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后被竹马套路了—— by三两钱
三两钱  发于:2023年0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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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空青道:“先穿我的。”天气热出了汗不换衣服睡觉不舒服。
上次他过来顺便又多买了两套竖褐,只不过是麻的料子,没有之前李芳茹买的棉料子舒服,但村里人穿的也大都是麻衣,没道理现在穿不得。
沈空青回去房间先把衣服拿过来。
叶天冬拿着他的衣服跟拿到宝一样,还一点都不害臊地往鼻尖放。
“...”沈空青冷酷无情打断他的遐想:“没穿过的。”
呜呜呜呜呜,哥哥真的太不解风情了。
沈空青忍着笑走了。
叶天冬快速洗浴完便换沈空青去洗。
等他洗完出来回房时被李芳茹堵在门口。
李芳茹压低声音道:“不许做出格的事。”
“...”沈空青心累:“知道了,我睡地上。”
得了儿子的承诺李芳茹放心地去洗浴了。
沈空青进了房间,刚把房门关上就听到叶天冬激动不已的声音:“哥哥快来。”未了还咚咚咚拍床铺。
“别想了,我睡地上。”
“啊?”叶天冬不解:“有床为何睡地上?”
“我俩毕竟还未拜堂成亲。”沈空青翻出竹席铺在地上,又去抱了一床褥子垫着,好在李芳茹没省着多备了一床给沈零榆替换,不然他就得硬抗一晚了。
沈空青把夹被抱出来放好,又朝床铺走去。
叶天冬以为他反悔了,兴奋地把屁股往里挪。
结果沈空青只是拿了枕头又走了。
他看着空了一边的床铺幽怨地望着沈空青。
作者有话要说:
我恨你不解风情~~~

沈空青接收到他的眼神, 怕把人逗出火气没敢再视而不见,自觉坐到床边打算陪他说会话。
两人自互通心意后还是第一次同房过夜,虽然沈空青也在多次的相处中知道小竹马根本不似外表纯洁的内心, 可两人终究是没成亲, 他又是个薄脸皮的性子也还有礼数约束着,就做不到真的把小竹马怎样。
趁这会时辰还早可以陪小竹马聊聊,烛火深深, 他坐在小竹马面前:“今日在马车上和郎主聊了什么?”
谁知以往对他知无不言的小竹马却隐瞒起了他:“不告诉你。”
沈空青被他一句话堵得无言, 见小竹马撇开脸不看自己, 又追着探过去问:“生气了?”
“哼。”嘴硬心软的叶天冬脸上明明是一副‘你赶紧哄我’的表情。
沈空青好笑, 不得不说他挺喜欢小竹马这样的。
没有一见面就动手动嘴反倒勾他心尖尖,沈空青去捏他的放在被面上的手:“告诉我?”
叶天冬对他根本就做不到无动于衷, 见人示弱还没一口气那么长他就自己先缴械投降了:“聊了他和少将军的事, 也聊了我和你的事。”他掀掉被子往沈空青身上爬, 沈空青刚才把人惹毛了现在不敢躲, 就被小竹马顺利爬到了身上,丝毫不矜持地岔开双腿坐到了他大腿上。
“...”沈空青感受到大腿上传来的柔软,赶忙掐住他的腰:“不可以。”
叶天冬忙八臂猿猴似的使出浑身解数用手盘他肩背、双腿圈腰, 胡搅蛮缠道:“我要跟你睡。”
“!!!”沈空青不得不分出一只手来捂他的嘴:“一会让爹娘听见...”那误会可就大了。
摸清楚了沈空青性子的叶天冬才不怕,反而以此威胁, 拉下他的手道:“你不答应我就喊伯娘过来。”
“不许胡闹。”沈空青正经了神色。
叶天冬鼻头一蹙, 眼睛说红就红:“你凶我...”
沈空青这会真觉得自己比窦娥都冤,偏偏又对泫然欲泣的小竹马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一见他哭就恨不得把心掏给他, 又笨拙地哄人:“我哪有凶你, 我不过是想跟你讲道理, 好了, 我错了...”
叶天冬吸了吸鼻子,说:“你这会跟我讲什么道理?你直接亲我不行吗?”
“...”还真挺会安排的,沈空青无奈,凑过去亲了亲他只掉了两滴泪水的眼睛。
一亲就乖了,仿佛这个吻是灵符一样。
叶天冬就像干涸许久的草地,被一个亲吻滋润又开始万物生长,这会乖的要命,他脸靠着沈空青锁骨位置,虽然还扒着对方不放,可也没再闹腾:“哥哥,你以后要留在县城吗?”
沈空青见他抱的死紧一时半会没有撒开的迹象,便只能抱着人靠在床头说话:“村里还有事,恐不能一直待在县城。”
村里还有凉亭和种果树的事要处理,目前最大的可能就是得两头跑。
叶天冬抬起眼睛看着他,虽然只能看到一片光洁的下巴:“哥哥,我说养家是认真的。”
“看出来了。”沈空青也垂下头,与他视线相触:“你想打理酒楼?”
叶天冬见他猜出自己的心思,也直接了当问:“你可愿意?”
沈空青没回答,只先问他:“为何?”
“哥哥,你在边疆待了五年多,若说如何与人相处没有我擅长,而且日后我也不可能一直靠卖鸡蛋糕挣钱,现在有了这间酒楼我想扩展一个小厨房做糕点卖。”叶天冬要攒钱的原因也在这,他自然清楚以沈家的家底用不着他养家,但当他亲眼看着好好出去、回来却瘸了条腿的沈常山和犯了疯病的沈天雄时,叶天冬就明白他的青哥就算能活着回来也会少层皮。
果不其然,在杜远志回来后他就更加确定。
他想要与青哥共白首那就得有钱。
沈申姜夫妇现在是能挣钱可总有老的一日,沈零榆是做了举人,可他的目标是高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总不能他们成亲后还麻烦父母兄弟。
叶天冬做不出这样的事。
沈空青没想到小竹马竟然看出了这点。
他回家之后不往外面走很大原因就是不知怎么跟人相处。
军营里的生活是不安和单调的。
大家就想着怎么活下去没那么多勾心斗角。
南山村虽说只有一百来户人可也是个大村,沈空青离家五年,又是当年送出村的二十多个小子里唯四活下来的人,内心多少有些不知如何面对其他长辈。
就好似上回去看望沈天雄,他自问礼数周全却只得到沈母的冷眼,尽管心里清楚不是他的过错,但终归不好受。
要知道没从军之前,沈母对他的态度温和可亲。
与现在这般冷眼相待是截然不同。
这些事他没往外说,连父母都不清楚却被小竹马看了个透彻。
他不由动容,小竹马对他的在意真的体现在方方面面,连这么细微的事都注意到了,沈空青抚了抚他单薄的背,终究同意下来:“好。”
“你真的肯?”
“想做什么便做,大不了就关门把酒楼卖了。”
叶天冬对他还没开始就说丧气话这点并不赞同:“不会的,我一定会好好管理,而且有卢管事在他会帮我的。”
“行,你现在是跟郎主一条心了。”沈空青拈酸吃醋。
“才不是,我的心永远都是你的。”叶天冬最不吝的就是撒情话,说完了还要讨个吻。
气氛正融洽,沈空青美人在怀没忍住诱惑,化被动为主动,将那一双柔软的唇含进嘴里...
叶天冬跪坐在他身上,两人胸膛对着胸膛,肚腹对着肚腹,亲密无间,夏日穿的又薄,又是正常男子,有点风吹草动便一清二楚。
沈空青不由再次掐着他的腰想把人提起来。
叶天冬却不依,还要黏糊:“哥哥我还想要。”
这回沈空青是铁了心说什么都不答应了。
下了床去喝茶水冷静,结果茶水是温的,越喝越上火。
偏偏叶天冬还在后面喊:“我也想喝。”
沈空青双手掺着桌面,一连吐好几口气才缓下来,提着茶壶和茶杯倒回去。
叶天冬理所当然撒娇:“你喂我。”
沈空青眼神沉沉将他看着。
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着迷,也确实如此。
此时的叶天冬就好像深夜里开放的、专门蛊惑人心的妖冶花朵,眼梢的粉蔓延整个眼尾,眼睛虽依旧清澈动人可被沈空青吸到红肿的唇水光涟涟,是纯洁与妖媚共存的美。
“哥哥?”
沈空青醒过神来,咕噜一声喉结一滚,倒了茶水给他:“自己喝。”
“好嘛。”叶天冬接过茶杯,偏偏茶也不好好喝,摆明了勾.引沈空青,一口就能喝完的茶水他非要分两口,眼神还将沈空青看着,喝一口扫一眼沈空青胸口,再喝一口扫一眼腰身,完了跟品琼浆玉液似的,用粉红的舌尖舔湿漉漉的唇。
“!!!”被他眼神赤.裸裸冒犯的沈空青慌乱移开视线,凶巴巴问:“还要不要?”
叶天冬心下偷笑,面上却装的无辜:“再来一杯。”他又开始强人所难:“你为何不看着我?”
沈空青没说话,低着头帮他把茶杯斟满。
叶天冬又黏糊糊喊:“哥哥...”
沈空青强装镇定:“快点喝。”
叶天冬知道自己要再接着逗青哥估计得出去睡院子,便适可而止,将一杯茶水倒进嘴里,把杯子还给沈空青。
沈空青见他正常下来暗暗松口气:“睡了。”
“你真的要睡地上?”
“你再说我就出去外面。”睡走廊。
叶天冬撇撇嘴,慢吞吞掀被子躺下。
沈空青吹了桌子上的蜡烛,只留了床头的一盏,原本还光亮的房间瞬间暗了下来。
若是只有他在他是不留灯的,这是怕小竹马半夜起来如厕看不见反倒磕着。
虽说是睡地上可垫了褥子倒也不觉得坚硬难入眠,沈空青刚躺下又听到小竹马的声音:“哥哥...”
沈空青端端正正躺好,看也不往那边看一眼,闭上眼睛:“我睡了。”
叶天冬见他心意已决,哼了声,气鼓鼓翻过身面对着床里侧。
沈空青听见他翻身的声音那叫一个如释重负。
要是小竹马再缠下去他真的不保证自己能忍住。
没了小竹马声音的房间一室安静,床头的烛光莹莹照着,偶尔发出一声燃烧的哔啵声。
沈空青确实累了,小竹马不闹腾没一会他就睡意席卷。
正要睡着的时候感觉到被子被掀起,然后怀里钻进一个人。
沈空青立马睁开眼。
“你...”
半夜钻情郎被窝的叶天冬手脚并用缠着他:“我睡不着。”
你那明明是躁得慌。
沈空青右手搭在脑门上,呼了口气。
他抽出被小竹马压住的左手,叶天冬以为他要赶自己扒拉的更紧了,谁知大手落在自己背上,还轻轻拍了拍:“快睡。”
叶天冬一愣,反应过来马上一脸幸福地蹭沈空青臂弯。
再蹭下去就都别想睡了,沈空青垂下眼看着臂弯里的头顶:“睡不睡?”
“睡睡睡。”叶天冬找好姿势,手搭在青哥腰上、头枕着青哥的手臂,呼吸之间全是青哥的味道。
虽然也只是淡淡的皂角香。
睡着青哥的被窝穿着青哥的衣服抱着青哥这人,叶天冬光是想想都能笑出声何况是真的实现的了。
他心里美得不行,但也怕吵着青哥忍着没发出声只能闭上眼装睡。
结果一睡真的睡过去了。
倒是原本睡意昏沉的沈空青被他这一闹反而清醒了,他一直听着小竹马的呼吸从急促到均匀。
睡着了...借着昏暗的烛光沈空青看向怀里的人,小竹马该是乖巧的,睡着的样子也很是可爱,他的脸颊并不是丰满的圆嘟嘟,而是骨骼上附着一层恰到好处的软肉。
当脸颊遭到挤压时就会凸出一点肉,此刻便是如此。
沈空青看他睡着毫无防备和醒着古灵精怪是完全相反的性子,真是又爱又恨。
恨他的撩拨!
沈空青翻过身正面对着他,看他睡得香甜不禁用手捏他软乎的脸,可也舍不得用劲,低声道:“夜安,我的冬儿。”
他的右手绕过小竹马的后背,将他整个笼在怀里,终于安心闭眼入梦乡。
翌日一早,沈空青还在睡,恍惚中听到声响,他睁开眼就对上小竹马的脸。
叶天冬偷亲情郎被抓了个正着,不仅不羞着避开,还吧唧亲的更响。
沈空青听到院子外传来走动的脚步声,吓清醒了,摸黑中抓住放在胸膛上的手:“你干什么?”
“我去帮伯娘他们,你再睡会。”
沈空青心想我是问你这个吗?
床头的烛火不知何时已经燃烧殆尽,只留下一股淡淡的燃烧过后的烛烟味道。
房间是没有灯,只是沈申姜夫妇起床时点亮了院子里的灯笼,沈空青又睡在地上,光影透过窗纸门缝渗进勉强能看清一个轮廓。
结果就看到小竹马在轻薄自己。
虽然他是知道小竹马馋自己可没想过已经馋到这地步,睡着了都不放过。
沈空青忽然很担忧婚后的日子,到那时两人有名有份,小竹马要他不可能不给,他真的能满足小竹马?
叶天冬哪知道青哥都想那么远去了,他身上穿的是沈空青的衣服,本就宽大的衣裳罩在他身上经过一夜睡眠更是松松垮垮,他侧着身子压在沈空青上方,一不注意衣衫便自肩头滑落,露出一片玉色的白。
房间太暗沈空青看不清楚,想推开上面笼着的人,凭直觉找到小竹马肩膀的位置想让他坐直,结果却摸到一手温热。
沈空青又吓得缩回手,一早上被反复刺激人都要蔫了。
叶天冬诡计得逞,又开始倒打一耙:“哥哥,你碰了我的身子是要负责的。”
沈空青见他还好意思颠倒黑白,忍无可忍一个翻身把人压在底下:“你就不能安分点?”
“我就知道你喜欢这样玩。”叶天冬更兴奋了:“我已经很听话了啊,你说什么我都听的。”
沈空青一个血气方刚的汉子被心上人反复撩拨,死人都得有个反应。
他是脸皮薄不代表没有脾气,尤其一大早的...
沈空青找到那双让他屡屡受挫的唇,低头含住吮吸、辗转轻咬...
叶天冬知道自己把人逗出火气却是一点反省的念头都没有。
青哥太矜持啦,每次想这样那样还得他激一激。
叶天冬正享受着亲吻忽然感觉唇上传来一阵刺痛,他睁开眼面前是沈空青的轮廓。
沈空青警告他:“这是给你的教训,下次再这样我打你屁股。”
打屁股是对待孩子的行为,但凡是个大人都不喜欢,认为侮辱。
可沈空青显然小看了小竹马,叶天冬舔了舔被沈空青咬了却没破的唇肉,说:“好啊,明天来吧,今天可以了。”
听声音就听出了兴奋期待。
“...”沈空青连忙把人撒开用被子裹住自己缩成一团。
那样子好像晚一步就清白不保了。
“说好了哦,明早我再亲你。”叶天冬隔着被子拍了拍沈空青,也不知道拍到哪个位置了,反正他感觉到青哥又往旁边缩了缩,他又像个一家之主似的说:“我去帮伯娘做包子啦,晚点我带早食给你,你要吃什么?”
沈空青哪还吃得下:“不吃。”
叶天冬仿佛没听见他硬巴巴的语气,自顾自道:“那我回来给你煮面吃。”
“...”沈空青郁闷极了。
他打定主意不看小竹马,小竹马也没再缠着他,沈空青听到小竹马站起来的声音,还有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他把脸又往被子里藏了藏,心想真的是要命了。
叶天冬把衣服穿好,青哥的衣服对他来说过于宽大,虽然松了可以绑紧一些,但长了只能卷起来。
“我走了。”
闷闷的一声从被子里传来。
叶天冬穿好鞋子去开门。
沈空青听着门打开又关上,过了会又听见李芳茹的声音:“冬哥儿你怎起这么早?”
应该是在院子里。
“我去帮忙。”
李芳茹带着笑的声音再次飘进房间:“我和你姜伯忙得过来,天还早你再回去睡会,晚点让大青带你出去吃早食。”
“没事的,我睡醒了,青哥还在睡,等晚点我回来弄吃的给他。”
李芳茹见他坚持就没再拒绝:“那你快些。”
“诶。”
李芳茹本也没打算喊他起来,但是对方主动又不一样,心中对他就更是满意了。
沈申姜见叶天冬这般自觉,越发觉得是自家儿子高攀。
瞧瞧儿子现在还在被窝睡呢。
过了会,院子里的走动声渐渐往屋外去,趋于无声。
没了小竹马的威胁,沈空青摊开身子,夹被抖动间他闻到淡淡的香气,小竹马每日都佩戴香珠子,身上沾了这味道,哪怕洗浴后还是能残存一些。
手上也是,他刚刚碰过小竹马的头。
沈空青闻着这股熟悉的香气,渐渐又睡了过去。
他再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窗纸而入落成一道道光束。
日头冒出个脸后温度也上来了,盖着夹被会热,沈空青把被子踢到一旁摊着四肢醒神。
躺了一会他起身把被褥收进柜子里,本想去把床也收拾收拾,结果被子和被单都是整齐的。
他意识到小竹马已经回来了。
沈空青走出房间,见院子里昨日换下的衣服也已经洗了挂着晾晒。
算了,早晚都要成亲的,他不羞。
沈空青搓了把脸,喊人:“冬儿。”
“哥哥我在厨房。”
沈空青往厨房去。
小竹马正穿着围裙煮面。
见沈空青进来,扭过头说道:“快去洗漱,面一会就做好了。”
沈空青又绕去浴室。
他在洗脸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现在两人这样真的好似一对夫夫...
虽然是迟早的事,但为何他会这么自然?
小竹马也是,从昨晚到现在不管是亲吻还是同睡一个被窝,小竹马都没别扭过。
不对,冬儿的心思不能按照一般人的来定论。
想起早上那个在昏暗中激烈的吻...沈空青一头扎进木盆里,用冰凉的井水清醒色令智昏的头脑。
洗漱完出来面已经起锅,沈空青脸上的表情也恢复如常。
他走进厨房,见叶天冬正舀了水倒进锅里,说道:“吃了面后去酒楼。”
“我已经去过一趟了,跟卢管事说了你会晚点过去。”
“...”在他做大梦的那两个时辰里,小竹马既帮着父母卖包子、还要洗衣服做饭,甚至连招呼都替他打好了。
这碗软饭就在他睡着的时候端到了面前喂到了他嘴里。
小竹马做的是瘦肉鸡蛋汤面,瘦肉经过调料的腌制已然入味,又因为放了红薯粉而爽滑,煮出来的汤还有胡椒粉的香气,再拌入煮好的面条,撒上一点芹菜,清香可口。
两人把面吃完,小竹马还抢着洗碗,这回沈空青说什么都不让了,自己去把锅碗刷干净。
之后便和小竹马锁上院门去酒楼那。
县城的酒楼大都是做一日三餐的生意,除了吃饭那几个时辰最忙外,其它时间段也会有零散的客人。
沈空青和叶天冬到了酒楼,卢赟正在和吴业核对昨日的账目。
少将军要为人置办产业并不是心血来潮,和郎主商量过后就让卢赟提前过来打听情况,一旦发现有合适的就直接下手,与之相对应的账目、人员支出和采购等等问题也在过户前就整理完毕。
卢赟心里都有谱。
目前是万事俱备只等着人过来接手。
早上那会叶天冬来过一次,特意找卢赟说沈空青会晚一点。
至于为何晚了没说,卢赟也没去问。
但他听郎主说过少将军这次多亏军中兄弟相救才得以平安归来,结合前后情况来看,救人的应该就是沈空青。
想必是伤的严重损了根基。
卢赟在郎主府做事,知道家里要是讲究的,每日人参燕窝伺候着是常态。
可沈空青没这命。
卢赟就是明白所以没开口问。
等两人过来,卢赟便带着账本喊他们上二楼厢房说话。
先把简单的事情交代交代:“这间酒楼原本是赵姓富绅的产业,加掌柜一共有十三个伙计,工钱从三百文到二两银子不等...”卢赟先给他们大概说了下每月需要的支出:“这笔数目听着是大,但以我的观察酒楼完全可以挣回来。”
不过一口气吃不成胖子,卢赟准备用一年的时间慢慢教他们。
“记账的事你们可以不做但不能不懂,一桩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账面,不过这事不急我再慢慢教你们,先跟我下去见见人。”
两人又跟着他一块下楼。
作者有话要说:
大青:软饭硬吃
冬儿:明早玩什么好呢
哈哈哈哈哈哈

前堂是掌柜吴业和账房先生方波和四个跑堂。
后厨是三位大厨和两个负责洗碗洗菜的伙计以及掌管后院也就是马厩的杂役。
趁着现在不太忙, 吴业把他们都聚到一块让两人认认脸。
除了吴业,其他人算是第一次见沈空青和叶天冬。
有人暗自打量,也有人面色自若。
酒楼易主的事他们早几日前就听到了风声, 只是一直未曾见到新东家, 不免心里忐忑怕自己丢了这份工,是见掌柜都不慌不乱大家才放下心来。
沈空青在吴业的介绍下将人脸一一记住,最后看了眼账房方波, 清了清嗓子问道:“你们可知晓我是谁?”
众人摇头。
连卢赟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叶天冬更是好奇地看向他。
沈空青又说:“昨日掌柜见的那位贵客你们可还记得?我可跟你们说那是京城里的大人物。”
话音一落, 人群顿时一阵沉默。
虽然没见过, 可他们昨日也听说有身穿袴褶的人出现在附近。
要知道袴褶是军营里的将士才穿的。
那这位大人物很可能跟军营有关系。
所以沈空青说的他们信了。
卢赟没想到沈空青居然选择狐假虎威而不是以本事服人, 一时间对他的印象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虽然但是有一说一,貌似还真的挺好用?
看着眼前一声不敢吭的众人, 卢赟陷入了沉思。
那边沈空青还在放话:“可别因为我是半路出家不懂经营就糊弄我, 我身边这位卢管事可是大人亲自请来的, 才能兼备最清楚如何管理酒楼, 而我夫郎叶天冬也是一等一的厨艺好手,你们做的东西好不好用料新不新鲜他尝一口就知道,日后酒楼就交给他两人坐镇, 你们可别在他们的眼皮底下犯事。”
吴业当即表态:“东家说的哪里话,我们都是实诚人哪会做这些事?”
沈空青哼了声:“最好是如此, 万一要让我抓到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但是你们也放心,只要认真做事我绝不会亏待你们。”
他这打一棒给个甜枣,众人居然也能上他的当。
弄得卢赟一时间对自己产生怀疑, 难不成沈空青是位大智若愚的人物?
只一眼就看透了他们的真面目在借机敲打?
沈空青说完, 双手往后一背, 气定神闲:“行了, 都各自忙去吧,今日我会好好看看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众人领了话又各自回自己的岗位。
前后还不用两刻钟,沈空青就把认脸、立威、表明日后由叶天冬掌管酒楼全给办完了。
卢赟:“...”看来是位高手。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沈空青见众人走了,一口长气呼出来:“好在以前少将军训常副将时我多看了两眼。”
卢赟:“...”他收回前言。
只有叶天冬看透了沈空青的空架子:“青哥,你要唬他们归唬他们,你说我会厨艺做什么?”
沈空青压低声音对他道:“你只要摆出你会的姿态就行,短时间内他们不会往你眼前凑,也会把事情做的尽善尽美不让你抓到辫子,你趁这段时日把事情搞明白,只要不瞎指挥就出不了错。”
卢赟听了一耳朵,心想有点小聪明可没用在正经地方上。
沈空青又对卢赟道:“卢管事,有件事我需要提前跟你说清楚,我在南山村还有事情要做,不能日日待在县城,这段时日还请你好好教导冬儿。”
卢赟看了看两人,问道:“沈东家打算将酒楼交给少东家?”
“确实如此。”
“请沈东家放心,我一定倾尽所能。”
有了他的保证沈空青就放心了,而且冬儿也说过郎主对卢赟有嘱咐,相信以卢赟的忠心不会辜负郎主的期待。
虽然是把酒楼交给冬儿管,但沈空青依旧认真学习。
他没从军前上过几年私塾,认字对他不难。
叶天冬虽然是哥儿,可叶石英也好好教导过,甚至连算数也教了。
叶石英本就是个账房先生,叶天冬从小耳濡目染要学会只是时间问题。
如沈空青所料,第一日全体伙计都表现良好,生怕沈空青抓住一点小错就要辞退他们,做事积极仔细,连后院管理马厩的杂役都把马厩打扫了两遍。
沈空青就是要让他们感到紧张。
怎么管理酒楼他不懂,但是他可以借鉴少将军管理士兵的法子。
多少有异曲同工之处。
反正他也不瞎学不瞎搬,遇到解决不了的就先问卢赟这准没错。
因此晚上收工的时候,沈空青又在酒楼摆了一桌请众人,这一次他和叶天冬卢赟都加入。
算是一个正式的入伙宴。
除了叶天冬,饭桌上都是汉子,宴席上再喝几杯酒,大家就开始畅谈,叶天冬也会适时加入聊聊家里的事,一来二去关系就更亲近了。
卢赟见他们夫夫搭配无间,通过一日的观察心中也明白这两人做事的法子是对的。
他在京城待久了,总低不下头来看人,而这些早就被他忽略掉的东西此时此刻才是最适合的。
吃完饭收拾好便锁门归家。
两家住的不远的就搭伙回去,住得远又是独户的,沈空青就会送亲自送。
大家都喝了酒又是开怀畅饮,沈空青怕他们出事,毕竟泗水河流经整个县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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