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by晴川泪相思
晴川泪相思  发于:2023年1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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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众人灼热的目光,林西微微躬身,道:“这都是儿臣分内之事,当不得父皇如此夸奖。”
“西儿自幼身子孱弱,却为了林国的安定,甘愿不远千里前往甘肃,兵不血刃解决了兵变,试问这满朝文武谁能办到?”
林扈看着殿下众人,心中难免得意,这就是他儿子,面前这些大臣个个自诩不凡,而他们的儿子与林西同年龄者,不是在吃喝玩乐,就是在吟诗作赋,有谁能像他儿子这样,轻易便解决了一场兵变。
“太子运筹帷幄之中,远胜千里之外,实乃是不世出之奇才,臣佩服,佩服之至!林国能有如此之储君,未来可期,皇上果然慧眼如炬!”刑部右侍郎阎良见状一顿彩虹屁拍了过去。
经过那几次血案,阎良成了林西的死忠粉,如今林西又做出此等震动朝野之事,他自然要大夸特夸。
诸位大臣不禁扼腕,方才多好的拍马屁的机会,居然被阎良抢了先。
甄礼接话道:“皇上慧眼如炬,臣等佩服!”
诸位大臣回了神,齐声说道:“皇上慧眼如炬,臣等佩服!”
看着林扈嘴角得意的笑容,林西心里有些无奈,这炫耀的意味也太明显了些。林西清楚这是林扈在为他造势,为他将来登基打基础,所以尽管有些尴尬,却还是神色平静地接受了。
待殿中安静下来,林西出列,躬身说道:“父皇,此行平叛,中军都督焦战,锦衣卫指挥使杨潇,刑部尚书郭江,以及随行的锦衣卫诸位军士等,都功不可没,儿臣厚颜为他们请功。”
林扈的目光看向焦战,道:“焦战平叛有功,封平南王。”
焦战一怔,随即出列,行礼道:“臣焦战愧受,谢皇上隆恩。”
林扈欣慰地看着他,挥手说道:“平身吧。”
“谢皇上。”
林扈如书中所写一样,将焦战看做辅佐林西的重要人选。
满朝文武皆震惊无比,林国建国百年,除了跟随开国皇帝打下江山的沐辰,还没第二个被封王的异姓人,可见焦战如今有多得盛宠,正可谓是皇上面前的红人。
林西同样惊讶,没想到剧情被拉了回去,焦战还是被封了王。他转头看了过去,正好撞上焦战看过来的眼神,他微微扬起嘴角,眼底尽是温柔的笑意。
林西收回目光,嘴角也跟着上扬,道:“不一样,至少他不会再害我。”
在一阵惊讶中,众人回了神,他们都是久经官场的老狐狸,自然明白林扈的打算,心中不禁打起了小九九,尤其焦战现在还未娶妻,是名副其实的黄金单身汉,不少人在这方面动起了心思。
早朝在对林肆的讨伐中开始,也在对林肆的讨伐中结束,许是许久不曾久站,两个时辰的早朝让林西站的腰酸背痛腿抽筋。若不是他站在备受瞩目的第一排,身份还是太子,要时刻保持形象,他早就溜号摸鱼了。
“退朝。”对此时的林西来说,余庆的声音犹如天籁一般。
诸位大臣纷纷跪倒在地,“臣等恭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扈看向林西,闻声说道:“太子随朕一起。”
“是,父皇。”
林西连忙应声,若林扈不出声,待会儿那些大臣必定一拥而上,他现在只想好好歇会儿,实在没心情跟他们做那些表面功夫。
林西转头看了一眼焦战,示意他别忘了他们的约定,随即走向林扈,跟着他走出了奉天殿。
两父子上了车辇,车帘放下,林西连忙揉揉胳膊捶捶腿,哪还有半点太子该有的沉稳模样。
林扈看得既好笑又心疼,道:“西儿可是累了?”
“累。”林西诚实地点点头,道:“今儿第一日,站了两个时辰,累是难免的。父皇放心,待儿臣习惯了,也就不觉得累了。”
林扈扬声说道:“余庆,先去东宫。”
余庆闻言连忙应声,车辇朝着东宫驶去。
林西也没矫情,直截了当地问道:“父皇,您为何没给杨潇封赏?”
“杨家的事那么多人盯着,朕没动他,就是想让他将功折罪。”
林扈知道林西会问,只用一句话便给了他解释。
林西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道:“不能升官,那就赏点别的,比如金银珠宝,加点月俸也成。”
“西儿不是另外给他一份月俸了吗?”
林西‘嘿嘿’笑了两声,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父皇。”
鉴于之前杨潇经常给他带宵夜,还时常照顾京都店面的生意,林西就另外给了他一份月俸,这事他并未刻意隐瞒,林扈知道倒也不奇怪。
“放心吧,只要他忠心与你,父皇不会亏待他。”
“谢父皇。”林西顿了顿,接着说道:“父皇,为何信王没来上朝?”
“说是身体不适,昨日便递了折子。”说起林江,林扈脸上的笑意淡了许多。
“身体不适?”林西微微皱眉,道:“父皇,您将儿臣去甘肃的事公之于众,就不怕信王怀疑肖王泄露消息,从而狗急跳墙吗?”
林扈嘴角勾起冷笑,道:“他动就最好,就怕他不动。”
“父皇的意思是引蛇出洞?”
林扈点点头,道:“让杨潇派几个信得过的人,监视东宫那些奴才,若有异动,马上控制起来。”
林西沉吟了片刻,道:“东宫的人应该没问题,还是让杨潇派人到父皇身边保护吧。”
“西儿,你要记住,人心易变,无论对谁都要心存一分戒备。”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儿臣明白。”
林扈看着林西,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其他的朕不担心,最担心的就是你这仁善的性子,怕你早晚会吃了亏去。”
林西撒娇似的依偎在林扈身边,道:“那父皇就时时刻刻看着儿臣,对儿臣耳提面命,这样儿臣就不会吃亏了。”
丧气的话林扈不想说,怕林西伤心,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皇上,太子殿下,东宫到了。”车辇外传来余庆的声音。
林西坐直身子,笑着说道:“父皇,那儿臣就先下车了,那些奏折就让余庆送到东宫便可,您用完午膳,便好好午休,待儿臣过一遍折子,再给您送去。”
“好,听西儿的。”
“那儿臣告退。”
林西没再多说,起身下了车辇,目视着车辇离开,他这才转身进了宫门,叮嘱门口的小太监,道:“待会儿焦都督过来,不用阻拦,直接让他进来便可。”
门口的小太监连忙应声,道:“是,殿下。”
林西回房换了身衣服,出来时便听人禀告,焦战已在正厅等候。
焦战刚端起茶杯,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抬头朝门口看去,只见林西走了进来,身上穿着一件月牙白的圆领衫,身上绣着云纹,看上去很是素雅,林西从阳光中走来,仿若降世的仙子,如梦似幻。
焦战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即起身道:“臣焦战参见殿下。”
“都督……”林西顿了顿,笑着说道:“不,应该是平南王免礼。”
“谢殿下。”
“坐。”
两人相继落了座,林西抬头看向春喜,道:“你去门口守着,我与平南王有事商议。”
“是,主子。”春喜转身走了出去。
林西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道:“站了两个时辰,我这没说话,都觉得口干舌燥,真佩服那些御史,引经据典地说了那么多,嗓子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焦战笑了笑,道:“殿下怎能与他们比,他们做官全靠那张嘴,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还不如趁早回家种红薯。”
林西怔了怔,随即认同地点点头,道:“说的也是。以往不上朝,不清楚上朝还是个体力活。”
“殿下可是站的腿疼?”
在朝堂上,焦战便看出了林西的不适,只是众人当面,他不好做什么。
林西讪讪地笑了笑,道:“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确实有点不适。”
“若殿下不嫌弃,臣可帮殿下揉一揉,松一松筋骨。”
“不用,歇会儿就好。”
虽然两人的关系亲近了不少,焦战似乎也摆正了心态,可那种画面怎么想怎么别扭,所以林西还是果断拒绝了。
“我们说正事。”避免冷场和尴尬,林西转移话题道:“我们离开京都这段时日,尚庆和沈立那边可有异动?”
林西原本将这事交给了锦衣卫,焦战得知消息后,便主动揽了下来。林西清楚焦战的能力,也了解他手底下有一帮能人,本着不用白不用的心态,便应了下来,所以如今才这般问。
焦战如实答道:“回殿下,每半月便会有人出入两位大人府邸,和那两名随侍接头,给他们送药。”
林西的眼睛一亮,连忙问道:“那你是否已知晓那人来自何处?”
“殿下派人监视的小院。”
林西一怔,随即反应了过来,审视地看着焦战,道:“所以你是何时知道那座小院的存在?”
焦战无奈地笑了笑,道:“殿下莫要用这种眼神看我,虽然有些事我有所隐瞒,但我敢发誓从未做过对不起殿下的事。”
焦战这般说,让林西有种自己在无理取闹的感觉,好笑地说道:“那平南王说说,都瞒了本宫何事?”
“那日陪殿下出游,臣不敢怠慢,便暗中派人保护。臣受伤时,暗中保护之人,便一路尾随刺客,跟到了西城的那座小院。”
假装受伤,博取同情的事,焦战不会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林西凉凉地看着焦战,道:“所以当日你便知那小院便是他们的据点,为何不告诉本宫?”
焦战连忙解释道:“臣也是后来才听人回报,当时那些人已潜逃出城,一时半会不会回来,臣便想着先暗中盯着,待那些人回来再禀告殿下。谁知没过多久,那附近便有锦衣卫出没,臣想殿下定然已经得知消息,便没再提及此事。”
林西怀疑地看着他,“当真?”
“当真!臣可对天发誓!”
见焦战举起右手做发誓状,林西连忙阻止,道:“平南王不必如此,本宫信你便是。”
“多谢殿下信赖。”焦战暗自松了口气,林西聪慧,他就怕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暴露了他的心思。
林西不怀疑焦战会对他不利,却不代表他不怀疑焦战对他有所隐瞒,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既然你的人当即便尾随而去,应该清楚他们出城后逃到何处吧。”
焦战如实答道:“城西小吴庄村西头一处大宅内。”
“小吴庄?那你的人是否见过林玖出没?”
焦战摇摇头,“没有,臣猜测林玖应该在信王府内。”
林西接着问道:“那小吴庄的大宅是否探查过?里面有多少人?”
“大宅四周潜伏着不少人,稍有异动便会打草惊蛇,他们也只是远远的盯着,未敢靠近。”
“那小吴庄村民是否知晓大宅里的状况?”
“小吴庄村民对外来人十分警惕,但凡过路者都会被盘问,臣猜测那些村民已被收买,不易惊动。”
林西的眉头皱紧,道:“整个村庄的人都被收买了?那可是大手笔啊。”
“臣打算今晚去探一探。”
林西沉吟了一会儿,道:“若那里是他们的据点,定然守卫森严,你一个人成吗?”
“臣都未曾将肖王府看在眼里,这种地方自然也不再话下。”
林西猛然想到他曾自由出入东宫,也就放下心来,却也不忘叮嘱道:“我知晓你武功高绝,可那里毕竟是别人的地盘,你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免得阴沟里翻船。”
焦战闻言心中喜悦,忍不住扬起嘴角,道:“多谢殿下关心,臣定当小心谨慎。”
看着焦战噙着笑意的眼睛,林西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觉得这样的焦战有那么一点点好看。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林西突然愣住,随即摇了摇头,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
焦战见状疑惑地问道:“殿下可是察觉何处不妥?”
“没有。”林西有种被抓包的心虚,脸上火辣辣的,转移话题道:“我只是在想信王的事。”
“信王那边,皇上有何打算?”
林西正和焦战说话,突然听到门外传来通报,“主子,余庆公公来了。”
“进。”
房门被推开,余庆从门外走了进来,抬眼看了看焦战,行礼道:“奴才见过殿下,见过平南王。”
“公公不必多礼。”
“谢殿下。”余庆起身,看看怀中的奏折,道:“殿下,这是今日的奏折,您看放在何处?”
“公公交给春喜吧,待我和平南王议完事便过去处理。”
“是,殿下。”
春喜见状连忙上前将奏折接了过来。
“送去书房吧,待会儿我再看。”
“是,殿下。”春喜抱着奏折走了出去。
余庆躬身说道:“殿下若无事,奴才告退了。”
林西应声,余庆躬身退出大殿,正巧与办事回来的杨潇撞上。
“奴才见过杨指挥使。”
“公公有礼了。”
两人的品阶相同,一个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一个是太子身边的亲信,介于林扈和林西的关系,他们也将彼此当成一条船上的人。他们行礼后,擦身而过,各自离去。
杨潇来到门前,扬声说道:“殿下,属下有事禀告。”
“进。”
杨潇闻言抬脚走进了大殿,见焦战也在,眉头微蹙,行礼道:“属下参见殿下,参见都督。”
“免礼。”林西挥挥手,道:“可是有何发现?”
杨潇没回答,而是看了一眼焦战。
林西无奈地笑了笑,道:“直说便可,都督是自己人。”
“殿下,下面的人禀告,西城小院内的人时常出入红彩楼。”
“红彩楼?”林西想了想,道:“若我没记错,那应该是城东的一家青楼吧,就在醉福楼旁边。”
“是,属下怀疑红彩楼便是他们收集京都消息的地方。”
“红彩楼背后的靠山是谁,信王?”
“那红彩楼并不在信王府名下,其老板是一个叫红娘的女子。”
焦战接话道:“红彩楼幕后老板正是信王。”
杨潇一怔,随即看向焦战,怀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焦战直截了当地回答道:“醉福楼是我的产业。”
林西闻言惊讶地看向焦战,道:“醉福楼是你的产业?”
焦战点点头,道:“殿下若是何时想去吃,提前传个话便可,臣让他们备好。”
“所以中秋游园会时,在府上吃的饭是醉福楼的厨子做的?”
“是,殿下去,自然要用最好的厨子。”
“怪不得。”
怪不得那几日他每天换着花样给他送外卖,原来手底下有餐馆,想想醉福楼里的菜价,林西眼睛里闪着光,好奇地问道:“醉福楼一年的利润是多少?”
“之前还不错,后来殿下的奶茶店和炸串店开张后,生意就不如从前,每年的净利润不过十几万两。”焦战说话时有几分无奈。
“这么少?”林西有些惊讶,随即想起这只是一家店的利润也就释怀了,道:“一家店的话十几万两也已经不错了。”
焦战叹了口气,道:“不少熟客是赊账,别看他们平时大手大脚,其实很多是空架子,去要钱总会拖着,光是账单每年都有十几万两。”
焦战是万福楼幕后老板这件事,干特务工作的杨潇都不知情,更何况是别人。那些王公贵族,即便没钱付账,店里的人也不敢如何,只能记账。好在这些人家大多要脸,不会赖账不还,倒也算说得过去。
“怪不得。”林西发现有些跑题,连忙言归正传,道:“你是如何发现那红彩楼是信王府的产业的?”
焦战解释道:“醉福楼和红彩楼相邻,去那儿的不少客人都会在醉福楼订餐,他们楼里进进出出的人,有哪些是熟客,有哪些是第一次去,都被店里的伙计看在眼里。每月初八的晚上,都会有人从后门进去,那人便是信王府的幕僚。”
“信王府的幕僚?此人的情况你是否了解?”
“此人叫徐钊,不到三十岁,在江南小有名气,据说其三岁便识字,五岁可作诗,十三岁过了院试,做了秀才。”
林西奇怪地问道:“这般人才为何不见其出仕?”
“他接连三年参加会试皆落选。”
“三年皆落选?”林西惊讶地看着焦战,道:“这也太惨了,可知是为何?”
“不知。三次会试主持人不一,不存在被人针对。”
“这大概就是大考综合征?”林西忍不住在心里泛起了嘀咕。
有些学生平时学习很好,每次摸底考都是全校前几名,可一到真正大考的时候,就十分紧张,以致发挥失常,成绩考得十分不理想。这种考生最惨,心理素质也最差。
“这人在京都也小有名气。”杨潇出声说道:“因为三次会试都未中,他便自诩怀才不遇,在京都放出豪言,要挑战当期的一甲三元,还在醉福楼摆下擂台。”
“哦,还有这事?”林西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道:“那结果如何?”
“论诗文,他确有不凡之处,可心胸太过狭隘,那场对决以他败北收场。虽然落败,但他也因此出了名,成了信王府的幕僚。”
“原来如此。”林西沉吟了一会儿,道:“红彩楼.城西小院.小吴庄大宅,这三处都是信王府在京都的据点。”
“小吴庄大宅?”杨潇疑惑地看着林西。
“去甘肃前,焦战负责监视尚庆和沈立家……”林西将焦战的发现复述了一遍,道:“焦战打算今日夜探小吴庄。”
杨潇看向焦战,道:“既然小吴庄防守这般严密,都督一人前去,是否不太妥当?”
“人多反而不好,若不能齐心,很容易出现纰漏,打草惊蛇。”
杨潇挑刺,焦战也不示弱,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两人就杠上了,明明是同一战壕,却感觉谁也不服谁。
林西看得一阵好笑,道:“从今日起,杨潇负责宫内,焦战负责宫外,你们两个既分工明确,也要通力合作,尤其是在这种时候,明白吗?”
杨潇眉头微皱,道:“殿下,宫外布置的人手要撤回吗?都督虽然是一品大员,可手底下的人不多,属下怕都督鞭长莫及。”
林西转头看向焦战,道:“都督以为呢?”
虽然焦战被封为平南王,却依旧任中军都督一职,林西顾及杨潇的心情,所以依旧称呼他都督。
“臣定不辜负殿下信任。”焦战给了林西肯定的答案。
“既如此,那便这么定了。”林西又转头看向杨潇,道:“今日父皇在朝堂上说了我们去甘肃的事,若信王知晓,定然会有所行动,你的任务便是盯紧宫中,这才是重中之重。”
杨潇愣了愣,随即说道:“皇上这般做是打草惊蛇,引蛇出洞?”
“父皇说的没错,他们蛰伏,才是对我们最大的威胁,只有让他们动起来,我们才有机会将其一网打尽。”
杨潇认同地点点头,道:“殿下放心,属下定不辜负殿下信任。”
“那今日便这样,我还要去处理奏折,就不留都督了。若有消息,都督直接来东宫便可。”
“是,臣领命,告退。”焦战没有逗留,转身离开了东宫,只是临走之前看了杨潇一眼。
待焦战离开,林西看向杨潇,道:“表哥坐吧。”
杨潇怔了怔,坐到了林西的下首,道:“殿下有话要对属下说?”
林西深吸一口气,直接说道:“今日父皇在殿上封赏了焦战,封他为平南王,赏金千两。”
杨潇有一瞬间的怔忪,眉头随即皱了起来,道:“殿下,焦战此人,属下看不透,但甘肃一行,让属下看到了他对殿下的威胁,他暗中的势力太过可怕,殿下不能不防。”
“我知道,他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信他,就像我信表哥一样。”林西认真地看着杨潇,道:“同样是陪我去甘肃出生入死,焦战被封王,表哥却未有封赏,表哥心中可有不满?”
“殿下不必担忧。”杨潇笑了笑,道:“对于这件事,属下早有预料。各科给事中和督察院御史,参奏属下的奏折不计其数,都被皇上压了下来,并未对属下有任何惩处,就是想让属下将功折罪,而这次的甘肃之行,能功过相抵,属下已经心满意足,没有半分不满。”
杨潇的本职工作就是特务,京中有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谁上了折子,写了什么,他一清二楚,也明白林扈的用意。
林西闻言松了口气,杨潇是除林扈外他最信任的人,有些担忧他会因此不满,现在听他这般说,也就放下心来,笑着说道:“表哥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虽然官位没有晋升,但父皇会在其他方面给予表哥补偿。”
“谢皇上,不过属下只想跟在殿下左右,其他的并不在乎。”
虽然心中有数,但林西能亲自与他解释,杨潇也是倍感温暖。
林西点点头,道:“宫中的事就交给表哥了,我还需去处理奏折,表哥先去忙吧。”
“是,属下告退。”
三更时分,一道黑影摸进了小吴庄,焦战并未前往大宅,而是在其他村民家里探查,大部分的村民已经入睡,唯有几家还亮着灯。焦战纵身一跃,来到其中一家的房顶上,小心地揭开瓦片,朝里面看了过去。
“死鬼,别闹!赶紧走吧,说不准当家的何时回来,到时你想走也走不了了。”衣衫不整的女人推搡着男人,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这才哪到哪儿,放心吧,这两日风头紧,那王八羔子一时半会回不来。”
“风头紧?”女人打掉男人不规矩的手,道:“发生了何事?”
“你也别多问,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宝贝,**一刻值千金,咱可不能浪费功夫。”男人猴急地摸向女人。
“去去去,一边去。”女人推搡着男人,鄙夷地说道:“每次都这么打发老娘,你当老娘是傻子吗?”
男人轻哄道:“我可没吓唬你,我们干的可是掉脑袋的事,这事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女人白了他一眼,道:“你也说干的是掉脑袋的事,老娘就算知道的再少,也免不了一死,若是这样,还不如做个明白鬼。”
“倒也是这么个理儿。”男人犹豫了一瞬,道:“行行行,那今日我便和你好好说说。”
“这还差不多。”女人拉着男人来到桌前,给他倒了杯茶,道:“喝口茶慢慢说。”
男人手上一用力,将女人拉了过来,坐在了自己腿上。
女人娇嗔地骂了一句,道:“死鬼,也不怕茶水洒在身上,烫不死你。”
“烫死总比憋死强。”
“去你的!说不说,不过赶紧滚蛋!”
男人被掐的龇牙咧嘴,连忙讨饶道:“说说说,我说还不行。”
“真是欠收拾!说吧,到底发生了何事?”
“具体发生什么事,我也不清楚,上头让我们戒严,无论谁来村子,无论问什么,一律说不知情,若见到有人靠近大宅,马上示警。那宅子附近都是盯梢的,你那当家的是头头,自然不敢怠慢。”
“说来说去就是你也不知发生了何事,非要装作你什么都知道的模样,你当老娘是三岁孩子,那么好糊弄?”女人略带鄙夷地看着男人。
“老子怎么不知道?”男人被她这种眼神刺激到,小声说道:“咱们村戒严,和甘肃谋反的事有关。”
“甘肃谋反,和我们小吴庄有何关系?就是株连十族,也牵扯不到千里之外的我们吧。”
“和咱们是没关系,但和咱们上头有关系,他们定也参与其中,不然怎会戒严。”
女人顿时变了脸色,道:“谋反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咱们就为了每个月那点银子,太不值当了!”
“每个月那点银子?别人累死累活一整年,也就混个温饱,可咱们小吴庄什么都不用干,就能不愁吃喝,小日子过得滋滋润润。”
“以前也没想过他们是在做谋反的勾当,只以为就是偷偷摸摸赚点钱……”女人彻底慌了,道:“我死了也就死了,可我家两个娃才几岁,他们可不能受连累。”
“那你想怎样?已经上了这条贼船,现在想退出也不可能。”
“我不走便不走了,得想办法把娃儿送走。”
“不行!若你敢动这个心思,娃儿马上就没命。”
女人一听顿时急了,道:“二娃可是你的种,你可不能不管!”
男人听得愣在原地,不敢置信地说道:“芸娘,你是说二娃是我的种?你说的是真的?”
芸娘抬手抽了男人一巴掌,道:“老娘骗你作甚,你没发现二娃和你长得像吗?”
“我的种?我也有儿子了?”
“有了又有什么用,过不了几日人就没了。”
“不行!我吴大牛终于有了种,不能就这么没了,你等我想想办法。”
听到这儿,基本没了听下去的必要,焦战将瓦片重新放好,一纵身跳下了房顶,朝着村西头的大宅。
避开周围的暗哨,焦战在大宅四周转了一圈,这宅子确实不小,至少是五进的院子。他来到一棵大树底下,一纵身上了树,随即跳进了院子。
他小心地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所有房间都是漆黑一片,只有院子里挂着灯笼,灯火通明不说,还有巡逻的明哨,以及隐藏在暗处的暗哨。这样的宅子明显不对劲,肯定不是藏人这般简单。
他有心想要探查,却不知从何处动手,只能小心翼翼地在院子里碰运气。
他转悠了近一个时辰,也就到了后半夜,巡逻的守卫哈欠连天,明显精神不济,为了提神儿,他们凑在一处聊天,焦战便藏在暗处偷偷听着。
“啊哈。”守卫甲打了个哈欠,道:“咱们这不分昼夜地值守了快半月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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