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被怪物觊觎的娇弱新娘—— by炙烤芝芝
炙烤芝芝  发于:2023年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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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是在看人,倒像是在看一个新奇的玩具一般。
就在这时,临槐走了下来,柔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白雨不好意思地举起手中的笔筒:“抱歉啊,临槐哥,我不小心把你的笔筒弄倒了。不过现在已经收拾好了,你看!”
他将笔筒展示给临槐,各色的彩笔挤在一起,宛如随意涂抹的色彩,晃得人眼花缭乱。
临槐眸色轻动,走过去接过彩笔放在桌子上:“没关系,衣服选好了吗?只要是您喜欢的,都可以为您做出来。”
他的话语依旧轻柔自然,可乔语卿却没有忽略他眼底深处的冰冷。
白雨毫无所觉,完全被他绅士优雅的姿态所迷惑,脸色泛红,打开画册指出其中的一套衣服。
是件浑身,浑身雪白,刺着大片玫瑰花刺绣的婚纱。
双肩露出,再配上珍珠发箍的拖地头纱和白色的捧花,美得纯洁无比。
而少女的心思也在这样的选择中不言而喻。
临槐将画册里的那一页撕下来,放进以白雨命名的文件盒里,垂眸笑道:“放心,成品一定会让您满意。”
白雨有些欣喜,又有些失落。
她能感觉到,临槐对的她态度是不同的,那种极致的温柔,是旁人所享受不到的。
可他也同样礼貌,仿佛看不懂她的暗示一样,总是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
这样忽冷忽热、若即若离的态度,着实让她心焦,却又迫于少女的矜持,迟迟不敢挑破这层纱。
算了,来日方长,她不急的……
白雨咬唇想到。
送走了这批客人,临槐又清闲了下来,坐在桌子前,拿着铅笔在画册上涂涂画画。
午饭后,临槐去楼上小睡,乔语卿在楼下看店。
临槐当然没有真的去睡,他用钥匙打开工作室的门,按下了电灯的开关。
工作室大约一百平米大,四四方方的一间小屋子,打扫得非常干净,连根头发丝都看不到。
屋子里没有装窗户,即使是正中午,也光线阴暗得宛如夜晚,必须要开灯才能看清。
他走到柜子旁边,打开柜门,从里面的衣架上拿出一件轻薄的纱布。
那纱布透明柔软,呈肉色,宛如人体的皮肤般,在剥落之后依旧保持着光泽。
随手将纱布铺在缝纫机上,他开始细心地裁剪缝纫。
只见他眼中有光,仿佛在做自己最喜欢的事情一般。
可这一次,最让他喜欢的人皮,却无法令他专注。
他的思绪有些飘远,满脑都只剩乔语卿。
不知为何,在他眼里的乔语卿是那样独特而迷人,不论走到哪里,他都能感应到。
更绝的是,他还拥有绝美的皮肤,白皙光洁,如同玉一般质地纯粹,又似花一般娇嫩柔软。
每当看到的时候,他都在想,如果用手指一寸寸地抚过,会是如何令人沉醉的触感。
如果用嘴唇一寸寸地亲吻,又会是怎样让人难以抵抗的味道。
更让人无法抗拒的是,如同用刀一点点地割开,又会是何等的畅快!
临槐深吸一口气,狭长的凤眸,于温柔中透出癫狂。
他放下手中的东西,靠坐在椅背上,眼神迷离地幻想着。
乔语卿坐在楼下,又回想起白日里的场景。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临槐的视线,即使是现在也依旧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
那如同刀割般锐利的目光和丝线般纠缠的被注视的感觉,总是如影随形。
那视线,像是欣赏他的容颜,又似乎在看拆分好的零件;仿佛只是停留在表面,又好像钻入他的体内,仔细研究一般。
在那种目光中,他好像是提线木偶,手脚都被细密的丝线控制住,很不舒服,但又不得不保持平静,只当什么都没注意。
目光扫过摆放出各种姿势的漂亮娃娃,乔语卿垂下眸,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书上。
第一天的工作总算是这么有惊无险地结束了。
“要走了吗?”
临槐从楼上走下来,还穿着白色的大褂,上面染着些许鲜红的涂料。
他的手上戴着白色的长筒手套,将袖子完全包裹进去,避免污物进入。
只是手套上不知摸过什么东西,带了些粘稠的肉色组织。
他嘴角带笑,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可看向乔语卿时,却如同盯着猎物般,透出沉重的压迫感,仿佛下一刻,就会用锐利的剪刀将他剪成碎片。
乔语卿顿时心跳如雷,背部窜过寒意。
但他没有躲避临槐的目光,反而迎了上去,一瞬不瞬地与他对视,一副无知无觉的模样。
他点了点头:“天也不早了,还是早点回家安全些。”
临槐没有多言,勾起一抹浮于表面的温柔笑意,放了他离开。
在风铃声中,乔语卿推开门走了出去。
然而,已经走出去很远很远,他却好似还能感受到临槐停在他背后的目光。
他垂下双眸,抓住手腕上的银镯,加快了脚步。
这个临槐肯定也有特异的能力,他必须当心。
临槐目送他离开,脸上温柔的笑意渐渐病态。
他戴着手套的指尖微微一动,细如蚕丝的线出现在其中,往外延伸出去。
外面太危险了,若是不小心翼翼地看顾着,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可就不好玩了……
他还没有厌倦的玩具,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夺走!
才七点多,路上却奇怪地看不见几个行人,就连路灯的白光都显得阴阴森森。
哒哒哒……
乔语卿的脚步声清晰可闻。
他停下脚步,细细倾听,可周围却是一片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一人。
听错了吗?
乔语卿抿了抿唇,又接着往前走。
哒哒……
一股寒意上涌,他没有听错,还有一个脚步声!
那声音不疾不徐,一直跟在他身后不远处,他快它也快,他慢它也慢,如同猫捉老鼠一般,玩弄着他的心跳。
就在拐角处,乔语卿的余光朝后扫去,可身后黑乎乎的一片,路灯照亮的圆形亮光下,什么都没有。
不管了!
收回视线,乔语卿飞快奔跑了起来。
而就在他离开后不久,一双猩红的眼瞳出现,阴冷地盯着他离开的方向。
乔语卿急速奔跑起来,明明速度也不慢,却依旧能感觉到紧追其后的危险。
一股阴冷之气从背后袭来,余光中,他甚至看见黑乎乎的爪子就要抓住他的肩膀。
他不得不再一次加快速度,躲避利爪的袭击。
剧烈的运动和危机的逼近,让他冒出紧张的汗水,两边的碎发都被汗水浸湿,贴在皮肤之上。
不知道跑了多久,熟悉的楼房出现在眼前,已经能看见灯光里绰绰人影。
他不敢大意,健步如飞地冲进了小区的大门。
到了这时,他再转过身,果然身后什么都看不到了。
但他知道那些不是他的幻觉。
然而,快走到楼栋门口时,路灯突然滋滋啦啦地闪烁了起来,晃得他眼睛生疼,忍不住用手去挡了一下。
可还没放下来,就听见“咚”的一声巨响,几滴冰凉的液体溅到了他的下巴上。
乔语卿浑身一僵,一股窒息感扑面而来。
他缓缓地放下手臂,就见离自己不远处,一个“人”摔在地上。
是个女人,长发披散在面部,看不见长相。浑身口口,脊背光滑伏趴在地上。
从背后看没见什么伤口,可身下却晕染出大片黑红的血迹。
他伸出手指,在脸上一抹,是血·····
一股呕吐感涌上喉咙,却只发出了几声干呕。
他踉跄后退两步,伸手想要去拿包里的手机拨打报警电话,却见尸体竟然动了!
先是手指,再是手臂,两条雪白的、几乎没有任何血色的手臂撑住地面,缓缓地爬了起来。
血腥味顿时扑鼻而来。
竟见尸体从中央被分割开,内脏全部不见,两侧的胸腔宛如翅膀般打开,呼吸般一开一合。
黑红的血,顺着利刃切割的边缘滴落,“啪嗒啪嗒”地打在地上。
乔语卿想要转身逃跑,可双腿却根本不听使唤。
一个眨眼间,尸体就冲了过来,嘴巴张开到极限,甚至能看见里面蠕动的黑泥。
“唔……”他还没叫出声音,竟陡然就昏迷了过去。
而这时,他手腕上的银镯悄然间亮起刺目的白光,将此间污浊皆消灭殆尽。
他却并没有意识到。
当乔语卿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坐在警察局里,有人问他发生了什么。
乔语卿愣了好一会儿,随即挤出一抹恰到好处的苍白苦笑,沙哑着声音说:“好像……有人在跟踪我………”?

第八章 缠绵悱恻地舔舐
另一边,一只戴着白手套的大手,抓住了女尸的头发,轻巧地将他提了起来。
优雅的声音透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戏谑:“怎么跑到这了,让我好找……”
等看到女尸身上被烧灼得几乎不见完好的部位,他又忍不住轻笑起来:“倒是有点小伎俩……”
女尸很是怕他,明明被揪住头发,却只是瑟瑟发抖,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动作。
临槐懒得分出任何思绪给她,动了动鼻子,在空气里使劲嗅闻,忍不住眯起眼睛,陶醉地深吸一口气。
很香,只要闻着,眼前就仿佛浮现出乔语卿娇嫩的皮肤、明亮的双眼,一如玫瑰一般。
临槐忍不住动了动手指,丝线在他指尖荡漾。
恍惚间,乔语卿感觉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摩擦而过,手背、手臂、小腿都泛起酥麻之意,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可这里明明是警局值班室,应当非常安全。
即使已是夜晚,也依旧灯火通明,穿着制服的警员们忙碌地走来走去,清脆的电话声几乎都没有断过。
他微微放下心来,抬起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想要平复内心惊异的感觉。
可手指却像是碰到了什么锋利之物般,疼得他忍不住轻呼一声。
他收回手,发现自己的指侧竟然被割开了一个细小的口子,鲜血微微渗出,挤出的血珠却又飞快消散。
这是怎么回事?
他拧紧眉,思索着,就在这时,却又发现自己的手背竟然有些微红的擦痕,如同被玫瑰汁液晕染过一样,暧昧而鲜嫩。
意识到了不对劲,他又检查了自己的手肘和小腿肚,果然都有同样的红痕。
就在这时,负责的警官过来,打断了他的思索:“别紧张,喝口茶,缓缓劲儿。”
对方细细询问着他的情况,那一路没有摄像,只能凭乔语卿的描述来记录。
做完笔录后,警官拿起桌子上的纸条,写下了一串数字:“这是我的号码,如果遇到情况或者发现什么线索,都可以跟我打电话。”
“最近城区发生了两起失踪案,到现在还没能找到凶手,要多注意安全,尽量结伴而行。”
两起失踪案?
乔语卿微微一愣,神色略显凝重。
估计都和临槐脱不开关系。
而且明面上都有两起了,谁知道暗地里呢?
在警官的陪同下,他这一次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家中。
关上房门后,他立刻打开电脑开始搜索,查到了两起失踪案的公开信息。
一起失踪案是一名中年男子,在其书房里发现大量血迹。
奇怪的是,除了血,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另一起失踪案是个青年男子,照片上看他染着黄毛,眼神里满是凶恶,肌肉隆起,不是个好惹的家伙。
他在经常出入的一家会所里失踪,同样留下满房间的血痕。
以那样的出血量,警方判定人不可能生还,只是寻找了快一个月,也没发现尸体,两起案子就这么成了个悬案。
“失踪……”乔语卿轻声呢喃着,忽然想起自己昏迷前见到的那具女尸,“不会全拿去做那种怪物了吧……”
光这么想着,乔语卿就不禁一阵寒颤。
太重口了。
“至恶”是真的不适合谈恋爱,不然他迟早一起变成神经病。
第二天早上,临槐并没有从外面进到店里,而是从楼上走下。
店里已经被打扫得格外干净,即使是他也挑不出一丝毛病。
桌子上煮着热气腾腾的咖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让人精神一振。
路过桌子,他脚步微微一顿,看着被整齐收好的彩色画笔,轻轻笑了起来。
自己明明只是露了个微小的破绽,却还是被乔语卿发现了。从某种方面来说,还真是过于善解人意了。
他戴着手套的手碰触到了彩笔,然后,猛地一用力,将所有的颜色都打乱了。
红色、黄色、绿色……混合在一起,冲击着眼球。
临槐盯着笔筒看了片刻,又缓缓地用手指一点点地将颜色归类。
有些莫名的烦躁,又有些说不出的愉悦,但不得不承认,乔语卿很懂人心。
摆放整齐后,他转头透过透明的玻璃窗,看向坐在不远处长椅上吃早饭的乔语卿。
在临槐眼里,他面容温柔,透着不惹尘埃的仙气。
尤其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好似湖面,清澈地映照出所有倒影,仿佛永远都没有波澜。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让那仙气堕落,会是怎样?如果让那湖面搅碎,又会是怎样?
看似温和的目光在乔语卿身上贪婪地扫过,视线停留在他手背上还未消退的红痕时,露出醉人的迷恋。
本来,临槐是真的想把他切成一块块的,可当丝线碰触到乔语卿的肌肤时,却又改变了主意。
这么美的皮,若是被破坏掉就真的太可惜了。
细腻的触感,浸润的芬芳,于他而言都是至高的享受。
他情不自禁地摩挲着、把玩着,将自己的印记留在上面。
随着想法的蔓延,原本停留在空中的交错复杂的丝线动了起来,如同有意识般缠绕在乔语卿的手腕、脚腕上。
看似纤细的丝线实际却如同钢丝般锋利,只要轻轻一拽,就能割断乔语卿的手脚。
可它们却努力克制着,沿着弧度,一圈圈地滑动,饥渴如狼又缠绵悱恻地舔舐着白皙如玉的肌肤。
不够……不够……
明明已经接触上了,可内心涌动的欲望却如同扩大的旋涡般,越演越烈,好似饮鸩止渴,好似欲壑难平。
越是靠近,就越想要更多。
砰、砰——!
临槐斩断了两根丝线,眼珠诡异地转动两圈,脸上的皮肤如同打了蜡般,失去了生机。
片刻,他才恢复过来,深吸一口气,平复着激烈的心跳。
这么容易,就不受控制,还真是难看啊……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眼睛却阴沉如同毒蛇,嘶嘶地吐着星子,饱含杀意。
可放在腿侧的手指却不自觉地搓揉了一下,仿佛在回味刚才的美好触感。
就在这时,乔语卿注意到他的到来,回过头与他对望,露出一抹温和的笑。
心脏激烈的跳动,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胸膛的皮肤仿佛难以承受一般,几乎要被撞破。
临槐弯起凤眸,在心里叹了口气,还真是让人难以拒绝啊……
午间,乔语卿上楼敲响了临槐工作室的门:“该吃饭了。”
门被打开了,临槐穿着雪白的工作服,戴着口罩,手里还拿着把小刻刀。
刻刀非常锋利,寒光直映他的眼眸,还能看见红色的液体沾染在上面,顺着光滑的刀刃滴落在地板上。
乔语卿低下头,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想要将其擦拭掉,却被临槐握住了手腕。
他不自觉地抬头看向他。
这是他们第一次肢体接触,乔语卿惊觉临槐的手冷得好像没有一丝温度,配上蚕丝手套的光滑,更宛如摸到骨头一般。
且握住他手腕的力道有些大,让他感到隐隐的疼痛。
这样的接触算不得美好,乔语卿下意识地想要抽出手,可却被临槐抓得更紧,宛如被蛛丝缠绕住一般,越是挣扎越是深陷。
他抬起头,无辜且茫然:“怎么了?”
临槐微微一笑,许久后方缓缓地、几乎要拉出丝线般地放开了手。
如果乔语卿能看见,就能够注意到,即使临槐松开了手,可掌心却释放出千万丝线,紧密地黏结在乔语卿的手腕上,如同带胶般,一刻也不愿意远离。
“稍等,我马上就下去。”
乔语卿点头,可就在关门的瞬间,他似乎看到放置在椅子上的未完成的娃娃躯体动了一下。
他赶紧眨了下眼,想要再去看,房门却已经关闭了。
面对紧闭的房门,他停顿了片刻,只能走下了楼。
收拾好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后,临槐终于出现在了餐桌上。
他的眸色转深,笑意盎然地看着跑到乔语卿身后的白色丝线。
那些丝线癫狂地扭动着身体,如同收到祭品的信徒般狂欢着。
更大胆一点的,直接凑到乔语卿的脖子边,轻蹭刮撩,又承受不住地软倒在他的脚边,如同臣服一般。
似乎觉察到了他的想法,丝线们更加兴奋,纠缠在一起打成结,又飞快地散开,缠绕在乔语卿的身上。
近些,更近些……
乔语卿忽然垂下头,看向自己的扣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刚才,似乎自己的扣子被拨弄了一下。
注意到他的视线,丝线更加激动,直挺挺地立在半空中,像是要将他的目光完全占据一般。
然而太过兴奋的后果就是,它沐浴在乔语卿专注的目光中,受不了地倒下了。
趁此机会,其他丝线迫不及待地伸过去,抢占了它的位置。
看我!看我!只看我一个!
就好像曾经的那群触手。
乔语卿摸了摸扣子,确定它还在该在的位置上,便没有说话,怕破坏眼下明面上的太平。
过了一会儿,见临槐不动筷子,他才无奈问道:“怎么不吃?”?

第九章 纯粹的疯子哪会有情爱【二更】
乔语卿几乎能猜到临槐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让他主动发问,尽数都是些无聊的小心思,也不知道其中到底有多少乐趣,可他必须顺势而为。
临槐这才拿起筷子,夹了块肉放在嘴里,用缓慢的速度咀嚼着,不像是在吃菜,倒像是在品鉴一般。
牙齿与肌肉组织接触,锋利地切断相连的肌理,舌头搅拌,最大限度地将其中的甜味吸收殆尽,最后喉咙一动,吞咽到胃中,胃酸将其淹没,溶解消化。
整个过程完成后,才能最大限度体味到其中的美味。
在这个过程中,他一直紧盯着乔语卿,这令乔语卿的脊背不自觉蹿过寒意,仿佛含在临槐嘴中的不是别的,正是他的血肉一般。
他甚至能够想象到,临槐的牙齿刺破他的皮肤,切割他的血肉,一点点地将其消化。
他的肉体会被撕裂,他的灵魂会被分解,最终荡然无存,只能与他合二为一。
想到这,乔语卿顿时没了胃口。
他这脑子,想象力那么丰富干什么!
他现在好像浑身都感觉到了那种疼痛,不自觉地泛起鸡皮疙瘩。
可他知道自己不能表露出分毫,临槐就是个饕餮,得寸进尺、欲望无穷。
一旦被他窥探到自己的虚弱,他就会撕掉虚伪的面目,将自己一口吞掉。
所以,他只能机械地夹着菜,放到嘴里咀嚼,时不时跟临槐对视一眼,让一切都显得格外自然。
这是种折磨,可他无法逃脱。
乔语卿在饭后临槐终于离开,才有了精力和闲暇和系统沟通:“系统,这个世界的他真的有喜欢和爱这种感情吗?”
他很苦恼,纯粹的疯子哪会有情爱?
“宿主是不是忘了,我们最初的任务其实只是获取目标最极致的情感——不一定是爱。”系统提醒道。
只不过后来发现,乔语卿收集目标的爱意值实在太轻松了,所以才潜移默化地将任务描述改了。
“所以只要目标对宿主你抽筋……剥皮的欲望足够强烈,其实也相当于完成了任务。”系统说道。
乔语卿闻言,哭笑不得:“那不就是让我在作死的边缘不断试探吗?”
行……吧。
至少也从临淮那里体验了一段甜甜的恋爱了,是该等价交换,开始打工了。
临槐在房间里一直待到了傍晚,乔语卿乐得自在。
他打扫完正准备拎包走人,却听见楼上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
他猛地一顿,纤白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紧棕色的包带。
按照恐怖片定律,这个时候绝对不应该去看,可……
他目前的任务就是要他去作死。
想到这,乔语卿慢慢地松开手指,目标明确地朝楼上走去。
楼上的灯已经关了,只亮着绿色的安全感应灯。
他按下开关,打开大灯,看着原本紧闭的工作室门不知何时打开了个小缝。
乔语卿屏住呼吸,悄然走上前,伸出手指轻轻一推,房门缓慢地开大,借着外面的光大概能看见一点里面的光景。
没什么奇怪的地方,桌椅都非常干净,就连临槐使用的工具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只是原本安置在椅子上的娃娃不见了,只余空荡荡的一片。
他将手伸进去,猛然打开里面的灯。
明亮的白光下,一切都一览无余。
——什么也没有,什么人也没有。
乔语卿缓缓舒了口气,没打算继续探究,关上灯,合上门,准备离开。
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有个白色的影子从身后刷地一下飘过。
紧接着,风铃哗啦啦地作响,下方的门砰地一声紧闭上。
他掌心里冒出汗,心脏几乎要从喉咙眼儿里跳出来,飞快地沿着楼梯下来,果然就见房门紧闭,竟是怎么都打不开。
看来店里果然有什么东西存在。
“嘻嘻嘻……”
奇怪的笑声响起,完全听不出是从哪里传出来,混合着女人的尖锐和男人的粗哑,判断不了性别。
“叮咚叮咚!”
猫头鹰闹钟突然打开,棕色的鸟儿尖着嗓子开始报时。
乔语卿被这些噪音吵得脑袋阵阵发疼,就在他原地发愣之时,一股寒意从身后袭来。
他赶紧侧身躲闪,却没能躲过,一阵剧痛从肩膀上袭来,疼得他浑身发颤。
侧头看去,竟是一只娃娃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看上去是个男性娃娃,可此时却没有了白日里英俊的模样,头发被剪得乱七八糟,棕色的眼珠阴狠地转动着,注意到他的目光后,愈发恶意浓重。
樱桃小嘴像是被刀划开一般,一直裂到脑后,嘴巴里满满都是尖牙,直接划破乔语卿的皮肤,生生从他肩上撕下一块肉来。
乔语卿强忍疼痛,一把抓住娃娃的头,不顾手指上传来的几乎将他冻僵的寒意,大力按住它的嘴角两侧,逼迫它松嘴,猛然将它砸在了墙上。
“啊——!!”娃娃发出刺耳的尖叫,却毫发无损地落在桌子上,一边咀嚼着他的血肉,一边恶狠狠地盯着他。
血水滴滴答答地淌过桌面,将他精心打扫的地板弄得肮脏恶心。
娃娃吃掉了血肉,贪婪地盯着他,似乎在琢磨从哪个地方下嘴。
等它再次扑过来,乔语卿直接伸手抓住了娃娃的头,抓起旁边的鸡毛掸子,狠狠地戳进了娃娃的眼珠,将其定在了地上。
娃娃激烈挣扎,眼看就要摆脱控制,直朝他的脸啃来。
这时,乔语卿腕上的银镯又一次发出刺目的白光。
顿时,娃娃痛苦大吼,紧接着迅速解体破碎,肉色的皮肤混合着新鲜的血肉,滚落在地上,眼睛珠子还在不安分地跳动。
乔语卿立刻后退两步,看着一地狼藉,后怕方袭上心头,让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早已浑身是汗。
不过好在危险已经解决……
可下一秒,他的脖子却被一双冰冷的手碰触,粗糙的感觉让人想起了枯皱的老树皮。
阴冷的温度从背后裹来,几乎把他冻僵。
“语卿,你在干什么?”
乔语卿微微睁大眼睛,这熟悉的声音……
他猛然回头,朝后看去,却因为距离过近,嘴唇直接擦过了临槐的下巴。
那一瞬间,冰冷与火热交织,让两人都不自觉地打了个抖。
他赶紧后退一步,看着临槐假意关心的神色,抿了抿唇,飞快道歉:“抱歉,我刚才吓了一跳……这些我会照价赔偿的。”
没撕破脸前,一起装傻是最优解。
娃娃的价格非常高,想要赔偿,他正好有理由留下来工作还债。
当然,这只是理想状态,如果临槐不管不顾地发难……
乔语卿沉下心绪,快速思索应对的方法。
临槐依旧盯着他,目光犹如细密的线团,一层层地缠绕成圆球,将最里面的情绪紧紧包裹。
他的眼神很冷静,可周围骤然拉直的丝线,却暴露了他涌动的情绪。
他伸手摸了摸嘴唇,柔滑的手套碰触到皮肤,带来令他作呕的感觉。
可刚才,他分明感觉到了乔语卿娇嫩的嘴唇,那温度好似春日的光,暖洋洋中带着沁人心脾的芬芳。
他以为自己会厌恶,可内心深处的欲望,却叫嚣着:亲吻他,更加凶狠地掠夺他的芬芳。
如果不是那一刻的呆愣,此时,他大概早已放任自己,扣住乔语卿的后脑勺,与他唇齿交接。
乔语卿一定会激烈挣扎,如同案板上的羔羊般,做出无谓的抵抗。
可没有用的,他的丝线会细密地缠在他的手腕脚腕上,控制住他的一切反抗。
如果有必要,甚至可以操控他做出迎合的动作。
他会如同扇贝般将自己全部打开,无力地迎接他的入侵。
因为不愿,因为倔强,眼角会委屈地泛起湿红,无助又倔强地瞪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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