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皓乾不信自己父皇不知道白静温是三皇弟的人,所以父皇这一整句话,只有这前半句是他真正想告诉自己的。
他在警告自己,让自己不能对白静温下手。
有些时候,夏皓乾真的看不透父皇到底站在谁的那边,但他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忤逆父皇。
所以夏皓乾看着眼前,看似低眉顺目其实一身反骨的白静温,冷冷地笑了一声:“既然如此,那就让白相吃完这顿饭,好好在孤这里睡一觉,明日我们一同去上早朝吧。”
“孤想看看,当皇弟看见我们两个人一起出现的时候,他会是什么反应。”
白静温一开始没有答应,主要是没想到自己这么拒绝,夏皓乾竟然没有跟自己生气,反而只是用这么轻飘飘的惩罚说了过去。
不过夏皓乾好似真的只有这一点想法:“难道白卿这还是不愿意?”
一旁的梁大人接收到太子殿下的视线,连忙唱起红脸:“白大人,咱们见好就收吧,再惹殿下生气,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不好说了!”
夏皓乾故作苦恼地拍了拍桌:“孤是那种简简单单就恼羞成怒的人吗?”
梁大人笑眯眯地讨好道:“怎么会怎么会。”
一旁的沈大人倒是不说话,端着个酒杯闷着头在那里喝,耳朵和脸上都逐渐红了起来。
白静温虽然看不明白这三个人究竟在想些什么,但看台阶都已经摆出来了,也只能踩了下去:“那臣,遵命。”
夏皓乾抿了抿嘴唇,拍了拍手,让站在外面候着的下人都走了进来,故意说道:“和贵人聊完了,去给客人布菜。”
邱雪站在白静温的身后,看着他们四人莫名奇怪的氛围,不知道自家主子刚刚是经历了什么。
不过梁大人倒是没有跟着夏皓乾冷脸,反而一直在努力唱着红脸,看着下人端上来的饮品,他笑着说道:
“白大人,快尝尝殿下这里有名的果茶,别处可喝不到这种奇妙的味道。”
别的还能推脱,但喝个果茶实属是推脱不掉,白静温只能先朝邱雪看了一眼,示意如果有问题,等会儿进了房间就把自己带走,随后浅浅地抿了一口。
不过这果茶的味道确实不错,茶叶的清香夹杂着水果的酸甜口感,看样子做这杯果茶的人,还特地往里加了蜂蜜做调味料。
梁大人一看白静温的表情就知道,笑呵呵地说着:“是不错吧?”
白静温同样笑了笑:“味道是不错,感谢殿下款待了。”
夏皓乾冷哼一声,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招手让下人把原本安排好的歌舞都喊上来。
一顿饭吃完,白静温总觉得身上哪里不对劲,有种自己染上风寒,发热那会儿的症状,整个人的脸都热的发烫,而且有股莫名的痒意……
邱雪明显也发现了白静温逐渐升温的脸颊,连忙加快步伐,走在前面带路的人身边:“告诉我大致方向,我带我家主子过去。”
其实这不是什么大事,但那位下人却有些惶恐地行了个礼:“殿下吩咐,一定要亲自把白相带到才行。”
邱雪没有办法,就算是太子殿下的私宅,也同样守备森严,不远处好几个巡逻的侍卫停下脚步,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这边。
邱雪只能走回到白静温身边,小幅度地摇了摇头,白静温则轻微点头安抚了一下,示意自己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只是他这一停,速度又慢了下来,白静温脸上的温度也越升越高,身体的反应也越来越奇怪。
好在虽然难熬,但下人还是尽职尽责地把白静温带到了客房,随后看着白静温湿润的眼睛,迅速低下头行了个礼告退了。
邱雪也明显注意到了白静温的样子,虽然心无邪念,但看到这样的画面还是忍不住抿了抿嘴唇,握紧拳头:“主子,我这就带你走。”
白静温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听到他这话直接摆了摆手:“邱雪,你先去看一眼外面侍卫,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邱雪不放心地看了眼白静温,白静温却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去看,我有保命的手段。”
邱雪这才打开窗户,小心翼翼地跳了出去。
而白静温趴在床上,感受着身体传来的一阵阵浪潮,忍不住闭上眼睛,攥紧了身下的被子,妄图努力遗忘这种奇怪的感觉。
骆柏宇一早醒来,本来是打算继续来照顾白静温的,但半路却碰到了钟太医。
这几天钟太医也知道,为什么骆柏宇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之前他还奇怪来着,不是说骆小将军和白相极其不对付,怎么骆柏宇天天往白静温这里跑的这么殷勤。
后来才知道,是因为骆柏宇害的白静温染上了风寒。
虽然白静温身体本来就弱,但让这种体质弱的人在冬天的冷风里吹风,骆小将军过来照顾白相真的是应该的。
而且骆柏宇在这里,也不知道是有什么门道,在他的面前,白静温面对所有苦药都可以面无表情地喝下去,更何况骆柏宇身强体壮,钟太医用起骆柏宇这个助手实在是异常方便。
不过想到今早给白静温把的脉,钟太医直接就和骆柏宇说了:“白相身体上的风寒差不多好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还在这里干嘛,白静温已经好了。
骆柏宇一下子也没有了留下来的借口,虽然有些恍惚,但他还是很快就想起了自己和白静温真正的关系,特别是在自己内疚前想,被白静温戏弄的经历,在脑子里不断地闪回。
骆柏宇没有再往前走,只是把手里本来准备的人参放进了钟太医的怀里:“那钟太医好好照顾他,我就先走了。”
钟太医也没有挽留,只是垂眸看了眼怀里年份不错的人参,抱着它就往白静温屋里走去,根本就没有在意往远处走去的骆柏宇。
而骆柏宇当时就回了骆府,对着自己院子里的木偶一阵输出,听到动静的骆闻香,站在一旁好奇地问着:“叔父,你不用去照顾白相了吗?”
骆柏宇冷着脸:“他风寒好了。”
骆闻香还想问他是不是和白相关系变好了,但看他现在一副,不想与人多说话的样子,她还是没有多嘴问些什么。
就这样,骆柏宇一直沉默到了晚上。
他记得白静温和太子约的私宴,记得自己答应三皇子的事情,他只是有些不想去。
骆柏宇也不知道今日的自己怎么了,为什么那么奇怪,本来是不想去太子私宅的,但是怕白静温真的叛离去太子的阵营,骆柏宇还是迅速站了起来,往太子的私宅敢去。
就是没想到,一过去就看到了两个略微有些眼熟的大臣,而他们的窃窃私语,在骆柏宇这个习武之人看来,如同在自己耳边讲话一般,但很快,骆柏宇就变了脸色。
“沈大人,艳福不浅啊,要不是我不好这口,唉。”
“不过白静温长得是真水灵,我觉得比那些唱小曲的女人长得还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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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来咯!
小狗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但是他感觉自己和主人就应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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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柏宇听得脸越听越黑,要不是怕被那两个人发现,他都想冷笑一声。
他是一点没想到,得亏他还慌张,以为白静温是要为太子出谋划策,结果到头来,在太子身边却是这种身份。
那边的两个人还在聊着天:“等沈大人睡完一定要跟我讲讲感受,不过下次就轮到我了,看着白静温细皮嫩肉的,也不知道那触感是不是也和看到的一样。”
“不过我还是在这里先庆祝沈大人如愿以偿。”
沈大人笑了笑,随意地挥了挥手,说出了最近唯一的一句长句子:“不会忘记梁大人的,到时一定带着白静温去向你们一一道谢,好了,应该差不多了,我先过去。”
梁大人行了个礼:“那恭送沈大人。”
骆柏宇躲在一旁的墙壁后面,听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手早在不自觉中攥成了拳头,虽然知道白静温肯定不会去太子麾下,但太子党这种瞧不起的语气和做派,让骆柏宇格外不爽。
虽然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烦躁,但骆柏宇直接给自己随意地找了个由头,肯定是因为自己势均力敌的死对头,竟然被旁人这么侮辱。
这都不只是瞧不起白静温,更是瞧不起自己。
看样子沈春祥是要去找白静温,骆柏宇也就直接跟在了他后面。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潜伏进来时,太子私宅戒备森严,但现在走了一路,也没见到几个巡逻的侍卫。
很快,骆柏宇就跟着这位沈大人走到了一个小院子门口,他一眼就看见了,平时跟在白静温身后的下人,被人打晕丢在草丛里,沈春祥明显也看见了,只不过他很快就收回了视线,勾着嘴角向前走去。
越靠近大门,越能听见屋里传来隐忍的低喘,沈春祥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大,骆柏宇没有再等,而是从房檐上跳了下来,动手了。
屋里的白静温本来攥着蚕丝被,一开始还能从被子上吸取一些冷意,但很快,被子已经不够用了,白静温下意识扯开了自己的上衣,撑着身体想去把窗户拉开一条小缝,漏进一点冷风,哪怕是一点,白静温都觉得会让自己舒服不少。
只是手刚靠到窗边,就听到门外传来“扑通”一声,白静温把手迅速收回,感受着身体的浪潮,喘着气攥紧了袖子,缓了一下后,努力抬高声音:“谁啊?”
回答他的,是一声“吱呀”的开门声。
白静温已经没有力气抬头去看是谁了,而且看谁的意义也不大,白静温摸着袖子里的硬物,拽过一旁的被子,把自己一包往床榻里面滚去。
骆柏宇小心翼翼地往里走着,很快就发现了床上的一块凸起,他爬到床上那一团的旁边,压低声音,轻唤道:“白静温?”
回应他的,是一把横在自己脖前的尖刀,和男人面色潮红的脸颊。
骆柏宇还没来得及有什么龌龊的想法,看着反着光的刀刃连忙说道:“是我啊,是我。”
白静温眯起眼睛,凑近看了看:“骆……柏宇。”
骆柏宇看着白静温满是水雾的眼珠,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对对啊,是我,三皇子不是让我来保护你的吗?”
白静温好似想起了是有这么一回事,本来坚持着的力气突然一松,骆柏宇连忙抓住白静温手上掉落的刀柄把它先收了起来,看着那刀刃锋利的反光,也不知道白静温是不是天天磨刀,不然怎么会这么锋利。
而白静温一卸力,整个人都松弛地趴在了床上,没有了再起来的力气,感受着突如其来的浪潮,只来得及攥紧了骆柏宇的衣摆,蜷起身体喘着粗气,眼睛里满是懵懂的水雾。
看得骆柏宇脸上都带上了一丝红晕,只能先手忙脚乱地把白静温的刀放进了自己袖子里,本想打开窗户透透气,但想到钟太医的叮嘱,骆柏宇还是决定熬一熬。
他把趴在床上,如同一摊烂泥的白静温扶了起来,却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好似是从白静温身上散发出来的,忍不住趴在白静温的肩膀上嗅了嗅:“有股奇怪的香味?”
白静温眨了眨眼睛,喘着气疑惑了一声:“嗯?”
眼看着骆柏宇头都要钻进自己衣服里了,白静温连忙用绵软无力的手先挡住了骆柏宇的脸:“你…哈等等…你想,干什么?”
骆柏宇回过神,脸上的红色越发明显,耳垂也红得如同滴血,听到白静温的质问,才想起了正事,不好意思地撇开脑袋:
“我先把你从这里带走,对了,那个经常跟在你后面的侍卫倒在外面,我要先救他吗?”
白静温摇了摇头:“他自己……会走。”
骆柏宇没有多管闲事,“哦”了一声后,先把早已被白静温踢到地上去的披风拿起来拍了拍,然后用披风把白静温裹了起来,抱在怀里,飞檐走壁跑掉了。
也不知道侍卫都哪去了,骆柏宇一路出来都没人拦。
此时的夏皓乾正和夏皓月一起,在养心殿听父皇说事,脑子里还在想着,沈春祥应该如愿以偿,白静温现在想走都难了。
骆柏宇带着白静温在路边随意找了家驿站,主要是带回骆家被嫂子看见了不好,带白静温回他府上,他府上今日又没人。
一共就两个下人,一个早上碰见说是出门采药去了,一个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倒在太子殿下的院子里。
骆柏宇本来以为开个房又没什么,主要是掌柜地上下扫了骆柏宇两眼,然后多盯了一会儿骆柏宇怀里的一团。
因为包裹严实,除了满头青丝也看不出什么,但身段依旧在那里,掌柜一边给钥匙,一边笑呵呵地说道:
“公子好艳福,我们驿站夜里也有小二工作,有需要直接喊。”
骆柏宇本想说自己和白静温不是他想的那样,怀里的白静温却哼哼唧唧了起来,那如同小奶猫一样的声音,别说掌柜的眼神越发暧昧,骆柏宇的身姿都僵硬了起来。
只能先打消了解释的念头,拿着钥匙就跟着小二上了楼,不过小二也很奇怪,走到房门口,竟然问自己:“公子,你怀里的人好香啊。”
骆柏宇没想到白静温身上的香味越来越明显,连忙把脸板了下来:“滚。”
不愧是能止小儿啼哭的骆小将军,脸一黑,那小二什么想法都没有了,说了好几声:“对不起,对不起……”后,就迅速跑走了。
而骆柏宇抱着白静温走进屋里,把房屋从里锁上才彻底松了口气。
骆柏宇把白静温放在床上,看着白静温潮红的脸颊,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中了药了,骆柏宇有些内疚:
“如果我早来,是不是就不会……”
白静温难受地轻哼了一声,骆柏宇嘴巴瞬间抿了起来,眉头紧锁眼里满是自责,白静温本来半眯着的眼睛,在看到翻过来压在自己身上的某人后,忍不住瞪大了睁圆了,一时间有些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骆柏宇却把头趴在白静温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带着柔软的发丝扫在白静温的脖子上,惹得他起了不少的鸡皮疙瘩,身上的热潮也越发的强烈了起来。
一时骆柏宇趴在自己耳朵旁说的话,都如同来自另一个世界一般,模糊而又空灵:“我一定会负责的!”
白静温努力眨了眨眼,想把混沌的脑子变得清明一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就感觉身下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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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相:咩啊?你要做咩啊!?
下一章我已经提前放审核了,果然,不出所料……
白静温没想到最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不过他还是妄图挣扎了一下的,一感觉身上一凉,白静温吓得都清醒了一下,下意识伸手拽住了骆柏宇的手臂,想让他停下,也不是必须这样。
自己应该还是可以坚持到老王回来帮自己看看的!
但这药实在狠辣,不仅是没有力气说什么,更是在摸到骆柏宇精壮的手臂后,白静温感觉浑身的浪潮都有所缓解,硬邦邦的手臂好似变成了冰凉的玉石,不仅拒绝的话没有说出来,自己身体反而更加靠了过去,想让自己变得更舒服一点。
骆柏宇倒是被突然热情的白静温吓得一愣,看着身下某人平日里白皙的脸庞上露出丝丝红晕,略有些不自在地咽了口口水,但下一刹那就坚定了眼神。
如果不是自己的失误,白静温根本不会躺在这里任人宰割,骆柏宇俯下身,凑在白静温的耳边如同宣誓一般:“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放心!”
而他身下的白静温,已经彻底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中去,没有力气也没有精力再回应他一字半句。
骆柏宇其实也不太懂要做些什么,作为一个大哥大嫂带大的孩子,也没人跟他讲过这方面的事情。
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之前去那些地方处理过刑部的案子,大致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流程,骆柏宇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憋着气,红着脸把手往下伸去。
一旁的蜡烛还在尽职尽责地燃烧着,灯油滴在骆柏宇的衣服上,他的脸莫名更红了,看着身下绷直的身体,感受着自己身体上的变化,下意识用手臂把自己撑了起来,想离白静温远一点,怕被清醒过来的他发现自己身上的变化,到时候肯定解释不清楚。
只是一切并不像骆柏宇以为的一样,他还以为结束过一次后问题应该不大了,却没曾想白静温却还不知疲倦,下一瞬又如同八爪鱼一般,直接缠到了自己的身上。
还用他的脸蹭了蹭自己的脸,发现自己根本不动后,更是眼神十分不满地看向自己。
骆柏宇也没想到这毒这么狠辣,看样子不做到最后一步是不行了,他只能按照记忆里的大致动作,尝试着向下进行。
好在一切还算顺利,就是骆柏宇把白静温解了毒哄睡后,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一丝尴尬。
明明之前两个人还是死对头,但现在却连夫妻之间最亲密的事情都做了。
只是说到底,这也都是自己应该做的,毕竟如果不是自己晚来的话……
骆柏宇握紧拳头,给难得一脸柔和,看起来毫无防备,早已累到闭上眼睛的白静温盖好被子,想了一个大致能懂这种事情的家伙,同手同脚地从屋里先走了出去。
只是他这一走,等到白静温醒来都没有回来。
男人躺在床上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周围不熟悉的布景还有些懵,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里,正要撑起身仔细观察,却没想到手臂根本没有多少力气,一脱力又倒了下去,而且更怪的是,身上莫名有些粘腻,浑身都不舒服。
但要说不舒服吧,身上又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白静温皱着眉头开始回忆昨晚做了什么,不回忆还没什么,一回忆,白静温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不似平日里自己喝醉酒后,毫无记忆的情况。
自己非常清晰地记得,昨晚自己在夏皓乾那边吃了饭,然后就发现自己中了药,再然后……
白静温完全没想到骆柏宇会出现,而且自己还丑态百出,竟然主动抱住了骆柏宇,一想到自己不要脸的样子,白静温忍不住把头埋进了被子里,妄图直接把自己闷死。
不过趴在床上缓了一会儿,白静温本来有些懵的脑子也慢慢转了过来。
虽然昨晚的事情,对自己而言有些倾世骇俗,但死是不可能在这一步就死的,好在骆柏宇也不清楚自己究竟还记不记得,他也不可能钻到自己脑子里来看。
所以,自己直接就当什么都不记得好了,骆柏宇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的。
对策虽然想好了,就是身体还有些酸软,又趴着歇了一会儿,感觉有了些力气后,才起身喊来店小二打了盆热水,清洗了一下身上,顺道给了些银两让他去帮自己买了身衣服。
昨晚的衣服肯定是不能穿了,白静温看着那一堆皱皱巴巴的布料都觉得面红耳赤。
不过骆柏宇明显就对这些事情一窍不通,清洗的时候更是要了白静温半条命,好在,他想要的就是骆柏宇一窍不通,这样的才好轻松地忽悠成功。
就是没想到骆柏宇会跟个小狗一样,自己身上满是被他啃咬过的痕迹,白静温红着脸系紧腰带,确保不会有人看出任何问题后,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今日的驿站格外有些沉默,明明汇聚了五湖四海来京城小住的人,还正值中午吃饭的时候,却没有多少人大声说话。
窃窃私语倒是不少,好像都在说最近京城不太安稳,很多女子被拐都不见了,本来只是夜里人不见,大家还能说是夜里不太安全,减少夜里出门就行。
但逐渐,白天也开始有女子在大街上消失不见。
所以现在闹得人心惶惶,好多陪同的女眷都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
白静温从桌子中穿过,裹了裹身上的披风,一出驿站就拐进了一旁的小巷子,往里面有走了许久,直到来到一处断桥,看着正蹲在地上数馒头的小乞丐,喊了声:“小文?”
小文脸上喜气洋洋的表情吓得一收,瞬间弹了起来,对眼前的人略有些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公,公子?”
白静温有些无奈:“你怕什么?”
小文挠了挠头:“不是怕公子,我还以为是其他人。”
“对了,公子怎么会过来找我?”
白静温捂着嘴咳嗽了一下:“小邱是不是去找华灿了?”
小文连忙点了点头:“嗯,昨天邱总管都急死了,然后何掌柜跟他说不急。”
“我带公子过去。”
两个人从巷子里走了出去,刚走到大路上,就碰到了一个男人身着一身紫色长衣,手里还晃着一把折扇。
本来是很有意境的穿着,只可惜,现在的季节是冬季。
那这幅样子就略显的有些神经了。
那人明显也注意到了巷子里出来的一大一小,当时就扬起眉头靠了过来:“白大人!”
白静温看他注意到了自己,只能也打了声招呼回去,只是有些不情不愿:“邓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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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小狗:我呢,我的戏份呢?!
我这辣鸡,只能写到这了
第十一章
邓温能不能看出白静温的不情不愿不知道,但他很明显又惊讶于在此地能碰见白静温,又欢喜于此事。
站在一旁的小文则一脸如同吃了屎的表情,努力夹在自家公子和邓大公子中间,只是个子太小,很轻易地就被邓温赶到了一边。
他凑在白静温身边,把扇子一合往袖子里一放:“白大人怎么会在这里啊?”
白静温皮笑肉不笑地提了提嘴角:“那邓大公子又为何在此啊?”
邓温笑了笑:“我就是有预感,静温你会出现在这里,没想到真的会那么巧。”
“不过喊什么邓大公子,你可以直接唤我的名字。”
说着,又离白静温近了几分,一旁的小文都快气成河豚的样子了。
白静温叹了口气,把腰间三皇子送的玉佩给了小文:“走吧。”
小文知道这玉佩是公子让自己去找三皇子的意思,不过也有支开自己的味道,他转头瞪了邓温一眼,然后连忙低头蹦出一溜的吉祥话,朝白静温道谢:
“谢谢好心人,大人一定会大富大贵,心想事成。”
说完,就抱着玉佩跑了。
一时没了外人,两个人又站在小巷子里,除了大街上从巷子口快速行走过的人,两人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邓温看着小朋友跑远的背影,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心肝,你就是太心软了,这种小乞丐你都愿意给那么贵的玉佩,他们这种人才不会记得你的好呢。”
白静温板起脸:“收起你恶心的称呼。”
邓温笑着点了点头:“是是是,咱们都一条船上的人了,那么见外干什么。”
说着,看见白静温额前的碎发,伸手帮他揽至耳后,当时两个人凑得极近,白静温虽然感觉到了不舒服,瞬时往后退了一步,但邓温还是闻到了白静温身上的一股幽香。
邓温故意凑近又闻了闻:“你身上怎么这么香?”
白静温一掌糊在邓温脸上:“别凑那么近。”
邓温不愧是白大人最疯狂的跟随者,他直接顺势嗅了嗅白静温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掌,很是淡定地摇了摇头:“你手上就没有这个味道,让我再闻闻呗。”
白静温皱着眉头往后退了一步,用眼神警告了一下他,然后自己拉开衣袖闻了闻,奇怪道:“没有啊,哪有你说的味道。”
邓温看他拒绝,虽然还有些蠢蠢欲动,但也知道白静温眼里的意思,就直接偏于一隅,拿出扇子摇了摇叹了口气:“你不信我就算了。”
白静温肯定不会选择信他。
鬼知道他靠近自己究竟是想干什么,会不会是随意找了个借口。
这边两个人举止亲密的动作着,另一边飞檐走壁找过来的骆柏宇,看着两个男人旁若无人的行为,慢慢攥紧了手里为白静温买的衣物,转身就走了,并不打算下去打扰他们两个。
就算他好不容易才从三皇子那里出来。
好不容易找到这里……
本来是可以很快回去的,但没想到问完想知道的事情,带着药膏回来的半路,会被三皇子的人喊住,聊了一下夜里发生的事情。
虽然都糊弄了过去,但等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正好半路又看见一家成衣店。
就是没想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骆柏宇快步往骆府的方向赶去,回去的时候正是午餐结束的时候,骆闻香看着骆柏宇手里的衣服,有些好奇地问道:“谁的衣服啊?”
不怪骆闻香好奇,实在是因为骆柏宇手上的衣服是青绿色的,而骆柏宇的柜子里就没有除了深色衣服之外的样式,所以……这衣服就不可能是骆柏宇的!
但骆柏宇没有解释,只是丢下一句:“就是我的。”然后推开自己的院门进了屋,全然不顾背后骆闻香沉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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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我知道有点短,sorry~单位组织学习,快学吐了,后面入v前都随榜走,入v后日三日六
第十二章
不过骆闻香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自己叔父和谁关系密切,而且关系好到能帮对方买衣物。
而骆柏宇如同赌气一般,拉开衣柜门就把衣物往最里面一塞。
白静温完全不知道骆柏宇来过的事情,他接过邓温念念不舍递来的纸条后,就迅速往闻风楼赶去。
一点没在意背后邓温邀约自己,想明日一起去早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