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狗总说他是狼—— by楚轻泠Cling
楚轻泠Cling  发于:2023年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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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让司景行多少次感觉自己会这样生生痛死过去,然而连晕倒都不曾,就这么清醒的感受着身体一点点被疼痛蚕食,幸好,还有朗月陪在身边,在这几天,趁着自己不适,借着上回“亲吻可以止痛”的由头把小朗的豆腐吃了个够,小朗还异常的配合。如果不是解毒的痛苦时刻让神经紧绷着,司景行觉得,这几天,过的甚是愉快……
第八天的时候,四位太医又来会诊,把了脉之后,纷纷感到很是欣慰。
“七皇子的身子已然大好。”王太医满意的不住地点头并且说出了这个让众人松了一口气的结果。
送走了四个太医,司景行坐在门口感受着阳光的温暖,腿上趴着难得不乱跑的朗月,手一下下刮着朗月背上的绒毛,十年来第一次感觉如此的放松,终于,不用再被毒性折磨地死去活来了啊。
唇角勾起一抹笑,接下来,父皇,你该办正事了吧!
“小朗,你说,他会找什么借口来取我的血。明明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我那个父皇啊,偏偏喜欢作戏。”
朗月在司景行腿上翻个身,就这么四仰八叉的看着司景行,刚刚的问题,嗯,朗月也想不出来,接下来皇帝又要怎么胡扯。看着朗月这副造型,司景行觉得有趣,伸出手去挠朗月的痒痒,帝心什么的,不去揣测了,反正怎么着皇帝都要乖乖地走进自己的圈套……
又过了几日,司景行“终于”等到了皇帝那边的动静。一大早李公公派了个小太监来传旨,陛下召见。
刚进了蟠龙殿,就闻见一股药味。皇帝正躺在榻上,嘴角还有残留的鲜血……难怪这几天没动静,司景行还想着皇帝要找什么理由来取自己的血,搞了半天人家压根就没想找借口,直接动手……也不怕万一出个什么意外。
迎面走来一个花白胡子的道长,有些眼熟,来人朝着司景行稍微拱了手,便焦急的开口,“七殿下,实在是情况紧急,不得已才请七殿下过来。今早陛下忽然之间呕血不止,老朽诊治发现是突发疾病,好在发现的及时,性命无碍,只是失血过多,眼下之计,需要赶紧给陛下补充血液,宫里现在只有七皇子一位陛下的血脉,只有请七皇子来救命了。”
“先生说的什么话,身体发肤,本就受之父母,何况父皇不仅是父更是君,君父有难,身为臣子,万死不辞。”
一番话说的司景行自己都要被自己感动了。
客套完了,那花白胡子便着人端上一只玉碗,“七殿下,老朽需要取殿下一碗血,喂给陛下,缓解陛下失血之症,殿下放心,不会伤及殿下。”
司景行立马伸出左手,撩起衣袖。俨然一副担心父皇身体的样子。
锋利的匕首错开主要的经脉,在司景行的腕上割开一道伤口,鲜红的血液缓缓落在玉碗里。看着自己的血被喂进皇帝的口中,渐渐的皇帝苍白的脸色开始回缓,大殿里所有人都在关注着皇帝,没有人看见司景行嘴边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回到南清殿,司景行有些晕眩,毕竟自己也是刚恢复不久的身体,还有点虚弱,走进内殿,抱起满目担忧的朗月,躺倒在榻上:“没事,小朗别担心,只是有点头晕,躺一下就好了。”伸出爪子,轻轻挠了挠司景行绑着绷带的左手,小心翼翼的吹了吹,心疼啊。避开伤口,躺在司景行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朗月开始埋怨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让司景行一个人面对那些“坏人”。
快中午的时候,宫女来通报,玉道长求见。
玉道长?
见到人,司景行才知道就是之前在父皇那里见到的那个让自己觉得有些熟悉的花白胡子。
玉道长递给司景行一个小盒子,表示这是自己炼制的丹药,于司景行的身体大有好处,让司景行每三日服用一丸,好好调养身体。
道了谢,收下盒子,客套的留人用膳,对方客套的婉拒,然后拱手道别。在玉道长转身离开的时候,看着这个背影,一道人影与之重合,那场大火燃起之前,毓灵宫外念念有词想要破阵却被母妃一掌打退的道人,原来是他……
司景行认出了玉道长便是当年那个花白胡子的道人,一旁的朗月也呆愣的看着前方消失的人影。“师叔?”

第二十五章 请太子做客
察觉到朗月的异样,目送玉道长离开后,司景行就带着朗月进了内殿。化成人形的朗月若有所思了一会,司景行也不打扰他,知道朗月一定有话要对自己说,就静静的等着朗月开口。
朗月皱着眉头,“那个人,好像是我师叔,虽然很多年不见,但是那种熟悉的感觉不会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宫里,而且,他应该才三十多岁,为什么头发和胡子都白了,但是样貌没有变。”
司景行惊诧了,“他是你师叔?那他也是狼族?”
“不是啊,我爹是人,我娘是狼,我爹就喜欢美人,我娘化成人形很漂亮的,当年就是被我娘的美貌吸引,我爹才一直勾搭我娘,后来我娘生了我,我们一起在苍源谷生活了好几年,那时候师叔还常常来找爹请教道术,对我也挺好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娘和爹大吵了一架,娘就带着我回了灵暮山。”
司景行凌乱了,一直以为朗月的爹娘都是狼族,搞半天是个混血儿?不过,听朗月的描述里,似乎这里面还有故事。只是朗月也不知道,看来要等以后见了朗月的父亲才能知道了。
当年母妃接到灵暮山传来消息,匆匆离宫,后来从朗月的描述里知道,当初是有人血洗灵暮山,山里得灵兽被抓的抓,杀的杀,母妃赶去的时候,只来得及救下被藏在山洞里的朗月,朗月的母亲已经是浑身浴血,回天乏术。
想起母亲,朗月有些伤感,他和司景行一样,都在小小年纪就失去了母亲,只是自己还有一个虽然不靠谱但是还算关心自己的父亲。
“小景,我想我娘了,还有我爹。”
上前把朗月抱进怀里,“小朗,我们都失去了母亲,但我们还有彼此。等父皇稍稍放下戒心,我找借口出宫,到时候想办法给你爹传消息。”
“嗯。我爹也一定会喜欢小景的,嘿嘿。”
这小家伙的脑回路还真是……一言难尽。
宫里没有多少司景行的人手,而且为了安全起见,都只是做一些打探消息的活儿,李先生能安排人从四年前给皇宫下慢性毒药,已经很是不易,此时,司景行想要有所动作,必须出宫去临江楼找自己的人。
要如何顺利出宫,司景行想到了那位太子殿下,这位三皇兄不是一直想从自己这里打探消息吗,给他这个机会好了。反正他那天说了,有什么事情,尽可以找他,现在可不就就是表现他兄长爱的时候。
还不知道自己被弟弟算计了的太子殿下,在一日下朝后,接到南清殿的小太监来报说,七皇子请太子殿下去用午膳。不知道这七弟葫芦里卖什么药,索性去看看。
带着唯一的近卫寻一进了南清殿,刚一进去,一只小奶狗就蹿出来,朝着太子身后的寻一扑过去,准备狠狠咬他一口。进宫时,两人都卸了兵器,如今徒手的寻一对忽然扑到自己腿边的小奶狗正准备一掌拍下。幸好司景行出现的及时:“朗月,回来。”司景行当时看到这一幕吓呆了,赶紧出口唤回朗月,开玩笑,那一掌下去,小朗还有命在?
听到司景行喊自己,朗月回头看了一眼,不情不愿的往回挪步子:人家就想要他一口嘛,他当时伤的你那么重。
太子显然也注意到了朗月和寻一,司景行出来唤回了朗月之后,太子对着刚刚撤了掌风的寻一就是一巴掌扇过去,寻一被扇的后退了两步,立时跪下。
“七弟的宠物也是你能随便伤的,就在这跪着赔罪吧。”太子冷冷的吩咐。
“是,主上。”被太子那一巴掌扇的左脸现出好大一块红印,嘴角渗出血迹,明明只是本能的自保,而且都还没有伤到那只小奶狗,就要受罚,寻一还真是可怜。不过丝毫没有反驳主人。
司景行看着太子处罚了寻一,赶紧开口:“皇兄,这事,不怪这位侍卫,是朗月的不对,他还是只什么都不懂得小奶狗,看见生人就扑上去了,是我不是才对,那位侍卫只是自保,况且也没有伤到朗月,皇兄这么罚,倒是让景行无地自容了。”说着还拍了拍朗月的小脑袋:“你啊,上次不是见过了吗,这是皇兄和皇兄的侍卫,都是自己人,以后可不能随便扑。”
“汪呜。”小景你干什么帮坏人。
“七弟,不必介怀,错了就要罚,若不是七弟及时唤回了这个小家伙,可不就被这不知轻重的属下给伤了。皇兄知道你喜爱这个小东西,下次进宫,孤带点小玩意来给这小家伙,算是赔罪。”说完,也不看地上跪着得寻一,便进了殿,司景行不再说什么,抱着朗月跟着进去了。朗月从司景行怀里探出头,趴在司景行肩头朝寻一吐了吐舌头,仿佛胜利者的炫耀,低着头的寻一感觉到主上离开,抬头目送,刚刚对上朗月的大眼睛……
这小家伙,绝对不简单……

第二十六章 目的
因为司景行并不受宠,南清殿的膳食比较简单,也无意在太子面前装样子,司景行还是照着平时的膳食请太子殿下用膳。这也是在向太子示弱,表明自己在宫里的地位并不高,待遇并不好,这样也才能顺理成章的向太子寻求帮助不是。
果然,看到这一桌简单的饭食,太子微微皱眉,父皇对这七弟到底是个什么态度,特意迎回宫,却有没有优待。不过到底是太子,喜怒不形于色,只是微微皱了下眉,便恢复一副淡然的样子。
“皇兄见谅,景行离宫数年,如今回宫不久,连住的地方都是暂借了皇兄的东宫,今日
想好好款待皇兄,奈何景行份例较少,只能如今这般了。”司景行边说边给自己和太子斟了杯酒,端起来敬太子:“今日失礼了,景行敬皇兄。”
司景行喝完杯里的酒,太子也一饮而尽,算是回了礼,“七弟言重了,你我兄弟在一起吃顿饭而已,哪里讲究那么多,倒是这南清殿着实冷清了点,想必是因为父皇还没有想好给七弟的封号和府第,暂时委屈七弟在这偏殿了。”打量了一下殿内的摆设,久无人居的东宫偏殿,本就冷冷清清,司景行住进来之后除了多了几个伺候的宫人,并没有添置什么东西,是以看上起还是没什么人气,这个地方,住着一个皇子,确实委屈了。
上次来什么都没有打探到,这次司景行主动找自己,倒是个好机会,太子自然不会放过,用完膳,太子端着茶杯沉思片刻,开口道,“景行,这些日子父皇有些奇怪,经常不朝,以往父皇最是勤勉。听闻,近日父皇常常召见七弟,可是有什么事?”
“也没有什么,父皇只是关心一下景行的身体,至于不朝,可能因为如今也没什么大事吧,父皇励精图治这么多年,如今天下太平,海晏河清,父皇偶尔放松一下也是正常不是吗。”
“是吗。我也只是有些奇怪罢了。”司景行并没有透露什么有用的消息,虽然直觉皇帝最近的反常与司景行有关,但是太子也不急在一时,总能让自己打探出来的不是?于是转移了话题,“景行最近身体怎么样了,在宫里还习惯吗?”
司景行正在酝酿怎么开口,太子就抛出了这个问题,正好给了司景行接茬的机会。
“唉。”司景行叹口气,无奈的说道,“皇兄,景行的身体早就好了,只是父皇一直不放心,才经常让太医来诊脉,也不提让景行出宫的事,景行已经17岁了,一直待在宫里,多有不便,而且,景行很多年不曾像正常人那样生活了,如今病已痊愈,真想出去看看这繁华的京城啊。”
“上次孤来问你,还是无心考虑这些,今日倒开始抱怨在宫里带着无聊了,看来景行的身体确实康复了,有心思想着玩儿了。”太子看着司景行轻笑一声,已经明白了司景行的意思。“放心吧,七弟,孤会向父皇提议,让你早日出宫的,你长大了,一直待在宫里确实不便,这些日子,若是无聊,便来太子府找皇兄吧。”说完,掏出一块令牌给司景行,那是太子府的出入令牌,有了他,司景行可以随时去太子府。前提是,司景行先能出了宫。
接过令牌,司景行表现得很兴奋,“多谢皇兄。”转而又忽然落寞下来,幽幽的开口:“可是只有这个没有用啊,景行没有出宫的令牌。”
“孤明日下朝后去向父皇说,接你出宫散散心,如今这京里只有你我两个皇子了,兄弟之间,走动走动也是正常,父皇不会反对的。”真的不会吗,其实太子心里并没有底,但还是开了这个口,一是为了表现兄长友爱,另一个,出了宫,更好试探司景行,不是吗?!
司景行达到了目的,太子又坐了一会,两人闲聊了几句,太子便起身准备回去了,走到门口,看了一眼仍端正的跪在地上的寻一,心情不错的太子难得的声音了带了一丝温度,“起来吧,回去了。”寻一再次向司景行行了礼,表达了歉意,这才站起来跟在太子身后,跪的久了,双腿有些发颤,走路有点不稳,可还是紧紧的跟在太子身后。
送太子到了门口,司景行满意的笑了,还摸了摸朗月的小脑袋,出宫了,办起事来才方便,只是光有太子去说恐怕不行,还得再加一把火,让父皇不敢把自己留在宫里……

第二十七章 封灵之阵
回了太子府,司锦煜直接进了书房。摩挲了寻一有些微肿的脸颊,司锦煜开口:“孤今日罚你,怨孤吗?”寻一闻言,又要跪下,司锦煜却拉着人往怀里带了带,抱着这人的劲瘦的腰身,顺势坐在了椅子上,这样一来,寻一便坐在了司锦煜的怀里,入戏暧昧的姿势,让寻一红了脸,想着刚刚的问题还没有回答,主上没让自己跪,那就是没生气,于是开口也不是那么胆战心惊了,“主上自然有主上的道理,寻一不怨。况且今日本就是寻一一时没控制住,主上如今还没有试探出七殿下的深浅,寻一不该贸然出手。”
“无妨,孤知道这不怪你,只是想看看那只小奶狗到底有什么秘密,你怎么看。”
“他……绝不寻常。”寻一把司锦煜进殿之后,朗月“挑衅”自己的事情说了。“这绝不是一只普通的小狗会有的反应,即使再通人性,也不至于如此。他对属下有强烈的敌意,属下仔细思索过,之前从未与这只小狗有过交集,除了……”寻一越说眉头越皱的厉害。
“嗯?除了什么?”
“刺杀七殿下那次,在林子里,七殿下似乎也抱着这只小狗,只是当时属下意在刺杀,并没有注意到那么多,现在想来,当时属下刺中了七殿下,且伤他不轻,剑上是涂了剧毒的,按理说,七殿下没有生还的可能。”
“这倒是越来越有趣了。”司锦煜不傻,很多事情以联系,心中便有了猜测,只是现在,需要证实,这个七弟,还真是深藏不露啊,实力不容小觑。
“他今日向孤求助,倒是合了孤的心意,整日躲在宫里,碍于父皇,孤不好试探他,明日孤向父皇请旨,让景行来太子府小住,你点一拨人马,日夜监视,顺便试探一下那只小奶狗,孤倒是要看看这个七弟到底是何方神圣。”司锦煜吩咐道。
“属下明白。”
兄弟两个各怀心思,互相利用,确实正合了对方的意……=
到了夜里,南清殿的内室,司景行的寝殿。司景行此时正一脸专注的交代着朗月:“小朗,待会,我要催动封灵之阵,因为是第一次,而且离的有些远,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你给我护法,如果成功了,我一炷香就撤功,只要催动一下针法,让父皇的人察觉到封灵之阵有异动就行。如果不成功,我可能会走火入魔,到时候你把这镯子打乱,就可以让我强制撤功。”说着拿出一个碎裂的玉镯,正是当初司景行在毓灵宫的废墟上找到并藏起的那枚,里面封存了母妃部分的记忆,还有,封灵之阵的启动方法。
“嗯,小景,你放心,我一定眼睛眨也不眨地守着你,小朗不会让小景出事的。”朗月难得如此正经地承诺,一张小脸严肃起来十分的……可爱。看的司景行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小朗真乖。”……
顾云容当初知道了皇帝对自己的利用和欺骗后,用了全部功力在毓灵宫布下了这“封灵之阵”,毓灵宫一片焦土之上实则覆盖着一个常人不可见的阵法。顾云容用自己血肉之躯为祭,将自身全部灵力封存,同时将司景行身上灵族与皇族结合的灵力一起封住,让皇帝无法短时间内无法将司景行用于那百年一次的祭典,无奈只有将祭典移至司景行十八岁,灵力觉醒之时,为司景行赢得了一线生机。一个母亲,赔上自己的一切,给孩子争取了十一年的喘息时间。爱情死了,可她相信自己的孩子可以延续自己的生命,好好的活下去。
她将封灵之阵的启动方法藏在随身的玉镯之内,只有司景行可以解开。阵法若完全启动,司景行便可以获得云容的全部力量,加上自身拥有的皇族血脉,届时,皇帝便拿他无可奈何,甚至,若果真像传说中那样的话,拥有这强大力量的司景行若是想当皇帝,可轻易取而代之,这正是为何当初皇帝要给司景行下毒且放逐出宫的原因……
当时尚未化形的朗月阴差阳错闯进阵中,意外激发了体内的潜能,短暂化形,顾云容借助朗月的力量将自己的部分记忆一并刻在玉镯之内。只是当初事发突然,皇帝找了玉道长企图破坏云容的布局,无奈之下,提前催动阵法,还没来得及给司景行交代什么,就随毓灵宫一起化为灰烬……幸好,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事情还是朝着云容希望的方向发展……

第二十八章 出宫
司景行将破碎的玉镯在桌子上拼凑好,然后盘膝坐下,口中开始默念启动阵法的口诀,朗月在一边死死的盯着司景行,生怕出什么差错,不一会,玉镯从碎裂处放射出红光,司景行周身也开始真气大盛,红光隐隐像司景行身边聚拢,朗月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成功了,只能焦急的等待着,小景说过,如果成功,一炷香就自行撤功,眼看一炷香时间快到了,司景行周身的红光却越来越强,朗月正在踟蹰要不要打乱玉镯碎片,就见那一片红光渐渐黯淡下去,司景行的气息渐渐收敛。朗月呼出一口气:呜,没事了。
司景行收功,缓缓睁开眼,刚才虽然只是稍稍催动了一下阵法,便感觉的有源源不断的力量涌入自己体内,一时之间无法融会贯通,丹田之处有些隐隐作痛,对上朗月关切的眼神,司景行笑着招手,让朗月过来。
拉着人到怀里,免得这小家伙担心,司景行说道:“成了,小朗,我刚刚成功催动了封灵之阵。”
“真的?!”朗月惊喜不已,这意味着一旦有机会,司景行便可以成功地完全启动封灵之阵,只要获得了里面的力量,以后,司景行再也不用惧怕皇帝了。再也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活着,受尽苦痛。
“嗯,虽然只是催动了一下,我也感受到有一股力量涌进身体里,那是母亲封存的灵力,只是我现在一时无法融合,内息有些不稳,要想完全接收这些灵气,也不能急在一时,还得勤加练功。”司景行也不瞒着朗月,这股力量确实不是那么容易便可以为自己所用的,虽然是母亲的灵力,但是在修为上自己还是不如母亲当年的。
听到司景行说内息不稳,朗月赶紧探了一下脉,确实真气翻腾,不想司景行难受,朗月以掌心相抵,将自己的内力缓缓注入司景行体内,以期尽快平复司景行体内翻腾的真气,朗月忽然而为,司景行来不及躲开,只能接受了朗月的疏导,此时若强制拉开朗月,反而会伤了他。
朗月以自身内力在司景行体内游走一周,很快平复了司景行的内息。撤功之后朗月有些虚弱,司景行赶紧调息好之后,就去查探朗月,“小朗,以后不许这么胡来,我又没有受伤,自行调息一晚便可,你这样,有损自身修为,万一再伤了自己怎么办。”
“嘿嘿,我没事的,我长的快,明天吃点好吃的就补回来了,我的内力本来就和你的相似,所以当初云娘娘把我留在你身边啊,就是为了辅助呢练功的,要不是当年我受了内伤被老爹拎走,这么多年,咱们俩一块练功,肯定早就天下无敌了,呜,都怪那个老头子。”
“你还说,当初就是因为我才受伤的,你那时才几岁,就耗费内力助母亲在玉镯内封存了记忆,是不是傻。”
“呜呜,小景凶我。”某只小奶狗不高兴了,于是饲主又开始顺毛。
“哪有凶你,我这是关心你,小朗,我只有你,你可不能出事,知道吗!”又把小家伙往怀里抱紧了些,小奶狗干脆变回了原型,缩在饲主怀里滚了滚,司景行轻笑着抚了抚小奶狗的后背,“睡吧,不早了”
“汪呜。”
这边司景行满足地抱着小奶狗睡觉了,那边皇帝不淡定了,玉道长刚刚急匆匆的来蟠龙殿汇报察觉到封灵之阵异动,虽然只有一小会,但是足够让人心忧了。难道是因为司景行回宫了?母子连心,云容的灵力觉察到司景行归来,所以开始觉醒?皇帝怎么也想不到当年顾云容算准了一切,留下了启动之法给司景行。被爱情迷惑的女人,在看清爱人真面目的时候,决绝的斩断所有情丝守护自己的骨肉。
此时的皇帝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的在寝殿里徘徊。司景行,不能杀,却也不能留,如何是好?
第二日下朝,太子却来提供了一个好建议:让司景行暂居太子府。也许,是个好主意。离开皇宫,离毓灵宫远一点,影响封灵之阵的机率就小一点,况且太子与司景行不对盘,不过假意扮演一个好兄长而已,皇帝对自己的儿子,还是了解的。让司景行住到太子府,正好有太子看着,自己在派人监视着,不会出大问题。如今最重要的两件事,一件是赶紧把自己的毒完全解掉,还有一件就是让玉道长尽快破解封灵之阵。只有封灵之阵不复存在,才可以高枕无忧。
皇帝准了太子的请求,让七皇子暂时住到太子府,择日为其在宫外重新开府。
朗月乐颠颠的跟在司景行屁股后面,看着司景行收拾东西,终于可以出宫啦!

司景行带着朗月住进了太子府。最倒霉的是寻一……
被一只记仇的小奶狗的惦记上,这小奶狗还是个有后台的小奶狗。于是太子殿下的贴身近卫,每每回到自己的屋子看见一地狼藉,只能叹口气,蹲下来慢慢的收拾,然后下次回来又是一样,唉,那只小奶狗,不能打,不能骂。幸好寻一平时都跟在太子身边,不然不知道这小家伙还要怎么折腾呢。
司景行住进来一个月了,寻一照太子的吩咐,安排了人手监视着,一个月来却没有任何异常,每天都是吃吃喝喝,要不就是抱着小奶狗晒太阳,偶尔被皇帝召进宫。生活的极有规律,那只小奶狗,除了热衷于给寻一找麻烦外,就是爱玩爱疯了点,但都是跟在司景行身边,一个月下来,寻一几乎都要以为是自己想多了,这七殿下看着不像深藏不露啊。
太子殿下等不及了,这都一个月了,这位七弟在府里当起了大爷,每天吃好喝好睡好,自己却什么也没探听到。这要等他自己暴露估计是没戏了,只能先下手为强,召来寻一吩咐一番,寻一便下去布局去了。
要说太子殿下的办法,其实很简单直接,本就是怀疑司景行养的那只小奶狗不同寻常,但总不能最一只小奶狗下手吧,何况那小家伙除了跑去寻一屋子里捣乱以外,几乎一直待在司景行身边,也没办法对他动手。那么下手的对象只能是司景行了,看的出来,那小家伙很护主,若是司景行遇到什么生命危险,他一定会挺身而出。想起来上次的刺杀,明明司景行受伤又中毒,最后却安然无恙,想来一定是这个小家伙的主意。如果再来一次,这回在太子府,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只要那小奶狗出手,太子便可以知晓。
太子府花园的假山边,离寻一的屋子不远,刚刚去破坏了一番的朗月正颠颠地往回跑,又做了一番大事的小奶狗十分兴奋,这一个月来,他每天去把寻一的房间弄得满地狼藉,衣服全拖出来洒到地上,桌子椅子全推翻,干的酣畅淋漓。今天又重演了一遍犯罪现场,这会正乐不可支呢。小爪子轻快地在草地上略过。经过假山的时候隐隐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便敛了气息,躲在一旁偷听。
这一听,不得了。这群坏蛋,居然又要害小景,就说这个太子不是好人吧,上次派杀手去山里刺杀,这次更直接,在自己府上就要动手,去他爷爷的兄弟情义,演戏就演一个月就忍不住了,小景这个傻子还说现在太子不会对他动手了,因为没有必要了。没有必要?人家想杀你根本就不需要理由,想杀就杀了。不行,要赶紧回去告诉小景。这帮孙子,下毒是吧,看看谁毒谁。又是那个该死的小侍卫,上次的仇还没报,这阵子听小景的话,没有直接动手,就是去弄乱了他的屋子,真是便宜他了,早知道应该直接在他床上放毒蛇,咬死他,哼。
朗月愤恨的跑开,去给司景行报信,没有看见,他离开后,寻一看着他刚刚躲起来的小石洞,笑了……

“小景!”一进门,朗月就赶紧化成人形,找司景行。
“我在这儿呢。”司景行从书房里走出来,看着气喘吁吁,明显是跑回来的朗月,调笑道:“这才出去一个时辰,就想我啦。”拉着冲过来的黑衣少年,帮着他稳住身形以防摔倒。“怎么跑的这么急?”
“哎呀小景,有人要害你,就你那个假惺惺的皇兄还有他身边那个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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