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他的语气近乎到哄。
偏偏柏郁泽不吃那一套,斩钉截铁地不给苏洺任何反驳的机会,“我要你随时和我保持通话,除了上课时间,不希望找不到你人。”
“我他妈吃饭睡觉你都要听?”
“对,我要听。”
苏洺低声骂了一句“草”,对控制欲愈发蓬勃的柏郁泽无话可说。
但他明白此刻不能就范,底线一旦被触及,柏郁泽会让他避无可避。
“别让我烦你行么,就剩五个月时间,一晃很快就过去了,我发誓回国后会在你眼皮底下安分待着,这段时间你就别瞎折腾我了。”苏洺磨了磨牙,暗暗威胁道:“要是影响到我的成绩,今年可就回不来了。”
知道苏洺在耍花招,电话里的柏郁泽仍然停顿了一秒钟,手里的文件被他重重扔在办公桌上,空气似乎都凝结了。
半晌,眸色暗沉的男人开口,“五个月,多一天都不行,以后及时回我消息,有事要忙记得提前跟我说一声。”
“行,没问题!”听到男人总算退了一步,苏洺高兴得上扬着尾声。
之后的日子便是上课,演出,空了跟柏郁泽联系,过得重复却不枯燥,柏郁泽总有办法让异地恋变得不那么难受。
有一天苏洺坐在地毯上查询电脑里的文献,戴着蓝牙耳机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柏郁泽聊天,聊着聊着男人的声音就不对了,低低喘着气,撩得苏洺脊椎骨瞬间像被电过了一样。
“你干嘛呢?”
蓝牙耳机又传来一声低喘,柏郁泽吞咽口水的声音袭击苏洺的听觉神经,隔着重洋他都能想象到男人喉结上下滑动的性感画面。
“没干嘛啊。”声音缓慢又慵懒。
“你放屁!”苏洺甩了下鼠标,“你丫手放哪里呢!”
柏郁泽长长“嗯”了一声,幸暗示意味十足,“宝贝儿你猜,我的手正在做什么坏事。”
那声喘息让苏洺整个身体都变软了,他很不想承认,但事实上柏郁泽就是充满了诱惑力,当他想要勾搭人做坏事,对方只能束手就擒。
“你他马别勾我!住嘴,不准喘!”
柏郁泽低低地笑了笑,声音低沉沙哑,呼吸加促,“老婆,我想要你。”
苏洺脸颊和耳朵染上一抹绯红,无力招架柏郁泽的放肆勾引,低头看着自己的某个地方渐渐抬起了头。
“靠……”
太没有自制力了!
柏郁泽继续点火,“老婆,我硬了。”
苏洺彻底投降,对着明显发晴的男人说:“真的吗?我不信,除非你给我看看。”
三十秒后,微信发来图片,某处大特写,就他妈的跟怼在苏洺脸前一样,充满压迫感。
柏郁泽彻底不做人了,“想喂进老婆嘴里。”
苏洺瞟了眼窗户,外面其实没有人,但做这种事总是会感到心虚,他关了电脑,拿着手机进卧室。
柏郁泽一下掌握主动权,让他把视频打开,“硬得不行了,老婆帮我解决一下。”
男人在某方面的能力既无耻又强悍,真刀真枪来的时候很久也就罢了,此刻明明隔得那么远,苏洺在他的挑豆下早早结束,一看屏幕,柏郁泽依旧金枪不倒。
“老婆,休息两分钟再来一次好不好。”
苏洺向后倒在床上,胸腔里的心脏跳得很快,他感到口干舌燥,“不要了……你快点吧,累死我了。”
“那你叫给我听。”
“你能不能要点脸啊。”
“老婆,叫给我听,叫大声点儿。”
苏洺咽了咽口水,柏郁泽一听更受不了,缠着他不放。
苏洺被缠得没办法,依着男人说许多没有下限的话,得亏柏郁泽在兴头上没有录下来,不然依着苏洺的薄脸皮,绝对会狠狠发一次脾气。
“我刚做什么了,你莫名其妙就开始发晴。”结束后,苏洺百思不得其解,问柏郁泽。
“我想你想得难受,只听声音就硬了。”
苏洺“啧”了一声,对重欲的柏郁泽突然就不放心了,“我警告你啊,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管好自己的下半身,不准出去乱搞!”
柏郁泽连连说是,恨不得马上飞里昂写保证书,心里炸开了花。?
第125章 带我一起
“你一天天怎么这么骚。”苏洺把手机放到耳边,头往后仰躺着,人鱼线明显的小腹微凉,他的喉结上下咽了咽,发泄后暂时不想清理。
床垫材质较硬,回弹力不足,但对常年练舞的腰有好处。苏洺侧着头轻微叹了口气,柏郁泽的声音立刻在耳边响起,仿佛男人此刻正躺在他身边。
“怎么叹气了媳妇儿,想我了?”
“有一点。”
“只是一点?”
“……很多。”
柏郁泽暗爽地笑起来,“我也想你。”
如果思念有声,那必定是震耳欲聋。
两个人通着电话黏糊许久,苏洺伸手在床头扯了张纸巾,把小腹擦干净,听到柏郁泽说要短暂离开一会儿。
“你要去哪儿?”苏洺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温情过后,心里涌出许多舍不得。
“去趟卫生间,乖啊,你等我会儿。”
“你带我一起。”
一向清明的苏洺倏地露出与往常不同的面,声音软软糯糯,听得柏郁泽心的狠狠被揪了一把,既痒又疼。
“怎么一起,我尿给你听?”本是调笑才说的话,可当这个想法说出口,瞬间就在柏郁泽脑中清晰成型。
“好。”
“操……”柏郁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生活里清冷正经的人,突然答应他胡来,柏郁泽心跳都比往日快。
“不带。”
“你带带我嘛,嗯?带我一起。”苏洺靠近手机,头埋进枕头里无意识地开始撒娇。
柏郁泽呼吸重了一拍,吊着苏洺再次轻声拒绝,“乖啊宝宝,我马上就回来,你等我。”
“泽哥……求你了。”
他哼出的每个字都让柏郁泽无力招架。
男人咬了咬后槽牙,带着手机进了浴室,放在洗手台,蓝牙耳机里播放着苏洺得逞的庆祝声。
柏郁泽松开皮带,金属拉链下滑的声音在空旷浴室里极其明显,他故意将速度放得缓慢。
苏洺闭上眼睛,听着金属碰撞的声音,脑海中不由地出现男人用修长有力的手指,放出释放过后的那根的画面。
他的呼吸猝然变得沉重。
手指抓紧床单,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听觉上。
然后便听到水从高处往下流的声音,清晰地砸到苏洺每根听觉神经。
“宝贝儿,尿给你听了,现在你满意了?”此刻已经在柏郁泽身上找不到精英的身影,像个地痞流氓,语气涩情下流。
他说话的同时,水流声没有停。
黑暗中苏洺的脸逐渐变红发烫,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些羞耻,可他并不想停。
他甚至想让柏郁泽打开视频,亲眼看看浴室里的画面。
“比较满意。”
“比较满意?怎么着,你是想看我直播?”
“我才没这么变态。”苏洺违心反驳。
柏郁泽也不拆穿他,“听就不变态了呗。”
“嗯,对。”
“怪可爱的,宝宝你要是一直像现在这样喜欢粘着我就好了。”
电话里的声音停了,接着是抽水声,苏洺能隔着电流辨别出柏郁泽的动作,在他整理完离开浴室时,轻轻喊了声“老公”。
柏郁泽:“……”
柏郁泽:“我他妈想尿你屁股缝里!”
苏洺听乐了,仗着距离相隔太远在电话里使劲儿撩男人,“来啊,我洗干净在床上等你。”
“等我淦嘛?”
“等你来干我——”
“嗯?”
“——屁股。”
苏洺肆无忌惮地点火。
烧得柏郁泽浑身难受。
看不见吃不着,堪比入十八层地狱。
他想从后面掐着苏洺白皙的脖颈,压在双人床里用皮带抽他屁股,用力发狠地抽,把他屁股肉抽肿抽烂为止。
“苏洺,你最好是只对着我发瘙。”柏郁泽警告道:“你要是敢对其他男人这样,我会把你草烂。”
“……”苏洺莫名夹紧臀部,被柏郁泽成功恐吓到,“我向你保证,你能不能别这么凶。”
“我哪里凶了,只是正常地和你说话。”
“我还不了解你,你肯定在想怎么惩罚我了。”
“你遵守承诺我就不会动你。”柏郁泽看了看时间,里昂已经不早了,他哄着心肝儿睡觉,“别挂电话,我陪着你睡。”
学校马上要演出,最近排练密集,苏洺是有些困了,眼皮变得沉重,听着柏郁泽的呼吸声他很快陷入深眠。
第二天被闹钟叫醒,语音仍然连着没有断,苏洺这边刚翻身发出点声音,电话那边的柏郁泽就听到了。
“早,媳妇儿。”
苏洺呆坐在床上,打了两个大大的呵欠,伸手抓了抓翘起来的短发,几分钟后才缓过神。
“你那边是深夜了,怎么还没睡,在忙工作?”
“想陪你起床,所以没有睡。”
柏郁泽总是有办法,让异地恋变得没有原本那么难熬,他总是不停地向苏洺表露出对他所有的爱,爱得明目张胆,疯狂侵入私人领地,将他的所有时间牢牢占据。
“我去上学了,你现在该好好休息。”
“老婆亲一口。”
苏洺对着手机连着亲了好几口,柏郁泽才放过他。
演出正式进入倒计时,苏洺时常练得满身是汗,胳膊和身上偶尔有淤青,柏郁泽第一次在视频里看到,追着他问了半天,对苏洺受伤颇为不满。
“你就不能好好的别让他们伤到自己。”
“舞台上难免磕磕碰碰,受伤对我来说就像家常便饭,再说这都是小伤,泽哥你别担心。”
“我不想说不吉利的话。”柏郁泽本是无神论者,可事关苏洺健康,他不敢乱说一个字,“你能不能为我想想,我现在甚至连给你擦药都做不到。”
“对不起,是我的错。”男人语气太过无助,听得苏洺难受。“我以后尽量规避伤害……哪怕只是小小的碰撞。”
他其实想说自己没那么脆弱,甚至比常人有更坚强的意志和吃苦的精神,可突然因为距离而袒露出无助的男人,令他心疼。
“演出多久才能结束?”
“总共要演三场,一个半月就能结束,演出完我就回来了。”
“最后那场给我留张前排的票,我来接你回家。”?
第126章 失联
在里昂的第一次演出结束,团队里有人组织了派对,苏洺在盛情邀请下点头参加,然后向柏郁泽报备。
男人出差在去机场的路上,车厢内很安静,司机从后视镜看到柏总忽然沉了脸,准备提醒到达机场的话被他咽了回去,这时候还是闭嘴为妙。
果然,柏郁泽张口语气不太好,“你先答应了邀请再找我报备,顺序是不是搞反了。”
“我露个面就回去。”怕他不信,苏洺重重强调,“真的。”
“派对有多少人参加?”
“二十个左右吧,就我们团队里的同学。”
柏郁泽蹙着眉,说:“我派一个保镖跟着你。”
“这样也太夸张了,我去去就回,不喝酒,你放心啊。”苏洺不愿意引人注目。
柏郁泽沉默,半晌又说:“我派司机送你,结束后他再接你回公寓。”
只要不跟着他参加派对,苏洺就没问题,“可以。”
柏郁泽脸色稍缓,“最多十分钟,时间到了就必须出来,我会让司机在外面掐着表等你。”
苏洺回公寓换了身比平时正式的衣服,带了红酒作为伴手礼,司机是法国人,看到红酒瓶上的品牌Logo,夸苏洺选酒的品味不错。
派对现场实在是热闹,从一踏进去就有不少人和苏洺打招呼,音乐似乎快把整个场地掀翻,年轻男女揽着他肩膀靠在耳边说话。
酒气夹杂着不同味道的香水扑面而来,苏洺屏住呼吸迅速结束聊天,侧着身体往人群深处走。
好在派对主人站得不远,苏洺打算在他面前刷个脸就回去。
“苏!原来你在这儿,我正在找你。”派对主人热情地接过苏洺递过来的酒,“加布里埃尔说你们是朋友我原本还不信,现在我信了,你们在红酒的选择上品味出奇的一致。”
随着他话落,一直背对着苏洺的高大背影转过身,微卷的棕色头发映照在璀璨的灯光下,蓝色的双眸纯粹忧郁,过于浓密的睫毛下透出几丝疏离感。
加布里埃尔率先朝苏洺伸出右手,“好久不见,苏洺。”
巴黎大男孩儿牵起嘴角微笑,仿佛那瞬间的忧郁感是苏洺的错觉。
他从重逢的震惊中醒过来,伸出手和加布里埃尔相握,用中文说道:“好久不见,你在巴黎一切都还好吧。”
圣诞节在芬兰的分离不算愉快,苏洺惦记着他当时受了伤,碍于柏郁泽不敢问候,现在意外碰面,总算将这句话问了出来。
“这里太吵,说话不方便,我们不如找个安静的地方聊一聊。”
加布里埃尔的视线不自觉地描绘苏洺过分精致的脸,比他朝思暮想中的面容更加漂亮,呼吸从见到他的那一刻变得急促,有太多情绪即将从胸腔蜂拥而出。
他将握过苏洺的右手背在身后,在看不到的角落猛地攥紧,试图抓住属于苏洺的还未完全褪去的温度。
“……我给司机打个电话。”面对加布里埃尔苏洺感到有些尴尬,想起他曾在芬兰极光下对自己说的话,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将本就相距较远的距离,拉得更大了。
加布里埃尔深阔的蓝色眼眸微微收缩,速度极快,刹那间表情又恢复原状。
柏郁泽在芬兰出手很重,当时加布里埃尔伤得不轻,于情于理苏洺都要替自家恋人郑重地向对方道个歉。
将自己要晚十分钟出去的事说话完后,苏洺又交代司机道:“柏总还在飞机上,这种小事燙淉就不用跟他报备了。”
柏郁泽工作很忙,他不想总让男人因为自己分心。
苏洺收好手机,对上加布里埃尔望过来的目光,因为对方太过专注,又不自在地移开,“走吧,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
派对主人从后面拍了拍加布里埃尔的肩膀,开玩笑道:“想拐苏上床的艳货全在后面排着队,你替他挡着点儿。”
说话他就搂着女朋友走了,苏洺没听清他说的话,转身时意外扫到加布里埃尔充满阴霾的脸。
“怎么了?”他停下来问。
加布里埃尔抿嘴笑了笑,“没事。”伸手扶着苏洺的肩膀将他调转方向,说:“往右边走。”
他的手劲儿很大,将苏洺完全辖制住,即使加布里埃尔很快便松了手,隔着外套苏洺仍然能感觉到痛。
拉小提琴的人手劲儿都这么大呢?
从人群中走出去,震耳的音乐声逐渐削薄,视线也随着环境慢慢变得开阔,晚风伴着虫鸣声轻抚过苏洺额角的碎发,嘴唇被牙齿咬过几次,红润的下嘴唇印着咬痕,加布里埃尔盯着恍惚间失了神。
“苏洺。”他用很低很沉的声音叫他的名字,仿佛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嗯?”
苏洺正在思考道歉的话该怎么说出口,答应得不甚走心,注意力缺失让他没有注意到加布里埃尔朝他后颈劈过来的那只手掌。
苏洺的表情在一瞬间起了微弱的变化,然后失去意识眼皮沉重闭上,整个人脱离倒进加布里埃尔的怀里。
昏迷的前一秒他闻到了来自加布里埃尔身上的,浓重到近乎呛鼻的烟草味道。
电话响了很久一直没有人接,数不清第多少次响起的时候,加布里埃尔从副驾驶上没有知觉的苏洺外衣口袋里拿出手机,没有任何感情的:“喂——”
“苏洺在哪里,让他接电话。”
就在不久之前,加布里埃尔听过这个男人的声音,他拥抱着苏洺向自己宣誓所有权的画面历历在目,在每个午夜梦回把加布里埃尔拽入深渊,从此隔绝了世界。
身体里有根神经锐利地发出疼痛信号。
加布里埃尔的余光温柔地从苏洺的侧脸掠过,对方因为他的沉默情绪逐渐变得焦躁不安,“我要和苏洺对话,现在!”
“哦,他现在在洗澡。”加布里埃尔无所谓地说:“不太方便。”
“你他马让苏洺接电话......”柏郁泽暴怒的声音在耳边炸裂,又迅速消失。
加布里埃尔冷着脸将手机抛向车窗外,金属壳被晚风裹挟着迅速往后退,很快便消失不见。
昏睡中的苏洺皱了皱眉头,眼皮似有千斤重,很快又陷入沉睡中。?
第127章 来真的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昏睡中不断有湿润的触感在脸上划过,嘴唇和颈骨是重灾区,又啃又咬折磨得苏洺感觉到痛。
他压抑着从嗓子闷哼出声,费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后颈传来的钝疼令苏洺眼花,直到半分钟后茫然分散的目光才集中。
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华丽的欧式吊灯,折射出破碎的光线,还有那张轮廓深邃的,与亚洲男性截然不同的脸。
在逆光下加布里埃尔的双眸蓝得不明显,他静静地盯着苏洺,直到他彻底清醒。
“你比我计划中醒得更早。”成熟的欧洲男性身体撑在苏洺上方,距离太近,衣服布料相互摩擦着发出细微的声响,加布里埃尔说话时在苏洺耳边喷出热气。
苏洺扭头想要躲开。
加布里埃尔用那双拉小提琴的手掌,握住苏洺的下巴,笑盈盈地与他对视,可男人的动作实在算不上温柔。
“从我身上滚下去!你绑着我是什么意思!”苏洺动了动手臂,链条的碰撞声紧随其后,他的两只手腕都被锁链捆绑着束缚在铁艺床头。
一旦超出规定的活动范围,整个人便会被困住。
从来没受过这番耻辱,怒火霎时涌上心头,苏洺看过去的目光带着浓烈的排斥和恨意,那句质问几乎是吼出来的。
“乖,别生气。”加布里埃尔勾了勾唇,右手从枕头下穿过,扶着苏洺的脑袋,低头在他额头印下一吻。“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说话用得着做这么过分?在芬兰的时候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不喜欢你,需要我再说多少遍你才能听进去?!”
苏洺脸色铁青,只觉得被加布里埃尔嘴唇亲过、用手触碰过的地方像是沾了不干净的东西,他甚至有些反胃。
自己现在的处境,用眼睛看就知道非常不好,加布里埃尔的神情和精神状态也和平常有很大区别,他看起来不太正常。
这不是能跟他和平对话的时机,苏洺深深呼吸,身体往后缩去。
两条腿很快被加布里埃尔捉住,向他的身体扯去,然后双手按着苏洺的腰,将他牢牢钉在床上。
“甜心。”加布里埃尔说:“想法和时间都具有流动性,说不定你的心态现在已经发生变化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和你在没人能打扰的地方说说话啊。”
“……”要是可以,苏洺一定会用拳头狠狠砸那张脸,这人利用了他的信任,现在还把他当白痴耍。
“我现在在哪儿?”
“我家酒庄,夏天带你来过。”加布里埃尔的指尖轻轻穿过苏洺的发丝,迷恋地凑近闻了闻,“那天你喝多了酒,就像现在这样躺在我的床上,毫无防备心,让我想狠狠地吻你。”
苏洺心里估算着时间和距离,心道自己昏睡得太久,上次加布里埃尔的父母都在酒庄,如果这会儿求救,能不能……
头顶传来一声嗤笑,加布里埃尔看穿了苏洺的心思,“他们去奥地利度假了,这里只有我和你。”
与加布里埃尔独处的困境,令苏洺在极短的时间内遍体生寒,后背全是冷汗。在柏郁泽的调教下,他太清楚在男人眼眸里的欲望和疯狂。
等待着他的,绝对不是“朋友”之间的以礼相待。
“Gab。”苏洺提醒自己要冷静,“铁链把我的手腕磨得很痛,你先放开我。”
“不好,松开了你会跑。”
又是一个吻,这次吻在了苏洺的鼻尖,那颗冷汗被加布里埃尔的舌头缓缓舔舐,最后与喉结一起上下滑动,咽进肺腑。
吞咽的动作由他做出来,显得无比涩情。
苏洺看得脸都白了。
“在派对里我们说好的,只是聊聊。”
“说谎确实有用不是吗,你现在正躺在我身下,真想让你看看自己现在的表情,不断在勾引我犯罪。”
“你他马放开我!”苏洺再也忍不下去,抬脚想要踹男人,迅速被加布里埃尔抓住脚踝压回去。
手指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流连,所到之处激起苏洺一片颤抖。
他的身体紧紧绷着,整个人呈高度防御姿态,黑亮的眼眸堆积着悔意,他不该参加派对,不该把加布里埃尔当做朋友跟他走。
“甜心放轻松,”加布里埃尔在他脚踝处按了按,光滑的皮肤留下指印,他十分满意新出炉的作品,“不然会更疼。”
无论苏洺说什么,加布里埃尔都有一套自己的处理方法,就像没有出口的陷阱,他越挣扎陷得越深。
“我有男朋友了,你在芬兰见过,我和他的感情很好。”
“是么?”加布里埃尔语气不屑,解开苏洺衬衣的第三颗纽扣,露出大片白嫩皮肤,他忍不住用牙齿咬了咬,听见苏洺吃痛的吸气声,心里十分痛快,“你们不是分手了吗,之前你还为他哭过,这么快就和好了?”
想推推不开,想躲又躲不掉,苏洺气得眼尾发红,“你滚开!别他妈碰我!”
“既然分开了,就表示你和他之间存在一些无法调和的问题,即使短暂和好,未来也会重蹈覆辙。不如及时止损,和我在一起,我发誓会对你好,我会永远爱你!”
妈的高卢鸡成语学得还挺好,苏洺挣了挣身体想外床头退,链条甩得哐哐作响,两秒钟后腰又被按着拖回来,苏洺怒了,冲着加布里埃尔吼:“我说了别他妈碰我!把你的脏手拿开!滚!”
“不让我碰,他就可以随便对你做什么都行是吗!”加布里埃尔回想起在芬兰时看到的画面,他准备许久的告白和浪漫的极光,在那个男人出现后变得不堪一击。
他可以拥抱、亲吻苏洺,自己却碰苏洺一下都不被允许!
“是他惹得你不开心,是他让你哭了!你和他已经分手了!现在是我陪在你身边,苏洺,你看着我!”加布里埃尔强硬地板着他的下颌,苏洺脸上浮现出的厌恶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仅存的最后一点理智在顷刻间溃败,加布里埃尔终于做了一直想做的事,低头重重吻了下去。
手掌稍一用力,便令苏洺紧闭的嘴唇打开,加布里埃尔毫不费力地钻了进去,像条蛇似的缠住苏洺不放。
“唔……”苏洺倏地顿住,连反抗都忘了,他能很清晰地感受到紧紧抱住他的男人,下半身有了变化,正顶着他。
他甚至能透过薄薄的布料,感受到对方的轮廓……
这傻X来真的!?
第128章 强迫
等回过神后,苏洺衬衣的纽扣已经全部解开,最后两颗因为加布里埃尔动作太粗暴,直接崩开弹飞。
锁骨、胸口及小腹全部暴露在加布里埃尔的视线之下,那只因为常年拉琴而起了茧的手,从锁骨一路往下,在某个地方故意拧了一把,疼得苏洺弓起身子,手臂因为锁链的束缚崩得笔直。
他眉心紧皱,表露出的不耐烦和排斥现在全成了催化剂,苏洺越觉得难受,加布里埃尔越感到兴奋。
“那天你和他做了对吧,在我表白之后,躺在另一个男人身下高朝是什么感觉?苏洺,你告诉我。”
现在唯一能动的只剩下双腿,苏洺奋力发起反抗,在男人腰上狠踹了一脚,力道大到震得苏洺脚心发麻。
“我做什么是我的自由,关你屁事!快放开老子!”
加布里埃尔纹丝不动,嘴角挂着冷笑,在苏洺不断做出无力反抗后变得愈发残忍。
“甜心,我本来想对你温柔些的,我错了,其实你喜欢被粗暴对待。”加布里埃尔抽出苏洺腰间系着的皮带,双手抓住宽松的裤脚,迅速把苏洺剥得精光。
连一条內裤都没剩。
两条腿既长又直,因为常年练舞,每块肌肉都匀称有力,此刻崩得紧紧的,仿佛是在雪地里奔跑的野豹,充满了力量美。
加布里埃尔只瞧了一眼,呼吸就变得比吻苏洺的时候更沉重了。
他用目光一遍又一遍描绘着苏洺的身体,像在巴黎圣母院欣赏文艺复兴时期的伟大作品,每一处都令他血脉喷张。
苏洺怒道:“我都忘了圣诞那天你说过什么,我根本就不在乎,别自己感动自己,把你的情感强加在我的身上!”
身下躺着的人有迷倒万千的美貌,唯一煞风景的是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加布里埃尔捏着苏洺的下巴,再次吻了下去。
苏洺硬咬着牙关不肯张开,加布里埃尔换了好几个角度,也没能成功伸进去,顿时拧起眉头。
“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苏洺,你错了,我想对你干的是绝对不止是一两个吻而已。”
记忆里既温柔又绅士的男人,从床头柜拿起剪刀,按着苏洺的腰,扯着嘴角对着他笑。
剪刀似乎早就准备好了,等着加布里埃尔在这场蓄谋已久的施暴中拿起。
会被杀死吗?苏洺脑海里开始闪回曾经看过的无数或恐怖或悬疑的电影,被剪刀捅死,应该会很痛吧……
早知道就该听柏郁泽的话,结束该死的交流学习,或者更早一点,不和柏郁泽闹分手,就不会来巴黎,他会好好地活很多很多年。
“别怕,我舍不得让你疼。”加布里埃尔十分满足于苏洺脸上害怕的表情,举着锋利的剪刀足足欣赏了两分钟,才缓慢开口。
然后用剪刀将虚挂在苏洺胳膊上的衬衣剪开,连同裤子一起抛到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