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声巨响，二人反应不及，竟是直接连人带车撞飞了！
秦尧落地的时候下意识转身护住了苏知远的脑袋，心里想的是：跟班可不能让老板伤着了！
秦尧重重砸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竟一时半会没有爬起来。他从地上撑起身子，然后骂道：“你怎么开得车？！”
苏知远此刻还被秦尧单手抱在怀里，脑袋紧紧贴着他的胸口，至今没反应过来。此刻，他能听见秦尧有力的心跳，也能听见自己的，比平时要快上很多。
多亏了秦尧当人体肉垫，他毫发无损。
车主赶紧下车，拼命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打电话走神了，没看见红灯！！”
车主要带他们去检查，秦尧犹豫了一下拒绝了。一来伤得不重，二来学长赶时间。
“苏知远，你没事吧？”他拽着苏知远的胳膊，翻来覆去检查。
苏知远摇了摇头，“我没事，应该问你有没有事。”
“我？”秦尧愣了下，然后灿烂地笑着说，“我肯定没事啊，皮糙肉厚的。”
苏知远之前就发现了，秦尧的自我意识似乎很薄弱。
总为别人的事情操碎了心，轮到他自己的时候，却从不珍惜……
看苏知远皱眉，秦尧立刻站了起来，扶好自行车，给苏知远展示自己真没事，“一点小擦伤，我都习惯了，走，再不走迟到了。”
苏知远还想说点什么，但秦尧已经上了车。他叹了口气，只能也坐上去。
车子再次行驶起来，只是这次，谁也没有再说话。
“学长，除了我姐，你是第二个坐我车的人。”为了转移苏知远的注意，秦尧的声音突然顺着风传来。
“你女朋友没坐过？”
“没，高中的时候坐公交上下学，没机会载她。”
不知道为什么，苏知远的心情突然不那么差了。他扣着秦尧腰的手指微微收紧，连一丝缝隙都不想留下。
“那我应该感到荣幸了？”
“哈哈哈，肯定要啊！”秦尧大笑着说，“坐稳，要下坡喽。”
自行车突然加速，从坡道上笔直地俯冲下去。在快速的行进的过程中，公园的湖泊突然闯进视野。一望无际的湖面光粼粼，像是零零散散的碎钻。
坐别人的后座，对于我来说也是第一次。
苏知远这么想着，却没有说。
他转过头，轻轻吻了吻秦尧的脊背，细密的吻隔着薄薄的布料，落在那滚烫的皮肤上。

第30章 让我看看你的伤
苏知远跟他告别的时候，再三强调让他去医务室涂点药。秦尧满口答应下来，但转头就忘在脑后，直接去打工了。
然而整整一天，他都觉得腿和腰刺痛，一摩擦就疼。今早摔那一下子，没想到还真不轻。
晚上的时候，秦尧问关兆兴借了碘酒和棉签，自己给自己上药。他脱下衬衫和裤子一看，好几处擦伤和淤青，连大腿和小腹都伤到了，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哎呦，这怎么都受伤了。”
“好家伙，这里也？”
“嘶——好疼！”
这些伤起码得养一周，最近是没法拍写真了。他把情况告诉徐卓，让徐卓在微博里请个假，就说身体不舒服，最近不更了。
“你怎么老把自己搞伤，多少次了，注意点啊。”徐卓难得没跟他飙垃圾话，难得地正常表达关心。
“小事小事。”秦尧没放在心上，于是随口敷衍道。
就在这时，秦尧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起来一看，竟然是苏知远打来了视频电话。
一接通，苏知远就直截了当地问：“怎么样？伤着了吗？”
他躺在家里的床上，头发湿漉漉的。似乎是刚洗完澡，正在看书，视频界面活脱脱一张美女出浴图。
“还行吧，不严重，有个五六处小伤，我刚刚正在给自己上药呢。屁股上也有，大腿上也有，我都看不到，可不好处理了！”秦尧抱怨道。
苏知远却忽然沉默了。
良久，他喉结微微滚动了下，才沉下嗓音说：“哪里受伤了，给我看看。”
“什么？”秦尧大脑宕机了。
他有几处伤位置怪私密的，不好展示给别人看。
秦尧红了脸，磕磕巴巴地说：“不，不用了学长，就小伤而已，你别放在心上。”
“可，这也算是为我受的伤吧？我不看到，总觉得良心不安。刚才就是，一直看不进书，才打电话问问你怎么样了。”苏知远微微皱眉，一副有点伤心的模样。
他生得漂亮，细碎的黑发垂到他蜷曲的睫毛上，下面是那双没什么精神的眼睛，精致又阴郁。
秦尧顿时犹豫了。
看一下没关系吧？反正隔着手机屏幕，苏知远又不能对自己做什么。学长都说到这个份上，自己总不能再说不行，否则作为男人，也太斤斤计较了。
“那就，稍微看一下……”秦尧妥协。
他拿着手机，一把扯开自己衣领，露出明显的锁骨。
“你看，胳膊上，脖子上，有点擦伤。我就跟你说不严重吧，过两天就好了。”
“还有呢？”
掀开衣服下摆的时候，秦尧忽然有点羞耻。于是他动作慢了一点，像是不疾不徐地掀开帷幕。
“还有……肚子上也有。”他拇指撩起衣摆，露出紧致的浅蜜色小腹，食指指着那处淤青，“这里紫了。”
“其他地方呢？”
其他地方就是大腿和屁股了。
秦尧刚洗完澡，只穿了背心和一条三角内裤。虽然他穿成能这样在关兆兴面前溜达，却不敢给苏知远看。
“……没了。”
“你刚刚还说，大腿和屁股受伤了。”
“唔！”我嘴巴怎么就没个把门的！
秦尧追悔莫及。
“秦尧，给我看看。”
“可是……”
“看到伤的不重，我才能放心。”
在苏知远的循循善诱下，秦尧脑子里越来越乱。他犹豫地攥紧背心衣摆，呼吸都慢慢变热了，却始终没有松口。
“上次来我家，吃的那个蛋糕你很喜欢对吧？你乖乖听话，我再买给你吃。”苏知远笑眯眯地说，就像只狡黠的狐狸。
那个蛋糕特别贵，秦尧之前逛商场的时候看见过。苏知远不喜欢吃甜，是别人送的，他还以为再也吃不到了。
舌尖回味着奶油蛋糕绵密柔软的口感，秦尧咽了咽口水，然后总算慢慢张开紧闭的膝盖。
他拿手机往中间怼着拍，并小声地说：“这里也受伤了，出了点血……”
苏知远没有说话，一时间，安静的宿舍里只能听见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秦尧浑身滚烫，腿根上的筋结都在抖。
“哪里？”
“这里。”秦尧用指尖在伤处周围慢慢画圈。
给苏知远看那里，气氛好他妈怪啊！尤其是苏知远眼神幽深，像是在一处不落地细细扫视。秦尧却莫名觉得很舒服，小腹滚热，好像随时都会溺死这种快感里。
“学、学长，看好了吗？”
“再靠近一点？看不清。”
秦尧愣了下，然后硬着头皮说：“不行。”
“那膝盖挪开一点？有点挡到镜头。”
“不行。”秦尧咬着牙说。
“好吧好吧，给我看看你后面的伤总行了？”
“不行。”
“怎么什么都是不行啊？”苏知远委屈地问道，“为什么不行？”
“因为，因为你根本没有在看伤口。”秦尧咬着嘴唇说，“所以不行。”
苏知远忽然愣住了。
就在这时，宿舍门突然被推开。关兆兴大大咧咧地一边走进宿舍，一边说：“你爸爸洗完澡回来了！咱继续打游戏吧！”
然后他就看见，秦尧把手机怼在自己腿之间拍。
“卧槽！”秦尧吓得大喊一声，立刻关闭视频聊天，慌乱间手机直接脱手，掉下了床。
他和关兆兴同时冲过去，关兆兴快一点，抢在秦尧前面捡起手机。
“关哥你还我！！！”
“关兆兴你敢看你死定了信不信！”
“求求求求求求你了哥！爸爸！还我手机！”
关兆兴不顾秦尧的哀嚎和威胁，输入对方的生日，直接成功解锁。然后他就看到了，微信记录显示有一段刚刚结束的视频聊天。
而对象正是苏知远。

第31章 我教你
关兆兴顿时明白了，嫌弃地看着秦尧，像是看路边的垃圾，“玩得挺花啊？搞视频play？你现在改喜欢男的了？”
视频play？！原来刚才他们是在视频play啊！秦尧不懂，但是大为震撼。
“不是的！他说请我吃蛋糕……”
说出来之后，秦尧这才觉得自己磕碜。啧，他是什么被怪蜀黍几句话就骗了的无知少女吗？
“现在脑子清醒了？”
经过这么一折腾，秦尧彻底冷静了，后知后觉自己刚才都和苏知远干了些什么！光被苏知远看着，他居然都快起反应了！
秦尧涨红着脸，像是高烧到三十八九度。他用力把背心往下拉，遮住躁动的下面，然后咬着牙说：“清醒了。”
“喂，你准备什么时候不在他那儿干了？你给个准话。”
第二天中午放学的时候，关兆兴在第二阶梯教室门口把秦尧给堵了。
因为昨天晚上的事，秦尧根本没脸见关兆兴。这时候对方又咄咄逼人，他臊得转头就想逃，却被关兆兴拎着领子拽回来了。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你丫到底怎么想的？我是怕你个见财起意的货哪天被强了，趴在马桶上哭，才提醒下你。”
关兆兴骂骂咧咧地说：“你要是喜欢苏知远，还挺乐在其中的，你直说，老子绝对不多管闲事了！”
喜欢苏知远？
秦尧突然愣了下。
他喜欢和苏知远待在一起不假，但绝对不是想和他搞基的喜欢！绝对不是！
他下意识想象了自己被苏知远那啥的情景，顿时汗毛倒竖。那个分量，自己会死吧。哪怕是如此漂亮的一张脸，也没法减少秦尧的恐惧。
没错，秦尧现在想象这种场景，居然已经自动代入“被压”的那一方了。
“我……下次见他就‘辞职’。”秦尧失魂落魄地说。
再见了钱，再见了校园卡，再见了奶油蛋糕，再见了家里我最喜欢的沙发二号……顺便，再见了，苏知远。
秦尧正惋惜着呢，突然只听一声朝气蓬勃的叫嚷：“关哥！！！”
然后一到黑影窜过来，瞬间挤到了关兆兴身边。
张澄眼巴巴地抱着关兆兴的胳膊，“我周末能有幸请关学长周末去温泉旅店吗？我们可以泡温泉，吃日料，做按摩，开房……啊不对，没有开房，没有开房。”
关兆兴没回话，一拳抡在张澄肚子上。张澄发出一声惨叫，吓了秦尧一大跳。
关兆兴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这种类似的情况仿佛不知道发生过多少回了。
“不想去泡温泉就不去嘛，我们可以一起去游泳。关哥会游泳吗，我教你啊？”张澄捂着肚子说。
张澄这表情，像极了“不许瑟瑟”的柴犬表情包。秦尧大开眼界，张澄这么秀气的脸上，居然也能做出如此谄媚的表情。
等，难道张澄看上关哥了？！
听班里的女生讨论过张澄，说计算机系的天才理工男，天天闷头写程序，很难追。要是让她们看到这一幕，不知作何感想。
张澄这才注意到秦尧，看见熟人他也不害臊，而是大大方方地打了个招呼：“哎呀，小尧尧也在，我好想你！你要不要一起来，我请你们吃饭？”
小，小尧尧？！
在张澄心里，两人已经是可以这么彼此称呼的关系了吗？！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们是不是发展了什么过命的交情？
张澄继续说：“最近身体不舒服吗？祝你早点康复。”
“呃，谢谢兄弟。”
随口道谢之后，秦尧突然觉得不对劲，他为什么会认为自己身体不舒服？是指身上的伤？学长告诉他了？
“别理他，傻逼！”关兆兴拉着秦尧的胳膊就走。
两人走得飞快，连拐三四个走廊，脚步才渐渐慢下来。
“关哥，什么情况啊？”秦尧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看了我的果体之后，突然说要追我，满脑子色情东西的家伙。”关兆兴咬牙切齿。
关兆兴居然也被基佬看上了？！a512这是捅了基佬窝？
秦尧看着他，突然有种难兄难弟的亲切感。关哥这人能处，有难他是真同当。
关兆兴不说话，秦尧也就不知道能说什么，于是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距离。
突然，关兆兴面无表情地开口问道：“你和这个张澄，关系很好吗？”
“啊？”秦尧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但还是实话实说道，“其实不太熟。”
“我看他叫你尧尧。”
“我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了，之前都不这么叫我的，开玩笑的吧？”秦尧摸了摸后颈，“怎么了？”
关兆兴面无表情的脸顿时有点别扭，嘴角微微颤了颤，然后不高兴地说：“没什么，看到那个好色的傻逼就烦！”
两天后，秦尧突然收到消息，苏知远让自己来他家一趟。
秦尧一看日期，29号，时间差不多了，正好趁机跟学长“辞职”。
他到地方的时候，苏知远还没回来。他用备用钥匙开了门，然后坐在沙发2号上等苏知远。
沙发2号是秦尧最喜欢的沙发，因为是家里第二长的沙发而得名。皮质非常柔软，一躺上去就知道是高级货。而且长度正合适，完美契合秦尧的身高。
以后就没法躺在沙发2号上了。
不仅如此，家里所有东西都和自己无关了，包括这个家的主人苏知远。不知道以后在校园里遇到，还能不能当个点头之交。
可是管理系和金融系学院特别远，应该没什么能遇到的机会。
秦尧这才发现，他和苏知远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是苏知远用“钱”，使两人强行建立了联系。
秦尧忽然有些心情压抑。
他还没压抑几分钟，门外突然传来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是苏知远回来了。
秦尧立刻起身走过去，发现苏知远提了九、十个包装精致的袋子。袋子五颜六色，无一例外材质都很好，印着烫金LOGO。
苏知远眼神不怎么聚焦，似乎跟平时不太一样，但是秦尧又说不出区别。
看到秦尧的那一瞬间，苏知远一松手，袋子全部哗啦啦掉在了地上。然后他扑过来，把秦尧牢牢锢在怀里。
秦尧感觉肺部的空气都要被榨干了，腰和肩膀被手臂勒得疼，两人严丝合缝贴在一起。
这时候，秦尧总算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苏知远喝醉不上脸，所以他乍看之下没发现。
被苏知远抱着，秦尧僵硬得动都不敢动，这姿势太gay了兄弟。他尝试把人扒拉下来，但苏知远真的力气很大，竟是纹丝不动。
“学长你去哪里了？”秦尧只好张开双臂，尽量减少两人的接触面积。
“今天我生日，家里在酒店办了个生日会，请了些亲戚朋友。”闷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秦尧从来没有过生日会，于是好奇地问：“好玩吗？”
苏知远则摇了摇头，趴在秦尧肩膀上，“给我爸和他的生意伙伴充当桥梁而已，既然都知道主角不是我，又为什么还要来假惺惺来敬酒，好烦。”
苏知远喝醉后比平时更粘人，情绪也更外露一些，不像是平时那个冷静阴沉的他了。秦尧看着，还觉得有那么点可爱。
他用了吃奶的劲，把苏知远扛到沙发上躺着，给他盖了个毛毯，然后动身去收拾散落一地的礼物。
全是秦尧不认得的牌子，但他也知道价格不菲，所以动作小心翼翼。忽然，其中一个袋子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吓了秦尧一大跳。
他顺着声音找到振动源，发现是一个包装精美的大盒子。
“学长，我能拆开这个看看吗？这玩意老震，关不掉。”
“嗯。”苏知远脸埋在沙发里，胡乱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懂秦尧在说什么。
秦尧三下五除二拆开一看，直接傻眼了。
这玩意他只在徐卓给他的广告清单里见过，这他娘居然是个xx杯！！！！
什么大聪明给生意伙伴的儿子送这玩意？！盼着生意黄吗？！
再一看袋子上的标签：高云霆送。
那没事了，确实是大聪明。
“呵呵。”不知道什么时候，苏知远已经站在了秦尧身后，惊得秦尧猛地转过头，“看样子，我这是被高云霆狠狠嘲笑了。”
苏知远摸着下巴，眉眼弯弯地说。秦尧不确定他是清醒的，还是醉着酒。
秦尧仰视他，愣愣地问：“嘲笑？什么意思？”
“嘲笑我，吃不到真的，干脆用这种东西凑活下好了。”
秦尧看眼手里这少儿不宜的玩意，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因为他从来没用过。
而且很感兴趣。
关兆兴曾经意味深长地揽着他的肩膀说：“男人不能没有xx杯，就像是西方不能没有耶路撒冷。”
“你口中的男人好恶心啊。”秦尧曾经这么嫌弃地说。
苏知远看出了秦尧的心痒难耐，沉默了一会，然后笑着说：“感兴趣吗？想要的话，这个送你好了。”
“真的吗？！”秦尧大声说。
怕被看出自己色欲熏心，他立刻又矜持地咳嗽两声，疯狂摆手，“不要不要，再说，这不是你生日礼物吗？”
“反正我用不着，只会扔在储物间积灰。”苏知远浅笑着说，“你真不要吗？”
“那……”秦尧又咽了咽口水，明显是已经准备收下了。
苏知远曾说，直男最抗拒不了金钱和快/gan。而这两点，恰好都是秦尧的软肋。
“你知道怎么用吗？”
秦尧被问懵了，他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最后涨红着脸说：“我回去研究下。”
“那我教你。”
“什么？”
话音未落，苏知远把秦尧抱上了自己的腿。秦尧下意识想逃，但苏知远的手臂就像是钢圈，让他完全动弹不得。
那条平日里纤细的手臂，在用了力气的时候，也能看到隐隐的青筋脉络。
“苏知远，我会用！你给我放手，你丫……呜！”
秦尧的反抗瞬间弱下去，空气中渐渐充斥着急促的呼吸声，像喘不上来气。他死死捂着嘴巴，耳朵潮潮的，是苏知远吐出的热流。
“我错了，我不要了，学长……”秦尧声音末梢带了点哭腔。
秦尧也是男人，他却不明白，这种示弱对于男人来说无异于最好的催化剂，尤其是对于一个醉鬼。

第32章 撕纸游戏
或许是因为他挣扎得太吵了，秦尧突然被死死捂住嘴。呻吟和诉求都被驳回，只能让另一个同性压着弄。
秦尧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这么舒服过，持续了十几分钟后，他眼仁微微上翻，直接泄了。
苏知远松开他的时候，秦尧急于想逃，却因为腿软，立刻狼狈地趴在了地毯上。
他手肘和膝盖撑着地面，腰深深塌陷下去。明明没人碰他，大腿却还在抖个不停。
苏知远居高临下地盯着秦尧看，喉结滚动，忽然感觉清醒了很多。他又一次从后面贴过去，循循善诱道：“再来一次？”
秦尧咬紧牙，用力摇了摇头。
苏知远很失望：“不舒服？”
相反，就是因为太舒服，所以才不行。秦尧真的怕自己上瘾了，会变成满脑子都是苏知远的笨蛋。
那就全完了。
“……算了。”苏知远看出了他的窘迫，体贴地微微一笑，把杯子递给他，并在他耳边轻声说，“你自己用的时候，多回忆下我刚刚教你的技巧。”
秦尧讷讷地接过脏掉的杯子，还没完全从快/gan中缓过神来。
苏知远看着这样懵懂的他，心痒难耐。
说句不恰当的比喻：秦尧就像是第一次出来卖的良家妇男，颤抖着接过了客人的小费。
“你没跟他说不干的事情？！为什么？？”关兆兴看着缩在被子里的秦尧，强忍怒火。
“因为苏知远喝醉了，那天又是他生日，老子没有机会说啊！”秦尧大声狡辩。
“我不理解，你那天去了那么长时间，又没说跑路的事情，到底去干嘛了？”
想到那天发生的事情，秦尧瞬间满脸通红。他死死抓着被子，张了张嘴，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哦，我懂了。”关兆兴阴阳怪气地说，“苏知远对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别说了！”秦尧立刻把头蒙在被子里。
“合着哥哥和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倒是人家不识趣了呢。”关兆兴捏着嗓子，学林黛玉说酸话。
“你别说了！！！”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我才懒得说你呢，被苏知远吃得死死的你活该！”关兆兴边说边走出寝室，“我和朋友约饭去了！”
关兆兴走远后，寝室彻底安静了，秦尧才从被子里慢吞吞爬了出来。
别说关哥恨铁不成钢了，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废物。对钱没有抵抗力就算了，怎么连对下半身都没有抵抗力？！
他是未开化的猴子吗？
话说回来，他居然让男人做手活也行啊？
不不不，绝对不可能！
他最近积太多，又太累了！一定是这样！
快想想美女！短视频里经常刷到的，那些好身材的女生……
好像比苏知远脸漂亮的也没几个……等等，什么苏知远？有苏知远什么事？！
呸呸呸！
秦尧赶紧点开b站，结果刷了半天，首页兴趣推送全是宠物兔子的视频，居然一个美女都没有！
我天天到底在看什么？我是不是不行？
秦尧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就这样颓废地不知道躺了多久，秦尧突然接到一通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想着会不会是哪个校友，让自己帮忙拿快递的，于是秦尧接通了电话。
“哪位？”
“喂？秦尧吗？我们现在在KTV的包间里，你来给唱个歌。”这傲慢又轻狂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高云霆。
他那边很吵，有人在放声高歌，有混乱的音响，还有男男女女在调笑。
“我去个毛去。”秦尧恶狠狠地说。
真把他当卖唱的了？！
他刚准备挂电话，就听见高云霆急忙喊住他：“你老板让你来，你不来？”
老板？难道苏知远也在？
秦尧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今天正好趁此机会跟苏知远辞职。再不说，下个月工资都要发了，退回那么一大笔钱，得需要多强的意志啊。
问了高云霆KTV的位置，秦尧动身往那里赶。
可等好不容易到了地方，他才发现自己被骗了。ktv里全都是不认识的男男女女，哪里有苏知远的影子？
包间非常大，灯光昏暗，嘈杂的声音震耳欲聋，让秦尧有点想吐。
这些看起就会有钱的年轻人，身边燕肥环瘦。身材火辣长相亮眼的陪酒小姐们，挖空心思跟着他们玩闹。
高云霆身边倒是没有乱七八糟的人。
“呦，来了？”高云霆微微挑起那一双剑眉，“来，坐我边上。”
秦尧突然想起来，高云霆喜欢男的，这家店可能不提供。高云霆给自己打电话，属于是叫了个外卖服务。
“我是来找苏知远的。”秦尧攥紧拳头，忍着想要打在高云霆帅脸上的冲动。他站在原地，没有上前。
高云霆本来身子前倾，听到他说这话，又重重躺了回去，“急什么，他马上就来。”
话音未落，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苏知远呼吸急促地快步走进来，他穿着一身日系的亚麻色风衣，和这种场合格格不入。显然是做什么事情到一半，被突然叫过来的。
“你看，这不来了？”高云霆倨傲地用下巴点了点那个方向。
“我的妈，真的来了？”
“行啊，云霆，能把知远叫出来，你本事不小！”
“知远可难约了，你小子真可以！”
包间里立刻骚动起来，那些人停下手头正在做的事情，举起酒杯跟苏知远打招呼。苏知远表情微微僵硬，但还是客气地点点头，就当做问候。
“我哪有这么大本事啊？”高云霆笑了两声，喝了口威士忌，“他找人来的。”
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秦尧一眼。
刚才他玩游戏输了，作为惩罚，大家让他把苏知远喊过来。苏知远不怎么喜欢他这帮朋友，但是这帮人却希望能攀上苏知远的关系。
正常叫的话，苏知远肯定不愿意来，所以他才把主意打到了秦尧头上。
高云霆其实知道，苏知远为什么这么焦心。今天这群家伙男女不忌，老少皆宜，秦尧又长得还可以，来这无异于是羊入虎口。
呵，一如既往宝贝得紧。
突然，苏知远转过头来，冲高云霆“核善”一笑。高云霆立刻心虚地垂下视线，不敢与他对视。
虽然想拉着秦尧立刻走人，但多少有撕破脸的嫌疑。
苏知远最终选择了留下，拉着秦尧坐到了最靠边的位置，用自己的身体隔开了秦尧和其他人。
他这种宣誓主权的方式太高调，自然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更何况苏知远从来没对谁这么上心过，更是勾起了某些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趣。
“哎，云霆。”某个穿着皮夹克的青年坐到高云霆身边，悄声问，“苏知远和那男生什么情况？”
“看就知道了，还要问我？”高云霆懒得理他，低头又喝了口啤酒。
“我是问你，苏知远对他是认真的，还是玩玩的？”
高云霆握着酒杯的手突然顿住，但很快又仰头，把最后一口一饮而尽，“这只有苏知远自己知道了。”
青年嘿嘿一笑，“那我试探下。”
“我警告你，别他妈乱对秦尧下手。”高云霆斜了他一眼，像是陈述事实，又像是威胁，“不管苏知远是不是认真的，乱碰他看上的，你等着被弄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