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兽易主[基建/原始入赘兽人—— by必修科目
必修科目  发于:2023年0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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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恐怕也知道,所以应该已经尝试灌了些解毒的药汁催吐,不过看赫尧脖颈间和胸膛上的深色印渍,灌药应该失败了。
他皱了皱眉,舌尖舔舐着嘴里残留的粉末,内心一时间百感交集,他也没想这么突然就要了赫尧的命,偏偏这人非要亲他。
亲吧亲吧,这不就中毒了。
“小熙来了,首领是中毒,你可看得出是中了什么毒?”祭司回头望着温泽熙,询问起来。
温泽熙走近几步,掰开赫尧的眼皮和口腔瞧了瞧,应道:“回祭司大人,我初步观察,首领应该是吃了两种相克的食物导致的中毒。”
说完,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瞥了眼月烁,没等祭司询问他什么叫“相克”,他先一步解释起来。
“相克就是一些食物单独食用的时候没有问题,但是一旦与另一种食物一起食用就会中毒,我之前也给月烁大人聊过这个,不知道首领这些天吃了什么?”
月烁听到他提起自己,后背顷刻间铺上了一层冷汗,原本他还想把首领中毒这件事推给温泽熙的,谁知首领中毒竟然是因为食物相克的事!
一时间,他想到了自己给温泽熙的草药下毒的事!
难道温泽熙把那些有毒的草药都给首领吃了!!
一想到这,月烁浑身都哆嗦了起来,他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首领下手啊!
好在此时众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也没发现他徒然间的汗如雨下。
他颤抖着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液,终于意识到自己铸下大错。
他原本只是想让温泽熙身败名裂,让这人给其他无关紧要的兽人治疗时出现问题,谁知对方偏偏将那些药给首领吃了!
若是这事暴露,他必死无疑!
月烁眼中划过一丝慌乱和狠毒。
都是温泽熙的错!是他把草药给首领服用的!他帐篷里肯定还有剩余的有毒的草药,只要他让师傅派人找到,这人就是试图谋杀首领的凶手!
对!就是这样!

◎这样的赫尧激起了他从未有过的原始冲动。◎
“首领这几日的吃食与之前没什么不同, 我们外出狩猎也没中途进食,不可能中毒的。”沧渊说道。
雄力也皱着眉头补充道:“对,而且我们与首领吃的没太大差别,若是吃的有问题, 我们应该都中毒了呀。”
温泽熙听完他们的话, 点了点头, 随即道:“既然如此, 这事先不着急,你们之后慢慢调查也行, 当务之急是先解首领的毒,我不清楚首领吃了些什么, 所以一时间也没法分辨出首领中的是什么毒, 祭司大人, 可有什么法子?”
祭司摇了摇头:“以往部落中毒都是催吐, 可首领晕厥,想灌催吐的药也没法。”
温泽熙沉吟了片刻, 瞟了眼一旁寸步不离的沧渊和雄力,慢慢道:“我有方法可以给首领催吐, 不过动作不雅观, 要不你们先出去?首领若是醒来必然不希望自己被围观。”
话音刚落, 祭司身边的月烁就不满地跳了出来。
“你想单独给首领治疗!这不可能!”
说着,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强硬, 轻咳了几声道:“我师傅是祭司, 必须在一旁守着首领,沧渊大人是首领的贴身侍从, 这种情况也是不可能离开的。”
沧渊附和地点了点头, 神色有些焦急:“你可以无视我们, 请尽快给首领治疗!”
温泽熙想了想,点头应道:“那行,催吐之后还要进行洗胃,麻烦祭司大人先让人去煮一锅烧沸腾的水,放凉后有用。”
祭司点了点头,挥手让身旁的月烁去烧水。
一切准备就绪,温泽熙洗了洗手就爬上了赫尧的石床,先是将人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随后一只手掐着对方下颌迫使对方松开闭合的唇齿,随即另一手指伸了进去。
祭司和一旁的沧渊等人从没见过这样的治疗方法,一时间惊骇在原地,但以往温泽熙作出的奇迹又让几人选择了默认,没有上前呵斥他轻浮的举动。
温泽熙摆正赫尧的头,让他不至于等会儿呕吐时呛入气管,伸进去的手指则开始按压对方的舌头,感觉到对方的咽喉开始收缩后,不知是报复心理还是其他,他直接将食指和中指插进了对方的喉管里。
“唔…”似是生理反应上来,赫尧在昏迷中挣扎了一下,眼角溢出些微的湿意。
温泽熙听见他发出的微弱低鸣,声音很细弱,除了近在身侧的他,恐怕连床边的祭司和沧渊等人都没听到。
他望着在怀里微微反抗的人,忽然想起了初见赫尧时的自己好像也是这样,挣扎反抗,可那时赫尧是怎么做的?
他眼中流过一道寒芒,不再有所收敛,利用旁人什么都不懂,开始肆无忌惮地凌虐赫尧的咽喉。
他恶劣地搅动着手指,似要将对方的咽喉粘膜搅碎一般,直到赫尧倏地睁开了眼,一把推开他,“哇”地一声伏在石床边吐了起来。
温泽熙见他醒了,收敛了脸上的报复情绪,俯身轻轻拍了拍人的后背。
“首领!”沧渊和雄力看见首领醒了,眼中顿时亮了起来,对温泽熙的佩服又上了一层楼。
虽然手法有些不敬,但是有效就行!
祭司在一旁目睹全程,脸上满是惊异,他从没想到,这样抠挖嗓子竟然也能催吐!
“师傅,水烧好了。”月烁端着一锅滚烫的开水走来。
温泽熙听见,看向他:“麻烦月烁大人了,请放在外面让水尽快凉下来。”
月烁皱了皱眉,不悦道:“既然要用冷水,为什么还让我煮水?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生水里含有很多看不见的细菌,也可以理解成里面有很多喝了不好的东西,只是我们看不见而已,煮水能杀掉大部分的细菌和不好的东西,首领中毒,身体虚弱,自然方方面面都要小心一点,你说呢,月烁大人?”
月烁被他的一番解释堵得哑口无言,愤愤地端着锅又走了出去。
一旁的祭司似乎想到了什么,询问他:“所以这就是你之前给人处理伤口时,用烧开了的水的原因?”
当时他还不理解,为什么温泽熙要把水烧滚烫后,又放温才使用,原来是这样啊。
其实之前温泽熙在他那儿给人疗伤时,他就从这人手里学习了“开水杀菌”的治疗之术,只是那时他并不是很了解,也抹不开面子询问,只能学着照做。
如今一问,原来是这样的。
温泽熙点了点头,一边扶着赫尧坐起来,一边拿着一旁沧渊递过来的干净麻布给人擦了擦嘴边的污秽。
“咳咳。”赫尧虽然醒了,但是没多少力气,只能倚靠在温泽熙身上。
他的神色虽然看着脆弱苍白,但目光凛冽,盯着温泽熙似带着杀意。
温泽熙看着他像似要吃了自己的眼神,无奈地笑了笑:“首领见谅,我也没有办法,你中毒了,昏厥时没法催吐,我只能这样。”而且一次恐怕不行,得等开水放凉后给他灌下去再进行催吐。
一旁的祭司也知道中毒严重的催吐一次不行,便道:“要不接下来就让首领喝催吐药汤?”
温泽熙看了眼一旁碗里还剩下的半碗催吐药汤,蹙了蹙眉:“首领催吐过程中还是不要再服用药物了。”
祭司一听,也没再说什么,他已经深刻意识到,温泽熙的治疗之术在自己之上,有时候对方看似温和有回旋的话,其实不过是看在他是祭司的身份上才好言好说的。
而且这种时候,首领显然要更信任温泽熙,否则一般人敢那么大不敬,早被首领处死了。
在等待开水冷却的时间里,温泽熙给赫尧将身上的脏衣服脱了,一些伤口也顺便处理了。
可惜他兢兢业业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赫尧依旧一言不发地瞪着他。
水凉后,温泽熙在冷白开里添了些雪盐,待充分溶解后递到了赫尧唇边。
“首领,喝水,之后还要再进行催吐,这盐水能让你好受些。”
赫尧:“.…..”
第二次催吐时,赫尧遣散了除了温泽熙以外的人,似乎也知道自己呕吐的画面不好,要不是身体虚弱,他甚至想将温泽熙一并踢出去。
温泽熙望着他不甘又无奈的神情,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有些微妙的感觉。
他轻咳了一声撇去脑海里没成型的奇怪画面,低声道:“首领,那我开始了。”
赫尧瞥了他一眼,移开眸子没说话,但温泽熙不知为何就觉得这人好似无声地“哼”了一声,明明没有,却真实存在地撩拨着他的心尖。
奇怪的感触。
温泽熙找不出理由,最后只能将其定义为自己内心深处对于报复的激动情绪。
第二次催吐没有人旁观,而赫尧这个当事人又是清醒着,温泽熙不知何为感觉浑身触感都提升了一个度。
他恍惚才察觉,赫尧的口腔和咽喉很滚烫,也很细腻,指甲不小心刮到时,咽喉壁上的嫩肉就会抽搐。
“唔呕!!滚!呕——!”
温泽熙被推下石床,他摔在地上,视线却一眨不眨地望着双眼湿润又绯红的赫尧。
此时的赫尧伏在床边,赤着的上半身溢出了晶莹的冷汗,一头乌黑的长发散披在脸颊边,被汗液濡湿得亮晶晶地贴在身上。
他的眼神痛苦又迷离,一双肌肉紧实的胳膊死死抓着床边,突起的经络延伸至他拱起的肩胛骨上,深陷的脊沟和腰间若隐若现的腰沟让他在呈现出极致的爆发力之外,还暴露出了一种不属于这个躯壳的东西——脆弱和性感。
这样子的赫尧是温泽熙从没有见过的,他胸口处烙印的“赫”字忽然间变得炽热无比,将心脏都烫得加速鼓动。
血液喷张,他像似个不经世事的少年一样无法自制。
这副模样的赫尧,太适合让人狠狠欺负了。
温泽熙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溢出难以压制下的猩红目光。
报复的念头在他的大脑里如潮涌般跌宕起伏,他的气息渐渐变得粗重起来,目光中的侵略性也越发不受控制地落在了身前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上。
从那起伏的脊背到跪在床边浑圆健美被兽皮挡住的臀部上,再到探出兽皮外,那肌肉绷紧却劲瘦笔直的小腿上。
太过冲击力的画面,差点让温泽熙窒息。
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他也不是第一天看见赫尧的身体了,怎么就今天,心绪格外的激动。
只能说幸好此时的赫尧顾不到他,所以才让他不用辛苦压制这样的眼神。
之后又进行了几次催吐,直至赫尧吐出来的污秽是清水后,温泽熙才停下。
而这时,赫尧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任凭着被温泽熙抱着躺在了床上。
赫尧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虽然咽喉有些难受,但身体却轻松了很多,他放松了身体,很快昏睡了过去。
温泽熙站在床边望着赫尧,手指微微颤抖着抓了抓胸口处的烙印,随后抿了抿唇,没说什么,匆匆出了帐篷。
“熙大人,怎么样了?”沧渊见他出来,赶忙走了过来。
注意到温泽熙的手指在颤抖,一时间他的神经紧绷得更僵硬了。
他屏住呼吸询问道:“首领好了吗?毒解了吗?”
温泽熙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涸,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只能点了点头。
雄厉见他发丝都被汗水濡湿,像似紧张的不行,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别紧张,治好了就成,这次你可是功劳最大的,等首领恢复,你就等着领赏吧。”
说着,雄厉忽然发现掌下的肌肤滚烫的骇人,而身体的主人也似乎在轻颤。
温泽熙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雄厉的手掌,随机抿了抿唇,垂下头,让额前的几缕发丝挡住他眼底不该有的兴奋,随后伸手假装擦拭了一下脸颊,想让发烫的脸颊冷静下来。
“首领睡了,你们可以进去看看,等他醒了可以再给他喝一点盐水,就是烧滚的热水放凉后加点盐。”温泽熙的嗓子哑的厉害,他自己听着都骇了一条,更别说一旁的雄厉和沧渊了。
两人都齐齐朝温泽熙看了过去,把后者看的喉咙越发干涩起来。
温泽熙蜷起了手指,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在大脑高速运转下总算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
“刚刚首领反抗得太厉害,眼神像似要杀掉我一样,我被吓到了,很抱歉,我可能需要一点时间调整。”
他一番解释后,众人了然。
只有角落里的月烁望着温泽熙,眼里闪烁着恶毒的光芒,他已经让人去温泽熙的房子里把他的草药全拿来了,等一旦找到放了毒药的草药,温泽熙就会被判定为凶手!
就让他再嘚瑟一会儿。
独自调整心态的温泽熙走到了无人的地方。
他深深喘了一口气。
在给赫尧催吐的过程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只是觉得浑身血液加速,心跳也跟着不受控制地狂跳,还有……他看向自己身下…
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曾被赫尧强迫也没有反应的地方,竟然仅仅因为看见赫尧那副模样就……
就在他慌乱无错的时候,一抹极淡的血腥味蓦然闯入鼻腔。
温泽熙循着血味看去,这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拿着赫尧带血的衣物。
赫尧的血…
他瞳仁缩了缩,带着血液的衣物再次勾起了他对赫尧刚刚那副模样的记忆。
匍匐在床边的赫尧,满身伤痕脆弱无比的赫尧,眼角湿润浑身铺满湿汗的赫尧……
这样的赫尧激起了他从未有过的原始冲动。
不应该这样的!
可是…他忍不住!该死!!
他的脑海里开始一遍遍回放着刚刚赫尧的反应,无论他怎么抗拒都挥之不去。
在他羞恼和愤怒的眼底,真正的情绪开始弥漫开来。
兴奋让他放纵了自己。
他舔了舔干燥的唇和尖锐的犬牙,,手指颤抖着不受控制地将绷带递到了鼻腔下。
深吸了一口气,直到满是属于那人的气味盈满鼻腔,他才满足地喟叹一声。
浓郁的血液如专属于温泽熙的毒药,顷刻间就让他浑身战栗起来。
好想…让赫尧露出更脆弱的表情……
温泽熙想着,白皙的脸颊上慢慢晕染出了一层浅浅的红,手心也铺上了一层细密的汗。
他想,或许在杀掉这个暴君之前,他可以浅浅的享受一下。
对方或许会极具威慑力的反抗和挣扎,但越是这样,当他踏破对方的底线时,也许那人的表情就会越精彩,没准会带上与那张狂妄自大的脸相悖的恐惧。
恐惧、眼泪……这些明明与赫尧毫无关系的东西,但是温泽熙只要稍稍联想,就觉得自己快要喷发。
“你…温泽熙!你在做什么!?”忽然,一声惊呼打断了温泽熙的臆想。
他猛地睁开眼,一双银色的眸子泛着幽冷的寒光,像似进食的野兽被人惊扰,毫无掩饰地释放出了杀意。
作者有话说:
小狼这样是不是过于BT了,我这个BT看了都害怕。
听我辩解一下,小狼没有不良嗜好,只是对于自己认识不清。

◎刚刚这暴君是不是瞪了他一眼?◎
“!!”月烁被温泽熙冰冷的目光吓了一跳, 向后退一步却被石头绊住了脚,一屁股摔在地上。
温泽熙被他的呼疼声唤回了理智,眼中的寒意急速褪去,只剩下仿佛刚刚一切都是幻觉的清澈。
“月烁大人?你怎么来了?”
这偏僻的小树林里一般没什么人, 这人来做什么?真讨厌, 要不提前弄死算了。
月烁注意到温泽熙眼底一闪而逝的阴鸷, 那是极度掩饰也掩饰不了的不耐烦, 他咽了口唾沫,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 退到了安全范围外。
“你…你刚刚拿着首领的…”他刚刚要是没看错,这人在嗅首领的衣服…太…太变态了!
温泽熙斯条慢理将手里带血的衣物揣进怀里, 盈盈一笑, 歪着头一脸人畜无害:“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首领醒了吗?”
“……”月烁从没见过脸皮如此厚的人, 明明都被他瞧见了, 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温泽熙此时也思索着自己刚刚失控的反应,抿了抿唇, 眼底露出些微的恼羞成怒。
他竟然意淫了他最大的敌人——赫尧,若此时的他还是昨天的自己, 他大概会抽自己两嘴巴子, 然后恶狠狠地告诉自己:那是赫尧!赫尧!
是的, 那是赫尧。
温泽熙伸手盖在了脸上,嘴角倏地裂出一丝扭曲的冷笑, 在旁人看不见的眼底, 一抹疯狂正迅速滋长着。
是赫尧又怎么样…正因为是赫尧,所以玩弄起来才更过瘾啊, 这丝毫没有违背他想要报复的初衷。
是赫尧先对他动的手。
是赫尧强迫他的。
现在他坏掉了, 是赫尧的责任。
赫尧, 应该对他负全责。
昨日的自己和此时的自己,两种声音慢慢达成一致,最后,温泽熙无声地笑了,眼底酝酿起了一场风暴。
他整理好仪容和情绪,扭头看向月烁,恢复了以往的温和:“月烁大人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麻烦再说一遍。”
月烁看着他一脸笑意,不知为何却感觉到了一丝压迫感。
他忍不住又往后退了半步,这才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道:“首领中毒一事整个部落都要彻查,副首说你这些日子给首领煮药汤的药材要重点检查,希望你能配合。”
管他刚刚做了什么,反正这人很快就没命了。
“嗯?”温泽熙眨了眨眼,语气甚是无辜,“查我的草药?”
月烁终于见他露出了一丝慌乱,自信心瞬间回归。
“对,我师傅给首领用的草药也会查,你的自然也要查,不过你那三个奴隶不让进屋,还麻烦你回去说一下,还有不要碰任何草药,等检查完才能再继续使用。”
温泽熙抿了抿唇,点了点头:“没问题。”
月烁是有备而来的,早在他来找温泽熙给首领看病时,他就让人围堵了温泽熙的房子。
这时候一展开调查,他第一时间就翻遍了温泽熙存放草药的地方,并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当初他撒了药粉的那种草药。
温泽熙带着虎涯等人站在门前等着他们将所有草药带走,直至所有人离开后,他还被警告这些天不允许外出,直至调查结果出来。
“熙哥,这些人把我们的草药都拿走了。”犽果望着离去的背影,咬着牙愤愤不平,这些人凭什么翻他们的房子。
温泽熙安抚地看了他一眼:“随他们去吧,首领的事要紧。”
虎涯一脸疑惑地开口:“他们竟然怀疑我们下毒毒杀首领,这怎么可能呢,我们一直都是救人,从来没有杀过人。”
温泽熙闻言瞥了虎涯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领着几人开始收拾被打翻的东西。
“啊!我们的陶器被摔碎了好几个!他们安得什么心啊?这东西这么珍贵也敢碰掉!”寒疏一眼就瞧见了地上的陶器碎片,瞬间心疼的不要不要的。
他没有与虎涯和犽果烧制过陶器,所以并不知道这东西用粘土就能制作,还以为是温泽熙在首领那儿受宠才得到的,所以看见碎了几个,心都拔凉拔凉的。
陶器可不是一般人能用到的!
犽果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跺了跺脚:“该死的混蛋!太可恶了!”
温泽熙走到自己房间,看着被翻得乱糟糟的被子,眼中划过一道寒光。
确实太过分了。
几天后。
温泽熙毫不意外被几名兽人带走了,这次领着兽人来的是首领的贴身侍从——沧渊。
“熙大人,你的草药中查出了有其他东西,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温泽熙点了点头,并没有反抗,也没有解释。
前往首领帐篷的路上,温泽熙看着不少人正驻足观望,时而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就是温泽熙啊,听说祭司大人让奴隶食用了他的草药,结果死了。”
“呀!那这不就是说首领突然中毒就是他弄的?”
“没错,想不到啊,这人长得这么好看,心思却这般歹毒。”
“是啊,真看不出来了啊,他之前还救了不少人,我还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呢,结果竟然是个养不熟的兽人。”
“就是,他不过是个其他部落的祭品,我们部落养了他这么久,听说首领还奖励了他三名奴隶,对他这么好,竟然还敢毒害首领,这样的人就该极刑处置!”
温泽熙听着议论声,抿了抿唇。
他知道月烁肯定会趁这次机会害他,但他以为祭司好歹是万兽部落的祭司,应该会明察秋毫,不会和月烁一起狼狈为奸。
看来他想错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会,哪怕是祭司,也有亲疏之别。
温泽熙被束缚着双臂带进赫尧的帐篷时,一眼就看见了首座上的人。
赫尧高踞首位,在一众人中脱颖而出。
他翘着腿,单手撑着脸颊,身上半披着华丽斑纹的兽皮,眼睑下涂抹着两撇红色颜料,头上戴着白森森的动物嘴骨,两边还插着不知道是什么鸟的翎毛,显得像是长出了一对耳朵一般。
看着尽显霸气的同时,温泽熙竟觉得这模样莫名有些可爱。
不过也只有瞥见的一瞬间的可爱,再看一眼时,这人已经恢复了以往令人畏惧的强大气场,与那天温泽熙见着的脆弱的病人已经完完全全是两个不同的人了。
这样盛装的赫尧让温泽熙忍不住瞧了一眼又一眼,这人看起来恢复得很好,从外表看不出他任何的不适。
想着兽人的体制,温泽熙并不觉得惊讶,他甚至觉得,即使没有自己,以赫尧逆天的恢复能力,也能慢慢恢复,只是可能需要在床上躺几天罢了。
想到此,温泽熙不免觉得有些遗憾:早知道就不给赫尧洗胃洗的那么彻底了,让这人多躺两天,省得刚醒就找他麻烦。
然而虽然这么想着,他却忍不住摩挲了一下被捆着的手指,回味着赫尧唇里的触感,瞬间觉得好像也没有那么遗憾了。
能见到那也与众不同的赫尧,还是挺有意思的。
只不过代价是现在稍稍有点麻烦罢了。
首座上,赫尧望着温泽熙,似乎带着一点情绪,只是淡淡瞥了眼就立马移开了视线。
“?”温泽熙察觉到他情绪不佳,有些不明所以。
刚刚这暴君是不是瞪了他一眼?
没等他想个理所然来,帐篷内,针对他的罪责追究,有权有势的兽人们很快热火朝天地讨论了起来。
“我早就说这人不安好心,当初你们还说这人很厉害,确实很厉害,竟然敢对首领投毒!照我说,直接处死,这种养不熟的白眼狼不能继续留着。”
“首领中毒一事还在初步调查,你凭什么说是他下的毒!”狩猎队的领头——伏勇蹙着眉反驳,“他本就是负责首领的巫师,若是在草药上下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他,他有那么傻吗?这事一看就是别人想陷害他做的!”
采摘队的领头——槿附和着点了点头:“对,我觉得伏勇说的没错,小熙才不会这么傻,这里面必然有问题,给首领下毒的凶手肯定另有其人。”
“你们也只是猜测而已,而且就算如此,温泽熙连给首领的草药都看护不当,让其他人有了下药的机会,这也是罪!我看他就算欠收拾!怎么着也要惩戒一二,否则之后再出现这样的问题,怪谁?”
“就是,而且祭司大人已经说了问题就在那草药里,无论下药的人是不是温泽熙,他都负有责任!”
“说的对,而且温泽熙是最有可能下药的人!万一他就是抱着自己治疗之术厉害,以为祭司大人察觉不到,所以壮着胆子下药呢?”
“有道理,部落的人都说这位熙大人治疗之术逆天,什么都能医治,恐怕这人也是飘了,真以为自己下药能天衣无缝,岂料祭司大人到底比他更厉害,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我一直就觉得温泽熙是来扰乱我们部落的,一个部落只需要一位祭司就行,这人每天弄草药给人医治,搞得他才是祭司一样,我觉得温泽熙必须处置,不然祭司大人的威严何存?”
“对对,说不定他的治疗之术就是偷学的!而且谁知道他修个什么房子给那些废物奴隶治疗安得什么心。”
站在赫尧身后的沧渊听着他们的议论,不自觉蹙起了眉头。
而赫尧眼前,距离他最近的两名兽人——赤珈和雄力也压抑着沉重的气息。
因为身份使然,他们不可能凭着关系就断定温泽熙是无辜的,不过他们心中,这人确实没有下手的理由。
温泽熙可是靠着首领庇佑才能在部落里活的这么潇洒的,首领若是死了,他能得到什么?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他们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听着众人的声音,等待着赫尧下达最后的指令。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12-26 14:56:16~2022-12-27 12:21: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云沁儿 30瓶;崔周 10瓶;天赋予的 5瓶;彼此彼此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他眼神清明,语气有些委屈。◎
帐篷里叽叽喳喳的声音在温泽熙耳边飘来飘去, 他没去注意那些讨论他的声音,甚至无视了那些落在身上的审视目光。
整个过程里,他一直委屈巴巴、可怜兮兮地凝视着首位上的兽人——赫尧。
他脆弱无助的模样在外人眼里就是明晃晃的求饶,可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只是望着此时站在最高处、浑身透着不容侵犯气场的赫尧失神。
他想不通, 也想不明白, 这样强势的人, 那天竟然会露出那样的恍若被人□□过的表情。
赫尧的强势和脆弱在温泽熙的脑海里营造出来一种独属于这人的反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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