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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没用◎
其实苏明冉并没有睡醒,他在梦里梦见了杨凌煊,又是个荒诞无比的梦,醒来时,还以为深陷梦中,情不自禁对着杨凌煊做了别的事。
等到苏明冉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亲上了杨凌煊的嘴唇,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进退。
脸颊滚烫,苏明冉想退开,杨凌煊却按着他的背板,带他深入,加深了这个吻。
这间房间太小,所有细微的响动都能够入耳,听得苏明冉想捂住耳朵,很快所有的感官都朝着一个地方而去。
反馈给苏明冉,是滚烫的,热烈的,欢喜的。
这张小床承载不住两个人的重量,抗拒的发出细微声响。
门外一串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杨凌煊松开苏明冉,额头抵着苏明冉的额头,轻轻喘气。
苏明冉口腔里是薄荷混杂着香烟的味道。
“他们在敲门。”苏明冉说着话,发现自己嗓音沙哑,脸红了一阵闭上嘴。
杨凌煊轻笑着,鼻尖摩挲着苏明冉的鼻尖,眼睛里的光比月光温和,“讨厌烟味吗?”
苏明冉眼神飘忽着,好一会儿才敢看向杨凌煊,低声道:“还行。”
说完,两片离得很近的唇瓣再次亲上,辗转反复,亲得苏明冉的嘴巴有些麻。
办公室外的秘书等得有些着急,一声声催促着里头迟迟不出来的人。
上来拿东西的余景见着了,问:“怎么了?”
秘书忙道:“副总,杨总可能在里面睡着了,我怎么敲门都叫不动。”
“为什么不进去?门应该没锁。”
“锁了。”
余景扬着眉,他知道了里头的杨凌煊在干什么了,大约是在幽会佳人,“你等着吧,我看还要好一会儿。”
“杨总睡那么久?”
“他哪是睡,他那是——”
门被拉开,杨凌煊站在他们两个面前,整理着领结。
余景从头至尾打量着杨凌煊,调侃着:“杨总嘴怎么了,是吃什么辣的东西了?好鲜亮的颜色~”
“哟,领结怎么歪了,不太正常啊,杨总~”
“……”
杨凌煊没理他,对秘书道:“一会儿餐到了,先往这里送一份,再加一份汤,不要太油,也不要太咸,肉可以不用放太多。”
“好。”秘书偷偷往里头瞟一眼,他也奇怪杨凌煊这么久不出来的原因,却什么也没看到。
苏明冉从床上起来时,杨凌煊已经走了有十分钟了。
他难为情地挪动到镜子面前查看他的嘴唇。
嘴唇磨破了点皮,有些疼。
隔了会儿,门外杨凌煊的秘书敲着门给他送晚餐,摆了一大桌才走。
苏明冉喝了一碗汤喝不下去了,捧着平板出神地看着,最后实在臊得不行,收拾东西,匆匆走了。
等到杨凌煊开完会回来时,已经人去楼空。
身后的余景拍着他的背板,开始新一轮的调侃,“还想着佳人呢,佳人都走了,你也该收收心了。”
杨凌煊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给余景丢了包烟。
两人点着一根烟抽着,余景才把来找杨凌煊的目的道出,“接下来你怎么办?”
晚宴的事情对杨凌煊来说的确有影响,上头都是注重企业名声且深受封建洗礼,毕竟他们内部人员穿衣风格都不能够太过夸张,逐渐要求合作方也和他们类似。
更何况有个实例。
早在几年前有个CEO也公然宣布性取向,上头认为是在挑衅他的权威,遭到大面积的围攻,最后落得破产的结局。
这次只是被删除东健区土地的开发权,项目不算杨氏公司最大的,却是与各类高官深入合作的一个信号,就已经搞得杨凌煊焦头烂额,是明显的警告,警告杨凌煊别玩得太过。
其实要解决也很简单。
杨凌煊只需要做出退让的动作,表明自己在晚宴上只是一时喝醉的玩笑话,上头警告一两次,这件事就过去了。
但杨凌煊并不退让,非要逆流而上,未来有的受。
以余景的猜测,杨凌煊会选择后者,可他想劝杨凌煊选择前者。
“有时候适当示弱也不是不好,你看谁管你私底下的事,只要你们俩不是那么光明正大,背地里被人说三道四也只是背地里的事。”
明星圈子里玩儿的更加过,只要不闹到明面上,上头也不管。
明星可以,杨凌煊也可以。
杨凌煊冷笑一声,手里头的烟飘得很远,“你觉得我会怕?我喜欢谁,不喜欢谁,没人能逼我,偷偷摸摸躲起来谈恋爱,怎么他有那么不能见人?”
“好好的官儿不当,非要管我的私事,他是吃饱了撑着?”
“话也不是这么说……”
“他们底下哪一个玩儿的不花?三天两头换新人,许他们做,不许我做?”杨凌煊狠厉地道,“他们怕还不清楚,惹我生气的下场。”
余景闭上嘴,难得吞咽着唾沫。
他和杨凌煊是老朋友了,当年闯美的时候比现在还要艰难。
国外那帮孙子排外严重,明着欺负你,就看着你在国外没什么人脉,背地里使劲儿恶心你。
某次那帮孙子直接闯进他们办公室,把他们的电脑都砸了,杨凌煊当日报了案,美国那警察见他们是华人,三言两语打发了他们。
第二日,杨凌煊带着他和一些个同事,人手一个棒球棍,砸烂了对家公司的电脑,还把对方的车全都砸了,差点揍死那孙子,连警察来了都不管用,这才平安无事。
余景是第一次干这种勾当事儿,心有戚戚,也是第一次体会到杨凌煊的狠辣。
“作为朋友,我只能劝你到这儿,剩下的,看你自己。”余景叹声气道。
杨凌煊掐灭了烟,心里有了计较,“这日子恐怕还得受一段时日,他能打压我,我也能另外扶持一位新主。”
一周后,苏明冉把剩下的课学完了,他已经和教授打过招呼,这段时日家里有情况,可能需要请一阵子假,等到忙完了,一定专心课业备考,期间考试的时候才能够偶尔回来。
教授清楚他的家庭环境,以为是苏任华又给他添麻烦了,叹声气道:“有什么事解决不了来找我,我虽没有那么多的钱,但是总能够帮到你。”
苏明拥着教授,吸着鼻子,“不用,您好好的在学校里,我没有什么要帮忙的,我在下学期开学前一定回来,期间也会抓紧练习功课。”
教授拍着他的背,“好。”
出了学校门,苏明冉坐上车,今天送他去苏家公司的是高升。
前两天他向杨凌煊要人,说是有事情需要人协助。
杨凌煊原本是想亲自过来,被苏明冉拒绝了,所以才派高升过来。
高升也不知道他要帮苏明冉做什么,只是听从苏明冉的指示。
高升把人送到苏家公司门口,苏家公司可不比往昔繁华景象,门口只停着一两辆车,楼下的保安从十几个变成两个,一个高个子的,另外一个矮了对方一头,是苏任华。
去苏家公司不可能不遇见苏任华。
苏明冉下车往保安亭走过。
苏任华的视线也跟着苏明冉挪动。
他从上次演唱厅知道真相后,窝在房间里闭门不出,谁叫他,他也不肯出来。
苏陌回来时打开门往里头瞧了眼,正准备出去,被苏任华叫住。
现在苏任华身边就只有苏陌能说上几句知心的话了,他把祁星河不是他儿子的事全都告诉了苏陌,包括自己欠的债务。
苏陌听后没什么反应,他反问苏任华,“你对我说这些是想让我同情你?”
苏任华点头不是,不点头也不是。
苏陌嘲弄着:“你又有什么可以值得同情的。”
苏任华这一段时间把过去的一些事想了很多,从小他就被父亲指责天赋不够,后来生下苏陌后,有一段时间苏陌被他父亲亲自调教,称赞苏陌是个不可多得有天赋的人,预备重点培养。
没过多久,他父亲撒手人寰。
苏陌或许不知道,他们的祖父很看中他,在临死时诸多遗产秘密划分在苏陌的名下。
从小苏任华被他父亲压着,被周围天资比他更加聪明的人压着,好不容易能够独当一面娶妻生孩子,又比他年幼的儿子压着。
他确实是个孬种,可孬种也想被人真心夸赞的一天。
后来他代替父亲进了公司,的确获得了许多夸赞,不管是不是真心,苏任华都接受,这种虚伪的自尊心日渐膨胀不可收拾。
他偏爱祁星河,不是偏爱祁星河本身,而是偏爱年幼时的自己。
心里清楚祁星河比不过苏陌,可越是比不过祁星河就越像小时候无能的自己,祁星河越成功,越能够弥补心中的遗憾。
这种心态是畸形的,扭曲的,也就促成了他扭曲的人生。
他的确对不起苏陌,对不起苏敏敏,更加对不起苏明冉。
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视线中的苏明冉越来越近,苏任华整理着自己的衣装,看起来像个人样。
但他这么做也是徒劳的,苏明冉根本没有看向他。
旁边的同事推搡着苏任华,指着苏明冉道:“喂,那不是你最讨厌的儿子?他怎么来了?他来找你?”
苏任华低着头,“应该不是来找我。”
“我想也是,你这样的父亲换我,我也不会来找你。”
“现在你这儿子很有出息,前途不可限量,还好他离开了你,要是没离开,你得把人家害得多惨。”
苏任华旁边的这位同事曾经也是这栋楼下的保安,听闻过苏家的事。
那时候苏家还算是风光,他们经常看见苏任华带着祁星河进进出出,苏陌也偶尔出现在苏任华周边,苏敏敏是他们公司的一员,出入公司也算是正常,只有苏明冉出现的次数很少。
闲言碎语也就开始出现。
“你说苏总为什么会如此偏爱一个养子?”
“说不定是私生子,哈哈哈!”
“嘘,你小声点,万一被听见了,苏总是要骂人的。”
这类的猜测很多,大部分是闲聊玩笑,一些人对苏明冉是觉得惋惜。
其实底下的人都觉得苏明冉更好相处,每次都很礼貌的在台前登记,登记完成后会道谢。
他们也不懂,在自己家的公司进出还要在门口登记,还得让前台通知到上面,上面允许才能进入。
对比祁星河,进出自如,有专车专送。
苏任华的同事,瞥见苏明冉往苏家公司大楼走去,脚步顿住又返回,他连忙对苏明冉道:“您不用登记,我认得您!”
以前也是,凡是苏明冉进出,他都不需要他登记,苏明冉每次都会礼貌道谢。
这次也一样。
“谢谢。”
”不用不用!”同事笑着。
见着苏明冉进入大楼,同事往门口停着的一辆车瞟去,手肘碰着苏任华,“那车别看黑漆漆的和普通车长得差不多,我那车特别贵,一般人绝对开不起。我家儿子上次在杂志上看到的,特地把那辆车给剪下来,跟我说将来他有钱了也有买一辆。”
“你现在混得那么差劲,去求一下你儿子呗,好歹父子一场,他一心软说不定把你接到豪宅住下。”
苏任华躬着背,一瘸一拐地坐进保安亭,他没好意思接着同事的话回答下去。
手机响了,苏任华颤巍巍拿起。
手机里是不断催促他还债的信息,前两天因为还不上钱刚被人揍了一顿,他护着脸,脸上看不出,身上全是伤。
同事嘴里说的心软不可能出现在苏明冉身上,全家最心软的人或许是苏陌,或许是苏敏敏,但绝对不可能是苏明冉。
同事还在嘴里念叨着:“其实你够走运了,你这公司虽说现在不是你的,也是和你有关系,是你哥哥的。”
“你以前看不起你哥哥,他却还能留个位置给你,还不错了。”
苏任华听着他唠唠叨叨的话,沉默不语。
他两只手插进口袋,忽而感到里头有东西。
这件衣服是两年前的旧款,穿着还算保暖,保安亭里头暖和一点,他就把厚外套给脱了,单穿也不会觉得冷。
由于是曾经的贵衣服,苏任华没让严倩拿去洗,也不经常穿,显得新一些。
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东西,是一封信。
他疑惑地翻看着,拆开,是寺庙祈福的飘带。
这飘带看着年代久远一共就三个。
他把飘带摊平看,上面是一些稚嫩的字迹,看着是苏明冉写上去的。
【我很羡慕那些能够坐在爸爸头上的小孩儿,把爸爸当成车或者马,带着到处走。我爸爸不会这么待我,甚至很讨厌和我说话。我的愿望有很多,对爸爸愿望也很简单,我想坐在爸爸后脖子上,就一次。】
【上次的愿望对我来说可能是太难了,这次换个简单的,可我想了很久,都想不出简单的事,我想爸爸陪我吃一次早餐,陪我去游乐园玩,陪我聊聊天,但爸爸太忙了没有空,有空也是陪祁星河,爸爸为什么喜欢祁星河,是因为他乖吗?】
苏任华看着这些字迹,摸了一把自己的脸颊。
自从他清楚的知道了他一直爱护的儿子并非他生的,除了荒诞之外,心底被他抛弃了许久的愧疚反反复复折腾着他。
那种已经被泯灭的良知汹涌而来,又被眼前的现实一一压下去。
一切已成定局,他再来后悔自己也觉得可笑。
苏任华翻开最后一张飘带,上面的字迹比前几次成熟很多,和前面一连串的话语不同,这一张只有简短的一句话——【祝父亲健康。】
是失望的预兆。
看着这些东西,苏任华久久没有动作。
苏明冉上去了有半个钟头,公司下来一个人,是某个部门的经理。
“来一个人去打扫一下厕所。”
同事玩着手机不搭理,苏任华只能自己去。
苏家公司遗留的问题很多,苏慈是贴钱运营,以前公司能做到盈利也都是前头打下的基业,后来苏陌接手发挥出色算是勉强保持住。
再后来他们把苏陌赶出去,公司遗留的问题日益凸显。
现在苏家公司只是个表面的空壳,员工数量少得可怜,就一栋孤零零的大楼摆在这儿而已。
所以日常打扫不够人手,办公室的人不想动,就会叫上他们两个当保安的。
以前保安大队人数多,一个个看着凶悍不敢使唤,现在保安被辞退了一大部分,苏慈也是看在苏任华是弟弟的份儿上,留他至今。
为了不闹冲突,不招惹苏慈嫌,通常是苏任华去打扫。
苏任华去了保洁室拿着手套拖把,一瘸一拐地去厕所收拾垃圾。
公司人很少,所以清理起来不算太费劲,但厕所又湿又臭,苏任华站不太稳,干活干得小心翼翼。
今天天色又不好,是大阴天,苏任华提着垃圾袋打扫着厕所,他挪了个身脚底一滑,急忙扶住门把手,才勉强站稳。
他这一段时间明显感觉到体力不支,眼神也不好使,干什么都不得劲。
想到过几天还不上钱,又要被拉去打一顿,这次也不知能不能活着爬回来,心里又恐又怕。
苏任华以前的指望全是在祁星河身上,现在这个失望成了泡影,成了最可笑的笑话,这个苦,还不能往外说,他只能往肚子里咽。
颤巍巍地拿着一堆垃圾走到门口,他累得大喘气,又忘记把拖把拿出去,返回身去拿拖把。
经过一块湿漉漉的地面时,拐杖不禁挪了个方向,苏任华没及时站稳,这回没有东西可以扶着了,重重地摔倒在地。
这一摔,他后脑勺着地,脑袋撞击地面的沉闷声很重,腿不知扭着了哪里,根本动不了。
他“哎哟哎哟”地叫着,试图呼唤其他人过来。
一连叫了几十声,明明公司就那么点人,明明办公室就离着不远处,却怎么都叫不到人。
苏任华摸着地面,他在找自己的手机,恍惚间想起,他的手机放在保洁室里头,忘记放进口袋里,无助感充斥着他。
叫到最后,苏任华叫累了,他呆呆的注视着天花板上,沾着灰尘的灯。
脑袋越来越痛,浑身像是躺在玻璃片上,疼得不行。
在这时候,苏任华忽而记起一件往事,是有关苏明冉的。
时间久远已经记不太真切,他只记得当时他拿皮鞭打了苏明冉,苏明冉被他打得叫不出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见着苏明冉哀求更加用力,不哀求力道反而减了。
最后他把苏明冉丢进了底下地下室。
那时候苏明冉还只是个孩子,地下室里又黑又暗的地方,一定很害怕,如同现在的自己。
苏任华绝望地闭上眼。
等到苏任华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在医院里,手背上注射着针,他挂着吊针躺在医院的担架床上。
他挣扎着起身,发现身上的衣服都脱去,身体缠着一些纱布,纱布被药水浸湿,黄黄的黏在自己身上。
苏慈进了房间,见着苏任华醒了,挑着眉道:“你命真硬。”
苏任华艰难坐在床上,他头低得很下。
在苏慈面前他早没了从前的嚣张,变得谨小慎微,低人一等。
其实不光是苏慈,他在所有人面前都是这副样子,不自觉的低下头不敢看人。
“谢谢哥救我。”
苏慈扯着嘴角,“你别谢错了,我可不会救你。”
“那是谁?”
苏慈整理着自个儿一身衣服,道:“苏明冉撞见你躺在厕所里,他让人把你送到医院。”
苏任华整个身子往前倾,头也终于抬起,似是难以置信,“苏明冉?”
苏慈扫视着他,今天苏明冉是来谈合作的事,苏慈还在考虑中。
两人磨了一个下午,没有讨论出结果,苏明冉去厕所时,发现了昏迷中的苏任华。
“你命真不错,生来在豪门,父亲重点培育你,你的母亲知道你是个阿斗也要扶起你,就凭你这模样,落魄了还能够活到现在,命真硬。”
“你倒在厕所发高烧,医生说晚来一分钟,你都得送进ICU病房,也就苏明冉还能不计前嫌派人送你去医院。”
苏任华费劲抓着苏慈的衣角,求他,“他有没有走远?可不可以带我去看他?”
苏慈扯回自己的衣服,冷漠地道:“你别想了,苏明冉说了,路过的一只蚂蚁遇到困境他也会伸出援手,他不恨你,恨一个人太累,却也对你没有感情,更不想见到你。”
“医药费替你付过了,以后专心待在保安室,打扫的事情不需要你做。”
苏任华愣愣地坐在床上,突然他想起什么事,急声问苏慈:“你看见我衣服了吗?!”
苏慈疑惑地道:“或许是放在就诊室里吧,忘了。”
苏任华拔掉针头,跌跌撞撞地拿着拐杖去就诊室。
他询问了一圈,护士说他衣服太脏了,根本没办法穿放在旁边的凳子上。
苏任华到处找,今天人多苏慈又没有帮他拿着,被扫地阿姨扔了也说不定。
他又跌跌撞撞去了医院垃圾桶翻找着垃圾。
浑然不觉臭气熏天,只想找到苏明冉给他写过的东西。
翻了许久也没有翻到。
像是曾经苏明冉小心翼翼把成绩单放在桌面上,被人丢进垃圾桶里。
在好几年后才被人珍惜的捧在手里,想找却早已经消失不见。
医院正门口,杨凌煊开着车开接苏明冉。
苏明冉坐上车,准备系上安全带,听见杨凌煊叫他。
“阿冉。”
“嗯?”苏明冉疑惑地抬头。
接着他的光线被人挡住,杨凌煊扶着他的脸颊,和他接吻。
“一天没有见到你,我很想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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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在2023-08-26 11:45:29~2023-08-27 17:34: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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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愿你们未来一切安好◎
苏明冉脸颊的红润蔓延至耳朵尖,他缩在副驾驶上,一直不敢抬头看人。
杨凌煊捏着他的耳垂,问:“不喜欢?”
也不知是问不喜欢亲他,还是不喜欢别的。
苏明冉始终别着脸不看杨凌煊,他心脏凸凸地跳起,像是怀里塞了一个响鼓,“咚咚咚”的,不停歇地敲着。
杨凌煊手掌触碰着他的脸,故意道:“既然你不喜欢,那我……”
苏明冉拉着杨凌煊的手,非常小声地道:“喜欢。”
杨凌煊轻笑,呼吸洒在苏明冉的脸,他的额头抵着苏明冉的,“什么?”
苏明冉想避开,他整张脸的温度实在太高了,心脏没完没了地“咚咚咚”快要从胸腔跳出去,蹦到杨凌煊怀里。
担心杨凌煊误会,纠结一会儿,苏明冉比刚才声音稍大一些,道:“喜欢。”
张着的嘴还没合拢,吻又落了下来。
细细密密的贴合着,描绘着。
不再婉转,更加直接。
苏明冉不禁揪着杨凌煊面前的衣襟,喉结上下滚动着,整个人都掌握在杨凌煊手里,呼吸变得薄弱。
杨凌煊松开他,擦着苏明冉唇角的水渍,才道:“你既然喜欢这辆车,那以后就用这辆车。”
苏明冉尚未从刚才的吻中缓过神来,等到他反应过来时,杨凌煊已经把车开到了第二个路口。
他两只眼瞪着驾驶室上的杨凌煊。
杨凌煊刚才说的“喜欢”是问他喜不喜欢这辆车,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苏明冉误会了。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担心,做得不好没有关系,还有我。”
杨凌煊在红绿灯的间隙,把车停下,大掌揉着苏明冉的头发,“人不够问高升,高升会安排人手,钱不够这张卡你拿着。”
苏明冉接着杨凌煊递来的卡,卡片颜色全黑,一串用烫金工艺印上去的文字,苏明冉分辨了许多看不懂上面的文字代表着什么,索性放进口袋里不管了。
但他应该不会用。
这里距离他们所居住的房子很近,杨凌煊并没有开多久就把苏明冉送了回去。
他停下车,解开苏明冉的安全带,把副驾室上的人捞在自己怀里,再次吻上去。
吻汹涌而热烈。
松开时,苏明冉的嘴唇被亲得发白。
“这段时间我可能会很忙,”杨凌煊贴着他的唇,补上话:“所以要想我。”
苏明冉红着脸一个人回了他们的住所。
时管家在大门处看着苏明冉,笑盈盈的,“苏先生,饭都备好了,需要现在过去吃吗?”
苏明冉用微凉的手碰触着自己的脸颊,试图缓解燥热,“现在吃吧。”
“好嘞。”时管家帮着苏明冉拿下手里拿着的背包,道:“今天的菜偏咸口,您之前说想吃点辣的,所以我让他们多放了辣椒,还想着备点什么甜点好缓解,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时管家是调侃自己刚才看到的画面够甜的了,不需要再用别的甜品增加甜度。
苏明冉听懂了,他飞快进客厅,躲着时管家的调侃。
饭后,苏明冉抱着一堆书进了书房翻看着。
他想和苏慈合作,了解整个行业运作提升自己的能力。
苏明冉想试着帮苏慈把苏家的公司恢复成从前的模样,但是有条件。
苏慈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无条件帮助杨凌煊。
他和苏慈交谈了一下午,两个人之间牵扯的利益关系没有谈拢。
苏慈看中苏明冉背后杨凌煊的能力,但苏明冉明确表示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杨凌煊不会插手,苏慈信不过苏明冉的能力。
而苏明冉也知道,自己并没有管理公司的经验,又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帮助苏家的公司恢复如初,难度颇高。
可就算难度再高,他也要尽力一试。
苏明冉坐在电脑桌前,查看着苏慈给他的这几个月公司内部的财务状况。
虽说苏慈不信任苏明冉,还是把公司内部的核心资料交给苏明冉,一是想看看苏明冉的能力到底在哪里,二是苏明冉毕竟姓苏是有些信任的成分在里头。
苏明冉接过这些东西,倒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手足无措。
一公司的财务状况,苏明冉是从苏陌那里接触过。
那时候苏陌刚接手公司,经常大晚上不睡觉,一点点分析公司的财务状况。
苏明冉躲在门背后偷看着,他那时候什么也不懂,只想替自己的哥哥分担一点,所以从苏陌废弃的稿件里,找出了些内容,一点点学着。
他那时候还是个学生,哪里看得懂这些,都是去大图书馆借书,一点点强行自己学着。
后来进入大学后,学习到的东西更加具体。
原以为他跟着教授去学了钢琴后,这些东西全都用不上了,没想到还能再次捡起来继续学习着。
苏明冉两手撑着头,他学习这些比起一般的人要早一些,可还是有些不太明白,一时半会儿的对公司分析得不够透彻,没办法对症下药。
熬了几天,苏明冉查了许多资料,以及通过高升的帮助了解得差不多了。
苏家的公司还是做着些苏陌在时的生意,也就是扶持一些艺人网红在圈子里参与通告。
苏慈刚接手不太懂业务,招揽的艺人面貌不符合现在的大众审美。
现在市场上的网红明星们,全都是皮肤白皙,瘦弱,脸蛋小巧,统一的瓜子脸。
而苏慈选中的艺人,大部分是曾经过时的审美,身体匀称丰满,脸蛋不是统一的瓜子脸,更加注重五官量感,各有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