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by晴川泪相思
晴川泪相思  发于:2023年1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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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西虽然有些失望,却也没有纠结这件事,他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明白凡是应该大局为重,“那父皇可有属意的人选?”
“骁骑卫指挥使宫潜。”
“骁骑卫指挥使宫潜?”
林西在脑海中搜索宫潜的名字,很快便找到了,这个宫潜也是个文武全才,和杨潇的身份一样,与皇家有些亲戚关系,是个妥妥的保皇派,在原身被害后,和杨潇一起暗中调查,最后被刘娇所害。
“父皇的眼光不会错,宫指挥使定不会辜负父皇的期望。”
两父子又聊了会儿天,林西便告退,回了春和殿,吩咐春财去给林清送信儿,这件事便就此了结。
林西刚要用晚膳,春寿便来通传,说是刘耀在外求见。
林西自然清楚他过来的目的,看看面前的晚膳,吩咐道:“请二皇子进来,再让人拿副碗筷。”
“是,主子。”
很快,林耀便在春寿的引领下来了饭厅,行礼道:“见过太子。”
“皇兄不必多礼。”
“谢太子。”
“皇兄可曾用过晚膳?”
“还未来得及。”
“皇兄若不嫌弃,便坐下一起用点。”
“谢太子。”林耀坐到了林西的下首。
林西见他不动筷,便笑着说道:“皇兄可爱吃鱼?”
林耀看看面前的饭菜,笑着答道:“尚可。”
林西将清蒸鱼的盘子往林耀面前推了推,道:“我爱吃,却不爱挑刺,便麻烦皇兄了。”
林耀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春喜,又看向正看着他的林西,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放在碗里,仔仔细细地挑起了鱼刺。
林西看着林耀,突然有些恍惚,三年前他初见焦战时,也曾发生过相似的一幕。面对他这样无礼的要求,焦战也曾有一瞬的愣神,随后便认命地拿起筷子,仔细地为他挑鱼刺,只可惜他没能吃成,全都咳了出来。
挑好鱼刺的林耀将鱼肉夹进林西碗里,却发现他正出神,忍不住出声叫道:“太子,太子……”
林西回神,焦战的脸慢慢变成林耀,道:“皇兄见谅,我方才有些出神。”
“无碍。鱼肉在碗里,太子可以吃了。”
林西低头看了看,随即笑着说道:“多谢皇兄,你也快吃。”
林耀看着林西,脸色虽有些苍白,却难掩他出色的容貌,尤其是笑起来,那双明亮的眼睛,仿佛漫天星辰皆在其中,让人不自觉地深陷其中。
林耀慌忙移开视线,低低应了一声,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仔细地挑起刺来。
“皇兄是今年行冠礼吧。”
林耀有些惊讶,将挑好刺的鱼肉夹给林西,道:“没想到太子竟知道。”
林耀有些不习惯,古人都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尤其是皇家,规矩更是森严,从未想现在这般一边吃一边聊的。
林西也夹了一只蟹黄包给他,道:“皇兄尝尝,这蟹黄包的味道非常正宗,丝毫不亚于醉福楼的蟹黄包。”
自从林西知晓蟹黄包的价格,就十分在意,便命令小厨房研究,但凡能做出正宗的蟹黄包,就赏银五十两。
五十两听着不多,可对宫中的奴才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别忘了杨潇堂堂三品武将一个月的月俸才四十多两。
有了金钱的鼓励,再加上能有在林西面前露脸的机会,小厨房的人像是打了鸡血,没日没夜地研究,甚至自费托人买了蟹黄包回来,终于在血本无归之前,研究了出来。
林西尝过后,不禁眼睛一亮,马上召见了那名厨子,对其进行了鼓励,以及嘉奖。当然,林西也没忘了其他人,不过只是口头上鼓励了一番,让他们努力创新,只要能让他觉得极好的美食,都会得到奖赏。
于是小厨房的人再次上了发条,在林西的指导下不断创新菜品,包括奶茶的制作方面,都有他们不小的功劳。
林耀对此也有耳闻,夹起那只蟹黄包,十分文雅地咬了一口,入口的味道让他眼前一亮,很快一只蟹黄包便下了肚,道:“味道确实很好,怪不得父皇常来东宫用膳。”
“美食能带给人愉悦感,若是烦恼时,或者悲伤时吃些美食,会让人暂时忘却,可比喝酒强多了。那又辣又呛的味道,实在不敢恭维。”
说到美食时,林西的嘴不自觉地上扬,说到酒时,他又皱起了眉,脸上的表情十分生动,且毫不掩饰,让林耀看得有些发怔。
“皇兄若是喜欢蟹黄包,又不好过来白吃,也可拿银子买,外面是一两银一只,我给皇兄打八折,给我八钱便可。”
林耀回神,待他听清林西的话后,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道:“太子这是要在皇宫做生意?”
“有何不可?”林西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道:“除了每日的份例外,其他食材可都是我花钱买的,做点小生意,赚点小钱,想来父皇也不会介意。”
这事也就林西能干,但凡换个人,林扈都不能答应。
林耀从未和林西接触过,之前他和旁人一样,觉得林西一无是处。狼妖案后,他重新认识了林西,认为林西城府极深,所以别人都巴结讨好林西,而他却始终敬而远之。没想到今日竟还发现了林西贪财的一面,不过这种贪财并不会让人厌烦,反而觉得有些可爱。
“那就谢过太子了。若日后想吃,定派人来买。”
“没问题。我这小厨房还卖奶茶,和外面的价格一样,同样给皇兄打八折。不过皇兄可不能和别人说,其他人想买,只能按原价。”
林耀好奇地问道:“为何单单给我打八折?”
“因为皇兄给我挑鱼刺了啊。”
他是老板,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就是这么任性。
这样的理由还真让林耀意外,不过想想他们之间的关系,林耀也就释然了,道:“看来今日我来的很是时候。”
“不过有件事还得麻烦皇兄。”
林耀愣了愣,随即说道:“太子有事吩咐便好。”
“还得麻烦皇兄为我宣传宣传,有了口碑,生意才能好嘛。”
“原来这便是太子请我吃饭的目的。”
“皇兄快尝尝,这些饭菜可都是小厨房的拿手菜。”
“好,那我便不客气了。”
短短的时间,林西便让林耀好感倍增,两人像是好友一样,一边吃一边聊着,对林耀来说,是一次相当不错的体验。
晚膳过后,林西又让人上了茶,他和林耀在正殿落座,道:“我清楚皇兄的来意,那我也实话实说,今日我去见了父皇,父皇已答应取消三皇妹的指婚。”
这样的结果不出林耀的所料,道:“那父皇的意思是否取消对云南王世子的指婚?”
“不会取消,应该会在诸多公主中再挑选一位,而四皇妹的可能性会相对大一些。”
林耀闻言不禁苦笑,道:“那云南王世子……”
“皇兄,传言不可信。”
“太子此话怎讲?”
“我昨日问过杨指挥使,他说云南王世子并非传言那般……”
林西将昨日杨潇对沐盛的评价,很客观地复述了一遍。
林耀听后,不禁点了点头,杨潇可是锦衣卫指挥使,遍布全国各地的锦衣卫都是他在掌管,他手里的情报可比外面要真实得多。再加上林西没有骗他的必要,林耀很轻易便相信了。
“照这般说来,云南王世子倒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我只能说他比之很多人都要强得多。父皇原本是看在淑妃这几年尽心尽力操持后宫的份上,想给三皇妹指个不错的婚事,只是三皇妹并不乐意。”
听到这儿,林耀松了口气,道:“多谢太子如实告知,感激不尽。”
“我这人向来说到做到,既答应了帮皇兄,便不会食言。”
“太子放心,我虽不才,也是守诺之人,答应太子的,不会忘。”
林西闻言笑弯了眉眼,道:“我信得过皇兄。”
林耀也忍不住跟着勾起唇角,起身道:“时辰已然不早,我便不打扰太子歇息了,告辞。”
“那我就不送皇兄了,皇兄慢走。”
“留步。”
春喜得到命令,送林耀出了春和殿,很快便又回转。
林西起身,伸了个懒腰,道:“去看看杨指挥使在何处,请他过来见我。”
“是,主子。”
林西在正殿来回转着圈,心里思量着焦战今晚是否会来,或者说这几晚监视他的另有其人,若不是焦战,又会是谁?
脚步声响起,打断了林西的思路,他朝着殿门看去,只见杨潇和春喜相继走了进来。
“属下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林西直截了当地说道:“今晚辛苦杨指挥使,便在侧殿歇着吧。”
“殿下放心,只要他敢来,属下定让他有来无回。”
林西点点头,道:“春喜让人准备水,我要沐浴。”
“是,主子。”
见春喜转身,林西又想到了什么,道:“算了,今日不沐浴了,简单梳洗一下便可。”
“是,主子。”
林西简单地洗漱过后,照常躺在床上看书,可怎么都无法专心。他懊恼地将书放到桌上,索性躺好准备睡觉。

第57章
今晚有杨潇在,又增派了守卫,焦战就算来了,也定进不来,他应该能睡个好觉了。只是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时不时地浮现焦战那张脸。
林西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开始数绵羊,一只.两只.三只……一直数到一千只,依旧没有丝毫睡意。
“真是个祸害!”
林西无奈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穿鞋下床来到桌前,道:“表哥。”
杨潇听到动静,连忙从侧殿走了进来,道:“殿下可发现不妥?”
林西摇摇头,苦笑着说道:“可能是心里有事吧,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表哥陪我下会儿棋吧。”
杨潇犹豫了一瞬,还是应了下来,来到屏风前拿了上面挂着的外衣,给林西披上,道:“天凉了,殿下还是得注意保暖,别着凉了。”
“谢谢表哥。”
林西和杨潇坐在软榻上对弈,甄礼是太子太师,孙章为太子太傅,两人负责给林西开小灶,不仅教授他为君之道,还教授他琴棋书画。因为儿时学过钢琴,有音乐基础,所以这门技艺他学的最快,也最好。其次就是棋艺,虽然比不上林玖有天赋,却也学得有模有样,时常受到孙章的夸赞。
“表哥,你这棋是跟谁学的,怎么下得这么好?”
令林西没想到的是他们下了三盘,他只赢了一盘,而且还是险胜,可见杨潇不仅武功高强,还是个棋道高手。
“祖母好棋,留下了一份手札,属下经常拿来观摩。”
“皇姑奶奶?”林西闻言不禁有些惊讶。
杨潇见状笑了笑,道:“祖母是个奇女子,不止精于棋艺,还是个军事天才,曾和祖父一起领兵,一举将进犯的蛮人赶到大漠深处,给边关百姓换来十几年的和平。”
“皇姑奶奶好厉害!”林西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趴在桌上,笑吟吟地看着杨潇,道:“表哥也是深藏不露!”
看着林西眼底的赞赏,杨潇只觉得脸上一热,将棋子放进棋盒,有些赧然地说道:“殿下谬赞了,属下这点雕虫小技,怎么能和殿下相比。”
林西听得一阵好笑,道:“下了三盘棋,我只赢了一盘,表哥这般说是在嘲讽我?”
杨潇连忙起身,道:“殿下恕罪,属下并无此意。”
林西见状无奈地说道:“怎么说我也跟表哥相处三年了,表哥什么性子,我还不清楚,我方才只是说笑,表哥怎么还当真了。”
杨潇松了口气,躬身说道:“殿下信任属下,是属下的荣幸,属下定誓死效忠殿下!”
林西打量着杨潇,突然出声问道:“表哥想去边关吗?”
杨潇一怔,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林西,道:“殿下这是何意?”
“身为武将,驰骋沙场是心之所向,表哥文武全才,却只能围绕在我身边,是否觉得委屈?”
见林西神情严肃,杨潇也正了神色,道:“殿下何出此言?能跟随殿下,是属下毕生之幸,又怎会觉得委屈?”
林西直视杨潇,道:“表哥不想奔赴边关,一展抱负?”
“殿下,既然您问了,那属下今日边跟您说说心里话。”
“表哥坐下说吧,你这样我脖子不舒服。”林西边说边揉了揉后颈。
杨潇坐了回去,刚才的紧张氛围也因为林西这句话,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深吸一口气,道:“其实一开始跟随殿下,属下并非心甘情愿,只是皇命难违,属下不得不做了殿下的护卫队统领。以后没多久,狼妖案案发,殿下央求皇上,希望能接手狼妖案,属下只认为殿下是在胡闹,和外面那些人一样,等着看殿下的笑话。”
听到这儿,林西顿感哭笑不得,道:“表哥,你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耿直。”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话太过直白,杨潇不自在地干咳了两声,接着说道:“后来殿下真正接手狼妖案后,属下对您彻底改观,也为殿下心思之缜密所叹服。再后来,殿下犯了药瘾,每日被折磨的死去活来,却硬是熬了下来,这让属下看到了殿下的坚韧,心中也越发佩服。”
林西被杨潇夸得有点脸热,道:“所以你便彻底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
杨潇摇摇头,道:“真正让属下彻底放下心防的,是殿下那句‘表哥’。”
林西听得一怔,有些惊讶地说道:“就因为这个?”
“嗯。属下听得出谁是真心,谁是假意,殿下在叫属下‘表哥’时,是真的将属下当成了亲人。”
林西闻言顿时有些心虚,他最初叫杨潇‘表哥’只是想让他接替焦战,当他免费的外卖员,没曾想竟然因为这个收服了一员大将,这上哪儿说理去。还真应了那句老话,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表哥,你若是还想领兵,我可以向父皇举荐你。”
杨潇摇摇头,道:“属下已改变了心意,只想追随在殿下身边,为殿下所用。”
“表哥,虽然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但若是哪一天你还想去领兵,随时告诉我,我会帮你。”
“谢殿下!”杨潇再次起身行礼。
“表哥不必多礼。”林西打了个哈欠,起身道:“时辰不早了,还是歇息吧,表哥晚安。”
“殿下早点歇息,属下就在侧殿,若殿下发现不妥,直接叫一声便可。”
“好。”
杨潇没再多话,转身出了寝殿。
林西来到床前脱鞋.上床.躺下.睡觉,一气呵成,许是累得狠了,躺下没多久,便睡熟了。
国公府内,焦战纵身进了院子,推门进了房间。与此同时,一道黑影出现在房间内。
“今日东宫发生了何事?”
“七皇子求太子为三公主求情,取消与云南王世子的指婚,太子下午散学后,便去了御书房,后派内侍去了信安宫,应是已经解决此事。”
“京中有关云南王世子的消息被传的沸沸扬扬,可是为何?”
“此事应是有人故意为之,皇上也正在调查此事。”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主子。”
今日他如往常一般前往东宫,却发现东宫守卫多了许多,杨潇竟还在偏殿歇下,便知定是林西发现了什么,所以他才悻悻而归。
“进来。”
焦战话音刚落,又一道黑影现身,单膝跪地道:“属下参见主子。”
“去查有关云南王世子的传言,到底出自何人之口,有何目的。”
“是,主子。”
接连过去三天,都没发现有人来过,林西也没再做那个奇怪的噩梦。若是以前,他定不会怀疑到鬼神上,可经历了穿书这么不可思议的事,还见到了死去的原身,让他不得不怀疑他之所以做噩梦,是不是被妖怪盯上。可转念一想,妖怪来无影去无踪,怎么可能留下痕迹,所以焦战依旧是那个头号嫌疑犯。
“杨指挥使,明日就是中秋节了,中秋游园会是否今日就已经开始了?”
“回殿下,中秋游园会为期三日,从明日开始。”
“明日?”林西的眼睛一亮,道:“那我现在就去找父皇。”
中秋游园会,林西已经惦记很久了,主要是他日日待在皇宫,实在乏味得很,便想着去凑凑热闹。
“殿下,中秋佳节是阖家团圆的日子,您不陪伴皇上?”
“差点忘了,中秋节朝中百官休沐一日,父皇应该也不会再处理政事。”林西顿了顿,接着说道:“杨指挥使,你说父皇与我一同去参加游园会的可行性有多大?”
“京中百姓都会参加游园会,人多眼杂,若是有刺客混入其中,很难被发现,一旦出现这种状况,皇上和殿下都会很危险。”
“这样啊。”林西眼底有失望闪过,却也没有过多纠结,道:“反正游园会有三日,明日我便在宫中陪伴父皇,后日再出去转转。”
“为了殿下的安全,皇上怕是不会同意。”
“凡是总要试一试,否则怎能知晓最终结果。”
林西照常上书房.东宫两点一线,不同的是东宫逐渐热闹了起来,许是林耀太给力,现在宫中上下都已知晓林西在做生意,其中奶茶的生意最好,每次去上书房,都会看到人手一杯,这让林西很有成就感。
经过上次的一顿饭,林耀和林西的关系发生了质的飞越,林耀对林西格外亲近,甚至超过了之前关系还不错的兄弟,每日都会派人去东宫买吃的,从饭菜到奶茶,有时候还会亲自去,顺便和林西聊聊天。而林路因为林清的事,好几日都未曾去上书房,众人都觉得林耀将会取代林路的位置,成为林西最亲近的皇子。
“哈哈,皇兄不愧是皇兄,这才几日的功夫,便和太子皇兄这般亲近,看来某些人要失宠了。”林琳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林清。
“二皇兄性情温和,又有才华,和太子皇兄年龄也相近,根本不是别人能比的。”林怡一如既往地迎合着林琳。
林清被气得脸色铁青,看向窗外笑着交谈的林耀和林西,道:“太子皇兄前几日去求父皇,免了我与云南王世子的指婚,四皇妹猜若是我不去,还有谁符合条件,代替我嫁去云南?”
林琳脸上的笑容一滞,很明显她听明白了林清的意思,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清见状嘴角勾起得意的笑,道:“林琳,恭喜你,将成为云南王世子妃,待你大婚那日,我定奉上大礼,以示庆贺。”
“林清,你个贱蹄子!”
林琳愤怒地冲了过去,却被林清及时躲开。林清脸上闪过狠意,一脚踩在了林琳的裙摆上。林琳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栽去,幸好被林怡及时抱住,两人跌在一起,否则她的脸定会磕在桌子尖上,极有可能会留疤。
林清脸上闪过失望之色,脚步一转离开了教室。
待林琳从惊吓中回过神,再去看林清时,已经没了踪影。她又急又恼,恶狠狠地说道:“林清,你给我等着!”
林琳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身上的脏乱,急匆匆地跑出了教室。她现在必须去确定一件事,这件事事关她的终身,比收拾林清要重要的多。
跑出教室,林琳发现外面已经没了林西的车辇,只剩下林耀在等自己。
林耀见林琳身上十分狼狈,眉头皱紧,道:“琳儿,你这是怎么了?”
林琳焦急地问道:“太子皇兄呢?”
“太子已回东宫,到底发生了何事?”
“听林清说太子替她求了情,取消了她和云南王世子的指婚,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林耀听她这般问,也就明白了她为何会弄成这样,道:“你又和清儿动手了?”
林琳神情焦急,不答反问:“那林清不去云南,谁去云南?”
“父皇还未确定人选。”林耀明白林琳此时心中所想,道:“琳儿,我们有话回宫再说。”
“回宫?不行,我要去找太子,我不能嫁去云南!”
昭华宫内,林路正拿着小刀小心翼翼在木头上刻着,身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架木头做的飞机模型,大致的轮廓已经成形,只剩下安转一些小零件。他每次遇到烦恼时,总会拿起刻刀刻东西,无所谓刻什么,因为这样能轻易让他忘却烦恼。
‘噔噔噔’的脚步声响起,全神贯注的林路并没有听到,紧接着便传来了吉祥的声音,“公主殿下,主子身体不适,今日不见客。”
“放肆!你敢拦我?”
林清一把推开门口的吉祥,迈步走了进来。
林路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只是他正在组装零部件,必须小心再小心,否则就得重做,所以并没有理会他们的打算。
林清来到殿内,见林路又在鼓捣木头,想想林琳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出来,走上前将林路手里的飞机夺了过来,重重地砸在地上。木质飞机应声而裂,零件散落一地。
林清无视林路不敢置信的眼神,大声斥责道:“你整日除了做这些,还能做什么?知不知道你的地位马上就要被人取代了?”
林路慢慢红了眼眶,明亮的大眼睛续满泪水,道:“皇姐,你为何弄坏路儿的飞机?”
“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还有这些破玩意,你每日沉迷这些,到底有何用?”林清见他这样,心中怒火升腾,走上前狠狠地踩踏着已经残破的飞机模型,道:“我让你不务正业,我让你玩物丧志!”
林路见状委屈地哭了出来,走上前试图阻止林清,却被林清一把推在地上。
“林路,你是皇子,不是普通百姓,你不能沉迷这些东西,辜负母妃和我的期望!”无视林路的委屈,林清依旧大声地斥责着。
纯真的林路很是受伤,第一次做了坏事,他狠狠地撞开林清,将地上残破地飞机捡起,飞快地跑出了昭华宫。
林清被撞得一个踉跄,不小心踩在了飞机掉落的零件上,身子不受控制地后仰,‘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哎呦!”手掌传来剧痛,林清连忙抬起手一看,手掌被刻刀刺穿了一个洞,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林清的侍女一看,脸色大变,连忙叫嚷道:“公主受伤了,快传太医!”
“我的手!我的手!”林清被吓得花容失色,不停地惨叫着。
林路从昭华宫跑了出来,下意识地走到东宫门口,却又止住了步子,看看手里残破的飞机,刚刚停下的泪水又涌了出来,这是他和林西一起做的,本想尽快做好,等到中秋节送给林西当礼物,可如今全毁了。
林路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抱着飞机,蜷缩起身子,‘呜呜’地哭了起来。
也不知哭了多久,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去,看到了正走过来的林西,心里的委屈彻底爆发,眼泪流得更凶了。
林西走到近前,温柔地轻抚着林路的发顶,脸上尽是心疼之色。
林路拿出怀里的飞机,被泪水洗过的大眼睛里尽是愧疚,哽咽道:“对……不起,皇兄,我……我把飞机弄坏了。”
林西伸手接了过来,安抚道:“东西坏了可以修,我相信路儿能做出更好的。”
“可是……可是我本想今……今日做好,待明日送给皇兄做……做礼物。”林路哭得直打嗝。
林西看得很是心疼,道:“没关系啊,还有时间,我陪你一起做。”
林路看着林西,他微笑着站在自己身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神明一般。林路伸出小手,紧紧抓住林西的手,那温暖的感觉如此清晰,轻易地抚平了他心底的委屈与不安。
“皇兄……”
林路小声地呢喃着,从此林西在他心中的地位无人能及,包括他的母妃和皇姐。
林西带着林路一起回了春和殿,让春喜打了些水,给他洗了洗哭花的小脸,这才出声问道:“路儿说实话,这飞机是怎么损坏的?”
林路明亮的大眼睛再次暗淡下来,一五一十地将之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道:“皇兄,路儿做错了吗?”
“路儿确实做错了。”林西听完林路的讲述,对林清更加反感。
林路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略带不安地说道:“路儿哪里错了?”
“路儿不该荒废学业。”林西神色略显严肃,虽然不想林路难过,但必须为他负责,认真地说道:“路儿可以有自己的喜好,但路儿不能因为这个荒废学业。路儿年纪还小,正是学习知识的时候,这样路儿长大了,才能承担起属于自己的责任。路儿能明白吗?”
林路羞愧地垂下小脑袋,两只耳朵红彤彤的,小声说道:“路儿知错了,皇兄别生气。”
林西见状伸手摸摸他的发顶,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既然路儿知错了,那皇兄便原谅你这一次,但下不为例,知道吗?”
林路连忙点点头,道:“路儿保证以后再不会任性,定好好读书!”
“我记下了,若再有下次,便没这么轻易原谅你了。”
“嗯嗯。”
林西和林路用了午膳后,并未午休,而是一起修复残破的飞机模型。待时间差不多了,又一起去了上书房。
待他们来到教室,发现林清没来,这倒让林西有几分奇怪,毕竟林清虽然没什么天赋,却是众人中出勤最多的,几乎没有请过假。林路有些担心,只是林清的所作所为伤了他的心,赌气地没有多问。
直到下午散学,林清也没出现,林路的小脸皱成了包子。
林西见状无奈地笑了笑,道:“若是担心,便先去信安宫看看。”
林路犹豫了一瞬,摇了摇头,道:“还是不了,皇兄,我们走吧。”
林西也没再多劝,和林路一起上了辇车。
辇车刚走出去没多远,就被人拦了下来。
春喜见状厉声喝道:“放肆!敢拦太子的车辇,你不想活了?”
“公公恕罪,奴婢不是故意冒犯,是奉淑妃娘娘之命,来请七殿下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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