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死后他们都后悔了—— by柒喵是个坏喵
柒喵是个坏喵  发于:2023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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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在这之前,他写欠条的时候,这群人都很好讲话,从来没有对他动过真格,谁知今天找上了门。
苏任华抹了把脸,跪在地上求饶,“再宽限我几天,陈哥,我求求您了,我一定把钱全都补上!”
叫陈哥的人,坐在一把伞下,旁边是小弟帮他撑伞。
陈哥点了一根烟抽着,吐出的烟全都吹在祁星河脸上,惹得祁星河一阵咳嗽。
“你是他儿子?”
祁星河拼命摇头,“我不是我不是!”
陈哥猛吸了口烟,呼出的烟从鼻腔里冒了出去,“我管你是不是,他说还不起钱的时候就找你,你的名字是不是叫祁星河?”
“……是”
祁星河从没有这么讨厌他叫这个名字。
“那便是了,找的就是你。”陈哥给小弟使了个眼神,小弟立即会意。
祁星河见着他们把苏任华的嘴给堵住,拿着长棍,毫不留情地往死里揍着苏任华。
雨声掩盖击打与闷哼,没一会儿苏任华身上的衣服渗着些血。
陈哥把烟头随意丢在地上,起身走了两步,看了眼被打得头也抬不起来的苏任华,笑着道:“今天他挨了我十下棍子,这笔钱,你们一周后拿不出,那再挨我十下棍子。”
眼神转至祁星河,陈哥玩味地盯着祁星河身上打量。
“如果他死了,那么下一个挨我打的,就是你。”
“你还年轻,有未来,有未来落在我手里头,那就是大有用处。”
这帮人玩儿起人来,花样百出,苏任华是老了,又残了,祁星河却不是。
陈哥手一挥,身后的一群小弟跟着收手全走了,留下地上的苏任华。
直到陈哥一群人上了车,祁星河才瘫坐在地上,他腿被吓软了。
良久后,苏任华的哀嚎声才被祁星河听进脑子里。
“救、救命……”
祁星河真的不想理会苏任华,他想转身就跑,忽而想起苏陌。
董商把他彻底丢弃了,他再也不能够住在董商的房子里,身上是有些钱,但他现在再想依靠谁是不可能了,租房子、吃穿用度都需要钱,他那点钱根本不够,只有去投靠苏陌。
苏陌虽狠心把他脚掌心给弄伤了,但苏陌从前也是这么讨厌苏明冉,现在苏陌对苏明冉这样好,未来说不定也会心软这样对待他。
或许只要他能说上几句真心话,实在不行还有严倩,严倩一定不会让他流落街头。
祁星河思考了会儿,终究把苏任华给搀扶起,招手叫上一辆车,回了苏任华租的房子。
把苏任华送回去,起码在苏陌面前还有个台阶下,就这么干巴巴地回去,一定会遭到苏陌的嫌弃。
在车里,苏□□直哎哟哎哟地叫唤,听得祁星河心里冒火。
“你再叫,我现在把你丢出去!”
苏任华叫得小声了点,隔了几分钟才低声道:“我要去医院。”
他背上被打得一丁点儿感觉也没有,浑身发烫,忍不住地发抖,得去医院看看。
祁星河全当没有听见。
苏任华挨打的时候,苏陌还在演唱厅里,坐在观众席上包扎手上的伤口。
左青拿着急用箱,用酒精帮着苏陌在伤口上消毒,他叹声气,“苏哥,那个灯我们后来检查过,用别的法子固定住,那灯太重了,简单的固定会出事,所以我们都小心谨慎着,你还上去一个人把灯提起。”
苏陌并不负责场地的布置,只负责整个场会的演出事宜,所以他不清楚也正常。
“人没事就好,我怕伤着底下的人。”
左青拿着纱布缠绕了一圈,“还是得去医院看一下,最好打一针破伤风,我看伤口挺深的。”
“没什么事。”苏陌往四周看了看,没有看见苏明冉,想着苏明冉应该和杨凌煊回去了,他问:“最后的演出没问题吧,我在顶上没有注意这些。”
“没什么问题,就一个环节出了点岔子。”
“什么?”
“原定徐老师当场收苏先生为徒,我们安排的仪式也没有做成,空出了十多分钟的空余时间。”
苏陌打断他,“没有收徒?为什么?”
“苏哥,你别乱动,我还没有弄好。”左青按着苏陌的手,继续说:“我也不清楚,还好我们反应及时,把要上的道具全都撤了下去。”
“哎,苏哥,你去哪里?!”
苏陌微微推开了左青,大步往后台走去。
他想去找徐见山问清楚,他弟弟到底哪里不好,徐见山为什么不肯收他弟弟为徒。
他们布置了这么久,就为了这一刻,如果徐见山不肯收他弟弟,他弟弟一定会伤心。
苏陌用力握拳,他忘了手上的伤,纱布渗出了血,他完全没有察觉,一心想着怎么处理这件事。
苏陌匆忙而过时,没有察觉到身旁的人,他与苏敏敏擦身而过。
苏敏敏拎着几瓶饮料走到后排角落里,递给她曾经一起上班,关系还算好的同事。
她离开酒店后找了一份化妆师的工作做着,听说了今天是苏明冉和钢琴家徐见山表演的日子,她以为苏明冉没什么人支持他,所以请了自己的同事过来助阵。
她同事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听苏敏敏说起还以为只是个寻常的学校演出,谁能想到连电视台的人都来了。
“敏敏,最后出场风光无限的人,是你弟弟吧?”
苏敏敏点头,非常自豪地道:“是我弟弟,他很厉害吧。”
“确实很厉害,我听旁边人说,那个老一点的男人是国外非常有名的钢琴家,你弟弟能和钢琴家一起弹钢琴,也太牛了吧!”
“好羡慕啊,我弟弟只会向我要钱,什么也做不了。”
“敏敏,你刚才不是去拿东西给你弟弟了吗?送到了吗?还有我能问你弟弟要一份签名吗?”
苏敏敏刚还满脸神采,现在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黯淡。
在苏明冉开场前,她尝试着去后台找人。
最近她常常往学校跑,想了解苏明冉需要什么。
在学校里,碰上几个认识苏明冉的同学,听他们说起苏明冉压力很大。
“和徐老师一起弹奏,换做是我压力肯定比他还要大,我一定每天晚上睡不着,表演当天我怕是要昏厥过去。”
那同学这么一说,听得苏敏敏更加紧张,“那明冉还好吗?”
“嗐,没他说得那么夸张,明冉之前和徐老师有过合作,是教授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回去后,苏敏敏想了好几个晚上,她听人说喝普洱茶能够祛除体内的燥热,还能安神促进睡眠,想着给苏明冉送一些过去。
但上好的普洱难得,在市面上购买,怕买到的普洱层次不齐。
苏敏敏向公司请了几天假,坐上车,去山里的农户那边采购了一些,准备在今天给苏明冉。
为了这些东西,苏敏敏去的时候晕车得厉害,脚掌上全是被鞋子磨出的泡,
在演出前,她和后台的学生沟通了好久,他们才肯放苏敏敏进去。
苏敏敏见苏明冉和一妇人说话,她在旁边等了会儿,等到两人走到一边,才偷偷把茶放在苏明冉的桌子上。
她来得着急,所以只用普通的红色塑料袋包好。
匆匆放好,在门外观察着里头的动静。
她看见苏明冉回来了,发现桌子上有一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拆开看是茶叶,询问了周围的人:“谁的茶叶放我这里了?”
附近的同学回答:“不是我的。”
“我也没带茶叶过来。”
“既然没人要,那就给我吧!”
其中一同学阻止,“别,谁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明冉你也别要,你最近上综艺了,说不定是有些嫉妒你的人故意送给你这种东西,谁知道里面掺和着什么。”
那包茶叶被人丢在垃圾桶里,被之后的苏敏敏翻着垃圾桶,捡了起来。
苏明冉回了家后,随便洗了个澡,就要回房间去睡觉。
他现在和杨凌煊分开睡觉,实在是因为苏明冉面对杨凌煊太害羞了,况且两个人的确是要分开睡。
从浴室里出来后,苏明冉的头发上还滴着水珠,他刚要随意擦拭就去睡觉,门被敲响。
苏明冉穿着鞋小跑下去,一打开房间门,杨凌煊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准备睡觉?”
苏明冉看杨凌煊的目光变得有些警惕:“对,怎么了?”
他还没忘了在车里,杨凌煊对他说的话。
杨凌煊无辜地道:“我帮你吹头发,可以吗?”
苏明冉怔住,不太好意思地挠着头,对杨凌煊倒是少了些警惕,“不用麻烦了,我自己一会儿吹。”
“可我太无聊了,过半小时得开会,现在睡觉等会儿起来开会没有精神,现在做些事情,不容易发困。”
杨凌煊这么说,苏明冉不好再拒绝,敞开门,放杨凌煊进去。
吹风机嗡嗡地响着,吹得苏明冉的脑袋东倒西歪,他大大地打了个哈欠,无聊地想着今天其他同学说的事。
在后台等待时,有几个即将毕业的学生说着关于最近房价上涨太厉害的新闻。
“我还想着早点买房子,和父母一起搬过去住,昨天才看了眼房市,房价涨得这么快,我还怎么买房子!”
“就是说啊,我最近收到了几家公司的offer,工资一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买得起房子。”
“愁啊愁啊。”
苏明冉距离毕业还有一年,再过不久他也得去外实习,教授的意思是让他考本校的研究生,可以直接分配到教授手上继续学习,学习期间也有专门的演出,能得不少的报酬。
但距离买房的钱,还是差点。
苏明冉一直住在杨凌煊这儿,他和杨凌煊的关系简单又复杂,不能总住在杨凌煊这里,需要有自己的房子。
可房价又太贵了……
杨凌煊低头瞥见苏明冉愁眉苦脸的,他捏着苏明冉的脸颊,问:“怎么了,发什么愁?”
“赚钱,钱太难赚了。”
杨凌煊把吹风机放远一些,弯着腰与苏明冉对视,“钱难赚?还行吧。”
这话把苏明冉打击得够呛,对杨凌煊而言,钱确实不难赚。
“你不许说话。”苏明冉瞪着他,心里算计着自己未来演出费的钱,什么时候能买套房子。
杨凌煊这儿的房子,他实在无能为力,买套小房子倒是可以。
一想到房子,苏明冉不自觉想起小灵姐。
他很久没有想起小灵姐了,医生要他积极乐观地面对生活,其他过分伤心的事,不允许他去想。
杨凌煊占满了他的生活,他也逐渐增加了些美好的记忆。
苏明冉吸着鼻子,头不自觉靠在杨凌煊的胸膛上,听着耳边的吹风机,继续琢磨着买房子的事。
渐渐的,他睡着了。
耳边的吹风机停了,苏明冉毫无察觉。
杨凌煊把吹风机放在地毯上,半扶着苏明冉让他躺在床中。
苏明冉一沾着床,不自觉蜷缩着,睡姿像个小孩儿。
杨凌煊静静地坐在一边望着苏明冉,眼神里浓烈的感情不自觉增加。
他对苏明冉从一开始只是想要照顾,逐渐的那种照顾他想延续下去,至于多久他不清楚。
这种心情他只对余景说过,余景告诉他,如果他想照顾苏明冉一辈子,那便是喜欢。
其实他不喜欢和一个人牵扯太深,不喜欢被人牵制住的感觉。
精明的商人挑选合作对象时,利益优先,有时达成长期合作后,明知继续合作下去对双方更加有利,但还是会终止合作。
长期意味着和另外一家公司深度捆绑,而自己并不是那家公司的掌舵人,如果那家公司的高层或者某个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决策大变,会影响和合作方之间的牵连,不是什么好事。
挑选另一半也是。
在苏明冉不曾出现之前,杨凌煊并没有打算和一个人共度一生的打算,他自己不是个适合的结婚对象。
苏明冉却与众不同。
苏明冉的出现,杨凌煊才知道,原来他能和除去父母之外的另外一个人牵绊这么深,原来除了父母之外还有一个人能记得他这么久。
这样的牵连,杨凌煊并不反感,反而很喜欢。
只是他不知道苏明冉在害怕什么,这阵子总是对他,若即若离。
杨凌煊看了眼时间,走出房间门,去了书房开会。
由于他在家,今天的会议是在线上进行。
视频里,众多高管念着各自的汇报,杨凌煊显得心不在焉。
会议结束后,杨凌煊望着窗外还在下着的雨,点了一根烟抽着。
最近他抽烟的次数太频繁,得戒了。
心里这么想着,不自觉又点了一根。
隔了会儿,时管家来敲门,“先生,晚饭好了,要叫苏先生起来吃吗?”
杨凌煊打开门,走向客厅,“不用,等他睡醒了吧,别吵他,他好不容易能休息。”
“好的。”
餐厅里,杨凌煊翻着今天早晨没看完的报纸。
院子内有动静,一分钟后,夏文秀进了客厅,喊着人:“明冉,煊煊,你们在吗?”
时管家瞧了眼翻报纸翻得响亮的杨凌煊,笑着迎了上去,“夫人,您怎么来了?”
夏文秀今天下午繁忙,去了趟苏明冉表演的演唱厅,又得去见别的人,还送了杨青山出差,顺道到了这儿,想喝口茶。
“我来这里讨口茶喝。”夏文秀把伞交给佣人,见着杨凌煊一个人在餐厅,环顾一周,“明冉呢?”
“您说什么讨不讨的。”时管家道:“苏先生正睡着呢,这些日子苏先生太忙了,先去睡了。”
夏文秀说话声不自觉小了些,“这么早就睡了?不吃饭了?”
“睡醒了再吃,也不迟,左右苏先生明后两天不用去学校,可以放松。”
夏文秀坐在沙发上,喘了口气。
时管家忙去厨房端了杯刚沏好的茶,递给夏文秀。
这茶是新产出的碧螺春,夏文秀最爱喝。
喝了三口后,夏文秀才缓过劲儿,数落起自己的儿子。
“煊煊,我问你,怎么那徐见山这么没有眼力劲儿,我们家明冉这么好,不是说收徒吗?他收到哪里去了?”
“你也不帮明冉说几句话!”
这话杨凌煊已经听得有些烦了,几乎每个人都来问一遍。
杨青山在台下见着徐见山没发话,当场想叫徐见山下来质问怎么回事。
接着是董商,董商在他旁边吓傻了,以为徐见山怎么着了,忙在他旁边想对策。
最后是苏陌,苏陌前不久给他打了通电话,很不客气地质问。
杨凌煊揉着额头,他虽烦,却也不生气,这些人是对苏明冉出于关心,毕竟苏明冉成为徐见山的徒弟是板上钉钉的事,可苏明冉有自己的看法。
“是阿冉的意思,阿冉喜欢他的教授,不想成为别人的学生。”
提到苏明冉的教授,夏文秀一通抱怨,“还说呢,他那个教授也太严厉了,瞧明冉瘦得像什么似的。”
夏文秀也是真心的心疼苏明冉,她和杨凌煊的愿望一样,希望苏明冉未来的日子,无忧无虑。
夏文秀把茶给喝光了,她还没走,窝在沙发里指挥着时管家重新布置家具。
杨凌煊倒是见怪不怪了,随她去。
“这架子摆在这里太碍眼了,放在这里明冉弹钢琴会挡住光。”
“我回头再买几件摆件放在这里,以后明冉弹琴累了,看着这些小玩意挺好。”
“还有这里,这个窗帘得换,不透光,出大太阳的时候不拉窗帘太晒,拉了光线不好。”
时管家跑来跑去的忙碌,他也习惯了,夏文秀每回来到这里都安排人重新布置一遍客厅,或者是房间。
只不过刚开始是为着杨凌煊,但家里布置变了杨凌煊也看不出来。
自从苏明冉住进来了后,每次有变化都会被苏明冉察觉而后夸奖夏文秀,夏文秀的热情就这么被提了上来。
杨凌煊去外头打了通电话,回来见夏文秀又跑去院子,改造小黄的房子,他颇为无语,也随她了,转头去浴室洗澡。
等到他从浴室洗完澡,又去书房工作了会儿打算睡觉时,夏文秀还没走。
“妈,你还没忙完?”
夏文秀正帮着小黄梳毛,梳得小黄躺在地板上不肯起来,她幽幽地望着杨凌煊,“你赶我走。”
“……”杨凌煊按着太阳穴,有时候他真的拿他的母亲没什么办法。
转头对时管家道:“你替我收拾一间屋子出来,我妈她可能要睡。”
“好。”时管家嘴角含着笑。
夏文秀把小黄的废毛扔进垃圾桶里,瞥见杨凌煊进了另外一间屋子,朝着杨凌煊的背影道:“怎么,你被明冉赶出去睡了?”
她是清楚两个人睡在一间屋子里。
“……”杨凌煊不怎么想说话,进了屋准备关门。
夏文秀眼疾手快挤了进去,快速环顾四周,“还真是,你犯了什么事,能让明冉脾气这么好的人,把你给赶出去?”
杨凌煊忽然想借用苏明冉的耳机听歌,他母亲念叨起来,没完没了。
夏文秀盯着杨凌煊,像是要把杨凌煊给看透。
好半晌,夏文秀才郑重其事地道:“你跟妈说句实话,你到底喜不喜欢明冉?”
夏文秀了解杨凌煊,如果不是喜欢,苏明冉不可能会一直住在这儿,顶多痊愈后,杨凌煊另外再安排人照拂苏明冉。
杨凌煊正要说话,被夏文秀打断。
“你跟妈说句实话,我说的喜欢,不是什么哥哥弟弟的喜欢,而是作为心上人的喜欢。”
“喜欢。”杨凌煊回答得很正面。
“那你跟他说了吗?”
杨凌煊沉默。
夏文秀明白了,“为什么?”
原因有很多,杨凌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并不知道苏明冉的心意,不确定对方的心意,根本不敢冒进。
他们之间很微妙,看似亲密实则隔着距离,这层关系一旦戳破,现存的关系都将改变。
是好还是坏,杨凌煊无法预料。
从小到大杨凌煊不曾真的惧怕过什么,即便他被拐到陌生的地方也是冷静的。
但他现在很害怕,害怕失去,所以一直藏着,从不宣之于口。
而一旁的夏文秀无语地瞧着他儿子,心想还得她推一把。
作者有话说:
感谢支持,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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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对,我是吃醋了◎
这一晚,夏文秀就睡在了杨凌煊的这栋院子里,而苏明冉是第二天早起时,才知道夏文秀从昨天傍晚起一直在这儿。
睡了十二个小时,苏明冉总算是精神了。
他起床的时候,杨凌煊去了外头跑步,夏文秀在院子里喂狗。
“明冉,饿吗?时管家他们正在煮粥,一会儿就好了。”
苏明冉走过去,小黄闻到主人的气味,饭也不吃了,蹭在苏明冉周身,欢快地跑着。
“您起得这么早?”
夏文秀拍着小黄的屁股,收拾着狗粮,“年纪大了,醒得早。”
苏明冉按着小黄的头,认真地对夏文秀说:“您不老,很年轻。”
把夏文秀高兴坏了,谁不喜欢别人夸自己年轻呢?
两人一起去了餐厅,苏明冉把常座的位置空出来给夏文秀坐。
他生病的时候,杨凌煊为了方便喂他吃饭,把他带到夏文秀的位置上。
后来某次夏文秀到这儿吃午饭,见苏明冉坐在她的位置上,也没说什么,挪到一边去。
那顿饭后,苏明冉察觉出不对,去问了时管家才知道缘故。
之后夏文秀再来,苏明冉去了别的位置上坐着。
虽说只是一个位置,对心思敏感的人来说,却有不同。
就好比猫狗喜欢标记气味,男朋友车上副驾驶的位置,家庭聚会时一家之主的座位。
而夏文秀坐惯了杨凌煊身边的位置,代表着她对杨凌煊的关怀,也明示着在这个家的地位。
杨凌煊不太懂这些,苏明冉却懂。
在苏家,主位永远是苏任华的。
苏明冉做的一切,夏文秀是知道的。
她喜欢苏明冉不是没道理,谁不喜欢懂事乖巧体贴人的孩子,是苏家的那对父母太没福气了。
“您每次来,时管家都会多买一些您爱吃的菜,”苏明冉坐在夏文秀的对面,帮着夏文秀倒了一杯水,“也不知道时管家有没有把您喜欢的碧螺春给沏上。”
夏文秀问:“这你也知道?”
时管家端着冒热气的粥放在台面上,“苏先生问过我,夫人您的喜好,他特地去挑的,还不让先生喝。”
杨家一家子都爱喝茶,杨青山喜欢黄山毛峰,夏文秀喜欢碧螺春,杨凌煊什么茶都喝没有特别的爱好。
“明冉对我可真好。”夏文秀心里感动。
她昨晚想了一晚上,越想越觉得苏明冉非常适合当她的准儿媳。
现在婚恋市场上,什么奇形怪状的婚姻都有,夏文秀在她姐妹那边听闻有老幼恋、兄妹恋,甚至还有定期结婚一年,合同到期直接散。
夏文秀被吓怕了,对于她儿子喜欢男人,这点程度倒是能接受,再者说了对象还是乖巧听话的苏明冉。
夏文秀从杨凌煊满十八岁时,非常担心杨凌煊的婚姻大事,主因还是因为杨凌煊太过沉闷,生怕另外一半受不了。
又怕杨凌煊带回个骄横蛮纵的人,破坏他们的母子关系。
显然苏明冉各方面都合适,况且苏明冉已经叫她“妈”了,现成的儿媳。
就是这进度,实在慢。
她还不知道苏明冉是怎么个意思,得想个法子试一试。
两个人喝了半碗粥,杨凌煊跑步回来了。
苏明冉是先看到杨凌煊的,他咬着勺子,朝着杨凌煊叫了句:“宣宣,要洗澡吗?”
杨凌煊身上出了些汗,他倒没有外头男人的臭毛病,热了就喜欢进屋脱衣服,他再热也只是拿毛巾擦拭。
杨凌煊对着苏明冉点头。
苏明冉侧头对时管家道:“粥再热一下吧,宣宣冲澡很快。”
其实不用他说,时管家也清楚,“好的。”
夏文秀瞧着苏明冉,又瞧着杨凌煊,坐在椅子上不说话。
杨凌煊出来后,换了套家居服,进了餐厅拉开凳子坐下。
苏明冉非常自然地递给杨凌煊报纸。
杨凌煊没说什么,低头翻看着。
杨凌煊喜欢吃饭时看点东西,这和杨青山一模一样。
夏文秀说过这两父子,没人听她的。
翻完报纸,杨凌煊叠起来放在一边,用湿毛巾擦着手,抬头扫了眼苏明冉吃不下的包子,拿了过去,咬下一口。
这倒是把夏文秀给惊坏了。
她生的这儿子最不喜欢吃别人吃剩的东西,就算当年被拐好不容易回家,那段时日也不爱吃剩下的东西,所以夏文秀一直觉得她儿子那段被拐了的经历没有改变他的习惯分毫。
现在却吃下了苏明冉吃剩的东西。
“煊煊,你竟然能吃别人剩下的!”夏文秀声音不自觉拔高。
杨凌煊一顿,颇为无奈,“妈,我说了很多遍了,别叫我这个。”
夏文秀不满了,“明冉可以叫,我为什么不能叫?”
苏明冉跟着点头,“对啊,为什么?”
杨凌煊沉默了。
夏文秀叫他“煊煊”是揶揄,苏明冉叫他却不是这个意思。
杨凌煊半天也不说话,苏明冉自作主张地曲解杨凌煊沉默的含义,“宣宣的意思是,您可以这么叫他了。”
他夹给夏文秀一块水晶包,“您吃这个,这个是时管家的拿手绝活,他平常可不做这些,您来了他才做。”
时管家在旁边喊冤,“苏先生笑话我了,您吃腻味了,我当然不做了。”
餐桌上气氛十足十的好,夏文秀又把刚才的话题给扯了回去,“煊煊,你可别逃避我刚才的话,你竟然能吃别人剩下的,难得啊。”
杨凌煊喝完最后一口粥,擦着嘴道:“我上班了,您慢慢吃。”
不肯告诉夏文秀原因。
至于什么原因,夏文秀也清楚。
她清楚,苏明冉倒是糊涂,替杨凌煊解释,“我也会吃他剩下的,宣宣不会浪费食物。”
夏文秀心里“啧啧”两声,她思索了一番,问:“明冉,你今天一整天都有空吗?”
“有,怎么了?”
“有个宴会,我想让你陪我去。”
夏文秀所说的聚会是一个慈善晚宴,会邀请一些明星做客参与,大部分是当地有权有势的商人。
这场宴会杨凌煊也收到了请柬,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是独自一个人参加,夏文秀并没有告诉他,她把苏明冉带上了。
通常这类宴会,一般会配上一个女伴。
女伴其实没什么作用,像是女人出行时需要一个随行的包包,看别人有自己也要有。
杨凌煊从不喜欢这种虚头巴脑的噱头,所以出席这种场合一直都是一个人。
有些人竞争对手看不惯他,又不敢当面说,喜欢在背后嚼舌根。
今天杨凌煊还没来,宴会上的一群人围聚在一块儿,笑闹着。
“你们猜,今天杨凌煊会不会又是一个人来?”
“你怎么每次都喜欢盯着他看,他又抢你单子了?”
“别说了,东健区那块地,本来那次招标会,我势在必行,都打点好了,半路杀出个杨凌煊。”
“你跟他争,你能争什么?人家可是杨凌煊!”
丢了招标的那人名叫陆德,他和杨凌煊算得上是从小的死对头。
原先杨青山刚起家的时候,比不过陆家,陆家三世从商,有稳固的基本盘,可后来杨青山公司改革,往国家级别指标靠拢,得到了上头的重用,一飞冲天,压过了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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