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炮灰决定摆烂—— by逢花便折
逢花便折  发于:2023年0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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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池春,我疼,我好疼。”
只是一句,就足够让他痛心剜骨。
周寄疆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侧头,目光寒凉。
一只裹着大氅的白嫩崽子蜷缩着身子睡在紫宸殿台阶前,听到声音,小心翼翼望向他。
他不敢进紫宸殿似的,心虚愧疚。
“爹爹。”他喊着周寄疆。
“是谢池春授意你躺在这儿,对吗?”
崽子愣了下,想辩解,开口却是慌乱:“不是、不是……”
“那就是了。”周寄疆眸色淡淡,“就算你躺在这里,冻死了,我也不会再心软了。因为你们是白眼狼,你年纪不小了,不至于这个道理也不明白,对吗?”
崽子一下子失去了声音。
爹爹太冷漠了,就好像变了一个人,让他完全不认识了。祝小星又有点想哭。
可是他不敢哭,就算哭,爹爹也不会哄他了。
谢池春微怔,随即嘴角扯动,还是没露出勉强笑来。
周寄疆说“你们是白眼狼”,一大一小都是阴沟里吸血的怪物。
放在以前,谢池春没想过周寄疆竟然会对他们,这样冷漠,说出这些话。
“如果是齐连周的事情让你不高兴了,我可以发誓,”谢池春艰难在周寄疆浑不在乎的眼神下,发出声音,“我与他无半分私情。”
周寄疆淡淡道:“无半分私情,崽子都叫齐小爹了,这关系啊,真乱。”他仿佛只是一句感慨,语气里嘲讽却那样清晰。
“你相信我,我也不知道。”谢池春有些着急,“我真的跟他毫无关系,从前是,以后也会是……”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当年还未流放我时,你冷落我那段时间,你就在跟那位齐小爹整夜待在御书房,无话不谈。”周寄疆说,“可笑我还一直等你主动跟我说说话。”
谢池春哑然,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却是徒然。
那段时间,他确实跟齐连周走得很近,可是他们之间只是说话,没做什么。他当时只是与周寄疆渐渐疏离,而齐连周太像周寄疆了,而且名字尾字还有一个“周”字……
周寄疆已经不愿意往下听了,他甩开谢池春的手往紫宸殿走去,只是想到什么,又回了头。
“后党杀干净了吗?”他问。
谢池春没想到他只在乎这个,压根不在乎他与谁有关系。他心中剧痛,说:“还有,谢太后。”
他称呼他的生母为,谢太后。
可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他血缘上最亲密的亲人。
“你舍不得她死吗?”周寄疆那样问他,神情淡漠到可怕。
谢池春没有说话。
周寄疆一瞬愕然,随即冷静。
谢池春竟然真是舍不得。那样一个疯女人,幼时打骂他想要他死,如今又私通街头地痞生下两个幼子,那样从未给过他一丝关怀温暖的生母,他竟然舍不得。
周寄疆都不知道该说他到底是冷血还是……
“如果是我,一定要她死呢?”周寄疆冷淡道,他对上谢池春黑漆漆的眼。
很明显,周寄疆就是要挖空谢池春的心,挖他的眼,把他最在乎的,都摧毁了。
周寄疆是真想要他亲手杀他生母,下十八层地狱。
谢池春一开始发愣,随即沉默许久,他说:“没关系的。”
明明是周寄疆要他生母死,谢池春反过来,眼神温柔包容,他说:“只要你想要我做,那我什么都会去做。”
就算他去死,也可以。
他不会有任何怨言。
毕竟,有什么办法呢?是他亲手把那个干净温柔甚至劝诫他不要太残暴的周丞相,杀死在了那个平川城冬日里寒冷阴暗的小巷子。
“明天,我会赐她鹤顶红。”谢池春说。
到最后周寄疆都笑了:“为我弑母,真深情啊。”
然后他低眸,看向圆眼睛包着泪还惊恐万状的崽子,说:“那么,你怎么不把祝星也给杀了呢?”
周寄疆不会说气话。
谢池春明白,祝小星,也明白。
周寄疆说出这句话时,就证明着,他早已对祝星,有了杀意。
◎作者有话说:
周寂疆:自从我无情无义之后,身边人都有情有义了
◎最新评论:
突然觉得沈不配 为我前一章觉得沈还行的心感到忏悔
杀的好!全杀了!爽!
作者大大,打个请假条吧,注意自己身体哦
好耶,都杀了,一个不留,当天下最大的恶人,作恶得痛苦死得也痛快!
杀杀杀!
都给我送火葬场,灰都给你扬了
骂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了,无大语了,全员白眼狼是吧,我感觉受就是贱,得不到的才想要珍惜,就算他妈妈要掐死他也是他血浓于水亲近的母亲大人呀。哇,好可怜哦,竟然要为了一个人弑母啊,真特么可怜啊。哇,齐只是替身呀,好深情啊。哇,与灭自己全城的人亲近,又叫爹又叫小爹,真是个可爱的知恩图报的小孩子呢。哇,好可怜哦,明明是身份介么尊贵的小侯爷,想着自己都想和你亲近了,都道歉了你还想怎样自以为是的寻求原谅,呜呜呜呜哇明明我都有苦衷了你还想怎样,你失去的只是生命而我失去的是爱情啊呜呼
齐连周那点像周寄疆……就一个周字是一样了的,其他不论字母还是音标像吗?眼睛瞎不能耳朵还聋了吧!叫人家齐小爹,受有点喜欢攻就会避嫌阻止一下都三年了,我看是受因为作者大大的不可抗力才会心转意。
叮叮叮,您的营养液已到货,请更新查收!
谢池春对他生母都这么有情有义对周周却……都是白眼狼,没一个好东西
受舍不得杀从小虐待他的生母,而对一直痴心于自己的攻却能够下狠手整死,这受怕不是个脑残吧……
杀,都可以杀,这是白眼狼,坏的,贱的,可以杀的
为啥要砂小星)疑问
-完-?

话音未落,祝小星小身子不停颤抖,不知道是被冻出来,还是害怕。
他能感受到头顶那道视线,就那样降落在他头顶,定定,望着——
那视线属于谢池春,年轻帝王。
恐惧几乎是立刻随着寒意爬上了祝小星的脊骨,钻进他寸寸皮肉。
“别杀我,”他的脸在寒风下失去了血色,几乎要脱口而出,“您是我‘娘亲’啊。”
他忽略了很重要一点,年轻帝王甘愿为“娘亲”,是因为周寄疆。如若没有周寄疆,那他什么也不是。
祝小星吓傻了,没发出任何声音来。
周寄疆就那样静静望着他们一大一小,半晌,摇了摇头。
“我还以为该是多深的感情,原来不过如此。”之前谢池春让他不要因为两人之间的事情迁怒祝小星,现在看来,就是莫大笑话。
年轻帝王立在那儿,面无表情,迟缓转头,望向周寄疆。
他好像也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来了,方才动杀心,刹那而过,那杀心,却也是真实动过了。
他骨子里装不出周寄疆想要的那种人——
英明赤城,深知人间疾苦,想着要为世人脱离苦海。
他做不到。
他生来就是在生母算计下长大,冷遇白眼他遭受太多,甚至幼年连正常感情也不曾接触过,他不知道什么是爱,也不知道怎么样正确去爱。
他好像在深渊下,也渐渐缺少了那根情丝,只冷心冷肺,心里阴暗偏执都是些可怖杀意。这种人不择手段,在这弱肉强食皇室,反而能过得很好,他过得却是很好,简直好到极点。
荣华富贵,那些权势贪欲,他尽数得到也满足了。可前世他弥留之际却忘不了那个在他世界扭曲崩塌的时候,也有人捂住他的眼睛,替他挡下诸多血腥,温柔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糖。
是那颗糖给予他贫瘠感情里的甜,也是周寄疆硬生生用血浇灌了他的情丝,他终于得以体会到狂暴而巨大的欢愉。
欢愉后,是无尽自卑。
他不知道原来在喜欢的人面前,什么人都一样,都会小心翼翼抬不起头。
前世晚年,他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他一次次回忆着周寄疆当年模样,才二十有几的周丞相,在他记忆里始终年轻清俊,不会衰老。
他总是回想起周寄疆少年时期跟他在平川城的日子,那夜上元节,院子外头热闹非凡,周寄疆就坐在夜幕那烟火璀璨下,斑驳光亮照在他墨色的微曲的发丝,他眼睛亮得出奇。
那样青涩又锋芒初现的清俊少年郎,低着干净眉眼,说:“你跟我回九星阁吧。”
“我师父很好,师兄弟也善良果敢,你会很喜欢他们的。”他说。
谢池春的倒影就在他眼里,半明半昧,恍惚着,谢池春似乎是冲动了,有一瞬那些野心和仇恨似乎都消失了,他竟然想脱口而出:“好。”
可是谢池春没有。
他舍不下权势,也改不了野心勃勃。
他只是把那些触动藏在内心深处,然后,若无其事在心里嘲讽这个不谙世事的少年郎。
周寄疆的师父连同师兄弟根本不会喜欢他,谢池春早就派人查过,他们对皇室子弟厌恶万分,只觉得山下纷争吵闹而充满黑暗。九星阁培养出来的人,都明哲保身,聪明又利己。
只有周寄疆会那么傻,着了谢池春的道。他甚至都不知道,当年他与师弟偷偷下山游玩,在卫国被刺客刺杀,坠下悬崖,遇见谢池春,不是卫国搞出来的事。
是谢池春,都是谢池春。谢池春想要利用他背后的九星阁,想要利用他这个九星阁接班人。
谢池春成功了。认识才没多久,周寄疆竟然想要把他带回青城山,那肯定少不了几顿打,甚至,还会被逐出九星阁。可笑,周寄疆明明内心也一清二楚,也非要把他带回九星阁。
这个傻子。
到最后这个傻子为了他跟九星阁断绝关系,那时候,谢池春发觉利用不了九星阁,态度急转而下。
周寄疆却丝毫也不介意,也没发觉,他只是觉得谢池春对他态度不太好了,忽冷忽热,喜怒无常。
他觉得谢池春不爱他,哪怕战场艰险,他也没想过离开,却因为感受不到谢池春的爱,想要离开。
谢池春就骗他,夺得天下,得到一切,就跟他归隐,回青城山。
怎么可能?
有了权势,他就是天子越渊,他坐稳皇位,有万世之功,还有荣华富贵,他站在山巅,怎么可能还想坠入尘埃?
可却没想到这个傻子竟然这么容易就相信了他,那双带着笑意的眸子,从未有过怀疑,他那样赤城,看向他的眼睛,总是温柔包容,却并不退缩,每一步都坚定朝他靠近,像水无声无息,却不知何时早已强势进入他的心。
也就是因为这样,谢池春曾经那么想要逃离,到现在,却觉得,要是当年答应了周寄疆回青城山,他们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
他恍惚之间,问出口了。
周寄疆沉默良久,望向年轻帝王背后,雪花漫天飞舞,落在深红宫墙,也落在岁月的沟壑间,带来深重寒意。
“可当年你怎么可能会选择归隐青城山?”最后周寄疆说,“越渊,不要困在过往,我们已经错开了。”
少年时期谢池春野心勃勃,断不可能选择归隐山林。而晚年谢池春,得到毕生所求,却无时无刻想着回到过去,想要同周寄疆,长长久久,平平淡淡。
不可能了。
现在周寄疆只想要用温热鲜血,献祭了这座皇城。
因此,他们错开了,就是永远错开了。
周寂疆强迫谢池春明白这一点。
周寄疆爱至深处,哪怕死也不会回头,现今不爱他,也是死也不会回头。他就是这样固执的人。
谢池春愣愣望着他,半晌,半遮住眼笑出声来。
他不想让周寄疆看见他眼眶通红,那样太脆弱也太不像他了。他可以装出脆弱百般央求,却不愿意真实情绪,流露出来,遭人笑话。
可是他止不住。
他想不到,情丝深种,狂暴而巨大的欢愉过后,接踵而至是更剧烈悲哀。
“……”
天才蒙蒙亮,周寄疆突然惊醒,心口有深重心悸,他半闭着眼,缓了好久,翻身,没套足衣,赤足踩在了冰凉地面。
天气愈发寒凉,怎么堆暖炉也没法子抵过周寄疆右腿细细密密疼痛。
周寂疆想,昨夜不应该在外头站那么久,跟谢池春和祝小星牵扯些有的没的,他就应该早些把人赶走了。
也不至于醒来,就想叹口气。
算了,他长舒一口气,捡起龙头杖,一步步倚墙走出去,问外头宫人:“怎么了?”
宫人说:“谢太后服了鹤顶红……”
谁都知道,年轻帝王本并无此意了,只是与周寄疆昨夜一见,就突然要……
窗外尽是熙熙攘攘,无数熟悉面孔经过紫宸殿,去往御书房。
周寄疆认得,那些都是些忠臣,或双鬓斑白,或乌发漆黑,他们经过,脸色各异,但或多或少瞥了周寄疆一眼,那其中,有忌惮也有敌意,更多还是怒意。
他们认为周寄疆诱导帝王弑母,是睚眦必报,是十恶不赦罪臣,他们甚至窃窃私语说:“帝王就不应该心软将他从平川城带回来。”
虽然天子越渊已然为周寄疆平反,当年谋权篡位之事是被诬陷,但不少大臣仍然觉得他回来就是个错误。
反正都流放三年多了,他们觉得,周寄疆就应该死在平川城,不然这次回来也不会徒生祸端。
人总是讨厌麻烦,特别是讨厌给他们创造麻烦的人,不管是什么原因。
总归,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罢了。
周寄疆立在台阶之上,静静望着他们。
他听见那些大臣骂他:“此人记恨后党当年诬陷他,就痛下杀手,简直睚眦必报十恶不赦,日后必定会谋逆!”
又有人痛心疾首:“我曾如此敬仰周丞相,他怎变成这模样了?”
声音很轻,可周寄疆听得一清二楚。
然后他就知道了,分明是这些人存心让他不痛快。
他们还以为他还是那个慈悲心肠周丞相呢。
说完,那些人就长叹出一口气,望向周寂疆眼神满是厌恶,就要离开了。
周寂疆望向他们背影,问宫人:“他们去做什么?”
“大抵是去御书房寻陛下。”
周寂疆就明白了,天子越渊杀萧勇又杀两个幼子,又屠尽整个后党,现在皇城议论纷纷,偏偏天子越渊又给生母赐了鹤顶红,此等行径,六亲不认,不仁不义,天翻地覆,大臣怎么坐得住?
自然要劝谏年轻帝王,以性命奉上逆耳忠言。
劝谏期间,大抵也要参周丞相一本。
宫人在心里叹息,今时不同往日,周丞相如今真是狗憎人厌,个个都不讨好,真是老天不公,这么悲天悯人一个人……
“把那几个碎嘴子拖过来。”周寂疆突然出声,低沉,冷淡,“扒了衣服扔在雪地里。”
宫人一怔,没反应过来:“什么?”
那几个宫人望向周寂疆,只见丞相鬓若刀裁,眉如墨画,披着白狐皮大氅,风姿特秀,爽朗清举。哪怕说出这等残忍的话来,也是慢条斯理,如皓雪一般。
周寂疆则不太愿意重复一遍,只微微偏过头去。
他总是太过温和,以至于宫人总觉着,就算在他面前做错什么,也不大要紧。可如今他一个眼神过来,分明没有情绪,也让宫人背后一寒。
没多久那几个身着朝服大臣就被扒光衣服扔到雪地里,他们大部分年纪青,不懂祸从口出,才会招惹了周寂疆。
也因为初入朝廷,他们肆无忌惮能朝周寂疆质问:“周丞相无缘无故为何出手为难我们?若是陛下知道您在此处这样对我们,那……”
“那也不会怎么样。”还没说完周寂疆就已经从容替他们接了下一句话。
那几个年轻大臣愕然抬眼,只见绣金丝玄靴,正是帝王之物。
往上是周丞相立在高高台阶上,肤色衣裳雪白,直似神明降世,垂着眉眼,俯视过来,神色淡淡,眸子却倒映着他们不着寸缕白花花还打着哆嗦的丑陋□□。
周寂疆道:“看到了吗?”他视线一转,望向不远处深红宫墙,那里堆积着几具尸体,脑袋与四肢躯干分了家,鲜血顺着墙角流,与雪交融。
那头颅对着他们,眼窝深邃,神情惊恐痛苦,让人触目惊心,惊心动魄。
周寂疆终于得以看见那几个白花花□□颤抖着,成了要被人碾碎而认了命的虫子。
“那是前去御书房劝谏的忠臣。”周寂疆说到后半句,有嘲意,“所以你们不都是要死。”
“落在我手里,总归还能得个全尸。”
意料之中,那些人没有感激,只激动起来,胡言乱语,先是骂他睚眦必报小人之心,又是道:“你可知太尉会为我们做主!”
周寂疆一下子变得有些意兴索然。越国三年来未曾有过战乱与纷争,这些人泡在富贵乡里太好了,竟这样不知死活。
他再怎么慈悲心肠,那也是上过战场冲锋陷阵从未有过退缩,他为国杀过人,手里有太多人的鲜血。
又因为学过医术,周寂疆知道划哪个部位更容易失血过多,也知道哪个地方能够一招毙命。
所以说,周寂疆略微疑惑:“你们怎么觉得你们会等来齐太尉救你们呢?”
就像是反派死于话多,就这么几句话时间,就是不杀主角。
周寂疆不是这种人,战场上犯这种错他早死了,抢救室里只要有丝毫犹豫,他就会被病人家属戳脊梁骨戳死。
因此,他足够果决。
周寂疆偏头,看向宫人道:“杀了。”
“这几人与齐太尉交好,若是杀了,齐太尉必定在陛下那里追究,只怕……”宫人低着头,顶着压力恭恭敬敬道。
周寂疆当然知道是什么后果,或者说,他正是因此,要这样做。
“无妨。”他瞥了那几个快冻昏过去的人,道,“毕竟我睚眦必报,十恶不赦,杀了也就杀了。”
不光杀了,他还要立在这尸体旁边,慢条斯理等着齐连周,来找他替这些亡魂申冤。
◎作者有话说:
也很巧妙,家里目前就我跟我姐,我姐阳了,不会做饭的我被迫下厨
第一次做冰糖雪梨,第一顿饺子,包子
最后……外卖
现在我姐难受,还没睡着
我是喝咖啡喝太猛了,睡不着
现在这个点,我俩发微信说,碗还没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疯了
狂暴而巨大的欢愉过后,接踵而至是更剧烈悲哀。这句话灵感好像是《人间失格》来着
◎最新评论:
呜呜呜呜呜,太太快更啊,最近都文荒了
更新呢……呜呜呜呜呜
当个代恶人真不戳啊,现在的粥粥没有失去温柔的本性只是披上了尖刺的冷硬外壳,那几个人不惹他也不会被惩罚嘛 我用尽一生一世将你供养,愿营养液指引你前进的方向!
加油加油呀(???????)真的好喜欢这本书的故事,希望能看到丰满不烂尾的结局
好看太太加油
我也阳了,我现在呼吸道有股灼伤感,每呼出一口气都是刀割,关键是我还是被我姐传染的,然后她好了后一走了之,而我当天晚上浑身疼的要si,我有点恨家里,当初我姐从县城回娘家两天就阳了,三天后发烧的大侄子也被姐夫带到娘家,全家都被传染了,当初我说要隔离,爸妈说我说胡话,然后同吃同住,现在疼的要si
爱你大大
抱抱大大~(^з^)-?
好心疼粥粥呜呜呜呜,到底被怎么改造才会变成一个人人欺负的老好人的啊
下一步周周要做啥
那个太尉也弄死!
床前明月光,更文上晋江,营养液浇灌,码字翻一番~
更的好快,爱作者捏。
喝了这瓶营养液,明日再战三万三! 床前明月光,更文上晋江,营养液浇灌,码字翻一番~,但是铲草除根还是爽歪歪啊。
-完-?

雪地里全是血迹,可怖,如炼狱。
周寄疆披着白狐皮大氅,静静立在那里,他模样病态孱弱,面色苍白,而挺直背脊却让人感觉格外坚韧,贵气雅致。
月光洒在地面,仍旧是月光,这怎么也无法辩驳。
宫人如此想着。
周寄疆倒是面无表情,实际上,他有些出神。
他袖中,若隐若现,是泛着寒光的利刃。他就那样握着剑,站在那些个脏污尸身旁边,像一棵雪松。
方才有大臣不敬,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想偷袭他。
毕竟如今周丞相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是最好杀不过了。
然而只一瞬就被周寄疆斩于剑下。
周寄疆不似文臣那样不通武术,他本就是战场上厮杀活下来的人,何况他明白人体构造,知道那个部位刺下去可以一招致命,让对方失去抵抗能力。
因此,就算他病弱,只要双手还在,对付一个富贵乡里不会拳脚功夫的文臣,还是绰绰有余。
没多久,那些咒骂他不得好死的忠臣,就在其他宫人手里一个也不剩了。
后续又来了几个年长些的大臣,他们前往御书房,这次经过紫宸殿,瞥了眼情况,一言不发了。
几乎是头也不抬离开,当然,许多大臣也暗暗屏息回了头,只窥见鲜血狼藉以及那个立在那儿的雪白身影。
大抵是巧合,那惊才绝艳周丞相在雪中也似有所觉微微侧过头来。
眼神还没对上,那些大臣回过头,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他们觉得呼吸不上来,鼻腔里血腥气让人难受至极。
“……”
周寄疆也察觉身侧几个宫人都禁不住脸色发白,暗暗捂住腹部。
很难受吗?
周寄疆曾经最厌恶血腥气,但也早就习惯了,唯有身边人表露出难以忍受,他才会产生“原来这是很难以接受”的恍然大悟感觉。
可悲又可笑。
他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像谢池春那样无知无觉的恶鬼了,亦或者,他本来就是。
正失神着,周寄疆忽而听见身后含怒嗓音,尾音都撕裂了,显得扭曲。
“周丞相!”
来人正是齐连周,只见他白衣洁净,如琼枝一树,又似昆仑美玉,落到了周寄疆跟前。
姿态其实是很像三年前的周丞相,宫人都看得出来,只是不太敢说。
齐连周野心勃勃,是与谢池春一类的人,因此,他本就不是那样谪仙人物,偏有这种作态,就很违和。
也不是违和,是尤其怪异,说不清的感觉。
周寄疆看他走过来,又看他脸色都气得有了血色,颇为咄咄逼人地道:“你为何杀我同僚?”
齐连周是真不能理解,他三年前虽地位低微,不能同周丞相有三两句交谈,但也站在远处遥远望过周丞相,算是知道周丞相曾是有多么好的人。
他纵然不似其他人将其奉为神明,却也不可避免有几分敬意。
所以,明明是那样的人啊……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变成这样滥杀无辜,视人命如草芥。
齐连周这句话,周寄疆都听笑了。
装什么无辜呢?
齐连周不明所以。
周寂疆不紧不慢。
他睫毛和眼睛生得漂亮,而且,所有人都以为这双眼睛不会产生傲慢嘲弄诸如此类的情绪,可此刻他眼里嘲弄,身居高位者的傲慢凉薄,冷冷刺向齐连周。
“我变成什么样了?”他道。
周寄疆面容偏向于干净清俊,这种五官走向很难流露出傲慢而不可逼视,何况他神情温良顺从,整个人不显山不显水。
也因此,靠近他那些人,很快就会克服身份地位带来距离感,产生亲近之类感觉。
然而周寄疆本就是天之骄子,他一开始就会是九星阁接班人,也是辅佐天子越渊夺得天下的惊才绝艳周丞相。
其实只要周寄疆面无表情,这种身份地位以及骨子里就有的东西,就会流露出来。
距离感格外重。
就像是现在,齐连周呼吸都停了。他有那么一瞬间想起在街头巷尾蝼蚁般苟且度日,也就是那么一瞬间,他竟然不敢直视周寄疆的眼睛,眼神躲闪,甚至想把头低下。
宫人立在远处,也忍不住窃窃私语。
“你就是、就是引诱帝王杀戮,罪无可……”齐连周说不下去了,他脑子里乱了套。
自卑是跗骨之蛆,如影随形。
他甚至怀疑那些宫人是不是在议论他“东施效颦”,这种怀疑到达鼎峰,他烦躁到想把那些宫人都杀了。
然而让他最在意还是周寄疆的目光。
周寄疆越从容就越显得他焦急狼狈。
何况周寄疆就那样注视着他,眸子黑得纯粹,又黑白分明。
有那么刹那,齐连周以为自己被看透了。
“你、你……”紧接着他止不住呼吸急促,说话都颠三倒四,而最后到了周寄疆都微微低眸的程度。
然后周寄疆恍然,淡淡道:“原来如此。”
“你到底什么意思?”齐连周厌恶他云淡风轻仿佛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样子,怒意上头,他本就出身低微,不是什么世家公子,刹那,曾经在民间乡野街头甩横那股子劲,又冒出头来。
周寂疆并不言语,齐连周一拳打在棉花上,更是无力焦躁。
尤其是周寂疆眼神,让他更压不住血气,只觉得不安又怒火中烧。
周寂疆恍然大悟之后,姿态太淡然了,他那样上蹿下跳,好像周寂疆眼中只是跳梁小丑,只是在看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只是觉得你与孙公公,颇有几分相似。”
周寂疆说这句话太突兀。
一个太监怎么能跟他齐太尉相比呢?
只是放在一句话里面就相当于是对齐太尉莫大侮辱,是低贱。
周寂疆看见齐连周抬起脸,眼里红血丝,瞪着他。
但不知为何齐连周并未说话,只定定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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