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前男友的偏执弟弟一见钟情了—— by加菲尔德Andrew
加菲尔德Andrew  发于:2023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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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浴室做到卧室的双人大床,柏郁泽起了折腾苏洺的心思,控制着力道,不至于撞得太狠,让他疼晕过去。
耐心地用自己的方式,细细折磨,令苏洺置身于天堂,恍惚间又坠入地狱。
床单在他手指间划出各种抓痕,苏洺用牙齿咬着枕头,太阳穴紧绷,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随着后面男人的动作,从苏洺喉咙哼出一声暧昧的,绵长的沙哑声。
落在柏郁泽心尖尖处,热得他浑身发烫,男人俯下身,从后面拥抱着苏洺的身体,亲吻他微凛的肩胛骨。
正在进行激烈运动的身体,猝然落下微微冰凉的吻,激得苏洺浑身颤了颤,某个地方猛地收紧。
“……宝贝儿,今晚不会这么早就放过你。”
“你、你他马是不是吃药了!有完……没完……”
垃圾桶内男人用完的东西清晰可见,数量令苏洺头皮发麻,他感觉自己像上供给魔王大人的祭品,坐等着被吃干抹净,最后连骨头都一根不剩。
“老子要是吃了药,把这根剁下来送给你当传家宝!”柏郁泽压着他,恶狠狠说道。
“你他马的恶不恶心!”苏洺不仅要接受男人对他身体上的折磨,还要接受心灵上的骚扰。
他拿那玩意儿有屁用?
“那就不剁,留着它好好伺候你。”
“我不行了……”苏洺现在只剩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嗓子既干又哑,恨不得在床上死过去,“你能不能……出来?”
“也不是不可以。”柏郁泽停下,表现得非常配合,侧脸顿在苏洺耳边,说话的时候会产生热气,苏洺从耳根子红到后脖颈,整个上半身缩了缩,“除非你告诉我,刚才在楼下打完电话,想说又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
“……”苏洺紧咬嘴唇,做梦都没想到他们在床上厮混几个钟头了,男人竟然还记着这茬。
所以现在是……威胁?
因为太意外,苏洺陷入沉默,导致柏郁泽误解了他的意思,以为他是在跟自己闹脾气,不想说实话。
他掐着那把纤细却又充满力量感的腰,“不想说?那我们换个地方玩,一楼客厅的沙发,或者餐桌,你选一个。”
“你无耻!”
“我不要脸,我不是人,这些话你翻来覆去骂一百来遍,我都会倒着写了,宝贝你能不能有点新意。”
还他马打蛇上棍了!苏洺恨恨地咬了咬牙齿,碰上柏郁泽这么个大变态,算他倒霉!
“我知道你脸皮薄,不想逼你,你老实跟我交代刚才想说什么就行。”
“我忘了。”
“洺洺,我有很多种方法让你想起来,你确定要给我机会尝试?”柏郁泽漆黑地眼眸里,亮起了兴奋的光芒。
有那么一瞬间,他希望苏洺是真的忘记,这样就让他做得事变得理所当然,没那么过分。
可惜突然转过弯来的苏洺,没让他上不得台面的阴暗欲望得逞,在他的压迫之下开了口,将欲说还休的话托盘而出。
“没什么特别的……我就是、就是心里不舒服,彭希是我兄弟,忽然之间我和他……比陌生人还不如,我很内疚。想为他做点什么……就算他不原谅我也行。”
“洺洺……”,柏郁泽压抑着声线,鼻间一次次蹭过苏洺汗涔涔的脸颊,和湿润的唇角,“你要记住,做错事的人不是你,是我。是我嫉妒才失去理智,让你朋友遭遇不公平的对待,要道歉,也是我去道歉。”
“……”是他听错了?
“你不要将所有事情揽到自己身上,除了第一步,后面的路该如何走,都是他自己选的,是好是坏,是出人头地还是籍籍无名,都与你无关。”
“可是……”
“没有可是。”柏郁泽以吻封缄,“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帮他,不至于让他在娱乐圈混得太难看。”
下半身又开始动起来,苏洺唇齿间漏出细碎的哼鸣。
卡在腰上的手,热得仿佛要起火,苏洺有种置身于火盆的错觉。
浑身大汗淋漓,床单上全是水。
柏郁泽把他翻了个身,面对着自己,一双漆黑的曈眸危险地盯着苏洺,“还有最后一件,也是最重要的事,永远不准,在跟我上床的时候,提别的男人。”
柏郁泽一字一句道:“永、远、不、准。”
“……什么?”
“留着时间慢慢琢磨去吧。”
话题以强迫的方式开启,又以柏郁泽的威胁结束,苏洺没太大反应,他都快习惯了,要是哪天男人学会在事前询问他意见,他会冒出八百个问号。
柏郁泽了结了心事,不忍心再继续折腾他,发泄后抱着苏洺去浴室清理干净,换了身舒适的睡衣将人搂怀里睡觉。
苏洺闭着眼睛,过度劳累后人异常清醒,觉得疑惑想不通的事儿,此刻猝然有了些苗头。
柏郁泽现在随时抓着他上床,一点儿时间都舍不得放过……
是不是,因为答应过要放他走。
以后见不到面,所以现在要先加倍讨回来……
柏郁泽在第二天清晨给了他答案,苏洺吃完早餐,陪着柏老爷子下棋,柏郁泽拿了把电子秤过来,让他站上去称体重。
苏洺半信半疑站上去,数字比上一次称增了几个数,柏郁泽眼角稍稍抬起,很快又恢复平静。
“喂你的饭没有白吃,还算对得起我。”柏郁泽说:“离你回巴黎又近了一步。”
“巴黎?你说真的?”
柏郁泽伸手揪苏洺脸上不多的肉,不客气地说:“你没看我这几天馋得像几辈子没吃过肉的和尚么,我从没谈过异地恋,无论做过多少次心里建设,依旧不想放手,但我他妈的必须要让你回去。苏洺,你怎么这么能耐呢,我恨不得死你身上。”?

第121章 放手
确定可以回巴黎那天,苏洺同往常一样塞了两碗饭进肚,站在体重秤上,眼睛跟着数字一起睁大,他第一次因为体重增长而感到高兴。
从秤上下来脸上乐开了花。
柏郁泽神情如常,瞥了一眼发着亮光的数字,抬起下颌解开衬衣的扣子,光着上身进入浴室。
里面很快传来水声,苏洺想起男人之前给的承诺,激动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耳朵敏感地捕捉浴室里的动静,关上水的那一刻,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门一下子从里面拉开,柏郁泽身上穿着深灰色浴袍,瘦削的脸有没擦干的水,顺着下颌低落到宽阔的肩膀,几秒后彻底消失与浴袍融为一体。
苏洺的目光不自觉被男人精壮的胸膛招惹过去,暗自比较一下,他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柏郁泽到底是吃什么长的,肌肉比他壮那么多!
“愣着做什么,去洗澡。”柏郁泽的手指插进头发里往后梳了一把,露出光洁的额头,整个人更显几分沐浴后的慵懒性感。
男人完全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苏洺挠了挠脸颊,又用力揉了一把,最后无奈地拿着睡衣进浴室。如果柏郁泽不认账,他也没办法逼他,毕竟最终解释权一直在他那儿。
洗完澡出来,柏郁泽怀里抱了个笔记本,坐在沙发里处理公务,苏洺瞄着他咳嗽了一声,对方没有反应,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分不清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有工作需要立刻处理,苏洺赌气地躺在床上,拉高被子蒙住头。
又用脚踹了几下床。
开始生闷气。
半晌,柏郁泽才抬起头望了眼床上的人,嘴角勾了勾,双眸清明,宠溺中带着几分舍不得。
他轻轻叹了口气,放下电脑走到床边,连着被子一起把人抱进怀里,伸手揭开蒙在苏洺脸上的被角,低头吻他的嘴唇。
分开的时候苏洺因为缺氧脸色泛红,目光聚焦了一阵才看清柏郁泽无死角的俊脸,他咽了咽口水,倏忽意识到这几天自己过于沉迷美色。
“现在多重了?”柏郁泽问。
苏洺报了个数,声音略带骄傲,说出口了他才想起这并不是值得庆祝的大事,都怪柏郁泽成天在他耳边念叨太瘦了不健康,威胁他吃不爱吃的东西。搞得现在长两斤肉苏洺都想为自己鼓掌。
真他妈惯的。
柏郁泽挑了挑眉,神情没有太大的变化,声音听起来淡淡的,低头摆弄苏洺的手指头,“跟你出国前差不多重。”
“嗯。”苏洺重重地应了声,暂时没有计较男人亲自己的事。
柏郁泽思索了很久,在放人和撕毁承诺之间挣扎良久,望着苏洺脸上好不容易被自己养起来的肉,心情复杂到极点。
如果可以,他想做囚禁苏洺一辈子的坏人。
可做坏人的代价太大,柏郁泽输不起。
只能暂时割下心头肉,给他有条件的自由,不到五个月的时间,忍一忍,再难熬都要忍,应该能熬过去。
“洺洺,我可以说话算话,做个你理想中的能信任的人。”柏郁泽侧脸贴着苏洺的耳畔,声音低沉,“但你要答应我三件事。”
“你说。”只要不涉及做人的底线,别说三件,就是三十件他苏洺都能答应。
“我给你联系了新的学校,专业比你之前的学校更好,相关手续我已经办好了,你直接去报道。”
他辛苦争取来的交流学习机会,在柏郁泽手里跟玩儿似的,学校说换就换。苏洺浅浅“嗯”了一声,没有反对。
柏郁泽含住他的耳朵尖用牙齿咬了咬,咬轻了难解心头只恨,咬重了又怕伤着他,矛盾得眉心跳了一下。
“不准再和那只高卢鸡见面。”男人一字一句,严肃地说:“我不想再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但如果你逼我,我会比这回做得更狠,明白么?”
“嗯。”
一个字听起来太敷衍,尤其是在柏郁泽艰难决定放手之后。
男人猛地加重咬耳朵骨的力度,不满地威胁道:“只是一个‘嗯’?我现在看起来像心情很好可以随便敷衍的样子?”
“嘶——”痛得苏洺倒吸一口凉气,不敢轻易乱动,生怕柏郁泽变态把他耳朵给咬下来,“听到了听到了,我不会和他联系的。”
在芬兰的时候,加布里埃尔被柏郁泽打得那么惨,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他了。
柏郁泽抱着人侧过身去,手拉开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苏洺只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有什么盒子被打开了,“啪”地一下,紧接着自己的手腕就被柏郁泽捉了过去。
冰凉的触感落在腕上,苏洺的视线追着看过去,看到柏郁泽近乎虔诚的侧脸,深邃的眼眸谨慎认真地凝视着自己的手腕,修长的手指绕过手链,挂上暗扣,低头印上一个满足的亲吻。
那条手链苏洺认得。
空落落的手腕从重新戴上手链起,心里最隐秘的深处像被温暖填满。
他想起第一次和柏郁泽见面时,他固执地让自己把手给他,然后说:“你的手腕非常漂亮,戴上它一定很好看。”
忽然之间,苏洺鼻子涩得发酸。
“洺洺。”柏郁泽又沉默了片刻,似乎接下来提的最后一件事,耗尽他全部精力和勇气,“我不同意和你分手,我知道我做得不对,很多事情都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我保证我会改。”
“柏郁泽......”
“宝贝儿,被拒绝多了,我也会难受。”柏郁泽说话速度很慢,像在示弱,停顿的时间也很长。
这句话刚以说完,苏洺听见自己心底咯噔一跳,什么道理都讲不出来了。
他甚至有种可怕的直觉,一旦自己说个“不”字,拥抱着他的男人会伤心得落下眼泪来。
明明他才是被威胁被强迫的受害者,怎么柏郁泽的状态比他还要糟糕?
“需要我跪下来求你么,你说句话,我心里害怕。”柏郁泽把人越抱越紧,将脸埋入他的后颈,卒然间呼吸变得非常沉重。?

第122章 心软
苏洺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比起震惊,他更不能接受柏郁泽突然表现出来的示弱,苏洺设想了很多种柏郁泽逼迫他威胁他该做的反抗,男人却一改常态,往后退了很多很多步,摇摇晃晃踩在悬崖边上,随时可能因为他的答复跳下去。
他被迫尝到之前柏郁泽的矛盾心情是什么难受滋味。
“这是第三件事?”
“是。”柏郁泽第一次为自己的卑鄙感到不适。
所以事情的最后,依旧要靠威胁才能看到转机?
在卧室的巨大落地窗上,柏郁泽看到了自己紧蹙着的眉心和烦躁的表情,威胁虽然卑鄙,但管用。
“你答不答应?”他用下巴蹭了蹭苏洺的肩颈,声音低不可闻。
这是苏洺听过的最没种的威胁。
他微微偏头,将自己的重量移到柏郁泽身上,声音上扬道:“你就这么喜欢我?”
“喜欢到不知如何是好......我第一次害怕失去一个人,这样的感觉你不会懂,你从来都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做不到。”柏郁泽闷闷地说。
“喂!”苏洺反手锤了一下男人的胸膛,“你别把我说得跟个渣男似的,我什么时候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你让我走了么?把我绑在私人飞机上带回来的到底是谁啊?”
“我不后悔,我还觉得自己去晚了,被你听到傻X高卢鸡的告白,操,法国佬还挺会选地方。”越说越气,柏郁泽握了握双拳,“你是不是觉得芬兰极光特浪漫,印象特深刻?一辈子都忘不了啊?”
这个还真没有,苏洺现在只记得绿色光柱下柏郁泽愤恨的脸和不断砸下来的拳头。
“如果我说是呢?”
柏郁泽瞳孔倏地收紧,抓着苏洺地双手扣在枕头上,翻身压在上面,“激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跟看耍猴差不多一样快乐吧。”苏洺无辜地眨了眨双眼。
“你......”柏郁泽的火气退了些,无可奈何地低下去去咬那张招人恨的唇,苏洺在他身下扭来扭去,不断歪着头想躲开。
在绝对力量压制下,一切都是徒劳,他被柏郁泽结结实实吻了个遍,口腔酸涩,最后连舌根都被吻得发麻。
“第三件事你答不答应?”男人用两根手指钳制住苏洺下巴,低声问他。
“不答应的话,我能走出这间卧室的大门吗?”
“不能。”
苏洺耸了耸肩,“泽哥有令,我不得不从啊。”
柏郁泽浅浅一怔,不确定地道:“你这是......答应了?”
“我勉强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男人的眼神变得温柔,抚摸着苏洺的眉眼、鼻梁和残有牙印的嘴唇,下半身以极快的速度涨了起来。
他一下子扯掉苏洺的睡裤,一秒钟都不能再等,将他翻过身背对着,强硬地挺了进去。
“操......”苏洺没想到自己松口,得来的会是畜牲般的反应。
早知道柏郁泽会发晴,他打死都不会在床上说这句话。
男人占有他的热情在长时间的折磨下,趋于白热化,像沉睡多年的火山,在海底深处喷薄而发。苏洺就是那个倒霉的发泄对象,手化成了水一样不能动弹,双腿被扳成各种姿势,在一下比一下更重的侵入中艰难地扬起下颚疯狂地喘息......
到后面他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柏郁泽还在他身上耕耘,苏洺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今晚不是他累死,就是柏郁泽精尽而亡。
结局当然是他们两个人逗活得好好的,苏洺被柏郁泽抱着放进装满热水的浴缸里,男人侧头的功夫,苏洺就像没骨头的鱼慢慢滑进水里,幸好柏郁泽反应快,在他鼻子没进水里的前一刻,抱着苏洺坐了起来。
“怎么样,还好吗?”
苏洺慢慢抬起眼皮,放纵过度导致双眸暗淡无光,声音更是沙哑,“强女干犯......”
柏郁泽踏进浴缸,不放心地把人捞起来放自己怀里坐着,用结实的胸膛给苏洺当睡觉的人肉枕头。强女干犯三个字对现在的男人来说轻飘飘的没有任何杀伤力,反而是对他床上能力的一种明贬暗褒。
“洺洺,我们这是和奸,你今晚出来了两次......”
“闭嘴!”苏洺挣扎着说:“早上等我起来,一定要踹你两脚不可。”
到了第二天,别说抬脚踹人,苏洺连下楼吃饭都有很大问题,他心一横,攀着柏郁泽的肩膀跳到他背上,“你背老子下去。”
柏郁泽反手拖着圆润的屁股,有便宜不占是傻子,用力摸了两把苏洺充满弹性的臀肉,招来他一记耳刮子。
他没觉得疼,反倒在耳刮子中品出几丝幸福。
一大清早,柏司看到自家霸王弟弟脸上不再苦大仇深,眉宇间笑开了仿佛心里有个小太阳,暗暗称奇,隔着餐桌像柏夫人抛了个眼神。
柏郁泽看到他没有好脸色,将苏洺放到离柏司最远的位置,挪动花瓶挡住两人可能交接视线的地方,不满道:“你怎么来了?”
柏司按了按眉心,艰难地和占有欲爆棚的柏二少爷交流,“亲爱的弟弟,我也是家里的一分子呢,你不会忘了吧?”
“啧,夏哥也不管管你,没事儿少往家里跑,避嫌懂不懂。”
“多亏你做的好事,我和你夏哥吵架了,这段时间我决定搬回家里住。”柏司单手撑着下巴,开启逗弟模式。
“滚滚滚,吵架了就去哄,别在苏洺面前瞎晃悠!”柏郁泽心烦。
苏洺喝了口牛奶,不想参与进弱智的偏执话题中。
柏司用完早餐就走了,出发前他瞥了眼苏洺手腕上重新戴上的手链,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被心眼比针孔还小的柏郁泽看见,阴沉着脸骂骂咧咧赶他哥走,再把门关上,跟柏夫人争论要给大门换锁的事。
吵得柏夫人头疼,躲回卧室寻清净。
他又把注意力投向一直没说话的苏洺,问:“你刚才为什么看阿司?”
“柏郁泽你够了啊,我难道要把眼睛黏在你身上么?”
柏郁泽突然像被抽掉了魂,抱着苏洺低低地道:“我才恨不得把眼睛黏在你身上,这样你在巴黎做任何事,见任何人我都会知道。”
苏洺耳根子红了,心一下子变得很软,“变态。”?

出发前一天,柏老爷子做主在家里聚餐,为苏洺送行。
苏洺听话应了,柏郁泽阴沉着脸很不高兴,他规划了许多二人世界里必须要做的事,没成想老爷子出来横插一脚。
柏司在院子里研磨最近得到的颜料石头,手上忙碌着得空抬起头来笑话柏老二,“爸这是防着你呢。”
柏郁泽一脸不爽,“胳膊肘往外拐,苏洺才像是他亲儿子。”
两兄弟在院子里说着话,柏郁泽眼睛一直盯着二楼,苏洺被柏夫人喊上去半个多小时了还没见下来,他耐性被磨光,决定去楼上抓人。
柏夫人打心眼里喜欢苏洺,一想到他独自出国留学就不放心,交待了许多注意事项,担心他钱不够用,直接递了张银行卡。
苏洺摇着头正要拒绝,柏郁泽推门而入直接抢了先,把银行卡还回去,“妈,你把我当什么了,我会让苏洺操心钱的事吗,我的媳妇儿我自己会照顾。”
“多个人疼洺洺不好么。”柏夫人瞪自家儿子,“再说了,你做的不靠谱的事多着呢,要是哪天你把洺洺银行卡冻结了,我这里至少还有条退路。”
柏夫人不惯着他,当着柏郁泽面把银行卡放到苏洺手心里,柔着声劝道:“乖崽,听阿姨话啊,多张卡多条路。”
话说到这份儿上,柏家人表露出的善意令苏洺心神微动,他在柏夫人的注视下点点头,笑着说:“谢谢阿姨。”
“乖,跟阿姨不用这么客气。”
柏郁泽坐下来从后面半拥着苏洺,下巴靠在他肩颈,手亲密地环着他的腰,故意板起脸装作不愉快,“媳妇儿,你就对我这么没自信,着急忙慌地想拿着钱跑路。”
苏洺颇感无奈,道:“不是我,是叔叔阿姨对你的自控力没信心。”
柏郁泽伸手揪他脸上的软肉,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开始挑他话碴,“苏洺你还有没有良心,我爸妈对你这么好,你还喊叔叔阿姨,不知道改口。”
男人说得容易,他一没有结婚正式过门,二他们的关系还处在不稳定的阶段,怎么可能改口,苏洺偏头想躲开柏郁泽的手指,男人早有预感,另一只手牢牢圈住他的腰,苏洺动不了,只能束手就擒。
柏夫人看不下去,拿起抱枕朝自家儿子的头砸过去,“柏郁泽!你以为讨媳妇儿这么容易,你爸爸当年娶我还过五关斩六将呢,你想洺洺改口叫我们爸妈,你就要对他好些,让他心甘情愿踏进柏家大门。”
柏郁泽坐着挨揍,苏洺在他怀里乐得眉开眼笑,肩膀都在颤抖,见他开心,柏郁泽浑身没来由的舒爽,牵着他往屋外走。
“快跟我走,不能让我妈把你教坏了。”
门刚合上,柏郁泽把苏洺抵在墙壁,伸长两只胳膊把人困在怀里,低着头问:“你笑什么,看见你男人被打你就这么开心?”
“你管得真宽。”苏洺矮下身从柏郁泽手臂下穿过,双手插兜踩着楼梯往下走,懒洋洋地回应柏郁泽,“阿姨说了我随时可以向他们告状,我是有后台的人了,你别想再欺负我。”
柏郁泽追上去,用力揉了一把苏洺的短发,抱着人亲他的脸。
晚餐前柏司说有事要出去,不留下来用餐,柏老爷子怨他不早通知,他挑着眉望了眼后面站着的柏郁泽,没再过多解释。
开车驶离车库时,手机收到柏老二的信息:【算你识相。】
柏司感叹弟弟汹涌的占有欲,不知道苏洺能不能吃得消,但照弟弟这个架势,这辈子怕是都摆脱不了了。
和家人用过晚餐,柏郁泽载着苏洺回家,行李已经收拾好了,柏郁泽不放心,又打开重新检查了一遍。苏洺坐在沙发里看手机,一边过着大学的信息,一边用余光看忙碌的男人。
“你这都检查第六遍了,消停会儿吧,你不累我看着都累。”
“我忙我的,你别管。”
苏洺知道柏郁泽心情低沉,没再说什么,拿着睡衣去浴室洗澡。出来时看见柏郁泽躺在床上,身上穿着居家服,头发半干带着湿气,刚在隔壁客房洗完澡。
男人掀开被子,朝着他拍拍床垫,“媳妇儿,过来。”
迈出去的步伐顿时显得犹豫,苏洺提醒道:“我明天要坐很久的飞机。”
“我知道,今天晚上不动你,快点过来,我想抱着你睡。”平时再禽兽,今天柏郁泽也会注意分寸,他是想做,但他更舍不得苏洺在长途飞行里难受。
苏洺躺下去,腰很快缠上来男人的手臂,圈得很紧,他不舒服地哼了一声,柏郁泽把他翻过来面向自己,低头去亲苏洺的唇。
“忍一忍,今晚就让我抱着你睡。”
柏郁泽的语气近乎渴求,苏洺明白他正在经历煎熬,他没有拒绝,在柏郁泽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睡觉。
一觉到天明,苏洺换好衣服,看见柏郁泽脸色不似平时那般有精神气,眼里的疲惫提示着男人一晚没睡,“你昨晚没睡?”
柏郁泽说:“抱着你舍不得闭眼睛。”
“我只是去半年,又不是再也不回来了,你的心态要放轻松。”
柏郁泽勾着嘴唇很淡地笑了笑,说:“在华尔街的时候,我总笑话傅奕没出息,程夏在国内一有个风吹草动,他就坐立不安急得像丢了魂。现在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才发现这世上有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
“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交流一结束我就回来。”苏洺尽量说些能让男人安心的话。
柏郁泽将人拉到面前,额头抵着苏洺的额头,认真地看着他,“我们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好不容易才哄得你理我,我真的不想放你去法国。”
“半年,时间一晃就过去了,没有多久的。”苏洺怕他反悔,小心翼翼地措辞。
“你放心,我不会反悔,只是......”每个字柏郁泽都说得很艰难,“我可能没办法亲自送你去机场,助理在外面等你,到了之后给我打电话。”
苏洺察觉出柏郁泽很难过,主动给了他一个拥抱,“泽哥,谢谢你。”
“不要和那个人见面,你答应过我的。”
“小心眼!”苏洺说:“我知道了。”?

第124章 全部都给你
选择学校的事情苏洺一点也管,全权交给了柏郁泽,其中关节由他打通,要不是兼顾着专业质量选了里昂这座城市,柏郁泽恨不得他离巴黎越远越好。
剩下的半年时间,苏洺把精力全部放在了学习上,学校和宿舍两点一线,没有任何不必要的社交。饶是如此,柏郁泽对他仍旧有许多不满意。
“你接电话怎么这么慢,背着我做什么去了?”
“跳舞是跳舞,私底下你离舞伴远点儿,洋妞的胸快赶上你屁股大了。”
“苏洺你别不耐烦啊,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你最好牢牢记住,别被我抓到。”
“我早晨七点发的信息你下午一点才回,你在无视我。”
大多数时候苏洺会背着摄像头无奈地摇摇头,然后第八百遍解释什么叫“时差”,“柏郁泽,我在里昂跟哑巴没什么区别,下课就回家,我的生活比结婚三十年的已婚老男人还要枯燥无趣,你行行好把无处安放的控制欲往里收收行么?”
没人能看上“性格孤僻”,不与人交往,说法语坑坑巴巴的亚洲交换生!
事实证明只要人对了,远隔万里都能吵起来,“这与控制欲无关,洺洺,我承认在你交友这方面我要求得比较严苛,但这是我们早就谈好的,你答应过我。”
苏洺气得把包扔在地上,在教室前的阶梯坐下,继续跟闹脾气的男人说话,“我总不能时时刻刻握着手机回你消息吧!柏郁泽你讲讲道理,我还要上课!”
“上课以外的时间给我打电话。”
“抛开你和我之间隔着的7个小时时差不谈,你不工作么?”苏洺抓了抓头发,压着声音道:“就剩五个月了,你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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