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同僚其实是万人迷—— by东南一块木
东南一块木  发于:2023年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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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定期修文
骆柏宇最看不上的,就是自己那走路一步三喘的同僚,虽然大家都是三皇子的幕僚,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身上的传闻都是:
“今天骆将军又吓哭了哪家小孩?”
“骆将军离京了吗?”
而自己那体弱多病的同事身上却都是:
“今天白宰相在书院讲话了吗?”
“白宰相今天会从哪里经过,我去碰碰运气。”
自己好友还总是带来一手的消息:
“听说,三皇子对白静温很有好感,还带到宫中去见了娘娘。”
“肤浅,那明明是栽培之心。”
“听说右相喊白相去家中吃饭,还送了许多礼物。”
“肤浅,明显是想拉拢我们的人。”
“听说你的副将偷偷埋伏在白静温经过的路上,只为了见他一面?”
“肤浅,那明明就是为了我,他知道我讨厌白静温,只是想看看我口中厌恶之人的模样。”
后来,骆柏宇看着在朝堂上,舌战群儒的左相白静温,他改口了:
“听说,白静温今天在朝堂上抢了你的风头?”
“肤浅,我自愿的。”
口嫌体正直,阳光健气大狗狗攻x病弱万人迷睚眦必报受
作者小菜鸡一枚,偏爱受一堆马甲,爱恨情仇拉满
不好意思,本人还是那么喜欢中那种药的剧情,绝对不是因为攻受交集只能这样OBO
文案攻视角,小说受视角。
已完结文:万人嫌他根本不在意
古耽预收文:《师尊的道侣是小作精》
林语静是仙界有名的作精,很多人都说就该改名叫林语闹才对,对于仙尊的折磨简直是一日不可消停。
辛辛苦苦烧的饭菜他不吃,想为他重铸筋骨他不要,连有次仙尊生气需要哄,他哄了两下就不耐烦地说:那我去跳崖,我去死好了。
曾有仙子表示,要不是他是仙尊在下界的情劫,这种货色才不可能和那位冷酷的仙尊成为道侣。
对此林语静回应:那这种福气给你好不好啊?
比起这种狗屁情缘,他还是更希望一家人幸福快乐的在一起。
在下界本是最受宠小皇子的林语静,某日在城郊游玩,捡了一位躺在雪地里的男人,本想就发个善心,但耐不住此人长得属实好看,于是便让他当起了自己的贴身侍卫。
只是很快,宫变了,这个男人也变了……
原来这个世界上,不只有普通人啊。
1.有轻微追妻火葬场
2.有重度狗血
3.下界的时候,受唯唯诺诺,去了上界之后,受用鼻孔看人!
4.毒舌很屑的攻X根本不惯着摆烂受
预收文二号,追妻火葬场星际文《丑O不想爱了》
陆莫莫从有意识开始,就是自己被双亲丢在了充满破烂垃圾的大街上。
在这个星际时代,没有人愿意收留自己,连路过的小狗,看到自己的脸都会移开视线。
就算omega可以卖个好价钱,商人对这种又臭又丑的小东西也根本不感兴趣。
在贫民窟摸爬滚打的他,在十岁那年,却被一个衣着富贵的人带回了家,直接过上了少爷般的日子。
那时陆莫莫想着,就算他是利用自己,自己也心甘情愿。
但他的糖衣炮弹,温柔表白,还有超高的契合度,还是让陆莫莫逐渐迷失了方向,竟然真的开始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男人对自己是真心的。
直到那天偷听到他和别人的对话,莫莫才知道,原来男人的出现,是为了自己的腺体,自己的鲜血,一切都是为了复活他的那位白月光。
陆莫莫没有反抗,但当男人发现自己找错了人后却彻底疯了。
受脸上的疤痕是伪装
年上哦,相差二十几岁的那种【反正世界观人均五百岁】
就是想写古早狗血味的东西!【躺平】
受没死,而且是万人迷,武力值很高
总结来说就是老男人跪下来求小狼狗回头的故事

庆帝二十年秋,东信国与恒国在边界开战,东信国因有常胜将军陆将军屡战屡胜,只可惜皇帝昏庸无道,怕陆将军功高盖主将其斩杀。
好在后有陆将军身旁的军师助阵,虽不及陆将军,但与恒国的将军却是平分秋色。
只是不知是否因为太过劳民伤财,东信国皇帝竟把军师当做俘虏赠予恒国,结束了这场跨越五年之久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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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恒国地界。】
路上的行人形迹匆匆,雪从天上慢慢飘落,随风飘荡着,有些落在人的衣服上,有些则被油纸伞挡在伞外,还有一些躲过了油纸伞的屏障,飘到了行人的发梢上,但不出一会儿,就被人的体温融化成了一滴水珠,消失在发间。
树枝上也结了厚厚一层的白雪,仿佛绽开的一朵朵白色花朵,形成了只有冬天才能看见的美景,只是天气寒冷,根本没有多少人愿意驻足欣赏,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美景。
一朵雪花飘到男人的鼻尖,邱雪耸了耸鼻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有些无奈,他觉得自己就是俗人一个,他不明白这破树有什么好看的,上面原本秋季绽开的鲜花都掉光了,就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和一层白雪。
简直干净得不能再干净了。
冷风狠狠地刮在脸上,邱雪站在一旁冻得直跺脚,虽然有内力傍身,但一直站在冷风里吹,整个人还是会有些受不了。
可是自家公子却镇定自若地站在树下,看得那叫一个认真仔细,透过油纸伞,只能看见公子笔挺的下颚线,和他微微上扬的嘴角。
邱雪想说些什么,但看公子难得有兴致,也就抿了抿嘴,给他换了个汤婆子后,叹了口气闭口不谈了。
只是一片白色的大道上,突然出现了一抹不同的颜色。
一个身着红衣,头发高高扎起的少女从大道的尽头出现,她带着丫鬟在雪地里肆无忌惮地跑着,在这只有雪白平静的世界里,她如同一团跳动的火焰。
邱雪只是一看,就猜到她应该不是京城人,毕竟荷整个环境都格格不入,但那衣服的布料及花色,却又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也不知道谁家会让自家小姐,在冬天到外面这么放肆大笑,在雪地里跑来跑去。
不过京城里,总有人来总有人走,不是自己该好奇的事情还是不要多看。
邱雪看了几眼后就没有再在意了。
但那位少女却明显注意到了这两位在树下看雪的“怪人”,只是她和邱雪对于这种行为不理解的想法不同,她站在那里,因为站在两个人的对面,所以她看得一清二楚。
看着油纸伞下,男人白皙透亮透露出温柔的脸庞,她的嘴角瞬间扬了起来,脸也红扑扑的,也不知是被冻的,还是兴奋的。
但那少女明显不是什么隐忍的人,她努力压抑表情,但还是低下头的时候,露出了又惊讶又兴奋的样子,对着身旁的丫鬟说道:“秋秋,京城的人都这么好看吗,我到时候嫁的人能不能也找这种?!”
虽然她努力压低了声音,但高昂的音调很难让人不注意到,更何况她还站在两个人的面前,邱雪又是个习武的,当场就把视线投了过去。
虽然她这话算是变相在说公子好看,但是邱雪知道,自家公子并不喜欢别人过于关注于他的长相。
不过看公子什么都不说,甚至都不去看,邱雪也只是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反倒是少女旁边的丫鬟,正顺着小姐的视线,小心偷看着,结果一抬眼,就发现对面被自己小姐说的人看了过来,连忙挡在小姐前面弯腰道歉:
“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公子,我家小姐刚从边关回来,第一次来京城,对京城里的规矩都不太熟悉,如有冒犯还请海涵。”
那少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讲的话全被人听见了,脸涨得通红,快速回想进京时,娘亲教过的礼数,行礼道歉道:“实在不好意思!”
两个女孩子低着头,根本不敢打量他俩的脸色,哪能想到一进京,刚放飞自我就得罪了贵人。
虽然娘早说过,在京城要谨言慎行,到处都是冲撞不起的贵人,到时候她可不能像在边关一样,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帮自己擦屁股了。
但谁能想到,刚放好行李出来逛逛就碰到了呢!
现在也于事无补了,只能低着头,希望能尽快把这件丢人的事情翻篇,也希望他不会去找自己娘亲。
她这副慌张害怕的样子,被邱雪和白静温看在眼里。
邱雪还蛮喜欢这种性子直爽的女孩,但这也直爽过头了,看着刚刚还若无其事,口出狂言的少女,瞬间变成现在这副鹌鹑的模样,忍不住把头撇过去,努力压平疯狂上扬的嘴角。
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笑出声,到时候被这姑娘记上仇。
少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丝尴尬,一直听不到什么动静,就打算抬头起来看看,
白静温没有再看花,而是看着她们两个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这主仆二人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说懂规矩,那哪有和主人家平起平坐的婢女。
看着男人的笑容,那一瞬间,骆闻香觉得自己要醉倒在男人的微笑里了。
“就是说,真的很好看啊。”
骆闻香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说出了声,连忙红着脸捂住了嘴,旁边的婢女恨铁不成钢地把她往后拽了拽,自暴自弃地说着:
“这位公子实在对不起,改日我们一定登门拜访道歉!”
骆闻香连忙自我介绍道:“小,小女名唤骆闻香,京城骆家人。”
一阵冷风吹过,白静温捂着嘴咳嗽了两声,顺了顺气后,慢慢悠悠地问道:“骆小将军和你是?”
骆闻香即答:“是叔侄。”
白静温又笑了,风夹杂着雪花往下落,这一幕简直要把骆闻香看呆了,不过这次她没有再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只是迅速低下头道歉:“真的不好意思!”
白静温摆了摆手,示意少女不用那么拘谨:“你们骆家人都这种性子,习惯了。”
“既然你都自我介绍了,我们就互换名讳,我叫白静温,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
只见骆闻香一脸的震惊,看样子是听过白静温的名号了,就是她这个表情,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什么,你就是白静温?!”
这人就是叔父每周寄信回来说的,最讨人厌的同僚?
这么好看的人,看看脸都生不了什么气吧!
邱雪则在听说这少女是骆家人后,忍不住转头去看自家公子的表情。
他就说,怎么公子今天兴致这么高,还特意选择大路上看树……
白静温听着少女的惊叹,故意点了点头:“看来骆小姐对我的名字很熟悉,也不知道是不是某人在家里,天天说?”
骆闻香连忙摇了摇头,想到两个人岌岌可危的关系,努力在中间缓和道:“没有没有,叔父不是这种人,我认识是因为爹爹和娘亲着重介绍过您,就是没想到,一进京我就把您得罪了……”
话越说越小声,殊不知她这话早就把骆柏宇给卖了出来。
自己可全程没提她叔父,急着解释没有,那就只可能是有了。
不过白静温没有说什么,只是关心道:“我也没想到骆小姐和骆夫人,这么快就从边关赶回来了,今晚骆将军府上肯定是接风洗尘大办宴会,骆小姐还是早日回去吧。”
骆闻香一看这哪行,自己还没有得到原谅,被自己欺负的人都想赶自己走了,到时候要是他和叔父随便说两句……那还得了!
她脑子一热:“不知道白相夜里是否有空,娘亲宴请了不少与我爹爹交好的人,特准许我可以带朋友去吃饭。”
白静温有些奇怪:“我记得,骆小姐从小就被带去了边关?”
骆闻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总是有一些童年玩伴的,就是她们现在都不太乐意……”
白静温也笑了,没有拒绝:“那恭敬不如从命,我就以骆小姐的好友自居了?”
骆闻香没想到,自己还能和这么好看,还位高权重的人成为朋友,反正娘亲说夜里就是家宴,不会谈论政事:“那夜里,我会喊马车来接的,白相您住在?”
白静温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院:“就在那,你实在拿不准就问骆小将军,他知道。”
邱雪不忍心地移开了眼神,要是骆小姐真去问了,邱雪怀疑自己都能看见骆柏宇气到爆炸的样子。
不过骆闻香很明显就是相信了,她点了点头:“那小女告退。”白静温还礼回去。
骆闻香旁边的婢女也一愣一愣的,不知道故事怎么就发展到这里了,一走远忍不住问道:“不是,小姐,你这邀请人是不是......”
多少有点草率了?
骆闻香却摇了摇头:“娘亲之前就愁叔父和白相总是相处不好关系,更何况现在两个人的身份地位……”
一个是位高权重的宰相。
一个是亲爹战死沙场,亲哥被迫留守边疆,嫂子和侄女都被迫回京当质子的小将军。
和宰相关系僵化恶劣,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婢女还是有些奇怪:“所以之前没喊咱们回来,现在喊回来是什么意思?”
骆闻香有些无奈,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之前娘亲叮嘱的事情她是一点没听:“三子夺嫡,你且看着吧,反正与我们无关。”
婢女一听与皇家有关,连忙闭上了嘴巴不敢再过多打听,生怕一不小心祸从口出。
邱雪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您是故意的吧?”
白静温笑了笑,只是说:“这小姑娘通透着呢。”
不远处有一个小乞丐拿着个破碗,跌跌撞撞地在路上奔跑着,他看见一个行人,就冲过去拽住人家的袖子,低声下气地哀求着:
“好心人,行行好。”
“好心人,行行好吧。”
只是本来就是冬天,所有人都行迹匆匆,根本没人愿意搭理这个小乞丐,甚至会把他往外一推,不许他靠近自己干净的衣服。
不过小乞丐很快就发现了,这边站在树下衣着干净,看起来有点小钱的怪男人,他一边走过来,一边嘴里念叨着:“给点吃的吧,好心人,行行好。”
白静温很习惯地把袖子里的铜板丢了进去,并弯下腰说道:“走吧,我家里还有点吃的。”
小乞丐瞬间两眼放光,屁颠屁颠地跟在白静温和邱雪后面走了。
骆闻香看着这一幕,忍不住说道:“这么心善的人,也不知道叔父为什么就是不能和人家和平相处。”
婢女在一旁赞同地点了点头。
可他们并不知道背对着他们的小乞丐,正一脸心疼地说着:“邱叔怎么照顾的,不行就我来,公子嘴唇都冻紫了,等会儿回去可得好好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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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小狗家书(日记):
周一晴,白宰相是不是有病?
周二小雨,白宰相一直看我干嘛?
周三晴,姓白的是不是故意挑事??
周四晴,大哥,我真受不了那个姓白了,我处理不好和他的关系!!!
看我专栏头像,OVO
不过,为什么我的大眼仔有人点赞没人关注啊?!

看着快步走在前面,暗暗偷笑的自家公子,邱雪连忙快步跟上。
但这小家伙却越说越起劲了,而自己最不想听得就是这位小朋友的唠叨了,他一边关上院门,一边无奈反击:“明明是某些人心眼小,还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去把药热热,等会儿喝了,小文你来照顾公子。”
小文听不懂邱雪嘴里的阴阳怪气,他只知道要好好照顾公子,把手里的破碗放在木桌上,转头就去给白静温烧水倒茶了。
白静温正想说不用,只是这个“不”刚出口,一股痒意就涌上了喉咙,只能先捂着嘴坐在榻上弯着腰咳嗽,咳得泪珠都涌了上来,那咳嗽声听得小文心惊,连忙放下水壶,站在一旁给他拍背。
可是估计是在外面站得太久着了凉,虽然好不容易喉咙口缓了过来,但白静温的神色明显不对,脸上泛着病气的红晕,吓得小文踮起脚测了测他额头的温度,这温度甚至有些烫手。
当时小文就想扶白静温倒下,白静温却摆了摆手,把手放在小桌子上撑着自己:“没事的,咳咳,小文,我这都老毛病了,等邱雪把药端过来,我喝了就没什么事了。”
“你先说说,闻风楼怎么了嘛?”
要不是出事,小文一般也不会过来。
小文本来不想说,但看公子颇有一种你不说我不休息的感觉在,于是拗不过自家公子,只能先把放在衣袖里的两份信拿了出来:“何哥哥让我来的,让我转告公子,最近不要去找他。”
白静温也没避讳谁的意思,直接拆开信看了起来,第一封内容写得不多,主要是太子好奇闻风楼背后的主人是谁,所以想邀请闻风楼的楼主见面。
不过何华灿直接暗地里帮自己拒绝了,并表示闻风楼是独立的,不会参与到三位皇子的斗争之中。
当然太子也尝试使用过强硬手段,在楼里闹事妄图逼闻风楼楼主出来,不过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都到这一地步了,太子还不死心,特意在闻风楼对面的驿站里,租了个天字厢房,躲在里面观察着闻风楼进进出出的每一个人,看谁有可能是楼主。
白静温也没想到太子竟然这么坚持,看来是真的很着急,这么急着拉拢最大的情报组织,为自己助力。
第二封写的就全是一些情报信息了,白静温大致扫过,了解了一下京城里最新的动向,和自己需要的答案后,就把两封信一起放在蜡烛上燃烧了。
偏黄色的信纸在蜡烛上缓缓点燃,燃起一阵黑烟,没关紧的窗户吹来一阵冷风,本来袅袅上升的烟雾瞬间扑了白静温满脸,一不小心就吸了口烟雾,忍不住又咳嗽了起来,一边咳一边一脸的无奈。
他简直要被自己这副破烂的身体气笑了,怎么烧个信被烟都能呛到。
小文倒是习惯了,爬到榻上先把窗户关得严严实实,随后很顺手地就把手伸了过去,开始拍白静温的后背帮他顺气。
正巧邱雪把热好的药端了进来,白静温努力止住咳嗽,把一碗药咽下肚,那苦涩的补药从喉间滑落,白静温总算是感觉自己全身都舒服了不少。
小文有些好奇地看了眼药碗,不知道里面这黑漆麻黑的是什么神丹妙药,只是拿鼻子嗅一嗅,就被这又苦又涩的气味弄得有些受不了,整张脸瞬间皱得跟个包子一样,吐着个舌头出来叹气。
邱雪看着小文的样子,有些好笑又有些笑不出来,拍了拍小孩的肩膀,故意支开道:“你的吃食都在灶房,自己去拿吧,旁边有油纸,你想带回去自己包去。”
小文看着白静温,颇有些念念不舍的意思在,白静温无奈开口道:“你再不去弄,马上王叔要收拾掉了。”
小文一看那哪行,想到在闻风楼后院的小弟们,连忙端着只剩下药渣的药碗就走了出去。
看着被关上的木门,邱雪的话才逐渐多了起来,之前怕那小朋友过于担心,所以邱雪没有开口:“公子,你再这样下去,身体肯定不行。”
白静温擦了擦嘴角的药渍,听到这话很自然地抬眸看了过去,一脸无辜地反问道:“你这话说的,我干什么了?”
邱雪看着他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忍不住说道:“就比如今天,你说你在雪地里等了多久,公子你的身体合适在雪地里吹冷风吗?”
“要不是看你兴致高……”
白静温低下头,小声嘟囔道:“以前又不是没有过。”
邱雪看他死不悔改,忍不住加大了音量,说的话也有些口不择言了起来:“公子,你已经不是以前……”
他还没说完话,白静温却低着头,语气极冷地喊了他的名字:“邱雪。”
虽然是很平淡的语气,但邱雪却不由得把嘴里的话刹住了车,最后只能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妥协道:“我再去问问老王,看能不能给你多开点药补补!”
虽然邱雪放的是狠话,但白静温却坐在榻上,看着他生气的样子,却抬起头看着他毫不在乎地笑了笑:“放心,我心里有数。”
听到这话,邱雪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正想再说些什么,院门却传来了敲击的声音,邱雪看着神色悠哉,向自己看来的白静温,只能抿了抿嘴唇,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任劳任怨地往门口走去。
屋外来客穿着一身黑色长衣,头戴帷帽,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长相,只能看见他手里拎着一个食盒,看似应该是敲错了门。
邱雪皱着眉头问道:“你找谁?”
那人声音略显低沉沙哑:“这可是白相,白静温的府邸?”
邱雪脸色微微变化,他说是府邸,但其实这里是公子还未成为宰相前的住处,只是一个大隐隐于市的小院子罢了。
封为宰相后,圣上虽然在城里赏赐了一处府邸给公子,但除了平日宴请他人的时候会打开使用,平日里还是住在这个小院子里。
生怕被那些大臣上门骚扰,拉着站队。
所以按理来说,除了关系相近的那几个人,旁人应该并不知道此处住处才对,而且就算知道,也知道公子的脾气,不会这么冒失地冲上门来。
但是看眼前人的穿着,特别是他手里的食盒上,还雕刻着宫里特有的图案。
一时间,邱雪脑子里的思绪转了八百个弯,男人倒是很有耐心,甚至在邱雪的沉默中,还能说句:“还请帮忙通报一声。”
邱雪看得出,他知道公子在这里,就算自己说不是,他怕是也会直接冲进去,而且一时拿不准他和公子的关系,所以邱雪只是说:“那您是?”
男人很自然地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枚玉佩:“还请把此物交予白相。”
邱雪看着那玉佩的成色,一看就是不俗之物,不过他也没有着急把男人放进来,而是半合上门,转身走进了屋里。
白静温正剥着桌子上的柑橘,白皙纤细的手指沾上了不少的汁水,屋里也是一股子橘子的清香。
桌子上早已剥好了三个柑橘,上面的大块白丝都剥得干干净净,也不知道公子不吃干剥是什么意思。
邱雪没有在意,只是把手里的玉佩递了上去:“公子,屋外有人找。”
白静温看了一眼,就又低下了头:“跟他说,没必要。”
邱雪正要转身把话带到,白静温却出口喊住了邱雪:“等等,我去就好了。”
说着,把手里还没有剥干净的柑橘放在桌子上:“你来帮我继续剥,这些不用剥那么干净。”
邱雪面露苦色,比起这种细致活,他宁愿去和门口和那家伙打一架,但公子都发话了,他只能坐在木凳上剥着柑橘。
虽然他感觉公子好像是故意让自己做的,但又不敢多说多问,怕他暗戳戳再整自己。
白静温没有在意背后邱雪幽怨的眼神,披上一件带着绒毛的披风外套,就往门口走了过去。
看到屋外一身黑的男人,白静温倒是没对他这副装扮露出多少的意外,只是微微一笑,把玉佩递了回去,略显客气地说道:
“回去跟你主子说一声,世上所有人都知我站队三皇子,这种挖人的把戏没意思。”
男人没有接玉佩,反而把手里的食盒往前一递:“主子给的好处,他说白相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比较好,不然你会知道结果的。”
白静温看这男人说话一点起伏都没有,声音虽然沙哑,但这脾气却跟个死孩子一样强头倔脑,不完成任务就不肯罢休。
可是他也是真的对换其他皇子支持没有兴趣,所以白静温强硬地把玉佩塞到了男人的怀里:“你就回去说,白相不愿意。”
“他总告诉过你,如果失败了应该怎么办的吧?”
男人这才把一直用手高高举起的食盒放了下来,把白静温还回来的玉佩放进了袖子里,双手抱拳:“告辞。”
白静温客气地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男人使用轻功,瞬间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也就往后退了一步,把门关上后回了自己的屋子。
邱雪还在那里,努力拈起自己五大三粗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把柑橘上的皮撕下来,而不捏出果肉。
白静温走到桌子旁,把之前剥好的那个干净的柑橘,掰出一片塞进嘴里:“不错,很酸。”
邱雪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不知道自家公子是怎么用这么平淡的表情,说出这么可怕的话:“酸,也要剥吗?”
白静温脱下披风、外衣后,往床上一倒:“当然要,谁去赴宴空手去的。”
“你可以做到的,我睡一觉,夜里马车来的时候叫醒我。”
邱雪还想说些什么,白静温却已经把被子拉过额头,看样子是什么都不想看不想听。
到了夜里,白静温换上了一件青色的衣服,衣摆上还绣着青竹,一看过去就是一个翩翩少年郎,根本看不出这少年郎其实已经是位高权重的宰相了。
只是看似温润如玉的他,手上的食盒里,却是装了满满当当酸涩的柑橘,也不知道这柑橘最后会进到谁的嘴里。
邱雪在一旁看着都牙酸,不过有些奇怪的是,明明自己剥的时候,不小心剥破了皮,闻着那柑橘汁水的香味,应该不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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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马车里,跟着车夫一起来接人的骆柏宇,突然就感觉到了一丝不舒服,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拉开帘子几乎是有些愤恨地看着不远处的木门,他就说他碰到白静温就准没好事。
本来来接客人,哪里会需要主人亲自上门。
但嫂子偏要自己跟着,在自己严词拒绝过两次后,还说什么“果然连嫂子的话都不听了。”“既然如此,嫂子还是和闻香搬出去好了。”
搞得骆柏宇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连连说着:“行行行,我去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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