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在四本虐文里当主角受—— by策马听风
策马听风  发于:2023年0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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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闻语气有些无奈,“怎么待在这里?妈找你半天,蛋糕送过来了,妈想我们一块切。”
顾淮俞露出歉意,“那我们快回去。”
傅闻的的视线掠了一眼顾淮俞手里的易拉罐军舰,没说什么,只是略微点头,嗯了一声。
他转过头,对谢惟说,“谢先生也一块去吧,这里没开暖气,温度有些低,你们别再感冒了。”
这话说的很体贴,但换成谢惟以外的人听到会觉得不好意思。
谢惟表情淡淡的,朝回走的时候,他拉过顾淮俞卫衣后面的兜帽,抬手扣到顾淮俞的脑袋上。
很亲昵,也很自然的一个动作。
自然到被拉上帽子的顾淮俞没发觉不妥,仿佛已经习惯了,低着头在抠怀里的军舰。
他在找指挥舱以外,还有没有可以打开的门。
傅闻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然后提醒似的对顾淮俞说,“好好走路,别摔了跤。”
听到这话,顾淮俞抬起头,老实地跟在傅闻身侧。
到了地面,傅闻摘下顾淮俞头顶的兜帽,像牵小学生似的牵起他的手,走进人群中。
两个成年男人牵手本来是一件很违和的事,但穿着卫衣牛仔裤的顾淮俞看起来很乖,垂着眼睛跟在傅闻身后,模样很讨喜。
他俩同岁,但顾淮俞看起来像弟弟,而傅闻是大他好几岁的哥哥。
蛋糕是傅妈妈订的,一共三层,放在装点着鲜花的推车上,很是漂亮。
走到蛋糕前,傅闻放开顾淮俞,拿给他一把蛋糕刀。
一旁的傅妈妈见他们兄弟相处得这么好,眼眶泛起水光。
她很欣慰,心里由衷的希望傅闻以后能多照顾小俞,毕竟这孩子以前吃了不少苦。
傅爸爸揽住妻子的肩,安抚似地拍了拍。
傅妈妈忍回去泪光,笑着对顾淮俞跟傅闻说,“你们一块切吧,生日快乐。”
其他人也纷纷祝福,还一块唱起了生日歌。
傅闻重新拿了一个蛋糕刀,看了顾淮俞一眼,两个人一块切下了蛋糕。
钟翠翠看到这幕,喉咙莫名酸涩,她躲在人群后面拿手扇了扇发热的眼睛。
“老了老了,看不了这种感动的画面。”钟翠翠跟谢惟感叹,“小俞哥真幸福,不仅找回了父母,还有一个这么帅的亲哥哥。”
不知道想起什么,她突然笑了一下,“小俞哥坦白自己是豪门小少爷之前,我还以为这个帅哥是在追小俞哥呢,那次有人;在餐馆闹事也是他帮忙解决的,你还记得吗?”
等她知道真相后,彻底傻眼了。
原来不是追求者,是亲哥哥。
磕过他俩cp的钟翠翠当场表示,这个世界别太离谱。
钟翠翠果断放弃这对,转而投向‘水产鱼蟹cp’的怀抱。
豪门遗留在外的真少爷跟贫穷酷哥,这也香香哒。
见谢惟一直没说话,钟翠翠不由扭过头。
谢惟站在灯柱下,眉眼沉寂地望着人群中央的顾淮俞,侧脸如雕塑般立体。
哇哦,更香了呢。
钟翠翠在谢惟注视顾淮俞的画面里,嗑生嗑死,魂断当场。
谢惟转过头,正对上钟翠翠灼热的目光,他淡淡地问,“怎么了?”
钟翠翠没过脑子,立刻说,“没什么,我只是在看,你看他。”
谢惟静了两秒,说,“擦擦口水吧。”
钟翠翠立刻斯哈斯哈,吸了吸嘴巴里的口水。
切完蛋糕,顾淮俞自己没吃,给谢惟跟钟翠翠一人盛了一大块。
比起自己进食,他更喜欢看别人大快朵颐,对方吃的香才能勾起他的馋虫。
谢惟无论吃什么都没有太丰富的表情,但叉下去的每一口蛋糕都很大块,看起来很过瘾。
钟翠翠是甜食控,吃蛋糕的美味程度不遑多让。
她对甜品的最高评价就是,“甜而不腻,奶油的口感丝滑绵密,简直像是在我的舌尖跳舞,这是哪家的蛋糕?”
谢惟报了一个品牌名字,钟翠翠又咬了一口,然后拿餐布擦擦嘴,矜持得像个小公主。
“偶尔吃一吃还可以,经常吃肯定腻。”
不仅腻,钱包还会空。
看着他们吃,顾淮俞咬了一角蛋糕,肯定地点点头,“嗯嗯,肯定腻。”
他们正放松地聊着天,傅闻带着几个年龄差不多的世家好友走过来,给顾淮俞一一介绍。
有几个跟傅闻是同学,从小一块长大,关系很不错,对顾淮俞展现的态度也很友好。
傅闻希望顾淮俞能认识一些优质的朋友,然后逐渐摆脱原来的交友圈,建立新的、属于自己的圈子。
“这是杨昕简,上次你不是说想骑马吗?他家就有一个马场,改天带你过去玩几天。”
杨昕简笑笑,有种轻浮却不下流的气质,“可以啊,弟弟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随时欢迎。”
傅闻扫了杨昕简一眼,温和的声音暗含警告,“别占他便宜,你比他还小三个月。”
杨昕简耸耸肩,不再说话。
顾淮俞客客气气跟他说了一声谢谢,“有时间一定跟我哥去。”
见顾淮俞搭他的腔,杨昕简又活跃起来,“没必要等你哥有空,只要你有时间,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我随叫随到。”
顾淮俞面上点头,实际心里没当回事。
这家伙满嘴跑火车,信他还不如信鬼神。
傅闻会跟杨昕简成为朋友,从侧面就能看出傅闻多少是有点子闷骚在身上的。
傅妈妈走过来笑着说,“你们年轻人要是觉得这里没意思,可以进屋打打台球什么的,休闲室里新买了台游戏机。”
杨昕简第一个响应,“还是阿姨好,从小我就喜欢来您家。”
这话是真的,来傅家可以喝可乐,吃雪糕,打游戏,傅家夫妇在这方面给孩子的自由度很足。
除了他们本身开明外,还在于傅闻自小就稳重,没其他孩子玩心那么重。
“喜欢来我们家就多来。”傅妈妈玩笑道:“不过不准欺负我们小俞,今天除了不准欺负小俞,还有他俩的朋友你也给我招待周到了。”
傅妈妈心细周到,拉起插不上话的钟翠翠。
“休闲室还有电视,你要不乐意跟他们玩,就看会儿电视。”她捏了捏钟翠翠的手腕,似乎有些心疼,“你看你瘦的,晚上多吃点。”
钟翠翠受宠若惊,忙不迭点头,“知道了阿姨。”
傅妈妈说,“去玩儿吧,我让人给你们送水果过去。”
钟翠翠一下子被人美心善的豪门妈妈戳中心巴,忍不住感叹,难怪小俞哥在社会混了这么久,还是那么善良。
这就是家族基因啊。
去休闲厅的路上,钟翠翠一脸羡慕地拉过顾淮俞,“你妈人真的超好。”
顾淮俞哪个世界的爸妈都不错,只是他们这些主角天生克父母,四个世界只有两个父母健在。
今天来的男宾比较多,几乎没有与钟翠翠年龄相仿的女孩。
怕钟翠翠一个人在男人推里太无聊,傅妈妈叫自己的亲侄女陪她。
小女孩目前正在上高中,跟钟翠翠一样追星,喜欢玩二次元的恋爱游戏,俩个人凑在一块聊明星,聊八卦,还聊班里长得帅的小男生。
两个人很快熟络起来,嘻嘻哈哈说个不停,说到高兴处忘我的大笑,声贝都会拔高。
杨昕简靠在台球桌上,拿着巧粉正在擦球杆,听见沙发那边忽然传来笑声。
他笑吟吟走过去,手臂搭在沙发背上,“谈什么呢,这么高兴?”
女孩跟杨昕简认识,而且很熟,所以态度有些不客气,扭过头伸手推他的肩,“女孩话题,你别听。”
钟翠翠附和,“就是,你绅士一点,别在我们背后偷听。”
被两个女孩围攻了,杨昕简举手做投降状,“好好,我不听,你们继续、继续,我惹不起。”
他后退回台球桌,拿了一杯威士忌,对正在打桌球的傅闻说,“管一管你妹妹吧,小小年纪,脾气大得很呢,都开始上手打人了,幸亏我身强体壮。”
傅闻俯下身,肩背绷出好看的弧度,他利落地打出一杆,背对着杨昕简说,“只要你不惹她,她脾气好得很。”
杨昕简撇撇嘴,扭头跟顾淮俞告状,“你看你哥,护犊子护得很,说也不让说。”
顾淮俞也是一个护犊子的,虽然他跟那个小表妹还不太熟,但他了解杨昕简,从小说里知道他有多不靠谱。
于是温温吞吞地说,“那就别说她了。”
杨昕简震惊,没想到看着小白兔的顾淮俞会怼他,虽然怼得很温柔。
他伤心欲绝似的摇了摇头,“得,你们是一家人,我外人,我闭嘴行不行,我不说话了。”
这话玩笑居多,谁都没有当真。
“小俞。”傅闻招手叫顾淮俞过来,教他打球的规则。
顾淮俞八岁就踩着小板凳开始玩桌球了,一开始老顾是他的老师,后来十个老顾捆一块都打不过他。
但这个世界的小白花顾不会打桌球,顾淮俞只能装新手,老实地听傅老师给他上课,余光却频频往谢惟那边瞟。
傅妈妈怕钟翠翠孤单,特意给她找了一个伴儿,谢惟她就没有管,因为觉得男人们凑一块堆没一会儿就会聊到一起了。
就算聊不到一起,她也觉得傅闻能安排好一切,不会让客人觉得自己被冷落。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冷落客人的正是让她处处放心的大儿子。
在自己的主场孤立一个人很简单,压根不需要言语上的讥讽,也不需要行动上的针对。
只要谈论一些除他以外,大家都能搭得上话的事,轻轻松松就能把他排斥在外。
钟翠翠跟顾淮俞的小表妹在电视那边相谈正欢,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傅闻的一部分朋友坐在吧台谈事,另一部分在打室内高尔夫球。
顾淮俞则被傅闻摁在桌球上教学,杨昕简在旁时不时插科打诨一句,分散顾淮俞的注意力。
只有谢惟独自一人坐在桌球旁的组合沙发上,冷淡的面庞被头顶的灯照得有些失焦。
“专心点。”傅闻拍拍顾淮俞的脑袋,“膝盖锁住,右脚掌向前,左膝弯曲,手不要太僵,找准重心,瞄准球,出杆把球撞出去。”
顾淮俞像一个初学者,僵硬地摆动手,顶出一杆。
白球朝前旋动,但方向偏了,并没有碰到前面的红球。
的确是很初学者才会犯的错。
杨昕简闷笑一声,听着傅闻夸赞失利的顾淮俞。
“姿势很标准了,多练几次,熟练之后就好了。”
顾淮俞很紧张似的,擦了擦额角的汗,余光又朝谢惟瞥去,“哥,我想喝口水。”
傅闻从一旁拿了一瓶苏打水递给他。
顾淮俞不想练习桌球枯燥的基本动作,但傅闻不给他开溜的机会,他接过水,闷闷地喝了一口气。
小谢同学还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可怜巴巴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如果他要是一个人玩会儿手机,顾淮俞也就不管他了,专心走这段剧情,偏偏他就是枯坐在那里。
杨昕简想继续看菜鸟小俞磨炼傅总薛定谔的耐心,唯恐天不乱在旁边敲小边鼓。
“小俞,继续练吧,就像你哥说的,多练习几次,熟能生巧后就能一杆进洞了。”
他们的这位傅总不是对谁都有耐心的,只可惜了解他本来面目的人很少,所有人都觉得他稳重内敛,温和知礼。
实际满肚子坏水,只是很会做表面功夫,所以骗过了很多人。
但骗不过杨昕简,他小时候就知道傅闻心肠不咋地,明明是他俩一块干的坏事,最后挨骂的总是他,傅闻则完美隐身,有时候还可能会被家长夸。
现在来了一个小俞弟弟,傅闻还必须要跟他搞好关系。
杨昕简很幸灾乐祸,等着看他的笑话。
傅闻没理杨昕简,进一步纠正顾淮俞打球的姿势。
小说里这段很暧昧,傅闻从身后贴着顾淮俞手把手教他。
温热的体温、拂耳的气息、低沉的声音,握在手腕上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
这一切的一切,搞得小白花顾面红耳赤,春心荡漾。
特别特别俗的一段剧情。
当初看这段剧情的时候,顾淮俞还暗戳戳地想——
他倒要看一看,走这段剧情点时,傅闻能不能让他春心萌动。
可这段剧情即将要发生,顾淮俞没了当年那个心气,只想快点走剧情。
在口头教学无法板正顾淮俞的姿势下,傅闻放下手里的球杆,起身走了过来。
傅闻站在顾淮俞身后,抬手摁住他的右肩,低沉的嗓音贴面在顾淮俞耳边响起,“肩膀还是要放轻松一点,身体压低。”
顾淮俞无聊到想打瞌睡,但还是按傅闻说的低压身体。
傅闻贴近了一些,刚要说什么,沙发上的谢惟站起来。
顾淮俞的眼睛朝他看去,不自觉站直身体,问谢惟,“怎么了?”
“有点无聊,想出去透透气。”谢惟望过来,瞳仁镀了一层金色的釉彩,让他的面色显得更加寡淡,“一起吗?”
听到谢惟约自己出去走走,顾淮俞没有迟疑,点点头,“好。”
说完,他转头小声询问傅闻,“可以吗,哥?我想陪朋友出去转转。”
傅闻盯着顾淮俞那双干净清澈的眼睛,几秒钟后逐渐放开他,“外面天冷,要是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带他在室内参观。”
杨昕简插话,“你家不是有室内游泳池吗?不如去游泳。”
傅闻扫了他一眼,对方立刻改了口,“太晚了,这个时候游泳不好,主要是游完还得吹头发。”
顾淮俞想了想,提议说,“那我带他去书房看看书吧,去一楼的书房。”
傅家有两个书房,一个是傅爸爸的私人书房,里面有很多他收藏的古董,有时候他也会在里面办公。
一楼是公共书房,里面放着很多书。
听着这个孩子气的提议,杨昕简笑了,“小俞果然爱学习,不知道你平时都看什么书?”
“什么书都爱看。”说这话时,顾淮俞看向谢惟。
谢惟也在看他,他们的视线相撞那刻,顾淮俞在台球桌上敲了三下,然后问,“小谢,你呢?”
谢惟说,“爱看养猪文。”
饶是一向喜欢开玩笑的杨昕简,听到这句回答都愣了愣。
顾淮俞抿唇,嘴角小幅度弯了弯,嘴上一本正经,“现在猪肉贵,养猪好。”
杨昕简:……
俩个神人。
傅闻打断他俩诡异的交谈,他今晚的目的就是要顾淮俞疏远谢惟,自然不可能让他俩单独去外面透气。
杨昕简隐约明白他的意思,在他的撺掇下他们四个打起了麻将。
顾淮俞今晚手气爆棚,赢下了一摞筹码。
而杨昕简是那个倒霉蛋,他输得最多,其次就是傅闻,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放水,多少输给了顾淮俞几个筹码。
谢惟则是既没输也没赢,但喂了顾淮俞很多牌。
杨昕简人菜瘾大,嚷嚷着要再来一局,还指责顾淮俞跟谢惟狼狈为奸。
不,是顾淮俞、谢惟、傅闻狼狈为奸,专门坑他这个小可怜。
傅闻推倒了面前的牌,“很晚了,下次再玩吧。”
顾淮俞看了看时间,确实不早了,已经十点多了,外面的宾客早就散了,只有他们几个年轻的在这里聊天玩牌。
傅妈妈不想打扰他们的兴致,因此没有进来催,还让人送了宵夜过去。
杨昕简是自己开车来的,现在喝了酒不方便开车,打电话叫了一个人过来。
吃完夜宵,他打着呵欠就走了,临走时还约顾淮俞下次去他的马场玩。
顾淮俞拉着钟翠翠故意拖时间,拖到十一点,见天色这么晚了,傅妈妈开口留人在家里过夜,说明天早上让司机送他们上班。
钟翠翠哪里好意思,“不了,今天已经很麻烦了,而且我平时睡得也晚。”
顾淮俞开腔劝道:“你跟小谢都留下吧,家里房间多。”
钟翠翠想要拒绝,但看了一眼沉默的谢惟,心念一转,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如果小谢也在这里睡,那就……好吧。”
顾淮俞跟钟翠翠齐齐看向谢惟,等他的口风。
小谢仍旧波澜未惊,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点了一下头。
傅闻送客人回来时,谢惟跟钟翠翠留宿的事已经敲定,他眼睛波动了一下,但没有多说什么。
谢惟跟钟翠翠住在客房,他俩的房间离顾淮俞并不近,因为房间是傅闻安排的,他将俩人安排到了三楼。
顾淮俞并没有不开心,哼哼着歌去了洗手间。
不到十一点半,他就早早地躺到了床上,房间也熄了灯。
傅闻经过他屋子时,从房门缝隙看到屋内的灯灭了,脚步停顿几秒,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二十分钟后,床头的电子表显示11:57。
顾淮俞撩开被子,从枕头下拿了两样东西,然后穿着睡衣悄悄出了门。
他并没有去三楼找谢惟,而是走下楼,绕过客厅去了休闲室。
顾淮俞打开手电筒,走到跟傅闻打台球的那张桌子,看着手机的时间。
还有一分钟就要到凌晨十二点了。
54、55、56、57、58、59、60.
十二点整,顾淮俞盯着房门,足足过了五秒钟,门口还是没有动静。
就在顾淮俞以为谢惟没有接受到信号,失望地正准备离开时,屋内突然射出一道光,直直打在顾淮俞身上。
顾淮俞回头,这才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只是因为光线太暗,他没注意到。
顾淮俞适应了一下光线,看清那人的长相,不高兴地说,“你早来了,怎么不跟我说?”
谢惟站起来,“口干不想说话。”
这一听就是借口,顾淮俞大步走到放在角落的立式冰箱,从里面拿了一罐水扔给谢惟。
谢惟接过来,喝了一口。
顾淮俞看着他,“现在还干吗?”
谢惟:“你说。”
顾淮俞不想说了,塞给他一本书以及一个手电筒,然后坐到电视区的沙发旁,打着灯看手里的暗黑漫画。
他先前在车库跟谢惟说了西游记,后来又在这里敲了三下桌子,对应的是菩提老祖点拨孙悟空。
其实就是约谢惟晚上十二点,来这里见面。
谢惟get到了,还先顾淮俞一步到了这里,但藏着没有说话。
见顾淮俞气鼓鼓地不搭理他,谢惟走过去坐到他旁边。
顾淮俞挪了挪屁股,不想挨他太近,表示自己还在生气。
谢惟提起手里的水,放到顾淮俞额头上,“降降温吧。”
水瓶带着凉意以及水汽,贴在顾淮俞的额头冰了他一下。
听着这句不像道歉的道歉,顾淮俞在心里切了一声,刚要开口说话,外面传来傅闻打电话的声音。
顾淮俞连忙关了手电筒,拉过谢惟窝在沙发下面。
休闲室的门被推开,随着吧嗒一声,光随之倾泻。
傅闻打开了灯,朝里面走过去,手里拿着手机,“你的手表到底丢哪里了,确定是我们家?”
给他打电话的人是傅闻一个朋友,来这里打高尔夫球的时候,嫌手表碍事,摘下来放到了一边,结果走的时候忘了拿走。
傅闻按他说的,去室内的高尔夫台上帮他找手表。
顾淮俞紧紧拽着谢惟,努力压低身子,生怕傅闻在高尔夫台那里发现他们。
他心口砰砰直跳,那不是紧张,而是有点想笑。
这场景怎么感觉像背着傅闻偷情?
顾淮俞转过头,就见谢惟那双沉静的眼睛望着自己,被他说很软的唇微微抿着。
顾淮俞看了几秒,然后凑过去,做了上次没有做的事。
他咬住了谢惟的唇。
作者有话说:
刺激吗?
哈哈哈哈,我可以心安理得要白白的液体么?
抽一百个小可爱发红包。
感谢在2023-08-01 23:01:29~2023-08-02 23:04: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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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第32章
◎扣住顾淮俞的后脑,吻了下去。◎
谢惟刚喝过水, 嘴唇就像傍晚起的薄雾一样,带着柔软清冽的潮湿,亲上去的感觉很好。
顾淮俞张嘴咬了一下谢惟的下唇, 力道很轻,没有留下任何牙印。
笑意从顾淮俞的胸腔漫上来,他拉开一些距离, 去看谢惟的表情。
谢惟垂着眼睛,从顾淮俞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对方的眼睫,看不到上面具体的情绪。
顾淮俞觉得谢惟肯定被吓到了,这个想法让他的嘴角上扬,像个愉悦犯似的。
傅闻还在讲电话, 离顾淮俞他们不足半米的距离, 只要稍微往电视柜这里走两步, 就能发现沙发下的他们。
“找到了。”傅闻从圆木桌上勾起一块表, “是不是黑金表盘?”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傅闻修长的手指叩在表盘上, “行,你明天来我公司来取,顺便谈谈府西项目招标的事。”
“嗯, 好。”
“先这样吧,具体的事明天来公司再谈。”
傅闻挂了电话, 但并没有着急走, 用手机打开了邮箱查阅信件。
顾淮俞窝在沙发下,手肘撑在地毯上, 整个人几乎贴在谢惟身上。
手臂有些撑不住了, 腕骨又酸又麻, 他索性倒在谢惟身上,侧脸紧贴着谢惟的胸口,听着对方稳健而有力的心跳。
谢惟心率没有顾淮俞想象的那样快得想要撞出胸口,他似乎并没有很害怕。
这么刺激的场景,谢惟心跳居然这么正常?
顾淮俞纳闷地探起脑袋。
谢惟因为顾淮俞靠过来的重力躺在地毯上,他仰面静静地凝视着顾淮俞,那双眼眸被夜色染得漆黑,轮廓模糊,有种不可名状的深沉。
对上他的目光,顾淮俞的喉咙滚了滚。
傅闻瞥见沙发那儿有一撮漆黑的发顶,他压下眉梢,厉声说,“谁在那儿?”
见被发现了,顾淮俞心跳漏掉一拍,然后利落地起身,将地上的谢惟拽起来就跑。
看着朝外奔蹿的两道身影,傅闻眼眸泄出一丝愕然,“小俞?”
顾淮俞没理他,扣着谢惟的手腕跑了出去,他们从客厅左边的通道下了车库,然后躲在一根承重柱上。
顾淮俞贴在粗大的柱子,胸口剧烈起伏了几秒,然后探头朝通道口看了一眼。
见傅闻没追上来,顾淮俞又把后背贴了回去,闷闷地笑着。
十几秒后,傅闻还是没过来,顾淮俞这才侧头去看谢惟。
他跟谢惟的手还牵在一起,更准确地说,是他还抓着谢惟,两个人贴着墙并肩挨在一起。
顾淮俞望着谢惟,开口问,“你知道刚才我在台球室对你做了什么吗?”
不等谢惟回答,顾淮俞又迫不及待地说,“我在强吻你,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看着顾淮俞那双亮晶晶,盛满笑意的眼睛,谢惟垂了垂眸,视线落在对方那两瓣闭合起来的唇上。
在顾淮俞期待的目光下,谢惟说,“你的嘴有些干。”
顾淮俞眼睛瞪大了一点,没料到谢惟在被强吻后,还会对他的嘴巴做一番评价。
嘴干怎么了?
顾淮俞瘫着脸说,“你是豌豆公主吗?以后别人要亲你,是不是还得先涂润一遍唇膏才行?”
为什么他每次都不激烈的反抗?
顾淮俞很郁闷。
豌豆公主小谢将手里的水瓶递过去,“不用涂润唇膏,喝口水吧。”
顾淮俞愤愤地接过水,这水还是之前他拿给谢惟的。
拧开瓶盖后,顾淮俞并没有喝,仰着脑袋抓住谢惟一侧的肩,正要再对他实施恶行。
“你们在干什么?”
车库响起傅闻的声音,他的神色褪去了往日的温和,沉而冷。
顾淮俞转过头,脸上没有被抓包的惊慌与害怕,反而镇定自若地坦诚道:“我在亲他,还是没有顾忌他意愿的强亲。”
傅闻盯着顾淮俞,震惊大过生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顾淮俞直视着傅闻,那张脸还是乖巧的,天真的,甚至有些不谙世事,可说出来的话却正好相反。
“我在违法,我在犯罪,我在强迫别人。”
但那又怎么样?
“人设崩坏,剧情重置中”这几个大字在顾淮俞脑海闪烁,他看着傅闻难看的脸,耸了耸肩。
用一种无所谓又觉得无趣的口吻说,“这个世界没人能制裁我。”
用不了多久,所有人就会忘记这段记忆。
除了顾淮俞。
在傅闻忘记之前,顾淮俞忽然坏笑了一下,然后将手里的水迎面泼他脸上。
傅闻湿透了,下颌滴答着水,震惊地看着顾淮俞。
顾淮俞冲他大大一笑,“愚人节快乐,哥。”
隔天一早,顾淮俞神清气爽地从床上起来。
洗漱完下楼时,在楼梯口碰上傅闻,他西装衬衫,儒雅温和,袖口有一粒简约的铂金袖口。
袖口是顾淮俞昨天送给傅闻的生日礼物,他果然没了昨晚的记忆,不知道跟顾淮俞有泼水之仇,还戴上了顾淮俞送的礼物。
“哥。”顾淮俞停下脚步,腼腆地打招呼,“早上好。”
傅闻笑了一下,“醒这么早?”
顾淮俞实话实说,“我朋友在这里,不好让他们等着下来才吃早饭。”
“很有待客之道。”傅闻抬手摸了一下他的脑袋,袖口的银光晃过顾淮俞的眼睛,“一块下去吧。”
顾淮俞跟傅闻一起去了餐厅,没一会儿谢惟和钟翠翠也下来了。
早餐是中西结合,有中式的米粥包子,也有西式的培根跟面包,还炒了几样清口的小菜,很是丰盛。
顾淮俞左手边是傅闻,右手边是傅妈妈,正对面坐着谢惟。
谢惟仍旧是昨晚那套衣服,黑衣黑裤,面容沉静,他要了一碗米粥。别人刚吃几口,他半碗粥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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