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兽易主[基建/原始入赘兽人—— by必修科目
必修科目  发于:2023年0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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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反差是致命的,尤其是对温泽熙而言。
他感觉舌苔在迅速分泌唾液, 于是抿紧了唇,将目光从赫尧身上匆匆移开。
他深呼吸了一口, 心里暗骂道:真是见鬼了, 自从那天后, 他就像似被下了降头一样。
这该死的暴君!竟然把他变得和原身一样, 对兽人的身躯感兴趣了。
可是……他对虎涯、雄厉这样的兽人也没感觉啊。
“温泽熙,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赫尧的声音忽然响起。
温泽熙如梦初醒般醒来, 他环顾四周,见所有人都停下了声音, 视线正聚焦在他身上, 便知道这些人大概把他审判好了。
他眨了眨眼, 眼神清明,语气有些委屈。
“不是我, 我没有要害首领的动机, 而且我本就是治疗首领的人,怎么可能这么明目张胆地下药, 而且若是我下的药, 按照祭司大人的查验, 那毒一次就能将奴隶毒死,那我直接在首领当日服用的药汤里下就好了,根本没必要把毒粉撒在所有草药上,这不是白白给自己留下证据吗?”
赫尧沉默了一下,瞥向了一旁的祭司。
祭司顿时额头冒汗,他撇开拐杖跪了下来,嘶哑道:“我在部落当祭司几十个冬季,绝对没有一丁点伤害首领的念头,我以祭司的身份向兽神起誓,我的查验结果绝对没有问题!”
温泽熙和祭司双方都说了话,帐篷里顿时议论纷纷,各种声音意见不一。
温泽熙看向了祭司,他着实没想到这人竟然敢以祭司的身份向兽神起誓,因为在部落里,向兽神起誓意味着绝对不会说谎。
可究竟有没有说谎,恐怕只有祭司自己清楚。
此时的祭司满头冷汗,而他身边,与他一同跪下的月烁也是一身战栗,他也没想到师傅会为了他做出这样的牺牲。
可这样更好!这样所有人就会相信他师傅!
其实温泽熙说的没错,他从温泽熙那儿收来的草药哪怕放了毒粉也不会一下子毒死试药的奴隶,可他必须让温泽熙的药有毒,并且是立即有效的毒!
所以他在检验草药时,偷偷摸摸给奴隶吃下了另一种剧毒的植物。
可就在他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他师傅——祭司出现了。
察觉到自己的行为被暴露,月烁脸上原本信誓旦旦的笑容破裂,不等祭司质问他,他就跪倒在地上祈求祭司帮他。
“师傅!你听我解释!”
“你!首领中毒是你!?”祭司大为震惊,他怀疑过温泽熙,怀疑过其他同首领同去的狩猎队的人,可唯独没有想过自己的徒弟。
月烁猛地摇着头:“不是的!不是的!不是我!是温泽熙的草药有问题!我…我只是…只是想让那草药的毒性更强一点而已。”
祭司听完月烁的话,表情变得堪称恐怖。
他目眦尽裂地瞪着月烁,拿着拐杖狠狠击打着对方:“那你怎么知道就是温泽熙!?到现在了你还不说实话!你知不知道对首领下毒有什么下场!啊!”
“我…不是,师傅,不是我,真的,我只是把药性相克的药粉撒在了温泽熙的草药里,我没想到他会把草药给首领使用,我不知道的,我以为他会给其他人用,我只是想让他在治疗其他人的时候出现意外而已,我没有想毒杀首领!不是我!”
祭司听着他的解释,总算理清了来龙去脉,他摇着头不敢相信地看着月烁,眼中充斥是浓浓的失望。
月烁见自己的师傅露出这样的神情,情绪彻底奔溃了。
他跪在祭司腿边,抱着祭司的大腿。
“师傅,师傅!我也是鬼迷心窍,是温泽熙蛊惑了我!他就是个妖孽,是魔鬼!自从见到他,我就不对劲了!”
“师傅!救救我!要是让首领知道是我下的药,我就死定了!只有师傅您可以帮我了!只要试药的奴隶死了,证明温泽熙的草药有问题,那就能把所有的罪行都推到温泽熙身上!本来就是他给首领吃了药性相克的草药,是他的错!”
祭司恨恨地甩开他,厉声呵斥:“我早就给你说了不要去招惹他!离他远点!你就是不听!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你知道分寸,我知道你心里不服输,但也只是以为你去和他明面上比试,结果你竟然敢投毒!”
“不是的!不是的!师傅,是温泽熙,是他引诱我的啊!”
月烁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眼,双手紧紧拽着唯一的救命稻草。
“是温泽熙告诉我那种毒药的,我以前不知道的,师傅,您知道我的,我所有的治疗之术都是从您这儿学习的,我根本不懂那些,是温泽熙!是他引诱我的!!”
祭司听着他的话,虽然面上半信半疑,但心里却相信了自己徒弟的话。
因为温泽熙这个人,从他进入部落开始,他就始终没有看透,之前看不清,现在也看不清。
但联想到之前对方利用“曼陀罗”的事情搞得部落人心惶惶,他就觉得温泽熙这个人不能留着。
“师傅,你一定要帮我!”月烁还在哭诉,两只眼睛都红肿了。
......
回到此刻,在帐篷里所有人都讨论不出一个统一的结果时,赫尧出声了。
“温泽熙暂时关押,此事继续调查。”
赫尧的语气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强势,虽然帐篷内很多人都对这结果有些不满和不解。
但因为对象是赫尧,谁也不敢出声反驳。
这就是万兽部落绝对的领袖制度。
毫无疑问,万兽部落之所以强不在于他人数多,而在于他的首领——赫尧是众多其他部落首领中最出类拔萃的。
赫尧对部落游刃有余的统筹和控制,行事上的杀伐果断、自身的绝对实力都无一让他强悍到无人比肩,更别说他还有一圈骁勇善战、足智多谋的手下。
若不是他不喜欢屠戮,周围恐怕早就寸草不生了。
温泽熙望着这样的赫尧,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心里腾起一把熊熊烈火。
这样的赫尧太棒了!真适合被压在身上狠狠欺负。
不行!克制!
温泽熙很快压制下了眼中的侵犯目光。
在心跳不受控制地狂跳中,他不断警告自己:现在他扮演的不是猎人,而是猎物,做为猎物,他要乖巧、要柔弱,要懂得在破晓来临前,温顺地蛰伏掩藏本性。
他要等待猎人靠近,然后才能一击毙命。
不过……赫尧这个审判结果是什么意思?关押?那下一步是不是就是压上刑场了?
他抬头两眼泪汪汪地望着赫尧,正要再为自己辩解几句时,就被后者冷冷瞪了一眼,于是他呼之欲出的话也尽数堵在了咽喉里。
温泽熙被关押了!
月烁听到首领的判决,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他抬手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他赢了!
祭司瞥见身旁脸上藏不住笑意的徒弟,狠狠瞪了一眼。
“收起你脸上的笑,温泽熙只是暂时被关押,你以为就安全了!”他警告着月烁,压低声音道,“温泽熙这个人,不是这么简单就能除掉的。”
月烁闻言立即收敛了情绪,一边听着自己师傅孜孜不倦的教诲,一边忍不住瞧向被按压在地上,即将被带下去关押的温泽熙。
谁知他刚把视线投过去,就发现温泽熙像似心有所感似地扭头看向他这边。
不知是帐篷内光线阴暗还是什么,他竟然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黑暗淹没了温泽熙的神情,却点亮了他眸中不加修饰的冷芒。
他被误会、被关押,理所当然憎恨着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因而目光再怎么阴冷也不为过。
温泽熙将被误会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甚至咬破了嘴唇,带着一嘴鲜艳的红色,冲月烁轻轻一笑。
月烁被他的笑看得心头一跳,猛地移开视线,随后心里不可抑制的地生出几股烦躁感。
他竟然被温泽熙一个眼神看得害怕起来,正如他师傅的话那般,他也有种预感,若是不尽快处理掉温泽熙,这事情很可能会生变。
此时的温泽熙扫了月烁和祭司一眼,就将目光放在了四周的人身上,听着他们对于自己的判决,表面虽然战战兢兢,可内心深处却毫无波澜。
他没注意听这些人对他的评价是正是负,只知道是赫尧最后敲定暂时将他关押。
他的目光,透过层层叠叠的人群,落在了首座上的兽人身上,
温泽熙甚至怀疑,赫尧如此不顾自己求饶也要关押自己,是不是觉得那天自己丢人的一面被他瞧见了,所以打算杀人灭口啊。
忽然,温泽熙毫无防备的视线被赫尧攥住,两人对视了一眼,温泽熙眨眼间就挤出了两滴眼泪,眉眼灼灼,无声地呐喊着自己的无辜。
赫尧沉默了一下,随后摆手让人把温泽熙带下去。
其实他是相信温泽熙的,不过他想到了前祭司的预言。
温泽熙若是想取他而代之,确实有毒杀他的嫌疑。
先关两天再说,再者这人那天敢对他……简直是以下犯上!必须得惩罚一下了,否则之后怕是要爬到他头上撒野了。
温泽熙见赫尧不为所动,原本明亮的眸子瞬间黯淡了下来。
他抿着嘴,细声念叨着:“我没有毒杀首领。”明明是他自己亲上来的。
沧渊听着他微弱的声音,叹了口气,带着他离开了帐篷。
赫尧望着温泽熙离去时脸上的害怕和佯装出来的一丝倔强,还有他微启的唇角念叨的话语,差点就动了恻隐之心想让沧渊把人带回来了。
万兽部落关押人的地方也分为很多种,一种是露天坑,简单的来说就是挖了一个大坑把人绑着丢进去,这一般是关押奴隶的地方。
还有一种则相对来说好一点,有个漏风滴雨的帐篷,犯了错的人会被一条结实的藤蔓绑住双脚,藤蔓另一端是帐篷里被敲进地里的一个个树桩。
温泽熙被关押的地方就是这处帐篷,好处是不会被绑着双手,比较自由,缺点是脏乱差,若是体质不好的人,在这个即将入冬的季节,睡一晚恐怕就会发热,继而死翘翘。
原以为自己会被单独关押,岂料走进破烂帐篷后,温泽熙发现里面竟然还有几个人。
沧渊解开了温泽熙手上的束缚,拿着藤蔓绑住了他的脚踝,随后与看守的兽人打了招呼后,又对温泽熙道:
“熙大人不用担心,若真的不是你做的,首领自会放你出来。”说着,他接过一旁看守兽人递过来的干净兽皮,转而交给了温泽熙。
“这里温度低,我让人在帐篷里点个了火堆,这块兽皮你先用着,等会儿你的奴隶们会来,到时候会给你带一些衣物。”
温泽熙点了点头,一双眼睛第一次认真瞅着眼前的兽人,他从来不知道沧渊竟然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他还以为这人做为赫尧的利刃,永远都是冷冰冰的呢。
沧渊似乎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撇开视线,又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
他轻咳了两声道:“这都是首领的吩咐。”
温泽熙再次点了点头,抱着暖和的兽皮朝沧渊致谢:“谢谢沧渊大人,请你一定要调查清楚,我没有毒杀首领。”说着,他的语气变得哽咽,紧攥着兽皮的手指也颤抖得蜷缩了起来。
沧渊看着他像似要哭了一样,赶忙交代完事情就匆匆离开了。
温泽熙望着略显急促的背影:“……”他还没有表演结束呢。
同个关押帐篷里,一名兽人和一名亚兽人正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温泽熙。——刚刚沧渊给温泽熙说过,这两人都是被灭的“盐霆部落”仅剩的高层。
部落原本是打算劝说他们让他们归顺万兽部落,如此“盐霆部落”挖盐制盐的事就能照旧下去。
不过这两人的要求太高,想要在万兽部落继续他们在盐霆部落的地位,被赫尧一口否定,于是就被关在了这里。
等赫尧什么时候想起他们了,他们大概就离死亡不远了。
这两位虽然是盐霆部落的人,但他们可都认识沧渊,还从没见过这人对谁如此关怀呵护过。
亚兽人柔甲眉头微蹙,看着被沧渊送进来的温泽熙,有些迷惑的对身旁的兽人道:“这人被关押竟然还能获得兽皮毯子,这到底是来关押的还是来玩的啊?”
兽人树霸冷哼一声,脸色虽然因为长时间的饥饿和关押有些憔悴,但眸中的高傲之色一如在盐霆部落那般。
他抓着地上的石子把玩,目光逡巡在温泽熙脸上,□□了一声道:“这么水灵灵的小美人,要是我,我也会格外关照一下~”
柔甲见他目光不怀好意,沉声警告:“树霸!你别乱来!”这人虽然被关在了这里,但看沧渊的态度,这人绝对不简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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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我的手!!”难以描述的疼痛瞬间袭击树霸的神经。◎
柔甲其实很不喜树霸, 当初他一直提醒首领要小心赫尧,然而就是因为树霸一直给他唱反调,才让首领对万兽部落突然的袭击毫无防御。
若不是如此,他们绝不会仅一天时间就被沧渊带着兽人攻破!甚至没来得及向周围的部落发去求救信号!
他恨这个盲目自大、目中无人的树霸!
但事实上, 柔甲心里也清楚, 那些和他们交换盐的周边部落即使提前收到了他们的求救请求, 也断然不会冒着与万兽部落为敌的风险来救他们。
可笑的是, 首领和树霸却一直对此信誓旦旦,扬言能一呼百应。
如今盐霆部落被万兽部落接手, 首领身死,他们被俘, 这就是自大的下场!
“哼, 你管好你自己吧。”树霸瞥了眼柔甲, 心想反正也活不了, 于朝温泽熙吹了声口哨,调侃起来, “小美人~要不要来玩一玩啊?看守的兽人不会一直守在外面,我们有大把时间, 包你满意~”
温泽熙抱着兽皮扭头扫了眼接下来几天的同居伙伴, 眸子微阖, 刚刚在沧渊面前的脆弱面孔一闪而逝。
他轻笑:“玩什么?”
树霸见他一脸纯情,舔了舔嘴唇露出淫猥的笑, 心想捡到宝了, 竟然还是个没开过荤的小雏菊~他最喜欢调教什么都不懂的新人了。
“玩什么,呵呵, 你过来, 我教你啊~”
树霸的脚也被绑着, 只能倚靠在树桩边,活动范围有限的很,比起温泽熙放长了的藤蔓,他显然靠近不了对方,除非对方主动过去。
温泽熙选了个地儿将兽皮放下,随后真如树霸说的那般走了过去。
“嘿嘿!小美人~不得不说你真懂事,你放心,哥哥会好好疼你……”
话说一半,树霸忽然感觉头皮一疼,定眼一看,竟然是走来的温泽熙攥着他的头发。
他怔愣了半秒,拔高音量喝道:“你做什么!?放开我!!”
他奋力想甩开温泽熙,却发现自己竟然抵不过对方的力气。
温泽熙不发一言,拽着树霸的头就直接撞上了树桩,伴随着“砰!!”地一声,树霸的脑袋犹如开瓢的西瓜,鲜艳的红色汁水瞬间就将树桩打湿了。
“巧了,我也喜欢玩。”
冰冷的声音从温泽熙嘴里吐出,他一边打量着树霸,一边密切注意着外面的动向。
树霸身为盐霆部落最勇猛的兽人,哪受过这样的屈辱,竟然被一个瞧不上的兽人给打了!
他怒吼一声,不顾脚上绑着的藤蔓,眨眼间就变成了兽形——一只体态庞大、身躯健壮的猎豹。
猎豹毛发竖立,铜铃般的血色眼睛凶狠地瞪着温泽熙,身上黑褐色的斑点似乎下一秒就要炸开。
他爪牙露出的瞬间,顶着满头的鲜血就朝温泽熙扑去。
“吼——!”伴随着一声狂吼,猎豹的速度快如闪电。
温泽熙眯起了眼,立刻也变成狼形反扑了回去。
虽然体型上他没法占优势,对方又是战斗技巧丰富的狩猎高手,但对方连日滴水未沾,又刚刚大意被他在脑袋上开了瓢,此时还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帐篷内,两只食肉动物相互撕咬着,但很快温泽熙就占据绝对优势压着树霸打。
不仅在对方身上抓出了好几道血痕,还把对方身上的花纹皮毛都咬下来不少。
一时间,猎豹的毛絮在帐篷内满天飞,一些飘到了篝火上方,霎时点亮了一簇稍纵即逝的火焰。
没过多久,浑身通白的雪狼一口咬在了布满花纹的猎豹脖颈上,锐利的狼牙几乎刺入猎豹厚实的皮毛里,咬得树霸嘶声哀嚎着,可没叫两声,又被温泽熙摁在地上吃土灰。
“嗷呜呜——!!”猎豹带着一身伤痕,匍匐在地上呜呜叫着,他试图挣扎,可被身上的雪狼摁着,根本动不了分毫。
温泽熙也没想把人咬死,打了几下就把人放了,恢复人形呸了几声,将嘴里的豹毛吐出来。
地上,树霸狼狈地恢复了人形,他抱着头蜷缩在地上,一条腿因为束缚着结实的藤蔓而强行变成兽形,所以留下了一圈血痕,看着虽然比他脑袋上和脖子上的伤不那么严重,但也触目惊心。
一旁旁观了整个过程的柔甲瞪直了双眼。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着瘦削,长着一张小白脸的小兽人竟然这么勇猛,竟然几招就把树霸弄成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而且刚刚在打斗中,好几次对方的速度快得他根本捕捉不到轨迹,那速度和爆发力,就算是巅峰时期的树霸,他也没瞧见过。
他咽了口唾沫,难以想象那头矫健令人折服的的白狼就是眼前这个小兽人,太不可思议了。
温泽熙平息着呼吸,他还是第一次变成兽形和人打架。
待气息平稳后,他检查了一下身上被对方挠出来的伤,都不怎么严重,应该一两天就能恢复了。
树桩旁,树霸一瘸一拐地费力挪动着身体,想尽可能地远离温泽熙。
可他浑身是伤,脚上还绑着藤蔓,再怎么移动,也不过半米多远的距离。
温泽熙处理好自己身上的伤后,很快将视线再次放到了丧失行动能力的树霸身上,望着对方一身血迹,他忽然想到什么,环顾左右找来了一根还没有用的藤蔓。
三除五下折叠后,他在空中尝试着挥了挥,“咻咻!”的声音比皮带划破空气还让人胆颤。
他嘴角微微裂开,似乎对这声音很满意。
瘫软在地的树霸嘴角流着血丝,满脸冷汗,一脸惊恐地瞧着温泽熙。
“咳咳…你…你要做什么?”
此时,树霸终于意识到自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这哪是什么任他玩弄的小美人,这特么就是个恶魔!
在脑袋“嗡嗡”的剧痛中,他感觉脸上的血液被冷风吹后变得凉飕飕的,没等他尝试爬起来,双手手腕毫无预兆被眼前的兽人踩断。
“啊啊!!我的手!!”难以描述的疼痛瞬间袭击树霸的神经。
在他歇斯底里的嘶吼声中,温泽熙依旧一脸温和,语气甚至可以说的上是轻柔。
“动什么?我让你动了吗?你不是喜欢玩吗?我还没说结束呢。”
“!!”树霸粗重地喘息着,听着那毛骨悚然的话,再次变成了兽形抵御,可他浑身都没有力气,随着脑袋上血液的流逝,他越发感觉身体的寒冷。
兽形只持续了一两秒就被迫恢复人形,他被饿了太久,刚刚一番打斗又耗尽了他仅剩的力气,此时根本没有维持兽形的力气了。
温泽熙望着眼前一闪而逝的豹子,冷笑一声,慢慢抬起了手腕。
“咻!”
折叠的藤蔓充当着鞭子在空气中迅疾地挥下,树霸猛地瞪大了眼,尖锐的嘶鸣还没叫出来,第二鞭紧随着落下。
“啊!!”
密集的鞭影不断挥舞着,直到树霸的后背伤痕累累,几乎看不见一块完好的皮肤,温泽熙才丢开带血的藤蔓,俯下身静静凝视了一会儿。
一分钟过去,他毫无所感。
十分钟过去,他依旧没感觉。
直至半个多时辰过去后,他终于验明了一点,他并没有这方面的癖好,也不会看着血迹斑驳的兽人身体就来感觉。
只是那个人…赫尧是特别的。
他伸手摸了摸胸口处的滚烫,目光灼灼。
想明白一切,他慢慢起身,从怀里拿出一包外敷的药丢给已经翻白眼的兽人。
“谢谢招待,这是谢礼,下次说话客气点,否则我不能保证还能控制力道不把你打死。”
“嗬…嗬……”树霸毫无反应地□□着,眼睛里根本没有任何焦距。
温泽熙自顾自又继续道:“话说回来,你就是树霸啊,就是你派了两个兽人来抓我的?我早就想见见你了,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
树霸没有回应,反而是一旁被吓得呆住的柔甲回过了神。
他咽了口唾沫,默默后退了一段距离。
温泽熙见树霸没了反应,想着这人好歹还在关押当中,也不好直接弄死,便放任其趴在地上。
他转过头,扬起下巴朝一旁张着嘴的柔甲投来一瞥,眯着眼笑了笑。
柔甲与他目光相汇,脸色顿时一白,冷汗涔涔,双腿忙蹬着向后再次移去。
温泽熙见他一脸惊恐之色,收回了目光,在自己脚上藤蔓能活动的范围内,靠近了帐篷门边。
外面落叶飘飞,寒风瑟瑟。
透过漏光的破洞向外看去,与树霸说的一样,外面确实没有守卫守着,不过不远处却有个帐篷,看其规模和完整性,应该就是看守他们的兽人居住的地方了。
原来都在帐篷里,难怪刚刚的那么大的动作都没有人来看一眼。
他还在想找个什么理由搪塞过去呢,现在看来是多此一举了。
不过也正好。
此时温泽熙所见的帐篷里,几名兽人正烤着肉,相互间说说笑笑。
“哎,刚刚那边好像传来了兽吼声,你们听见了吗?要不去看看?”
“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去。”
“真不去?我听说那温泽熙长得很漂亮啊,现在他被关押了,我们兄弟几个没准能捡个漏啊。”
“温泽熙可是毒杀首领的重要犯人,你就不怕首领把你当做帮凶?”
“说的也是,不过刚刚沧渊大人亲自把人带过来的,这之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啊?要不还是去看看,那帐篷里关押的树霸可是盐霆部落最厉害的兽人,万一起了冲突,温泽熙受伤了或者死了,我们不就麻烦了?”
“不会不会,盐霆部落的人都饿了那么些天了,现在估计爬起来都难,温泽熙好歹是个兽人,没那么弱吧。”
“行了行了,你们俩别争了,我们坐下吃肉,沧渊大人不是说了等会儿有人会去看温泽熙嘛,哪用得着我们几个亲自去。”
“对对,吃肉吃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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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温泽熙发起了高烧。◎
关押的破烂帐篷里, 温泽熙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几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之中。
是虎涯、犽果和寒疏来了。
“熙哥!”犽果一走进帐篷就朝温泽熙扑了过来。
温泽熙不慌不忙侧了侧身体。
犽果扑了个空,趴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的,还吃了一嘴散落在地上的豹毛。
他朝温泽熙噘了噘嘴, 随后呸了几声:“谁的毛啊?”话音刚落, 他就瞥见角落里血肉模糊的兽人, 一时间震惊地捂住了嘴。
温泽熙看了他一眼, 什么也没解释。
“熙大人,我给你带了兽皮和干草。”慢一步进来的虎涯放下背着的背篼, 从里面取出处理过的暖和的皮毛和晾晒过的干草。
最后进来的寒疏注意到帐篷内浓郁的血腥味和角落里奄奄一息的兽人,眼神变了变, 但没说什么, 只是帮着虎涯一块给温泽熙收拾睡觉的地儿。
“熙哥, 他们有没有给你动刑啊?我在屋里听到你被关押了, 差点吓死了。”犽果围着温泽熙转了一圈,一脸担忧之色不似作假。
温泽熙摇了摇头:“没事, 你们呢,没被牵连吧。”
虎涯从背篼里拿出一罐肉来:“没有, 只是我们的房子被人围住了, 说不准乱走。”
犽果抢过虎涯手里的陶罐, 献宝一样举到温泽熙面前:“这是我炖的肉汤!熙哥你喝。”
温泽熙看了眼盖着的陶罐,忽然不合时宜问他:“你把我的兔子炖了?”
犽果努了努嘴:“熙哥你好讨厌, 我才没有炖兔子!”说着, 他突然踮起脚靠近温泽熙,眨巴着眼睛低声道, “熙哥, 我已经把能打包的都打包好了, 要是你…有什么想法,我们可以逃走的,只要跟着你,去哪里都行。”
温泽熙望着犽果一脸凝重又严肃的小表情,忽然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他伸手第一次拍了拍对方的头。
“胡思乱想些什么,还没到那地步。”
犽果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这还是第一次熙哥摸他的头,想到此,他脸庞霎时泛起红晕,浑身也腾起一股热意,让他觉得自己有使不完的力气和精力。
他绞着手指,鼓着腮帮子低声解释:“我就是先准备好嘛,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离开部落了,一回生二回熟。”
温泽熙“嗯”了一声,随即看向寒疏和虎涯,两人已经把他今夜要休息的地方收拾好了,虽然比不了他屋里的木床,但也比部落里大多数人的“窝”保暖了。
“熙大人,我拿了一些草药过来,不知道你用不用的上。”寒疏从自己怀里拿出了一个竹筒出来,“我们的房子被部落的人围着,他们不许我们动你的草药,这些都是我自己晾晒处理的,你看看能不能用,要是没用烧掉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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