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对话,明明也没有什么特殊词汇,但就是……莫名的gay。
别想了!肯定是被李思文的话影响了,才会有这种诡异的感觉。
就在他捧着水杯发呆的时候,秦易之回来了。
他神色冷淡,大步走到床边,看了他一眼,坐到了床上,躺下,“啪嗒”一声关了灯,整个动作不紧不慢,却一气呵成。
因为窗前的窗帘被谢祈拉上了,灯一关,整个房间便陷入了黑暗之中,秦易之的声音响起,说:“睡吧。”
谢祈:“……”
他已经聊清醒了,睡不着了。
在他旁边,秦易之的呼吸声很快就平稳下来。
从躺下到入睡,秦易之花了半分钟不到!
谢祈揪着被子,察觉到自己似乎揪过来太多了,又赶紧往旁边摸索,手指擦到了秦易之的胸肌,呃,好软,一个没控制住,手指又戳了戳,确实很软。
谢祈:“……”
他赶紧拿开手,摸索到了被角,在秦易之胸侧,大片地方都没盖住,他慢慢地把被子揪回去了,把人给盖满了,才满意地倒了回去,只是倒下后又接了个翻身动作,又把秦易之身上的被子扯过去大半。
而谢祈本人并没有注意到这点,在心里感慨自己蛮贴心的,要没注意到这点,没准秦易之就被空调吹感冒了。
秦易之:“……”
他睁开眼,等了一会儿,听到谢祈呼吸平稳下来后,默默伸手打开了夜灯,淡淡的暖黄色光线笼罩整个房间,让秦易之看到了把自己裹成一团只露出毛茸茸脑袋的谢祈。
谢祈睡相其实不错,一般确定了一个睡姿,基本这个睡姿睡到天亮,但他有个毛病,会抢被子。
在这几个日夜,秦易之俨然已经习惯了,他捏着被角轻轻地抽了些过来,谢祈动了一下,他便没动,昏暗光线下他的表情呈现出一种严肃的沉默,像是在做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等谢祈安静下来,手指的力道便慢慢加重,将属于他的被子抽了回来。
他将被子盖好,娴熟的用一条手臂和一条腿压住被沿,伸手关灯,闭了眼,睡觉。
这一系列的动作也很熟练,像是做过了很多次一样。
而这些谢祈都不知道。
也没有人告诉他有这个毛病,毕竟和范清越睡觉的时候,都是一个人睡床上,一个人打地铺。
他不知道每天晚上秦易之都会用自己的实力抢回属于自己的被子。
又过了一天,李思文要回去了,范清越没改主意,还是想留下来陪谢祈,但是李思文非要让他一起回去,一问,就是“人家二人转,需要你这个npc当电灯泡么?”
范清越:“……”
范清越气哼哼地说:“你才npc!我给子有给子雷达,我也有直男雷达,我们祈子就是铁骨铮铮的直男,你个邪、教休得猖狂!”
李思文一脸深沉地说:“可是,这个世界向来都是正不胜邪。”
范清越:“……反正我就留下来陪祈子好了,真兄弟无需多言!”
李思文说:“也行,你留在这里偶尔带他打打羽毛球,让他运动起来也挺好。”
她跟姜思宁俩作伴坐飞机回家了,范清越留下来陪谢祈。
谢祈心里蛮暖的,要他一个人在这儿,多少有点难受了,毕竟还有点没习惯在这儿住。
下午在大厅和秦易之碰上,发现他眼皮红红的,便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秦易之淡淡地说:“没怎么。”
声音很有几分沙哑,带着些鼻音。
谢祈立即明白了,“你感冒了?”他目光落到他手里,看他手里端着一杯水,茶几上散落了几片药片,显然刚吃完药。
他立即关切道:“这还是夏天,肯定是晚上夜露重了,以后再出门的时候要得多带件衣服。吃完药会困吧,你现在要去睡觉么?需要我给你揉揉太阳穴么?我做了10年的眼保健操,手法娴熟老道,一定让你神清气爽。”
秦易之:“……金牌按摩师么?”
谢祈:“……”
他想起了之前说过的话,一梗,实在尴尬,只好露出些许看着有些腼腆的笑,说:“真是一点都难不倒你。”
秦易之:“……”
作者有话要说:
11:抢被子我也爱
最终秦易之拒绝了谢祈给他揉太阳穴。
谢祈有时候觉得自己就算想回报些行动上的体贴,也挺无奈的,因为很多时候秦易之对他都是拒绝的。
到晚上,谢祈感觉秦易之的感冒似乎越来越严重,吃了药也没什么作用,大抵是那种很久不生病,一生病就会很严重的类型。
秦易之要分房睡,语气淡淡地对谢祈说:“怕感冒传染给你。”
谢祈下意识地说:“也没有吧,可能我免疫力比你好点,跟你睡了这么久,我也没感冒啊。”
秦易之:“……”
秦易之语气淡淡地反问:“你觉得你身体能比我强?”
谢祈:“……”
他顿时想起来爬山的时候,秦易之到最后都不怎么喘气,顶多流些汗,他的身体素质的确比自己强多了。
谢祈压低声音问:“……那是不是晚上空调太冷了?”
他们屋子里是中央空调,到房间里的温度都是很适中的,不会很冷,盖一条薄薄的空调被,就会很舒服。
谢祈话音刚落,心里就是一个咯噔,很快想到了早上自己醒过来的时候,大半被子都在自己身下。
他后知后觉地问:“是因为我抢你被子么?”
秦易之却说:“不是,不用多想。”
说完,没给谢祈再次探寻的机会,离开了。
从这一天开始,秦易之和谢祈就分房睡了,因为秦易之的感冒迟迟没好。
谢祈本来就习惯一个人睡觉,这十多年来都是如此,但也就这段时间跟秦易之一起睡,人家突然走了,又觉得有些微妙的不适应。
好像一起睡,心里会更踏实一些。
谢祈沉默了,原来他是喜欢跟人一起睡的吗?
谢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便给范清越发了一条消息,让他过来跟自己一块睡。
范清越问:“咱大哥呢?”
谢祈:“他感冒了,怕传染给我,所以一个人去别的房间睡了。”
范清越说:“老实说,大哥家里实在是太大了,走廊又多又长,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睡哪个房间。”
顿了一下,又说:“我来跟你睡好像不太好啊,毕竟也算是你跟大哥共同的卧室,要不然你跟大哥说一声呗。”
谢祈一想,也是哦,便转头给秦易之发信息,问:“老公,请问我可以叫范清越过来跟我一起睡么?”
秦易之很快就回复了:“不可以。”
谢祈:“……”
手指不受控制的打:“那我可以过去跟他一起睡么?”
秦易之回:“不可以。”
谢祈:“??为什么?应该不用避嫌到这个地步吧?他是我朋友。”
秦易之很久都没回复,谢祈没忍住,又发出去一个“?”。
秦易之过了一会儿,才回复:“为什么要跟他一起睡,理由是什么?”
谢祈被带偏了,顺着他的话回复道:“因为我一个人睡有些不习惯。”
秦易之:“以前不是一个人睡的么?”
谢祈很诚实地说:“是啊,以前是一个人睡的,但是最近跟你在一块儿睡得多了,有些不习惯自己一个人睡了。”
秦易之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这几天忍一忍,我很快恢复。”
啊?谢祈一愣,懂了他的意思,这是让他一个人忍忍,他身体恢复了再陪他睡?
啊这……
谢祈心里有一种淡淡的别扭感。
因为秦易之对他的好,是体现在各个方面的,很多小细节。要不怎么说细节才能打动人?
谢祈回他:“你不要这么惯着我。”
秦易之:“……”
这就叫惯了么?
秦易之说:“没有。”
谢祈说:“怎么没有,你有。”
秦易之:“没有。”
谢祈:“你有!”
秦易之:“没有。”
谢祈:“……”
他忍不住闭眼,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石锤了。
谢祈睁眼,他对秦易之说:“总之你好好养身体吧。”
便退出来跟范清越说话:“我仔细想了想,你睡相好像不是很好,还是算了吧。”
范清越:“?你还嫌弃我睡相了?你睡相也没多好,被子不是在被你夹着腿间,就是堆在你胸口,露出两条大腿,我都怀疑大哥是被你睡相搞得没被子盖感冒了,你应当向大哥赎罪!”
谢祈:“。”
本来他就猜是因为他才感冒的,结果范清越也提出来,即使秦易之本人否定了。
他又想,秦易之对他很好,可能在他没察觉到的时候,就有点开始依赖他了,要是真依赖上了,以后分开的时候,也会是一种困扰。
他也不需要太多的关心,到时候要是没了吧心里肯定又要不舒服,要埋怨。
谢祈想到这里,暗自感慨自己真的挺成熟的,成熟稳重就是他。
他重新给秦易之编辑信息:“我觉得我们还是分房睡吧,其实想想也很正常啊,很多大户人家的夫妻也都是分房睡的,我妈以前就是跟那个人分房睡觉的,我名义上的爷爷奶奶也都是分房睡的,应该也不会让人猜测我们感情不好。”
秦易之段时间没回复,过了一会儿才回答:“不用,你在担心什么?”
“……”谢祈说:“担心你是被我弄感冒的,我睡相可能真的不太好,要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我们俩分房睡更好一点。”
秦易之没回复。
谢祈:“?你人呢?”
秦易之还是没回复。
谢祈:“老公你说句话啊老公。”
秦易之沉默,还是沉默。
谢祈:“……”
生气了?
好吧,谢祈只好放下了手机,明天当面去问问好了。
他辗转反侧了大半天,忽然听到外面响起了一声轿车鸣笛的声音,他下了床,到阳台一看,是一辆迈巴赫打着转向灯从车库的方向飞驰到了大门前。
谢祈:“……”
这个速度是认真的么?秋名山车神啊。
夏天的H市昼夜温差很大,白天可以很热,晚上便有夜露和晚风,会有点冷。
谢祈在外面呆了一会儿,就觉得额头被吹凉了。
他等了一会儿,就看到了从车上下来一个揉着眼睛万分困顿的中年男人,手里还提着个黑色的箱子,迈进了大门。
谢祈拿着手机给秦易之发了一条信息,“你在么?”
也没理,谢祈干脆就打了个电话,这次倒是接了,“喂。”
谢祈问:“有个大叔过来了,是你让他过来的么?”
毕竟整个庄园,只有秦易之是实质性的主人,姚文珠也不在,这个男人只能是来找他的
秦易之一顿,他语气冷淡但声音因为重感冒带了几分沙哑和鼻音,“嗯。”
谢祈:“你要谈生意么?挺忙的啊。”
秦易之语气淡淡地说:“不是,只是常规的体检。”
谢祈:“……这样么?顺便来给你治感冒么?”
秦易之过了一会儿才回复:“嗯,或许要打个针。”
谢祈干巴巴地说:“你的确越来越严重了,的确应该去打针。……不过,不会是因为我刚刚跟你说的那些话,你才喊医生的吧?那个是医生么?家庭医生。”
秦易之否认了,“没有。”
谢祈说:“每个霸总都有一个半夜上门的医生朋友,但是你的家庭医生却是一个大叔。”
秦易之:“……”
不过,这个时候谢祈也终于感觉到了什么,迟疑着说:“你不想分房么?”
秦易之呼吸的声音就在耳边,却没有说话,谢祈忍不住小声催促了一句:“……你说话啊。”
秦易之薄唇一扯,“嗯。”
谢祈:“……”
谢祈镇静地猜测道:“难道你家有敌方的奸细么?”
秦易之:“……”
秦易之沉默了一会儿,语气依旧稳重沉着,他说:“只是不想而已。”
他不等谢祈开口,便继续道:“明天可以好起来,今晚你可以抱着我的枕头睡。”
秦易之说完,就挂了电话。
非常的干脆利落。
谢祈:“……”
行吧,不想分房那就不想分房,一起睡也没什么,反正……这是他有点希望的。
当然,只是有一点。
谢祈意识到,自己跟别人同床共枕,睡眠好像都会好一点。
谢祈回到房间,看了看旁边属于秦易之的枕头,犹豫了一下,将它抱在怀里,躺下了。
感觉……好像是要好多了,踏实了一些。
意识到这点后,谢祈有点说不出来的烦躁——是一种逐渐被秦易之改造成自己不熟悉的样子的烦躁。
本来他一个人就可以睡的很好,结果现在一个人睡反而有些落寞,不踏实,也睡不着了。
这一晚上抱着沾染着秦易之气息的谢祈,意外睡得挺好。
而秦易之的感冒也很快好了,第二天晚上又回来睡了。
谢祈心里还怪高兴的。
反应过来又有点唾弃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竟然还会想跟人一起睡觉。
但是,真不错!
有人在身边,就是踏实。
不过,谢祈心里也清楚,他抢被子抢的厉害,才让秦易之感冒的,便跟秦易之商量道:“要不然再拿一条被子吧。”
秦易之语气淡淡地说:“不要。”
谢祈:“?那怎么办我很会抢被子。”
秦易之没说话,只是轻轻地看他,那眼神并没有具体的含义,但谢祈就像受到启发似的,慢吞吞地说:“那我们睡近一点吧,这张床太大了,我们之间的距离隔了一条银河,所以才会被我抢走被子,我们睡近点应该就不会出现这种问题了。”
秦易之态度有些冷淡地说:“嗯。”
于是肩膀靠了肩膀,大腿也贴着大腿。
黑暗之中,谢祈冷不丁地说:“……你身体好烫啊。”
秦易之:“嗯。”
谢祈:“我觉得你可能有些肝火过旺,要注意身体啊。”
和秦易之体温截然相反的是他的冷静,他语气淡淡地说:“我觉得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11:想尽了一切不开心的事情。
77:?为老公是个谜语人感到暴躁(咬牙)
第57章 人民的言论是自由的
虽然秦易之身上很热,但习惯了竟也觉得挺好的,甚至还因为这样的靠近,心里会更舒服些。
谢祈想,可能……他有点皮肤饥渴症?
但好像也不是,只是纯粹的因为身边有人,感到异样的安心,可能跟谁都可以。
哪天找范清越实验一下——但他睡相太差了,睡着了都能拳打脚踢的,第一次一块儿睡的时候揍得他浑身青紫,第二天醒了还砸吧嘴一脸回味无穷地说他梦见自己7岁就当了特种兵,10岁成为天选兵王,神来杀神,佛来斩佛,叱咤战场,最后16岁退役成为一名平平无奇的高中生。
谢祈:“……”
从此一起过夜,绝对就是有一方打地铺。
第一次和朋友的体验并不是很好,所以他也是现在才知道自己会更喜欢跟人一起睡。
谢祈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睡意很快涌上来,让他很快就睡沉了,呼吸变得平稳起来。
秦易之微微僵硬的身体这个时候才慢慢的松懈下来,他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天花板,感受着谢祈柔软的皮肤————
因为秦易之身上有肌肉,并没有那么柔软,便显得谢祈靠过来的身体格外柔软,温润柔滑,触感美妙。
秦易之皮肤是冷白色的,这是遗传了他父亲的肤色,秦家主家一脉下来,皮肤大多都是冷白皮,但只有在秦易之身上如此相配,跟他冷峻的眉眼相得益彰,乍一看这个人像是雪堆成的。但这时若有光线,便能看见他的眉眼柔和了几分,眉眼里的冷峭都软化了几分,薄唇微微扯动几下,流露出轻微的笑意,眸子里的冷凝和沉重在此刻化作了最纯粹的、宛如泡沫一般的柔情。
他微微撑起半边身子,伸手,开了一盏小夜灯。
床边小夜灯散发着昏暗暧昧的黄色光线,因为秦易之身材宽大,即使开了小夜灯,也总是能将谢祈所在的地方遮掩大半。
秦易之宽大的手掌划过谢祈头发,最后落到了盖着谢祈脸颊的被子上,他轻轻扯了下,将谢祈的脸露出来,语气低沉地说:“睡觉不要蒙着脸睡。”
谢祈睡着了,当然听不见他的声音,俨然已经睡沉了。
秦易之目光落到谢祈不甚清晰的精致脸颊上,一寸寸地划过,最后落到了谢祈唇角下方那颗小小的痣上。
每次谢祈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都会无法自己地落到他的唇角。
秦易之声音很轻地说:“不要点掉痣,很漂亮。”
这话已经跟谢祈说过了,但显然他不会听他的。
谢祈是一个很有主意和自己的想法的人,并不会被轻易改变。
秦易之沉默了一会儿,伸手将小夜灯关了,微微侧过身子,手指托着谢祈的下巴,凑近过去,在他柔软冰凉的头发上落下一个吻,轻声道:“这是回礼。”
谢祈又要陪秦易之参加宴会了,这次据说是个慈善晚会。
又有人过来给谢祈搞发型,是原来婚礼的那一个团队,他们见到谢祈的时候,笑的很开心,“谢先生,从今以后由我们来给您做造型,对了之前忘了介绍,现在来跟您介绍一下,鄙人姓张,名瑞,您叫我小张就好了。”
谢祈瞅了一眼他笑成褶子的脸,问:“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还有,他看着年纪比他大起码一轮,他还要叫他小张么?
张瑞笑眯眯的很开心的说:“因为能为谢先生服务是我毕生的荣幸!”
旁边小助理嘀咕了一句:“升咖了,能不高兴么?”
谢祈好奇地问:“嗯?升什么咖了?”
张瑞瞪了助理一眼,笑眯眯地说:“本来我们是给明星服务的,虽然老板是山小姐,但娱乐圈跟豪门圈子不相融的么,秦先生把我们挖过来,这也为我们打开了门路,以后履历上都可以加上这一笔,所以您放心,我们一定为你打造成全场中最靓的崽。”
也是看谢祈脸嫩,看着没什么表情,总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但就是因为这样,他的声音就显得格外突出,音色太好听太特殊了。人都说字如其人,其实声音也可以看出人如何。
在算命的分支里,也有观音色的说法,可以从人的声音、音色、气和神中推测出为人性格和行为处事。
张瑞对此略懂一二,因而知道谢祈本人并不如表面上看着那么冷淡,恰恰相反,其实是很好说话的,也有一定的底线,有原则。
能为这样的人服务,又是豪门,自然比那些砸了钱就觉得可以趾高气昂使唤人的大小明星好太多了。
谢祈说:“不要化妆,我不喜欢化妆,脸上黏黏的不舒服。”
张瑞赶紧说:“不行,您的脸太嫩了,一看就是学生崽,像上次给你画成熟些,别人也不敢轻看你,而且您看着年纪太小的话,秦先生也会被揣测的吧?”
谢祈:“……”
是这个道理,不过他看着年纪有那么小么?他有一米八一,总不至于被人当成初中生吧?
也不对,谢祈想,H市和别的地方不一样,他之前就发现了,在这里念小学的小学生,胸前还挂着红领巾,但是个子已经有他这么高了!还有一米九的小学生!
爬山的时候也有不少一米九壮汉,这样看来,秦易之的个子在H市,好像也不是很高,
嗯,是紫荆城的风水养人。
好吧,谢祈想,不能让秦易之被人怀疑成是恋、童癖,他对着张瑞点了点头,说:“那你给我化吧。”
他真贴心,又为秦易之着想一次。
谢祈好了,他都不用思考,张瑞给他选的正装,直接穿上就是了。
这次头发长了些,谢祈没有再剪,更好做造型了。
完事后谢祈跟着秦易之出发。
在车里谢祈又感觉秦易之在看他,猜到可能是因为他化妆了的缘故,便说:“你别笑,造型师说我看着脸生嫩,怕你被别人怀疑成恋、童癖,我才同意化妆的。”
又打补丁说:“我也觉得化妆娘,没那么阳刚,但我这都是为了你的面子,你不要笑。”
秦易之收回沉沉的视线,说:“我没有觉得娘。”
他的声音有几分低沉,带着些许沙哑,语气淡淡地说:“相反,我觉得你现在很好看。”
正因为是有些轻描淡写式的夸奖,所以会显得更真诚——秦易之这样严肃板正的人,看着也不会专门为他吹彩虹屁。
谢祈语气松动了一下,“是吗?”
秦易之说:“你觉得化妆娘,这是刻板印象,男女都可以有让自己变得更好看更优秀的权利,化妆只是最微不足道的努力。”
谢祈隐约听出了秦易之的潜台词,不禁问道:“你支持男生化妆啊?”
秦易之:“嗯,如果可以取悦自己,那就可以那么做。”
谢祈心里又觉得新奇,感觉好像每天都能更了解秦易之,他说:“没想到你还挺宽容的。”
有点没想到,谢祈想,毕竟秦易之挺爹的,现在看来,也不尽然,他对秦易之的了解太肤浅了。
谢祈认真地说:“我们以后多聊天吧,我想多多了解你。”
又怕秦易之冷酷拒绝,说一句不聊天,谢祈补充道:“我们认识四个月了,甚至都已经同床共枕了,我还没有很了解你,对我来说有点不公平。”
秦易之语气淡淡地说:“很公平,我也不是很了解你。”
谢祈:“……”
又把天聊死!!!
谢祈倔强地说:“你每次都用审视的眼神看我,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我看透了。”
秦易之咀嚼了一下“审视”这个词,薄唇扯出一个冷酷的弧度,“不是审视。”
谢祈问:“那是什么?”
因为秦易之偏过头没有看他,谢祈一只手撑在座椅上,整个身体往秦易之那边倾斜:“……我觉得这个时候我们俩应该面对面说话,你不看我,是心虚了么?”
谢祈的气息离秦易之很近,很近,秦易之下颌线顿时紧绷,脖颈染红一片,像是车内灯光暧昧的打光,秦易之听到他说的话,将脸偏了过来,看着谢祈逼近放大的脸,秦易之牙根开始痒了起来,似乎想啃咬什么东西。
舌尖扫过尖锐的齿尖,并没有缓解牙根的痒意,反而更加不满足于此。
秦易之语气微微冷了下来,“你坐好。”
谢祈骨子里大概也是有些叛逆的,心想你还管我怎么坐,现在都还没驶出你家庄园,能有什么危险,他刨根问底道:“你回答我,不是审视是什么?”
他好奇那时候秦易之是怎么想他的。
秦易之喉结攒动,出发前谢祈滴过眼药水,因而那双金眸显得有几分水润,灯光落在他眼里,闪烁着细碎的光,像一汪湖水被春风吹拂漾起层层涟漪所闪动的波光。
很漂亮。
秦易之牙根的痒意如虫般钻像四肢百骸的血管,轻轻啃咬,带着酥麻的热意,灵魂都像是蒸腾而起,带上了几分恍惚的上帝视角。
他深深地望着谢祈,手指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落到了谢祈的红润饱满的唇上,随后擦过下唇,想伸进谢祈嘴里。
但就在实行的最后一秒,他回过神来,目光微冷,变换动作,捂住了谢祈的嘴,冷声道:“不要说话。”
谢祈:“……”
物理闭嘴是吧!
谢祈脑子一抽,为了恶心秦易之,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秦易之的手心。
秦易之果然收回了手,看着他的眼神有几分匪夷所思,谢祈有一丝得意地“哼”了一声,“人民的言论是自由的,你不要捂嘴。”
秦易之:“……”
他语气淡淡地说:“我没洗手。”
谢祈:“……”
谢祈:“呸呸呸。”
作者有话要说:
11:想吃到肚子里去
第58章 老公你嘴好甜
一个别墅区,陶高菲小心翼翼地为谢戴系好领带,末了,问谢戴:“老公,今晚的慈善晚会我真的不能去么?”
谢戴冷冷地说:“你胖了,给你定做的礼服你都穿不上,你凭什么去?要不是你非要跟来,我都不会带你来H市。”
陶高菲有些羞恼,但在谢戴面前还是忍下,笑着说:“其实也没有很胖,礼服我能穿进去。”
虽然过百了,但是她个子都有171啊。
谢戴讥讽道:“礼服不需要强行穿下她的女人,这件事你不用操心,我会让秘书陪我去,我给了你那么零花钱,不是让你在家里吃喝玩乐,连最基本的保持苗条身材都做不到。”
陶高菲美丽的脸庞涨红了,“你说的是桂淑君吗?她又没我漂亮,能让你有面子?”
谢戴冷笑了一声,说:“你们女人就会看脸,桂淑君是哈佛高材生,你一个大专生能做一道数学题么?你给她提鞋都不配。”
陶高菲忍了又忍,还是忍下了这口气,笑着说:“是是是,我在这方面的确不行,幸好我们儿子没遗传到我,像你,难怪那么聪明。”
谢戴冷淡地说:“你也别闲着,回b市带孩子去,补习班让他多上几个,你在孩子这方面都没有姜思宁上心,高家那小子跟他同龄,钢琴都十级了,他呢?会什么?让他吃得跟猪一样,手指能摸到琴键吗?”
陶高菲呼吸急促起来,“筝筝已经很努力了,医生都说了他喝口水都胖,只能等青春期干预……”
谢戴说:“好了别说了,你在这里没用,给我回去,别在这里碍我眼。”
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陶高菲再一次忍下来,换了个别的话题:“那个谢祈,什么时候回来,我好给他准备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