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恋爱脑(快穿)—— by橙花味的兔子糖
橙花味的兔子糖  发于:2023年0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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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达不屑地冷笑了一声,似乎根本不将?这威胁放在心?上。
“考官,沈曜不用重?新再走一遍了吧?”
“对啊!这还不能证明他的实力吗?这要不过也太欺负人了。”
“让他过了吧!”
“让他过了!”
主考官见群情激奋,只好妥协:“罢罢罢,不用走了!算你过了!”
沈曜向吴达拱了拱手:“多谢这位兄弟。”
“客气,我叫吴达,叫我老吴就行了。”吴达爽朗地道。
“吴兄,这次多亏你,有机会的话改天请你吃饭。”沈曜说完面向众人:“也谢谢诸位了。”
“没事?没事?,别客气。”众人笑嘻嘻地道,“你这么?厉害一定能选得上,到时咱也跟着沾沾喜气。”
负重?考核结束之后,沈曜回到家,沉礼见到他立马就搁下画笔跑到他面前?。
“你回来?了?”他一脸关切地问:“怎么?样了?”
沈曜冲他笑了笑,“你猜?”
沉礼见他神色轻松,显然?是过了,当即高兴地欢呼一声扑进了他的怀里。
沈曜突然?“嘶”了一声,被触碰到的肩膀缩了缩。
沉礼一愣,“怎么?了?”
“没什?么?。”沈曜笑着摇了摇头。
明明就有什?么?,沉礼一脸狐疑地扒他衣裳,“让我看看。”
“等等,等等。”沈曜拼命护着自己的清白,朝他示意,“你徒弟还在呢。”
小徒弟睁着俩黑漆漆的大眼睛望着他们俩,沉礼瞪他一眼:“看什?么??不是叫你画画吗?”
小徒弟被凶回神,赶紧垂下头继续作?画。
伯府小哥儿(十六)
晚上, 沈曜洗浴的时候,沉礼才发现,他的肩膀高高地肿胀起来了。
沈曜忙道:“没事, 很快就会消下去了, 我?不疼。”
然而沉礼还是心疼得掉了眼泪,他知?道?沈曜为了武举有?多努力, 但是他没有?办法为他分担一点。
“要是我?可以参加的话, 真?想替你去考。”沉礼孩子气的话,令沈曜哭笑不得。
“我?明白你的心意,不过想要成功总是需要付出一点代价, 这其实算不得什么。”
“可是,我?听说往年武举考试都有?致残的, 你最后还?剩摔跤吧?要是你摔跤……”沈曜按住他柔软的嘴唇,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嘘, 对你男人有?点信心,我?不会有?事的。”
沉礼心神不宁, 他当然相信他的本事, 可还?是会忍不住替他担心。
“你得答应我?,一定得保护好自己,考试结果不重?要,你千万不要为了入选就硬撑知?道?吗?你就算永远都是现在这样,我?也愿意跟着你。”沉礼心中早已明白, 这世上任何事都不及沈曜本身重?要。只要他能好好的, 就算他一辈子当赌场打手, 一辈子都无法出人头地,他也心甘情愿地跟他在一起。
沈曜的回答, 是一个?酌热的吻。
“你放心,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直到你的生命终结。”正因为爱他,知?道?他最在乎生命,所以不会将?他一人留下。这也是,沈曜爱他的方式。
两?人相拥在一起,仿佛要彼此合二?为一。
第三轮摔跤考核之前,就传出了这届的武举主考官收受贿赂被清查的消息。
沈曜和沉礼跟着吃了个?瓜,他们却不知?道?,主考官落网之后的地震一路震到了忠毅侯府。
没错,这一次买通考官为难沈曜的,就是已经嫁了人的沉梦。
她比朱姨娘更?不希望沉礼过得好,尤其是在她的生活已经极为不如意的情况下。她把陈泊屿对她的冷淡都迁怒到了沉礼头上,认定就是因为沉礼,陈泊屿才待她这么无情。她想要报复,想要沉礼永远都低她一等,所以她花了大价钱买通了武举的主考官。
她想要再一次破碎掉沉礼的希望,将?他一脚踹回原本的位置。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件事会如此容易败露,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给她留,她做的好事立马就被侯府这边知?晓了。
世子夫妻俩和婆母都用冷眼看着她,陈泊屿对她嫌恶得要命,就连威严沉稳的公公都严厉地训斥了她:“我?们侯府把你迎进门?,是看着你父亲的面子上,没想到你竟干出如此令侯府蒙羞之事。贿赂考官、成绩作假,你可知?是多重?的罪?要不是你现在头上顶着我?侯府二?儿媳的头衔,你以为我?会保你?”
沉梦不知?该如何狡辩,只一味地哭,哭得泣不成声?。
“闯下这等大祸,你还?有?脸哭。我?现在总算知?道?,泊屿为何不待见你了。果然不愧是小娘养出来?的庶女,心性和眼界完全无法和嫡出相比。如果不是礼哥儿遭了不幸……”忠毅侯夫人的未尽之语,充满了对沉礼的遗憾。
这番诛心的话令沉梦抖了抖,心中生出了浓烈的恨意。她最恨别人拿她庶出的身份说事,其次就是拿她和沉礼比。
凭什么,明明她模样才情样样都不差,她也是她父亲的女儿,而且还?是最受宠的那一个?,凭什么她就要永远被沉礼踩在脚底下?
沉礼都已经掉落凡尘了,他们还?在心心念念着他,反倒对她这个?进了门?的媳妇视而不见,她就不能怨恨吗?
“我?看,我?们侯府容不下这尊大佛,留着她还?不知?道?要给侯府带来?多大的麻烦。不如就此一封休书,将?她送回伯府。让文昌伯再好好教育他这个?女儿!”
侯夫人不留情面的一番话,下破了沉梦的胆。
“不,不要啊娘,不要休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吧!”她不能被休,被休就全完了,她那么辛苦才坐上这个?二?少夫人之位,她怎么能灰溜溜地被赶回去?
就这样回去的话,她和她娘也会遭到父亲厌弃的!
不能被休!
沉梦跪着爬到陈泊屿脚边,殷切地抓着他的裤脚哭道?:“泊屿哥,夫君,求求你,你跟娘说说,不要休了我?。”
一屋子冷眼看着沉梦惊慌失措,却没有?一个?人同情她的。
陈泊屿冷道?:“你进门?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让你待在府里好好做你的二?少夫人,你偏放在安生日子不过,在外?面惹是生非。你是不是真?的以为,你跟你姨娘学的那点害人的手段,能把全天下人都耍得团团转?武举你也敢碰?真?不知?道?你是蠢,还?是没长脑子。你若不是侯府的人,现在就被抓进刑部?大狱了。侯府护了你一回,已经仁至义尽,就算要休你,你父亲也说不出二?话。”
“你现在是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陈泊屿猛地抽出自己的裤脚,一点情面也不给沉梦留。
沉梦心凉了个?彻底,眼见陈泊屿靠不住,她灵机一动开始装晕。
她绝不能被赶走,就算是赖也要赖在这里!
侯府的人看着她惺惺作态,却拿她也没奈何。
自那之后,沉梦就开始装作一病不起,每日龟缩在院中。休书的事,被她给蒙混了过去。
侯府的人虽然讨厌她,但其实也不是真?的下定决心一定要将?她逐出侯府。这种高门?联姻本来?就有?很多利益牵扯,文昌伯身份摆在那里,他们现在还?不想和伯府闹得太僵,何况休妻不是一件小事,不是真?的忍无可忍一般很难走到这一步。
在沉梦面前说那番话,更?多的也是为了吓唬她,让她以后安分点。
朱姨娘自从听说女儿“病了”,就跟文昌伯闹着说要去看女儿,文昌伯怎么可能让她去?她一个?姨娘,断没有?上侯府探亲的道?理。为了让她消停下来?,文昌伯便?指派女儿沉仪走一趟。
姐姐病了,妹妹过府探望,这合情合理。
沉仪即便?再不情愿,可父亲发了话,她也没有?办法违逆。
来?到侯府的沉仪,不出所料地成了沉梦的出气筒。
沉仪是吴姨娘的女儿,因生母不受宠,沉仪从小就和吴姨娘一起,在朱姨娘把持的内宅中夹紧尾巴做人。沉梦尚且忌惮沉礼三分,但对着她这个?同样是庶出的妹妹,可不会手下留情。
沉仪从小就活在沉梦的阴影中,不管她怎么不争不抢,总免不了要被沉梦搓圆捏扁。再加上她性子好,不会反抗,沉梦就更?加肆无忌惮。
“养病”期间的沉梦,连自己房门?都不敢出,但看到沉仪还?是燃起了熟悉的嚣张气焰。
沉仪奉个?药,她都能故意打翻,嘴里还?要骂骂咧咧,从头到脚数落沉仪一顿。
沉仪的丫鬟捧着沉仪被烫伤的手,十分心酸委屈,眼泪直掉:“四小姐,我?们不然还?是回去吧?跟伯爷说一声?,他肯定能谅解我?们的。”
沉仪摇了摇头:“我?没事,已经习惯了。”
“这是怎么了?”忽然到来?的声?音,惊醒了主仆二?人。沉仪和她的贴身丫鬟连忙向来?人行礼。
“见过三姑爷。”
“见过姐夫。”
陈泊屿在她通红的手背上看了一眼,“怎么回事?手怎么受伤的?”
沉仪顿时紧张,连忙摇了摇头。“没什么,是我?自己不小心伤到的。”
陈泊屿叹了口气:“其实,我?刚刚都已经听到了。你没有?必要这么战战兢兢,这里不是你们伯府,你不用怕你三姐。”
沉仪面有?难色地咬着唇,没有?说话。
她从来?没有?过跟谁告状的经历,也没有?谁会护着她,她所能做的只有?默默忍受。
陈泊屿又叹了一声?:“罢了,跟你说这些也没用。以后奉药的事交给下人,你三姐心狠,你最好离她远点。若是碰上什么难事,可以差你身边的丫头来?寻我?。你好歹是客,总不能让你在侯府被欺负了。”
沉仪微微一怔,抬起头看他的眼中微微发亮。
陈泊屿对上少女的视线,出神了片刻。
回过神后他点了点下巴:“手没事吧?我?那儿有?烫伤药,一会儿叫人给你送过来?。”
“多谢姐夫。”
“多谢三姑爷。”
“嗯。”陈泊屿点点头,不自在地转身离开了。
侯府的风流涌动没有?波及到沈曜夫夫俩的平静日子,很快到了最后一轮摔跤考试。
摔跤被称之为最凶险的考试科目,因为来?参加武举的考生里面不乏一些练家子。他们身强体壮、行动敏捷、手法刁钻,知?道?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也知?道?如何迅速地制服对手,才能让对手投降。
而且摔跤作为武举考核的最后一轮,让参与?者们充满了紧迫感。不少人拼尽全力只为了能夺得一个?好成绩,所以可能在最后把自己的看家本领都拿出来?了,哪怕受伤也在所不惜。
沈曜来?到考场时,见到的大多数考生,神情都很悲壮。
伯府小哥儿(十七)
因为是最后一轮武举考核, 而且摔跤具有一定的观赏性,所以摔跤考试允许外人进场围观,只不过需要交一点“门票钱”。也不知道是哪个鬼才想出来的主意, 举办考试还能顺带赚一笔。
哪个地方?都不缺爱看热闹的人, 听说场地开放,沉礼和附近的左邻右舍都来看沈曜考试。沉礼发现, 来参加武举考试的人中, 真?的有很多肌肉结实、一看就很能打的人,他们身上的气势很有压迫性,摔跤这?种力量上的比拼, 很容易就能让人跟着上头。
比拼开始之后,场地外的观众不管认识或不认识场中的人, 都一个劲地呐喊鼓劲。在气氛的烘托之下,正在角逐的两个人似乎也更加亢奋。
沉礼紧张得?心怦怦直跳, 一想到等会儿沈曜也要上场, 他就激动得?平复不下来。
“哇~你快看那个人好猛啊!”
到了摔跤这?个环节,吴达就像是来到了自己主场一般, 异常的悍勇无敌, 令人侧目。
“呀啊~~~”他一把将对手高高地举过头顶,狠狠地往地上一摔,对手顿时仿佛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当即倒地不起?被判输。
吴达高举双手发出雄浑的嘶吼,那股气势像是要压倒一切。
新换的主考官忍不住小?声朝他道?:“差不多行了, 收着点。”
“闪开, 别碍事?, 我正在兴头上呢。”吴达一甩手,不客气地道?。
“……”主考官一脸无语。
随着吴达越战越猛, 沉礼的心忍不住高高悬起?。
——怎么办,这?个疯子好像越来越兴奋了,沈曜等下不会撞上他吧?
“诶,这?个叫吴达的真?的挺厉害的,那么多人都打不过他,我看他还赢得?挺轻松的,不会他就是这?一届的武状元吧?”
“不会吧,你不觉得?他长得?有点太磕碜了吗?选他当武状元,会吓到小?孩儿?吧?”
“你这?个疯子,这?是武举又不是科举,武将当然要选一看就不好惹的人啊,我看他就挺有武将风范的。”
“我倒觉得?那个不错,长得?又高又俊,身手也不错,不知道?他跟吴达对上谁强谁弱。”
那人指的就是沈曜,比起?吴达的野蛮狂躁,沈曜看上去更加稳重,不骄不躁,虽然看上去攻击性不是很强,但是赢得?却?也稳扎稳打。
沉礼听到旁人的议论,心中亦是与有荣焉。
“礼哥儿?,你觉得?你家沈曜能打得?过那个大块头吗?”就住在隔壁的邻居大姐好奇地凑到沉礼耳边问。
沉礼干笑了几?声,“这?个,应该可以?吧。”其实他也不懂这?些,对于沈曜的实力,他从没摸到过底。
他今天也是第一次看到沈曜和别人摔跤,没想到他似乎不仅是力气大,还懂得?一些招式技巧。他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举手投足都是满满的男性力量之美。
骤然看到他这?一面,沉礼都要看呆了。
“承让了。”沈曜拉起?被自己压倒在地无法动弹的对手,客气地说了一句。对手失笑着摇了摇头,对输给?他感到无可奈何。
“那个人,不是说是什么洪家拳的第几?代传人吗?怎么才这?么几?下就被沈曜按倒了?”
“我们在旁边看是好像很简单,你上去试试就知道?人家有多大力气了。我听说啊,负重考核的时候,这?个沈曜,背了好几?袋石头走?完了二十步。那可是石头啊!”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
“他前面是不是都在保存实力啊?我怎么觉得?他每次都是刚好赢对手,对手越强他就越强。”
“好像还真?是诶,真?想看看他和吴达对战。看来看去,这?里面最有机会夺得?武状元的就是他俩。”
就这?样,无可避免的,沈曜最终还是和吴达对上了。
最后的决战,场外围观的群众都像打了鸡血般亢奋。
“吴达前面那么疯,会不会已经把体力都消耗完了?”
“我看不一定,这?个人就是个疯的,对手越强大他越亢奋,你看看你看看,他盯着沈曜的眼睛都在发光了。我觉得?只要给?他提供对手,他能一直比下去。”
沉礼心也高高地悬了起?来,不过沈曜能一直坚持到现在,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他已经对沈曜树立起?了一定的信心,刚来的时候还一直在担心,现在却?觉得?沈曜不一定会输给?这?个大块头。
“吴兄。”沈曜对吴达点了点头,“接下来请多指教了。”
吴达哼笑了一声:“你小?子,我果然没看错你,竟然真?的撑到了最后。”
“不敢辜负吴兄的期待,实不相瞒,我对第一名也是势在必得?。”沈曜直白的野心,让吴达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
“不错!这?才是男子汉!就是要有这?样的魄力!既然这?样,那你就来吧,尽管放马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身手。”
“那就得?罪了。”
裁判宣布开始,围观的群众开始兴奋地鼓劲,场中的两人像猛兽一般紧盯着对方?,一开始谁都没有轻举妄动,只是在小?心试探着。
忽然吴达大喊一声,后腿发力率先朝沈曜扑了过去。沈曜眼神一凝,扎稳马步,沉下身体,死死地抱住了吴达的腰。
两人身体撞在一起?,让观众的心紧紧悬了起?来。只见吴达面目狰狞,强壮的胳膊上肌肉鼓起?,在努力想要将沈曜按倒。
沈曜稍处于劣势,在他的强劲攻势下只能被迫防守。两人不断地互相较劲,好几?次似乎马上就要有人摔倒,可要摔倒的那个总是能在危机时刻化解,看得?众人心惊胆战。
“这?样看来,他们俩势均力敌啊。”
“难道?最后拼的是耐力?”
“啊!不好!沈曜摔倒了!”
在吴达一个劲的进?攻之下,沈曜还是没能抵抗住,被他压倒在身下。
沉礼的心顿时揪了起?来,目光紧紧地盯着场上。
这?要是不能逆转形势,沈曜马上就要输掉了。不愿意比拼就这?么结束的观众开始为沈曜鼓劲助威,沉礼也忍不住丢掉矜持,大声喊道?:“沈曜!坚持住!快起?来呀!”
他的声音混杂在人群之中,沈曜不知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吴达拼尽全力想要让沈曜没有翻盘的机会,但沈曜也不是吃素的,他咬紧牙关猛地爆发出一股巨力,成功挣脱掉吴达的压制,反身将吴达压在了底下。
吴达好胜心受到了强烈的刺激,肌肉绷紧,再?度朝沈曜压制过去。众人伸长了脖子,只见两人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就是谁都不肯服输。硬撑着一口?气,绝对不让后背靠地。
裁判见两人如此胶着,便命他二人分开。两人稍喘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脚,又精神紧绷地准备应战。
“吴达是不是疯了?不是要他收着点不要乱来吗?”隔着一段距离,站在高台之上将底下摔跤场上的情形尽收眼底的一名军士嘀咕开了。
“你还不知道?他吗?就是个战斗狂,遇到对决就兴奋。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从他说要下场的时候,你就应该猜到是这?么个结果了。”旁边三四十左右的男人,级别看着比他更高,说话也更沉稳。
“所以?说,当初就不该安排他去。他玩起?来正经事?都忘了,好好的武举考试,就被他给?祸祸了。一般人哪儿?是他的对手?”
“也不尽然,”级别更高的那人笑道?,“现在和他比试的这?个,不就和他不分高下吗?”
一开始说话的那名兵将赞同地点了点头:“能够和吴疯子打个平手,确实难得?。”
“吴达之前提过他,从他上场我就开始注意了。”另外那人道?,“他缺乏对战经验,所以?前面一直都在用对手磨练自己,不然的话,他早就可以?结束比试了。”
“不是吧?”听到他这?么说,年轻的兵将略感诧异。
“所以?说,吴达还真?是找了个好苗子。”年纪更大的那人笑笑。
“那大人你说,他俩谁会输?”
“吴达会输。”那人笃定地道?。
“啊?怎么能确定?”
“他已经找到吴达的破绽了。”
下一瞬,轮到沈曜发起?了进?攻。吴达的左腿曾经受过伤,在高负荷的运动之后会出现行动迟缓的现象。沈曜看准了他左腿使不上力,奋力地抱起?他一条腿,吴达在身体难以?维持平衡之下,力量也无法完全发挥出来。
他开始着急地用手肘击打沈曜的背部?,沉礼忍不住急声道?:“裁判,他犯规!”
沈曜没给?众人反应的时间,将右腿伸出绊住吴达的左腿,紧紧扣住他刚才击打他的那只手,下一瞬,他转过身使出背部?的力量,给?吴达来了一个完美的过肩摔。
吴达像小?山一样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众人都感觉脚底的地面颤了颤。
这?里的人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招式,完全被沈曜赢得?胜利的高光时刻给?惊艳到了。
他们欢呼起?来,为沈曜带来这?样精彩的对决而振奋。
“沈曜!沈曜!沈曜!”不知道?从谁开始,场上齐声喊起?了沈曜的名字。
沈曜站起?身,汗珠细细密密地从他隆起?的肌肉块上滑落,沉礼忽然有些脸热,他男人真?的太俊了!
伯府小哥儿(十八)
沈曜拉起了吴达, “吴兄,没事吧?”
“今天这一战,真是痛快!”吴达也累得一身是汗, 但即使是输了也落落大方。“恭喜你, 又?夺得了?第一。”他拉开手,和沈曜互相击了下掌。
“谢谢。”沈曜朝他点了点头。“吴兄也很厉害, 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左腿, 我可?能赢不了?。”
“行了?,别过分谦虚了。”吴达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赢了?就是赢了?, 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好说的?。”
背过身之后, 吴达才龇牙咧嘴地现了?形。
沈曜来到沉礼的?面前,笑?着对他道:“礼哥儿, 我赢了?。”
沉礼这个时候, 竟然很想抱他。但想到周围这么多人,他还是按捺住了?心里的?冲动。
然而沈曜却不按常理出牌, 高兴地直接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沉礼双脚离地,惊吓地搂住他的?脖子,想问他是不是疯了?,但是对上?沈曜满满都是喜悦的?眸子,想说的?话又?没能说出来, 最?后还是只能随他去?了?。
围观的?人揶揄地看着这小两口, 嘴里发出善意的?起哄声。
沉礼把脸埋在沈曜的?怀里, 露出的?耳尖绯红滚烫。
之后的?问答环节,对沈曜来说易如反掌。全部进行完之后, 考官让考生们回?去?等放榜。
沈曜叫住准备离开的?吴达,邀请他去?家?里吃顿便饭。
吴达这人挺对他脾性的?,一看就是四肢发达、脑子里没有什么弯弯绕绕的?武夫,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很舒坦。
之前他挺身而出帮过沈曜,沈曜一方面想感谢他,一方面也想结交他这个朋友。
吴达倒是没有扭捏,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他的?邀约。
沈曜一路牵着沉礼的?手,将吴达带回?了?家?中。
之后,沈曜让沉礼给吴达泡茶喝,至于他自己,则钻进了?厨房开始生火做饭。
吴达本来看他那样爱惜自己夫郎,心中就有些古怪,再看到他亲自做饭,就更是傻眼了?。
“……你们家?,一直都是你夫君做饭?”他忍不住好奇地问沉礼。
“是啊,我夫君特?别能干,不仅是做饭,家?务活全是他一个人包的?。”沉礼现在已经不会不好意思了?,在沈曜的?熏陶之下,他甚至对自己有这样的?夫君感到骄傲。
吴达诧异不已,他很少见到不让夫郎干活、什么都自己亲力?亲为的?男人,但见沈家?夫夫这么稀松平常的?态度,他又?把惊讶收了?回?去?。
换做是别人可?能要被怀疑是怕夫郎的?软脚虾,但吴达刚刚见识过沈曜男人的?一面,完全没有任何?的?质疑。而且沉礼也是一派温柔沉静,和?沈曜看着夫夫感情甚好,应当不是强势之人。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是沈曜太过疼爱夫郎所致。
“吴大哥应该不是京都人士吧?是特?意来京都参加武举的?吗?”沈曜要负责做饭,沉礼便陪吴达拉起了?家?常。
吴达吭哧吭哧说出了?自己的?祖籍,沉礼立马就说出了?那儿的?风土人情。吴达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自己的?家?乡,当即就很热情地和?他聊了?起来。
“……一晃六七年过去?了?,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去?。”吴达叹了?口气。
沉礼面色有些古怪,“吴大哥,你刚刚说,你六七年前离开家?乡,之后一直在胶州,今年才来京都?”
“是啊,怎么了??”
沉礼摇了?摇头,“没什么。”
胶州军也是今年才被召回?,难道是巧合?
“胶州那个地方,不是很乱吗?吴大哥去?那里干嘛?”
吴达喝茶的?动作一顿,眼珠转了?转,不知该如何?回?答,干笑?了?两声:“有熟人在胶州,我跟着他做点小买卖。”
做点小买卖?什么买卖做得身上?添这么多伤?
沉礼之前还不觉得,现在想想,他走路的?姿势看上?去?确实挺像行伍出身。
但若是军中的?人,来参加武举干嘛?
“久等了?,菜好了?,准备吃饭吧。”沈曜用一个托盘将菜和?酒端了?上?来。
吴达鼻子率先闻到了?味儿,肚子里的?馋虫立即就被勾了?起来:“唔~什么味儿,这么香!”
“鲜花豆腐、椒盐八宝鸡、糖醋鲤鱼、鱼香肉丝,还有一道干煸豆角,都是一些家?常菜,不知道合不合吴兄你的?口味。”
吴达实在没想到,沈曜一个大男人,手艺竟然这么好,家?常菜都能做得这么色香味俱全。
他忍不住向沉礼竖了?竖大拇指,“沈曜家?的?,你可?真有口福!”
沉礼笑?着起身给他倒酒,“来,吴大哥,多喝点。”
酒足饭饱之后,吴达打?了?个饱嗝,醉醺醺地拉着沈曜道:“兄弟,要不你来我麾下做事吧?”
沈曜:“……”
沉礼:“……”
“反正武举都已经结束了?,我就实话告诉你们吧,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胶州军中军兵马使。之所以隐瞒身份参加武举啊,就是为了?监督武举考试的?公平公正,明白吗?沈兄弟,我看你是个人才,不如你跟我回?胶州吧。你放心,到了?胶州,我罩你!”
听他这么说,沈曜就明白了?。
朝廷为了?防止武举考试中有任何?有失公允的?事情发生,故意安排了?吴达假装考生潜伏在考场中。为了?不让人认出来,还特?意选择了?一个刚回?京不久的?外官。所以负重?考试时,他才会第一个站出来,指出米袋被掉包的?事情。所以后来才会传出,主考官被换掉的?消息。
这样一来,就都说得通了?。
只是沈曜不明白,他一个内部人员,为什么最?后还挺进了?“决赛”?
吴达解释说:“一时技痒。”
“……”好吧,想到那些在吴达手底下被虐菜的?考生,沈曜在心底同情了?他们一秒。
对吴达的?邀请,沈曜只能委婉表示,自己也做不得主,得看朝廷如何?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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