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前男友的偏执弟弟一见钟情了—— by加菲尔德Andrew
加菲尔德Andrew  发于:2023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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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布里埃尔用那张俊脸,一本正经地说出酸死人的话,苏洺搓了搓手臂冒起来的鸡皮疙瘩,把他的肉麻归于中文不好。
他后退几步去翻行李箱,从夹层里找出厚厚一叠暖宝宝,塑料袋相互摩擦发出脆脆的声音,苏洺扣上箱子,刚转过身,头就撞到了男人高大的身体。
羽绒服质地柔软,表面蒙着一层寒气,底下是结实蓬勃的肌肉,耳畔传来加布里埃尔热切的呼吸,苏洺抬起头,对上那双蓝色的眼眸,气氛一瞬间染上尴尬。
他总觉得,到了罗米涅瓦后,加布里埃尔发生了某些他意想不到的变化,让他感到陌生,隐隐觉得不安。
有什么东西在内心滋养放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紧包裹住对方。
加布里埃尔没有往后退,稳稳地站在原地,任凭苏洺用疑惑的目光打量他。
“我好奇它长什么样。”
苏洺把东西举高,横在两人中间,“喏,就长这样子,这些够不够,不够我再拿给你拿几包。”
加布里埃尔手指触碰塑料包装袋,没有撤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半个手掌包着苏洺的手。
他说:“我没用过,不知道怎么操作,苏你教教我。”
男人态度诚恳,尤其一双眼眸最是打动人,苏洺安慰自己是他想多了,从加布里埃尔手掌心里撤出来,对着他笑了笑。
“像这样,撕开表面这层纸,把有胶的那面贴在保暖衣上,接着它就会加热了。”
苏洺示范操作,撩起自己的外套想贴在保暖衣上,结果力气没控制好,上衣全被拉起来,露出劲瘦的腰和小腹。
屋内虽然开着暖气,皮肤露在空气表面还是觉得冷嗖嗖的,苏洺连忙把衣服拉下来理了理,慌乱中他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
苏洺寻着方向望过去,正对上那双冰蓝色眼眸,扯着衣服的手顿时僵住,他处在误会和加布里埃尔确实在盯着他看的纠结中。
“练得不错嘛,腹肌看起来好性感。”加布里埃尔没有避讳遮掩,坦坦荡荡地笑着夸赞苏洺的身材。
苏洺顿时认为是自己想多了,直男无意识的挑逗最为致命,让Gay防不胜防,回去后他还是少跟直男一块儿混。
“还行吧,你的胸肌练得也不错。”苏洺礼尚往来,敷衍地回了一句。
加布里埃尔长着一张精明睿智的脸,活得却像个缺心眼,登时就要把外套脱了,和苏洺比比谁的身材更好,谁的腹肌更多。
“滚!”苏洺皱着眉头骂他,“老子看着你脑袋疼,拿着东西滚回你自己房间去!”
“真不比?”
“赢了又没奖励,比个屁!”
加布里埃尔对此十分执着,“也不是不行,我可以下赌注。”
苏洺受不了法国佬的奔放,冲着他挥了挥手,“再不滚我踹你了!”
“好吧,明天见。”加布里埃尔重新穿上外套,眉眼间尽是不舍。
苏洺把人从房间送出去,破天荒地反锁上门,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
基佬看谁都是基佬,长此以往下去,可交不到朋友。
苏洺让自己不要再多想。
当天晚上,罗瓦涅米进入入冬以来最冷的一天,气温底达零下27度,空气中的水分都凝结成了冰晶。
第二天城市天气晴朗,时间还早,极夜里的天依旧是昏暗一片。
地面的灯光投射到自然形成的冰晶上,形成了罕见的光柱,极光和光柱同时出现,美得像是科幻电影里的彩色分镜稿。
太梦幻了。
苏洺连围巾都来不及系好,就和加布里埃尔冲进人群中,他想伸手去碰一碰光柱,看看它是真实存在还是虚幻的。
加布里埃尔煞有其事地提醒,“别摸,会烫着你的手。”
“啊?漂亮的东西果然危险。”
加布里埃尔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骗你的,去摸吧,你遇见了一个奇迹,极光和光柱同时出现,需要满足三个难得的条件,低温,惧光,晴天,你第一次来就见到了,运气真好。”
“是吧!”苏洺沉浸在奇迹中,这是他花尽全部想象力,能想出的最浪漫的景色。
芬兰,圣诞老人村,白雪皑皑,极夜,绿色的极光和光柱包围整个城市。
孩童的欢笑声,不停按下的快门,还有低头许愿的游客。
如神迹降临,治愈苏洺的心。
“苏洺,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加布里埃尔低沉浑厚的声音近在咫尺,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温情。
苏洺转过头看过去,面前的人面容俊郎,褪去玩世不恭,变得像个可靠的成熟男人,他这才注意到加布里埃尔没有穿羽绒服。
他穿了一身正装外套,正式得像要去参加重要宴会,和周围裹得像头熊的人群格格不入,天寒地冻,苏洺担心他会冻感冒。
“你怎么不穿件厚外套,快回酒店,别在这儿站着了。”
说着苏洺就要推他回去,加布里埃尔纹丝不动,反手抓住他的手臂,一点一点往下滑,坚定地牵着苏洺的手。
苏洺往外抽了抽,根本动不了,拉小提琴的音乐系才子,手劲儿竟然如此之大。
“听着,苏洺,我喜欢你,我想和你谈恋爱。”?

第104章 给我一个解释
男人目光热诚,像芬兰极夜里破空而来的一束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皮肤有被灼伤的痛感。
苏洺楞了半分钟,才从加布里埃尔竟然和他一样喜欢男人的震惊中回过神,然后又意识到他正在对自己告白。
并且用那双冰蓝色的双眸,款款深情地凝视着他,等一个回应。
苏洺的羽睫慌乱地眨了眨,表情变了又变,从震惊,到怀疑,最后满脸不理解,他问:“Gab,你丫玩儿我呢!这个玩笑不好笑!”
“你知道我是认真的。”
怎么会不知道呢,浪漫的圣诞老人村,极光之夜,穿着堪比求婚的正装,1一本正经说着喜欢的话的男人,态度比谁都真诚。
苏洺百分之一百肯定,加布里埃尔是经过深思熟虑,静心远了地址后才向他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为什么?
他一直以为加布里埃尔是直男,这份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
“不是……你之前说要做的惊天动地的大事,是指的现在?”
“对,我计划在圣诞节,在罗瓦涅米跟你告白,这天最好会出现极光,上帝偏爱我,给了一个奇迹。”
老实说,苏洺没有开启下一段感情的打算,他和柏郁泽剪不断,理还乱,他发誓如果柏郁泽知道有人向他献殷勤,那个偏执犯都会急得跳脚。
他不想再乱中添乱了,沉默了一阵,组织措辞拒绝加布里埃尔,“Gab,能被你这样优秀的人喜欢,让我觉得十分荣幸和感激,谢谢你对我的认可,但抱歉的是,我未来几年都不想谈恋爱,而且明年夏天,我就要回中国了,我们会很长时间见不到面。”
“没关系,对我来说时间和距离都不是问题。”
加布里埃尔面上笑得温文尔雅,手却出卖他被拒绝后的真实感受,握得苏洺手指顿疼。
他挣了挣,说:“你先松手,你这样抓得我很疼。”
加布里埃尔第一次为一个人心动,虽然出师不利,但他抓着不愿意放,想再多跟苏洺说两句话,想感受他的体温,想离他更近。
“在你认真答复我之前,我是不会放手的。”
“我已经说了。”苏洺皱着眉,“我不想谈恋爱,你能听明白吗?”
“苏洺,为什么不试试,我能感觉出来你是喜欢男人的,你来巴黎是为了治疗情伤,那为什么不给我一个帮你走出阴霾的机会。”
“你就当是两国的文化差异,我做不到大多数法国人那样坦然,能和不喜欢的人约会。”
加布里埃尔神色微凛,蓝色双眸仿佛正在酝酿一场暴风雪,苏洺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下意识往后退。
手腕却被他紧紧抓住,扯得生疼。
极致浪漫的极夜里,四处游客欢笑声此起彼伏,苏洺语气陡然一转,冷道:“放开我!你把我抓疼了!”
加布里埃尔卸了一半力气,手指始终在苏洺手腕上流连,不愿意松开,他像个矜贵公子,说:“我从没谈过恋爱,苏洺,你是我的初恋,我和那些人不同,我比任何时候都确定,我喜欢你。”
“对不起,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回应。”
面前那双兴奋的漂亮眼眸,渐渐被失望遮盖,只穿了正装的加布里埃尔似乎感觉不到寒冷,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苏洺看。
那只执着的手逐渐松开,正当苏洺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加布里埃尔突然发力,重新抓住他的胳膊,把苏洺带向自己怀里。
另一只手握住他的脖颈,常年和乐器打交道的手指根根分明,纤长有力,加布里埃尔不动声色地禁锢住苏洺,一把把人带到离自己,只有几厘米的亲密位置。
“Gab……你要做什么?”靠得实在太近,超过安全距离,苏洺浑身不自在。
“放心,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加布里埃尔不满足此刻的距离,却又不敢再有更过分的举行。
近半年的接触,让他了解苏洺理智果断的性格,他对学业和未来的就业有清晰的规划,不是那种会为了爱情,打破自己的原则的人。
他要是在此刻,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苏洺绝对会跟他绝交。
加布里埃尔冒不起这个险。
只能强迫自己把视线从苏洺嘴唇移开,继续说:“苏洺,我想要照顾你,想陪在你身边,让你在异国他乡过得不那么辛苦,你能给我个机会吗?我保证会永远对你好,不会让你失望。”
苏洺正要张了张嘴正想说话,耳畔倏地有疾风闪过,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只指节分明的手,握成结实有力的拳头,朝着加布里埃尔的脸直直挥过去。
电光火石间,具有种族优势的欧洲男人,被一拳掀翻在地,直挺的鼻梁当即流血。
苏洺被冰天雪地里忽然出现的猩红色,刺得回过神,看到本该在另一个国度的男人,化身一匹暴躁的虎狼,单方面攻击反应不及的加布里埃尔。
苏洺头皮发麻,冲着失控的背影高吼:“柏郁泽,你疯了吗!快放开他!”
他的声音像被光柱隔绝在外,后面又出现三个陌生男人,按着人加布里埃尔的手和脚,让人高马大身体强壮的人彻底失去反抗能力,柏郁泽重重一脚朝他肚子上踹去。
苏洺冲过去想要拉男人的手,柏郁泽感受到他的存在,转身用宽大的手掌卡住苏洺的下颌。
眼波流转,里面充斥着愤怒,柏郁泽现在甚至不能算是个正常人,他咬咬牙,狠狠盯着苏洺说:“你他马给我一个解释!”
加布里埃尔衣着单薄,被挟持按在雪地里,几经反抗都没成功,苏洺担心他被冻坏,提着心和柏郁泽说:“你能不能不要伤害我的朋友?”
“朋友?”柏郁泽的心被深深刺痛,讽刺道:“在巴黎同居的朋友?来芬兰过圣诞的朋友?还是穿着正装在极光下给你告白的朋友?”
“……”苏洺什么都没做,却没由来的心虚。?

第105章 不想听了
柏郁泽阴沉的脸,让苏洺感受到芬兰的冰冷,他想高声提醒男人,他们早已分手,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他不需要向柏郁泽做任何解释。
可话到嘴边,又打着旋倒回去,经过喉咙吞进肚子里,苏洺很聪明,也很了解柏郁泽,他知道一旦自己说出那句话,迎来的绝对是一场由柏郁泽发起的狂风暴雨。
苏洺承受不起。
柏郁泽用最后的理智说出那句话,甩了甩手腕,曲起的指节上有暗红色血迹,他逼视着面前惊慌的人,内心被失望和愤怒一点点吞噬。
他只给苏洺一分钟回答,如果他不说,柏郁泽就再也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终于,苏洺说话了,“柏郁泽,这里人多,有什么事回去再说,你先叫你的人把他放开。”
“原来你也知道背着男人偷晴不道德?”柏郁泽咬了咬后槽牙,“好,我带你回去。”
盛怒下的男人嘴里说出的话,句句刺耳,苏洺只当没听到,突来的变故在人群里引起围观,柏郁泽这趟不知带了多少保镖过来,好几个身着黑色羽绒服的高大男人,拦着人群不让他们靠拢。
本该出现的安保人员,看不到任何踪迹,苏洺怕加布里埃尔的身体冻出问题,向男人求道:“这儿真的很冷,你松开他好不好?”
柏郁泽讥笑道:“怎么办,你越关心他,我越想他去死。”
“柏郁泽!你不能拿人命开玩笑!”
“我明白了,你不打算解释,那就不用再浪费时间了。”柏郁泽神情冷酷,举起手在半空中轻轻挥了挥。
立刻就有保镖向苏洺走过来,压犯人一样把他从雪地里带走。
隔着厚厚的羽绒服,被钳制住的手臂传来剧痛,苏洺艰难地扭过头,看见保镖把加布里埃尔从地上拉起来,一左一右固定住。
他不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健身室的沙袋,拳击台上的陪练,柏郁泽握着拳头冲着他的脸狠狠打过去。
余下的人驱赶游客,暴力抢过他们的手机,删掉记录柏郁泽施暴的照片和视频。
“苏先生,你别看了。”苏洺听到旁边的保镖说话,“柏总这次非常生气,你还是多琢磨琢磨怎么样才能在他手底下好过些吧。”
他亲眼看过柏郁泽是如何处理,在巴黎跟丢苏洺的保镖,下场令他不寒而栗,他不由地将苏洺抓得更紧。
带着他进入酒店,锁进房间,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口。
苏洺第一次尝到什么叫热锅上的蚂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整颗心被最后看到的场景牵制住。
现在是法治社会,又在旅游胜地,众目睽睽下柏郁泽不会闹出人命,但依照他的偏执性格,在他手下,苏洺忍不住为他捏一把汗。
冷静下来后,苏洺拿出手机拨通柏郁泽的电话,铃声响了几遍没有人接,一向理智冷静的苏洺,咬了咬嘴唇,继续拨通。
这一次柏郁泽接起电话,苏洺急得声音变了调,“你不要伤害无辜,我跟加布里埃尔只是普通朋友。”
柏郁泽身影挺拔,美轮美奂的极光下,俊美的五官仿佛被注入寒气,冷漠嚣张。
他忽然很怀念酒的味道,因为苏洺一句话,柏郁泽久未饮酒,每次和朋友聚会,或者商务应酬,周围的人对着他一顿嘲笑。
柏郁泽只笑着摆摆手,等友人笑话完后,柔声道:“没办法,家里人管得严,我以茶代酒啊。”
至此,柏郁泽怕老婆的事成了圈内的一大新闻。
男人从未觉得丢了面子。
他甘之如饴。
可当下面的人送来越来越多的照片,柏郁泽在病房亲眼看着在乎的人,和法国佬同居调情,甚至一起去芬兰过圣诞。
柏郁泽本就所剩不多的理智,彻底崩坏,他现在只想把苏洺绑起来,关在只有他的地方。
去他妈的自由,去他妈的梦想!
苏洺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宝贝。”柏郁泽说:“现在你应该到酒店了,床头柜第一个抽屉里有我送你的礼物,打开看看。”
极其亲密的称呼,给苏洺不好的预感,他半信半疑拉开抽屉,里面静静躺着厚厚一叠照片,只看了面上两张,苏洺手指竟开始微微颤栗。
“喜欢吗?”柏郁泽低头点燃一根烟,“可主角是你和其他男人,我不喜欢。”
苏洺关上抽屉,站久了腿有些软,他坐到床上,对照片感到不知所措,被偷T拍那么长时间,他竟然没有发觉。
他以为离开B市后,头顶再也没有阴霾,事实却是,无论苏洺去了哪儿,都在柏郁泽的阴影之下。
圣诞老人村不大,柏郁泽回来得却很晚,苏洺等到后半夜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床凹陷下去,被子被人掀开,宽松的裤头轻轻一拽,露出两条修长的腿。
一只手掌抚上去,划过大腿根,对着饱满的臀肉又抓又捏,力道很大,隐隐带着惩罚报复,苏洺疼醒了,皱着眉心睁开双眸。
那一瞬间可以称之为噩梦,柏郁泽双手撑在苏洺身体两侧,布料下的肌肉结实蓬勃,邪邪地盯着身下的人,距离只有细微的厘米之差。
屋内只开了一盏昏暗的落地灯,光影不清晰,苏洺却借着光,看见柏郁泽脸上一闪而过的戾气。
本来还惺忪的眼睛,倏地睁大,苏洺直觉危险,本能地往后退。
柏郁泽抓住他的大腿,脱掉松松垮垮的裤子扔向地板,把人拽回自己身下,撑着床垫居高临下地说:“醒了?那起来做点该做的事。”
“从我身上滚下去!”
“呵,苏洺,以前我他妈是信任你,尊重你,才拿你的话当圣旨供着。”柏郁泽冰凉的手指,在温热的身体流连,上瘾似的,怎么抚摸都不够,瞳孔陡然一紧,“可现在我不愿意相信你了,你只能躺好,让我槽!”
苏洺伸出去的推拒的手,还没来得及落到柏郁泽肩膀,整个人就被翻转过去,背对着男人。
他死死抓着床单,心中的恐惧不断放大,把苏洺整个淹没,他蓦然转变态度,求饶道:“泽哥,你停下来,我可以解释。”?

第106章 眼珠子挖出来
当柏郁泽深情的时候,他的原则和底线可以不断为苏洺退让,做温柔的伴侣。
但苏洺利用他的纵容和偏爱,把男人一步步逼到绝境,柏郁泽只有出手狠狠收拾,他要用这一次惩罚,让苏洺牢牢记住教训。
罗米涅瓦下着大雪,寒风中屋内的暖气显得并不充足,苏洺在冷和痛两种感觉中交错体会,死死咬住嘴唇不肯发出声音。
似乎只要漏一声,在整个和柏郁泽的对峙中他就输了。
苏洺的倔强激得本就处在愤怒中的柏郁泽,情绪更加愤懑,有好长一段时间苏洺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呼吸艰难,眼尾憋到发红。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凭什么啊!”
柏郁泽的手指探进苏洺被汗水洇湿的头发间,他亲密地拥着身下躺着的人,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看着苏洺红了的眼尾,柏郁泽比他更想不通,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明明过得那么幸福,为什么现在苏洺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仇人,为什么自己在某个瞬间恨不得把苏洺双腿打断囚起来。
他只想和苏洺谈一辈子的恋爱,可在从前比呼吸还简单的事,现在却比登天摘星还难。
柏郁泽既气又恨,往深了折腾在破碎边缘徘徊的苏洺,“凭我是你男人,凭我们是他妈的天生一对!”
“你、你不是……柏郁泽你什么都不是。”
“苏洺!你否认再多次有用吗?你还不是躺在我身下任我随便玩弄!”
从前柏郁泽很喜欢苏洺的冷傲,他就像最热烈的玫瑰,致命的美丽下带着扎人的刺,性感至极,每一处都在吸引男人的注意。
舞台上的宿命散发光芒,是大艺术家。
而艺术家大抵都如此,柏郁泽爱苏洺,也爱他性格里的刺。
可这刺太锋利,扎穿皮肉,血流出来的感觉太难受,柏郁泽看那朵玫瑰只觉得刺眼。
既然不听话,那就打断骨头重新养好了。
苏洺手和脚被束缚住,全身上下只有一张嘴能动,他憎恨柏郁泽比他想象中的更强大,“你胡说八道!除了用强你还会做什么,草……你他马……”
他被翻过去,脸被迫埋进酒店枕头里,潮气扑面而来,苏洺挣扎着侧过头,大口呼吸空气。
身后的男人在行动上肆虐他,语言上也不肯放过任何一个侮辱他的机会,“我勾勾手指就会有无数的人争着抢着爬我的床,可我看不上他们,我就喜欢跟你搞,你知道为什么吗?主动的身体寡然无味,把烈骨干到高朝才最爽快!”
“草……你大爷!”苏洺这二十多年,从未受过如此的奇耻大辱,这些折损的话竟全部出自他爱的男人。
如果可以,苏洺想一把掐死曾经的自己,他眼睛瞎了,脑子残了,才会以为柏郁泽是个好男人,才会为他的付出而感动。
双手被柏郁泽反剪在背后,苏洺擦不了酸涩的眼眶,埋头蹭了蹭床单,直到快要涌出来的难过被强压下去。
“你他马发晴就去找个鸭子,别在我……身上……”
后面半句话苏洺再也没办法说出,柏郁泽单手按着他的腰,接下来的动作 痛得苏洺声音连拐好几个弯。
像在受刑。
又比受刑可怕。
一半清醒一半恐惧,苏洺从骂骂咧咧到痛哭求饶,从来不愿流一滴的眼泪,被柏郁泽悉数逼了出来,泪水,汗液和血迹,给白色床单打下刻苦铭心的印记。
苏洺浑浑噩噩,直到水冲过头顶,他被呛了好几口,捂着喉咙剧烈咳嗽一阵后才慢慢回过神。
他的下肢过度酸软,被迫靠着柏郁泽才能勉强支撑自己。
苏洺撑着墙想离男人远些,没走两步就直接腿软跪在防滑瓷砖上,膝盖处传来的痛楚令他深深吸一口气。
柏郁泽冷眼旁观着,半晌后才伸手去扶,没什么难度的重新把苏洺控制在自己怀里。
“苏洺,你总喜欢给自己找罪受。”
“放开我!”
柏郁泽拧着眉心,语气狠道:“你是不是宁愿摔破头,也不让我抱你?”
先前哭天抢地叫得太多,苏洺的嗓子变得沙哑,他的身体十分疲倦,连带着说话也有气无力,“是,我碰到你就觉得恶心,你满意了吗?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苏洺,你他马脑子有病!”
不用柏郁泽说,苏洺自己也怀疑自己智商有问题,竟然喜欢上一个傻X的法西斯。
“你除了攻击我,做些让我难堪痛苦的事之外,还能做什么?柏郁泽你通天的手段呢,到哪里去了,还是你准备现在就弄死我以绝后患。”
柏郁泽没有回答他,而是抬高苏洺的一条腿……
苏洺再次从昏睡中醒来时,周围的环境已经不再是熟悉的酒店,空气中难闻的潮味消失殆尽,身下的大床干燥温暖,如果不是听到飞机在空中飞行的特殊声音,苏洺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柏郁泽适时推门进来,脸上还是那副阴气沉沉的表情,仿佛随时会扑上去,撕咬苏洺脆弱的脖颈。
“你要带我去哪儿?”苏洺慌道:“我的学业还没结束,不能离开巴黎。”
柏郁泽不为所动,轻佻地笑了笑,“说得到挺冠冕堂皇,你在巴黎真的有把全部精力发学业上?我他妈要是放你回巴黎跟高卢鸡乱搞,我跟你姓!”
私人飞机面积宽广,功能齐全,两个人却挤在机上唯一的卧室里,开启新一番的争执。
结果自然是柏郁泽以绝对性优势压倒性胜利。
苏洺吵得头疼,盖着被子又睡了一觉,中途察觉到某个部位有异,迷迷糊糊醒过来。
发现柏郁泽正在替他伤处上药。
挣扎时被男人重重甩上一巴掌,警告他不准乱动。
“看你妈!柏郁泽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柏郁泽曲起手关节进入。
药膏凉凉的,给发肿的伤处带来抚慰。
苏洺想把男人一脚从飞机里踹下去。?

第107章 绑架
苏洺浑身上下全被男人亲手剥掉换了新的衣物,他翻遍了都没找到手机,显然是被柏郁泽拿走。
他既联系不上任何人,又不知道时间如何流逝,长途飞行变得比坐牢还残酷。
私人飞机上除了柏郁泽,还有几个身体壮实的保镖,苏洺开始担心啥加布里埃尔的安危,希望柏郁泽不会在旅游景点对他下死手。
苏洺偏着头不说话,盯着空气出神,柏郁泽斜斜睨了一眼,便看出他此刻在想什么。
他在苏洺身边坐下,冷冷嘲道:“你放心,他死不了。”
苏洺不想搭理他,没有出声。
他对柏郁泽还不够了解么,杀人的事他不做,但让一个人生不如死的方法,柏郁泽多到可以汇总出书。
他甚至都能预判到飞机落地后,迎接自己的会是怎样的生活。
柏郁泽偏执霸道,以前哄他的时候苏洺就要使出浑身解数,现在男人发了狂,他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再管用。
想到这,苏洺情绪低到谷底,默不作声地呆坐着,柏郁泽没有离开,而是打开笔记本开始工作。
男人在苏洺面前毫不避讳,商业机密就像话家常一样,从他耳畔轻轻掠过。
柏老爷子大病初愈,还需调养一段时间,工作全部落在柏郁泽的肩上,从小被当成接班人培养的男人,处理起事情雷厉风行,比起老爷子毫不逊色。
就连柏司和朋友们聊天时,都在庆幸自己头脑清醒,没有愚蠢的和柏二少爷抢家产的念头,不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柏郁泽玩儿死的。
临下飞机前柏郁泽收好电脑,在苏洺还没反应过来时,替他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外套。
苏洺抬手就要打,“别碰我!”
柏郁泽不容苏洺反抗,死死勒住他的衣领,“老实把外套穿好,和脱胱了裸着出去,你选一个。”
说完,男人盯着他看,给他充足的思考时间。
如果不是脖颈处越收越紧,呼吸越来越难的话,苏洺真想在飞机上跟柏郁泽耗个十天八天。
他沉默着伸手拢了拢外套,从柏郁泽的方向看过去,苏洺仿佛是块冰凉的美玉,浑身透着对他的不屑一顾。
柏郁泽拧着眉头,低下头吻苏洺的嘴唇,唇上有男人之前啃咬过的痕迹,他含着破皮的地方,发出暧昧声响。
苏洺偏过头想躲,躲不开,又伸手去推,被柏郁泽单手握住按回去,抬起他的下巴更用力地吻。
很长一段时间苏洺只能被迫承受,身子越往后退,柏郁泽侵犯得越厉害,最后退无可退,苏洺后背抵到墙上。
呼吸粗重,分不清是柏郁泽的,还是他自己发出来的。
抑或是两个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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