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前男友的偏执弟弟一见钟情了—— by加菲尔德Andrew
加菲尔德Andrew  发于:2023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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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桌上的指尖动了动,柏郁泽低声骂了句“草”,在对面两人的目光下,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浓烈的酒味在喉头翻涌,柏郁泽皱起眉心,把酒杯推给李一夏,“继续。”
有些事一旦开了口,便再也停不下。
晚上柏郁泽喝得大醉,没有像上次家庭聚会发酒疯,全程沉默着自己喝酒,醉了后倒在桌上,眼皮偶尔不安稳地动了动。
柏司找借口让李一夏离开,四下无人,他低声问柏郁泽,“你脸上的伤,是不是苏洺弄的?”
无人回应。
柏司看柏郁泽的状态,知道绝对和苏洺脱不了关系,他还私下询问了弟弟身边的人,确认他几天前飞了趟芬兰。
他把人送到楼上卧室,准备等他清醒后再和柏郁泽谈谈。
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醉得不省人事的柏郁泽,在万籁俱静的凌晨三点,在房间发出剧烈声响。
柏司正站在院子里和国外的艺术馆负责人通电话,耳边先是传来慌慌张张跑下楼梯的声音,透过落地窗,看到才睡了两个多小时的柏郁泽,满脸疯狂往外奔跑。
那动静几乎要吵醒整座宅子里的人。
柏郁泽大厅最后一道门,和柏司撞上,一身酒气。
“你干嘛去?”
柏郁泽面色苍白,惊魂未定,像陷入巨大困境,又像劫后余生,他撑着门,艰难地咽了咽喉结,说:“我梦见苏洺自杀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柏郁泽的眼尾红得发狠。
只有和他最亲近的人,才能明白他此时的崩溃。
柏司当机立断结束通话,试图叫醒陷入恐慌中的人,“听着郁泽,这是个梦,苏洺在巴黎好好上着课,你不用担心。”
“他不在法国。”
“……”
“阿司,我把苏洺绑回来了,就关在家里。”
柏司僵在原地,许久嘴里才发出一声:“草!”
他就知道!
柏郁泽不想让人好过,可以有一万种方法折磨对方!
“你对他做了什么?”才能让嚣张的柏郁泽面露恐惧。
“……”柏郁泽张了张嘴,说不出话,他自己也知道对苏洺做的那些事无法对人启口。
“我现在要回家一趟。”
“不行,你喝了很多酒。”
柏郁泽根本听不进劝,一把推开柏司,“我现在就要回去看苏洺!我要确定他还好好活着!”
“行行行,我来开车,你后头坐着。”
柏司好说歹说,才劝住柏郁泽没有酒后开车,等车开进小区,柏郁泽却又突然变脸。
“我给阿姨打电话,让她去楼上看看苏洺。”
“已经走到这里了,你自己怎么不去?”
柏郁泽按下车窗,望着别墅二楼某个房间出神,“我怕看他的眼睛,望向我的时候里面全是厌恶。我第一次学会爱一个人,他却不愿意要我了。”?

第112章 报复
等待阿姨确认苏洺安全的时间里,柏司听柏郁泽讲述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听完后他僵坐在原地,张了张嘴,许久后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他左右望了望四周,咬着牙压低声音道:“你怎么忍心对苏洺做那样过分的事……你是在强女干。”
柏郁泽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做的全是苏洺厌恶的事,可他没办法,没办法放任苏洺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他不敢回忆在芬兰那天,自己亲眼看到的景象,浪漫的圣诞夜深深刺痛了他。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一直困着他?”
“我不知道。”阴影下的柏郁泽望着灯亮起的方向,指节在车窗上敲击,发出无规律的脆响。
男人深邃的眼眸隐藏在黑暗中,只露出直挺的鼻,和没有太多血色的嘴唇。
他的确没想过未来的路该如何走。
在苏洺如此排斥他,讨厌他的前提下。
“苏洺现在一定很难过,郁泽,你不能再我行我素,继续欺负他。”柏司教导弟弟如何去爱一个人,“你爱他,你要做出来,不能嘴上说着爱实际做的却是伤害他的事。”
“我很想弄明白其中的区别……”在生意场上运筹帷幄的柏郁泽,眼底浮现出迷茫。
他第一次爱人,在很多事情上都不懂。
“郁泽,在车里永远弄不明白,你要打开那扇门,走到苏洺面前,告诉他你爱他。”
被关起来的苏洺,白天去柏郁泽从前特意给他装出来的舞蹈室练习,发泄完自己的怒气,晚上再精力充沛的和柏郁泽吵架。
今天却和以往不太一样,柏郁泽一天没回来。
他乐得自在,吃晚饭时还久违的和阿姨话起家常,空旷的客厅到处都是被砸过的痕迹,阿姨心有怯怯,交谈间表情不太自然。
苏洺看出她的不自在,安慰她说:“阿姨你放心,我精神状态很好,没有病,怪只怪你家柏二少爷太不是个东西,我伤害不了他,只能砸点东西出出气。”
阿姨听着心里不是滋味,她看过两个人最好的相处模式,每每想起都觉得可惜。
“二少爷他只是不会表达,他的心是好的。”
苏洺撩起衣袖,露出皮肤上斑驳的抓痕,似笑非笑道:“柏郁泽就是这么对我好的。”
阿姨闭紧嘴唇,想为柏郁泽辩解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凌晨接到少爷的电话,她通过门缝确认苏洺安稳地在睡觉,犹豫着补充了一句,“好的感情需要经营,你要好好对苏洺,不要跟他动手,做伤害他的事。”
柏郁泽听到苏洺没事之后,心中的大石头悄然落地,他依靠着车身,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凶,以至于所有人都认为他打了苏洺。
事实上他舍不得动苏洺一根手指。
床上除外。
“楞在这儿干嘛?”柏司用手肘碰了碰柏郁泽的手臂,“你不去我上去了啊。”
下一秒他收到来自弟弟充满警告性的目光。
“阿司,有些玩笑不能乱开,我会当真。”柏郁泽已经开始后悔带柏司过来。
柏司举起双手表示投降,柏郁泽在楼下抽完一整根烟,才打开门走上二楼卧室。
苏洺这段时间睡眠很浅,听到声响醒过来,看见屋外走廊亮起光,勾勒出柏郁泽的黑色身影。
他第一反应是抓着枕头砸过去。
柏郁泽不偏不倚,用手接住,大步向床跨过来,把枕头放回原位,长手一捞把苏洺抱起,放在自己大腿上坐着。
苏洺才清醒,身上没多大力气,勉强在男人怀里挣了挣,没有挣开,反而被柏郁泽锁得更紧。
男人胸膛坚硬,酒气扑面而来,苏洺皱起眉头,手握成拳头抵着柏郁泽的肩膀,语气不好地抱怨道:“你身上很臭!滚远点!”
柏郁泽没有退开,借着走廊透进来的光,低着头找苏洺的嘴唇,“我偏要吻你。”
“我最讨厌你喝酒,滚开,不准碰我!”
听到前面句话的男人忽然停下,鼻间挨着苏洺的鼻间,水润的嘴唇近在咫尺,柏郁泽强忍着没有吻下去。
他问苏洺,“我听你的不喝酒了,你能不能像以前那样继续管我?”
苏洺猜测柏郁泽大概是醉了,回来耍酒疯,心里十分烦躁,“不能,这条路是你选的,无论现在是什么结果你都得受着。”
柏郁泽一步错,步步错,现在已然没有回头路。
“那我们重新开始,不要再和我冷战了,我受不了。”柏郁泽一边说,一边啄吻苏洺的脸颊。
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听觉更为敏感。
缠绵的水声在耳边连绵不断,柏郁泽的气息从各个地方蜂拥而来,苏洺避无可避,心脏微微颤动。
他猛地推开柏郁泽,从他腿上下来,居高临下地指着卫生间的方向,“滚!”
柏郁泽深深看了他一眼,按耐住把苏洺按在床上狠草一顿的想法,走进浴室。
听着身后水声逐渐转小,直至消失,苏洺躺在床上,身体紧绷,他闭上眼睛装睡。
被子掀开,柏郁泽躺了下来,难闻的酒气消失不见,苏洺放缓呼吸,接着整个人被柏郁泽环抱,他迟疑两秒,确认男人洗完澡后什么都没穿,直接钻进了他的被窝。
“洺洺,我睡不着,你陪我说会儿话吧。”
苏洺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柏郁泽张开嘴巴,从后面咬苏洺的耳朵尖,“我知道你没睡,聊天和‘睡觉’,你自己选一个。”
苏洺睁开双眼,满目清醒,“聊个屁!睡觉!”
“我爸病得很严重,白天我回家里陪他了,晚上本来没打算回来。”
“下次就别回来了,让我睡个安稳觉。”苏洺没好气地说。
柏郁泽笑了笑,伸手揉他的头发,“我做不到,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今晚的柏郁泽醉得厉害,情话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倒,苏洺恨透自己的心脏,沦落到如此困境竟然还敢有反应。
为了报复,他拿起刀捅柏郁泽的心窝子,在床上提起另外一个男人,“你把加布里埃尔怎么样了?他跟我只是普通朋友。”
身后一片静默。
几分钟后,苏洺脖颈后方传来刺痛,柏郁泽用牙齿咬他最软的肉。?

“不必,我会嫌恶心。”哪句话最令他感到痛,苏洺便说哪句。
他望不到出路,找不到可以宣泄的口子,每天见到的人除了无辜的阿姨,只有柏郁泽。
苏洺全凭着从小练舞的韧劲儿,才撑到今天还没精神崩溃,要换做别的人,早对着柏郁泽投降了。
他不清楚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只能趁着自己还能拒绝的时候,说些类似回旋镖的话。
柏郁泽和他之间,注定都不能好过。
脖颈间的疼痛逐渐加重,苏洺可以肯定那里留下了很深的牙印,明天又能跟阿姨告状了。
柏郁泽哑声问:“苏洺,你就这么恨我?”
情绪底下隐藏了太多东西。
苏洺的心隐隐在抽痛,他按着睡衣,力气大到布料都起皱纹了,很久后才状似无所谓地说:“我要睡觉,你要么闭嘴,要么滚。”
腰间环绕的那只手刹那间用力受紧,苏洺只觉得无法呼吸,很快柏郁泽的手又松开,空气重新灌进喉咙。
他以为柏郁泽会重蹈覆辙,像之前的每一天施以强迫,出乎意料的是,柏郁泽下巴轻轻抵在他的颈窝,无声叹了口气,“睡吧,晚安。”
苏洺的身体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放松,僵直得像块匕首,随时准备应对突来的袭击。
“我不会伤害你,安心睡吧。”柏郁泽抱着苏洺,内心十分满足,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做,只想静静抱着他。
满心戒备的苏洺在等了半个小时后,渐渐闭上眼睛,睡了自回国后的第一个安稳觉。
醒来时柏郁泽还没起床,正侧躺着玩儿他的短发,他探过上身给苏洺早安吻,柔声喊他起床吃早餐。
苏洺翻身背对男人,全身都在表示拒绝。
柏郁泽对昨晚做得噩梦心有余悸,不愿逼苏洺,“一个小时后我要在视频监控里看见你起床吃东西,洺洺,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男人最擅长用最平缓的语气说出最威胁人的话。
苏洺虽然生气,但理智还在,不会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等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他透过窗户看见柏郁泽走了之后,换衣服下楼。
阿姨正在和家人打电话,看见苏洺下楼猛的把手机藏在身后,脸上堆起不自然的笑容,“洺洺,快来吃早餐。”
苏洺拉开椅子,故意问:“阿姨,手机借我打个电话呗。”
“这……不行……我……哎哟别别别为难阿姨……”
苏洺准备换个法儿逗她,大门密码锁突然传来“咔嚓”一声,门被打开。
苏洺和阿姨同时看过去,和进门的柏司视线相撞,意外来得太突然,苏洺楞在原地连眼睛都忘了眨。
怎么会是他?
来之前柏司做好心理准备,可到了之后还是被客厅的狼藉惊到,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郁泽不放心,让我来家里看看,阿姨你去忙吧,不用管我。”进门后的柏司像到了自己家一样,神态自然地打招呼。
阿姨正尴尬着,看柏司像看救星,退出餐厅回到自己房间。
苏洺蹙起眉心,问出第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密码?”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柏司是偷偷过来的,柏郁泽那醋王就算是脑子进水了也不会让他哥靠近自己一步。
柏司说:“这是从小到大培养的默契,对我们来说猜出对方设置的密码非常简单。”
“你知道我在这儿?”
“嗯,只有你敢在郁泽脸上留下手印。”柏司站近了仔细端详苏洺,看到他身上并没有明显伤痕,这才稍稍放心。
看来柏郁泽还尚存几丝理智。
“你……”苏洺试探性问:“来看我笑话?”
柏司笑出声,“爸妈知道郁泽在芬兰干的混蛋事,派我过来接你回宅子,保护你不被郁泽欺负。”
作为大哥,柏司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弟弟继续做傻事,凌晨回去后就叫醒柏夫人,和她商量该怎么做。
柏夫人喜欢苏洺,心疼得不行,要不是柏司拦着,她当时就要杀过来替苏洺做主。
苏洺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直接跟着柏司去了柏家,李一夏大刺刺地站在门口,满脸不爽。
“你神经病啊敢坐阿司的副驾驶!”
吵得苏洺头疼,“这时候你他马就别来捣乱了,我疯起来柏郁泽都打,你趁早消失不要招我。”
苏洺真是烦死柏家两兄弟,一个偏执犯,一个阴魂不散,还有个傻X端着一副“准儿媳”的姿态,站在柏家大门口想给他下马威。
“草!”李一夏见了他立马变身火要桶,一点就着。
幸好柏夫人及时出现,远远喊了声“苏洺”,两个人变化表情,对着长辈露出乖乖的笑。
“这段时间让你受苦了,快到阿姨跟前来,让我好好看看。”
在海上暗无天日地漂流许久,突然出现一块浮木,苏洺赶紧抱了上去,大高个子弯着腰,头埋进柏夫人肩膀,一句话都不用说,就可以惹得人心疼。
“洺洺别难过,阿姨帮你收拾坏蛋!”
苏洺想,有人撑腰的感觉真好。
柏郁泽从阿姨那儿得到消息,如坐针毡开完会议后就往家里去,柏老爷子一手拄着拐杖,等人进门后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生病的老人在这时候中气十足,脸不红气不喘,整段整段的输出。
苏洺蹲在花园鱼池的假山上,手里握着鱼食,老爷子骂柏郁泽一句,他就往鱼池里丢一颗鱼食。
鱼群聚集,争先恐后想从苏洺那儿抢食物。
他翘起嘴唇,乐得想跳进去和鱼一起游泳。
柏夫人温声提醒苏洺,“乖崽你当心脚下,千万别摔了。”
柏郁泽顶着骂声瞪向柏司,老爷子拿起拐杖在地板上敲了敲,“你再瞪你哥试试,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您老歇着去吧,身体还没恢复好,别一口气上不来又倒下去。”柏郁泽满脸不耐烦,只想找到后院看苏洺在不在。
气得老爷子高举拐杖要打人。
柏司将他拦下,扶着他爸的胳膊,“爸,你消消气,别跟郁泽一般见识。”
屋里乱成一锅粥,柏郁泽从柏老爷子身边绕开,大喊苏洺的名字。
“洺洺,他往花园来了。”
“阿姨,你一会儿可得帮我拦着他,你儿子打人可疼了。”
柏夫人怒道:“郁泽敢打你?反了天了!”?

第114章 忍你很久了
在男人明晃晃的威胁下,苏洺退到柏夫人身边挨着她站,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郁泽,你说什么胡话!你就是这么疼人的?”柏夫人颇为不满。
有人撑腰,苏洺站着的姿态都比以前更精神,柏郁泽清了清嗓子,说:“妈,这是我跟苏洺之间的事,你别操心。”他冲苏洺勾了勾手指,充满命令的语气,“过来。”
苏洺拒绝得很干脆,“我不。”
柏郁泽顿时拧起眉头。
柏夫人无奈的叹气,“这暴脾气不知道遗传的谁,我和他爸都是温柔的人。”
李一夏招呼众人用餐,三人从花园进去,待柏夫人坐下,柏郁泽抓着苏洺的手,把妄想坐他对面的人带到自己座位旁。
两个长辈默不作声地望着他们,苏洺忍着没有翻脸,他可以砸柏郁泽的房子,但不能在他父母家撒泼。
“洺洺哪天回来的,在巴黎的学业结束没有?”柏老爷子问。
“回来有一个多月了,至于学业……”一说到上学苏洺就窝火,柏郁泽这狗男人任性妄为惯了,从不替他着想,“我现在应该被学校开除了。”
“什么?”
众人视线齐齐望向柏郁泽。
苏洺也很想听听他会怎么解释。
柏郁泽就连用餐时背也挺得很值,中式餐具在他手里就像拍卖行的艺术品,他蓦然抬起眼皮,扫了一眼众人,又垂下眼眸,提醒餐桌上的众人,“食不言,寝不语。”
苏洺用手挡住额头,用力翻了个白眼。
你他妈在这儿装什么逼呢!
扒了他的裤子把他按在餐桌上操的男人是谁啊!
“真是受不了你。”是柏司。
“fine……”是李一夏。
“兔崽子你敢教育你老爹!”是柏老爷子。
“柏郁泽你给我老实交代!”是柏家食物链顶端的夫人。
柏郁泽放下碗筷,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后双手还胸,背向后靠着座椅,他抬起下巴,“我还想问你们,趁我不在去家里把苏洺带出来是什么意思。”
长辈正要开口,柏郁泽抢先把火力对准柏司,“是画廊要倒闭了,所以你才闲得没事来对着我指手画脚,避嫌两个字怎么写你会吗?”
风水轮流转,以前是柏司问他,现在变成柏郁泽跳脚。
柏司举起双手,表示投降,有了之前的经验,他聪明地撤出战场。
“这事儿怪不着哥,是我做主接的洺洺。”柏老爷子也吃不下饭,撂了筷子和碗,和二儿子谈如何爱人,“你看看这些日子你都做的什么事儿,绑架,囚禁,还有……我说出来都觉得老脸没地方放,你这到底跟谁学的啊!”
苏洺冷哼,你儿子是自学成才。
“我只是把苏洺从另一个地方带回国,让他在家里休息了一段时间而已,是你们过度解读。”
苏洺摇摇头,“不是,柏郁泽在说谎。”要不是自尊心太强,他都想把上衣撩开,让大家看看柏郁泽发狠在他身上咬出来的痕迹。
这人就他妈是头狼啊。
“你学学你哥,他从来不让我们操心。”
“我学他?”柏老爷子的话简直不可理喻,“我要是学他,你问苏洺还要不要我。”
苏洺呛回去,“不要把你自己摘那么干净。”他们两兄弟半斤八两,都是纯血渣男。
“你做事糊涂,别人说不得你我还说不得?听我的,联系洺洺的学校,把他送回巴黎安安心心完成学业,期间郁泽你不能去打扰他!”
“我反对。”
“反对无效!”柏老爷子在餐桌上重重一拍,一双眼睛瞪着柏郁泽。
柏郁泽倏忽站起身,理了理衬衫衣摆,“爸,既然你精气神这么好,那我就不去公司了,把它还给你自己打理。我用这时间好好陪陪苏洺,免得让你们操心。”
“你们听听他说的什么话!竟然敢威胁他老子!”
柏夫人责道:“他身体刚好些,你少气他!”
作为话题中心围观完全程的苏洺,轻轻开口,道:“叔叔阿姨,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我只需要你们做个见证。”
“见证什么?”
柏司和李一夏停下动作,认真地听苏洺说话。
柏郁泽心中顿时有不好的预感,他单手按着苏洺肩膀,但现在有长辈在场,苏洺料定男人做不出对他用强的事。
“我和柏郁泽正式分手,从此以后我和他桥归桥,路归路,不能再插手对方的人生。”
柏夫人迟疑道:“这是……这是要彻底分开的意思?”她求证似的望向柏郁泽。
他们一家都非常喜欢苏洺,心里总盼望着两个人能和好如初,怎么失态不但没有好转,还更严重了?
“我不同意,这样的废话你再说一万遍我的态度也不会改变。”柏郁泽手掌不断收紧,捏得苏洺骨头发痛。
“你……”
“我还有更过分的话没说,你想大家陪你一起听吗?”
“……”苏洺犹豫了,柏郁泽的偏执他有切身体会,一犯病就像地球大爆炸。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东西!洺洺,今天叔叔不但要给你做这个见证,还要送你回巴黎继续完成学业。”
苏洺端坐着身子,正要说谢谢,就听到身边的男人不徐不缓地开口说话,“柏家现在是我在掌舵,我爸前脚送你离开,我的人后脚就会完完整整把你带回来,你想跑多少次都行,男孩子爱玩儿嘛,我能理解,大不了多抓你几次。”
他说的每个字变成冷汗,爬满苏洺整个后背,柏老爷子吹胡子瞪眼骂二儿子滚蛋,苏洺听不进去,他脑海里不断回放柏郁泽的威胁。
他到底是小瞧了男人,他没有底线,更没有同理心,当着父母的面也可以毫不保留地将手段摆上台面。
苏洺的腿突然发软,呆坐回椅子上,柏郁泽亲密地揉他的黑发,嘴角牵起的笑,令在场所有人看了都觉得毛骨悚然。
柏司看不下去,“郁泽,你的做法是不是太过偏激……”?

第115章 劝解
柏司还想说话,李一夏从桌下抓住他的手腕,暗示性地摇了摇头,他也反感自己男朋友在这件事上过多参与。
“叔叔阿姨你们先聊,我和阿司还有事儿要忙,就先走了。”李一夏扯着柏司胳膊,在柏郁泽的注视下离开。
柏老爷子年纪大了,看不出两个人的气氛已经箭弩拔张,抱怨柏郁泽跟大哥说话没有礼貌。
柏郁泽不理他,牵着苏洺的人要带他回去。
苏洺好不容易跑出来,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愿意过没有自由的生活,猛地甩开男人的手,手背打到餐桌,几个陶瓷碗一起摔了个粉碎。
餐厅发出破碎声响,声音引得佣人纷纷往事发地探头,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苏洺高喊:“我不回去!”
柏郁泽强势抓起他的手腕,检查苏洺是否被碎片割到,“你说话就说话,砸东西的毛病他妈的能不能改改!受伤流血了痛的是你!”
“我流不流血,痛不痛关你屁事!”苏洺压不住情绪,也不打算再压了,反正柏郁泽不做人,那就比比谁更垃圾!
“苏洺……”柏郁泽神情陡然变得狠厉,一场战争一触即发。
柏夫人被他们吵得头痛,“哎呀”叫了一声,手扶着额头声音有气无力,“你们别吵了,洺洺今晚就在这儿睡,柏郁泽你爱去哪儿去哪儿,给我们一个清净。”
她面上是在斥责自己儿子,往更深层追究,其实是在为柏郁泽留下苏洺。
苏洺心里门儿清,可柏夫人的提议的确是现下对他最有利的,只要不被柏郁泽锁在房子里单独相处,他就有一线生机。
柏郁泽危险性地凝视他,阴恻恻地提醒道:“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躲得过你一天也行!苏洺对着柏夫人笑了笑,“好的阿姨,今晚要留在这儿打扰你和叔叔了。”
“我不回去了,也住这里。”
“你睡自己卧室,不准去骚扰洺洺。”
柏郁泽没吭声,苏洺决定一进房间就将门反锁。
“阿姨,我想借你手机给我爸妈打个电话,柏郁泽把我手机收了,我怕他们找不到我人着急。”苏洺趁机要电话。
柏郁泽时常用苏洺的号码和他父母发信息,让他们安心,他从没说话,现在看苏洺一副得逞的骄傲模样,选择继续沉默。
在苏洺当着他面拨通号码后,柏郁泽提了一句,“你知道报警没用的对吧,与其说实话让父母担心,不如分享些有趣的事让他们快乐,洺洺这么聪明,不用我说就应该懂怎么做。”
柏郁泽说得没错,苏洺拨通电话后说了很多话,没有一句提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反倒是他妈妈问他,不是在封闭式训练吗,怎么有机会打电话。
他瞬间反应过来,柏郁泽给他的失联编了一个完美无缺的借口。
再次为男人的深思远虑感到害怕。
晚上苏洺睡在客卧,柏郁泽在柏夫人监督下回了自己的房间,难得的清净夜晚,苏洺没多久就睡着了。
柏司和李一夏的车开出去不远,停在路边,两个人正在激烈地争吵。
李一夏不懂他为什么热衷于管别人的闲事,谁知柏司回了一句,“他不是别人,他是苏洺。”
“……”李一夏心一阵闷痛,“他们有什么区别?”
“是我对不起他,我对他怀有很深的愧疚,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他陷入泥潭,过得水深火热。”
“呵,跟我这儿装圣父有意思吗,你要是觉得对不起苏洺,你找他复合啊!磨磨唧唧半天,浪费时间!”李一夏伸手去解安全带,再在车里和柏司待下去,他会原地气到爆炸。
柏司伸手阻止他,脸上有些为难,“一夏,你不能否认的是我们俩的事,的确给苏洺造成了伤害,我帮他不仅是为了他好,也是想自己早点从内疚中走出来,你为了我懂点事好不好?”
刚和弟弟对峙完,现在又和恋人起争执,柏司一晚没睡,眉眼间浮现出疲倦。
李一夏只看了他一眼,心就凉得彻底,他只觉得鼻子酸涩,喉咙哽咽,“原来跟我在一起,带给你这么大的罪恶感,在你心里,十年前的我和十年后的我并没有区别……”他终于解开安全带,“我不想懂事了,你他马回去做苏洺的英雄吧,操!”
在柏老爷子睡下后,柏夫人打开二儿子的门,柏郁泽半躺在床上,翻看手机里苏洺的照片。
“给妈看看。”柏郁泽大方把屏幕递过去,听到女人赞叹,“洺洺长得真是好看,脸蛋那么白,竟然一点都不显女气,妥妥的大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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