道谢祈会是这种红颜祸水,还能让秦易之放弃这么好的合作机会,这跟他预想的拿谢祈当个新鲜玩意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驰了!
而且他也隐约感觉到了秦易之的意思,这分明是看出来他对此抱有侥幸心理,用这个生意来给谢祈做脸!
他可是因为谢祈一句话,放弃了五百亿的大生意!!!那谢祈于他的价值,比五百亿更甚!!
那股难堪的情绪再次奔涌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了,让他浑身发软,桂淑君察觉到了这点,不着痕迹地扶着他的手臂,让他不至于丢脸得太离谱。
谢戴仍不愿向这个自己最看不起的儿子低头,僵硬的笑着说:“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叨唠了,希望今晚秦先生过得愉快。”
秦易之对他颔首,携着谢祈离开,和H市房地产巨头老总聊了起来。
谢戴:“……”
这种被不着痕迹无视的感觉,让谢戴情绪更加糟糕。
桂淑君低声问:“谢总,现在怎么办?”
谢戴语气恶劣地说:“什么怎么办!当然是换人,秦易之简直就是个昏君,听一个小孩的话,早晚完蛋,现在就换人。”
说完,他整理了一下仪容,暂时将那些黑色浓稠的负面情绪压下,携着桂淑君朝被人包围的秦凌云走了过去。
谢祈注意到了谢戴的行动,轻轻戳了戳秦易之,秦易之微微低头,顺着谢祈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神情冷漠,并没有说什么。
倒是一直关注他的人注意到了谢戴,笑着对秦易之说:“那个谢戴也真有意思,千里迢迢来H市,和兆丰公司老总竟然还是朋友,但我说真的,有这个心比天高的心气,又没有与其相配的实力,乡下人就是乡下人,就该回到他们的蟑螂窝去。”
显然这种话是有点投其所好的意思,因为秦易之对对方反感的态度大家都看在眼里。
但秦易之似乎并没有被讨好到,而是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对他们说:“时间不早了,我家孩子再过一小时要休息,今日先失陪了。”
谢祈在旁边一懵,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八点钟了,他的确习惯九点多休息。
不过显然秦易之在拿他当借口。
其他人也知道,哪里会有意见,笑眯眯地说:“下次聊下次聊。”
又夸道:“秦先生妻子这么早睡,真好,一看身体就好,年轻有活力。”
秦易之敷衍了一句,拉着谢祈往外走。
到了外边,谢祈才问他:“你拒绝了五百亿的合作,你不心疼吗?”
秦易之停下脚步,他看向谢祈,眸光那么黑,又仿佛落了一点光,他唇角微微翘起,低声道:“为什么要心疼,本来就是我促成的。”
谢祈一懵,“啊?什么意思?”
秦易之语气淡淡地说:“你父亲能得到这个项目,是我促成的,我为什么要掺和进去?”
谢祈:“……”
等等,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秦易之说:“他来H市,也是我促成的。”
他微微笑了起来,没什么温度,声音低沉地说:“这把刀好不好用,还要看你父亲有没有三寸不烂之舌。”
谢祈:“……”
什么刀?要刀谁??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11:巴拉巴拉
77:痴呆
这次秦易之只花了一千三百万拍下了一盆兰花。
谢祈捧到了那盆兰花,的确很漂亮,叶子都很亮,姿态很舒展。
不过谢祈觉得花一千多万买这么一盆兰花实在是……太奢靡了。
大概他的表情流露得过于明显,秦易之语气淡淡地说:“这是瓣莲兰花,开花后会很美。”
谢祈心想,其实也能理解,这种东西在喜欢的人眼里自然可以价值连城,一千多万的兰花好像还好,他隐约听过之前有人拍卖会上拍一个多亿的兰花。
好吧,谢祈想,不能总用自己狭隘的思维去想别人,对他来说没什么特殊的,对秦易之可能又是另外一种爱好。
想到这里,谢祈问秦易之:“我听说你喜欢古代冷兵器,这是真的吗?”
秦易之思考了会儿,语气淡淡地说:“那是学生时期的事情了,现在没什么兴趣。”
“哦。”谢祈忽然有了一种想了解这个人过去的想法,“什么时候的事情?初中?还是高中?你小学初中高中在国内上的吗?”
秦易之一顿,回答:“高中那时候的事情,只有大学在国外。”
谢祈问:“你怎么还有个曾用名?秦犀守谁给你取啊?”
秦易之淡淡道:“这个名字是家族按犀字辈取的名,但我父亲觉得不好听,取了现在这个名字。”
谢祈认真地说:“的确不是很好听,有点怪怪的,像什么召唤兽,平常叫的时候要是有口音问题,不得叫成勤洗手?”
秦易之:“嗯。”
谢祈顿了一下,音量小了几分,“……你腰还疼么?”
秦易之目光落到了谢祈脸上,他长得白,血气旺,就算擦了粉也隐约从皮肉里透出来的淡粉,金眸明亮,眉头微微蹙着,带着几分烦恼与担忧。
担忧……秦易之薄唇轻扯,面无表情地回答道:“疼,大概青了。”
谢祈张了张嘴,惭愧地说:“回去给你揉揉,家里有药酒么?”
秦易之说:“有。”
谢祈说:“我帮你好好揉揉,我不应该捏你的。”
现在想想,他胆子怎么那么大,说捏就捏。
但也能理解,毕竟那时候他被钱冲昏了头脑。
秦易之:“嗯。”
回到家后,谢祈先去拿着张瑞给他的卸妆水把脸上的东西都擦洗了,又洗了个澡,从管家那里拿了药酒,就在坐到床上等秦易之。
在等待间隙,他跟范清越两人聊天,说起了今天慈善晚会的事情,范清越第一个“噫”,很感慨,“听起来太玄幻了,像是电视剧里才能看到的,不过那几个亿真的能到贫困儿童手里么?”
谢祈回答:“不知道啊,应该可以吧,他们又不缺钱,干嘛还要贪这种钱。”
李思文说:“这种一般不会贪的,这叫行善积德,做多了自己也有福报,有钱人都信这些吧,我之前还看到网上有教授去河边放生矿泉水。”
范清越说:“我也听说过,还有人放生国外入侵物种,把河里的生态都搞烂了,不知道是积德还是杀生造孽。”
谢祈:“……放生矿泉水??”
他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这都是些什么鬼。
李思文说:“对啊,有钱人超级迷信的,他们经常行善积德也是为了福报,这样子孙后代也能过得好点。你问问大哥,看他迷信不迷信呗,我有点好奇哈哈哈。”
秦易之迷信?谢祈都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因为秦易之分明长了一张唯物主义战神的脸。
他说:“挺难想象的,我觉得他应该不迷信吧。”
李思文说:“不一定哦,这些有钱人迷信的地方千奇百怪的,你问问呗,正好可以了解一下大哥。”
谢祈一顿,因为自己也好奇,所以应了下来,说:“行,我问问。”
等人出来了,谢祈把被子叠好,整整齐齐的放到一旁,对秦易之招呼道:“你过来。”
秦易之走过来,坐到了床上,谢祈伸手就掀他的睡衣,看到了他腰侧,果然青了一片,讪讪地说:“好像有点严重啊。”
秦易之:“嗯。”
谢祈再次道歉道:“对不起,我当时又气又急,没了分寸。”
秦易之语气放松了些许,带着几分安抚说:“没事,你现在可以补救。”
是这个道理,谢祈说:“那你躺下吧,侧身躺。”
秦易之躺下了。
谢祈往手心里倒了药酒,双手搓热了才放到秦易之腰侧,但他的目光却忍不住落到了秦易之腹部,低声说:“你现在腹肌都出来了……在家里也没看到过你锻炼,你这是去健身房了吗??”
秦易之的腹肌真的很漂亮,没那么夸张,是恰到好处的弧度,线条流畅,光与暗之间潜藏着淡淡的诱惑。
谢祈忍不住看了又看,发现秦易之胸侧隐隐露出来几条鲨鱼线。
秦易之一顿,语气淡淡地说:“后面有健身室。”
“哦。”想想也是,秦易之这么有钱,用得着去健身房么?
谢祈开玩笑似地问:“可以摸一下么?”
秦易之:“可以。”
倒是回答的毫不犹豫。
谢祈又瞅了秦易之腹部一眼,他腹肌并不是很夸张,只有六块很明显,第七块第八块若隐若现,轮廓并不是很清晰,看来是没来得及练出来。
但已经很不错了,谢祈想,他只有初二初三那会儿瘦出了腹肌,只有四块,到高中便一马平川了。
不过,谢祈还是忍不住说:“健身是好事,但是我感觉你还是不要锻炼过度,那种很大的肌肉不太好看,你现在真的特别好,恰到好处,很完美,而且听说健身多了那方面功能会不太行。”
“……”秦易之声音微微沙哑地说:“好,不会过度,你放心。”
“嗯……”谢祈补道:“我不是在教你做事,只是发表一下我自己的看法,你现在已经很好了,从背后看已经很标准的倒三角,很性感,再练下去,感觉会有点丑……”
谢祈这么说着,突然感觉到了秦易之身上真的有很多优秀的品质,特别自律,在床上躺了那么久,肌肉不萎缩已经很不错了,在醒来之后两个月就能重新练出肌肉,都不怕猝死。
对自己要求高,自律,聪明,细心体贴,只要做错了就立马道歉,能屈能伸。
——閾豯正鲤M
谢祈:“……”
老师说,这真的算很完美的男人了。
都不敢想秦易之以后的伴侣会多幸福……嗯,只是那方面很牛逼,都赶超欧美了,有点太超出了,没准会因为这个离婚。
谢祈会想到这个,还是因为之前看过一个奇葩新闻,一对夫妻因为丈夫那什么功能太强,妻子实在受不了要离婚。
就这点,谢祈认为可能是秦易之唯一的短板了。看来秦易之不婚不育也是件好事,一名女性逃脱制裁。
就在谢祈越想越离谱的时候,秦易之冷不丁地开口:“在想什么?”
谢祈吓了一跳,稳了一下心神,语气镇静地说:“在想你。”
秦易之沉默了,喉结微微滑动了几下,低声道:“想我?想我什么?”
因为谢祈已经感觉自己和秦易之已经可以是有话就说的关系了,便没有多想,直接说了出来:“我在想你硬件太过关,恐怕没什么人受得了,你想不婚不育可能还是件好事,让一个女人脱离了苦海。”
秦易之:“……”
秦易之语气淡淡地说:“没有不婚不育。”
谢祈:“啊?”
秦易之回答道:“已经结婚了。”
谢祈:“……”
他很快反应过来,秦易之说的是和自己的婚姻。
他有点不可思议地问:“我们以后不离婚么?”
就算秦易之之前说过,但谢祈不信。
秦易之回答:“嗯。”
秦易之垂下眸子,薄唇微扯,“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不会离婚。”
谢祈问:“什么样的才能叫特殊情况?”
秦易之:“我死了。”
谢祈:“……”
你们秦家这么封建的吗?
谢祈揉秦易之腰部的动作停住了,“……这样啊。”
谢祈也没敢多问了,越来越觉得秦家变态了。
谢祈又想起什么,问:“你会迷信么?”
秦易之淡淡回答:“会。”
谢祈:“……”
还真的迷信啊?
谢祈问:“表现在哪方面呢?”
秦易之回答道:“四月找了大师合盘,大师说我们是天作之合。”
谢祈:“……”
谢祈问:“大师还说了什么?”
秦易之淡淡地道:“大师说你与我在一起,会让我从42岁活到82岁。”
谢祈:“??”
他震惊了,“这什么意思?我又不是灵丹妙药,怎么还能给你续命的?”
秦易之慢慢坐起来,深深地望着他,语气淡淡地道:“这只是封建迷信,随便算算,好的信,坏的不行,不用放在心上。”
谢祈:“。没想到你也是薛定谔的迷信。”
秦易之:“嗯。”
谢祈问:“那大师有没有算出我以后的事业和财运?”
他突然来兴趣了,又问:“大师有微信么?算一次要多少钱啊?”
秦易之说:“他只为秦家人服务。”
谢祈也没有很失望,说:“行吧。”
又看秦易之坐起来了几乎是背对着他,问道:“你不揉了吗?”
秦易之一顿,又躺了下去。
谢祈重新将手放在秦易之的腰间,还没用力,忽然就顿住了。
他手指按了按,有些疑惑——怎么看,秦易之腰间的痕迹,都比他的手指要长了些。
谢祈没多想,继续给秦易之揉腰,手指轻柔,手掌滚烫,能很好的把药酒蒸热进秦易之的皮肤。药酒干了为了省时间便重新倒药酒下去,有谢祈来不及揉散的药酒流到秦易之腹部,谢祈赶紧抽纸要给秦易之擦一擦。
但抽纸离了好一段距离,就干脆伸手把那些药酒给抹到了秦易之的腹肌上。
秦易之忽然攥住他的手,声音里带着几分隐忍地说:“晚点再摸。”
谢祈:“不是……药酒流下去了。”
秦易之说:“不用管它。”
谢祈:“……”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秦易之动作更快些,扯过一条毛巾,盖到了自己腰上。
谢祈脱口而出:“又不是没看过。”
第63章 管好你自己
谢祈脱口而出就后悔了,在想什么呢。说实话就算自己有反应,他也不会想让别人看见的。
谢祈忽然想起来初中那会儿去澡堂洗澡,因为害羞,在公共澡堂都要穿条短裤,结果一个大哥悄悄跟他说大家都不穿,就他穿了,会更显眼,所以那时候还的确有挺多大爷忍不住瞅他,不过谢祈还是坚持穿裤子。
现在也是一样的道理,其实秦易之不遮掩还好,一遮掩他就发现了。
而且谢祈想到刚才秦易之还起身呢。
这个反应,怪青涩的,谢祈有点相信秦易之没有谈过恋爱了。
他这么想着又很自然地问了出来:“你不会还是处男吧?”
秦易之抓着他的手腕,放到了自己腰侧,冷声道:“继续揉,其他的不用管。”
谢祈想,恼羞成怒了?看来真的是,不过就算是也没有必要羞恼吧?因为他也是啊,很多人都会是,比起私生活混乱,秦易之这个年纪了还能这么洁身自好,真的很厉害。
谢祈能这么觉得,还是因为初中的时候就听到后边男生讨论那方面的事情,怪恶心的。
谢祈:“……”
按理说男人都应该觉得刺激,他反而会觉得恶心,这反应不太对。
不过也正常,这种关系太亲密了,应当是要感情非常好的时候才自然而然的发生,但那些男生显然不是,只是因为好奇就去做了,因为这样,才让谢祈觉得恶心,有点亵渎这种亲密的感觉。
他若无其事地继续给秦易之揉腰,秦易之皮肤很白,是那种冷白色,如果有光线照射的话,那种冰雪般的冷白色便会格外凸显——毕竟一般人就算再白,在光线下也会带几分暖意,他就是这样,他的手指在秦易之的皮肤上,更显出了那么几分血色的暖白感——也衬得秦易之的皮肤过于白了。手一拿开,秦易之腰侧的青色也就更明显了。
因为被他反复揉,青色周围覆上了淡淡的红,很惹眼。
谢祈这么用力去揉,秦易之都不为所动,其实让他蛮佩服的,自然而然开口道:“你腰不敏感,换成是我的话,会很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