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比起身体上的不适,精神上的打击才更加深刻。自己也不想承认的信任被背叛,被嘲笑,被肆无忌惮的玩弄,被伤害,不可能不愤怒,不可能不委屈。
宣泄般的泪水代表着已经溃堤的情绪。
“好了。好了。”泪水又被吻去了,“稍微动一下就哭的要死了一样。让你先射一次吧,嗯?”
但是并没有征询同意的意思。自说自话的抓住了他胯下的东西,技巧十足的揉弄,即使腹中的压迫感和疼痛如此强烈,也被快感分去了心神。
胸膛被按在了草地上,手指抚弄着前面不断的吐出水的东西的同时,身后的巨物也像在寻找什么一样,缓缓的移动的,那感觉像要把肚子里戳出个洞来,让人胆战心惊。但是,随着那轻轻摇晃的动作,凉凉的,细细的草戳弄着乳尖的小孔,刺痒酥麻的难以言喻。
移动中,那巨物好像碰到了什么,他一下子抓紧了草地,浑身都肌肉都紧绷起来。
“这里。”
体内的东西朝那一点压去,即使并不顶弄,那压迫感已经足够刺激。在他骤然响起的喘息中,那男人戏弄似的,轻轻弹了下已经被淫液濡湿的头部,包裹着柱身的手拿开了。
将粘腻的透明液体抹在了乳尖上,抓住胸上的软肉肆意揉弄。
“你好像这里很敏感。就用后面和胸部射出来吧,好不好?”
他想对这荒唐的话予以反驳,但光是忍耐那不断悉来的奇怪感觉就已经用光了所以力气。
胸膛被手掌揉搓着,乳尖蹭在扎人的草地了,整个身体被身后高大的身躯包裹着,挤压着,连性器都密密实实的压在草地上。吻不断的落在肩膀和脊背上,夹杂着疼痛的啃咬,虽然好像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但他知道那粗大的东西并没有全部进来,男人的腰始终悬空着一点,只有贴上来的胸膛和腹部的肌肉热硬滚烫。
体内的一点不断被压蹭着,腹中好像有一条筋儿一跳一跳,那剧烈的感觉传达到性器上,翘的越发的高。
快感不知什么时候压过了不适。
在堪称温和的性爱中,他射出了第一次。
滚烫的手掌慢慢的捋着颤抖的性器,将最后一点精液挤出来,掰着高潮后失神的脸吻了上去,唇舌细细的抚弄着舌头和牙龈,仿佛安慰一般。
但是身后安静的停滞的东西,又开始慢慢向里面进去。
他本能的挣扎起来。
“嘘——嘘。”凶兽安抚的在耳边低语,“马上就进去了。还有一点,只有一点了,看——”
不知是因为不适,还是恐惧,又或是那粗暴中近似温柔的对待,他好像失去了所有忍耐的能力。只要轻轻一动,就忍不住的呜咽,泪水像开了闸的阀门一样不断流下,又被男人一一吻去。
快推到底部的时候,因为极度的鼓胀感,他几乎要崩溃的求饶:“不行,真的不行……”
“会破的,肚子……”
“不会的。”诱哄般的安抚,显而易见的骗人手段,如果不是额上忍耐的突出的青筋和从鬓边慢慢滑落的汗珠,这男人还像平时一样俊美无铸,好整以暇。他的眼神近乎贪婪和凶恶的注视着怀里的人,却偏偏包裹着一层柔情的外衣,脑袋挨在他肩膀上,从上到下的,一错不错的看着鲜红挺立的乳尖,和原本瘦的只剩一层肌肉,现在却明显被男人丑陋的东西顶的凸起一块的小腹。
每动一下,就能看到硕大的头部在腹中移动的痕迹,皮肤都被顶的薄薄的。仔细看,甚至能看到那粗大东西的形状。
但是他抓住了齐流木颤抖的要去摸的手,诱哄道:“不会的。”
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疯狂的晃动腰部的欲望几乎要压过一切,他很少在性爱中如此不能自控,尤其是折腾了这么久,还不算真刀实枪的开始干了的时候。
他向后坐去,将瘫软在地上的人抱起来,转了个面面向他。
因为这番动作,那巨物又在肚子里转了半圈,齐流木的样子好像又没了半条命。
他把那人的两只胳膊绕到了脖子上,托着软软的屁股,低声道:“抱紧。”
“……嗯?”
那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那沙哑的过分的声音意味着什么,屁股上的手已经毫不留情的向下按去。
“……呃啊啊啊!”肉体拍击的声音擂鼓一样响在耳边,屁股贴上了男人紧绷的大腿,沉甸甸的睾丸响亮的拍在了屁股上,白皙的肉泛起一片红色。肚子里的内脏好像翻了个个儿,强烈的刺激让他甚至有种反胃的感觉,心脏砰砰跳动着,意识都空白了一瞬。
后知后觉的剧痛和胀的快要裂开的感觉回到了身体里,他终于崩溃的哭出声来。
“呜呜呜……唔啊……呜呜……”
呜咽着哭泣的声音其实很凄惨,但断断续续的喘息又催情的不可思议。所有的情绪积攒着爆发出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肚子里的东西却有进一步变大的趋势。
“别哭了。明明平时那么闷,看不出来……”叹息般的话语隐约听不见了,似乎也在调整着呼吸。
加害者拉过了他的手,一起放到了小腹上,手下诡异的触感让他止住了抽噎,惊恐的望过去。隔着薄薄一层皮肤,那东西滚烫的热度几乎能传到手心中来。
“不……不……”他不能接受的摇着头,几乎要怀疑自己在做噩梦,“这太荒唐了……”
“你看,都好好的进去了。”男人轻轻的动着腰,那东西翻搅着肚子的感觉让他呼吸都窒住了,“已经结束了。别哭了。”
灼热的唇贴了上来,胳膊被摆成依赖着搂着对方脖子的姿势,轻柔的晃动持续了不知多久,穴口变的湿漉漉的,疼痛感似乎在无尽的吻和耳鬓厮磨的爱抚中慢慢远去了。
他甚至放松了紧咬的牙关,无意识的张着嘴,任由那唇舌攻城略地,在口腔里细细的舔舐和吞吃了一遍。
后背又挨上了凉丝丝的草地,两条腿被架在因为用力显示出虬结肌肉的臂弯里,随着男人俯身压过来的动作,腹中性器的存在感又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起来。
他慌张的看着上面的脸,在落在唇上的吻中又放松了警惕。
唇舌黏黏糊糊的交缠中,低哑的声音性感的让人脸红:“……舒服吗?”
齐流木不想回答。
但是他固执的吻非常温存:“……舒不舒服?”
他被纠缠的从鼻腔里发出了一个轻轻的音,并没有回答,但那男人却仿佛他已经回答了一样笑了。
“好,那现在轮到我了。”
他直起了上身,按住了他的手腕,然后毫无预兆的,剧烈的,肆意的晃起了腰。
毫不留情的速度和力度,好像报复般的把忍耐许久的欲望一股脑的发泄出来,腰身剧烈的摆动就像在骑着不逊顺的烈马,每插进去一下都发出重重的砰的一声,夹杂着男人舒爽的喘息,又迅速的抽到头部,带出反应不及的鲜红的穴肉,又重复原本的动作,重重的撞进去,将湿漉漉的流满了整个屁股的粘液再穴口捣成了白沫。
“……!!!”
齐流木连叫都没有叫出来,只有嗓子里可怜的抽吸。
肚子被顶撞时又痛又麻,酸软的好像要融化一样,穴口和屁股都在粗暴的对待中疼痛不已,然后渐渐麻木,只能听到沉重的睾丸和硬邦邦的腹肌不停拍打上去的声音,下半身麻的不像是自己的。
平时总是安静的,缓缓的说话的嗓子在今天使用过度,好像把之前的人生中所有沉默都补回来了一样,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发出这样狼狈糟糕的声音,尖叫和哭泣完全不受控,生理上的刺激即使把手背咬出无数个齿痕都难以吞咽下去。
高潮来的猝不及防,是被硬生生操射的,底下乱晃的东西蹭着施虐者的腹肌的棱棱块块,先主人意识一步的飞溅出了白浊液体,沾到了男人热气腾腾的胸腹和脸颊上。
穴肉不受控制的紧紧绞在一起,让失控的驰骋的男人停下了片刻,终于在放肆的侵犯中缓过一点劲儿来。
“射了吗?”
他轻轻抚过那张潮红的脸:“刚才好像没有看到。”
“给我看看吧。你高潮的样子。”
他恶魔般的低语,又晃起了腰。
高潮后的颤抖和痉挛还未平息下去,再度开始的刺激几乎让他崩溃。即使并没有故意朝敏感点撞击,但那东西本身的体积就把穴道撑的满满当当,无论怎么进出都挤压着腹部的那一点,在过量的刺激下,穴肉剧烈的抽缩纠缠着,前面的性器也爆发出失禁一般的快意。
只被又重又深的插了几下,就又像要高潮一样,他记着刚才的话,用力的别过脸去,将通红狼狈的脸掩在手臂下。
身上人的喘息逐渐粗重,阳具进出也失速般的越来越快,有只手掰过他的脸来,像是要亲上来,又被他用力的扭开了。
那只手一滞,下身重重的夯了几下,巨物就剧烈的吐出一股股灼热的液体,烫的腹中滚烫一片。边抽插边射精,最后将精液用力堵在肚子里,因为是凶兽的缘故,量完全不同于寻常的,一股一股的没完没了,在这期间,又用身躯紧贴着压制住身下人的濒死一样的痉挛和颤抖。
好不容易等那跳动的灼热停下,男人仍然不退开,微微眯着漂亮的眼,享受着性器被温热包裹的快感。
齐流木脱力般的喘息着,他又射了一次,性器软垂在肚子上,疲惫的像是打了场仗,眼皮都抬不起来。
但没等他的意识昏昏沉沉的跌如黑暗,就被腹中重新开始膨胀的东西和在身上流连的大手惊醒了。
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他的心漏跳了一拍,惊恐的挪动:“不行……会死的……”
声音已经哑的不成样子。
完全是下意识的心里话,再做下去,好像真的要死了。与木木西。
不是被那庞然大物捅穿肚皮,就是在高潮中失去意识,再不然就是因为下身疼痛失血而死。
男人懒洋洋的俯视着他,好像吃饱喝足之后的餍足,但是眸中已经开始出现狩猎的精光。
“原本打算就这么放过你的。但是没有看到你高潮的脸啊。所以,再去一次给我看吧。”他轻柔的说道。
…………
光天化日之下,头顶是剧烈晃动的树荫和阳光,耳边是自己已经听不出本来音色的,分不清是惨叫还是呻吟的声音,混杂着凶兽粗重的喘息声和满足的低叹,阳具完全不听主人的话随着施虐者的动作不停晃荡着,插一下就吐出一股透明的淫液,因为上次射入的还没清理干净,随着抽插的动作肚子里几乎要晃荡出水声,快感积累太多以至于变成了痛苦,不知道有没有去,什么时候去的。
唯一知道的是双手死死抓住草皮,也许已经抓破了也说不定,但本能的不能挡住脸。
再坚强的意志在持续不断的折磨中也忍不住吐出意识不清的求饶,快点结束吧,救命,真的要死了。
有只手捧起了他的脸颊,拇指在耳侧,掌心拖住下巴,哭的湿漉漉的,满是已经冰凉的眼泪的脸颊被滚烫的掌心熨帖着,脸被抬了起来。
嘴唇上印上了非常轻柔和珍惜的吻,身下却恶意的加快的动作,逼出了呜咽和呻吟,然后直起身来,托着那张浸在泪水中的脸,在最后的加速中将他狼狈的,糟糕的,哭着高潮的样子尽收眼底,仔仔细细,一分一毫的用目光描摹清晰。
然后再次酣畅淋漓的射在了身下人肚子里。
李团结在将身下人拥进怀里细细亲吻的时候,心满意足的想,想上就上——这个决定果然是正确的。
第331章 第三百二十九夜
江隐游上了岸,将祁景平放在草地上,重重的按压了一会胸膛,终于让他吐出几口水来,咳嗽着醒转过来。
并不需江隐说明,他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终于解放的魂魄舒展着欢呼雀跃,胸口却莫名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也许凶兽在那里栖息久了,竟也带来了一丝温度。
他们看着平静的,空旷的,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过的湖面,发了一会呆。
祁景喃喃道:“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吧。”
在一方空间中相守,虽然寂寥,仍怀希望。过去已没有意义,爱恨再无界限,善恶也不用再辩个分明。等待并非只有苦痛,时光也不会空自蹉跎。而他们,也终于不用和这可怕的凶兽兵刃相向。
但是在这感慨中,忽然有一个想法窜到了脑海中,他们对视一眼,祁景一下子跳了起来,好像屁股下面坐着的是排钢针。
“卧槽!”
江隐也站了起来,他平静的面孔难得出现了一丝茫然。
“齐流木消失了,鬼神大军由谁来遣散?摩罗由谁来还??”他抓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说到底,这和上次有什么区别?他们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幸福美满了,把烂摊子丢给我们了!”
江隐皱着眉:“这确实说不通。”
祁景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走来走去:“不,这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出岔子了……齐流木必须出现在明天的平原上,必须用摩罗遣散鬼神大军,必须把摩罗放进神像眼睛里……”
不然,历史又该如何自圆其说?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他,那手如此有力而温暖,简直不像会长在江隐身上。他轻轻说:“祁景,冷静。”
只这几个字,他就像被浇了一捧清凌凌的凉水,那把烧的他浑身难受的火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他用力的握住江隐的手,贴到自己脸旁,闭上了眼睛:“是……冷静……冷静……祁景,动动脑子……”
他皱着眉,大脑飞速转着,无意识的亲了两下贴着自己脸颊的手。
江隐任由他攥着:“我想,我们做的没有错。”
“齐流木得救了,李团结被困在了七星披肩中,如果这不是最好的结果,就再无最好的结果。而且,李团结已经不在了,我们失去了重新再来的机会。所以我们只能相信,我们现在走的路是完全正确的。”
祁景道:“但是,我分明看见齐流木出现在了明天的平原上,出现在了数以百计的妖兽面前,如果他不会再出现在那里……”他慢慢的捋着,英俊而狼狈的面容渐渐被震惊填满,“那出现在那里的,又是谁?”
“或者说,你看见的齐流木,真的是齐流木吗?”江隐道,“你说过,齐流木在将摩罗藏进神像眼中的时候,向你的地方看了一眼。这本来就说不通,不是吗?”
“真正的齐流木,根本不认识你,也从未回到过去,绝不可能知道你会出现在那里。”
祁景喃喃道:“那么知道我会出现在那里的……又是谁?”
江隐和他对视着,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小的震动:
“你……我。”
再无其他。
祁景只将这个奇怪的梦境告诉过江隐,而江隐也从未和其他人说过。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有些许诡异,因此连他们的伙伴们都不知道。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江隐慢慢说着,似乎能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出现在那里的,是我。”
两人沉默半晌。
祁景说:“你是说,因为齐流木已经消失,但是历史仍然向前,妖兽必须有人遣散,那些故事需要有人完成,所以我们要……出现在那里,而你要,扮成齐流木?”
“那么,我在梦境中,看到的其实是假扮作齐流木的你?”
难道他们要介入历史的程度,远远超过了所有人的的想象?
江隐道:“只有这样,才能完成这个闭环。否则明天无人出现,这个时空会再次坍塌。”
祁景震撼了,久久无法言语。
命运到底是如何安排的,时空又到底是如何运转的?难道早在六十年前,天道就已经算准祁景和江隐会回到过去,参与进这出好戏之中?但如果齐流木早在六十年前已经得救,那他是如何出现在鬼门关中的,如何把最后的魂魄给了江隐?而如果李团结早已被困在七星披肩的时空中,他又是如何寄居在祁景的身体里的?时空会怎么解释这些矛盾?这些变化会对未来产生什么影响?他最为担心的一点是,会不会回到现实之后,他会发现,江隐根本就没存在过?
这未免太过可怕了。
但是无论他如何胡思乱想,手中的热度是真实的,眼前的人也是真实的,他们共处的时光也是真实的。
他忽然感到一阵畏惧和憎恨,对于那茫茫然未知的天道。
他把江隐拽进了怀里,紧紧的,紧紧的抱着。
不需要说一句话,他知道江隐明白他心中所想,两道同样急促的呼吸交织着,又在温暖的怀抱中慢慢平静下来。
祁景低声叫他:“江隐。”
“嗯。”
“……老天不会这么残忍吧?我这么爱你,怎么也不能让我抱着这么大一个热乎乎活生生的人,醒了就空落落的什么都没了吧?”
江隐把手环上他的脊背,掌心很平稳,很有力的贴着他,是一个保护的姿态。他的脸埋在祁景的脖颈里,很依恋的贴着他。
他的声音很低沉,很好听,也很笃定,好像能给人带来无穷的力量。
他说:“不怕。”
祁景闷闷的苦笑了,嗅着他熟悉的味道:“我怎么能不怕呢?”
“我爱你。”
自然而然的,那三个郑重其事的字眼就这样随意的流出他的口中,响在他的耳边,自然的不像一个誓言。
“我会永远爱你。”江隐又说,“因为我会永远爱你,有什么好怕的呢?”
“是你说,爱是养分,是火种,是力量。你这样说之后,我忽然不怕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那些话,莫名其妙的让我感到慰藉,我平静了下来,也有勇气去想象失去你的生活。爱……”他轻轻的说,似乎在仔细咀嚼着这个字眼,这样简单的一个字,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力量呢?
“爱是永远不会消失的,对吗?我会永远爱你……所以我也会永远在这里。”他的手按在祁景的胸膛上,那下面有一颗博博跳动着的火热的心脏,给所有他爱着的,爱着他的人的灵魂一个永恒的栖息之地。
祁景的脸上一凉,他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整张脸都已变的湿漉漉的。
他掩饰般的将怀抱收紧,把脸埋进江隐的肩膀上。
“是啊。”他笑道,“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黎明未至,夜幕沉沉。
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但至少他们还拥有此刻。不知是谁先开始的,他们在黑沉沉的河畔接吻,粼粼水波的光映在了他们的侧脸上。
李团结和齐流木刚刚消失在湖中,周围夜风飒飒,远远呼号,何况幕天席地,实在不是一个打野炮的好时机。
但是正因如此,耳畔只有对方的吐息,触手只有对方的温度,无比让人动情。
不知谁先开始的,两人身上的衣服都凌乱了。夜凉如水,祁景却觉得周身火热,猛的用力,把江隐压在了柔软的草丛中。
草丛又深又高,躺倒之后,仿佛一个隔绝了外界的温床,将那些隐秘的欲念无限放大。他两手撑在江隐耳边,身下人柔软的黑发交缠在手指上,草叶上微凉的露水将头发和手指都打湿了。
他们对视着,祁景忽然感到脸热,他的心从未跳的这么快过。
但是江隐揽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拉了下来,将唇贴了上来。他从未如此主动过,好像予取予求。
祁景脑子嗡的一声,只知道凭本能动作了。
他深深的吻着那白皙的脖颈,大片被吮吸出来的红从脖子蔓延到胸膛,再到被口水浸的湿亮通红的乳尖,再到因为紧张而抬起绷紧的腹部,月光打在上面,流水般抚过暗沉天色下块垒分明的腹肌。
江隐一直闭着眼喘息着,直到他的手陷入了柔软的臀丘中,才微微张开了眼睛,似乎向下瞥了一眼,那点眸光又被长而密的睫毛遮住了。
这默许般的姿态激励了祁景,他自己也毫无经验,只能试探般的把手指在那紧致的小口上揉了又揉,把自己揉出了一身火,才好不容易探进一根手指。
江隐的身体在他探进去的那一刻僵硬了,他的手臂挡着眼睛,看不清神情。
“……疼不疼?”
“……”
他额上都是忍出来的汗,那温热紧致的地方毫无规律的吸着他的手指,还要一遍遍的问:“江隐,疼不疼?你告诉我……疼不疼?嗯?”
江隐被他磨的无法,好半晌,才吐出一个气声般的字来:“不……”
“呃!”
第二根手指挤了进来。祁景试探的摸索着,轻轻的晃动着,感觉穴中没有那么干涩了,才模仿者交合的样子抽出又插入,他屏息全神贯注的动作着,不知何时开始,两人的喘息之外,多了些咕啾咕啾的水声。
更多的手指挤了进来,江隐只觉那些手指好像在翻搅他的肚腹和内脏,虽不痛,却非常怪异,而祁景低沉又兴奋的喘息声,和痴迷般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叫着他名字的呢喃,又让他浑身都像被火烧着,被热水浸泡住了。
不知道磨蹭到了哪里,原本还努力舒张着放在他身侧的大腿忽然动一下,碰到了他的腰。那完全是一个不受控制的动作,仿佛肌肉不自然的痉挛。
“怎么了?会疼?”
但江隐的脸只是更深的埋进手臂和草丛间,不说话,问多了,才摇了摇头。
祁景试探的将手指移到刚才那一点,轻轻的揉蹭了一下,腰测的大腿又惊跳了一下,仿佛被按下了什么开关。
他的呼吸忽然有点粗重了。
“不疼……就是舒服?”他俯身压上去,吻挡住他的手臂,吻毫无防备的脖颈,和月光下雪白的,汗湿着起伏着的胸膛。
“江隐,舒服吗?按这里,你会舒服吗?”他几乎忍不住心中的恶念,故意欺负人一样在那一点上重重戳顶了几下,果然身下人连呼吸都窒住了,腰身躲避般的扭动着,大腿卡着他的腰,好像一尾上岸的鱼。
祁景按住了他的腰:“舒服吗,江隐?”
他好想看江隐的样子,想把人从坚硬的蚌壳中挖出来开,让湿润,柔软的,美味的内里完全袒露出来,只让他一个人肆意品尝。他凑到江隐红透了的耳边,边咬住柔软的耳垂,用舌头卷弄着,边含含糊糊的叫他:“江隐……江隐…….”
明明嗓音是成年男子的低沉,带着几乎实质化的欲念,却像在撒娇一般。
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江隐终于放下了一点胳膊,他泛红的脸,润泽的眉毛和从未有过的,带着点窘迫的眼露了出来,夜色中美好的不似真人。
“别叫了……”他的声音有点不稳。
祁景呆呆的看着他,忍不住去吻他脸上的每一寸,手却和温柔的动作完全相反,又深深进了几寸,顶着那一点夹住,听到江隐喉咙里无法抑制的抽气声。
“好,我不叫了。”他说,“你来叫。”
他用手握住他的腰,掰过他的肩膀,将人翻了过去,跪伏在地上。江隐有点发怔,并没有什么反应,很顺从的转了过去。
因为这个动作,他光裸洁白的脊背和削薄的腰身连接出一个美好的弧度,恰到好处的肌肉群裹在分明的肩背上,蝴蝶骨突起,尾椎处凹陷,再到藏着暗影的腰窝,圆润挺翘的臀,让人移不开眼睛。
祁景垂眸看着他男子特有的偏窄的臀,看起来完全吞不下去顶在上面的那个庞然大物。
“呃……哈……哈……”江隐忽然急促的喘了两声,身体下意识的挣动,像是要爬向前面一样,手指紧紧的抓住了前方的草皮。
祁景的额上凸起了淡淡的青筋,他死死咬着牙,才能让自己不在性器头部进入那温暖湿热的地方的一瞬间被绞的射出来。
操,太舒服了……怎么会这么舒服?
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滋味,简直恨不得一插到底,再狠狠顶弄个几十数百下。
但是江隐紧紧抓着草皮,手臂因为用力浮现出了鲜明的线条轮廓,好像忍的非常辛苦。随着他的吐息,腰背上的肌群不停的绷紧又放松,好像一幅会呼吸的雕塑。
他再次清晰的认识到,他进入的是一个男人,是一个非常强大的男人。江隐完全可以推开他,但是他没有,只是努力的呼吸着,调整着这因为违反生理结构的侵入而引起的剧痛和不适。
他咬着牙,一寸一寸的推进,好不容易腹部贴上了一片柔软,两个人都出了一身的汗,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祁景深深吸了一口夜间的凉气,又呼出一口滚烫的吐息。轻轻颠动了一会,他摸了一把,穴口被那动作带出的液体弄湿了。
“江隐,我忍不了了……”他把胸膛贴到他的后背上,这个动作让底下的东西更深了一些,逼出身下忍一声闷哼,“我动一动,动一动好不好?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但他根本没有想等到回答的样子,胀的发痛的性器抽出水淋淋的一截,又很快撞了回去。
那力道一次比一次重,也一次比一次快,终于连成啪啪的一片水声。坚硬的石块一样的腹肌拍到柔软的臀上,即使并不是如女性一般丰腴柔腻的手感,也被撞的变形,隐约摇晃出一波波臀浪。硕大的睾丸鼓囊囊随着动作撞过来,将会阴和穴口拍的发红肿痛。
江隐开始还只是喘,后来却觉得被那逐渐失速的动作带着呼吸困难,空气都滞涩着,上不来气一般,就反手去推人,但除了碰到了硬邦邦的腹肌,又被滚烫的大手带着去摸湿漉漉的穴口之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明明刚才一个动作要反复确认三四遍的人,现在却像是脱缰的野兽,发红的眼中只有原始的欲望,对任何哀求充耳不闻。
“祁景……”他终于忍不住叫,被那剧烈的动作插的声音直抖,“祁景……嗯……祁景!”